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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
潘瑜瞪眼,不懂他还要继续往下问的原因,难道不够明显吗?
下一秒就听到他语气放松,略带调笑地说:“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
好吧,下了场还是那个狗付悉。
潘瑜在那里陪了一个下午+半个晚上的时间,田恬自然是早早淘汰卡在了32进16,还惨兮兮地输了一笔钱……跑来跟潘瑜哭诉,潘瑜安慰她已经很不错了,能进32已经是超常发挥,这票价值了!
当晚,付悉按照要求跟潘瑜回家,还带回了个没有奖牌的荣耀,第8届汉城国际街舞赛事popping组第一。
深夜,还在被迫醒着的潘瑜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
付悉他丫的根本就跟个永动机似的,不知道节制!在台上有多凶狠,在床上就有多能折腾。
也不知道他白天跳舞用的力气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付悉的体力——未解之谜。
潘瑜握住付悉筋骨明显肌肉坚硬的手臂,眼中含泪:“您跳了一天舞不累吗?要不我们歇歇早点睡觉?”
八百辈子没用过的尊称都拾起了,就为了付悉能体谅一下她围观了一整天的比赛,情绪间歇性亢奋以至于鬼迷心窍对男友有了欲望,然而现在因为体力不支实在很困。
付悉赢了比赛、女友求爱,心情不错,搂着她嘿咻嘿咻兴致高昂,用力撞了她几下,低声说:“我还不困。”
潘瑜被撞得忍不住颤抖,像过电一样全身都紧绷起来,她翻了翻眼睛,蓦然想起他下午那句“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不禁嘀嘀咕咕骂了句脏话。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付悉严格执行他的生物钟,十二点不到,两人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洗过澡回到温暖的被子里。
潘瑜这次没有马上就睡着,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思考些什么,大约二十分钟后,她睁开了眼睛,面前搂着她的付悉已经悄然入睡,面容平和,嘴角松懈后呈下垂状。
潘瑜安静地凝视身旁躺着的男人。
付悉开车回来时,她在副驾驶座到了被男友接走的田恬的信息。田恬在信息里提到,付悉在这一场比赛里获颇丰。
换句话说,付悉拿到了很多钱。
潘瑜不懂街舞圈子,对街舞知之甚少,对他们的文化表示尊重,但仍旧保留自己的看法。
她与付悉生活的环境大不相同,付悉自由、认真、无所顾忌、坦荡……她之所以坦然了接受她们之间的差异和区别,是因为爱付悉。
第二天早晨,潘瑜醒来身边已经空了,付悉去hf找杨尊谈事,留下她一个人在他家。
潘瑜走出房间,闻见了早餐的油香味,挨着厨房墙壁的那张白瓷桌上放着几样早点摊上买来的早点。潘瑜走近去看,都是自己平时常吃的,烧卖,流心酥,糯米饼,还有油茶。
这些在一个摊子恐怕买不齐,不知道付悉跑了几家店才买到的这些。
潘瑜吃了烧卖和油茶,天气冷,没开空调的室内也有些阴冷,流心酥里面的芯儿都要冻住了,糯米饼也硬硬的,潘瑜把这两样加热后,拿到客厅茶几上,坐在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当零食吃。
潘瑜没打算出门,也不打算回自己家,舒舒服服地躺在付悉家里当个宅女。
晚上付悉回来,为她带了平安夜必备的苹果,或许是蛇果,红彤彤的一个有她摊开的手掌那么大。
付悉靠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对她说:“明天圣诞节,你要回家吗?”
潘瑜拿着蛇果看了许久,放在茶几上那个木头做的果盘里,抬头笑笑:“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回去吃顿饭。”
“……”付悉本来只是随口问一句,实际上已经为明天的约会而做了一些预设和准备,结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马上就呆滞了。
他观潘瑜表情,发现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的,所以确认了一遍:“明天回家?”
潘瑜点头,又斜着眼睛瞅付悉一眼,道:“你要是挽留我的话——”
接着翘起唇角,似乎非常无所谓地说:“——我就再考虑考虑。”
按照常理,中国式家庭很少有会在圣诞节这一天聚在一起,一般都是中国传统节日才会有合家团聚一起庆祝的习俗。不过也不排除从小接受先进教育和多元文化的熏陶,因此而在思想上更加前卫和包容。
付悉问她:“你们家有一起过圣诞节的习惯吗?”
潘瑜很快摇头:“我家不过洋节。不过我哥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会对这个节日很上心,每年还会寄礼物回来。”
当然,每年潘瑜到礼物都会由衷地吐槽,潘寰是花高价交了智商税,买了美丽废物回来,就跟她一样,不中用,关键是潘寰的审美还堪忧,还不如一串数字来得直接了当。
潘寰对于潘瑜对自己清晰的认知和定位表示很欣慰,选择性掠过她的吐槽。
付悉这下明白潘瑜是故意这么说的了,失笑,抬手碰了下她白皙的脸侧,语气温和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去过圣诞节吧?”
“去哪里。”
付悉张开口,顿了下,话锋一转:“带你私奔。”
潘瑜一点都没有被吓到,一边考虑一边晃着脑袋瓜:“好啊,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行。”
付悉来了兴致,扬起唇角意味不明:“去到天涯海角都愿意么?”
“当然。”
付悉敛起神色,视线放在潘瑜身上,一直没有移开:“明天跟我一起去我的母校转转,你觉得怎么样?”
潘瑜虽然是个本地人,但是她大学不是在本地上的,而是在相隔两个省的一所二流大学。她并没有去过付悉读过的学校,只是有所耳闻,却没有机会去逛。
乍然听到这个提议,潘瑜安静了两秒,然后说:“好是好。特地跑过去,难道是你们学校过圣诞格外热闹吗?”
“不是。”付悉否定了这个问题,双手合拢指尖抵在下巴上,微微出神道:“大概每个学校都有一个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吧,我们学校也有,叫情人桥,这次刚好有机会,就想带你去看看。”
潘瑜恍然大悟:“哦~那就去呗。”
……
圣诞节那天天气很好,出了太阳,虽然气温还是很低,但是比前几天已经好很多了,早晨的水汽都被蒸发,金灿灿的阳光照在那些房屋车顶,反射出不可逼视的光点。
付悉上午十点把潘瑜从床上挖起来,让她坐在床头,替她换好衣服套上毛衣,一整套动作下来,潘瑜依旧半睁眼皱着鼻子一脸不爽,拽了下自己身上的毛衣,皱眉哼哼:“给我穿这么多干嘛,不舒服。”
“乖,待会儿出门会冷。先起床洗漱,早餐已经买好了,还热乎着呢。”
潘瑜扭着腰又想躺下去,奈何付悉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躺,她烦得很,睁眼去看他,对焦了几秒视线才变得清晰,不满地嘀咕:“我还想再睡五分钟,能不能下午再出门?”
付悉很无奈:“你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再睡神会不好,听话,起床。”
昨晚潘瑜十点前就打哈欠犯困了,放了手机后没等付悉就直接睡了过去,付悉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呼呼大睡的女朋友……
潘瑜似乎还没睡够一样,手一勾付悉的脖子,把她拽下来,一边脸颊凑过去蹭付悉:“你就当我睡午觉嘛,拜托啦悉悉~”
付悉被拽了个趔趄,差点整个人扑在她身上,手臂撑在她旁边的床上才稳住身体。他软硬不吃,拢起眉毛,生硬地说:“睡午觉也得吃过早饭再睡,起来。”
潘瑜闭上眼睛:“不起。”
“起来。”
潘瑜炸毛了,掀开眼皮瞪他:“不起不起,就是不起。”
“吃完早饭再睡,宝宝你听话一点。”付悉耐着性子哄她。
潘瑜欲哭无泪,锤了他一拳,松开他的脖子别过头,生气地说:“我不要,你再吵我睡觉我就跟你分手。”
“……”
付悉僵了一瞬间,表情渐渐凝固住,直起上半身坐在床沿,果真没有再管她。
过了十几秒,付悉背对着潘瑜,低声平静地问了一句:“你的分手理由原来这么随便。”
潘瑜睡意都去了大半,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瞄了下付悉挺直得有点僵硬的脊背,敏锐地察觉他现在的情绪跟以前都不一样,好像是真的动了气。潘瑜忽然有些慌了神,爬起来抱住付悉的腰背,轻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乱说的。”
付悉僵持了很久,就在潘瑜以为他不会理自己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抱住她:“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就说出口,我不喜欢。”
潘瑜愣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可能是第一次付悉明确表示“不喜欢”的态度。
她心里五味杂陈,想问什么,又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最终真正说出口变成了:“我以后不说了。我去洗漱。”
潘瑜跳下床,把毛衣柔软的袖子挽到手肘,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
没隔几分钟,付悉从房间出来,坐到客厅。
潘瑜洗漱后出来,看看付悉的脸色,没看到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于是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手从他敞开的运动外套里伸进去抱住他的腰,撒娇:“悉悉,我洗漱好了。”
“去吃早餐。”付悉遥遥点了下厨房的方向,垂眸对腿上的人讲。
潘瑜嘟起嘴唇,这个角度只亲得到付悉的下巴,她不满足于亲下巴,伸手让付悉从微微仰头的姿势变成了微低头,亲在他唇上:“吃完早餐你陪我睡嘛。”
付悉表情淡淡:“你睡吧,我守着你。”
“哦。”潘瑜失落地站起来往厨房走。
付悉这幅兴致不高的样子,搞得她也没什么食欲,心里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说话不过脑子,分手也随便拿来说。
吃了两口回到客厅,钻进付悉怀里,付悉身上温暖的体温跟他脸上的温度差形成了对比,她也心里不太舒服,想着让付悉开心一点,就说:“中午我给你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付悉低头瞥她一眼,轻轻捏她的手:“别自己做了,我们出去吃。”
潘瑜垮了眉毛,脑袋靠在付悉锁骨的位置,无打采地嘟囔:“你怎么这么难哄。”
付悉顿了下,莫名笑了几声,胸腔随之震颤。
潘瑜倚在他身边,半坐在他怀里,长而上挑的眼睛明亮又闪烁,忽然问:“还是说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早了,你欲求不满,想要没要到?”
她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牺牲似地,勉强道:“那我们现在去房间那个吧!”
付悉:“……”
哪只眼睛看到他欲求不满了?
付悉:“我没想要。”
潘瑜“啧”了一声,握着付悉腕骨突出的手腕,微垂头望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嗔怪地说:“我这不是想哄哄你嘛,你怎么能直接说不想要呢?”
付悉垂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反手一扣,把潘瑜不老实的手抓在手心,用虎口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没什么表情的淡淡接口:“我没生气,你别多想。”
“可是你刚才的反应就很不好,我一说完,你就放开我了。你是不是当真了啊?”潘瑜抬起眼睛偷看他,试探着问。
付悉眼睑掩盖住了他的眼神,潘瑜无法从他的眉眼间发现什么情绪。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他舔了下嘴唇,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件事不适合用来开玩笑。”付悉撩起眼皮,安静专注地跟她对视,眼睛里的沉静光芒微微闪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两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结束,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当真。”
对视间,潘瑜撇开了目光,侧过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好啦,我以后不说了。”
付悉很体贴地应和了一声:“嗯。”





美丽废物 40
中午出门的时候,外面阳光正酣,潘瑜嚷嚷着今天天气好,不冷,把付悉早上给她套上的毛衣脱了下来,换了件厚一点的外套。
付悉没说什么,除了自己身上那件厚卫衣外套以外,又另外拿了件大衣搭在臂弯,上车时放在了后座,以备不时之需。
圣诞节,稍微规模大点的商场早已经装裹好了花花绿绿华丽耀眼的灯带和圣诞树,橱窗外面尽是圣诞爷爷和雪花的贴纸,就连潘瑜平时最爱的甜品店里都装潢了圣诞节的装饰品,天花板上交叉悬挂着带。
车子停在马路边等红绿灯时,潘瑜指着外面的面包店对付悉感叹:“今天圣诞节出了限定新品诶!”
付悉见前面的车流一动不动,分神朝她指的方向瞅了眼,下意识回道:“回来再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潘瑜惊喜地转过头盯着付悉:“真的嘛,要是有芒果味的蛋糕就最好了。”
付悉被她的话逗得勾起了唇角,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头,眼睛望着车队最前方开始移动的地方,轻声重复:“有就最好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四五十分钟的样子,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付悉母校的校门了。
付悉把车驶进校门,找到一处空位停好车。
潘瑜没来过这里,一下车先环顾一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停车场附近建了两栋四五层楼高的小楼。一栋楼写着新生招生办,一栋楼则是学校合作的驾校名称。
付悉带着潘瑜从停车场左边的马路沿着林荫小道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处岔路口右转,再走了五百米的样子,付悉朝一个方向抬起下巴,牵起潘瑜的手:“那边就是情人桥,开学之后每天都有很多情侣在湖边散步。”
潘瑜看过去,一座面积不是很大的湖,应该是一个操场大,湖边围着一圈朱砂红木头栅栏。此时就有很多两两一对的男女不惧严寒,拉着手在湖边散步谈心,几乎每隔个十几米就有几个人。
付悉说:“傍晚的人更多,现在还是大白天,很多情侣都没出来。”
这话意有所指,潘瑜噗嗤笑出了声,挽着付悉的手臂笑眯眯地问他:“你这么了解,大学的时候也来过吧。”
付悉安静了一下,木着脸低头看她,然后“嗯”了一声。
“呕吼~”潘瑜皱了皱鼻梁,嘴唇翘起,不太高兴地斜眼看他:“承认得这么爽快。”
“我不想骗你。”
潘瑜口齿不清地哼了一声,摸着空空的肚子,手指扣付悉的手背:“我饿了,去吃饭吧。”
她不想待在这个付悉跟其他女人散过步聊过天的地方。
付悉停止了这个话题,顺从地牵着她去了学校东门外一条美食街,问她想吃什么。
潘瑜原本想随便指家店,考虑了一下还是问付悉:“你在这上了四年学,肯定知道哪家更好吃。你带路吧!”
付悉抬起手放在下巴处哈了口气,搓了搓有点冰凉的手指,等到稍微有了些温度才重新去牵潘瑜的手,轻轻说:“好,我知道有一家蟹肉煲很好吃,带你去。”他停顿了下,抓着潘瑜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你手怎么这么冷,要不要戴手套?”
潘瑜毫不在意,一边跟着付悉走在完全陌生的路上,一边留意着周遭,随口答:“要去吃饭戴什么手套,麻烦死了。”
天气很冷,风刮在皮肤上有些刺骨。付悉抿唇,觉得潘瑜不耐烦的语气也跟风里的寒意一样冷漠,闭了嘴安心带着她去找店。
那家蟹肉煲就在东门美食街一道楼梯上去,开在二楼。
楼道很窄,只能容纳一人畅通行走,两个人并肩的话就会有点挤,特别是这种衣服穿得多的季节,挨在一起衣物摩擦,手臂会互相碰到。
潘瑜往后落了一步,松了付悉的手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上台阶,一边小声咕哝:“蟹黄堡跟蟹肉煲是什么关系?蟹老板出了轨还是海绵宝宝跳了槽……”
付悉走在前面,听了一耳朵听得七七八八,忍住回头的冲动,嘴角抽了抽。
门店也不大,二楼上了楼梯就有服务员领着她们进去找位置,店面装修得很简洁,柜台处和墙壁边摆了富贵竹,还有半人高的盆景。
上菜上得比较慢,潘瑜不想一个人坐在付悉对面,招招手像招宠物一样把她的专属狮子狗从对面招过来坐在她旁边,倚在付悉肩上,睁大眼睛轻轻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带现女友来瞻仰跟前女友约会过的地方。”
付悉低头专注地望着潘瑜细嫩的手背,捏了捏她的指骨,低声回答:“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做其他情侣做过的事,一起牵手在校园里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吃饭,一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那……”潘瑜眨巴眨巴眼睛,歪头嫣然一笑:“你跟以前的女朋友做过的事都跟我做一遍呗!”
付悉抬眸跟身侧的潘瑜对视,扯起唇角温声应答:“好。”
吃完饭在店里坐了一会儿,付悉说他手太冰了,带着她去了街边一家店买手套,买完手套看到围巾,又想着让她把脖子也给裹上。
进门的时候,潘瑜清清爽爽一身轻松;出门的时候,潘瑜裹得像只熊,脖子全被埋在白色的围巾下,几乎把下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哀怨且无声地盯着付悉。
付悉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上下打量她,没发现有露在外面的地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眯起眼睛笑道:“不冷了就跟我一起去逛逛吧,带你去我之前的学院。”
潘瑜想翻白眼,刚闭了一半眼皮就被付悉的手碰了碰眼角,指尖微凉的触感是冰的,她脸还是热的,冷不丁一碰,她几乎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付悉说:“别翻,你眼睛大,戴上围巾之后更显眼。”
潘瑜掩藏在围巾底下的嘴唇撇了撇,闷声吐槽:“你怎么跟个家长似的,管这管那……”
上次付悉不让她骂脏话,还不让她去夜店,现在倒好,连翻白眼都管上了。
翻白眼这个习惯,之前她被她妈还要她哥说过好多回,但是她就是不改,还特爱当着面翻。虽然知道不礼貌,但是她向来只在亲近的人面前会表露情绪,于是也就由它去了。
她的形容让付悉短暂愣了一下,付悉一边步伐平缓地领着潘瑜在人行道上行走,一边偏头故意压低声音,眉眼含笑地逗她:“我都叫你宝宝了,也算半个家长。”
“哪门子的家长?”潘瑜撅着嘴巴嘟囔:“谁家家长跟孩子谈恋爱啊,这不是变态嘛!”
“所以我说是半个。”
潘瑜头头是道,想也没想就堵他话:“那你就是半个变态。”
付悉倏地停住脚步,转了半圈,跟她面对面,似笑非笑垂起眼眸俯视她,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有种和煦温柔的错觉,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半点都不温和:“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欠艹?”
“……”潘瑜呆了一瞬间,立马红着脸愤怒起来:“臭流氓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凶我的!”
付悉神情自若,干净齐整的眉毛往上挑:“你以前也没有骂过我变态。”
“谁让你惹我的,还在我面前提你的前女友。”潘瑜皱着眉满脸不爽地别开头,手抱胸。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街道上了坡,重新进了校园,林荫小道偶尔有叁叁两两几个学生勾肩搭背经过,畅快爽朗的笑声跟这对小情侣之间冷凝的气氛截然不同。
付悉叹口气,走近去揽她的肩,一只手拉下她下巴上的围巾,一边淡声解释:“小祖宗,不提了行么。你下次再问我我也不答了。”
“嚯,你还威胁我。”潘瑜戴着手套显得有些短胖的手推开付悉捏在他围巾上的手指,重新掩住下巴和嘴唇,凶巴巴地说:“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
“不是。”付悉额角跳了跳,半抱住裹得严严实眉眼如画的潘瑜,步入了他大学时期所在的学院范围内。
付悉大学时学的还是舞蹈,艺术学院的舞蹈系。毕业后班里一些同学外形条件不错的转行进了娱乐圈从跑龙套做起,一些拿过奖在圈子里有名气的则开起了培训班,更多的还是从事教育行业。
艺术学院的教学楼外观很好看,十分具有设计感,橙白相间的瓷砖铺满了外墙,上面几层楼玻璃窗擦得锃光瓦亮,隐约还能从玻璃窗上看到倒映的树影。
潘瑜闹着脾气,板着脸任他搂,手臂环胸一语不发。走到楼下了,才慢悠悠抬起头瞅了一个大概,目光在艺术学院那几个烫金大字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付悉微微仰起头,脖颈线条拉长,侧脸清俊又雅致,看了片刻,他舒展面部,语气怀念地说:“我还记得大二的时候,学校要接待澳大利亚教育部的领导和专家,安排了舞蹈系的同学表演节目给那些外国领导看,我也在其中,表演那天我没休息好,差点就在舞台上出错了,不过幸好最终节目完成度还算过关。”
沉默了好一会儿了,潘瑜闲不住,听到这桩事抬起头瞥了付悉两眼,干巴巴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付悉微愣,想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接着说:“后来那几个外国领导叽里呱啦说了一段话,我没听明白,稀里糊涂就下场了。”
“怎么稀里糊涂的?”
付悉眼眶放大了一点点,一双深色眼眸里光芒涌动,卡了一拍才接起话题:“上台表演那会儿我还发着烧,头脑不太清醒。”
潘瑜的心脏几乎是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板着的脸都破功了,神情有些严肃,忍不住追问:“生病了怎么还上台啊?也太不注意身体了。”
付悉安静了一下,低头伸出手指,用手背去碰她围巾边缘处鼓鼓的脸颊,低声轻笑:“因为是很难得的机会,那个时候的我特别想完成那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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