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桑旗的电话也一个接着一个,想必是何仙姑打来的。
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困得直打瞌睡,桑旗后来也关了电话。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面的声音在响。
电视里播的是一个相亲节目,主持人问那个女的想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男朋友。
那个女人说,要有一点点帅,有一点点有钱,但是要十分对她好。
这种人平时遇不到,上电视就能找到了
我笑的喝水都差点呛着,指着电视对桑旗说:“这种傻逼节目我说梦话都能导的出来。”
“你想当导演”桑旗看着我。
“干嘛要当导演我的专业又不是这个。”
看完了相亲节目,我又去看另一个综艺节目,虽然依旧是很傻很假,但是有一点好,看这种东西不用带脑子。
“夏至。”桑旗忽然喊我。
“干嘛”我眼睛盯着电视,把脸稍微向他的方向转了转。
“你嫁给桑时西是不是因为报复”
“报复什么”我正在看脑残综艺,哪个有功夫现在跟他聊这么沉重的话题。
“嫣嫣的事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你完全不用告诉我。”
”夏至。”他又喊我的名字,我此刻的情绪完全陷入在综艺节目中,含含糊糊地应着:“什么”
“你爱过何聪吗”
“没有。”这个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就可以回答出来。
我的余光瞥到他似乎在拧眉:“为什么”
“什么叫做为什么,不爱就不爱了。”
“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桑旗的求知欲什么时候这么茂盛
我以前是觉得爱的,但是后来和我忽然发现的另一种感情相比,我对何聪的那种不叫爱。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
“呵。”我只能傻笑回答他。
他忽然起身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他离我很近每次看到他
我不是颜狗,不是任何一张好看的脸都会让我心乱如麻。
桑旗看我眼神总是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沉下去。
我的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往床里面靠。
“你干嘛”
“怎么这么紧张”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平时嘴巴硬得很,到关键时刻就怂了。”
“放开你的臭手!”我揉揉鼻子:“我现在可是你大嫂。”
“夏至,就你这种发疯的行为我掐死你一百遍都不解恨!”他忽然咬牙切齿,靠近我手捏住了我的肩膀,他说是这么说但却没用太多力气:“你和桑时西赶紧离婚。”
“我们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睡你,再也没有道德的条条框框。”
“你想得美。”就为了给他睡,我还得想办法跟桑时西离婚,问题是现在桑时西不肯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他的手掌掌住了我的后颈,将我的脑袋往他的面前拉,我很抗拒但是却挣脱不了。
我每次单独和桑旗在一起的时候就格外的纠结,明知道不可以接近,但是他又对我有强烈的吸引。
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很伤身,明知道我们不论是身份地位家庭环境还有其他的一切的一切的阻碍,有时候我还是在幻想如果我没有赌气嫁给桑时西,我现在看到桑旗是不是会一如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
他将我拉到他的面前,他很喜欢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感受到他的鼻息。
他忽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悠长,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叹气。
“夏至。”他再一次喊我的名字。
“嗯。”我软软的而又无力地应着。
“你爱我吗”
第99章 别代入的太深
我和桑旗之间很少谈及爱情,有时候偶尔谈到也只是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现在呢我对他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现在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敢不敢承认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在我的眼里一如既往的美好,好得足以迷惑我,所以让我自动过滤他对我曾经做过的虚假的一切。
在这么煽情的时刻我应该哭的梨花带雨才应景,但是我很不识趣的咧开嘴笑了:“是啊,我爱你”
可能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轻易了,也可能我眉眼都带着笑,所以他在我的眼睛里看不到真诚,所以他以为我是骗他的。
他的手突然掌住我的脸,长长的睫毛垂着,他眼睛里的光在长睫毛间闪躲,分割出无数条我看不懂的思绪。
他的声音低得我几乎听不见:“我再问你一遍如果还是这个答案,我就信了。”
“你信了又怎样”我笑嘻嘻的:“你就是问我一百遍,我还是这个答案。”
我这个人有很多的小毛病,但是唯一有一个我很少撒谎,几乎是从不撒谎。
不管何时何地我都能正视我的内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所以我也不在乎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因为信也好不信也罢,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状态。
他抬起眼目光,一寸一寸地在我的脸上移动,我甚至听到了我的细胞被挤压的破碎爆裂的声音。
“我再问一遍”他声音嘶哑的模糊不清。
可是我的声音却很清楚,每一个字都足够的让他明白:“是啊,我爱你啊!”
“为什么要嫁给桑时西”
“就是因为我爱你啊”我很想继续微笑,笑容凝固在我的唇边。
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从来没有心痛过,我也不知道心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看着桑旗幽深的黑瞳,我的心仿佛跌入了一个看不见不到底的深洞里,即便我非常努力的去打捞,却怎么都打捞不起来。
它在那个山洞里面翻滚,疼痛的感觉是千奇百怪的。
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是怎么样,我的仿佛是有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令我喘不过气来,却欲罢不能。
我明明知道是不可以的,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开启,仿佛泄洪的闸口就再也关不起来了。
我捧住了桑旗的脸,闭起眼睛吻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吻桑旗,虽然我们吻过很多很多次,但是都是他主动我被动。
这一次格外不同,他的嘴唇很凉他的手指很冰,在我的手心里面失去了温度。
我睁眼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我自己,带着一种半疯似的不管不顾。
我不知道他在我的眼睛里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像我这样带着一种即便被全世界抛弃也要拥有他此刻的壮烈。
他的唇很软,和桑旗接吻我终于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了,此刻我整个人都飘飘欲仙,我的心很轻很轻,飘上了天一般,拽都拽不住拉都拉不回来。
他的睫毛终于垂了下来,眼睛半阖着,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心碎。
是的,我有些迷醉了,我有些错乱了,在此刻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我甚至现在有个冲动我想立刻就跟桑时西离婚,然后抓着他去跟何仙姑离婚,不管此刻在医院里的盛嫣嫣,面前的这个男人我想拥有他,我想得到他就这么简单。
在我发疯地吻他至少有一分钟之后,他终于疯狂地回应我。
他将我压在了床上,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狠狠地刷过我全身所有的感官,令我的汗毛孔每一个都处于兴奋而紧张的状态。
我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直到我的小腹传来一阵痉挛,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才戛然而止。
他紧紧地抱着我,躺在我的枕头边上。
不知道他抱了我多久大概是一分钟吧,大概是两分钟吧,大概是我大概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到底有多长。
他松开我之后,我没有睁眼睛,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眼睛下方,粗糙的像从砂纸上碾过去的声音在我的面前响起:“夏至,你哭了”
是吗我哭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哭了。
这应该是桑旗第一次看到我哭,他应该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我这个眼泪流的有点莫名其妙。
我闭着眼睛流泪,不经常哭的人泪腺仿佛被堵住了,一旦被捅开之后就很难及时止住。
我眼泪纵横,有咸咸的流进了我的嘴里。
他忽然把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衣。
可能我这个样子格外的惹人怜爱吧,我听到了他的心脏在胸膛里面猛烈的跳动的声音。
有一个人住在我的心里,用他的锤子将我的心脏敲得粉碎,碎得像一堆玻璃渣子一样捧都捧不起来。
我流泪,然后我闭塞的脑子忽然就通了,心里也豁然开朗。
我的茫然也只是暂时的,偶尔我有情绪化的时候,但来得快走得也快。
我飞快地止住眼泪,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仿佛有些湿润的睫毛,展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好了。”
他看着我:“好了是什么意思”
“偷情就要有点偷情的样子,刚才那才像真的。”我从床上坐起来回过头看着仍躺在枕头里的他。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眼神依旧清亮:“你的意思是怎么样”
“刚才我的戏演的如何你好像被骗了。”我笑嘻嘻的举起中指弹了一下他的脑瓜蹦儿:“看你的眼神你不会是真的相信了吧”
他仍然那么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哈。”我笑着:“不演戏的时候你让我再说一遍,现在戏演完了又让我再说一遍。兄台,演戏带入角色固然是好,但是也要记得随时抽离,沉溺进去拔不出来小心玉石俱焚。”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回眸又给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大帅哥,你这么容易被女人骗,我对你有点失望哎!”
第100章 今晚是我吻了他
我来不及去分析她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是被我戏弄的愤怒,还是失望。
这时候门被人拍响了,而且拍的很大声。
我挑挑眉毛回头告诉桑旗:“看,捉奸的来了。”
我要过去开门,桑旗却捏住我的手腕。
我不解地回头看他,他笑得很是戏谑:““门开的太早,哪里像是被捉奸”
“哦,对呀!”我表示赞许地点头:“那要不要我们把衣服脱了再穿起来”
“你若是喜欢这么迂回,我也不反对。”
他从床上坐起来,我们看着被敲响的门,在快要被拆了之前桑旗去开了。
桑时西站在门口,和平时不同,他毫无表情的面孔上居然带着一些薄薄的愤怒。
我在卧室里悠哉悠哉地把本来系得好好的纽扣有意解下来好几颗,我知道桑时西不爱我但是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所以做戏要做全套。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大步流星的向我走过来,他的眼睛飞快的从我的胸口掠过,然后脱下他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为他会揍我,但是他却弯腰将我从床上抱起来。
我吃的胖胖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现在很有些分量。
但是桑时西抱起我挺轻松。
桑旗挡在门口,桑时西抱着我跟他擦肩而过,只丢下了一句话:“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打架。”
为了一个女人打架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如果为了一个自己都不爱的女人打架,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
桑旗没有再拦着我们,他怎么说也只能是姘夫,不能太强势。
桑时西抱着我走出了房间,走进了电梯然后又走出酒店的大门,进了他的车里。
这不算特别近的一段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但是我却感觉到他的愤怒了。
桑时西生气了,我很开心,今天绝对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哪一天我要是把桑时西活活的给气死了,我一定会买一挂5万响的鞭炮好好地放一放。
他坐在我的对面,司机正要发动汽车,桑时西对司机说:“你先下车。”
司机立刻下车,密封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打算跟我说点什么,我却不打算听。
我闭着眼睛装睡觉,听到他的声音盘旋在我的头顶上。
“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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