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男妻(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拉韩阳
张炎扶着蓝鸢,在上山的大路上走着,蓝鸢仰头望着山上的月色,似乎格外清明。他们走出了几里,蓝鸢便看不清顾家宅院,只能看到些零星的灯火。
张炎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担忧道:“公子,你晚上眼睛不好,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蓝鸢摇摇头,“虽然晚上看不清,但吹一吹山风也是好的。”他又继续往前走,在山脊处的一座凉亭中坐了下来。
张炎又道:“公子,山中风大,你又身子弱,可别着凉了。”蓝鸢摇头道:“我就呆一炷香的功夫,不妨事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啰嗦?”张炎鼓着腮帮子,很苦恼的样子,嘟囔道,“你要是病了,少爷可该怪我了……”“你说什么?”蓝鸢刚问出口,就看到两个身影从山上走下来,都穿着焰山派的暗红色校服,只能看清一高一矮。
张炎跑上前去喊道:“少爷!”顾晏和齐玉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对他施以一礼,蓝鸢也还礼,这才看清这两人是顾晏和齐玉。
蓝鸢道:“方才晚饭时,顾掌门说你累了,先回房歇息了,怎么这时候才从山上下来?”顾晏有些尴尬,挠头道:“我……我只是练得晚了些,确实累了。”蓝鸢笑道:“你有上进心是好事。”齐玉道:“大少爷是未来掌门的继承人,自然要功夫精湛,才能承担起光大门派的重担。”蓝鸢点点头,微笑道:“许久没见了,看来你很好。”顾晏表情有些复杂,苦涩道:“多谢蓝公子挂念。”齐玉又道:“大少爷今天也累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顾晏抢道:“夜里风凉,蓝公子身子弱,不宜吹风,也随我们一同下山吧。”他抬眼看了看齐玉,齐玉并无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点了点头。
齐玉和顾晏走在前面,张炎扶着蓝鸢走在后面。
张炎道:“公子,今天你与夫人合奏的乐曲真是好听,我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乐曲。”蓝鸢道:“那是阿鸰谱的曲子,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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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合奏而已。”张炎又道:“这曲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在乐坊演奏?”蓝鸢想了想道:“这个月初十,我会在乐坊演奏。”张炎兴奋道:“到时候一定很多人会来听的。少爷,你说是不是?”顾晏忽然被叫道,僵硬地回头看了看,就看到张炎期待的眼神,他“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蓝鸢敲了敲张炎的头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张炎吐吐舌头,调皮一笑。
顾晏走在前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他知道,张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虽然这份心动,他不能表露出来,但天长日久,他总会长大的。
第38章琴剑和鸣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刚吃过晚饭,天就黑了。
白鸰收拾好桌上的乐谱,便披上棉衣出了门。他命人寻了几株红梅种在院子里,如今已入腊月,红梅都开了,甚是好看。他喜欢这样浓烈艳丽的颜色,喜庆热闹。而蓝鸢喜欢素净的白梅,高洁安静,正是人如其花。
他踮脚折了几只红梅,拿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并不浓,但好闻得很。他又去库房找了一个白瓷瓶,勉强能用,便将梅花插了起来,放在卧室的窗口。红烛映着红梅,室内散发着梅花的清香,颇有情趣。
顾清遥从外面回来,在外间放好宝剑,刚走进来就闻到了梅花的香味,又看到白鸰站在窗前对他一笑,那画面真是美极了。
“夫君,你看我折的梅花,好不好看?”顾清遥脱下外衣,挂在屏风上,走过来捏捏他的脸道:“不如你好看。”白鸰冲他吐吐舌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可惜现在冬天了,也种不了别的花了,等开春了,我还要在后院种上别的花,烈焰山离洛阳近,这里的牡丹品种一定极好,我们就种牡丹好不好?”顾清遥坐在床边,拉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道:“好,鸰儿想种什么都好。”白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的脖子,“不仅要在院里种,我看这山上许多地方长的都是杂草,不免浪费,不如请些工匠来开垦,然后种上各式花卉,然后拿到山下的集市去卖,也可以增加焰山派的收入呀!”顾清遥噗嗤笑出来,捏捏他的鼻子:“果然是焰山派的掌门夫人,这么快就开始操持家业、开源节流啦?真是贤惠的小媳妇儿!”白鸰不满地瞪他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瞧不上这点小钱,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想出来的办法。免得别人说我这个掌门夫人只会吃喝玩乐,半点也没有主母风范。”顾清遥笑道:“谁敢这么说?我先打断他的腿!我的鸰儿不仅才貌双全,还是个勤俭持家、聪慧伶俐的妻子。”白鸰骄傲地仰起头,被夸得美了,凑到他脸颊亲了一口,“夫君快去洗漱吧,我们该休息啦。”说着站了起来,催促顾清遥去洗漱。
顾清遥却慢吞吞地站起来道,“不……以后……我会每晚去客房打坐练功,每个月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回来休息。”白鸰惊讶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不喜欢和我一起……一起睡吗?”“不、不是……我不是说过嘛,从前的确是我太霸道了,不该总是强、强迫你的。而且我也打听过,过度房事,对你的身体有损,会……会折损你的寿命。”顾清遥越说声音越沉重。
白鸰却有些不解,“你竟然连这种事都打听了?你是找谁打听的?”顾清遥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偕老,你就要健健康康的,否则我一个人孤独终老了,还有什么意思?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就该爱惜你的身体才对。”白鸰忍不住笑出来,“是,过度房事的确会折损寿命,但是我还年轻,况且我们才成亲不到一年,不能算是过度。就算你要克制,也不必每月只有两次呀,夫君你真的能忍得住吗?”顾清遥仍然坚持道:“我知道你体贴我,可我不舍得委屈你,以后你想吃肉就吃肉吧,不必为了我一直吃素。而且这段时间,我的确太过沉溺于美色,练功上也退步了些,我好不容易才拿下高手榜前十名,可不想下次就被人顶了掉。所以我决定,要清心寡欲,适度为之,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白鸰憋笑道:“好,既然夫君这么说,我便听从你。”顾清遥点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又穿好了外衣,拿起宝剑,出门去了客房。
白鸰笑着摇摇头,自己钻进了被窝。
顾清遥血气方刚,不仅体力好,体温也是极热的,有时两人亲昵之后,自然是大汗淋漓,虽说疲惫,睡得也香。可如今他不在了,白鸰只觉得被窝里冷得像冰窖。从前他经常把手脚伸到顾清遥的身上暖着,可如今伸出去,只有冰凉的床铺。
白鸰自己躺了一会,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下地又在炭盆里添了些炭火,搬到离床铺更近的地方,伸出手烤了一会,才暖和过来。
他拿出琴,坐在桌前,拨出了一曲《平湖秋月》,正是在碧海山庄那时,为隔壁的顾清遥清心之用弹奏的曲目,他幽幽地弹完一曲,也不知顾清遥去了哪间客房,正想着他若是听到了,也无法给自己一点回应。
他正想着,便听到院中响起一声嗡鸣,带着金属特有的清脆和重量,听起来像是玉石敲击剑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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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鸰听懂了,那是他的回应。
嗡鸣响了三声,便安静了下来。
白鸰收起琴,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鸰正睡得迷糊,就听到院子里练剑的声音,剑锋凌厉,在清晨的空气中呼呼作响。白鸰被吵得睡不着,愤怒地草草穿上衣服,就准备出去吼顾清遥,谁知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顾晏。
白鸰惊讶大过了愤怒,“顾晏?怎么是你?你大清早不睡觉,在院子里练什么剑?”顾晏停下来,白了他一眼,“有的人不也是大晚上不睡觉,在房里弹琴?还搞个琴瑟和鸣,吵得人睡不着觉!怎么我早上练练剑就不行了?”白鸰被怼了,心里很愤懑,不得不怼回去,“谁让你非要在这个院子住的?早就让你去中院住,你非不去,现在怪谁?”“你……”顾晏气得剑指着他,恨不得刺他一剑。
白鸰不但不怕,还要得寸进尺,他手里没有剑,就用手指着他,另一手掐着腰,“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我可是你的小婶!要让你小叔知道了,非要罚你去跪祠堂不可!”顾晏目瞪口呆,长这么大终于明白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敢这样挑衅自己,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气道:“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小婶!就会欺负小孩子!”白鸰啧啧了两声,“你还小孩子?你才比我小两岁而已,少在这里装小孩子了。”说着摆摆手,“你要练剑就去校场练,不要在这吵到我睡觉,”他打了个哈欠,“你不去校场,我就去校场告诉你小叔叔,看他怎么收拾你!”然后回房“砰”地关上了门。
“你……”顾晏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气得收了剑,气冲冲地上山去了校场。
第39章除夕之舞转眼间到了腊月年底,这是白鸰在烈焰山过得第一个除夕。
虽然烈焰山名为烈焰,但却是个山清水秀、四季分明的地方,到了腊月,山上白雪皑皑,枝叶凋零,唯有青松还带着些许绿色。然而今年的顾家院子里,因为白鸰种上了红梅,让整个院子都增添了一抹生机。
焰山派的北子们有家室的都下山回家去了,有些北子是从小收养来的孤儿,有些门客是漂泊江湖的浪子,万家团圆时,他们却无处可去,便留在山上同顾家一起过年。
今年顾家办了喜事,多了掌门夫人,春节也热闹了许多。白鸰破天荒地一大早便起来了,写了对联、熬了浆糊贴在大门口。上联是:青山白雪映烈焰余辉,下联是:遥知红梅唤百鸟归来,横批是:春满家园。他的字极好,清雅秀气中带着些许活泼俏皮,字如其人。
门客和北子们有的带着酒、有的带着瓜子点心、有的带着鸡鸭鱼肉,陆续进了顾家的大门,皆对门口的对联赞不绝口,不仅书法好,文采也好,且不像平常的吉祥话那样俗气,颇有韵味。
蓝鸢走到门口,白鸰穿着一身火红的棉袄迎了出来,拉着他道:“阿鸢你可来了!我都等你一上午啦!”蓝鸢抬头看看他写的春联,一眼便看出了玄机,笑道:“阿鸰不仅书法好,这文采也是极好的,短短的两句话,就把你和顾掌门的名字都囊括在内了,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你们家了!”白鸰嘿嘿一笑,他自然是故意的。这对联是他昨夜想了一宿想出来的。因为这个除夕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他自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中过年。不再是漂泊无依,而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他自然要贴上自己写的春联,装饰属于自己的新家。
顾晏从他们后面赶上来,抬头一看,果然这对联里可不就藏着他们俩的名字吗?他冲白鸰吐吐舌头,“玩弄字眼!文采好了不起啊?”白鸰也冲他吐吐舌头,“文采好就是了不起啊!你能把我怎么样?”顾晏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对蓝鸢施以一礼,自己进门去了。
白鸰也拉着蓝鸢进去,问道:“顾晏这个小猴子,他还经常去骚扰你吗?”蓝鸢道:“说什么骚扰?那宅院本来就是顾掌门买的,他要去本就无可厚非。不过他最近没怎么来了,只是偶尔去乐坊听我弹琴,毕竟那里是生意场,他花了钱,要来听琴我总不能赶他走吧。”白鸰想了想,转移了话题,“阿鸢,我又写了新的乐谱,你来帮我改一改,年后也可以在乐坊弹奏了。”说着拉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研究乐谱了。
年夜饭,在顾家正院大厅,主人坐在正桌,其他人分了几个小桌,烤着暖暖的火炉,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热热闹闹地喝着烫过的美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来了兴致,顾清遥想起那日他们从武林大会回来的路上,白鸰与蓝鸢在青山绿水间合奏的情形,不免怀念,便提议趁着除夕佳节,两人再合奏一次,也好让当时没能听到的北子们听一听这美妙的乐曲。
白鸰倒是没有意见,他看了看蓝鸢,见他微笑着点点头,便取出了二人的琴,在大厅中间并排而坐,二人对视一眼,两双玉手放在琴弦上,便流淌出琴音铮铮。
依旧是《高山流水》,只是比那日在山间听起来,少了些缥缈高远,多了些温情脉脉。众人从未听过这般美妙动人的音乐,尤其是二人合奏,仿佛房屋都在为之震动,不过几丈宽的大厅充满了清丽的乐声,真真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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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绕梁,三日不绝了。
一曲毕,所有人一齐激动地鼓掌,纷纷赞叹。
顾清遥又开心又得意,对白鸰道:“鸰儿,你和蓝公子弹得太好听了,不如再来一曲如何?”众人也纷纷附和,“听说蓝公子在山下彩云镇的乐坊做教习师傅,琴艺是一流的!今日一听果然是名不虚传!”“是啊!咱们都是练武的粗人,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难得今天大开眼戒……哦不,是耳界!哈哈!”“有时听到夫人弹琴,觉得已经是仙乐,今日听二位合奏,简直比仙乐还要仙乐了!”焰山派众人知道白鸰与蓝鸢的出身,但他们大多也是劳苦平民出身,对此倒也颇为同情,再加上掌门的威严在此,并不敢对他们有所轻视怠慢。
顾清遥道:“鸰儿,大家都爱听,你们就再弹奏一曲吧!”白鸰却摇摇头,“合奏夫君已经听过两次了,大家也都听过了,没什么新鲜的。既然今天是除夕,大家一起守岁,兴致这样好,还是应该来点新鲜的。”他说着便站了起来,将外面的红棉袄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中衣,又去取了一件白色绣着暗纹的广袖长袍套在外面,白衣飘飘,翩翩佳人。
他走到大厅中央,对蓝鸢点了点头,蓝鸢手抚着琴,指尖轻拨,弹出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白鸰随着乐声舞动身体,修长的手臂挥动,广袖飞扬,轻巧地跳跃、稳步地旋转。他虽然身形不高,但比例极好,手脚都颇长,腰肢又细又软,舞起来既似女子般柔情似水,又有男子的阳刚劲道,甚是飘逸灵动。
他边舞着边靠近了柱子旁的花瓶,自然地抽出里面插着的两枝红梅,拿在手上,梅枝在他手中仿佛两柄宝剑,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声音。枝丫上的梅花随着他的舞动掉落,红花飘零在白衣上,纷纷扬扬,红得似火,艳得刺眼。乌黑的长发就如柔软的身姿一般,如行云流水,不曾有一刻停留,所到之处皆是风情万种。
众人皆是看得呆了,端着手里的酒,眼睛也来不及眨一下,更想不起来杯中还有美酒了。
顾清遥只见过一次白鸰跳舞的样子,而那时并无伴乐,也无酒菜火炉之温暖,那时的他,仿佛一个九天降落的仙子,不染纤尘。而此刻,他是人间的精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红梅的芬芳,眉梢眼角都流连着迷人的风姿,令人热血澎湃。
一曲舞毕,白鸰稳步停了下来,合平双手行了一礼,退回到了顾清遥身边。
众人皆是愣了一会,随即爆发出炸雷一样的赞叹声。
“夫人的舞姿简直是惊为天人!”“平时很少见到夫人,却不知他如此才貌双全!”“掌门真是好福气!得了这样一位天仙一般的夫人!”顾清遥听着脸上得意,却望着脸上泛红的白鸰在心里嘀咕:以后可不能让他如此在人前跳舞了,当真是太过惊艳!应当是我一人独有,岂能与他人分享?他脸上笑着,拉过白鸰的手,低声对他道:“以后不许跳了。”白鸰不解道:“为何?夫君不喜欢看吗?”顾清遥用手掌挡着嘴悄悄道:“喜欢,但只想独享。”白鸰捂嘴一笑,倒了两杯酒,端起了酒杯,与他碰了一杯,道:“夫君,新年好,来年请多指教。”顾清遥一饮而尽,笑道:“新年好,鸰儿,余生请多指教。”第40章大侠小侠顾清遥每年春天都会带着顾晏下山游历。武学的研习,不能只有闭门修炼,更重要的是实战经验,与人拆招比试,才能更快地领悟到剑法的用处,也能增长见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更重要的,是沿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才能体会到这世事的明暗,怀着一颗悲悯之心,让自己的一身本领用在正途。
他们一般会在三月出发,从烈焰山向东行,一路经过洛阳、郑州,再南下经淮南、姑苏,到东海边,再沿长江北岸返回,五月归来。
四月末,两人行到荆州地界,在荆州城中的客栈中投宿,天黑了,城中仍然灯火通明,夜市繁华。顾清遥与顾晏出门都着便装,不穿焰山派校服,只像是游山玩水的叔侄俩,行侠仗义也很是低调,但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与气质仍然可以看出,他们江湖侠客的身份。
顾清遥和顾晏出门去逛荆州的夜市,美味小食、杂货琳琅、说书卖艺,很是热闹。二人找了一家酒楼,坐在二楼要了些酒菜,倚着栏杆,便能看到楼下夜市的人来人往。
对面的茶楼里,一个说书先生左手拿着折扇,右手拿着惊木,啪地往桌上一拍,甩开扇子,神采奕奕地站在小台子上,开口道:“今天咱们要说的是——上个月南阳一带的采花大盗,终于被绳之以法了!”下面的看客纷纷叫好,一阵大快人心的呼声。说书先生详解道:“这采花大盗,专在夜深人静时潜入良民家中,多少无辜少女都受了他的残害,简直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啊!可此人武功高强,行踪狡猾,官府缉拿许久,也没能抓到人。上个月,他又潜入一户人家正欲行不轨之事,忽然天降两人,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便剑光飞舞,将那恶人擒住,赶在事发之前,救下了这位无辜少女啊!”众人仿佛自己身处惊险,皆是听得入神,不禁捏了一把汗。说书先生继续道:“这两位大侠擒住了那采花大盗,义愤填膺,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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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了他的命根子,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了!还将他绑了起来,扔在南阳知府门口,这猖獗了几个月的采花大盗,终于被绳之以法了!”众人纷纷拍手称快。便有人问道:“不是说这采花大盗武功高强?究竟是何人,竟然能抓住那恶人,绳之以法?”说书先生道:“可惜了,这两位大侠不肯透露姓名,据当地人传言,他们是一对叔侄,叔叔高大威猛,武功高强,侄儿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剑法卓绝,少年英才。他们不肯透露姓名,只有当时被救的少女家中传言,他们姓顾。”听众里忽然有人起身道:“我知他们是谁!”所有人都望向他,那人得意道:“这二人乃是焰山派的掌门顾清遥和他的侄子顾晏!这顾清遥乃是前年武林大会中跻身前十的武林高手,是十大高手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他时常带着他的侄子下山游历,行侠仗义,许多平民百姓都受过他们的恩惠!他们锄强扶弱,分文不取,深受江湖中人爱戴。有一年我家闹水灾,遭了水匪抢劫,也是顾大侠叔侄出手相助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众人纷纷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这顾大侠真是侠义心肠,他的侄子虽然年纪小,却也是英雄出少年啊!”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继续听说书先生讲那些江湖中人行侠仗义的事迹了。
顾晏转过身来为顾清遥倒了一杯酒,得意道:“顾大侠,你听听,他们都在夸你呢!”顾清遥冲他一笑道:“他们也在夸你呀,顾小侠!”顾晏哈哈一笑,“那还不是托了顾大侠的福,我这个小跟班只是帮你打打下手,竟然也能留下这种美名,实在是名不副实。”顾清遥道:“怎么名不副实了?你可是焰山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早一些出世,留下一些江湖上的美名,对你和焰山派都有益处。”顾晏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叔带我出来游历江湖,是为了给我积累经验。”顾清遥点头道:“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迟早要独当一面的,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重建焰山派、卧薪尝胆为你祖父报仇雪恨了。”顾晏虚心道:“小叔自然是厉害的,虽然我不及你那么厉害,但是也不会让你失望的。”顾清遥点头道:“你对武学的造诣在我之上,来日方长,成就绝不会止于我。”顾晏又惊又喜,“小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哄我?”顾清遥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况且你这两年性子也好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历练了这么久,实战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只要潜心修炼,他日必有成就。”顾晏一喜,给顾清遥倒了一杯酒,“还是多亏了小叔的教导,侄儿敬你一杯。”顾清遥端起酒杯喝了,欣慰道:“你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我当然要让你成才,才能不辜负大哥大嫂的期望。”说到“唯一的血脉”,叔侄俩都沉默了一下,顾晏道:“小叔,你以后真的不打算纳妾生子吗?”顾清遥道:“当然了,我早就答应过鸰儿,此生绝不会纳妾。”顾晏捅了捅他道:“小婶又没在这里,你就偷偷跟我说,我不告诉他。”顾清遥正色道:“晏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在不在这里,我都是这么说的。”顾晏纠结道:“可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一辈子膝下无子了?”顾清遥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你吗?你会继承掌门之位,也会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不是吗?”顾晏点头道:“那倒是,可是……”可是你若是无后,那我可怎么办啊?顾晏在中默默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顾清遥看他的脸色,大约猜出了他想说什么,一句便戳穿他,“你也不必有负担,你喜欢什么人,就尽管去喜欢好了,不必考虑什么子嗣的事,焰山派掌门的位置也未必要世袭,自会有能者居之。”顾晏又惊讶又不安,望着他道:“可……顾家祖先创下的基业,岂不就……”他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反口道:“小叔!你竟然取笑我!”顾清遥哈哈笑起来,拍拍他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住谁?”顾晏挠挠头,脸颊微红,一本正经道:“小叔,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思,就没想过以后焰山派怎么办吗?”顾清遥思索了下,严肃道:“的确,焰山派是顾家人创立的基业,可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也不都是世袭的,的门派,也能发扬光大,只要在位者能有侠义之心,行侠义之事,为国为民,就不算是辜负了祖先创下的基业。所以晏儿,你也不必纠结于子嗣的事。”顾晏听着他的话,虽然略微窃喜,可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他们这对叔侄,终究是辜负了祖先的血脉。他低头闷了一口酒道:“小叔,你真的这样想得开?”顾清遥坦然点头,“人生苦短,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厮守,那这一辈子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大事,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也终究是苦了自己而已。只有喜欢的人陪伴在身边,你做一切事,才会有了动力和喜悦,因为你知道那个人总会在家中等你回去的。”顾晏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发酸。果真是这样吗?是啊,他漂泊在外的时候,也总是想着,没关系的,等他回去了,就能再见到他,能听到他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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