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就连她的患者,明世子妃的经历,虽然只是旁观者,也让她觉得糟心。
来了京城,步步惊心,她真是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这种低落的情绪不宜放大蔓延,苏清欢站起身来道:“白芷,你陪我出去趟。咱们跑几个药房,把明世子妃可能用到的药先准备好。”
办法总比问题多。而且她是要准备开医馆的人,想到这些,她就又充满了力量。
“那山参,最多五十年,而且也不完整,须子都断了。”
“那止血草是陈年旧药材,已经有了霉味。”
从号称京中最大的老字号药房走出来,苏清欢不满地嘟囔。
“姑娘,咱们再去看看别家。”白苏道,她也坚持跟了出来。
“嗯,不坐马车了,咱们走走。”苏清欢看着外面热闹的市井,心里轻松不少。
讨价还价,热闹喧嚣,这才是适合她小市民的生活啊!
“是。”白苏和白芷分别站在她两边,时时警惕。
从一个小药房的掌柜那里,她们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那庆余堂药材齐全,价格公道,诚信经营。只是因为他们的根底在南方,所以在京城中受到老字号的排挤,只能把铺子开在偏僻的杨树胡同那里。”
“庆余堂”苏清欢确实听过,业界风评不错,于是谢过掌柜,便打听着去找店面所在。
“姑娘,不太对吧。”白芷方向感很好,“我们刚才来过这里,好像在原地绕圈了。”
苏清欢一头雾水:“我确实走迷糊了,找个人再打听打听。”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
“你是不是少收他银子了明明说好一两银子一次,这才几个钱!”
这声音十分耳熟,令苏清欢忍不住回头看。
前面低矮的房子门口,画屏和岳嬷嬷母女俩正在拉扯,刚才那声音正是岳嬷嬷发出的。
画屏穿着粉红色衣裙,里面月白色的小衣,胸口开的极低,鼓鼓囊囊的胸呼之欲出。
她画着厚厚的妆,神情十分不耐烦:“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能在这里卖一辈子吗我不得找个下辈子的依靠吗”
岳嬷嬷冷笑:“嫖资还得跟你斤斤计较的男人如果能靠得住的话,母猪也能上树。”
苏清欢楞住了——画屏母女,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做皮肉生意!
画屏带着哭腔道:“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就算他哄骗我,我只当给自己点希望行不行!”
岳嬷嬷伸手打了她一巴掌:“你做点事情不利索,露出马脚才会落到今日下场,跟老娘有什么关系!可怜我这么大岁数,遭你连累被赶出来!你死了那条找男人的心!你当夫人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只要过得好一点点,她就要踩上一脚。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攒些银钱傍身,说不定有一日能离了这京城!”
画屏这下真的哭出来了:“我们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怎么能离开!娘,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那些男人,不把我当人看!”
苏清欢大致听明白了缘由,内心不是没有叹息。
可是这母女俩捧高踩低,心思现在也是自食恶果,她也同情不起来。
“走吧。”只当没有遇到。
“苏清欢”画屏却看到了她,“苏清欢,是你!”
第181章 疯狗
苏清欢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转身又要离开。
和她们两人,她实在无话可说。
“站住,你站住!”画屏像被人踩住脖子一般,脸色涨得通红,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苏清欢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虽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远离垃圾人,这是最重要的。
画屏腾腾地跑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她。
白苏、白芷警惕地护住苏清欢,道:“让开!”
画屏激动地伸出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指着苏清欢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明明你才是始作俑者,明明是你不听话,和夫人争锋相对,为什么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却要替你背锅,过得这么惨!”
苏清欢衣衫打扮虽寻常,但是看得出来都是好料子;最最让她嫉妒的是,她十年如一日的闲适优雅,即使被程宣抛弃,即使嫁了跛子,都过得那么好!
“替我背锅”苏清欢笑了,“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替我背锅你给主母下药的时候,难道没想到会暴露,会遭到报应就算王佩再怎么坏,她也没逼死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主子。倘使你针对王佩,连累了腹中胎儿,我可能还无话可说;但是你根本就针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其心可诛!叛主之人,落到今日下场,你咎由自取!”
“是你,是你!”画屏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是你让我那么做的!你让你那个便宜儿子和相公,一唱一和地告诉我,麝香可以致人流产,所以我才会铤而走险!”
苏清欢有些意外。
时间太久,当日的许多细节,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想起来。
那日陆弃确实把她支出去过。当时她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他那么讨厌画屏,怎能愿意面对她
原来这家伙是存了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目的。
画屏见苏清欢沉默,还以为她被自己震慑住,气焰愈发嚣张:“苏清欢,无言以对了吧!我恨你,你毁了我一辈子!大人待你那么好,你却离开他,你才是忘恩负义的叛主之人!老天爷没睁开眼,才让你今日活得这么潇洒,我却如此悲惨!”
苏清欢用“关爱智障”的同情眼神看着她,用食指指着自己太阳穴:“你如此悲惨,因为你没有这个!不明白脑子,你有吗我不离开,你以为你有机会做姨娘你一辈子怎么毁的,自己心里清楚!我和程宣的事情,落子不悔,而且我自问无愧于心。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把自己当狗,程宣招招手就赶紧摇着尾巴上前,偏偏还觉得自己做狗不够,凡是不与你一样对他摇尾乞怜的,都是忘恩负义。我跟你,就不是一路人。”
“再说,”她顿了顿,“不说旧仇,你现在沦落至此,难道不是王佩一手所为我离开程家已久,还要做你的挡箭牌你是自欺还是欺人别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大人,你的夫人让你做私窠,你的大人暗中默许甚至明着赞成,他们知道你提他们,怕是都嫌脏。若是恨我能让你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好过些,那就恨吧,我并不少块肉。”
画屏被她不歇气的一串话骂得哑口无言,面色涨得紫红,胸前剧烈起伏,扬起手来就要打她。
白苏冷笑一声,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甩就把她摔倒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脑子不好用,凭着这幅皮囊还能活下去。但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就毁了你的这张脸!别以为姑娘仁慈不跟你计较就有恃无恐,我可不是什么好性子。”
白芷接口道:“留着力气跟你那个窝里横的娘斗吧。”
她轻蔑地指了指瑟瑟站在门前,随时都想关门的岳嬷嬷,“这世上,有许多种苦,但是最苦的肯定不是现在。你在王佩那里受了气,我劝你有血性还是找她报仇;如果想找软柿子捏,那最好擦亮眼睛。有些人,你惹不起。”
画屏捂着脸呜呜地哭:“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走吧。”苏清欢淡淡道。
她们主仆三人找人问路,终于找到了庆余堂。
苏清欢努力不去想刚才恶心自己的插曲,拿出自己列的药单子,一项一项对着药。
“姑娘,您也是行家”庆余堂的严掌柜的听说来了个大客户,亲自出来迎接,见苏清欢正拿着青龙衣对着光查验便笑着道。
“不敢不敢,”苏清欢笑意吟吟,“略通皮毛而已。这青龙衣,乃是黑眉锦蛇的吧。”
青龙衣,就是蛇蜕,一般多用锦蛇、乌梢蛇、赤链蛇等品类。
见苏清欢能分辨出蛇蜕的种类,严掌柜拱手道:“姑娘好眼力,果然是行家。咱们庆余堂老祖宗的教导,‘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便是最不起眼的药材,也不敢以次充好;炮制中更是尽心尽力,不敢省人工物料,姑娘请放心选用。”
苏清欢颔首赞道:“确实是极好的,我也是慕名而来,果真名不虚传。”
严掌柜遇到识货之人,仿佛遇到知己一般,叹口气道:“只可惜小店地角偏僻,惨淡经营,姑娘是行医之人吧,日后还请您多关照。”
苏清欢笑道:“您言重了。我也苦于没有找到有良心的药房,认识了路,以后会多来的。严掌柜,刚才看旁边的门面上挂着转让的牌子,那家原来是做什么的”
“您说东面那家吧。原来是家饼铺,这里偏僻,生意惨淡,所以老板急于转手。姑娘,您是想盘下来做生意吗那我劝您还是换个地脚……”
苏清欢笑笑:“我就是瞎打听。您帮我把这些药都包起来,以后可能还有人来取药,请掌柜的多多上心。”
掌柜的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极为激动,拱手道:“姑娘,您放心,一定给您最好的。”
坐在回去的马车中,苏清欢先和白苏、白芷商量:“你们觉得这个位置怎么样我是不是能在这里开个医馆,既不打眼,又有药房。”
第182章 夫妻大吵
白苏道:“我觉得这里不错,确实不惹人注意;但是估计病人也知道得少……”
“酒香不怕巷子深,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就知道了。”苏清欢道。
白苏捂着嘴笑道:“奴婢是怕刚开始,您赚不出房租钱。奴婢看了,那铺子地方不小,上下两层。京中物价贵,虽然这里地脚不行,但是一个月没有二十两银子,是没法考虑的。”
苏清欢救人为本,自然不会漫天要价;可是总一味补贴,也很难持久。
“二十两银子啊……”苏清欢摸摸下巴,“说多不多,可一年二百多两,我确实也赔不起。算了算了,我还是再看看,两层的我用了也是浪费,回头再找个小点的铺面。”
白芷不解地道:“二百两银子,还好吧!将军……”
白苏踩了她一脚。
苏清欢笑道:“金山银山,也是他用命换来的,不能挥霍。”
白苏道:“我还当您要说,将军的是将军的,您的是您的。”
苏清欢哈哈大笑,道:“白苏,你可真懂我。不过你说的那是过去,现在,我的我是我的,他的还是我的!”
白苏见她没有被画屏影响情绪,不由松了口气。
她们走后,画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呜呜地哭,越哭越委屈。
岳嬷嬷上前来拉她:“好了好了,哭肿了眼,哪里还有人上门”
“你就知道拿我赚钱!”画屏甩开她,“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能心想事成,颐指气使;我却只能这样凄惨地活着被欺负。”
“这就是你的命。”岳嬷嬷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冷笑,“你如果能做苏清欢,老娘做梦也能笑醒。现在你该醒醒,回去接客了。”
画屏被这话刺激得猛然睁大眼睛,愤恨不甘地看着她道:“我偏不信!我不好,也不能让她好!”
说着,她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就往巷子口跑去。
“你做什么!回来!”岳嬷嬷喊道,却只能看着她越来越远。
“造孽哟!”她一拍大腿,快步跟了上去。
“砰!”
王夫人摔了上好的汝窑茶盏,咬着牙,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她如葱段般的十指按在桌上,指尖发白。
“这个贱人,竟然也敢进京!她害了我的孩儿,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王夫人一直觉得这件事情画屏只是帮凶,真正的元凶应该是苏清欢。
可是程宣护她护得太紧了,自己没有机会下手;好容易让娘家人去教训苏清欢,却搭上了弟弟一辈子;再之后,她就杳无音信,自己虽然满腔愤恨却无处发泄。
画屏跪在地上,身形不断颤抖,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她害怕王夫人再踩她一脚。
可是想到苏清欢要倒霉,她就兴奋到无以复加。
她没有能力,但王夫人有能力把苏清欢拉下马来!
“夫人,苏清欢身边还带了丫鬟,应该过得不错。您要不然先打听打听,她……”画屏出谋划策。
王夫人却伸手掀了桌布,剩余的茶壶茶杯悉数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茶水溅了画屏一身一脸。
“轮不到你教我,贱人!”她面容扭曲,居高临下地看着画屏,“千人枕、万人尝的滋味好不好别以为你给我通风报信,我就会放过你!什么时候你接满了一千个男人,如果还没染上脏病死去,我就放过你!你也别想逃,胆敢逃走再被抓回来,我就让人把你送到锦衣卫诏狱!”
画屏趴在地上求饶:“夫人,奴婢真是被苏清欢逼的……她说,她说我若是不配合她给您下毒,她就让大人厌弃我。大人爱她至深,对她深信不疑……”
王夫人一脚踢过来,把画屏踢翻在地:“大人爱谁至深我才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程宣从外面回来,远远就听到王夫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不耐烦和疲倦之色。
“又在闹什么!”他走进来斥责道,“看看你现在,有没有点当家夫人的样子”
话音落下,程宣才看到地上泪眼模糊,楚楚可怜,正仰面看他的画屏,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她怎么来了”
“大人,我遇到了……”
“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王夫人粗暴地打断她,又看着程宣道,“我没有当家夫人的样我琅琊王家的贵女,从前谁人不交口称赞,赞我知书达理,贤惠温柔是谁把我逼成这样,你不知道吗若不是你偏爱苏清欢,她如何敢有恃无恐,给我下毒,害了我和腹中孩儿”
“那件事情跟她无关。”程宣冷了脸,“不许再提。”
王夫人看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凉透了。
她满眼含泪地看着他,“你在我祖父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对我好,就是这般对我的程郎,你从前不这样的……我喜欢吃八味斋的烧鹅,你每日买了往府里送;我给你绣了条腰带,你心疼我被针扎了下,再不许我动针线,那条腰带你说沾了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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