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吴鱼愣了下,随即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蓬门荜户,就不请您进去坐了。您身份尊贵,想要谋害您的人也不在少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不是君子呀。”姮姮笑眯眯地道,“大哥哥请我进去喝杯茶呗。我等了你许久,都渴了呢!”
吴鱼显然没什么对付小姑娘的经验,被她三言两语说得就没办法,开门请她进去,亲自煮茶。
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顾茶水滚烫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给姮姮倒了一杯。
姮姮坐在他对面,眨巴着大眼睛道:“大哥哥不必如此,我相信你的。”
吴鱼被她戳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您还是小心些好。不知您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知道了大哥哥和我有故,又承你帮忙,所以特意来找你叙旧。”姮姮晃着小短腿笑眯眯地道。
吴鱼脸上露出复杂之色,苦笑道:“我与您,委实算不上有故。我……生父不详。”
第1847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五十六)
姮姮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自己。
“这段往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涉及亡母,您给我留些脸面,别问了。”吴鱼脸上露出苦涩之色。
“我不问,我不问。”姮姮忙摆摆手,“但是大哥哥帮了我很大的忙……那个被抓走的人,可是大蒙的二皇子。若是他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您言重了,我只是偶然间撞见罢了。”吴鱼低头,十分谦虚。
这一低头,姮姮看清楚,他幞头上竟然还有一块不显眼的补丁。
这个哥哥,日子过得十分节俭,甚至可能是艰难吧。
但是她不动声色,眼睛一眨,所有的情绪便荡然无存,只余一派天真无邪。
“大哥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颇有渊源。我喊你吴哥哥,你喊我姮姮吧,别生分了。”
吴鱼诚惶诚恐,站起身来行礼道:“礼不可废,您万不可如此。”
姮姮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问了他上学的事情,歪着头道:“我听说吴哥哥读书十分有天赋,在学堂里常常拔得头筹,真是厉害。”
吴鱼忙道:“侥幸而已。”
“总侥幸,那就是实力了。”姮姮笑眯眯地道。
吴鱼不知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只默默地听着。
没想到姮姮绕来绕去,最后提出要他入国子监读书。
吴鱼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国子监,那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他没有任何家世,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所以是不应该去国子监的。
可是姮姮却不容他拒绝,“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没什么不可以的。”姮姮摆摆手,显然已经定了主意,“国子监一群酒囊饭袋,吴哥哥去是激励他们。明日便去罢!来人,去和明大人说一声,就说我的意思。”
皇上登基以来,对教育十分重视,所以国子监,是由他极为信任的明唯掌管的。
侍卫领命而去。
姮姮又在吴家赖了一顿饭才走。
当然酒席都是从酒楼叫的,并没有让吴鱼破费。
离开之后,她又让人送了许多东西到吴家,包括国子监的衣服、书本。
吴鱼身边有个忠仆名叫夏烟,陪他多年,忠心耿耿,两人感情十分不错。
夏烟看着姮姮让人送来的东西,十分激动,道:“公子,皇太女殿下对您这般,是不是想认您回去……”
“住口!”一向温和的吴鱼却发了火,“我和皇家没有任何关系,休要再提这件事情!”
夏烟忍不住替他委屈,但是不敢说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皇上痴恋皇后娘娘,所以才会始乱终弃,连儿子都不认了。
皇太女,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家公子才应该是真正的皇储。
看着夏烟气不平的模样,吴鱼冷了脸道:“夏烟,你是我倚重的人,你我之间,是主仆,亦是兄弟。所以我瞒着别人但不会瞒你,我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情你要牢牢记在心上。皇上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不会成为任何人伤害皇上和皇太女的刀!”
他的身世,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他恐怕就会沦为傀儡,遭人挟持以图不轨。
夏烟并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点头:“公子,是小的想岔了。”
吴鱼长出一口气,半晌后才道:“我能活下来已然不容易,是皇上对我网开一面,人要知恩图报,不能恩将仇报。”
当初他母亲是想暗害皇后娘娘的,他自己的出生,也不过是皇上设计,利用母亲的贪婪之心。
后来母亲和他都没有了利用价值,对于皇上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但是因为他想救皇后娘娘的善意,皇上还是放过了他,并且允许他带走了部分财物,这才有了今日的他。
“夏烟,不管是夜氏余孽还是中原有狼子野心的那些人,如果他们找到我,发现我有任何想法,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拉拢我,甚至绑架我。”吴鱼声音清冷,“你当我为什么对暗卫那么了解因为这么多年来,我身边也没有少过暗卫。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眼底。”
甚至包括他现在的一言一行。
夏烟面色惊悚,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
他竟然毫无察觉。
吴鱼微笑,摇摇头道:“你不必紧张,我从来没有过怨怼之心。我的出生或许是个错误,但是皇上并没有纠正这个错误,这于我,已是天高地厚之恩。”
皇上听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挥挥手让人下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已经封为林亭侯的虎牙,现在却依然随侍皇上左右,见状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您说吴鱼这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说给您听的”
“可能都是。”皇上慢条斯理地道,手摸着桌上的玉镇纸。
“那……”虎牙又问,“您说皇太女殿下,对吴鱼这么好,是一时兴起还是……”
听到他提起姮姮,皇上脸上露出微笑。
“她只是好奇,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吴鱼长得,是不是一表人才”
虎牙愣了下,随即道:“是,确实是个美男子。”
他猛地反应过来,难道皇太女是喜欢吴鱼这也,这也太早熟了吧。
皇上大笑道:“让姮姮自己处置吧。这天下,早晚都是她的。”
虎牙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父女俩的意思。
难道吴鱼这样的存在,不是应该早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
虎牙不敢问皇上,可是他和姮姮熟悉啊,等不当值了就去问她。
“呀,虎牙叔说的是吴哥哥啊!”姮姮笑得一脸灿烂,“我没想什么呀,就是觉得算是熟人吧,又给我帮了忙,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也帮帮他呗。”
“没了就因为这个”虎牙表示不信。
姮姮笑容更大了,歪着头道:“当然了,否则还能因为什么或许还因为吴哥哥长得好看吧。”
虎牙:“……”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皇太女殿下,和皇上真是一模一样,让人猜不透。
第1848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五十七)
京城暂时风平浪静,一切都照常进行。
姮姮找了燕淙和燕念这两个“外援”,发现也没有任何帮助,照旧被小萝卜天天捶打。
而且因为有小萝卜对这两人的宽松对比,她的心态更崩溃了。
燕念偷懒,小萝卜视而不见,她嘴巴还甜,一口恨不得喊出两个“表舅”,比她这个亲外甥女和小萝卜还亲近。
燕淙偷懒,小萝卜多半也只是用戒尺敲敲他的桌子,并不像对姮姮,那简直叫一个心狠手辣。
姮姮每天都想掀桌,但是她忍住了。
没办法,她要做劳什子女皇,所以她得忍。
等她上了位,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舅舅发配到边城去,哼!
姮姮和燕念关系一般,因为两人都同样的聪明,掐尖要强,想要和谐相处真的不太容易。
而两人也都没有屈就对方的意思,所以关系就一直不咸不淡。
但是燕念和阿妩关系很好,跟着她几乎逛遍了京城;燕念和穆敏关系也不错,时常去小萝卜府上做客。
这时候,姮姮就只能拉着燕淙,让他陪自己。
燕淙性格蔫坏,但是对于自家人很纵容,显然姮姮也算自家人范畴,所以大部分时候都耐着性子陪她,听她絮叨,后来发现还挺有共鸣的。
姮姮吐槽都是这样的:
“你见过不管孩子,只管自己的父母吗”
说起这事她就觉得自己像小白菜,地里黄,可怜巴巴的。
没想到,燕淙竟然点点头:“见过啊,要不我怎么会来中原”
姮姮无语。
“我有时候就觉得,我父皇母后干嘛生孩子”
燕淙的答案也是精辟,他说:“不生你,怎么把事情都甩给你总得有个背锅的。我父皇母后才是莫名其妙的,横竖有太子哥哥了,还要我和燕念,哎。”
孩子心里苦,孩子终于有人说了。
姮姮:“你的意思是,你没锅背,比我惨呗”
“哎,咱们俩说什么呢怎么成了比惨”
燕淙及时打断她的话。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去魏府玩吧。”
她想去找魏绅,听他讲锦衣卫的事情;燕淙可以去找燕云飞这个叔叔叙旧。
燕念从阿妩那里回来,听丫鬟说燕淙又跟着燕念出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道:“知道了。”
二哥记吃不记打,刚被贺姮坑了,现在还和她出去,哼!
再说燕川和流云,一路风尘仆仆,眼看着距离拓跋部落越来越近,流云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天晚上终于找到了客栈不用再露宿,燕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出门找流云。
马上就要抵达了,他要问问黑胖心里有没有什么章程。
这些日子,他派出了不少人打探消息,但是得到的消息五花八门,拓跋部落的局势像蒙了一层看不透的雾气,令人难以窥测到真相。
但是毫无疑问,此刻拓跋部落内忧外患,日子并不好过。
随着他们行程的推进,流云也不断得到消息。
只是燕川并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过她。
可气的是,黑胖竟然也没有主动和他分享的自觉,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自家人,这让燕川很气闷。
而且黑胖现在根本不像之前那么关注他,对于他的情绪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让燕川觉得自己失宠了一般。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体谅她最近家里有事,心里也难受。
他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客栈里破旧的门轴发出“吱嘎”的声音,让趴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的流云惊醒抬头。
“你怎么来了”流云下意识地要用袖子去遮挡桌面上的信纸。
“墨还没干,你藏什么!”燕川呵斥了一声。
“哦。”流云想想,自己也还没写几个字,松了口气,把笔放下,然后站起身来。
燕川进来,看着屋子正中放着的还冒着热气的浴桶,没好气地道:“你不先沐浴,划拉什么一会儿水凉了,生病着凉,是不是想要我照顾你!”
“洗,马上洗。”
她才不敢想要他照顾呢!做梦都不敢想。
这些天两人和平相处,他没怎么给自己脸色看,流云都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因为实在担心部落里的情况,才让她没那么兴奋。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流云问。
燕川被她问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甩袖坐到椅子上,气闷不说话。
流云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饿了”
她以己度人,饿了的时候心情比较不好。
燕川:哼,难道在她心里,自己和她一样,是没出息的吃货吗
流云见他不说话,只怒目相视,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但是也实在没心情哄他,闷声道:“饿了我让人给你送东西,你回房间吃。我要沐浴……”
这是要往外撵人了。
一向被她捧着的燕川小公举,哪里能受得了这么漠视
他偏偏不走,道:“你洗你的便是。”
反正都是夫妻了,他还看不得吗
他非但看得,想干什么也是可以的。
这个突然生出来的念头,就像蓬勃生长的藤蔓,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游走,然后他觉得身体有些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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