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我不是天生欧皇(完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白
在接近门帘的内部,放着一张黑色的桌子,最中间用布罩着一样东西。
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女子,她的头发上用小白花作为装饰,与发丝编织在一起,外面罩了一层黑纱,她的脸庞白皙如玉,手指却布满苍老的皱纹,活像八十几岁的老妇。
她隔着门帘与萧栗遥遥相望:“外乡人,进来吧,相逢即是缘分,我可以为你占卜出你想要的东西。”萧栗:“占卜些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往后一看,只见原先进来的那条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封死了退路。
占卜师扯开桌上的黑布,露出一颗水晶球来。
这颗水晶球球体圆润,色泽晶莹,倒映出她美丽的脸庞。
“一切。”占卜师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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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水晶球之上,“你的运势、爱情和未来。”萧栗指着来路:“冒昧地问一下,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就出不去了?”占卜师用指尖掩住嘴唇,笑了一声:“你说呢?”萧栗:“……”上一个想为他占卜——或者说预言的已经凉了。
占卜师贪婪地看着他,不像看着人类,像看着一具会行走的血食。
既然无法离开,萧栗干脆走了进去,拉开椅子,坐在占卜师对面。
几乎是在萧栗落座的瞬间,占卜师迫不及待地身子前倾,说话时舌尖犹如蛇信子一般地来回舔舐着嘴唇:“占卜自然不会是免费的,我需要收取一些东西。”“什么东西?”“你的青春。”占卜师的眼神更加黏腻,“你的脸,你的肉。”萧栗:“这就是你的脸能维持青春的原因?”之前远距离还不觉得,现在凑近了看,面前这位脸庞犹如十八岁少女般的占卜师,从脖子向下布满了皱纹和斑点,与脸部的皮肤判若两人。
被这般不留情地揭开了面具,占卜师瞪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坐回原位,手掌欲要抚上面前的水晶球:“开始吧?”“等一下。”萧栗摸出小黄本,把它摊在桌子上,随口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也算一名业余占卜师。”占卜师:???
同行?!
萧栗:“我,嗯,勉强依靠一件占卜道具来进行占卜,不过我更愿意称它为预言。”占卜师收敛了原先的神色,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萧栗:“道具?”萧栗:“对,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没有给占卜师插嘴的机会,萧栗接着道:“不如这样,我们互相占卜,如果谁预言的比较准,你赢了可以拿走我的青春,我赢了你需要给我一个线索。”他仍旧是少年模样,乌黑的头发长了些,一直没去剪,就这么散在眉目间,但因为身上带了过多的鬼怪,在常人看来比以前更具有距离感,看人时会给人一种明明就映在他眸子里,却又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错觉。
这样一个人自称是占卜师,说出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占卜师犹豫了片刻,可活人血肉带来的吸引力实在太强了,她情不自禁地舔舔嘴:“……可以,你先来。”她好酌情决定下一步。
“行。”萧栗没有推脱,他提起笔在小黄本上写了一行字。
下一刻,他的背后,这间屋子里,突兀地出现了一具棺材。
棺材前方开了一条缝,从占卜师的角度看去,依稀可见里面躺着一名老者,老者的怀中抱着一面镜子。
这是乌洛波洛斯之棺,曾经被萧栗刻下名字,从此强行产生了关联。
萧栗走过去,用指关节敲了敲棺材板:“麻烦借一下镜子使使。”预言之镜,怎么想都不会比副本里随意一个吸人青春的占卜师来的差。
棺材鬼原先正待在属于它自己的世界,舒舒服服地躺在棺材里,等待着下一个倒霉鬼的到来,但萧栗这一敲,直接把它三魂敲不见了二魂。
这个声音……这么耳熟?!
在萧栗说到第二个字的时候,棺材鬼睁开了眼睛。
在他说完整句话的时候,棺材鬼见了鬼一样地坐了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乌洛波洛斯之镜,摇头。
如果叶则青在的话,就能读到一句情绪:【你在做梦,天知道给了你还要不要的回来?】萧栗没要到,也不坚持,回头指着占卜师说:“那你来,给她做个预言吧,你要预言哪方面的?”占卜师看着这具棺材,以及其中的老者,心中一股不妙感油然而生。
这面镜子和棺材,甚至已经超脱了鬼怪,带有部分神灵的味道,这是神器。
棺材鬼顺着萧栗所指的方向看去,看着占卜师面前的水晶球,它能够感应到对方身上的鬼气与力量,身为神器的保管者,它的灵智极高,刹那间想明白了现在发展的情况。
老头推了推面前的棺材板,看了萧栗一眼,神色里带着肃穆,用手在镜面上一拂。
只见它手中的镜子波光闪烁,其上形成了两个大字:【快逃!!!】生怕占卜师这位同类看不懂,还特么地配上了三个感叹号。
——这是它给后辈最大的温柔,它尽力了。
第204章乌洛波洛斯之镜里的“快逃!!!”闪烁着极为醒目的光芒,连带着老头的眼神暗示,一同进入了其余人的眼底。
一脸不解的萧栗:???
他不是在跟对方进行和平的交易吗?逃什么?!
对面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惊天预言的占卜师:“………”她那拥有红艳色泽的嘴角正剧烈地抽搐着。
快逃?
乌洛波洛斯之镜是所有占卜家都梦寐以求的神器,而现在,它连预言画面都不存在,只是明目张胆地提醒她快逃?
此时占卜师再次看向萧栗,只觉得对方的身影一下子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连带着身边那坐在棺材里的老者,都变成了被邪恶人类挟持着的慈祥长辈,正冒着极大的危险向自己通风报信。
预言是占卜的前进方向,他们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出自同源,虽然她与老头素未谋面,但在这一瞬间,占卜师还是选择了相信对方。
她眼疾手快地将面前的水晶球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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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兜里,浑身一把老骨头却拥有着与身体不相符的敏捷,撞开阻拦自己的椅子边缘,纵身就往外面逃去。
然而在她即将迈出门槛之前,从萧栗口袋里伸长出来的发丝在地面上盘旋已久。
人偶提前做好了准备,漆黑的发丝趁着占卜师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棺材和镜子上时,早已悄然潜入黑暗中,这会儿直接绕在占卜师的脚踝处,狠狠一扯,让她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哎哟——”占卜师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的四分五裂,还好她在跌倒时及时护住了自己的脸,没让那张脸受到任何损伤,只是她的肩膀处就惨了,她龇牙咧嘴地从地上勉强爬起来。
逃跑失败。
在心痛自己的身体之前,占卜师惊慌地回头看向萧栗。
萧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要你逃跑,但是逃跑也算默认失败。”占卜家半放弃地坐回了椅子上,平时还算舒服的藤椅,现在却让她觉得不够柔软,她哑声道:“你还需要线索?”对方完全可以使用预言之镜,还需要她来给线索?
萧栗一看她看着棺材鬼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简单地说:“有限制。”他刻上去的那句话,仅是让他与乌洛波洛斯之棺之间产生了些许联系,但却不足以让它突破副本规则的限制,来预言那些重要的线索,副本线索只能从本世界获得。
占卜师心头紧张,她也不打算赖账,把怀里的水晶球掏了出来。
经历了方才那一摔,这水晶球也算质量上佳,没有任何摔碎的地方,还是那么的圆润光泽。
占卜师双手虚抚着水晶球,眼神逐渐缥缈,进入了通灵之境。
“第一缕光线驱散黑暗之时,斯芬克斯的皇冠落在地上,阴影被驱散至应许之地,那是记录之殿的坐标。”她说话时的声腔带着几分空灵,回荡在房间里。
萧栗记下这段话,人偶收回了头发,又趴回了口袋底部。
占卜师见状,收回手,不知为何还是很紧张地问:“我可以走了吧?”萧栗点头以后,她头也不回地抓住水晶球,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只剩下萧栗身边的棺材鬼,它心中五味陈杂,那双老迈的眼睛里除了对后辈逃出去的些许欣慰以外,更多的还有一种憋屈——你说为什么这夏洛克对它这么粗暴,对这后辈居然就真只是做了一个交易?!
它思考不出来这区别待遇,也不打算问萧栗,往棺材里一躺,就打算回去了。
但在棺材板合上之前,萧栗单手按住了它,望向棺材鬼的黑色眸子里难得带了几分踌躇不定:“你……”棺材鬼惊恐:???
它抓紧了自己的小镜子。
萧栗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他轻声问:“预言之镜,可以看到永恒么?”棺材鬼好似没理解这个问题,抱着镜子看着对方。
萧栗:“可以看到……”说到这里,他抬头按了按额头,像自己说了什么荒唐话那样地笑了一声。
“没事,你回去吧。”棺材鬼摇摆着脑袋,狐疑地给自己合上棺材板,消失在了房间里。
剩下萧栗独自一人站在屋子里。
他不相信预言,却在刚才有一种冲动,想利用乌洛波洛斯之镜窥见永恒,如果有沈蜃之,那就……啧,算了。
没有如果。
失去了占卜师的力量,小路尽头的墙壁已经消失,恢复了萧栗来时的样子。
她留下来的那句线索指的是日出之时,目前的时间早已超过,只能等明天,因此萧栗不急不缓地准备继续兜一兜小镇。
只不过除了时间,斯芬克斯的皇冠又指的是什么?
萧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梦里的神庙,但那属于大海,属于梦境。
他在路的尽头驻足片刻,转身去了另一边。
……在接近午后的时候,萧栗回到了小洋房里。
里面的轮回者已经租下了一栋步行一刻钟的房子,并且告知了徐佳衡,当然,他们是编了一个借口。
不过徐佳衡对他们已然产生了不信任感,坚持要住到自己同桌家里,温稳文阻止几次都没有用,他非常坚持,最终在讨论了几次后,也只得同意。
因此萧栗回来的时候,徐佳衡已经不在房子里。
沈蜃之靠在门框边上:“回来了?”萧栗:“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样的对话发生次数多了,有点像蹲守在家里的情侣,在等待另一方回家,他甚至有点习惯这样的存在。
其他人围了一圈在桌子旁,温稳文见到他立刻挥手:“夏洛克,来,看看这个。”萧栗走进去,发现那是一小段被截下来的录像。
“老王给的。”温稳文说,“是鹤田之前留下的道具,你看这个。”那是在凌晨时分,正对着客厅的画面,他点下播放,画面开始变化。
……虽然在起初的十秒内,毫无动静。
录像里的徐佳衡躺在沙发上,持续十几秒都没动弹,只有胸口轻微地一起一伏,随后他翻了一个身,被子落到了地上。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皱起眉头,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似乎肚子痛要去厕所,但他走的方向却不是一楼的厕所,而是二楼楼上。
他消失在拐角处,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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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次陷入静止,在两分钟后,徐佳衡揉着肚子,从楼上下来,倒头就摔回沙发上,被子也没来得及捡,就这么再次睡了过去。
录像停止。
金涵冬道:“虽然鹤田的死亡时间不能确认,但是我们都觉得,跟徐佳衡有关系。”“一楼明明就有厕所,他却非要往二楼去,其次,就只有他上过楼,他遇见割喉人影的时间也很奇怪。”她一口气补充道。
萧栗盯着画面,伸手又倒带回去看了一遍,随后手指点在徐佳衡的脸上:“会不会是……梦游?”“梦游?”克西娅问,“为什么会是梦游?”萧栗:“单纯觉得像,你们昨晚有梦到什么东西么?”金涵冬:“有,我梦到了那天我们在电影院里,被火灾吞没的场景。”温稳文:“没有,我睡的挺沉。”“我梦到了割喉人影,它就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横着手掌,对我比划出割喉的动作。”克西娅说,“不过我认为那是之前它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个人梦见的内容都不一样,萧栗认认真真地听了所有人的,同时也说了自己的。
温稳文见状便问萧栗:“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徐妈是怎么说的?”他搓搓手,对论坛里据说总是会有新发现的夏洛克很是期待。
萧栗沉吟片刻:“她承认了自己的怪异之处,说徐佳衡打破了规矩,就要看着他,同时也要看着我们。”温稳文惊讶道:“她承认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展开,他还以为徐母怎么样都不会对外人承认这件事。
萧栗:“嗯。”“然后呢?”萧栗:“她好像表达能力不太好,我嘲笑了一下她的词汇,以及导演的剧本。”温稳文:???
正常人难道不是问出了东西就赶紧溜吗?
而且……鬼应该不需要专业知识的吧?!难道夏洛克想让一只鬼去读导演系或者中文系吗?!
鬼会哭的啊!会在期末对着那堆堆积如山的作业哭出来的啊!
萧栗:“后来我随便逛了逛,看到一家占卜店,被邀请进去做客,跟她做了一个交易,得到了了一些线索,明天去验证一下。”温稳文知道这会让自己后悔,但是他情不自禁,想要知道具体的交易细节……萧栗一开始没打算说,不过温稳文又问了一遍,他才说了出来,得到了对方复杂的眼神一枚。
随后温稳文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压低了声音,在萧栗耳边说:“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刚才把完整的录像看了一遍,为了防止有遗漏,都看的很认真。”萧栗不明觉厉:“所以?”温稳文饱含八卦地看着他:“所以我们看到了,你半夜上了楼,结合昨夜的敲门声,我知道你是去找了老王,夜会隔壁老王。”萧栗:“……”他只是去问王淮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纯洁的事,被温稳文这般说来,却带了几分奇怪的意味。
“而且,你待了一会下来以后,还给徐佳衡盖了被子,然后被沈蜃之拉进了他的房间,一会儿工夫以后才出来,出来时手捂着后颈,头发凌乱,衣服也不整,真不愧是正宫。”“我们猜测了一会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猜测什么的都有。”他脸上的笑容带了一点终于能暂时从恐惧中解脱的促狭,感叹:“贵圈真乱啊。”萧栗:“………………”乱你个头!
第205章入夜,今夜的雾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浓厚,层层叠叠的,仿若有了实体一样。从这变化来看,似乎轮回者们每在这里待一天,这里的雾都会浓厚一点,从他们最开始进来时轻薄得仿若灰色纱幔到截至目前,站在浓雾里的可见距离已经缩减到仅有半米。
窗外的风很大,轮回者们就算待在房间,将门窗都紧闭着,都能依旧能够听见大风吹在窗台的声音,外面小花园里的植物有的被连根拔起,撞在窗户上,看的檀立心痛不已,索性彻底埋进萧栗口袋中,眼不见为净。
萧栗先前还坐在沙发上,但他受不了温稳文等人时不时看来的八卦目光,忍了半晌,干脆起身躲在了餐桌边上,对着面前的小黄本沉思。
先前温稳文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当时给了对方一个无语的眼神,听着对方再次絮絮叨叨说话,受不了地转移了话题。
但奇怪的是,他又是为什么没有立即澄清?
依照他的性格,如果是平时,早就该将话挑明了。那么这一次呢?
是觉得那帮人太过无聊,懒得澄清,还是……少年想着,眼眸低垂,狭长的尾睫落了下来,遮住了他眸子里的不解。
其余人讨论的声音从沙发处传来,有人从那处起身,走向萧栗,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萧栗听着身旁落座的声音,没有完全抬起眼皮,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往旁边一看,窥见了青年线条凌厉的下颚。
沈蜃之见他看过来,顿了顿:“他们在笑什么?整一天了,老是看着你。”其实也有看着他自己,从下午到晚上,轮回者的目光时不时在沈蜃之、萧栗和王淮三人之间徘徊。刺骨的就朝直接在额头上刻上“看戏”两个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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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淮是真的无辜,他听到了传言,便跟温稳文讲过真相,但吃瓜群众却更愿意相信他们所想象的东西。
萧栗听到他的问话,不怎么耐烦地道:“你。”沈蜃之:?
萧栗更焦躁了,一字一顿地将话补全:“他们在笑你。”沈蜃之起初还有些疑问,他身高比萧栗高,再加上姿势问题,正好一眼看到萧栗黑发散下来的后颈,那处的牙印已经淡去,乍一看就跟旁边的肌肤一样,但如果仔细看仍旧有些轮廓残留。
青年眨眨眼,好像懂了,他舔了舔牙齿,只觉得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想再印一个上去,或者其他更加明显的东西,比如吻痕。
过了半分钟,沈蜃之也跟着笑了起来,昨夜那股吃醋的气势顷刻间荡然无存。
萧栗心里正焦躁着,看着他这种愉悦的样子,倒是不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你又在笑什么?”沈蜃之唇边笑意不减:“我自己。”萧栗又注视了他一会儿,终于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有点过于较真了。转过头,不再看对方,专心地在小黄本上写写画画。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没剪过,罩在额前,嘴唇微微抿起,这样子不具有以往的距离感,反而像赌气,叫人更想去逗逗他。
沈蜃之坐在一边,手里拿了一支笔,在指尖上打了个旋,装作在写东西的样子,用右手支着下巴,去看旁边人。
萧栗在小黄本上画的是记忆里的画面,还有占卜师给与的线索。
先前他问其他人,发现昨晚每人做的梦都不一样,甚至也有一夜无梦的,这就让他对亚特兰蒂斯的揣测化为乌有。
窥视,体型的变异,家长的变化,镇民的反复无常。
萧栗写下这几个字。
那么明天不如先去……在他笔尖轻顿的当口,小黄本忽地一震。
一行字迹浮了上来:【宝贝,刚才为什么不澄清你和沈蜃之的关系?】【你是打算默认,还是根本不在乎这方面的事情?】萧栗:“………”他的笔一时没拿住,在空中跌落,好在他及时接住了它,没掉落到地上。
小黄本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安静,没想到现在又冒了出来,一问就是这么犀利的话题。
萧栗没回答,小黄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他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是他一直陪着你,现在,你更喜欢我……还是他?】萧栗看着这行字,在一瞬间绷紧了身体,这会儿又顾不上其他东西了,他现在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合上了小黄本,没有去看对方接下来的话。
所以他也看不到背后的男人淡色的眼眸看向他的样子,眼神幽远,像含了恒古不化的繁星,像期待,像迫不及待,又像某种更深的情绪。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会给你,所以不要再这样逃避爱情了,看看我,拥抱我。
好不好?
深夜,凌晨时分。
金涵冬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的房间就在死去的鹤田隔壁,之前轮回者们聚集在一起还好,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安静令她无法入睡。
白日里轮回者们也有讨论不如干脆住在一起,但他们又害怕这样会被杀死鹤田的东西一锅端,最后投票合计下来,还是选择了分开睡。
金涵冬想象着鹤田的死状,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安抚着自己。
她的床是靠近角落,窗户在床的侧对面,床正对着大门,她想了片刻,干脆从床上起来,拽动床铺,修改了房间里的格局,这样不至于大门一开就看到床上的自己。
做完这一切,金涵冬也有了几分疲惫之感,她躺上床,开着灯,准备就这样入睡。
可就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她感觉有哪里不对。
她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冷汗立刻从脑后冒了出来,所剩的三个保命道具被她毫不吝啬地全部拿了出来。
这是人类面对危险的本能,不管道具对这次的副本鬼怪有没有用,她的第一反应只能依靠这些。
是……有人在窥视么?
会是谁?
金涵冬的脑子飞速运转,握紧自己手里的道具,她睁着眼睛,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寻找目光的来源,就这样僵持着。
在抽屉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好似转身时衣物的摩擦,抽屉在一点点地被打开。
要看吗?
金涵冬问自己,要看吗?
现在看到,往房间外跑,是不是……还来得及?
她的心脏砰砰跳,甚至她以为自己的心会活活从嘴巴里跳出来。
算了!
金涵冬一咬牙,选择了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决定,她缓缓闭上眼睛,装作自己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她选择不看。
过了好一会儿,金涵冬能够听见抽屉里的来回摩擦,但是却没有东西真正地伤害她。
一夜过去了,金涵冬在床上挺了一夜,在确定门口传来其他轮回者来回行走的动静后,她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先在走廊上有脚步声时喊了一声:“外面有人吗?”在王淮出声应了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将昨夜的事告诉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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