君生我已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爬树的鱼
就算美人如花,到底也敌不过,这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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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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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最初的局促褪去后,气氛融洽许多。
包厢内,沙发座呈半圆形排列,绕着中心的圆桌,我最晚才到,因此座位是在最左边,而对面的最右端,却是任西顾。由于这半圆形的排位,虽然是一左一右两个极端,却是距离最接近的位置,相差还不到两米。
一开始忌惮着我在,大家话题都有所保留,等到放开之后,周遭的嗡嗡声闹得人头疼,不由让我有些怀念第一次聚餐时,一群人和我面面相觑,气氛从头冷到北极的默然景象。
和我同辈的老人拉帮结派,开始家里长短邻里八卦,提及自家孩子更是眉飞色舞,一嘴儿女经。可惜我没有共通话题,只能郁郁的将目光投向新近员工。他们男女俨然已经分工,女性围在西顾身边开始磨刀霍霍,男性们则在外围边拼酒边虎视眈眈,等着哪个英明的mm在暮然回首时能发现他的存在,毅然投奔向他们的胸怀
看来不论面对新人老人,我都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奈何在场我最大,他们还没有尽兴,我自个儿先走未免太失礼了。于是也只好忍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他们闲侃,边痛苦的偷看表杀时间。
无意间抬头扫过对面那人,他视线闪避不及,明显又停在我身上。
我没有说话,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他目光似喜似悲,像一团压抑而燃烧的冰下火焰,若不能融冰,便就此熄灭。
一直包围着他的小姑娘们自然也发现他频频朝我投影,但她们未曾多想,在美男诱惑下甚至还大着胆儿调侃,西顾,你一直看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话虽是这么说,语气却是明显的不以为然。
也是,我与他相差太悬殊了,谁会将我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任西顾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自然的道,嗯,我确实喜欢年长的女性。
言罢,其他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哇哦,你的口味真重。以前曾经遇上这么一位姐姐
他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没有再看他,耳边的八卦热潮借着酒劲释放。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这话问得,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西顾捏起酒杯,仰头喝下,我从前错过很多事,也做错很多事,我希望她能回来。
我手一紧,放下杯子。
接下去不管其他人怎么盘问,西顾也再不开口了。他们颇有几分无趣,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运气不好,还没玩儿了几局就被逮住。第一次的问题很刁钻,ada很有求知欲地道,经理,你最难忘的恋情是什么
我迟疑了几秒,也罢,既坦白也隐晦的道,开始一段被所有人反对的感情吧。
话落,迎来了一片尖叫声,经理,看不出来你曾经那么青春啊。
好浪漫哦
我苦笑,但是亲爱的,生活并不是只有浪漫就可以。
那结局呢,结局怎么样
对上一片星星眼,我垂下眼,对着任西顾,也对着自己再复述了结局,结局就是他们说的对,勉强在一起确实让彼此痛苦。说罢,对着他黯淡下来的眸光我失去继续待下去的兴致,站起身,扬了扬手机,好了,现在已经晚了,我们该散会各自回家了。女生由男生送回去,夜路不安全
对面的西顾跟着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我送你。
我摇头,疏远地道,有人会来接我。
他沉默下来,跟着我一路下楼,安置好其他人后陆纡的车子也到了,我转头看向他,再见。
他不说再见,只朝我点了点头,瘦高的身子依稀透着昔日的倔强,却柔和了棱角。
我低头一弯身进了车,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接下去最后一周的培训,听说西顾做得很出色,已经吸引了上头不少高管的注意。
负责培训新人的指导师道,你部门的新人好好打磨一下,是个人才。做事有股狠劲儿也勤快好学,现在娇生惯养的年轻人倒是难得有这么肯学能吃苦的了。
我点头,公归公私归私,我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西顾而故意冷藏他,心里也计划好一个培养他的方案。
培训结束后紧跟着五一,但即便是五一黄金周,陆纡也只打算照常在周六晚约我出去例行压马路。在我的暗示下,又多了一次踏青。和他交往了半年,他依然不温不火,没有主动拉近两人距离的打算,但行事还是很稳妥体贴。
等五一结束,连着培训那周和五一假期,大概有半个月没见到西顾。我修完假上工的第一天精神总是特别饱满,甚至还特别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去公司整理资料。
在打完卡推开销售部门前,我还想着我应该是第一个到,但看到站在飘飞的窗纱下听到推门声后,静静回身看着我的任西顾时,我突然忘了言语。
他倚在半开的窗前,简单的白衬衫,扣子严谨得扣到领口,打着黑色的领带,淡红的薄唇微抿着,晨光从他身后渗进来,隐隐勾勒出他削瘦的肩胛骨,他专注的凝视着我,眼神安静而痛楚。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我从不知道原本一直肆意张扬的男孩沉静下来竟会让人觉得那般疼。
距离那么近,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驱除脑中的记忆。
他打破迷咒,向我缓缓走近了一步。
我迅速收回视线,急急走进我的办公室,带上门。
坐在座位前打开电脑,手颤抖着,几次都按不上开机键。我咬着唇再打开一旁的文件强令自己转移注意力,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猛然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挥落在地。
我闭上眼深深的重重的呼吸,胸口郁积多年的郁气却依然纠结不散,半晌,终究怔怔落下泪来。
为什么就无法放下
耳边仿佛又听见钟意轻轻的叹息,郝萌,你真是个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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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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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顾进部门一周后,我吩咐底下的人,慢慢开始让他接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案子。就一个新人而言,虽然谦逊不足,但几次验收成果,他的表现还是很优秀的。
我便安排小组长先带他一阵,等他能上手了再撒手。于是每天他便跟着组长上山下海,学会觥筹交错,磨练磨练脾性。
两个月下来,虽然我和西顾同在一个部门,但碰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平日我只要负责维系手头上几个大头的老客户,不需要像从前那般必须事必躬亲。任西顾则从底层做起,因此一天内能留在公司内歇脚的机会并不多,加班更是常有的事。
除了每日早间的晨会,我需要短暂出席,偶尔上台演示ppt,那时我总能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跟随着。
我面上不动声色,极力将所有与任西顾有关的痕迹都排除出我的世界,努力想要将自己平静的生活继续维持下去。
又到了每周的周五,下班后我打电话给陆纡,明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下,明天晚上我有事,后天见吧。
我很惊讶,他向来是个守规矩守得近乎古板的人,这倒是他第一次临时变卦,另立时间。
没关系,有要紧事你就先忙吧,不急。
他说好,接着两人便捏着手机各自沉默下来。
我和他都不是外放的类型,两人的工作内容也截然不同,我不习惯向他诉苦,他也不会对我倾诉。
我努力搜索着话题不冷场,他也配合的浅谈近日一些有趣的事
十五分钟后,双方愉快的互道再见。
挂上电话时,我觉得我像连开了三天的报告会,脑袋已经挤不出其他东西了。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半个小时,我出了办公室,看见还有一个组员小刘留在公司加班。
经理,他看到我后犹豫了下,叫住我。
我走过去,疑惑道,怎么了
小刘迟疑着,递给我一张名录,我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的赵老板是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开发商,去年底我在林总的庆功宴上曾经见过他,为人极爱占便宜,胃口大心眼小,谈到利润分成口沫横飞,提到出资出力便百般打压推脱。
我们连找了好几次,他说我还不够格跟他谈他微微涨红了脸,声音越发低了,他指明要经理出面才肯谈。
我微微皱了眉,他的言下之意我很清楚,便是打算让我替单。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通常一个单子如果快要死了,业务员常常要找熟识的前辈帮忙救场,若单子能成,最后的利润还是他自己的。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单子被上头收回,另外指派一个人接手,到时这单子成或不成,也与他无关了。
我看了看微微有些局促的小刘,虽然面上憨厚腼腆,但心底看来也有一些小九九,不等我发话就打着求助的旗子直接找上我了。这样一来,就算最后单子由我谈成,也依然是他的订单就不怕我狠狠心干脆中饱私囊了
也罢,我想起当年初进公司时若不是一路罩着,我恐怕要吃更多苦头。偶尔客串一下和蔼可亲的热心上司也不错。
于是拍拍他的肩,没事,把赵总的电话给我,我和他谈谈。
他顿时松了口气,面上惊喜交加,大概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好说话,没让他有机会发挥一下口才。
我暗自叹息一声,原来我长着一张剥削阶级的脸吗。
这年头,员工的剩余价值被压榨又压榨,就算经理也只是一高级打工仔,哪里有真正意义上的周休。
赵老板估计也等着我的电话许久,拨通后包括开场白的两句寒暄恭维,五句话内就进入正题,周六晚直接到酒楼面谈。
我倒不会自恋到以为他仰慕我已久,难道是过去我曾经得罪过他
回家把去年底到今年初接的几个单子的资料从头查到尾,最后发现原来是在去年底结的梁子,赵老板人称赵六,早年靠带着一帮子地痞流氓收保护费起家,后来上岸漂了白,摇身一变做了房地产开发商,去年底林总投资开娱乐城,广告宣传依然由我负责,赵六原本想分一杯羹,但那时我更属意另一家熟识的开发商,便暗中为他和林总搭桥,事成之后,赚足两份钱。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现在人家指明要我现身,没法,得罪人也不能得罪钱,我是硬着头皮也要上。
时间很紧迫,赵六这个单子是小刘和他的拍档一起负责,周六早上和下午我都窝在电脑前恶补资料,5点打电话给小刘约见面地点,不料,接到我的电话时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实在对不住啊经理我昨天晚上就开始闹肚子,已经跑了二十几趟厕所了,真不行了现在在医院挂水
在这节骨眼上出事,这么巧
不管怎样,我只得好言先安慰一番,顺便再温柔地问起他是哪家医院,我明天去看他。
对方窒了下,而后道,小毛病,小毛病,我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我挑起眉,诈他,也好,那你周一就把病历单带到公司,你这也算工伤,我去财务商量下能不能报销。
那边支吾了下,好。
之前的单子并不是我负责,就算我临时恶补资料,也没有小刘他们熟悉,况且我还不知道他们先前的进度拿捏如何,所以身边必须跟着上个负责人。现在小刘不行,他的拍档就要顶上。
我按着小刘给我的电话号码拨给他的拍档。
喂。
当电话那头意外的传来任西顾的声音后,我一愣,差点失手按掉电话。
怎么会是他
是谁他未等到我的回应,冷了声道。
我紧了紧捏着电话的手,用最平静的声音道,是我。
那头仿佛瞬间失语般,也跟着沉默了下来,良久,他缓缓道,是你。
我嗯了一声,用平日谈公事的口吻,冷淡的道,你之前是和小刘负责赵六的单子吗。
他答,是。
我便将情形简略的大致说了一遍,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末了,就要挂上电话。
等等他似乎也察觉了我的意图,临挂断前叫住我,萌萌
我淡淡的打断他,纠正,叫我经理。我现在和你已没有任何关系。
西顾的自尊心很强,若是从前我这样讽刺,他必定会发怒。
但他成长得是那样迅速,时隔一年半,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在短暂沉默之后,他轻轻道,对不起。
我眼中却是一热,这句对不起似乎是对从前的我所说,勾起当初所有痛楚挣扎的回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喉中竟微微梗咽。
我紧闭上眼,不回答,鼻尖越发酸涩,握着电话的手似有千钧之重。
他哑了声,这些年,你又瘦了。
我咬着唇。
你过得好不好
我深吸口气,我过得很好,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而后静静地挂上电话。
女人大抵都爱在旧情人面前逞强。
我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
在那样的疼痛之后,我怎么会过得好呢
当初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的爱情终败在现实之下,那时我的崩溃是否让他们觉得愚蠢
最愚蠢的是,我不后悔。
看吧,不听我们的忠告一意孤行,落到这个下场,你能怨谁呢
是的,我不能怨谁,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会有多大的风险,这是我的选择,所以结局我也必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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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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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老板见面的小酒楼是日式装潢,我和任西顾并肩进来时,赵老板和另外两个中年男子正谈笑风生,等我入座后,他才将目光移到我身上,哟郝经理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张老板,这是我们公司的王副理。
我勾起热情的笑容伸出手,张老板,王副理,幸会幸会。
他们也抬手跟我一握,一番你好,幸会的相互恭维完,赵总拿起菜单递给我,豪气的道,郝经理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我请客。
女服务员们都似模似样的穿着简易和服,拉开推拉门,踩着小碎步恭谨的上菜。
席间他闭口不谈单子,只一个劲儿敬酒,我暗暗挡了两次,张老板和王副理也跟着端起酒杯敬酒,
三人轮番上阵,好在我早有准备,奔赴这场鸿门宴之前便吃了半斤葡萄,以防醉酒失态。
保持笑容接过酒杯,我连喝三杯后一只手却轻挡在我的酒杯前,任西顾微笑而不失礼仪地朝他们三人道,我们经理最近肠胃不好,我代她敬你们一杯。
说完就径直倒酒自干三杯。
赵老板这才第一次正眼看他,他是
我暗瞪了任西顾一眼,道,他是刚来不久的新人,不知天高地厚,您可得替我多敲打敲打。心下暗恼,肠胃不好的人是西顾自己吧。他以为赵六是什么人,今晚他特地又招了两个人,不把我灌趴下让我出了丑是不会罢休的,他出来蹚什么浑水。
哎,年纪轻轻胆量倒是不错,赵六给西顾添了一杯酒,我们这些老头子该退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我端起酒杯,迎合道,哪里,我们还要仰仗着您吃饭呢。暗暗将场内的注意力又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酒过四巡后,我试探着开始提单子的事,赵六哈哈一笑,终于开始松了口。可惜几乎是每谈一句就被敬上一杯,虽然葡萄确实有预防醉酒的效果,但这毕竟不是万灵丹,喝到晚上将近十点时,我的头开始发晕,酒气上冲,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片,渐渐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偏头看向西顾,他的脸不像大多数人一般酒后涨红,而是青白青白的,左手藏在桌下状似无意般,停在胃部。
我假装手中不稳,任由酒杯摔在地上,还剩一半的酒液泼到我的裙子上,我急惶惶拿桌上的湿巾去擦,结果摸了几次,都摸不着位置,好不容易拿到,抓的却又是旁边的酒杯。
不行了,赵老板我,我现在醉得厉害,不能奉陪了。我大着舌头道。
任西顾刚想说话,我脚下暗撞了他一下,他便会意的闭上嘴,任我发挥。
赵六也想跟我继续谈生意,毕竟这边不论是价格还是名声都比别家好,有钱不赚是傻子,他也不会把事情做绝,见我酒后终于出了丑态,他也满意的拍拍我的肩,定下周二谈提案,终于能就此散场。
我送你回去。下了楼,西顾道。
我拒绝,不用了,谢谢。
由于两人都喝醉酒,今晚陆纡又有事要忙,打的是必然选择。
停车处呈环状,绕在酒楼外围一圈,出去时借着酒店门前明亮的白炽灯,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车子外型和陆纡的很像。
我走过去,仔细看那辆车的车牌果然是他的。
我在盯着车牌看了许久,从包里掏出手机,喂,陆纡。
他的背景隐隐有音乐声,郝萌,有什么事吗
我分外柔和的道,你现在在哪里
他不善于说谎,甚至还磕巴了下,我,我在朋友家里,你有什么事吗。
我面无表情的道,没有,只是突然有点想你了。
他是个聪明人,虽然在人际交往中呆板了一些,这次也很快听出不对,郝萌
没事,我口中依然温柔地道,明天的约会先取消,下周见面时我们再谈吧。
我终于明白,其实我长得不是剥削阶级的脸,而是一张炮灰脸。
临走前我顺便用手机拍下陆纡的车号,而后施施然出去,拦下一辆计程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后正要关上,突然车门被一只手强硬的卡住,我酒醉后四肢酸软,敌不过他的力气,让他坐了进来。
我惊怒地指着车门,你出去。
他坚持,却也放软了声,我送你回家,晚上一个女人不安全。
司机把我们当成吵架的情侣,直接踩了油门边语重心长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女人别太犟,否则吃亏的也是自己啊。
我气闷的侧了身子背对着他,回去的路虽不长,但也不短,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翻动声,而后隔着我一尺的距离任西顾小心不碰到我,其后便再无声音。
下车时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微弓着腰,稍嫌凉意的夜,额上竟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我跟在他身后下车,目光在他背后停了下,而后疾走几步越过他,今晚谢谢你送我,我回去了。
他却是再度叫住我,你从前的应酬,都是这样的吗
我转过头看他,大部分。问这个并没有意义。
忽然想起我和他的最后一次争吵,那时我醉酒被林总送回来,被他粗鲁的拖上楼梯,终于抑不住在楼道便吐了,那时的他只是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我的心在那一刻发凉,后来控制不住,各说了伤人的话,再后来
先不要急着走好吗,他扬高声在我身后道,我只说三句话。
我没有给予回应。
他语中有丝沙哑,苦笑着重复,只有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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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 番外篇 爱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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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做。
从来没爱过所以爱错。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你好
又是无人接听。
他烦躁的将手机塞进口袋,拿起钥匙重重甩上门出去。
虽然两个人如今在一起了,但有时候,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接近,反而越来越远。
这种说法或许矛盾而奇怪,但他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更准确的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
他搬来与她同住的初衷是希望两人能更亲密些,但同住之后,她有什么事情,从不会主动告诉他,每次他拨过去的电话,十有八九都是那句机械僵硬的女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次数多了,他越发不满。
她总是包容的看着年轻的恋人,像对待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一般,敷衍而无奈,西顾,我很忙。真的很抱歉。
他知道她忙,她常常早出晚归,两个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每每他想亲近她时,她总是皱着眉,西顾,不行,别闹。
西顾,我现在没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西顾,你去隔壁房间好吗,待在这里会吵到我
两人之间的精神交流越来越少。于是,他只能更用力攫取她的肉体,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但只有身体的微薄联系是那么脆弱。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有了疑心。
他不懂她究竟在忌讳什么,他们两人能走在一起不容易,她一人就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了。
更何况他认识楚翘那么多年,他若是对她有什么心思,也早该动了。说老实话,他压根就没把楚翘当女人看过。
她在家时间不多,大学的课比较少,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像怨夫一样天天一个人待在家里空等她回来。大学期间他加入校篮球队打打篮球,楚翘是他的继妹也是他的幼时玩伴,虽然是女人,但球技不错,闲暇时一群人篮球斗牛,玩得是比较好一些,但除了闲暇时打打篮球,他们平日并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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