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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尤其现在,她是万人之下,唯一能压制她的人,也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姮姮站起身来道:“表哥我就失陪了,我让人给你送几篮果子去,回头有时间再找你玩。”

    “你忙吧。”燕淙抬起袖子抹抹嘴,又抓起一把葡萄,一边吃一边往外走,“监国有什么意思,累死累活的。我都找不到人玩了。”

    等他离开后,姮姮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冷声道:“让人进来。”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进来磕头,道:“殿下,奴婢奉魏大人之命前来赴命。”

    魏绅宝刀未老,这件事情姮姮完全交给了他,现在果然如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果然是他。”姮姮冷笑,“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人,传孤旨意!”

    眼见着一月之期马上要到,燕川依旧怒不可遏;朝中虽然少有人提起,但是民间已经被挑起了极大的民愤。

    百姓多愚昧,容易被人煽动,对天狗吞日这种现象可能带来的祸患无限放大,认为会影响自己的生存,自然十分紧张。

    姮姮说和解,委屈了燕淙,朝臣以为过去了,可是百姓依然怨怼。

    姮姮对外一直用自己是天选之人来压制,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

    可是忽然之间,她就发作了。

    一夜之间,都御史李旭,忽然被抄家,阖府被投入天牢。

    非但如此,金吾卫还带人到处抓和他有亲戚关系的人,牵连甚广。

    而姮姮,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一月之期终于到了,那日上朝,姮姮特意邀请了燕淙,当朝审问李旭。

    李旭刚开始的时侯一直喊冤,称自己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会被下狱。

    姮姮并不和他啰嗦,直接让人把所有人证物证都一一列出。

    朝臣们都被震惊,一时之间,吸气声此起彼伏。

    谁都不知道,这从来不显山露水,甚至从未在任何情况下驳过姮姮面子的都御史,竟然不声不响地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姮姮靠在宝座上,似笑非笑地道:“孤听过一句俗语,甚是有趣,曰不叫的狗会咬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

    宽大的龙椅,更衬得她身形娇小。

    小小的孩子,原本应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她却早早的临朝听政。

    李旭并没有瘫软,只是垂下头,咬着牙道:“我看不惯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册封皇太女,牝鸡司晨,毁我江山社稷。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坦然受死。我相信,后人总会给我一个公道!”

    慷慨激昂,竟然有几分悲壮,引得周围大臣,神色悲戚。

    李旭在做的,与他们做的,何尝不一样于是难免兔死狐悲。

    燕川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把矛头直引到他未曾出生的孩子身上,让他不是在期待,而是诅咒中成长;单凭这一条,他就有把人碎尸万断的冲动!

    他看向姮姮,目光中威压之意明显。

    “牝鸡司晨”姮姮歪头看着他,信手一指,“他,他,他们,不管谁都可以说这个词;但是李大人你说,就太可笑了。”

    李旭脸色骤然涨红,看着姮姮道:“你,你……你这个妖孽!”

    姮姮哈哈大笑:“多谢李大人夸赞,智多近妖,孤很受用。不,孤说错了,应该是皇甫大人吧。”

    此言一出,李旭面色惨白一片,仿佛大势已去,再无希望。

    朝臣们不解地看向姮姮。

    虽然他们云里雾里,但是很明白,皇太女手中是握着李旭十分要命的把柄,所以才如此气定神闲,戏耍于他。

    “你更不配说,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你的主子姓夜,不姓贺!”

    叶夜朝臣们心中都开始快速地搜罗着这个姓氏,有反应快的,联想前后,已然有了猜测,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皇甫东,现在是你说还是我说呢”姮姮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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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二十)
    李旭垂着头,一言不发。

    姮姮道:“李旭,你原本是中原人,二十多年前,机遇巧合到了夜氏国,还被夜氏当时的公主相中,成了她的男人。为什么说不是相公,因为你只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震碎了无数人的三观。

    中原向来男人三妻四妾,与人共妻这样的屈辱,也能忍受

    真是丢尽了中原男人的面子!

    姮姮看着众人反应,感到十分满意:“他本名叫李旭,但是夜氏公主死去的爱人叫皇甫东。李旭和皇甫东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便给他改名叫皇甫东。”

    “他在那里待了三年,公主难产而死。李旭伤心离去,重回中原,读书科举,娶妻生子,但是心里一直记着夜氏公主。”

    “现在夜氏余孽想要生事,于是有人便找上了他。那人便是公主难产诞下的儿子。李旭,孤很好奇,你和那么多人争宠,如何能确认那就是你的骨肉呢或者说,只要是公主的儿子,你便根本不在乎那是谁的子嗣”

    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这一出一出的剧情,比戏文可是精彩太多了,谁能想出来

    姮姮不紧不慢地道:“两年前,李旭认了一个儿子,说是多年前与人春风一度的结果。这儿子盖过他所有的儿女,成了老大。他的身份,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想得到吧。”

    所以事情究其根本,是夜氏余孽想要作祟。

    姮姮说完这话,冲着底下的某个人笑了笑。

    众人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便看到站在最后面,坦坦荡荡,面色从容的吴鱼。

    竟然混进来了一个白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那就是——这是谁

    跪在地上的李旭猛地站起身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当他看到如修竹般挺立的吴鱼,忽然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怒不可遏地要冲过去:“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你这个叛徒!夜氏所有祖宗,都会诅咒你,诅咒你!”

    “我是中原人,我叫吴鱼。”吴鱼淡淡道,神色平静,“我虽然不知生父是谁,但是他一定是中原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中原人的血。”

    他随父亲血脉,而不是学夜氏随母亲!

    李旭被爱冲昏了头脑,数典忘祖,他可是吃着中原的饭长大的。

    姮姮刚开始表现出人畜无害,是想看看谁套近乎。

    一般情况下,心虚或者溜须拍马的人会格外关注她。

    但是后来发现,这般对她的人有点多。

    当她决定改变套路的时侯,吴鱼给她提供了一条线索。

    他说,有人曾经试探过他对夜氏的看法,虽然话语不多,也十分谨慎,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特意来提醒她。

    没想到,姮姮顺藤摸瓜,竟然真的摸到了真相。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这些日子按兵不动,是在等李旭露出更多马脚,把夜氏余孽一网打尽,彻底荡清!

    所以她说,李旭没有资格说她牝鸡司晨,没有资格指责她毁了江山社稷。

    这个男人,根本对女人当政习以为常,他才是想颠覆中原之人。

    原本他们或许不知道怎么行动,但是找到天狗吞日这个机会,便急不可耐地抓住。

    他们盘算得很好,唯一漏掉的,是不动声色的吴鱼。

    真相大白于天下,姮姮冷声道:“李旭身为朝臣,食君之禄,却勾结外人,谋逆犯上,罪不容诛。传孤旨意,夷三族,斩立决!”

    从震惊中醒来的朝臣,有人开始反对,认为李旭这样是自己迷失了心智,与妻儿无关。

    姮姮冷笑:“你给他担保吗如果有漏网之鱼继续祸国殃民,你陪他夷三族吗”

    她说这话的时侯,气势威严,不容反驳,那人顿时不敢作声了。

    圣旨下,人头落,据说菜市口的血,流成了小溪。

    但是姮姮并不在乎这些。

    既给了燕川交代,又抓出了一股夜氏余孽,杀人立威,她心情很好。

    事后有人重新复盘分析这件事情的始末,得出的结论是,皇太女如她自夸那般,智多近妖,心机深不可测。

    在皇上离开之前,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可是隐忍不发,一直等到皇上离开。

    为什么

    因为皇上除了登基伊始因为皇后娘娘被暗算的缘故大开杀戒外,此后没有用过夷三族这样的重刑。

    皇太女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些人,所以才等皇上离开,为的是用重刑,杀鸡儆猴。

    猴子们表示战战兢兢,当真老实了许多。

    毕竟这小姑娘的做派,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皇上做事或许有迹可循,这位就真的令人看不透了。

    皇上回来,最多怪罪她几句,但是死去的那些人,也就是白死了而已。

    姮姮才不管那么多,她正心情大好地在御花园烤鹿肉宴客。

    客人只有一位,吴鱼。

    鲜美的鹿肉在铁盘子上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哥哥,我想让你直接入朝为官,你觉得怎么样”姮姮咬了一口鹿肉,歪头问吴鱼。

    吴鱼小口小口吃着鹿肉,姿势十分优雅,闻言停下来,笑着道:“多谢殿下美意,然而我对自己有信心,还是想下场试试。”

    姮姮没有坚持,道:“那就试试吧。我其实也有顾虑,担心别人说你是向我投诚所以才得来高官厚禄。”

    “投诚我原本也不是殿下的敌人,何来投诚一说。做事凭本心而已。”吴鱼坦然道。

    姮姮抚掌赞道:“哥哥说得对。这件事情多亏了哥哥帮我,否则我真就下不来台了。”

    吴鱼笑道:“殿下自谦了。便是没有我提醒,你只是晚些日子而已,也绝不至于让他逍遥法外。”

    “哥哥有没有觉得我心狠”

    “乱世用重典。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是对殿下而言,形势比乱世也不见得好多少。”吴鱼道。

    “哥哥怎么能这么好”姮姮感慨道。

    她真是没有见过比吴鱼更温和,但是更有内心力量的人了。



第1912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二十一)
    吴鱼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内心一片柔软。

    因为你值得。

    甜甜的“哥哥”,揉碎了他的心,让他只想一心一意地呵护好她,不让她烦忧,只愿时时都能看见她灿烂笑颜。

    “烤肉吃也不叫我!”燕淙大呼小叫地跑来,“忘了我替你挨了一顿打吗贺姮,你太不仗义了。”

    姮姮摆摆手,宫人们便放他近前。

    燕淙一边数落姮姮一边坐下,不客气地抓过公筷夹肉送到嘴里,被烫的直吐舌头还大吃大嚼。

    吴鱼眉头微皱,低声对身后伺候的宫女道:“麻烦姑娘去取双干净的筷子来。”

    宫女忙称是。

    燕淙并没有察觉到“干净的筷子”这几个字里蕴藏着机锋——这是暗暗指责他上来就用公筷,依然如故,大快朵颐。

    “你是从来没吃过鹿肉吗”姮姮道,“你这般吃东西,不会挨打吗”

    “我大哥又不在。”燕淙撇撇嘴,“你这鹿是驯养的吧,肉质鲜嫩;我们那里的鹿,都是野生的,肉干而柴,还有一股子腥味,难吃。还有新鲜鹿肉,回头给我带块走,回去带给我嫂子。”

    流云现在已经是团宠,非但燕川,燕淙都已经习惯性地把好东西划拉给她。

    姮姮笑骂:“姨母把你们送来,是打秋风的吗你们大蒙揭不开锅了表哥你总天天蹭吃蹭喝,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脸皮厚这顿原本就是你欠我的!”

    姮姮这锅背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怎么又欠你的了”

    燕淙一边吃肉一边道:“你查出了元凶,我哥回去又骂了我一顿,说我还不如你;我说我要是赶上你,那还不得把他拉下马”

    这话没错吧都是大实话!

    可

    说真话太难了,燕川还是收拾了他一顿。

    姮姮乐不可支:“活该!谁让你嘴那么欠了!”

    吴鱼见她只顾说话,默默地从盘中挑烤得最嫩

    部位,用公筷夹到她的碗里。

    “哥哥你吃。”姮姮忙护着碗,“我够了,吃饱了。你只顾照顾我,自己没吃多少。”

    两人正在互相谦让间,傻白甜燕淙飞快地从姮姮碗中把鹿肉夹走:“不吃给我吃,别浪费。”

    姮姮:“……”吴鱼:“……”

    燕淙吃过饭,想着回去送鹿肉,同时在燕川面前邀功,拿了鹿肉便走了。

    姮姮对吴鱼道:“哥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这样。”

    吴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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