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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事先就跟桑旗的秘书预约过了,她让我在接待室等一会,说桑总在开会,等会就来。

    他来之前,我把采访稿看了一遍,小章的文笔有限,写的全是大白话,随便看看就能背下来。

    背的差不多的时候,门打开了。

    出于礼貌,我便站了起来。

    一双大长腿迈了进来,我急忙向来人伸出了手:“你好,桑总”




第3章 失业
    当他靠近我的时候,一股很特殊的淡淡烟草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隐隐的,我总觉得我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

    他没跟我握手,而是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看我脖子上挂的胸牌:“你姓章”

    “哦不是。”他有点不按理出牌,我的节奏都被他给打乱了:“我叫夏至,本来约好采访您的记者出差去了。”

    我抬眼看向他的脸。

    桑旗这个人,大概知道一点。

    大禹集团是兄弟俩创办的,据说家里是做官的,父辈很有名望,但是两个儿子也是人中翘楚,短短几年将大禹集团发展成国内很大型的企业。

    而桑旗也很年轻,据说还不到三十。

    所以这么个有代表性的年轻商人,肯定有值得挖掘的地方。

    只不过小章的采访稿写的太过浅显,一味的阿谀奉承。

    我没想到他长的这么帅,就算去拍电影也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明星。

    我看着他出神,他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夏小姐,我脸上有花”

    花自然是没有,我看着他坚毅的额角老实回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他撇唇轻笑:“最近我的专访有点多。”

    也许是在电视上吧,我对这些标杆型的人物没什么兴趣,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随便看一眼。

    我打开录音笔,采访正式开始。

    照着采访稿进行,采访还算是顺利,虽然没什么火花。

    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手机在包里响了。

    往敞开的包里看了一眼,是何聪打来的。

    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他终于出现了。

    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接通了,径直走出接待室去接听。

    “你去哪里了”一接通,我劈头盖脸地就问。

    “小至,”他声音一如既往的软软的:“你打了我很多电话”

    “你去哪了”

    “我出差了,昨天走的比较急,没时间告诉你。”

    “好。”我不跟他计较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他:“我问你,一个半月前我陪你去应酬的那个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他含含糊糊地想要混过去:“小至,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何聪,你别挂!”我咬着牙喊他的名字:“我为什么会在酒店里,为什么你不在为什么我喝多了你不把我带回家”

    “小至,我上次不是跟你解释了么,我刚刚把你安顿好领导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去忙了,后来很晚了我就没去打扰你。”

    “你没有碰过我”

    “当然没有了。”

    我笑了,这孩子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好,”我点点头:“既然你没碰过我,我问你,我为什么怀孕了”

    我是很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的。

    可能我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怀了不是老公的孩子还质问他的女人吧!

    “小至。”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惊奇,仿佛早有心理准备一样:“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何聪,你马上给滚回来!”终于忍不住,我站在后楼梯口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

    何聪挂电话的速度比他做任何事都要快。

    他做什么都是磨磨蹭蹭的,但每次出了事逃跑都是最快的。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闷闷地痛。

    捂着胸口转身,看到那个颀长的身影已经走进了电梯里。

    “桑总!”我小跑了几步,等我跑到电梯门口,刚好电梯门在我的眼前慢慢合上。

    桑旗那张英俊却冷淡的脸被合在了那两块冰冷的铁门中。

    我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准备确定好楼层之后就跟着上去。

    一个看上去像秘书的人拦住了我:“夏小姐,我是桑总的秘书。”

    “哦,刚才我有点急事,接了个电话。”我急忙解释。

    “桑总让我转告你,你是他见过的记者中最不专业的一个。”

    我哑然,我专业的时候他没见过。

    当年查地沟油的事情的时候,我装成买地沟油的小贩,跟着那些人每晚去捞地沟油,被熏了整整两个礼拜。

    “不好意思,刚才我真的有急事,如果桑总现在没空的话,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桑总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秘书将我落在接待室里的采访稿递给我:“就算是临时换人了,采访稿也是别人的,你太没有诚意了。”

    秘书随后也走进了电梯,我颓然地叹了口气。

    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都没完成,人物专访应该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回到杂志社,还没坐稳,小唐就跑来告诉我:“总编找你,你小心点,听说你没完成采访,被大禹集团的人给投诉了,现在总编大发雷霆。”

    我硬着头皮走进了总编办公室,总编果然很生气,连头套都摘下来了,露出光溜溜的脑袋能看见总编的秃脑门的人,离死就不远了。

    我没敢坐下,战战兢兢地站着:“总编。”

    他半天没说话,我看着他的秃脑门发愣。

    忽然,他终于开口了:“夏至,去人事部办手续吧!”

    我愣了一下:“办什么手续”

    “离职手续,还能是什么手续!”总编朝我大吼一声,我腿一抖差点跌倒。

    “总编,我只是接了个电话。”我有点委屈,我承认采访中途接电话的确不对,但是被开除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夏至,你是新人么你第一天当记者吗你知道你采访的是什么人吗好不容易才约到桑旗,还是总部领导的面子,现在人家投诉到总部去了,我只是小小一个分社的总编,我罩不住你罩不住你啊!”

    他把桌子拍的啪啪响,我很担心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桌子会被他拍散。

    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女人的天性是母性,尽管我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惶恐,但是我必竟是他的母亲。

    我往后退了一步,舔了舔嘴唇:“总编,现在秋天容易肝火旺,我去给你冲一杯清火茶。”

    我脚底抹油就想溜,总编恢复了些理智,哑着嗓子喊住我:“夏至,你到我们杂志社三年了,刚毕业就来了,按道理我应该保住你,但是我能力有限,请你谅解。”

    阳光下,总编的脑袋像灯泡一样发着光。

    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第4章 我被老公卖了
    桑旗如果直接跟总社的领导投诉的话,的确不是总编能够罩得住的。

    他平时待我不错,我也不能害他。

    我反过来安慰他:“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给人家抓住了小辫子,也害的你被领导批,我这就去办离职手续。”

    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总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可以拿三个月的工资,这是我唯一的权利。”

    总编仁至义尽了,我向他深深一鞠躬,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秋天天凉,早上倒的水现在已经凉透了。

    我怎么觉得凉水卡在了我的牙缝里。

    满嘴满心的凉意。

    昨天被婆婆赶出家门,今天又失业了。

    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昨天晚上的豪华别墅。

    午饭已经做好了,香气扑鼻。

    我默默地吃着,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

    明明我很郁闷,但是胃口很好。

    快吃完的时候,小锦抱着一摞书放在桌上。

    我抬眼看了看,又埋下头继续吃。

    “夏小姐,这是董秘书送过来的书,请你有空的时候看。”

    我拿过一本翻了翻,是关于孕妇的书,目测那那一大摞都是。

    “我不看。”我还没想好把孩子生下来,看那些书做什么。

    “董秘书说您现在没有工作了比较有空,正好可以好好看看。”

    我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小锦:“他怎么知道我失业了”

    小锦摇摇头:“我也是听董秘书说的。”

    那个董秘书,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放下筷子在餐厅里团团转。

    我分析了无数个可能,但是又统统被我自己给推翻。

    “你有董秘书的电话吗”我问小锦。

    她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家里的电话里应该有,我去找。”

    她在电话的来电显示里翻到了董秘书的电话号码,正要抄给我,我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这是我做记者练就的本事,多长的数字看一看也就记下了。

    我拨给董秘书,他很快就接了,语气客套:“夏小姐,找我有事”

    “我要见你的老板。”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回答的很套路:“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我很冷静地告诉他我的决定:“我要见他,不然的话我就把孩子打了。”

    我笃定,那个人是想要孩子的,不然不会把我圈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甚至觉得,很有可能今天我丢掉了工作,和那个幕后的人也有关系。

    我一个做新闻的,上串下跳的伤着孩子怎么办

    董秘书顿了顿,随即回答我:“您打了孩子,就彻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夏小姐是记者,最喜欢刨根究底的,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董秘书很会谈判,但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笑着答他:“你觉得我会用十月怀胎漫长的时间去换见一个人我已经预料到我之后的命运,生下孩子就被赶出去,早走晚走都要走,何必搭上我十个月的光阴”

    董秘书在电话那端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夏小姐,我得先汇报给我的老板才可以。”

    “我没什么耐心,明天晚上之前我见不到人,后天上午我就去做手术。”

    我撂了电话,气的坐在沙发里半天起不来。

    就算有可能明晚会见到一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我也认了。

    最起码上去扇他几个耳光,才能稍微平息一些我心中的怒火。

    但是,何聪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试问,任何一个男人知道了他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肯定会暴跳如雷,只有何聪是躲躲闪闪的。

    我睡了个午觉,养足了精神就去何聪的新房那里堵他。

    我料定他没有出差,因为我在车库里没有看到他的车,他总不能开着自己的车出差吧!

    我坐在能看见何聪那栋小楼的对面花坛上,被冷风吹了一下午。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开着车回来了。

    他下了车,用袖子在车门上擦了擦。

    我冲过去拽住他的衣服,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我,表情很是古怪。

    “小至”

    “你不是出差了么”

    “我不是才回来”他唇角颤动着拉开我的手。

    “你开着车出差”

    “就去邻城,就开自己的车了。”

    我不想纠结他是不是出差了,我今天要把话问清楚。

    我把我昨天去医院的化验单给他看:“看明白了么,我怀孕了。”

    他看了半天,然后抬头看我的目光闪烁:“小至,小至”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更笃定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他有关。

    “那天晚上,你把我卖了是不是”不需要他回答,我就能猜出七八分。

    何聪在他们集团公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副经理,上次调岗没有他的份,他郁闷了好久,做梦都想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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