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老子裤子都没穿好,来了你跟我说要拉家常真想一板斧砍死坑爹领导怎么办
他气呼呼地坐下,埋怨道:“您有什么事情,非三更半夜叫我来,我这心扑通扑通的,还以为西夏人半夜袭营了呢!”
陆弃道:“他们倒是想,也要有这个本事。现在自己屁股着火,哪里还有空进攻!”
七十几个儿子的李秉,现在得到了江山。可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七十几个儿子里,总有几个不安分爱扑腾的。
这不,这段日子就给李秉出了难题,最近西夏很乱。
不过陆弃不准主动出击。
他早已过了只凭一腔热血、一心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年纪;他也不会用自己手下兄弟的性命去堆积胜利;他要保存实力,适时而动。
刘均凌低头整理着腰带,道:“那您三更半夜找我干什么”
真拉家常,他一口老血就能喷出来。
陆弃拉家常母猪能上树!
刘均凌等了半天,衣服都整理好了,也没听陆弃说话,不由奇怪地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憋得……脸色有点窘迫
“将军,您这是……”刘均凌难得看到陆弃便秘的模样,心中恶趣味大起,粗声粗气地道,“我是个粗人,您有话直说,我受得住。”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扭扭捏捏的!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先给陆弃倒了一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下去。
陆弃忽而有些后悔,觉得问他不是个好主意。
但是除了刘均凌,他也不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秘心思,便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女儿多大了”
刘均凌正在给自己重新倒水,闻言手下一抖,茶水洒出来些许。
“大妞十三了,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
刘均凌是个粗鲁的直男,父母给他指腹为婚。小媳妇惧怕他粗犷模样,有点想悔婚,可是岳父岳母都喜欢他,刘均凌也喜欢自己小媳妇嫩生生的样子,怕夜长梦多,等小媳妇十五岁就把她娶回家办了,然后跟陆弃出征边城。
三年后回家的时候,一双龙凤胎已经到处跑了。
他和小媳妇同岁,比陆弃大四岁,年近三十,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大女儿和当年的小媳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又娇又软,水灵灵的,刘均凌当成眼珠子疼,哪个敢提亲他都恨不得提起拳头跟人打一顿,觉得别人家的猪觊觎自家的嫩白菜。
当年的小媳妇杨氏已经是诰命夫人,人人要尊称一句杨夫人,她发愁地跟刘均凌商量:“相公,大妞总要嫁人……”
“着什么急我的女儿自然百家求。”提起这事,就是对向来喜欢尊重的夫人,他也没好脸色。
陆弃今日不会是莫名提这件事,难道是有人求到他面前,请他帮忙提亲
不行,刘均凌做了决定,即使是上峰,即使是自己尊崇的人,也不能在儿女亲事上让步,该怼还得怼!
他做好心里建设,磨刀霍霍,就听陆弃终于艰难地继续问道:“那她平时喜欢什么比如金银首饰,华服美衣,或者是其他什么”
刘均凌“腾”地一声站起来,眼睛瞪得牛铃一般,“将军,您不会看上我家大妞了吧。那可不行,我家大妞,不能给人做小,您也不行!再说,也差着辈分,她可一直也把您当长辈的!”
陆弃气得把茶盏向他摔过去,怒骂:“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女儿什么样!再说我对苏……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
刘均凌听他否认,松了口气,却嘟囔道:“知道您喜欢苏姑娘,所以我也只说做小。谁家里没有三五个通房侍妾您这大半夜忽然问我这些,也不能怪我胡思乱想。”
陆弃不耐烦地道:“赶紧说,这些没出阁的姑娘都喜欢什么。我,我可能惹苏……生气了,不知道送她什么能哄她高兴。”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出去砍夜婉清两刀,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刘均凌忍不住道:“将军,您的夫纲呢!我要是做了什么混账事,比如睡了青楼头牌,也就跟杨氏说句软话,她就得赶紧接着,要不然下不来台的是她。”
“哪个问你这些!”陆弃怒了,“问你年轻女孩喜欢什么,再废话军法伺候!”
刘均凌嘟囔道:“您为这个打我,我不服!”
连自己女人都哄不明白,还迁怒于人,上哪儿说理去!
“快说!”陆弃烦躁地要掀桌了。
“您容我想想啊!”
刘均凌眼珠子转了又转,终于想起来了,“我家大妞喜欢些猫猫狗狗,还养了只雪兔。说起这只雪兔我就生气,看得比她老子我还金贵,天天给它梳毛洗澡,同吃同住。上次我气急了,就说把兔子炖了,险些没跟我拼命。”
“雪兔”陆弃喃喃道。
“就是雪兔,我从边城让人给她带回去的,这事我后悔极了。”刘均凌拍着大腿,悔不当初。
和自己最亲昵的女儿,被只兔子抢走,想想都憋气!
“还有呢”陆弃觉得这个答案尚可,但是分量太轻。
刘均凌摆摆手:“没了。金玉珠子,从小都是当石头蛋子玩,绫罗绸缎,什么没见过咱们脑袋拴住裤腰带上,不就是为了让妻儿过得好吗她这些从没缺着,也不觉得稀罕。”
陆弃点点头,若有所思。
第285章 雪兔传情
刘均凌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您还有吩咐吗”
“有。”陆弃不客气地道,“你是在哪里弄到雪兔的”
刘均凌漫不经心地道:“是在边城集市上买的。冬天下雪,雪地里它们跑不快,就有人上山专门抓来卖钱。您若是想要,我让人去买几对就是。”
陆弃摆摆手:“你让人打听下在哪里抓的,若是在附近,我自己去抓。”
刘均凌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疯了。
陆弃却不容辩驳地道:“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歇着吧。”
刘均凌心道,都说自己莽撞不用脑子,大将军这阵才像个傻子。
他撇撇嘴道:“将军,莫非您自己抓的兔子身上还带着您的印鉴不成”
陆弃负手看着舆图,他和她之间,距离那么遥远,远到让人心慌。总要亲自做些什么,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思念。
“你不懂。”
“我不懂我家大小子和大妞都十三了。”刘均凌不服,“您在这件事情上,就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差不多。”
“因为你老了。快回去给我打听,到底哪里可以抓雪兔!”
陆弃把刘均凌撵走,又翻出苏清欢给他的书信,看到后半夜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议完正事,陆弃留下刘均凌,旧事重提。
刘均凌郁闷地道:“幸亏我昨晚一回去就让人连夜打听,要不真还没时间问。”
他说了个地方,陆弃面无表情地道:“看好军营,别让那群兔崽子胡闹,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带着手下几个侍卫换上便装,骑马出了军营,马蹄溅起地上的积雪,模糊了天地。
“将军,就是这里。”
陆弃抬头看看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高山,眼神锐利:“找!”
这里就在军营后方——就是再想讨苏清欢欢心,陆弃也把公务放在首位。
雪兔数量稀少,他又要生擒不能伤着,几人在山中深一脚浅一脚找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抓到了一只。
侍卫们如释重负,心道终于找到了,大将军该满意了吧。
不,陆弃不满意。
他抓着雪兔两只长长的耳朵,看它扑腾着四肢,像极了当初在自己身下辗转,徒劳反抗的某人,她一身雪肌,比雪兔的绒毛还白;眼神迷离,嘴唇不由自主地翕动,发出令他失控的声音……
“这是只母的,再找只公的。”
自从恋爱之后,都见不得兔子单身了。
侍卫们心中纷纷叫苦——将军你是不是有毛病再抓一只也就罢了,还得要给它找只公的配对,那今天还能回去吗
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将至,终于有侍卫抓到了一只公兔子。
陆弃还有些遗憾,不是自己亲手抓的,但是看看天色,也只能作罢,大手一挥:“回军营。”
“这两只好好养着,明日让人再去市场上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刘均凌看到陆弃回来,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听他如此吩咐,不由问道:“将军,您要那么多干什么炖兔子肉啊这冬天的兔子,没什么肉,不好吃……”
陆弃懒得解释,让他滚了。
等又凑了十几对雪兔,陆弃把安排回去给苏清欢送兔子的人叫来,细细嘱咐:“这一对儿,是要带回去给苏姑娘的。路上好好养着,别养死了。但是万一死了,就从其他的里面挑选出来替代上。到了京城,给她送一对儿,剩下的赏给你炖了。记住,只有一对雪兔,是我特意抓来送她的,就这一对儿!”
此刻,他还不知道,苏清欢正以吃醋为由,派白苏携带者惊天秘密准备出发。
陆弃心中忐忑,不知道苏清欢到底收没收到夜婉清的信,会不会生气。
他心情不好,底下的人日子就不好过,日日看着他凝霜的脸色,心里暗暗嘀咕,西夏老实了,为什么大将军还这样一副脸色
还好很快,西夏之事有了变化,陆弃的精力又转到战事上。
京城,苏清欢与庆余堂的掌柜商定,以成本价从庆余堂采购药材施药;原本她提出是比成本高一成的价钱,但是被掌柜的拒绝。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都能如此悲天悯人,我们百年老字号,又哪里不能为灾民做点什么”
非但价钱压到了成本价,庆余堂还另外捐出了几车药材,用作预防风寒之用。
苏清欢十分感动,主动让人做了庆余堂的幡子挂在施药处。
她去找薛太医,恳请他出面联合大夫义诊。
薛太医不在家,她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看到他背着药箱回来。
他消瘦苍老了许多,眼神也浑浊无光,许是因为药箱过重的原因,他的脊背有些佝偻。
苏清欢看着他,想起常怀心事的穆嬷嬷,心里疼得想哭。
无论他们的爱恨纠葛如何,这两人是她视为父母之人,她比谁都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的。
可是……她按捺住心中翻涌的酸涩,从他手中接过药箱,向他说清来意。
听她说完,薛太医立刻道:“这件事情功德无量,为师这就去写帖子邀请旧日同僚和好友。”
风很大,吹起他皱巴巴的衣服,空空荡荡的,更显出他的消瘦和狼狈。
从前他不是如此的,无论什么时候,穆嬷嬷总是把他的衣服熨得一丝褶皱也没有;他外出或者有事的时候,无论多晚回来,穆嬷嬷都会为他捧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苏清欢亲身经历,所以知道这些看似寻常的细节中,穆嬷嬷付出了多少。
薛太医把帖子写完交给苏清欢,嘴唇翕动几下,半晌才道:“穆嬷嬷在你那里好吗”
苏清欢斟酌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好那岂不是不想师傅说不好那师傅会担心……
正犹豫间,就听薛太医继续道:“她跟着你,我很放心,好好待她,她不容易。那个,你见过你娘了吧。她,她还好吗”
薛太医似乎是用尽力气才问出后面这句,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关切和焦急——他明明知道问自己是不合适的,但是他还是没忍住。
“她和八王爷,很好。”
第286章 施药
薛太医抬眼看着苏清欢,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中看到了痛惜之色,有些无力地摆摆手:“你不懂。不过你和秦放,这般很好。”
再也不要重复父辈这样复杂的爱恨纠葛。
“是,我们很好。”苏清欢道,“因为我不会在不爱我的人身上投入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薛太医没有再说话,眼神痛苦。
苏清欢忽而泪下:“师傅,您爱了她大半辈子,还要把余生都虚耗进去吗”
“爱她怎么是虚耗呢”薛太医喃喃地道,头无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清欢,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她我不用跟她说话,就远远地看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
“我不能,我和她没有联系了;而且即使我能,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苏清欢擦擦眼泪,逼退残余的泪意,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您和穆嬷嬷没有对错,可是她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能伤害她。”
薛太医长叹一口气,嘴唇哆嗦着,微微下垂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
“我真的只是想看她一眼而已……”
“不早了,我给您做点饭吧。”苏清欢咽下所有心酸道。
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马车在呼啸的风雪中辚辚而行。
“白苏,明日雇个厨娘,再雇一家子人,能看门,能洒扫,来照顾师傅。”苏清欢失神地道。
白芷见她失魂落魄模样,知道她心中难过,小心翼翼地道:“姑娘,白苏姐姐已经出发了。明日奴婢就找人牙子来定下这事。”
“嗯。”苏清欢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侧壁,喃喃地道,“风雪这么大,估计又有不少人熬不过今晚了。”
白芷道:“奴婢听说,魏绅不知怎么说服皇上,把原来预备建道观的银子拿了出来赈灾,不少人已经安置到了京郊百姓家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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