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陛下不上朝
车子开进了琴水湾,温季瓷刚下车,寒夜里薄薄的白雾弥漫开,路灯浸在灰雾中,被轻飘飘地遮住。
客厅安静无声,只余玄关处一盏小小的灯。
温季瓷径直去了房间,进房间后,他连顶上的灯都懒得开,扯下领带,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一身的酒气。
衣服直接扔进了浴室前的竹编篓里,没过多久,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温季瓷出来的时候,浴室的雾气被带出几分。黑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温季瓷没管,任由水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锁骨。
聚会上酒喝了不少,酒让他的太阳穴发疼,还突突地跳了几下。
房内光线浅薄,温季瓷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手撑到床上,手底下的触感让他瞬间绷紧了身子。
在他坐下去的那一刻,被子里发出细细的声音,还轻微地动了一下。
温季瓷显然没料到被子还有个人,立即从床上站起,在极为短暂的怔忪后,他的眼底浮现出了然的情绪。
被子一掀,偷睡别人床的人果然是桑酒。
温季瓷早就知道桑酒有梦游这个毛病,没想到离家这么多年,她的这个毛病依旧没改掉。
一身绸缎睡裙被桑酒自己折腾得皱了好几处,被子被掀开的瞬间,桑酒似乎感受到了凉意,变了个姿势,身子蜷缩成一团。
一点也没有抢占了别人床的自觉,心大得近乎放肆。
随着桑酒的动作,原本就拉扯到大腿的睡裙更是往上挪了几寸,肌肤白得透亮。
微弱的月光暗且轻,这一瞬的场景仿佛凝固。
光线黯淡,仍旧不妨碍温季瓷看清楚此时桑酒的模样。
温季瓷的视线先是短暂地停留了一秒,随即别开了眼。
温季瓷眸色微敛,薄唇轻抿,似乎眼前活色生香的场景只是一场幻境,丝毫进不了他的心里。
下一秒,温季瓷俯下身,越过桑酒,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到了桑酒的头上。
温季瓷连人带被把桑酒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后,甚至连他的被子也不准备拿回来了。
往回走的路不长,温季瓷的步子停在房门前。
手还没接触到门把手,他蓦地转身折回,再次进了桑酒的房间。
桑酒对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第二天宿醉带来的剧烈头疼,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么一来,桑酒彻底忽视了一点,她的身上盖着一条不属于她的被子。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桑酒洗完脸后,脑袋仍在发胀迷糊,胃里也烧得厉害,她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楼梯走到一半,桑酒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盯着坐在餐桌前那个男人的背影半晌,桑酒想要下楼的步子瞬间乱了。她差点以狼狈的姿势,滚到温季瓷的脚边。
桑酒看到温季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速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手轻搭在扶手上。
她缓步下楼,从她的姿态中根本看不出半点宿醉的痕迹。
“早啊。”
桑酒坐在了温季瓷对面的位置上。
温季瓷看了桑酒一眼,薄唇轻扯,神情似笑非笑的:“不早了。”
桑酒话被堵,悄悄地瞥了一眼大厅的钟,发现已经是十点了。
不早就不早了呗,诶,那温季瓷怎么还没去上班?
桑酒心中一阵窃喜,妥妥的偷懒啊,温季瓷竟然也会迟到。
她压抑住小兴奋,故作镇定:“上班总是迟到是不是不太好,要不以后我帮某人定个闹钟什么的?”
温季瓷轻挑眉峰,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最后视线定格在桑酒身上,时间久得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下一秒温季瓷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把桑酒的小心思给驳了回去。
“迟到和偷睡哥哥的床,哪样更过分?”
桑酒耳朵嗡得一声响,电光火石间秒懂了温季瓷的意思。
不过桑酒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就是结巴的语气让她低了温季瓷一头。
“你……你口说无凭。”
桑酒认为温季瓷应该不会这么厚脸皮,连这点小事都会留下证据,她越想底气越足。
温季瓷靠在了椅背上,不急不缓地拿起一旁的手机。
“你想要证据也不是不可以。”
看到温季瓷的动作和神情,桑酒脑袋有上百架轰炸机飞过,当温季瓷把手机屏幕朝向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温季瓷好整以暇地看着桑酒,薄唇难得勾起,即便对着桑酒如遭雷劈的脸色也难掩他的好心情。
他漫不经心地吐出对桑酒的最后一次重击。
“原来你只认哥哥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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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第 5 章
桑酒觉得她这辈子的羞耻心都在这一刻烧干了,这下她是真的栽到温季瓷手上了。
照片上的她盖着温季瓷的被子,被子被扯得很高,几乎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显而易见,那个鸠占鹊巢的人是她!
桑酒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这辈子要被温季瓷压得死死的了。
这么大的把柄落在温季瓷手上,他肯定会揪着她不放。
之前她也偶尔会梦游,不过可是一次都没去过温季瓷的房间,怎么就这么巧呢。
桑酒眼睛一眯,毫无预兆地伸手,想把温季瓷的手机抢到手,趁机毁灭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温季瓷识破了桑酒的小心思,身子立即往后一靠,抢夺手机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怎么?恼羞成怒准备销毁证据了?”
桑酒的手还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被抓个现行的桑酒才不会轻易服输,睁着眼说瞎话,笑道。
“这张照片的脸都挡了一半,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
说完,桑酒很没出息地往楼上跑。
就算是落荒而逃的时候,桑酒总觉得自己还是能听到温季瓷低低的笑声。
桑酒跑进房间后,还立即把门给锁上了。她懊恼地坐在了床边,把头埋在被子里。
一种不属于她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间。
桑酒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嘴角又撇了下来。
温季瓷这斯文败类的被子还在她的床上!
等温季瓷出了门,桑酒才跟做贼似的去了楼月家。
楼月网恋失败,为了安慰她,桑酒最近几乎天天去她家。桑酒和楼月聊了几句,楼月也总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楼月狠狠地捏着杯子,吐槽她的网恋对象:“他长的丑我虽然有点介意,但他怎么能三心二意!”
桑酒跟着楼月一起念了下一句:“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短短十分钟里,这句话楼月已经重复了六遍。
楼月看着桑酒,虚弱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傻?”
桑酒塞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是挺傻的。”
楼月:“……”
这时,楼月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楼月盯着手机,神情似生气似厌恶,桑酒见楼月一脸便秘脸,问:“怎么了?”
“那人又来找我了。”
“你还没删了他?”桑酒瞥了一眼。
“我忘记拉黑了……”
桑酒接过楼月的手机,冷漠地打了几个字:“见面聊聊。”
不给这人点教训不行。
楼月见桑酒发了那句话,心瞬间拔凉拔凉的,她拿着手机就想撤回信息。
还未撤回呢,对方的那句“好啊”就直直地砸了过来,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那人的欣喜若狂。
楼月心如死灰,她摇着桑酒的胳膊绝望地说:“怎么办?我不想见他。”
桑酒淡定地按住楼月的肩膀,平静开口:“还想不想他继续骚扰你了?”
楼月坚定地摇头。
桑酒:“想不想让他彻底远离你?”
楼月坚定地点头。
桑酒笑:“包我身上了,我陪你去见他,好好虐虐他。”
楼月担心地问:“我们两个去会不会吃亏?要不算了吧。”
桑酒敲了一下楼月的额头:“你傻不傻,吃这么大亏都能忍,你还算是我桑酒的朋友吗。”
到了见面那天,桑酒带着个墨镜就出了门,反正她就一十八线小明星,没人认得出她。
楼月挽着桑酒,到了约定的地方,人不多,位置有些偏僻。
桑酒看了一圈,没找到楼月口中那个丑得惊悚又骗财骗感情的人:“人呢?”
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叫声:“老婆!”
楼月戳了戳桑酒的胳膊,忍住恶心:“来了。”
桑酒转过头看去,垂眸,略微把墨镜往下移了几分。
远方一个油头的中年壮汉摇曳着身姿朝这奔跑而来,一身的肥肉晃动,隐约可见他的一口黄牙。
真人和照片相差太大,十级美颜都没这反差效果大。
场面太过惊悚,桑酒又不动声色地把墨镜推了回去。
桑酒轻飘飘来了一句:“就这货?你审美有点独特啊。”楼月锤了桑酒一下。
男人跑到她们跟前,惊喜地看向楼月:“老婆,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呢,没想到你还愿意和我见面……”
桑酒直接开口:“你叫谁老婆呢?”
男人其实早就看到了桑酒,她虽然带着墨镜,但露出的雪白皮肤和明艳红唇,能看得出来是一位大美人。
男人两眼带着光,殷勤地问:“老婆,这位是?”
楼月忍出想呕吐的心:“我朋友。”
桑酒扯了扯嘴角:“我再问你一遍,你叫谁老婆?”
男人没想到这美人身上带刺,一开口就十分不客气,他愣住了:“什么?”
桑酒面无表情地说:“她是不是和你提分手了?她是不是说过,再见面就当陌生人,不许你再纠缠她?”
“现在还敢叫她老婆,你当她说话是放屁吗。”
男人意识到桑酒美是美,泼辣也是真泼辣,于是他语气重了些:“我和我老婆说话,关你什么事?”
桑酒似笑非笑地说:“你再叫她一声老婆试试?”
男人愣住,桑酒声音很冷,气势又强,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格外骇人。
桑酒不客气地说:“你长得丑是个照骗也就算了,长得丑还想出轨我就当你是个屁,出轨了还想拿着别人的钱养小三小四,你当你是皇帝呢。”
男人脸色很难看,但桑酒说的又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桑酒上下扫视了男人几眼,冷笑着说:“多大脸啊,我是你我就拿块豆腐撞上去清醒一点,不出来丢人显眼。”
男人气急,他手指着桑酒,一直颤抖:“你你你……”
桑酒嫌恶地后退了几步:“你什么你,要不要我把她这段时间在你身上的花列个清单给你,你一次性还个干净?”
男人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桑酒轻轻笑了:“记性不好啊,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
桑酒漫不经心地列举了几项楼月给男人花的钱,男人装不下去了:“我没钱。”
桑酒冷笑一声:“没钱你逼逼个什么劲,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楼月远远的,见了她绕道走。”
“再敢和她套近乎,我就把账单寄到你公司,让别人都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男人看桑酒的气势和穿着,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而且他确实理亏,不敢再起在楼月身上捞钱的心思了。
男人陪着笑脸:“明白明白,我以后决不打扰楼小姐,就当她是个陌生人。”
楼月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男人灰溜溜地走后,她连忙殷勤地给桑酒递上一瓶水:“你口渴不渴?”
桑酒拧开水喝了一口,骂了这么久确实有些渴了。
楼月星星眼:“你不去参加辩论赛可惜了。”
桑酒掐了一把楼月的脸:“我去参赛,那还有别人什么事?”
楼月:“……”
桑酒本打算和楼月在外面吃一顿,但楼月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她家里有事,必须赶紧回家一趟。
桑酒又打了庄澜的电话,结果庄澜也有事,不能陪她。桑酒只得一个人随便找个餐厅吃饭。
桑酒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刚走进去,迎面碰上几个女生,她们交谈着:“桑酒这几天怎么没消息了?她最好退出娱乐圈,不然我黑她一辈子!”
另一个人气愤地说:“桑酒如果在我面前,我一定也泼她一脸酒!”
说话的女生转头,恰好对上了桑酒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
桑酒无语:“……”她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了她的黑粉,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桑酒转头就跑,几个女生反应过来后,立即跟了上来。
桑酒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大白天的竟然被黑粉追,要是被楼月她们知道了,她的脸还往哪搁!
极要面子的桑大小姐拿毛衣捂着脸,朝前跑去,餐厅的楼上就是酒店,她上了电梯,随便按了一层楼,电梯门刚开她就冲了出来。
桑酒跑得很急,忽然撞上了一个人。那人转身,桑酒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
桑酒看见温季瓷,眼睛一下子亮了:“哥!”
情急之下,她完全忘记了上午的窘迫,态度变得格外殷勤。
温季瓷恰好在这有事,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桑酒。他扫了一眼桑酒,此时的桑酒,头发有些乱,气息也很喘。
桑酒一把抓着温季瓷的手臂,快速说道:“哥哥,江湖救急,现在有人在找我,你帮帮我。”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黑粉马上就要找上来了,就算温季瓷和她不对付,但她现在只能指望他了。
温季瓷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桑酒握着他的手,却没挣开。
他抬起眼睛望着桑酒,轻笑了一声,声线凉薄。
“帮你可以,求我啊。”
桑酒想也没想,下意识放软了声音:“求你。”
桑酒说完就愣住了,她刚才在说什么啊,她脑子进水了,才会求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他们的关系这么僵,她对温季瓷放低姿态,只会让温季瓷抓住她的把柄。
温季瓷也怔了一秒。
他一直都知道,桑酒是朵带刺的玫瑰,她活得肆意,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他离国三年,他和桑酒就三年未见。
他没联系过桑酒,桑酒也从没主动联系他的意思。他们关系差得连维持表面关系都懒得做。
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们依旧争锋相对,在自己面前,她似乎从不敛一身的刺。
如今她这一声软语,温季瓷一时之间竟有些恍神。
桑酒见温季瓷沉默不说话,她气恼地转过身,她就知道温季瓷这人会见死不救,他就想看她笑话……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道倏地拽着桑酒的手腕,把她往后拉去。
温季瓷单手扶着桑酒的肩,把桑酒往后轻轻一推,桑酒被迫后退几步,脊背抵着墙,很冷。
温季瓷的动作就和他的人一样,强势,极有侵略性。
桑酒愕然仰头,温季瓷现在正解开了外套。桑酒睁大了眼,他这是在干什么?
温季瓷毫不在意桑酒的想法,外套已被他解开,他径自抬起手,双手撑在桑酒的两侧。
他的身量很高,桑酒几乎被完全包围在他的外套之下。
昏暗铺天盖地,温季瓷已经倾身下来,他俯视着桑酒,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闭眼。”
桑酒不明白温季瓷要干什么,更何况她的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偏要和他对着干。
“我为什么要闭眼?”
他刚才让她求他,现在还叫她闭眼,她如果还听他的话,那她不是很没有面子?
温季瓷轻嗤了声,语气轻描淡写。
“演戏会不会?还要我教你?”
他的语气很淡,连带着那双多情的眼,敛眸时也带上了几分凉薄的意味。
桑酒立即明白了温季瓷的用意,他想和她伪装成情侣,这样就算别人走近,也不会发现她了。
温季瓷又俯下了身,他开了口,此时,他的声线有些轻,有些哑。
“放松点。”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昏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桑酒的呼吸掠过温季瓷的颈侧,是细小的藤蔓,丝丝漫上他的喉结,轻而痒。
触近他一寸,便刺痛他一分。
下一瞬,温季瓷偏过了头,桑酒闭上了眼。
即便是这样暧昧的姿势,两人还是有着深深的疏离感,谁都没有避让一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奇怪,桑酒跑哪去了?我明明看见她上楼了,怎么不见了?”
“我看见她往这个方向跑了,一定在……”
那人声音忽然顿住,几个女孩看到了温季瓷。
那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他们,似乎把一个女孩抱在了怀里。他用外套挡住了女孩的脸,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们的亲密。
极护着她。
男人偏过头,女孩们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眉眼生得极好,矜贵而清冷,比明星还要耀眼。
几个女孩一时忘了说话。
温季瓷漠然瞥了几人一眼:“看什么?”
他薄唇翘着,语调漫不经心:“没见过情侣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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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瓷:我养大的小玫瑰,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所有2分评发红包,15字以上哦。
截止时间1.21的9点。
温柔沦陷 第 6 章
几人讪讪,这个男人长得很帅,性子怎么这么冷。反正桑酒又不在这,他们很快离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桑酒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问:“她们是不是离开了?我们是不是该……”
温季瓷淡淡嗯了一声,却没动:“不怕她们再回来?”
桑酒正在思索,温季瓷又说:“你不怕的话,我可以直接松手。”
话音刚落,温季瓷不等桑酒回答,竟然真的松手了,桑酒眼看着她就要暴露在外面了,心一慌。
桑酒一下子抓住温季瓷的手:“别,那还是再待一会吧。”
“那人应该走了,我不介意就这么离开。”
桑酒咬着牙:“……”
温季瓷果然还是很讨厌。
又过了一会,桑酒艰难地说:“不行了,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外套包裹着她,空气太闷。
温季瓷后退几步,桑酒大口呼吸着。虽然桑酒很不想承认,但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有些狼狈。
而某人则闲闲地站在那里,把她的窘迫尽眼底。
桑酒调整好呼吸,看了温季瓷一眼,他仍那样看着她。
桑酒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是空气太闷了。”
温季瓷嗓音散淡:“都说了在演戏,你紧张什么?”
桑酒淡定道:“谁说我紧张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走。
身后响起一道声线:“是不是该和哥哥道声谢?这么无情?”
桑酒理直气壮:“哥哥帮妹妹,天经地义。”
温季瓷仍看着她,不说话。
桑酒转过身,故意说了一句:“那谢谢哥哥了,希望哥哥不要小心眼,不要再揪着我不放。”
温季瓷听出了桑酒话里在说他小心眼,但他没出声。
桑酒走了,这次温季瓷没再拦她。
桑酒没在家待够几天,又被楼月叫出门了。
楼月受了情伤,接受前男友是一个丑比大渣男的事。她修身养性,提前过上退休生活,喝茶养生,拉着桑酒去打高尔夫。
楼家投资的高尔夫球场,桑酒是第一次来。
桑酒双手环胸,已经站了好一会,原来楼月口中的打高尔夫,其实就是用球杆猛揍草坪。
“不是说最近开始养生吗,你找草坪泄愤呢?”
从小就是个网瘾少女的楼月,浸淫在各大古风游戏中长大。
手法差的一逼,玩个游戏全靠砸钱,装备一流,绝版时装随便穿,身上明晃晃顶了几个字。
人傻钱多速来。
楼月:“这事给我瞒住了,我绝对不会回家相亲的!”
二十一岁的楼月,不但喜欢挥霍她的钱,还有大把青春岁月可以挥霍。
“你在这里再敲会草,我去趟更衣室。”桑酒终于挪步。
高尔夫球场的草坪是碧绿的颜色,在阳光下面,打眼得紧。她绕了一个弯,就找到了位置。
桑酒走进更衣室,打开灯。她正准备换衣服时,这才发现她进的竟然是男更衣室。
桑酒扶额,她是被冷风吹太久了吗,这种地方都会走错。
桑酒打算出去,这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声音:“阿瓷,这天也太冷了点……”
桑酒没有细听那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有人要进来了,她焦急地四处看,打算找一个地方躲躲。
要是被别人看到她进了男更衣室,她可糗大了。
万分紧急之下,桑酒瞥到一个高高的架子,那里摆放着一些东西,可以遮挡她的身形。
桑酒快步走进去,刚站好,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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