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陛下不上朝
楼月:“哇塞,这枚戒指只能带在你手上,其他任何人都驾驭不了。”
庄澜:“戒指美,手更美,我合理怀疑这背后有故事。”
楼月:“等等,我好像嗅出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庄澜:“从实招来,是不是男人送给你的?”
桑酒很矜持,又难掩窃喜地来了一句:“过奖过奖,的确是男人送的。”
“我就是想问一问,有人送我戒指是什么意思?”
这下楼月她们简直兴奋就差先掀屋顶了。
楼月:“是真爱!绝对是真爱!”
庄澜:“这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看来这男人为了泡你下了重本。”
楼月:“难道连交往都省了,直接跨到求婚了!哇哇哇,好甜蜜。”
庄澜:“交往可以同意,进入婚姻坟墓得慎重考虑。”
这都哪跟哪啊!
桑酒为了阻止楼月和庄澜胡乱发散的邪恶想法,立即说出了真相:“这是我哥送的,不是其他男人,那算是什么意思啊?”
这条微信刚发出,紧接着群里出现以下的内容。
“楼月”撤回了一条信息。
“庄澜”撤回了一条信息。
桑酒:“……”
群里瞬间销声匿迹,楼月和庄澜一言不合就开始装尸体,好像刚才的热闹场面只是她的错觉。
过了半晌,才有人冒了泡。
“造谣造到温太子头上了,温太子的八卦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就算他人不在这里,我总觉得他会隔着屏幕追杀我们。小酒儿千万记得保密。”
桑酒扶额,她哪来这么怂的两个朋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看来她是没法从她们口里听到,兄妹相亲相爱这类的话了。
想不明白温季瓷态度的转变,桑酒干脆就不想了,她把戒指小心放好后,去了浴室。
为了温季瓷这难得发挥的善心,桑酒还特地给戒指配了一条珀金细链,挂在了脖子上。
《多情剑》开机当天,桑酒坐着公司的车去了片场。
她本着要保持低调,不作死不被骂的原则,平安地度过整部戏,但是一到片场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古莎作为新生代女星中,流量最大的人,粉丝给她的开机应援当然是排场够大。
但是在古莎的应援旁,有一个极为显眼的应援花墙,有桑酒的照片,还有专门给剧组工作人员派发礼物的粉丝。
给桑酒的应援声势浩大,甚至盖过了影后古莎的风头。
桑酒不禁从内心深处发出了灵魂质问:“我有粉丝吗?”
经纪人欣姐看出了点门道:“玫瑰花墙应援,会不会是你的追求者?”
“我没追求者。”
“好好拍戏,结束后我来接你。”
欣姐走后,桑酒去问了问应援墙旁边的粉丝。他们强烈表示,自己是桑酒的颜粉。
这些人的态度太热情了,桑酒觉得很像是被人雇来的假粉丝。
桑酒就搞不明白了,她这一个刚出道还没作品的女明星,因为黑料上了热搜。
粉丝们喜欢她哪?喜欢她给严影帝泼红酒?
桑酒迷惑地给温季瓷发了微信:[你不会找人给我应援了吧?]
过了一会,她才到了温季瓷的答复。
温季瓷:[你觉得我有这么闲?]
温总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她这条信息,讲得依旧不是人话。
桑酒嫌弃地嗤了一声,她还以为温季瓷会问自己,什么是应援呢。
看来二十七岁的工作狂温季瓷,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刻板。
问遍了朋友们,桑酒都没有找到那个给她应援的人。
这么隆重的应援,尴尬得让人下不来台。她在剧组里和那位大牌女主角还怎么相处?
桑酒今天这一出闹得很大,自然而然传到了古莎的耳中。
古莎的经纪人段姐对此嗤之以鼻。
但古莎从来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无非是这小演员有“背景”,还没出道呢,就攀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要么就是为了给自己撑场面,博噱头,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桑酒长得是比娱乐圈里的女明星漂亮,但那又怎么样呢,花无百日红,像桑酒这种女人的保质期更是短。
新鲜期一会,谁还会理她。
古莎也不管旁人会不会听到,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刻意针对,她嗤笑了一声。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能不能出头还不一定呢。”
古莎的目标才不止于此,她低头看剧本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前几天拍卖会上的那个男人。
温季瓷才是真正能让人心生臣服的男人,其他人她才入不了眼。
那些送礼物的人看任务已经完成,准备离开。
古莎眼睛轻轻一瞥,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不是严谟的助理吗?
古莎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半眯着眼看了过去。
刚出道时,她和严谟交往过一段时间。那时她没什么名气,严谟却已经有了粉丝基础。
因为这个原因,她的人气一下子提升了上去。
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但是到现在,网上还是有她和严谟的cp粉,希望能看到两人复合。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严谟,她不可能认错,刚才那人就是严谟的助理之一。
古莎脸色沉了沉,前段时间桑酒泼严谟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难道严谟还被虐出了感情,转头去追桑酒这个新人吗?
桑酒不知道刚才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也根本没往严谟身上想。
她的戏份拍完后,就去了化妆间补妆。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桑酒转头看去,怔了几秒,神色有些意外。
她好像不记得她和古影后有过什么交集,古莎向来高冷,又怎么会主动来找她。
不对,那天拍卖会的时候,隔着车窗她见过古莎,那时她隐藏得很好,难道古莎认出她了?
桑酒正在想东想西,思绪乱得不行,刚想着怎么开口问好,古莎就抢在她的之前说了话。
“你是桑酒?”
古莎很自然地坐在了化妆间的沙发上,虽然她纡尊降贵地来了桑酒的化妆间,但是她的神态中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她的高傲和不屑。
“今天,你……”
古莎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化妆桌上的一个瓶子突然掉了下来,滚到了桑酒的脚边。
桑酒笑着说了一声抱歉,微微弯腰去捡,脖间有东西滑落,滑到了领口外面,垂在她的胸前。
古莎原本想问的一切在脑海中骤然空了,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项链上,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项链上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桑酒这里?
只需一秒。
她就认出了桑酒脖子上的那枚戒指,正是那晚温季瓷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拍下来的戒指。
五千万的东西,温季瓷竟然这么轻易地送了人?
难道说,温季瓷煞苦心拍下戒指,就是为了送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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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第 12 章
在古莎眼中,桑酒根本就不配得到这枚戒指,她知道上面的钻石有多价值连城吗?
桑酒就这么随便戴在了脖子上,似乎全然不在意。
她的脑中浮现了几个字。
暴殄天物。
桑酒明显察觉到了古莎的失神,探了探身:“前辈,怎么了?”
仿佛被她的声线敲醒,古莎定了定神,恢复往常的平静:“没什么,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即便古莎掩饰得再好,桑酒也能看出她的夸赞并不是发自真心。
桑酒笑了笑,并未多言:“谢谢前辈。”
从片场离开后,桑酒坐在车里想,古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古怪。
桑酒听说过关于古莎的传闻,她对外口碑虽好,脾气却挺大,不可能在进组第一天就对一个新人多加关注。
难道说,那场匿名的应援惹怒到她了?
桑酒对这件事毫无头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给她应援的人,会是被她泼酒的严谟。
桑酒不需要拍戏的时候,本来可以在家休息一会。但是,桑玫却给她找了事做。
“黎原是妈妈朋友的儿子,他刚从国外回来,对帝都还不太熟悉,你带他去各地逛一逛。”
似乎知道桑酒会拒绝,桑玫又说:“妈妈知道你忙,如果你真没办法去的话,妈妈就自己去,不麻烦你了。”
桑酒哪会拒绝桑玫,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桑酒出门前,随意看了镜子一眼,调整了一下口罩。
桑酒坐上车,前往花神咖啡厅。这里的咖啡和甜点非常有名,价位也远在市场价之上。
桑玫说,黎原已经定了花神咖啡厅的包厢,她直接去就好了。
桑酒到了,她一边往包厢走,一边想着,不是她要带黎原逛逛吗,怎么感觉黎原比她还要熟悉这里呢。
桑酒没有多想,她走进包厢,黎原一看见桑酒就站起身来,笑着说:“桑小姐你好,我是黎原。”
桑酒礼貌地点头。她看了黎原一眼,黎原长相清秀,身上带着书卷气息,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非常正式。
他们坐下来后,黎原把菜单推到桑酒面前:“桑小姐喜欢什么就自己点吧。”
桑酒点了咖啡和甜点,黎原看向桑酒,他似乎有些紧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今年27岁,现在是个外科医生。”
桑酒漫不经心地听着,为什么黎原要和她说他的年龄和职业,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黎原又开口:“我平时喜欢游泳,打篮球,不知道桑小姐的爱好是什么?”
等等?明的桑大小姐越听越感觉不对劲,不是说只是尽地主之谊吗?怎么感觉像在相亲啊?
桑酒瞬间想明白了,感情桑玫瞒着她,想让她和黎原相亲。
桑酒根本没有谈恋爱的心,她故意说道:“我这人其实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花钱,一个月至少得花上几百万,偶尔花上一千万也是常事。”
桑酒心想,我这么说,你还聊得下去?
结果黎原笑了笑:“桑小姐养尊处优着长大,喜欢花钱非常正常。”
桑酒:“……”
桑酒又想了一招,故意提醒了一句:“你知道吧,我泼过严谟酒,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黎原依旧笑着:“桑小姐性子直,一定是严谟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我理解桑小姐。”
桑酒:“……”这话让她怎么接!
无论桑酒怎么说,黎原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桑酒无奈,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想再好好思索办法。
桑酒离开的时候,被蒋少游看见了。蒋少游瞥见了包厢里有个男人,他想了想,脚步一拐去了世禾。
蒋少游到世禾的时候,温季瓷正在看文件,他垂着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
蒋少游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一脸八卦地说:“阿瓷,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在相亲?”
温季瓷头都未抬:“没兴趣。”
蒋少游早就料到温季瓷的回答了,他自顾自地讲:“我看到了你妹妹在……”
那两个字清晰地落进温季瓷的耳中,他蓦地抬起了头,声音微沉:“你说谁?”
蒋少游虽然奇怪温季瓷的反应,但他没有细问,继续说道:“你妹妹好像在相亲。”
话音刚落,温季瓷倏地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他走得很急,连外套都没拿。
蒋少游奇怪:“阿瓷,你去哪?”
无人回答他。
温季瓷目不斜视地走过蒋少游旁边,他薄唇抿成直线,似是隐着极深的情绪。
温季瓷走得很快,待蒋少游看向门外时,门开敞着,他却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风声猎猎。
温季瓷坐上帕加尼,他用力打开车门,手却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车子前行,温季瓷的手覆在方向盘上,掌骨微凸,苍白的手背上泛着清晰分明的青筋。
窗外风景呼啸掠过,一切事物都似成了幻影,此时,温季瓷的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她在相亲。
——她在相亲。
这句话似一道雪白的闪电,破开了凝结的黑暗,也破开了温季瓷心底那晦暗的情绪。
温季瓷忽然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车子极快地往前驶去。
花神咖啡厅离世禾有些远,但温季瓷硬生生缩短了几倍的时间,在极短的时间赶到了这里。
温季瓷快步走进咖啡厅,按蒋少游说的位置,来到包厢外面。
温季瓷打开门,那个纤细的人映入他的眼底。
在看到桑酒的那一瞬,温季瓷所有的理智尽数崩塌。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成了一场笑话。
桑酒不知道蒋少游把她和黎原相亲的事情告诉了温季瓷,她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怔住。
温季瓷怎么会来这里?
温季瓷走到桑酒旁边,他蓦地俯下身,手覆在桑酒手臂上,生生把她整个人往上拽起。
温季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又薄又冷:“跟我走。”
桑酒看了黎原一眼:“等等……”虽然她也不想坐在这里,但礼貌起见,离开前总得先道声别吧。
温季瓷眼底墨色重重,他开了口,相同的语句,语气却更冷:“跟我走。”
桑酒被拽起来的同时,她没忘记带上口罩。
温季瓷的力道很大,他几乎是扯着她整个人往前走去,桑酒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跟着他离开。
桑酒仰头,看见了温季瓷冷冽的下颌。
温季瓷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可怕。像是冬日里卷起的凛冽的风,风被撕裂,背后却是更深的冷。
桑酒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恐慌,她想把手挣脱出来,却无济于事。
她甚至还掐了温季瓷的手臂一把,温季瓷却似感觉不到痛一样,依旧紧紧地禁锢着她,根本逃离不得。
桑酒深吸了一口气:“哥哥,你弄痛我了。”
温季瓷蓦地停了步子,他弯腰,俯视着看向桑酒。他把桑酒的手翻折上来,把她整个人又往上提了提。
桑酒的手几乎就抵在温季瓷的唇下,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逼近,气息却更冷。
温季瓷直勾勾地盯着桑酒,缓慢地展开一丝冰冷的笑:“弄痛你了是吗。”
桑酒看得很清楚,温季瓷虽然在笑,却连眉梢都是冷的。她实在不明白,温季瓷到底在气什么。
温季瓷直直望着桑酒,这样近乎放肆的眼神,他似乎完全不打算敛。
心底那阴暗的,不明的情绪再次袭来,是生长于刀刃上的花,也是燃烧在冰雪里的火。
温季瓷放任其滋长,沉沉覆盖了他的整个心脏。
温季瓷偏过头,不再看桑酒。他单手扯着桑酒的手臂,另一只手打开车门,然后,他把桑酒蓦地往里一推。
把桑酒直接扔进了车里。
桑酒彻底懵了。温季瓷是疯了吗?他要带她去哪里?而且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砰”地一声,温季瓷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准备上车。
桑酒见温季瓷离开了,她立即准备下车,她脚刚踏到地面,身后就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声线,似刃般冰冷地贴着她的颈侧。
“去哪?”
下一秒,一个强大的力道倏地扯着桑酒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车里。
桑酒转头看向温季瓷,冷声道:“我要下车。”
温季瓷面无表情地看着桑酒,扯了扯嘴角:“想下车?晚了。”
桑酒心一沉,下意识就想逃。
桑酒刚转头,温季瓷就似有所察,他俯下身子,单手把桑酒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手掌上移,又覆在桑酒的手腕上,牢牢地禁锢着她。
温季瓷又抬起另一只手,他越过桑酒的身子,去关车门。这样的动作,温季瓷几乎把桑酒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桑酒不由得身子紧绷。
“啪”的一声,车门重重关上。
寂静中,又响起“咔嚓”一声。
桑酒低头,不知何时,她的安全带已被温季瓷扣上。
车也落了锁。
温季瓷脚踩油门,车子蓦地向前方驶去。
车子开得比以往都快,桑酒转头望着温季瓷,皱着眉:“停车!停车!”
温季瓷似是没听到一样,下颌绷直。温季瓷向来矜贵清雅,今天的动作却近乎粗鲁。
衬衫上方已松了两个扣子,领口松散地敞开,原本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上也添了很多褶皱,有些凌乱。
今天的一切,打破了温季瓷所有的规则,他却毫不在意。
桑酒咬着牙道:“温季瓷你听到没有,我说我要下车!”
桑酒的声音落进车里,温季瓷却连眼皮都未掀一下。他仍没转头,直视前方。
光线虚化了温季瓷的眉眼,却让他的气势更加凛冽,寂静中,他轻笑了一声。
“听到了,继续叫啊。”
桑酒觉得今天的温季瓷很奇怪,以前温季瓷虽然和她不对付,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毫不遮掩他的情绪。
桑酒见下车无望,她摘下口罩,靠在车背上,愤愤地自言自语。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以为随便去见一个人,谁想到竟然是相亲对象。”
“这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还碰到一个疯子……”
话未说完,温季瓷忽然脚踩刹车,车子猛地停下,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停车,桑酒整个人蓦地向前倾去,她转过头,皱着眉:“温季瓷,你又发什么神经?”
话音刚落,温季瓷已经倾身过来,他一把将桑酒拽过来,视线紧盯着桑酒,声线沉沉落下:“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车内开了暖气,他的气息却有些冷,在逼仄微暗的空间里,似罂粟般缠绕了上来。
桑酒讽刺地看着温季瓷:“哥哥,你又想弄痛我吗?”
温季瓷一怔,他松了手,视线却不移,沉声道:“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语气略微重了几分:“说啊。”
桑酒偏过头,语气冷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空气沉默了几秒。
下一秒,温季瓷一手掰过桑酒的肩,一手捏着桑酒的下颌,逼她直视着自己。
两人距离太近,温季瓷的气息掠过桑酒的脸,冰凉的,刺得人肌肤生寒。
桑酒闭上了眼,无力地抵抗着他。
桑酒没有睁开眼,温季瓷头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在她的纤唇上停留了几秒。
温季瓷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撩过桑酒的下颌,眼底情绪复杂至极,他敛了敛眸,放下了手。
寂静中,他的语气忽然轻了下来:“为什么不看我?”
桑酒仍闭着眼,讽刺地说:“温季瓷,你是流氓吗?”
温季瓷轻嗤了一声:“我是不是流氓,你现在才知道吗?”
即便桑酒闭着眼,但温季瓷的气息依旧霸道侵袭着她周围的每一寸空间,避无可避。
温季瓷的声线缓而重:“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今天就耗在这里,我不介意和你在车上待一晚上。”
桑酒看着温季瓷,依旧是熟悉的眉眼,却是全然陌生的语气。
似乎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全是他的假象,此刻强势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这样被完全压制的,几乎无法抵抗的挫败感,压垮了桑酒的最后一根神经。
桑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说我以为只是随便见一个人,谁知道是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我还说你疯了!”
最后一句话,桑酒几乎是厉声喊出来的:“温季瓷,我这么说,你现在满意了!”
说完后,桑酒偏过了头。
她的眼底隐着泪水,明明眼泪都已经在眼眶打转了,她却执拗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话音落下,空气沉默。
温季瓷却清晰地察觉到,自己那颗沉没在谷底的心,因为桑酒的解释,现在一点一点地升了上来。
温季瓷的唇不可控制地微勾,原来,不是她要去相亲的。
原来,她也抗拒这场相亲。
温季瓷沉默地看着桑酒,桑酒背对着他,身子微微颤抖。温季瓷眉头拧起,他刚才疯了吗?竟然这么对桑酒
温季瓷眼底浮现懊恼,后悔、自责……
半晌,他闭了闭眼,他现在连装都不屑装了吗?
桑酒背对着温季瓷,声音还带着气:“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这么流氓,这么过分……”
温季瓷忽然轻声道:“抱歉。”
桑酒愣住了,温季瓷竟然在和她道歉!他竟然纡尊降贵在向她道歉!
桑酒没有转过身,冷冷道:“我不想和流氓说话。”
温季瓷立即又说:“抱歉,我不该对你凶。”
他的语气很低,近乎低声下气,轻得像是落进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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