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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盼我闹离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松子茶
“不是,秦优你冷静,今天之前我也不确定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苏孟你倒是救我,你老婆打我!”
闻晏又要抱着容逍又要承受秦优的怒火,简直招架不住。
苏孟却坚定地袖手旁观。
他看着闻晏,眼眶红了,却还冷笑道:“我坚决支持我老婆一切行为,揍的就是你。”
?
挨了秦优不痛不痒的几下揍后,闻晏把容逍带回了妖管局的落脚处,占据了一栋别墅。
他坐在床边守着容逍,慢慢地把前世今生的种种,他的身世,先天神明与天道,都一一交代给了苏孟和秦优。
苏孟跟秦优最开始还抱臂看他,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听到后来却已经忘了这事,脸上只剩下吃惊。
三千年前,晏归消散于天地的时候他们也在。
当初晏归心知他们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牺牲,所以特地避开了他们 了,只留下书信寄托,要他们照顾容逍。
但容逍提早发现了那书信,跟他们一起来到了不昼处,容逍闯入了地脉,而他们则负责在山外抵御瘴气。
但晏归从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世,他们一直以为晏归只是个天资卓绝的人类。
直到如今,他们才知道自己这个旧友竟是众神最后的执念所在,生来就要守护人间。
秦优其实早就不气了。
她刚才见到闻晏的时候,简直想跟他大吵一架,想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去孤身赴死,怎么可以舍得把容逍一个人留在世上。
更何况这三千年里,也不止是容逍一个人受到折磨,连她跟苏孟也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可是现在她望着闻晏还年少的脸,心中却只剩下酸楚。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闻晏都还很年轻,却不得不肩负起身上的重担,而他们这几个万岁的妖怪,反而成了被保护的那个。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太没用了。
他们要是再强大一点,也许晏归就不用以身殉道了。
她摸了摸闻晏的头发,像之前经常做的那样。
她有满腹的话想说,却又觉得语言在此时太过累赘,最后只能轻轻说了一句。
“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容逍变成什么样了,以后,你都不要再离开他了。”
她跟苏孟还能彼此扶持,陪伴这千载光阴。
唯独容逍,形单影只地过了三千年,他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了,却再也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
闻晏其实知道自己死后都发生了什么。
在他死后,容逍始终不肯相信他就这样魂飞魄散了,一直在为他聚魂,耗了大量的修为去寻找他的残魂。
如果不是天道及时抽走了容逍的情感与记忆,也许容逍就会一直这样找下去,找到自己油尽灯枯的那天。
闻晏想,难怪妖怪一直斗不过人类。
连活了上万年的大妖怪,都这么傻,学不会人类的虚情假意,喜欢了一个人,就是至死不渝。
苏孟跟秦优又陪闻晏坐了一会儿,就退出去了,把空间完全留给了他们两人。
他们当然也有许多话想跟闻晏说,但他们知道,闻晏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跟容逍独处。
而等门一关上,秦优就抱着自己老公嗷嗷大哭起来,苏孟手忙脚乱地给她擦起了眼泪。
而门内,闻晏一直守着容逍。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容逍的眉心,像在碰一件美易碎的瓷器,不敢用一丝力气,指尖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容逍的心口。
那里曾经有一道极为可怖的伤口,被他的灵力治愈后,才逐渐淡去,恢复了平整光滑。
他这辈子与容逍相遇,就是为了给容逍治伤。
可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容逍是怎么受伤的。
是因为他那时选择了以身殉道,容逍不顾一切地闯入了地脉,试图救他,才会被地脉的岩浆灼伤,又被守山大阵重创,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
闻晏闭上了眼,想起了今年夏天,在绿山的那个庭院里与容逍的相遇。
他仰起头,看见容逍从楼上走下来,一身青色外袍,身形笔直,眼神淡然,轻轻扫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都跟着颤抖。
他那时候以为自己对容逍一见钟情,以为自己是为色所迷。
可如今再想起来。
一见钟情是假。
再见倾心才是真。
当年天道为他聚魂,温养千年后,特地绕开了轮回与忘川,直接把他送往了人间。
他的神魂始终不曾为外界侵染,依旧刻骨铭心的记着他的爱人。
他忘了容逍的名字,失去了与容逍的记忆。
但他的灵魂却依旧会为自己命定的爱人而颤抖。
闻晏轻轻吻了吻容逍的嘴唇。
他想,等容逍醒过来,他们会有很长很长的一生去互相陪伴。
但闻晏没想到的是,他在这儿情意绵绵,惦记着要跟老妖怪如何厮守。
容逍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却不是牵着他的手互诉衷肠,而是啪得一声把他关去了门外。
闻晏面对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又或者这世界根本是假的,连这个容逍都是假的。
说好的爱我三千年不变呢?至死不渝呢?喜欢我喜欢得命都可以不要呢?!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命定的伴侣的吗???
第71章 我爱你
男人,果真是小心眼。
闻晏愤愤不平地想道,连自己一块儿骂了进去。
他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气焰嚣张,看上去随时要把这门给踹开。
但是仅仅两秒后,他就掏出一个小马扎,驻扎在了容逍门前,极其谄媚地对门内道——





全世界盼我闹离婚 第68节
“老公,别气了,你想揍我也可以。但你好歹要先出来,不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没听说生气容易变老吗?你这么好看可不能长皱纹。”
房门纹丝不动,安静地表达闭门谢客。
秦优跟苏孟快笑抽过去了,一人拿了包零食坐在沙发上围观,笑声惊天动地,惊飞十里之外的山雀。
游不问也跟着围观,悠哉悠哉地喝茶,还给苏孟和秦优端上了茶点,整个一助纣为虐。
闻晏愤愤不平地看他们,“你们还能不能行了,有你们这样当朋友的吗?一点儿都不盼着我家庭和谐,是不是就等着看我中年危机遭遇离婚?”
沙发上的三个妖怪一起看了看闻晏那水润白皙的小脸,觉得实在没法跟中年危机扯上关系。
但这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秦优笑嘻嘻往嘴里送了个泡芙,说道:“要我说,这也就容逍疼你了,只是把你关门外就算了。你要是碰上我呀,赶出家门都算轻的,你把榴莲跪烂了都没用。”
闻晏冷眼瞧她,揭她老底,“别说的像你没哄过苏孟似的,当年也不知道谁看不清自己心意,还惦记着要纳侧室,结果只能千里追夫。”
找回记忆就这点好,老底一掀一个稳。
当年秦优跟苏孟恋爱的鸡飞狗跳可不比他少,秦优个傻子,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
秦优猝不及防被戳中软肋,冷不丁一个哆嗦,也顾不上嘲笑闻晏了,迅速转过身去哄老公,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只要苏孟一个,再也不招什么莺莺燕燕了。
苏孟心里受用得很,面上却要带出点伤感来,像是被回忆勾起心伤,急得秦优团团转。
闻晏乐得拍掌,看了会儿笑话,才又转过去继续哄自己老公。
可惜容逍这回郎心似铁,他坐在门口叫了一天的心肝宝贝也没有用,屋子里连半点响动都没有,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
要不是知道容逍没有出去,闻晏都想踹门看看容逍在不在了。
闻晏磨了一天的嘴皮子,渴得不行,就算他是话唠本唠,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现在也有点词穷了。
他喝完了管家送来的蜂蜜水,润了润嗓子,眼看着甜言蜜语没辙了,只能改变路线了,改以理服人。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容逍,咱们讲点道理,你那时候可也干了跟我一样的事情啊,也把我记忆给封了,准备丢我一人守寡,咱们半斤八两,天生一对,谁也别说谁了。”
但他话音刚落,游不问就先礼貌地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小少爷,先生是在他自己和您中选择了让您活下来,而您是在救世与先生中选了救世,这是两种情况请您不要偷换概念。”游不问温和地说道。
闻晏被正中红心,没法反驳,噎了一噎。
他抬头看着管家,眼神里充满怨念,问道:“管家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确实,你没感觉错,”游不问点点头,一点不虚,“你没发现我连下午茶都不给你做了吗?这一次我站在容先生这边。”
他谴责地看着闻晏,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渣男”两字,端起托盘就走了。
闻晏目瞪口呆,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众叛亲离。
秦优跟苏孟看他笑话就算了,连一向偏袒他的管家都不惯着他了。
可他都这么惨了,容逍居然还不肯见他,有没有天理了。
他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漂亮的眉眼都耷拉着,眼神雾蒙蒙的,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也不苦口婆心劝老妖怪开门了,就这么坐着。
他心里想着,大不了他就在这儿守着,容逍什么时候开门他什么时候进去,容逍三千年都等了,他难不成连几天都等不了么。
闻晏在小马扎上一直坐到了晚上,俨然一副海枯石烂金石为开的架势。
他后来也没别的事情干,就把玩手指的那截红线。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这红线是有什么渊源,如今他却是想起来了。
这分明是他上辈子骗容逍成亲的时候,亲手给容逍系上的,月老庙残存的最后一点红线,算是他们宗门的藏宝之一,被他这个一峰之主私自挪用,当作了自己的成婚贺礼。
他还得意洋洋对容逍说:“扣上这红线,你就再也跑不了了,生是我的妖,死是我的鬼。”
容逍那时候爱他爱得鬼迷心窍,自然是他说什么都依着,一点没有签了卖身契的自觉,反而笑得有点傻气,连那张俊美妖异的脸都变得纯情起来。
闻晏想着这点旧事,心里又酸又软,明明是甜蜜的往事,如今想起来却令人心碎。
他何德何能,骗取了万年不尽木的一颗真心,爱他爱得毫无保留,最后还被辜负了。
这么一想,容逍也确实是该生气的,他罪有应得。
闻晏正在这儿深刻反省,紧闭了一天的房门却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他顿时吓得直接从小马扎上跳起来,像个被检阅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笔直。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容逍表衷心,就猝不及防对上了容逍的一双眼,话语一下子堵在了嗓子口,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容逍真的上去伤心到了极点。
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看得他说不出插科打诨的话,只想把老妖怪抱进怀里哄一哄。
闻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难得有点怯怯地拉住了容逍的衣角。
他问心有愧,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只能轻轻攥着一点轻薄的布料,无声祈求。
容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难得如此乖顺的闻晏,心里只觉得如被千刀万剐。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心狠的那个,如今看来,却是他天真了。
他苦笑一声,怆然地问闻晏:“阿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关在这屋里一整天。
把三千年前的点点滴滴,前因后果全都梳理了一遍,越是回想,就越是心如刀割。
他不是不知道闻晏在外面,也不是没听见闻晏讨好的话,可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闻晏。
他太痛了,他怕自己乍然与闻晏见面,会错手伤到闻晏,这才把自己关起来。
现在他以为自己冷静了,可在看见闻晏的刹那,他就知道什么冷静都是假的。
闻晏被他问得抬不起头,眼睛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他想说对不起,却又觉得太轻易,太不真诚。
他很害怕,他怕容逍真的被他伤到了,以后都不能再信他了。
“我,我没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闻晏吸了吸鼻子 尽量不让自己哭音太明显,“你想怎么出气都行,我不还手,但你别不要我……”
他不敢抬头看容逍,怕暴露自己的懦弱与胆怯。
但他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容逍抱住了,抱得死死的,抱得他骨头都在疼。
他跌跌撞撞地被容逍带到了床上,门自动关上了,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响,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模糊的黑暗。
而他在这黑暗中被容逍恶狠狠地吻住了嘴唇。
说吻都不算恰当,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暴烈的吻,吃着他的嘴唇,一只手死死地箍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
“我恨你……”
他听见容逍在亲吻撕咬他的间隙里含糊地说道。
闻晏听得酸楚,乖顺得张开嘴唇,身体软得像一汪水,任容逍施为。
“我恨你。”容逍又说了一遍,咬牙切齿,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一样的声音。
他怎么会不恨闻晏。
几千年来第一次动心,就落得这样一个惨烈的场,真心被抛掷于天地,碾得粉碎。
可他又怎么舍得不要怀里这个人。
他永远都做不到不要闻晏。
他不住地亲吻闻晏,吻闻晏的嘴唇,眉眼,失了轻重地咬闻晏的喉结。
他一路吻到闻晏的耳朵,在闻晏的耳边低声问,“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
闻晏吃痛,怯怯地摇了摇头。
他怕极了容逍会说出什么他不能承受的话。
容逍勒紧了闻晏,死死地搂着闻晏的肩膀,脸埋在了闻晏的肩上。
“你知道吗,草木本是无心的,是因为你,这颗心才开始跳动。你怎么能在赋予了我心跳以后……又硬生生把它剜去?”
他本只是昆仑山下的一棵不尽木,哪里懂得什么爱人,在遇见晏归以前,他几千年的生命都无波无澜,不知爱恨。
是这个眉眼如画的青年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入了他的秘境,又不按常理出牌地撩动了他的心弦。
他被这人蛊惑,跟着他离开昆仑,去了人间。
可偏偏也是这个漂亮的年轻人,不与他商量就决定孤身赴死,只留给他一封书信,还让天道抽走了他的记忆与情感。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听到晏归这个名字能心如止水,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人类一样。
但现在他知道了。
因为他不仅被抽取了关于晏归的记忆。
连带他对晏归的情感,他至深的爱意,都被天道强行抽取走了,镇压在地脉之中。
他失去了关于晏归的一切,从记忆到情感,全都不
属于他了。
他什么都没能留住,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千年。
容逍笑了一声,颇为自嘲,枉他容逍是昆仑山下修炼出的大妖,到最后也不过是任天道摆弄的一个棋子。
他不想在闻晏面前流泪,他这样的妖怪,至死都不肯流露出软弱。
但是眼泪怎么会听他控制,就像这至死不渝的感情也由不得他控制一样。
他想起了许多事情,想起与晏归初次相遇,他们一起住过的那个山峰,庭院里桃花开遍,晏归喝醉后趴在树上,一歪身子就掉进他怀里……
这点点滴滴,被封印了三千年后,一起涌入了他的脑海,叫他如何招架得住。
“阿晏,你可真是个骗子,”他抱着闻晏说道,声音里是无尽的恨意与爱意,“你什么都是骗我的,一拜天地是假的,给我扣上的红线是假的,说不离开我……也是假的。”
“可我偏偏,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
容逍轻笑了一声,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
这三千年,他明明一直心如止水,从不为任何人驻足,可他最终还是沦陷在了闻晏的笑容里。
这又算什么呢?




全世界盼我闹离婚 第69节
他松开了闻晏,与闻晏面对面互相看着。
他的眼眶完全红了,眼睛如水洗过的宝石,翠绿透亮。
他在这一刻简直美得惊心动魄,眼神中的心碎如花上白露,恰到好处添上一分瑰丽。
“我还是爱你,”容逍轻声地对闻晏说道,“是你赢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你可以不要我,可以抛弃我,但我永远不能停止爱你。”
他输的彻彻底底,无论的三千年前还是现在。
闻晏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被揪紧了。
他呜咽一声抱住了容逍,迫切地去寻找容逍的嘴唇。
这个吻是苦涩的,带着眼泪的咸味。
“我不会再离开你,我发誓,”闻晏惶急地跟容逍发誓,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
他说得是真的。
这辈子他不当什么人间正道的希望了。
他只做容逍的爱人。
只与容逍生死相随。
而容逍深深地望着他,片刻后,更为凶猛地把闻晏压回了床上。
这是属于他们的久别重逢。
只有肢体交缠,肌肤相贴,彻底融入彼此的身体,才能找到一丝安定。
……
闻晏几乎要小死过去,老妖怪这汹涌的索取,让他几乎有种要魂魄出窍的错觉。
可他还是颤巍巍地抱着容逍的脖子,明明累得没有抬手的力气,却还要吻着容逍的耳朵,说“我爱你。”
他没有什么可以回馈给容逍了,只剩下这满腔爱意。
而容逍回应给他的,是更炙热狂乱的吻和抵死缠绵。
第72章 讨好
闻晏这天晚上累得够呛,睡着的时候都含着眼泪,抽抽噎噎的,像被欺负狠了。
可他却还要牵着容逍的手入睡的,乖顺地依偎在容逍身旁。
容逍的手比他宽大许多,他偏要紧紧攥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容逍的无名指。
那无名指上系着一根别人都瞧不见的红线,牵起了他们前世与今生,又戴着一枚所有人都能看见的翡翠戒指,扣住了容逍此身与此心。
第二天醒来,闻晏满心满眼以为自己已经被放过了,睡都睡过了,再生气也不合适吧。
而且老妖怪向来疼他,哪怕他罪无可恕,要算账也不急于一时,还有一辈子可以折腾。
可他没想到的是,容逍这回居然啪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昨天晚上还热情如火,啃得他一身都是牙印,下了床却冷淡如冰,好像彼此不熟。
容逍吃完早餐就坐客厅里跟苏孟和秦优聊天,神色如常,但就是不给他一个正脸。
闻晏都要气哆嗦了。
这叫什么,这叫恃宠而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坐在餐厅里头吃早饭,时不时伸头往客厅里看一眼,一见容逍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就闷得慌。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委屈,垮着个小脸,眉眼也耷拉着,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心疼。
而游不问还在旁边看笑话,一边给他添牛奶一边调侃他:“先生气性可大了,之前但凡有谁得罪他,被扒层皮都是轻的。小少爷,您光是认错一晚可不行,起码也一个月吧。”
闻晏眼神顿时像小刀子一样,嗖嗖嗖往游不问飞去。
游不问才不怕,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闻晏当那个纸老虎了。
但他轻轻笑了笑,又给闻晏出主意,“我准备给先生做桂花糕,您要不要来帮一手,就算你做的了。”
这是让他拿手作点心哄容逍呢。
闻晏一听也行,咕咚咕咚喝完牛奶,就跟着游不问进了厨房。
游不问准备着材料,跟闻晏闲聊,“说来因为奇怪,先生一向不爱吃甜点,但是桂花糕倒是肯吃,不过要少放糖。”
闻晏笑了一笑:“那不是因为他爱吃,是因为我喜欢,以前……也不能说以前了,应该是上辈子了。我下山的时候总喜欢买城内一家老字号的点心,最喜欢的就是那款桂花糕,吃一半还要分他一半,久而久之,他就也不讨厌了。”
现在想想,他这个行为其实十分可恶,就如同逼一个不能吃辣的人习惯吃川菜。
但是容逍不仅捏着鼻子吃了,还经常下山帮他去买,在他看话本子的时候随手投喂他,搞得他一度怀疑容逍的隐藏嗜好是喂小动物。
闻晏想一想从前,心里头又软上几分。
他一撸袖子,也不要游不问帮忙了。
“桂花糕我会做,虽然不算好吃但也不难吃,”他对游不问道,“你出去找他们吧,我自己来。”
游不问还没见过闻晏下厨。
这位小少爷别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油瓶倒了都不会扶。
他也不跟闻晏抢,见闻晏是真的会做便出去了。
游不问走到沙发坐下,秦优跟苏孟这两天看够了热闹,终于算是捡回了一点良心,想起了自己跟闻晏的友谊,故意问游不问:“阿晏呢,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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