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绣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一语未了,她已经娇哼着泄了出来,却不似以往那样高潮时总是拼命扭动挣扎,想逃开身后那根凶物趁她泄身时对她的疯狂凌虐,反倒主动撅起屁股,将自己湿漉漉的下体往男人胯间送。
周景宵粗喘着握住她的腰肢连连挺送,又是几十个来回的凶狠肏干,肉体的拍打声甚至盖过了波浪声,他结实的下腹不停撞将上来,撞得小人儿臀上一片通红。
只听得低吼声中,又是大股的沸热在花壶中爆开,玉姝被烫得不住哆嗦,又涨又酥间,浑身都生起了教人暖洋洋的安心感。她身上一软,被大手捞住,周景宵轻轻将她带入怀中,搂着爱妻还有些失神的小脸吻了吻:
“喜欢为夫射这么多给你吗?”
“喜欢~”
“那姝儿是不是很想给夫君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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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做过先生的,摄政王真风雅【doge
肺腑之言(h)
“是……”
迷迷糊糊地,玉姝脱口而出,待她猛地反应过来,看向那双凝视着自己的黑瞳,瞳孔深处一抹熟悉的幽蓝,既笃定,又似乎能轻易看透人心。
她不由张了张嘴,不知为何,却又说不出话来。见状,周景宵心下暗叹,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虽然不说,其实把什么都存在了心里。”
云淡风轻的外表之下,其实她早已因那些无子的流言心内郁结。从很早的时候,周景宵就知道玉姝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看似天真不解事,实则通透聪慧,倔强坚执。
但这份坚强中,终究也有她始终放不下的软弱。
娘亲是不是因为没能给爹爹生下一个儿子,所以才那么年轻就郁郁而终。
如果她是个男孩儿,不是女儿家,爹爹是不是也不会被人讥讽断子绝孙,程家也不会没了香火。
她虽然豁达,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比男人差什么,可那些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嗡嗡作响的闲言碎语涌上来时,又如何能教她做到毫不动摇?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或许秦氏就是因为如此才早逝的,当有一天这份质疑落到了她的身上,也成了她最大的恐惧。
“……你听说,听说我是因为劳累才晕倒的时候,真的,很失望吗?”
夫君自然也是希望她能有孩子的,她并不怪他,她自己做梦也想。可是玉姝没有办法不在乎那些话,哪怕那只是丫头们随意揣测的闲谈。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个孩子,我……”
话犹未了,她的唇已经被温柔地吻住了。玉姝“唔”了一声,伸手想推开他,但周景宵轻柔却又不容置疑地捧住她的小脸,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舔吻着她的唇,终于教她情不自禁启开齿关,任由他把大舌喂了进去。
“是,我是很失望。我失望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你这般劳累,也不知道你将这些事存在心里已经多时了。”
“姝儿,我一直知道你很坚强。”
但再坚强的人,也有一触即碎的软肋,也有会方寸大乱的逆鳞,而他竟没有想到这一点,任由她独自苦闷了许久。
“我自然希望咱们能有孩子,儿孙绕膝,一家天伦,这样的和美,谁不想?”
“但我盼着孩子降生,只是因为他是你和我孕育的,我爱他,也不会胜于你。”
所以,没有子嗣又如何,香火断绝又如何?和儿孙满堂相比,这一生能有一个心心相印之人相伴到老,才是世人苦求不得的最大幸事。
“况且我曾听人说过,夫妻之间若房事和谐却无嗣,竟不是女子之过,有大半缘由都在男子身上。”说着,他轻轻拧了一下少女挺翘的鼻尖。
“所以,你若实在担心,日后在床上乖一些便是了。”
玉姝原本正因他这番肺腑之言感动不已,此时听了,不由又羞又笑,啐道:“好好地说着正经事呢,偏又不正经起来。”
想到周景宵方才的言论,也不知是他说来哄她的,还是确有其事。
不过……程家数代子嗣不丰,凭是娶了哪家的女子都未能改变分毫,或许……真是因男子之故。
心念电转间,她下意识便道:“若依你所说,竟是我庸人自扰,反倒是你不行?”
周景宵只觉额角一跳,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哦?——原来姝儿觉得为夫不行?”
“看来今日必得向你证明一番,什么才叫行。”
此时玉姝早已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忙扭身就要躲,却被大手一把握住脚踝,往男人身下轻松一拖。
她“哎呀”一声,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光溜溜的娇躯在那双如燎着火焰般的手掌底下扭动款摆、婉转承欢,湖上很快又响起了水波荡漾声,除此之外,还有女子的娇吟,男人的粗喘,荷叶随着船身的晃动也簌簌摇摆,那亭亭翠绿间,时不时飘出一句——
“夫君好厉害……啊哈,又肏穿姝儿的屄了……唔,大鸡巴,最粗最硬了……夫君,夫君饶了姝儿罢~”
——这场游湖之旅,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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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护妻狂魔
如此这般,直到五日之后返回京中王府时,玉姝已是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多少遍了。
回程的马车上她懒洋洋地倚着波斯进供的羊毛软垫,双腿因为男人长时间的玩弄根本不敢合拢,罗裙底下光溜溜的小嫩屄还含着刚射进去没多久的新鲜精液。
因为周景宵要她“在床上乖一些”,这几日她都不知自己被他按着灌了多少回精,起初她还想着若是他多灌些,自己也好受孕,到了最后真真是后悔莫及——
若想有孕就得被他这般没日没夜地蹂躏肏弄,那她还不如不怀算了!
奈何她身边众人却是格外欢喜,凌波见她面色红润,心结一解,又因这几日男人的疼爱滋润眉梢眼角间俱是说不出来的风情,不由暗地里直念佛。
因道:“到底还是王爷疼王妃,天底下能找出几个这般情深义重之人?”
玉姝哼道:“自打我嫁进来,你们倒是天天说他的好话,究竟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
凌波不由失笑:“凭是谁的丫头,谁不是为了王妃好?王妃说,莫非王爷竟不好?”
一句话说得玉姝无言以对,且还要嘴硬几句,只听帘栊响处,锦瑟兴兴头头地进来道:“真真咱们王爷手段高妙,疼王妃疼到骨子里了,王妃不知,外头可出了大事呢!”
凌波听了,不禁噗嗤一笑,玉姝霎时间红了脸,也掌不住笑了起来。
你道锦瑟所说之事为何?原来就在玉姝众人在城外庄子悠游于山水之间时,这梁京城内却是不知从何处流传出了一份名录。
这名录上记载的乃是京中各家贵戚名宦家眷的大致情况,某某某有几房妻妾,几个儿女,妻何时入门,何时产子,夫又何时纳妾,等等等等。
这些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随意打探打探便能知道的,但从未有人将此归置统计,也是因此众人才发现,那些丈夫喜欢沾花惹草的,和妻子究竟会不会生育着实关系不大。
有那进门半月就诊出有喜的,其夫照旧是左一个右一个地往家里抬人,且小妾还不如正室生得多,偏还极受宠。
又那入门多年未曾产育的,却是夫妻和顺,公婆疼爱,其后还老蚌生珠,也是一喜。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虽说这份名录上都是匿名,并未指出究竟是哪户人家,但为首的几个丈夫最花心的贵妇,京中众人谁不知是哪家?都暗地里看起了笑话。
有人道:“这就叫报应不爽呢,先前人家摄政王疼媳妇,偏有几个不长眼的出来说王妃不能生育,迟早要被厌弃的,也不瞧瞧自己,生是生得多,照旧还是守不住男人。”
“依我看,她们就是嫉妒,才说出那么一车话来编排王妃。若自家日子过得好,谁有那么多心思管旁人如何?”
众说纷纭间,谈论玉姝无子的流言自是烟消云散。周景宵查出那几个因为眼红而四处攻讦玉姝的贵妇后便教人制出这份名录,其中真假掺半,却是特意将那几个贵妇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如今被众人指指点点看笑话的变成了她们,各种滋味,也只有她们自己明白了。
玉姝倒是不觉畅快——都是被规矩束缚着的女人,何苦为难旁人?但自家夫君为了替她出气不惜如此大动干戈,自是教她又感动了一番。
如今她心怀大畅,百忙之余重又提笔开始创作,愈觉得日子松快起来。一欢喜,床笫间也越加乖顺热情,连带周景宵日常出入时,众人都觉这位向来有些不可捉摸的殿下似乎心情极好,连走路都带着风。
这日周景宵正在宫中与诸阁臣尚书议事,小皇帝年纪虽小,他也特特令其旁听,以便日夜熏陶,早日有亲政之能。
兵部尚书正说到整备兵员之事,忽见一个小内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到满室重臣,气氛严肃,只得硬生生刹住脚,朝里头侍立着的内监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
夏兴忙走过去,低啐一口:“没眼色的东西!这里是你能造次的?!天大的事也犯不着现在来说,还不快滚!”
小内监哭丧着脸,忙道:“夏爷爷,真真是大事!才刚王爷府里的家人飞马来报,王妃,王妃在家中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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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王爷:脑婆高兴,就有肉吃,宠!使劲宠!【计划通
玉姝有孕
原来这日玉姝忙里偷闲,原在书房中构思话本情节,到了摆饭的时候,她正欲起身,忽觉一阵头晕胸闷,竟晕厥过去。
众人见了,自是大惊失色,想到不久之前她已是病倒过一回,如今看着调养好了,难道竟还有什么不测?一时想到害怕处,人人皆是满头大汗。
凌波等人忙将玉姝安置在床上,又急急打发人出去请太医,飞马至宫中通知周景宵。那老太医年近七旬,一路小跑着被人领进来,到了地头上连气都没喘匀,就被人请至内室诊脉。
心中想到,这位王妃可是摄政王心尖尖上的人,早先因劳累过甚晕倒,如今竟又有不谐,若真是有大症候,自己这诊出来的岂不是也要跟着吃瓜落?
战战兢兢地把手放到玉姝手腕上覆着的绡帕上,脸上汗出如浆,见他如此,众人亦是心里七上八下,有胆小的恨不得都快吓哭了。
偏此时只听外间一阵马蹄疾声,周景宵的那匹大宛神驹竟从大门上径直闯入,疾奔而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会时的蟒袍玉带,竟是一路从宫中纵马回来的,跟随他的侍从皆被他甩在身后,此时方才在大门上停下来,只见他一拉马缰,那骏马长嘶一声方才止住铁蹄,后院里的这些丫头婆子何曾见过此等声色?俱吓得张口结舌。
“太医呢?!”
听到这冷厉的声音,众人不由一哆嗦,忙道:“在,在里头替王妃诊脉。”
话音未落,男人已一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这短短数十步,他的步伐却再不似往日沉稳,又急又重,竟带着几分凌乱。
玉姝的身体周景宵是最清楚的,自打上次她晕倒后,虽说他并未阻止玉姝操心家事,但半点都不肯再让她劳神了。一应饮食起居他日日都在过问,家中常年备着的好大夫自不必说,三五日就要请太医来看视一回。
还是玉姝着实觉得他紧张太过,好说歹说才改成了半月请一回平安脉。分明上次来的时候,那太医还说脉象健旺,一切均安,怎么今日竟又晕倒了?!
想到此处,周景宵恨不能将那老太医抓来大卸八块,又后悔于自己的疏忽,正在急怒间,忽听帘后传来一阵笑声,那个已经在心内被他鞭笞了无数回的老太医被人扶着走出来,一见他便眉开眼笑。
周景宵本就急恼,见这太医竟还敢笑,如何不迁怒到他身上?当下便寒声道:
“来人,把这学艺不精之人给我拖下去,褫夺一切职衔!”
老太医本是来讨赏的,听了这话,一哆嗦,腿都吓软了,忙道:
“殿下!下官冤枉啊!上月之所以未诊出王妃喜脉只因脉象太浅,实非下官玩忽职守!就是神仙来了,前次也无法断言啊!”
周景宵怒道:“还敢狡辩!没诊出就是你没诊出,如何……”话到一半,忽然浑身都僵住了,“慢着,你说……喜,喜脉?!”
“正是啊!”老太医颤颤巍巍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且不提周景宵是如何大礼忙将地上跪着的太医搀起,又连连致歉,封了上等的红封,命人好生送回去。此时王府上下俱已得知这件天大的喜事,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又听说自家王爷闹了这桩笑话,不禁愈发欢欣。
一时周景宵忙进屋去看玉姝,夫妻间的一番柔情蜜意不消细说,众家人又忙至京中各亲友处报信,周景宵又还要给远在江南的岳父写信,给宫中递折子——种种忙乱,到了后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摄政王妃有喜了。
秦母自是在家中喜得直念佛,令人忙至各处寺庙还愿,香油钱多添了好几倍。
喜完之后,却又有一忧。
只因周景宵幼时丧母,又无同胞兄弟,这偌大的王府中只得他夫妇二人两个正经主子,玉姝这般年轻,又是头胎,身边没个有经验的人看顾,怎能不教秦母担心?
虽说公主府和秦家都打发了积年的老嬷嬷过去,王府中也早已备好了执事妇人,还是教秦母牵挂,秦露便道:
“左右我无事,不如过去给玉姐姐作伴,也可一慰老祖宗之心。”
秦母笑道:“你小孩子家家如何懂这些?去了反倒给你姐姐添乱。”想了想,到底因过于牵挂玉姝,便命秦露去了。
你道秦露为何主动请缨?一则是见秦母牵肠挂肚,心中也着实思念玉姝,二则,却是因上次那个在王府别业与她一同躲雨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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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再次相遇
那日秦露穿上男子衣衫扮作小子,原是为了去吓吓姊妹们。谁知她无意中迷路,偏又遇上骤雨,亏得那陌生男子将衣裳借给她方才没有受寒。
也因为此,那男人的外袍便落在了秦露那里,她不敢教人知晓,便悄悄藏在房中,原想趁机烧掉,不知为何,却又犹豫着下不去手。
如此柔肠百结,竟连做梦都会偶尔梦到那人。
他误以为她生病时轻试她额头,他明知雨势甚大却冒雨帮她去找人……那只属于男子的修长大手触碰过她的手腕,轻握过她的腰肢——
如秦露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胄千金来说,如此亲昵举止,想都没有想过的,因此她每每只是念头一起,便觉双颊一片滚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也是秦露年纪尚小,情窦未开,竟不知自己是芳心萌动了。如此神思不属数日,因玉姝有孕,她便想到那人当日出现在王府别业,想必是摄政王的客人,那玉姝会不会知道那人的名姓身份?
虽想问,奈何这话又如何出口?只得埋在心里,暗自宽解自己,她不过只是想将外袍还给那人,且道一声谢罢了,当日她不辞而别,总归是有不妥的。
当下秦露至摄政王府,恰好玉姝正因孕期无趣深感烦闷。
自打玉姝有喜后,周景宵这也不让她干,那也不让她去,管家怕她伤身,赴宴怕她劳神,连多看两页书都怕她费了眼睛,秦露一来,姊妹间有无数的话可说,不由大喜过望,忙请秦露长住了下来。
这日因玉姝想吃新鲜莲子,且必得是刚摘下来立时送到口中的,一众人便驱车至上次她与周景宵小住的农庄。
一时到了庄内,姊妹俩游玩一回,玉姝孕期嗜睡,便自去歇息,秦露长久拘于内宅之中,何曾见过这般一个野趣悠游的所在?——玩兴正浓,便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男子衣裳,要独个儿游玩。
众人皆知她是秦家的掌上明珠,玉姝对这个幼妹也是极疼宠的,都不敢劝阻,想到庄中守备森严,当不会有事。谁知这庄子虽是王府私产,因风景极佳,占地又广,周景宵便在管事的建议下将外围几处地方开放给京中权贵,有那些王孙公子来此,赁下一个水塘竹舍,或垂钓,或泛舟,因各处都有密林荷塘相隔,亦搅扰不到主人家。
偏今日来的几人中有一极放诞者,正是奉恩公沈大友之子,太后一母同胞的弟弟。
这沈公子喝了几盅酒,便发起了兴,道:“听说这庄子深处景色更美,我等为何不往前去?我来此处,又不是没有花银子,定要尽兴而归才是!”
说罢便踉踉跄跄往前走,众人忙赶上去拦他:“沈兄,使不得!此处是摄政王私宅,若冲撞了王府内眷怎生是好?!”
这沈公子因姐姐与周景宵是政敌,听到摄政王三字,反愈发弄起了兴:“小爷我今日偏要闯一闯,瞧王爷能奈我何?!”
忽见那连接水塘的竹桥上有一纤巧身影,沈公子眼前一亮,冲将上去:“好个俊秀小哥儿!”
只见来人虽身量未足,穿着打扮并不似下人,一双水杏眼儿,一张削尖脸儿,唇若施脂,面如傅粉,眉眼间的几分稚嫩愈显其风流袅娜,真真是个一等一的妙人儿。
这沈公子惯来是个眠花宿柳之辈,且又男女不忌,顿时淫心大起,因道:“都说摄政王是个正经人,谁知还不是在这别庄金屋藏娇?你是外头的戏子,还是跟王爷的人?不如今儿就跟了爷去罢!”
一语未了,劈手便去抓那少年的腕子,那少年想是被吓怔了,反应不及,竟一动未动。斜刺里突然一只大手探出,精准地,稳稳拦住了沈公子。
沈公子只觉那手如同铁钳,握得他动弹不得,他怒极抬头,道:“哪个不长眼的……”话没说完,剩下半截却堵在了喉头。
只听傅寒江淡淡道:“公子失态了,还不快把人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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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3`●)
傅家煞神
这所谓的“少年”自然便是在庄内游赏的秦露了,她不过是一时兴起方才换了男子衣裳,如何能料到庄内竟有外人,且还迎面撞见,动手唐突?
当下她登时大惊失色,正欲开口叫喊,好将附近的下人吸引过来,忽听到这淡如静湖的声音,浑身一激灵——
是他……是他?!
果然,入目所见,依旧是那双湛然若神的黑瞳,那张清隽冷然的俊脸,此时傅寒江一身玄色绣麒麟纹锦袍,愈发衬得他幽沉凛冽,使人望而却步。却见那“少年”双眼一亮,眸中莹然生辉,竟不觉畏惧,反而满面惊喜。
傅寒江不觉一怔,一闪身,便挡在少年和沈公子之间,众人原都拦阻不及,此时忙一拥而上,都道:“沈兄,此处放肆不得。”
“沈兄,快些跟我们去罢!”
这沈公子原是个有些左性的,被傅寒江看了那一眼不由心惊肉跳,此时酒意上涌,心道,这姓傅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官儿做得大了些,他姐姐还是当朝太后呢!
今日原是他呼朋引伴,在此宴请傅寒江,只因家中千叮万嘱,要他巴结这黑面阎王,说是这阎王位置紧要,必得拉拢。
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又是赔笑又是敬酒,这姓傅的若领情也就罢了,偏还一直不冷不热,沈公子早已积了一团火在心里,此时发作起来,冷笑道:
“我瞧着傅中丞倒与这小子认识?别是人虽是王爷的,却教傅中丞得手了罢?怪道如何碰都不许我碰一下,还是傅中丞会疼人,这么个宝贝,可不得藏着护着?!”
一语未了,只听傅寒江断然厉喝:“住口!”
沈公子只觉腕上一痛,但见他竟将自己半条手臂都拧了过去,迫使他不得不背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被傅寒江往他那群同伴手里一掷。众人忙手忙脚乱接住他,沈公子疼得哇哇直叫,傅寒江冷冷道:
“今日之事,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会追究,还不快滚!”
当下一众人忙逃也似的拽着沈公子走了,傅寒江诨号煞神,素来面冷手辣,这沈公子喝多了不知天高地厚,他那些同伴如何敢得罪对方?傅寒江方转过身去,正欲开口,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朝他福了福身。
傅寒江一怔,那少年也是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又朝他作揖行礼,动作间颇有些手忙脚乱,傅寒江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笑意,道:
“你的喉咙还未好?”po壹8kk.)
少年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伸手在空中比划着,描摹出一件衣裳的模样。
傅寒江明白他是在说上次躲雨时自己给他的那件外袍,道:“衣裳你就扔了罢。”
说罢便欲离开,袖子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他脚下一顿,回身淡淡瞥了一眼,秦露霎时间满脸通红,却也不知为何自己像鬼摸了头似的,见他要走,下意识便拽住了他。
……该说点什么挽留他呢?不,她不能说话,一开口,她的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她,她也根本不该跟一个外男单独相处,还拽着人家的袖子……念头闪过,秦露如碰到烫手山芋一般忙将手中衣袖松开,却不知傅寒江见她粉面含羞,愈显绮丽,不知为何,忽的想到方才沈公子那些露骨言辞——
这少年生得如此秀丽妍媚,若非他几次在王府别业遇着他,又见他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怕是也要生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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