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玉玺记石头与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eses二皇子妃见李玉华过来就知有此,听李玉华说了宫里的事,二皇子妃道,“老姑太太真是糊涂,皇祖母知道何家的事没有不生气的,她老人家不说在家训导儿孙,倒去慈恩宫闹腾。”

    eses“何尝不是二嫂说的理。”李玉华很认同二皇子妃的话。

    eses二皇子妃吩咐侍女拿出门的大衣裳来,李玉华道,“我就不多扰二嫂了,等以后有空,我再来寻二嫂说话。”

    eses“眼下不多留你,你去吧,以后咱们一道说话的时候还多哪。”二皇子妃起身送了几步,李玉华请她止步,二皇子妃一直送她到院门口,看她上轿走远,这才折返回屋换衣裳。

    eses二皇子妃进宫坐了片刻就去了蓝国公府。

    eses蓝国公夫人见孙女回来还说哪,“如何不提前打发人知会一声,你母亲偏去了你舅舅家吃年酒,几个姐妹也不在家。”

    eses“无妨,我跟祖母说说话也是一样。”

    eses“家里有刚做的栗子糕,你尝尝。”蓝国公夫人慈爱的望着这个孙女,看她消瘦许多,心中十分疼惜。

    eses祖孙俩先说了会儿话,蓝国公夫人打发了侍女问起皇子府的事,二皇子妃拿块栗子糕吃的香,“还是跟先时一般,殿下在书房读书,我理一理家事。每天上午去皇祖母那里请安,再去看看宫里母妃,她近来身子不大好,也没什么大碍,大概是有些担心殿下,跟母妃说些殿下在府里安好的话,她也就能略宽些心了。”

    eses蓝国公夫人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就该这样。别急,二殿下还年轻,吃些亏不是坏事。现在吃了亏,以后才能更稳健。”

    eses二皇子妃牵起唇角,“这叫哪门子吃亏,城墙修成那样,明摆着差使没当好。这不,还把老姑太太的宝贝孙子传宝给坑大牢里去了,今天一早,刑部到何家把二表叔也给抓了。老姑太太到宫里找皇祖母哭闹,急的倒在慈恩宫。我这是刚从慈恩宫出来,有事还得祖母帮着想想法子。”

    eses“小姑子这是怎么了,这一把年纪的。”蓝国公夫人连忙问,“太后娘娘没气恼着吧”

    eses“眼下瞧着还好,只是如何能不气恼。”二皇子妃道,“得让祖父想个法子,把何家压下去,不能再闹了三皇子审案向来严明,这案子在三殿下手里,谁也别想讲情面糊弄过去的咱们是皇祖母的母族,不能在这个时候能皇祖母添乱。”

    eses蓝国公夫人低声道,“何家那里好说,我就是担心二殿下,这么年纪轻轻的,倘真担个贪赃的名声,以后如何当差”

    eses二皇子妃吃掉最后一口栗子糕,用帕子擦擦手,“我们是因皇祖母立足的,什么事都没有皇祖母的安危稳固更重要。二殿下还年轻,便是受几年冷落也没什么。皇祖母不一样,多少双眼睛盯着慈恩宫,绝不能让慈恩宫受到半点诟病”

    eses“福姐儿你的意思是”

    eses“后宫之中,觊觎掌宫之权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eses蓝国公夫人悚然一惊,脸色如同窗外天色一般慢慢的沉了下去。

    eses二皇子妃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除了请罪的话,不要让何家再发出第二种声音。”

    eses“旁的人都好说,老姑太太两次进宫大闹,得给她寻个恰当说辞。”蓝国公夫人也不喜这个小姑子,跟做太后的大姑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也不能不管她。蓝国公夫人道,“不如就说人老糊涂,以后也少让她出门。”

    eses二皇子妃柔声道,“老姑太太两次进宫请罪,体力不支,病倒在慈恩宫,这是三弟妹眼见的。明天我就带些补品过去看望老姑太太,子孙当差不谨,与她老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eses蓝国公老夫人望着果断干脆的长孙女,心下深觉二皇子无福,这样明理能干的正妻不好好敬着,在外弄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虽俗,理却是再不错的。

    eses这桩亲事,实在是委屈了这个孙女。

    eses凤仪宫。

    eses当天晚上,陆太后也听到何老太太进宫请罪病倒的事,交待宫人一句,“备些补品,明天打发人给老姨太太送去,这一把年纪的,可别出什么差错。”

    eses话到最后,陆皇后鲜艳的唇角满是讽刺。

    eses蓝太后的冷酷,没有人比陆皇后更清楚。陆皇后平生从未见对权力这样贪婪之人,为了权力,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

    eses她老人家还以为何家的事是谁操纵的不成谁还能握着何家的手让他们去贪工部的银钱

    eses以往深恨穆安之的陆皇后,第一次觉着,这案子交给穆安之审,实在是,甚好

    eses她就不信,当穆安之将刀锋指向蓝太后的嫡亲妹妹家时,蓝太后与穆安之之间还能亲密如昨

    eses不过,何家毕竟是外姓之家

    eses就不知蓝国公府那里是否有可乘之机

    eses陆皇后与太子商量此事,太子意外的望着陆皇后,“老二的事,是母后的意思”

    eses“胡说八道,我在哪儿弄头疯牛去。你想一想,这机会多难得。”陆皇后目光灼灼。

    eses“千万别动。”太子沉声道,“那疯牛是被铁弹子打中了眼睛才发了狂,现在老三正愁找不到幕后之人,这个时候要是被抓到把柄,这没主的屎盆子立刻就得扣下来。”

    eses陆皇后不甘心,“也不是故意诬陷蓝家,蓝国公当差这些年,我就不信没有不谨之事。”

    eses“蓝国公谨小慎微是出了名的,掉片树叶都怕砸到脑袋,差使当的战战兢兢。若有什么大把柄,早叫人参了,还等得到现在”太子劝母亲,“母亲只管安享尊荣,什么都不要做。我深得父皇信重宠爱,我不动,急的是旁人,若我擅动,无数明枪暗箭就要来了。”

    eses“傻孩子,你以为现在没有明枪暗箭么”

    eses“尚在我掌握之中。”

    eses“这样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eses“鸡肋而已。”




199|一八七章
    eses老醋花生、炸小鱼干、拌肚丝、南乳猪手、烧羊肉、蒜拍小黄瓜,再有一碗香浓可口的鸽子汤。

    eses旁的都常见,年下肉食本就备的多。郑郎中的视线落在白瓷碟里碧绿如玉的蒜拍小黄瓜,坐下问许郎中,“不过了年下鲜菜贵的很。”

    eses“能吃的时候多吃几口吧。”许郎中试一试酒壶瓷壁的温度,提壶斟酒,递给郑郎中一盏,“你今天把何家一子一孙打了个半死,那何家是太后娘娘亲妹妹家,我看你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eses“合着这是给我送断头酒了。”

    eses“呸大过年的忌不忌讳。”许郎中斜郑郎中一眼,“劝你也是白劝,何不留一线。那何传宝不是什么有心机之人,问也能问出来,何苦要刑杖。”

    eses郑郎中举杯,二人先干一杯。一盏梨花白下肚,郑郎中方道,“何传宝不足为虑,正因何家这层外戚的身份,难免让他背后之人有恃无恐。何况这案子速审为宜,不然这些个外戚还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何传宝,问句话啰哩叭嗦没个痛快,打上几板子,问什么答什么,明白多了。”

    eses许郎中险些喷了酒,“难怪三殿下喜欢用你,倘换个人,哪里有你这速度。”

    eses郑郎中夹筷子小黄瓜,“换个人也不会放开手让我审。”

    eses“还真是。满朝上下,这么不怕得罪人的,也就是三殿下了。”许郎中道,“三殿下一向得慈恩宫偏爱,何家又是慈恩宫的近亲,虽说听闻三殿下与何大人不睦,可咱们这样,是不是也过了些。”

    eses郑郎中也并非莽撞之人,想了想说,“我接手此案时,殿下并无旁的吩咐,只是吩咐速审。”

    eses“殿下并非粗心之人。”许郎中问,“那牛的事,可有眉目了”

    eses“牛在暗,墙在明。自然是城墙的事更要紧。”郑郎中摇头,“那些阴诡小计,终是上不得台面,何苦多费心机。”

    eses“一头牛就将二殿下打落尘埃,你不觉着这幕后之人太过厉害”

    eses“比朝中御史管用。”郑郎中道,“要不是这头牛,就北城墙修的这品质,但遇战事,必出大祸。”

    eses郑郎中夹筷子酥炸小鱼干,“得谢谢这头牛。”

    eses许郎中道,“那明儿给这牛也立个祠堂。”

    eses郑郎中瞪一眼口无遮拦的许郎中,拿了张热腾腾的白肉胡饼撕一半递给这家伙,“别光喝酒,吃些主食,你那里账核对的如何了”

    eses“那一起子老滑头,除了实在推不掉的,事都往何家推。咱们私下说,那何传宝懂个屁,平时说钱都觉着俗的一个大少爷,他知道修城墙是怎么回事眼下银子还差大几十万,何家必然是拿了的,但也不可能拿这么多殿下令你急审,就是不想此案久拖,待何家的银子查出确切数目,剩下的就得二殿下出来对质了。”许郎中吃东西细致,不似郑郎中大口咀嚼,他慢慢的撕开一片胡饼嚼着,“到二殿下这里时,难不成要三殿下亲审”

    eses“按律事涉皇子宗室,一律移交宗正寺。”

    eses“楚世子莫说只是个世子,他便是袭亲王爵,难道就能审皇子了”许郎中道,“届时,人选必然是三殿下、东宫、陛下三人中的一位。”

    eses郑郎中展眼吃了半张胡饼,再拿一张,还令小厮到厨下拿些大葱黑酱过来,许郎中气道,“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eses“我又不聋。”一张胡饼裹上大葱,郑郎中吃的更香,与许郎中道,“你漏了一事。”

    eses“什么”许郎中自忖一向思虑周全。

    eses郑郎中道,“三殿下手里的工程,不只修缮北城墙一事。”

    eses许郎中倒吸口凉气,“难不成还要继续查”

    eses郑郎中道,“查不查的,倘御史台对此一无所言,便是失职。”

    eses许郑二人自幼相识,心有灵犀,立刻道,“若御史台对此发难,卓御史现在兼任太子宾客,东宫怕要受人诟病了。”

    eses许郎中又道,“也不一定,东宫暂且不论,卓御史也不是好缠的。”

    eses郑郎中给他夹块炖羊肉,“吃饭。”

    eses御书房。

    eses穆安之将刑部审问后的结果及相关卷宗具折奉上,修城墙拨银百万两,最终落到城墙上的不过二十万两,余下八十万银子都被经手之人各阶瓜分。

    eses拿大头的自然是二皇子。

    eses穆宣帝将奏章重重一摔,“怪道有钱置外室,倘再给他几件差使,怕一个外室都不够”

    eses太子劝道,“父皇息怒,眼下城墙的事要紧,重新修缮得有个章呈。”

    eses“工部烂成这样,就是再拨一千万银子也不过肉包子打狗”穆宣帝看穆安之一眼,“安之,你怎么说”

    eses穆安之道,“眼下银子已经追回二十万两,换得力之人,重修城墙,后头的人应该不敢糊弄。”

    eses穆宣帝道,“那剩下的八十万两呢”

    eses“二哥接的这差使,自然要问他。就是这案子,其实也只审了一半,总要上下口供都对得上才能结案。二哥按身份,他的案子不归刑部,全由陛下做主。”穆安之一向说话直接。

    eses“太子说呢”穆宣帝看向一侧侍立的太子。

    eses太子道,“三弟审案一向严明,不会有什么错处。二弟也不要去宗正寺,咱们自家的事,还是自家这里解决吧。召二弟到御前,一问便知。倘这些银子他使了,再送回来也不耽搁。吃此番教训,以后想来也不会再犯错。”

    eses穆宣帝恨声斥骂,“不争气的东西,朕亲生的骨肉,去挖自家墙角,贪自家的银钱”

    eses二皇子被带到御前时的模样就甭提了,面容消瘦、涕泪横流,穆宣帝问他银钱的事,二皇子抽抽噎噎的也都应了。

    eses穆宣帝气的一盅子热茶砸在二皇子头上,直接砸的鲜血横流,二皇子被浇一头一脸的热茶。好在奉上的茶都是温度适口,并不会烫。二皇子满脸血水,砰砰砰的磕头认错,只求父亲保重龙体,莫为他这不孝子气恼。

    eses穆宣帝哪能不恼,太子苦劝求情,穆安之及时把二皇子拉了出去,拿帕子给二皇子擦擦头上的血水,跟内侍要了清水让二皇子净面,二皇子眼含热泪,“我不孝啊我不孝。”

    eses“二哥就别说这些个套话了,赶紧洗洗家去吧。陛下没让你去宗正寺,你把银子赔出来,这关就算过了。”穆安之反正是不待见二皇子这等贪财的,虽则王府每年都得五六万银子的用度,也没见二皇子这样贪得无厌的。

    eses二皇子脸也未洗,就这样一撩袍摆在外跪了下来。

    eses穆安之也没劝人的瘾,二皇子这般,他也就不理,索性一抬脚,袍袖翩翩的走了。

    eses听闻最后还是太子劝了二皇子几句,传了穆宣帝口谕,二皇子方回家待罪。至于亏欠的工部的银子,二皇子也补了出来。

    eses御史台上本参奏工部夏尚书失职之罪,同时希望彻查所有二皇子经手的工程质量。穆宣帝准奏。

    eses郑许二人私下分析,觉着卓御史碍于东宫必然顾忌二皇子一案。不料,卓御史没有半分顾忌,上本上的狠准快,一副要将夏尚书拉下马的样子。

    eses实际上穆宣帝同意彻查二皇子经手的所有工程时,夏尚书的命运基本也就注定了。

    eses二皇子都要退回银款,不过,他是穆宣帝的亲儿子,穆宣帝怎么也不能宰了二皇子。夏尚书身为一部之首,在工部五年,难道对二皇子所作所为当真一无所知

    eses二皇子继续禁足反省,夏尚书夺职归家。

    eses至于新尚书的人选,穆宣帝召陕甘谢总督回朝接任工部尚书之位。

    eses陕甘总督一职由刚刚守完母孝的何大人接任,这位何大人正是通州转运司何龄何大人的父亲。

    eses新任谢尚书与新任何总督皆系出名门,尤其谢尚书更是名门中的名门,李玉华每天晚上必要翻上几页的明圣皇后传中的明圣皇后便是出身谢氏家族。

    eses明圣皇后在位之时,谢家显赫自不必言。

    eses明圣皇后之后,谢氏家族略显黯淡,但也一直有子弟在朝为官。这样延绵几百年的大家大族,绝非寻常出身能及。

    eses大家族之间互有联姻,如谢家这样的大族更是如此。杜家、胡家便与谢家都互有联姻,谢尚书回朝就任工部尚书一位,且他又是长辈,杜长史跟胡安黎商量着待休沐时去谢家问个安。
1...124125126127128...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