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到底，伤痛何时可以过去呢？
这不是她第一次失恋，但却是最痛的一次。过程中，范巧言也想过，到底她是因性而爱，还是因爱而性呢？答案在她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计程车上了桥，漂亮的河岸夜景跃入她眼前。
她又再次回想起，她与他的第一夜。这几个夜晚，她不停问自己，如果事情重来一回，还是会发生吗？她的答案是肯定的。过去，她的前男友们也曾要求过，但她总是拒绝。不是因为她特别传统，想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献给未来的丈夫。
而是，她想要把它留给有感觉的人。有感觉的人，这个词汇很模糊，但是她相信，只要遇到了她会知道的。所以，当他第一次抱住她时，她其实敏锐的感受到，那个人出现了！
同时，她也挣扎过，爱与性应该分开来处理。但是，或许那个人可以，但是她不行。她之所以愿意不断的和他发生关係，完全是因为她爱他。
而她拒绝了萧立，不单是因为她不想发生只有性没有爱的关係，更是基于她对他的忠诚。
这个想法跳到她脑袋时，她觉得可笑，因为那个人对她不忠诚，但自己的身体却还深深的守着他。这就是自己犯贱，爱上不该爱的人的下场。
外头景色不停变换，红绿灯也不停闪烁。
「到搂，小姐。」计程车司机，转过头提醒着。范巧言回心神，赶紧付了车资，走下车。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走进去时，有个人从她背后狠狠的抱住她。
是他。那浓烈的古龙水香味，是她忘也忘不了的。
「我想你，我很想你，我无时不刻想着你。」低沉浓浊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她想把他推开，但轻轻一推，那人却有些软弱无力。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真的…」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他生病了吗？
她发觉他脸泛红、全身发烫，肯定是发高烧了。「别说话，先进去休息。」范巧言心里被紧张与着急给佔据，完全不顾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
***
影爵醒过来，发觉他被温暖的小花被单环绕着。
他额头上有一条毛巾敷着，身旁放着水、普拿疼与一些药品。他听见微小的吵杂声，还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这香味混杂了白米、肉片、玉米与些许的蔬菜，勾着他的味蕾。
起身，头还是有些疼。
他走到门边，看向外头。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正一手讲着电话，另一手搅拌着锅子里的食物。
「我再说一次，他生病了，没办法去。」她生气的停下手上搅拌的工作，插起腰，压低声音说着。过不久，又说：「好阿，你可以来，但我不会开门，如果你要硬闯，我绝对会叫员警来，告你擅闯民宅。」
他微笑，坐到小巧的沙发上。眼神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她持续与电话中的人纠缠着，不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最后，她好像受不了了：「阿，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讯不佳~讯不佳~」然后，俐落的关了电话，丢到一旁，专注的煮起粥。她心情看似相当愉悦，一边煮粥一边还哼着歌，不时扭扭屁股。
他看着她的俏皮动作，轻笑出声，引起她的注意。
她转头瞬间，瞪大眼睛傻住，手上的勺子差点掉到地上。这可爱的表情与动作，他可是一秒都没错过，仔仔细细入眼中、脑海中。
「你…醒了？」范巧言傻楞楞的说。他耸耸肩，站起来转一圈。
她还是傻着。
「粥可以吃了吗？我好饿。」他撒娇的说着，宛如老夫老妻般自然。
她点点头。
他坐到餐桌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味道，加了些许盐，才盛了一碗。她先是吹了吹，确认不会太烫才端给他。
她紧张的盯着他吃下第一口，他对她比了个赞的手势后，她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又忙进忙出的拿出水、水果等食物。
他感受着她给的温暖。她就像是个妈妈，殷勤的照顾着生病的孩子。
终于，她坐了下来，在他面前头低低的，很为难的开口：「那个，我把你的宣传活动推掉了。真的很对不起，但是，你真的需要休息…」
「我不在乎，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他有气无力的说完，伸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时间好像停止在这一秒。
「咳咳咳…」他还是有些晕眩。
范巧言拿出药来，递给他：「别说了，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吃药再睡会。」他享受着她照顾他的感觉，乖巧的点头吃药。
她扶着他回到卧室，伺候他就寝。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用着低哑的声音说：「我需要抱枕才睡得着。」
范巧言盯着他的眼眸，眼中有真诚、有期待、有认真、有殷切，更有…她所想要的爱。她沉溺在他的爱中，任由他紧抱。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这是梦吗？
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的用手触碰着。那温热的体温传来，再再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但是，她心里头有一块希望这是场梦，却又希望不是梦。
均匀的律动、熟悉的香味，她也疲惫的沉沉睡去。
***
客厅里，一男一女大眼瞪着小眼。
「你还不走吗？」欧阳皱着眉眉头，瞪着沙发另一头的人。
那人无辜的看向范巧言，像是大孩子求救着。
范巧言看着沙发上的影爵与欧阳文文，就感觉到头痛。这叁天来，影爵就像赖定她一样，怎么劝都不走。她也不忍心在他生病的时候，赶他走。
欧阳文文本来就她家是常客，不但常常进出，更有她家的钥匙。
回忆起，那天早晨，她和他熟睡着。欧阳文文闯入，看见床上一大一小的人影，像是抓奸在床的叫喊着：「怎么会是你？！」
范巧言连忙跳下来，摀住她的嘴往客厅走，才圆满落幕。
前几天，她也曾试探性的问过影爵，何时要离开。他却眼神害怕的说，她惹毛了他可怕的经纪人，所以不敢回家。紧接着，就像把这当避风港一样，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这叁天，影爵并不多话。
每天就跟她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起床、吃饭、看报纸、上网。下午他会铺起瑜珈垫做运动，然后晚上就跟她看几部电影，两人相拥就寝，没有激烈的性生活。
这样的生活，其实很间散又很愉快。
除了欧阳与影爵的斗嘴，每次都叫她心惊胆跳。
「你这个不忠诚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滚阿？」欧阳云淡风轻的讲出重话。影爵仍然不回话。
「你…你…你真的很奇怪耶，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歌手，还以为你是哑巴。」欧阳更尖锐的刺激着他。影爵仍然看着报纸，不语。
范巧言端出两杯果汁来，递给影爵后，又递给欧阳。「你少说点。」她劝着她。
欧阳文文傻眼的看着范巧言：「你是圣人吗？他欺骗你、玩弄你，你还替他说话、照顾他？」
「我没有欺骗她，更没有玩弄她。」影爵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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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過去的承諾
「这句话，可以请你解释清楚一点吗？」
说话的不是欧阳文文，而是站在门口的金阳。范巧言想说些什么，缓和这紧张的气氛。但才刚开口，欧阳就说：「巧言，我们处理就好。」
客厅里，两个女人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范巧言柔顺的端上更多的饮料与水果，半跪坐在旁边，还想说些什么。欧阳又比了嘘的动作，要她乖乖坐在旁边听。
「你到底把她当什么？」金阳直白的开场，眼神像是紧盯着猎物一样。影爵也回以认真的眼神：「很重要的人。」
欧阳一声冷哼，接着说：「很重要的人，这种含糊不明的词汇，唬弄巧言这种傻女孩还行，但我可不买单。」讲完，还投给他一个白眼。
「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他接着说。
这句话说出来，金阳与欧阳互换个眼神，不明所以。「那意思是你爱她吗？」金阳又问。
「爱，对我来说，是个很虚无飘渺的形容词，我不太理解它是什么。」影爵顿了顿，接着说：「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很喜欢她，期待每天跟她在一起。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放弃她，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她？」金阳问。
影爵无奈的握紧双手，低声说：「事实上，现在的我确实不认识她。」范巧言吶吶的说：「怎么可能？你们明明交往过，怎么会…」
「交往是事实，现在我不认识她也事实。」影爵低着头，像是回忆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又说：「这件事情，是我们约定好的。」
叁个人越听越模糊。
「你的意思是，你甩人之后都当作不认识吗？」金阳锐利的眼神，像是盘问着犯人。
范巧言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影爵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这件事，要从我刚出道时说起。那时的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做事衝动猛撞。某次，在后台遇见了美若天仙的她，我一头热的以为，她就是那个对的人。」影爵用悲痛的眼神看了一下范巧言。
欧阳也握了握她的手。
「我们很快陷入热恋，但也很快的，被她的经纪公司发现。他们认为如果她传出诽闻，会重创清新自然的形象，所以执意拆散我们。」他有些语涩。
金阳放松了她的锐利眼神，安抚着：「你不想讲下去，也没关係。」
影爵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她们，选择继续说下去：「经纪公司完全阻断我跟她的连系，我疯狂的想她，想和她在一起，甚至想要把这件事公告于世，带她远走高飞。」
然后呢？
「我传了讯息，约定好一起出国避风头。时间到了，她也现身了。」他继续说着。
「但是，她告诉我，她没有办法跟我走，因为她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她也希望我，不要说出交往的事，更要我承诺，从今以后，两人当作不认识。」影爵低着头，缓缓说着。
范巧言安静的听着，这些话不像在掰故事。
欧阳沉默了一下，又问：「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们应该从那时开始，没有连络了。但是，为什么最近乔儿会传讯息给你？」
影爵惊讶的抬头：「坦白说，我到讯息时，也相当讶异。因为自从分开以后，我们真的完全没有连系，这是她第一次传讯息给我。」
「所以，她为什么传讯息给你？」金阳问。
影爵看着范巧言：「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传讯息给我。她说她看到巧言了，且觉得巧言是个好女孩，要我好好珍惜。」
这句话出来，叁个女人都傻在那，不瞭解乔儿的用意。
欧阳与金阳听完他的解释后，只是拍了拍范巧言的肩膀，示意着要她自己做决定。而对于影爵的态度，则较为卸下心防，但仍存有疑心。
四个人吃了顿饭后，欧阳便跟着金阳离开。
***
夜幕来临，外头星光灿烂，里头温暖浪漫。
范巧言依偎着影爵，正甜蜜的看着电影。她虽然眼睛看着电影，但心思全放在他刚刚一席话。
他有过被拋弃的经验，难怪对于爱这个字这么排斥，她有些心疼他。同时，也想着乔儿的简讯，又是什么意思？担心着，她会不会被她无心的那句话，「如果你还爱他，永远不嫌晚」给唤醒了？
她琢磨着乔儿的心思时，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范巧言想着，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找她，反射性的开了门。
马上有个女人冲了进来，是小杨姐。
她气急败坏的说：「你，现在就跟我走。」但影爵还是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她又激动的说：「你知道违约金有多高吗？你付不起的，而且对方也不是我们可以惹的物件。」
影爵还是看着电影，丝毫不受影响：「我说过我不拍。」
小杨姐看着他，无奈的换了个态度：「你不是很想进军大萤幕吗？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难道你要放弃？」影爵仍然不为所动，她继续周旋着：「而且不论导演、剧本，都是你喜欢的，不是吗？」
范巧言善意的冲了杯咖啡，递给小杨姐。
她眼神转向她，像是求救着。但范巧言只是尷尬的低下头，什么也不说，坐到影爵身边。小杨姐将攻击目标转向她：「你知道你扣着他这段期间，害我们公司损失多少钱吗？」
「很多吗？」范巧言有些退却。报纸上的确时有所闻，演艺工作的违约金通常相当庞大。
「你不要威胁她。」影爵将她拉进怀里，半恐吓的说着。小杨姐无奈的坐了下来，正视着他们两个。「说吧，你想怎样？」她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影爵仍然不理她，只是搂着范巧言继续看电影。
小杨姐突然双手合十的拜託起影爵来，样貌看起来有些可怜。范巧言见了，有些愧疚，毕竟影爵也休息好几天，的确该回去工作。「那个，你还是回去工作吧？」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小声的说。
「对呀，只要你愿意回来拍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小杨姐眼神中露出希望。「我现在只想待在她身边。」影爵优雅的说着。
小杨姐听了，眼睛绽放出光采，好像听到什么好事情般。她对着范巧言说：「只要你愿意陪影爵去拍片，你开多少钱我都接受。」
陪他去拍片？
小杨姐看出她的犹豫，赶紧接着说：「你这几天扣着影爵，所造成的损失，当然就不计算了。」
范巧言看着身边的影爵，想着，这次拍片是他的大好机会，但是，他又抗拒着跟乔儿合作。或许，他是希望她能够陪着他、支持着他。
于是，范巧言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小杨姐松了口气欢呼着，并要求他们明天早上六点拾好行李，她会准时来压他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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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舊情複燃
「这是你们第一次合作吗？」记者甲问…。
「影爵，你对于乔儿第一印象是什么？」记者丁问…。
「乔儿，对于跟影爵首度合作有什么看法吗？」记者庚问…。
他们一抵达机场，四面八方涌入大批的记者，把影爵与乔儿团团围住。范巧言站在週边，与工作人员们一起将行李托运。
影爵的助理婷婷站在她旁边，一副早就习以常的样子。
「范小姐，等下入关就会比较轻松了。」婷婷善意的说着。「叫我巧言吧，我也算是工作人员。」范巧言回给她一个亲切的微笑。
影爵与乔儿正在摄影机前，表现出开心相处的模样。她看着站在摄影机前的那对男女，男的帅女的美，完全就是郎才女貌，相当的登对。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影爵，但感觉上他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乔儿表现出欣喜的样子。
她看了一圈镜头后，继续说：「而且，我也看过许多他之前的戏剧作品，演技相当自然纯熟，可说是非常厉害的实力派演员。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產生很多火花，拍出好看的电影，献给大家。」
乔儿说完后，转向影爵扬起甜美清纯的笑容，并友善的伸出手。影爵稍微顿了顿，仍然与她握了握手。
「两位请继续握着手，看着对方好吗？」摄影记者们纷纷开口，要他们继续保持这个动作，以拍摄到新闻画面。
影爵与乔儿有些不自然的对看着。
范巧言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也有些退却。拍片不只是单纯的工作，两个人可能有着更多的肢体接触，如果之后，每天要面对这样的画面…
「想什么呢？走了。」小杨姐拍了拍她的肩膀。
范巧言跟着工作人员，一起走进贵宾休息室。她一进去就被影爵拉到角落。他递给她一袋早餐，问着：「要吃吗？」她摇摇头，表示不饿。
影爵看着她失神的看着前方，无奈的说：「那只是工作，如果不舒服就别看了。」他贴心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是阿，只是工作。
范巧言也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这么介意。他们不过握握手，眼神对看了几分鐘而已。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感到非常不安呢？
此时，乔儿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乔儿对着范巧言挥了挥手，高兴的说：「我们又见面拉，真高兴你也来了。」含笑的看看影爵，又看看她，继续说：「相信有你的帮助，这部片会拍得更顺利。」
范巧言对于乔儿俐落大方的态度，感到无比的敬佩。她也勉强自己回她一个认同的笑容，之后乔儿只是握握她的手，没说什么就准备登机了。
「范小姐…不对，是巧言。那个，你要跟我们走喔。」婷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影爵牵着范巧言的手，问：「这是什么意思？」
婷婷害怕的说：「因为只有男女主角可以搭头等舱，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都是要搭经济舱的。」影爵有些生气：「那我自己处理，现在帮我去换。」
此时，小杨姐走过来，拉住范巧言，对着影爵说：「别闹了，现在都要登机了。这次你先忍忍吧，回程我再帮她换机票。」
***
万里高空上，有架飞机。
范巧言的手，不停搅动着飞机餐，不安的想着。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叙旧？还是头靠着头睡觉？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安。
坐在身旁的小杨姐，也感觉到她不停的扭动。「如果你这么担心，就走过去看一看阿。」小杨姐不耐烦的开口。
被猜中心思的范巧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是傻笑着。
「其实，你会担心也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选择要跟他在一起，就必须接受这些。」小杨姐摸着她的手，又说：「他的工作可能一年要跟好几个女人演情侣，也要和上百个女人拍摄影片、杂志封面等等，甚至还要拍吻戏、床戏。如果你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只会会更难过。」
范巧言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小杨姐的话。
她说的很对，这是影爵的工作。如果她要跟他在一起，这些都是她必须面对的。只是，现在还找不到平衡点。或许，时间久了会习惯？还是，看多了就没感觉呢？
小杨姐点了瓶红酒。
两人喝着酒，轻松聊天后，范巧言才放松的沉沉睡去。
***
范巧言全身昏沉沉的。
她睁开眼，身体还是有些沉重。依稀记得飞机降落后，她被小杨姐和几个工作人员给丢上车，然后…就不记得了。
「好渴呀。」范巧言感觉到唇干舌燥，忍不住出声。
随即，有人递了杯水给她。范巧言爬起身，说了声谢谢后，定眼一看是婷婷。「谢谢你阿，我们在哪里？影爵呢？」她问。
婷婷又拿了些食物过来：「这里是饭店，影爵已经去拍片了。他看你累，就把你留这休息，要我照顾你。」范巧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成为拖油瓶了。
「第一天抵达就要开工，也太急了吧。」范巧言吃了些麵包，继续说着。「没办法，因为拍摄时间紧凑，加上每个点待的时间有限，所以拍片时，演员常常都是没有时间睡觉的。」婷婷回答着。
范巧言舒服的伸伸懒腰。
想着，自从学校放假后，没有了上课压力，她的小懒虫生活又重新復活了。她有些可怜起影爵来，不懂他为什么要过着这么辛苦的生活。
「你有想去哪逛逛吗？」婷婷问。「嗯？」她不解。「影爵怕你无聊，帮你准备了车和司机，等你醒来后，随时可以出去逛逛。」婷婷解释着。
范巧言摇摇头，有些俏皮的回：「带我去片场吧，我来这是为了陪他拍片的，可没打算当观光客。」婷婷看着她：「你确定吗？片场很无聊的喔。」
范巧言坚定的点点头，换了一身随性装扮，往片场出发。
***
一对男女，在枫树下激烈的亲吻着。
突然，女生推开男生，流着泪问：「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男子紧紧抓着女子的手，不肯松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请你相信我，我爱你的心绝无虚假。」
「不，我不能相信你。」女子无力的摊在男子身上。男子扶起女子的脸，轻柔的将她脸上一颗颗的泪水，一一吻去。
「卡！很好，再来一个。」导演站起来，但是前方一对男女，迟迟没有动作，还保持的相拥的曖昧动作。工作人员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前。
范巧言看着这一幕，心里深深被撼动了。两个人看似在对戏，但却又像是真诚的表达着彼此的情感。
影爵这样的神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而乔儿说的话，语气中似乎带着七分的真诚。他与她之间似乎燃起过去的火花，这…是旧情复燃吗？
范巧言有些不知所措。
「小懒虫，睡醒拉。」影爵从她手上抽走矿泉水，喝着。她傻楞楞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出去走走吗？」他又问。范巧言还是傻楞楞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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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誠實的身體(H)
范巧言与影爵说不到几句话，工作人员就来请影爵就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