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第二天,突袭之人如期而至。
燕川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抱着燕念坐在马车里都没有出去看,哄着她道:“别害怕,哥哥在这里,没人能伤害念念。燕淙!”
燕淙飞快地把探出去的头缩回来,委屈巴巴。
冰火两重天,说的就是哥哥对他和妹妹了。
“被冷箭射到,你还有命吗”燕川厉声道。
燕淙不敢吭声了。
燕川倒也没多骂人,喊来自己的手下,示意他们该开个口放人走了。
这条线索,他不想掐断,要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有多少隐藏的人马。
可是他忘了,计划不如变化快,半路里总有程咬金在等着跳出来。
一切进展顺利,正当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散兵游勇夺路而逃时,斜里突然杀出一支气势汹汹的队伍,领头之人一马当先,威风赫赫,玄色披风飘扬,手持流星锤,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听到异动,燕川探头出来查看,这一看眼睛就死死黏在了为首之人的身上。
——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威的,不是拓跋黑胖,又是哪个!
阴魂不散的拓跋黑胖……
流云大喝一声:“欺负了我夫君还想跑拿命来吧,兔崽子们!”
原本就屁滚尿流的叛军,哪里见过这幅阵仗,跑在前面的首当其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葬身在流云的流星锤之下。
燕川带的人都愣住了。
不知道燕川部署的将士们心里想的是,太子还有这样的后手,果然深不可测。
但是这一员猛将,远远地也看不清楚脸,只觉得身材魁梧,到底是哪来的
流云身后带着的侍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加上她们来势汹汹,对上的人却已经是丧家之犬,所以很快就把这一波燕川有意放走的散兵游勇,悉数斩杀。
燕川:“……”
“嫂子,是嫂子!”不知何时又偷偷探头出来的燕淙,眼尖地认出了流云,激动地拍手喊道,“嫂子好生勇猛!”
众人哗然,原来是太子妃娘娘
这位大部分人都没见过的太子妃,原来竟是这般彪悍
尤其看着她的身材,众人都忍不住想,太子即使勇猛,要想降住这样的太子妃,似乎也不太容易啊。
这彪悍的作风,这凌厉的出击……让人灵魂都颤抖。
燕川看了一眼燕淙,目光中杀机四伏。
燕淙缩了缩头:感觉他又得罪了哥哥,药丸。
流云驱马,一路畅通地往马车这边行来,看见燕川英俊冷硬的面庞出现,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流星锤上血肉模糊的东西啪啪往下落,情形有些让人接受无能。
可是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笑得灿烂。
流云开口:“燕川,我来救你了。”
燕川被破坏了计划,心里恼怒,下意识地想说,“哪个用你来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灿烂满足的笑容,这话鲠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至于他对于自己冷着脸都觉得有些过意不过。
毕竟黑胖,是真的关心他。
他不喜她是真,但是人家掏心掏肺,他也不是狼心狗肺。
他刚想着如何能柔和些脸色,同时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就听流云继续道:“你没事就好,嘿嘿——”
说完这话,她手中的流星锤“噗通噗通”坠地,她的身体也慢慢倒了下去……
“拓跋流云!”
燕川从马车里破窗而出,跳出去一个箭步到了马下,伸手接住她。
第1818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二十七)
娘的,黑胖可真不轻。
这是燕川接到流云后的第一反应。
如果不是他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恐怕刚才就被她压倒在地上,重演之前的悲剧了。
“拓跋流云,你给我醒醒!”燕川看着怀里双目紧闭的流云,大声道,“还不快让人找大夫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只能把流云暂时抱到马车上。
大夫给流云看诊,燕川有些不耐烦,盯着大夫一边捋胡须一边诊脉,恨不得上前把他的胡须拔下来。
“太子妃怎么回事”燕川皱眉问道。
大夫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总体意思就是……没什么问题,可能累着了。
流云的丫鬟见到自己刚才还龙马精神的公主,见到太子就倒下,一度阴谋论是不是太子对她用了暗器,但是听了大夫的话顿时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地助攻:“太子妃为了追上太子,日夜兼程地赶路,加上解毒之后身体虚弱,所以才会晕倒。”
她太难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公主什么是晕倒,分明是故伎重演,装晕成瘾。
燕川却没想到,他眼里直接干脆的女爷们也会用这种女人的小伎俩,而且是最低级的那种。
听说流云没事,他松了口气。
燕念人小鬼大,拉着燕淙笑眯眯地道:“二哥,咱们换一辆马车吧,让哥哥和嫂子单独待一会儿。”
父皇母后就不喜欢他们在,所以她懂。
燕川:“……等等,我抱着你下去,看看他们布置马车。”
这辆马车最好,确实有必要留给流云休息。
但是他也不想委屈燕念,更不想尴尬地和流云四目相对,所以生硬地嘱咐了丫鬟几句,又看了流云一眼,抱着燕念下去。
燕淙:“……哥哥,我不想走,我想等嫂子醒。”
他对这个勇猛的嫂子充满了好奇!
燕川却想到刚才燕念问两人打架时燕淙的表情,心里断定他是留下问自己的糗事,脸色一沉,拎着燕川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拎了下去。
“太子妃,”丫鬟俯身凑到流云耳边,“醒醒,太子走啦,这里都是自己人了。”
流云这才睁开眼睛,“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她本来没想装晕的,可是看到燕川脸黑,忽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这般是不是让燕川挫败,觉得他自己不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这样影响夫妻关系啊,所以她得装柔弱。
上次她装晕之后燕川对她就温柔多了,所以她得学习经验,这才又华丽丽地晕倒了。
这次结果也令她惊喜。
燕川抱她了,燕川抱她了!
丫鬟哭丧着脸道:“像是像,就是太像了,刚开始把奴婢都吓了一大跳。您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您掉下来,太子接不住。”
流云“切”了一声,脸上有红晕泛起:“太子又不是酒囊饭袋。再说,我原本是指望你们接着我的,结果,哼,废物!”
丫鬟倒也不害怕她训斥,相反还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欢喜,凑趣道:“奴婢要是接住您了,还有太子什么事只是这个方法啊,您别总用,总用也不灵……”
“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我刚才就是觉得,嗯,形象不太好看。”
丫鬟:“……没有吧。”
她们都对流云彪悍的作风习以为常了,是真的没看出来有毛病。
流云哼了一声,眼神欢喜:“我没想到,他心胸开阔,甚至很喜欢我救他。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燕川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一口血吐出来。
那边他在安置燕念,微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没有呀。”燕念眼睛忽闪忽闪,哪有一点儿被吓到的迹象
她吐吐舌头,笑眯眯地道:“嫂子好生勇猛。”
燕川瞪了她一眼:“是不是不听话偷偷看了”
燕淙也充满了崇拜:“嫂子何止勇猛咱们大蒙第一勇士我怕都要易主了。哥哥,咱们去看看嫂子”
燕川冷冰冰的道:“你今天话不少啊!”
燕淙立刻怂了,做了个求饶的姿势,缩到一边假装不存在。
“哥哥,嫂子没事吧。”燕念又体贴地问,“哥哥你去看看嫂子吧。”
燕川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我妹妹这么懂事”的欣慰。
燕淙觉得自己能健康成长到这么大而没有心理扭曲,纯靠自己足够坚强。
燕川确实想去看看黑胖,于是嘱咐了几句就下车了。
“哥哥的心真是偏到咯吱窝里了。”燕淙嘟囔,“要这样我就留在中原不回去了。”
燕念拿起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啃着,斜睥着他,目光和蒋嫣然不屑时候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在中原做什么做皇太女表妹的童养夫吗”
燕淙气结:“你再这么幸灾乐祸,到了中原我就把你卖给人家当童养媳!”
“你有那脑子,还哄不好哥哥”燕念冷哼一声。
“我哄不好哥哥,和脑子有什么关系”燕淙不服气。
分明因为他是男的,和哥哥相斥。不信看,哥哥在父皇面前,是不是一样吃瘪
这边两人欢快斗嘴,那边燕川从丫鬟手里接过药来,面无表情地递给流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喝了。”
流云苦了脸。
如果知道还要喝苦药,可能她装晕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坚定了。
“喝!”
流云自己捏住鼻子,闭上眼睛,仰脖把黑漆漆的一碗药咕嘟咕嘟喝下去,然后像夏日的大狗一般吐着舌头,连声呼苦。
燕川眼神一缩,忽而变脸:“喝了药好好休息。”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黑胖这样有点可爱。
习惯真是太可怕的东西。
说完这话,他竟然逃也似地离开了。
流云不解,随即露出几分黯然:“是不是因为我喊苦,太子觉得我娇气了”
丫鬟们敛容屏息,不敢作声。
可是随即外面传来燕川的声音:“给太子妃找蜜饯来。”
这话像最神奇的良药,瞬时把流云的情绪治愈。
原来燕川是害羞了,他其实想对她好的!流云还没吃上蜜饯,心里已经甜滋滋的了。
(黑胖:我萌不萌我要不要继续压倒缴月票不杀!)
第1819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二十八)
“太子妃,您身上没有受伤吧。”
丫鬟看着流云脸上时而怅惘时而欢喜,情绪交替令人难以琢磨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没有。”流云喃喃地道。
“那就好。吓死奴婢了,尤其您最后扔了武器……”
真让人分不出真假、
武器对于流云来说,那是和性命差不多重要的东西。
她不知道,流云高举血肉模糊的流星锤,杀气腾腾,目光关切地看向马车时,帘子被掀起,她清晰地看到燕川骨节分明的手,漠然笃定的脸。
微风晃动着帘子没被固定的上半部分,光影的交界线在他脸上微微晃动,寒眸沉静,俊朗刚毅的轮廓更显立体。
这是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没事,真好。
流星锤上的鲜血滴滴落下,她看着自己紧握流星锤,以至于青筋暴起、皮肤黝黑的手,感觉到汗水顺着脸颊留下,再看一脸云淡风轻、风骨傲、人的燕川,忽然就生出了自卑和惶恐……
难怪他嘲笑她丑,她和他,原来真的相去甚远。
这是流云装晕倒前最后的想法。
燕川让人送来的蜜饯很甜,从舌尖一直顺着喉管甜到心底,又从心底蔓延出无数的触角,沿着四肢百骸游走。
流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脸上露出笑意。
或许他们的开始是直属于她一个人的美好,或许现在还是她一厢情愿,但是事情不是在转好吗
她看上的人,并非铁石心肠。
这一点发现,已经足以让她对未来生出无尽的勇气。
单恋的这朵花儿,是世上最容易浇灌滋养的花儿。
一个笑容,一次并不明显的示好,都能让她浮想联翩,自我鼓舞。
接下来几日,燕川让流云回去,但是后者就推说身体不好,要蹭他的马车。
她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拙劣的理由。
燕川一句“马车可以给你”,在口中滚了几滚,终究在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恳求和紧张中咽了下去。
“那就一起去吧,记住你的身份,别给大蒙丢脸!”
他扔下一句近乎无情的话,拂袖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实际上是在用这种行为,掩饰自己的退步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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