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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男妻(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拉韩阳
小枝忙冲过去,边哭边阻拦道:“你们干什么?这是蓝公子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抢走?”中年女人道:“什么蓝公子的东西?这都是我沉璧轩的东西,如今他瞎了一只眼,又毁了容,是不能再做红牌了,要这些东西也是没用,当然是搬走给其他人用了!”小枝跪在地上抓着女人的裙子,哀求道:“方妈妈,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对蓝公子,好歹他也给沉璧轩赚了这么多钱了,你就放过他吧!”方妈妈一脚踢开瘦弱的小童,骂道:“要不是看在这个份上,我早就把他拖出埋了。”她走到床边,望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蓝鸢,“蓝鸢,你可别怪我无情,你知道咱们这的规矩,不养废人,如今你见客是不可能了,好歹从前还有些名声,若是你愿意低价卖身,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主儿。”蓝鸢嘴唇动了动,摇了摇头。
方妈妈不解道:“你不卖身,就只能到后厨去做粗活了,你也愿意?”蓝鸢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愿意。”方妈妈叹了口气,“这屋子你是住不得了,明天你就搬去后院的下人房养伤吧。”说完,带着几个大汉收拾完了东西,又叫他们拖走了小枝,毕竟不是头牌,也用不着小童伺候了。小枝哭着喊着被他们拖走,房门被关上,只留下一片死寂。
蓝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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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阿鸰,此生若是还能见你一眼,我便死而无憾了。
蓝鸢从沉璧轩红牌,一朝沉没,变成后厨洗碗的杂役,终日蓬头垢面,用一块白色的眼罩遮住左眼。从前那双好看的抚琴的手,日日浸泡在冷水中,更加苍白粗糙,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蓝鸢就这样如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管事的来到厨房,粗里粗气地吼道:“蓝鸢,你过来。”蓝鸢将手从洗碗的大盆里拿出来,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捂着嘴咳了一会,才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管事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有人点你去弹琴,快去收拾收拾见客吧。”蓝鸢惊讶得止不住又咳了一会,为难道:“可……我已经这副样子,又咳咳咳……又咳嗽个不停,方妈妈说,我不能去见客了。”“这人出的钱多,指名要点你,你就去吧。”蓝鸢看了看自己沾着油污的手,“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弹琴了,只怕……”“你尽力就好,反正钱已经收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快去洗漱梳妆,别让客人久等了。”管事的将一个包裹塞在他怀里,便催促他去梳洗了。
第57章番外四千里寻亲张聪跪在老爹的床前,妻子和儿子跪在他的身后,默默流着眼泪。
张老爹颤巍巍地握着张聪的手,眼角也是湿润的,“阿聪,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卖了你的北北,那时他才六岁,还什么都不懂,你娘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抑郁而终,我实在是对不起他们娘俩啊!”张聪红着眼睛安慰着老爹,“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阿聪,你答应我,等我死后,一定要找到你北北。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只要你能看到他现在过得好,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张聪望着老爹,重重地点点头。张老爹流着眼泪,就断了气。
张聪埋葬了老爹,带着妻子和儿子在爹娘坟前磕了三个头。
妻子道:“人海茫茫,你真的要去找北北吗?”张聪坚定地点点头,“若是他已经长大成人,如今也该十六岁了。”“可若是他已经死了呢?”毕竟那种地方的男孩,活不长也是有可能的。
张聪叹了口气道,“不管是死是活,总要去找一找。就算他死了,可毕竟是我的亲北北,我总要给他上柱香,替爹爹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他们父子若在阴间相遇,好叫他别怪罪爹爹。”妻子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小男孩。
张聪抱了抱他们,“你们要好好等我回来,我若是有消息了,就写信给你们。”妻子无奈,只好点点头。
张聪独自背着行囊,便出了门。
他按照老爹临终前的嘱托,先去了丽阳城的沉璧轩。张家原本在沅郡,他一路向东北,靠着两只脚,省吃俭用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丽阳城。
他一路问人,这才找到了沉璧轩。可这里都是名流公子出入的场所,他一身粗布衣裳,经过几个月的磨损早就破旧不堪,就连看门的也没有理会他,将他轰了出去。
张聪身上没有什么钱,也不认识任何人,他只能守在沉璧轩的门口,只要有人进出,他便上前询问,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张灵的人,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他在沉璧轩门口守了三天三夜,能问的人都问了,却没有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消息。
张聪浑身脏兮兮地躺在沉璧轩门口的大街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与失落。或许,他早就死了,也可能是改了名字,可是他却无从知晓。这个北北,或许真的是找不到了。
张聪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这人穿着不算华丽,相貌也很普通,却有些亲切感。
张聪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不死心地问道:“这位大叔,你可知道这里有一位叫张灵的公子吗?他今年有十六岁,是六岁的时候被爹爹卖到这里的,原是沅郡人。”大叔看了看他道:“你是张灵的什么人?”张聪见他竟然理会自己,忙擦擦自己的脸道:“我是他的哥哥,特地来寻他的。大叔你知道他的下落?”大叔想了想,问道:“你爹叫张汉,十年前把他卖到这里的,卖了十两银子,我说的对不对?”张聪大喜过望,忙道:“对对!正是!”大叔确认了他的身份,摇了摇头,便告诉他,张灵后来改名作白鸰,成了沉璧轩的红牌,但是已经赎身嫁人,至于嫁去了哪里,他却也不清楚了,只知道是西北方向的江湖门派。大叔原本是沉璧轩的管事,看着白鸰被卖过来,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别人不知道他的本命叫张灵,他却知道。
张聪谢过了大叔,便匆匆出了丽阳城,朝西北走去。他不认得什么江湖门派,只得沿路边寻找边打听。原本是大海捞针的事,奈何焰山派掌门娶男妻之事太过骇人听闻,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许多平民百姓也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以至于他并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便打听到了。
但他毕竟只是一介农夫,出门带的盘缠本就不多,一路上早就花光了,只得沿路一边做工、一边攒钱,再去下一个地方,一路向着烈焰山方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到了烈焰山脚下的彩云镇。
张聪依旧按照这一路的习惯,依找了一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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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店小二。其实他长得并不难看,也算是英俊,只是从前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种田,这两年又奔波在外,风餐露宿,难免苍老了许多,明明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中年汉子一样沧桑。但他这两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练得一副伶牙俐齿、机灵敏捷,掌柜的都待他不错,想要给他涨工钱让他留下来,可他不得不走,因为他有自己的目的地。
张聪在彩云镇的茶馆里做了几天工,便见到了那自己两年来千里迢迢寻找的人。
那天是顾清遥和顾晏下山游历回来的日子。白鸰迫不及待下山来接他们,叔侄三人在茶馆里匆匆喝了一壶茶,顾晏便找借口跑了,只剩顾清遥和白鸰两个人。
白鸰坐在顾清遥的身边,笑靥如花,眉眼间尽是灵动的神采。顾清遥握着他的手,对他笑得温柔而宠溺。
张聪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神。
茶馆的老板拍了拍他,他才回过神来。老板道:“你刚来想必不知道吧?那是焰山派的顾掌门,他身边的是他的夫人,白氏。”张聪虽然已经知道,亲眼所见却还是冲击极大,惊奇道:“夫人?”老板笑着点头道:“咱们这位顾掌门,不爱红妆爱素装,他这位夫人最爱一身白衣素装,却是样貌俊美,清理绝伦,寻常女子都要自愧不如啊!顾掌门待他也是宠爱有加,夫妻恩爱。更可贵的是,这位小夫人心地善良,常常接济穷人,在咱们彩云镇更是传为佳话。”张聪听着他的话,喃喃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老板笑了笑,“顾夫人的确是生得美,性格开朗又多才多艺,顾掌门也是行侠仗义,刚正不阿,咱们彩云镇都是仰仗焰山派的荫蔽,才能常保安宁,你也别盯着人家夫人看了,要让顾掌门发现了,他会不高兴的。快去干活吧。”张聪去收拾白鸰身边的桌子,又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他和娘长得真像,若是娘还在世,见了他一定很欢喜。他想起逝去的爹娘,一时出了神,弄洒了手里的茶水。
顾清遥和白鸰朝这边望过来,就看到张聪呆呆地望着白鸰出神,顾清遥不满地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张聪立刻收回了眼神,低头擦拭洒到桌上的茶水。白鸰用胳膊碰了碰他,笑道:“夫君别这么凶,看你把人吓得。”张聪低头道:“抱歉,我这就收拾干净。”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白鸰柔声道:“这位大哥看着眼生,是新来的吗?”张聪微微抬起头,迅速看了他一眼,听到他叫“大哥”,虽是礼貌,却也感觉心都紧张地跳起来,磕巴道:“是……是从外地来的。”“你不必害怕,你又没有作奸犯科,顾掌门是不会怪罪你的。”张聪抬起头,对上白鸰笑眯眯的眼,只觉得如月如星,明亮清澈。
既然已经找到了北北,张聪便决定在此地安顿下来,去驿站给妻子写了信,让他带着儿子和岳母一起过来。他在茶馆做了几个月工,便听说焰山派的掌门夫人在招聘花农,便辞去了茶馆的工作,上山应聘了花农。
张聪做了山上的花农,便经常有机会见到白鸰,他虽然从不亲自下田,但经常会来田间看看花农们干活,自己躺在一个舒服的摇椅上,不时还会和花农们闲聊几句。
张聪找了两年,总算是见到了北北,可有些近乡情怯,却不敢上前同他说话,倒是白鸰,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位大哥,你不是在茶馆里做工吗?什么时候跑来种花了?”张聪擦擦额上的汗水,忐忑道:“来了又半个月了,我原本就是个庄稼人,还是干老本行的好。”白鸰又问道:“大哥怎么称呼?”张聪想了想道:“我姓张,叫我老张就行。”白鸰从木板路上跳下来,蹲在他身边,看他侍弄花草,又问了他一些种花的问题,张聪一一认真回答了,待他问完,也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当家的,我看你年纪不大,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白鸰不假思索道:“还有夫君和侄子,还有一个义兄。”张聪笑出来,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父母或者兄北姐妹?”白鸰摇摇头,撅嘴道:“从小我爹就把我卖了,我早就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不提也罢。”张聪有些尴尬,试探道:“你爹……真狠心啊。”“可不是吗?不过大概也是迫于生计吧。”张聪叹气道,“你心里一定很恨他们吧?”“那是自然,否则我也是有爹疼娘爱的,何至于吃那么多苦?不过都过去了,不提了。”白鸰语气倒是没怎么悲伤,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这让张聪更心酸了。
张聪只是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白鸰自己没有怎样,却见他垂头丧气,便拍拍他的肩膀,反过来安慰他,“老张,你又不是抛弃我的人,你叹什么气?还是好好干活吧!我要回去吃饭啦。”说着站起来跳上木板路,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张聪望着白鸰的背影想,还是不要相认了吧,时隔多年,他实在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个失散已久的北北,他无法想象他愤怒地指责自己和爹娘对他的抛弃。他如今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的夫君如此疼爱他,他看起来也生活得很幸福。
张聪想,或许就这样做一个花农,能不时看到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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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一笑,便是最好的了。
第58章番外五曾经沧海豫州境内的某座孤山上,三个身影并排而立。
顾清遥和白鸰跪下去拜了三拜,顾清遥打开酒壶,往地上洒了半壶,又自己饮了两口,递给白鸰,白鸰接过饮了两口。两人点上香,插在坟头,便站起了身。
墓碑上是空白的,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荒坟上也长满了杂草,像是无人料理的样子。
顾清遥朝身后的孩子道:“晟儿,你可知此处是谁的埋骨之所?”顾晟看了看那座空白的墓碑,摇摇头。
顾清遥道:“这里埋的,是你的亲生父母。”顾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亲生父母?”顾清遥面色严肃,抓着他的肩膀蹲了下来,“晟儿,程,你的父亲是当朝名将岳将军,他遭奸人杀害,可惜我去晚了一步,只救下了当时年幼的你,便将你带回顾家抚养了。”顾晟并非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抱来的孩子,并非爹娘亲生。别人的娘都是女子,只有他的娘是男子。但他对大人的事似懂非懂,他只记得从小娘便对他很好,爹虽然严厉,却也是关爱他的。
“晟儿,如今你已经十岁了,你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才带你来此处,祭拜你的亲生父母。”顾清遥让他跪下,顾晟很听话,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行了礼,然后站起来,看看顾清遥,又看看白鸰,忽然又对着他们跪下拜了拜,道:“爹、娘,感谢你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顾清遥和白鸰惊讶地对视一眼,白鸰上前扶起顾晟,“晟儿,你这是做什么?”顾晟犹豫了下,道:“从小我就知道我不是爹娘亲生的,可是我喜欢你们,喜欢烈焰山,你们可不能不要我啊!”白鸰笑着拉住他的手,“傻孩子,爹娘怎么会不要你呢?”顾晟看了看面前的墓碑,“你们带我来找亲生父母,难道不是不要我了吗?”顾清遥笑道:“晟儿,我们带你来此处祭拜,是教你不要忘本,时刻记得自己是忠良之后,严于律己,奋发图强,并不是不要你了,你还小,怎么能离开爹娘身边呢?若是你以后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那时你想离开,爹娘是不会阻拦你的。”顾晟一把抱住白鸰的腰,摇头道:“我不!晟儿不想离开爹娘,晟儿想一辈子都和爹娘在一起。”白鸰摸摸他的头,笑道:“傻孩子,娘也不舍得你离开啊!”三人祭拜了岳将军夫妇,顺便在豫州境内游山玩水了一番,这才回到烈焰山。
回到顾家,顾晟卸下佩剑便风一般地冲到了后院,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女孩从厨房走出来,梳着两个俏皮的发髻,手里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点心,见到他冲过来,对他温柔一笑。
顾晟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喊道:“小月,我回来了。”张月皎也对他笑笑,“正好我和娘学了桂花糕,第一次亲手做了,小少爷你尝尝。”顾晟伸手拿了一块,塞在嘴里,边嚼边笑,“嗯,好吃。”张月皎端着朝前院走,“我给你端到房里,你慢慢吃。”顾晟跟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里,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钗,举到她面前,“小月,这……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张月皎惊喜地接过,“小少爷还给我买了礼物?”她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那玉钗的一端雕刻的,正是一轮弯月,恰巧与她的名字相符。她笑笑,又递了回去,“小少爷帮我戴上吧。”顾晟拿过玉钗,小心翼翼地插在了她右边的发髻上,他的个子比张月皎矮一些,还要踮起脚,才能看得清她的发髻。他满意地看了她一会,张月皎问:“好看吗?”顾晟嘿嘿一笑,“好看,小月戴什么都好看。”张月皎脸上一红,低头道:“这玉钗有些贵重吧?也不知我娘许不许我收下……”顾晟坐下来,又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在嘴里,“这算什么?以后我还会送你很多礼物的,丽娘不会不许的,反正你以后都是要嫁给我的,这些礼物以后也是你的嫁妆呀。”张月皎惊讶地望着他,脸上又红了些,气息都有些乱了,“小少爷!谁、谁要嫁给你了!你不知羞!”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情急之下,撞上了正要进来的白鸰和顾清遥,她慌张地抬起头,行礼道:“掌门、夫人!”白鸰冲她笑了笑,“何事这么慌张?”张月皎不敢抬头看他们,“没、没有。”说着便又跑了。
两人笑着进了房间,白鸰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尝了一口,赞扬道:“味道真不错,小月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贤妻良母。”顾晟眼睛一亮,站起来拉着白鸰的衣角道:“娘,等我长大了,可以娶小月做老婆吗?”白鸰拍拍他的脑袋,问:“晟儿喜欢小月吗?”顾晟点点头,“小月生的漂亮,又对晟儿好,晟儿喜欢她。”顾清遥却皱眉道:“晟儿,你还小,哪懂得什么是喜欢?小月她只是你的丫鬟,你是不能娶她为妻的。”顾晟失望地望着他,“为什么呀?爹。”顾清遥认真道:“你是未来的焰山派掌门,自然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江湖世家之女,怎么能娶一个丫头呢?”白鸰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辩驳道:“丫头怎么了?你还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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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楼小倌呢!”顾清遥哑口无言,强辩道:“这……这不一样!”白鸰理直气壮道:“怎么不一样了?都是掌门,都是妻子,为什么你能娶,他就不能娶?”顾清遥摇了摇头,“鸰儿,你平时宠着孩子也就罢了,都是小事,这种人生大事……”白鸰也不高兴了,“正因为是人生大事,才要尊重他自己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吗?”“我又没说一定让他娶他不喜欢的女子,晟儿还只是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以后他长大了,见的女子多了,也许就会喜欢别人了。”“从前我也是像你这样想,我以为等顾晏长大了,见的女子多了,也许就会喜欢别人了。可结果呢?这么多年,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阿鸢一个人,当年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孩子?”顾清遥又哑口无言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顾晟看到爹娘为了自己争吵起来,怯怯地拉拉顾清遥的衣角道:“爹,你别生气了,是晟儿错了。”顾清遥拍拍他的头道:“你没错,是爹错了。”白鸰看了看他,“说说你错在哪了?”顾清遥忽然笑了笑,望着白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概我们顾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吧。”白鸰得意一笑,捏捏他的鼻子,“少往自己脸上抹金了。”他笑得美,拉着顾晟往外走,“晟儿,咱们下山去看蓝叔叔好不好?”门外传来他们说话欢快的声音,“好!晟儿也想蓝叔叔了。”蓝家很少有别人来,平时除了蓝鸢、顾晏和张炎三个人,也就只有白鸰一家三口会来,六个人围坐在一桌,也不拘主仆,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白鸰一边讲着这次出门在外的见闻,一边往蓝鸢的碗里夹菜,不一会蓝鸢的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鸰皱皱眉,“阿鸢,你怎么不吃呢?”蓝鸢道:“我在吃啊,是你夹得太多了。”白鸰道:“是你吃得太少了。”蓝鸢刚想说什么,就又咳起来,白鸰一慌,忙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蓝鸢捂着嘴咳了一会,笑道:“一入秋就又开始咳嗽了。老毛病了,不碍事的。”顾晏放下筷子,担忧道:“天气一冷,阿鸢的身体又差了些,胃口也不好,小婶,你给他夹那么多,他吃不了的。”他说着,将蓝鸢碗里的菜夹到了自己的碗里,又夹了几样青菜放在他的碗里。蓝鸢拿起筷子,端起碗,试探地夹起碗里的饭菜吃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白鸰望着他双眼上蒙着的白布,霎时又红了眼睛。几年前,蓝鸢的眼睛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所以也不再用单眼的眼罩,而是干脆用一个长条白布,将双眼都蒙了起来。
白鸰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泪,顾清遥看着也心疼,刚想安慰他几句,蓝鸢便伸手摸到了白鸰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阿鸰,你不要难过了,我挺好的。虽然看不见了,可还有你们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白鸰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声音有异,忍着难过道:“我没事,阿鸢,你好好吃饭吧。”顾晟见他们难过,忽然道:“蓝叔叔,以后晟儿会当你的眼睛,好好孝顺你的。”童言无忌,一句话打破了桌上伤感的气氛,众人皆是破涕为笑,蓝鸢对着顾晟的方向道:“晟儿真乖,蓝叔叔先谢谢晟儿了。”顾晏摸摸顾晟的头道:“晟儿真乖,不过你还小,也照顾不了蓝叔叔,还是大哥来照顾你的蓝叔叔吧。”张炎面色复杂道:“小少爷,你叫错啦!大少爷和蓝公子明明只差了四岁,为何大少爷是大哥,蓝公子就成了蓝叔叔?你应该叫阿鸢哥哥才对。”顾晟却一本正经道:“不对不对。大哥是爹娘的侄子,当然是大哥,蓝叔叔是爹娘的朋友,当然是叔叔了,我没叫错。”一桌人哈哈笑起来,张炎一脸纠结,却无法反驳他,只好继续低头吃饭。
蓝鸢笑道:“晟儿没错,我自然是叔叔了,阿晏只是哥哥,我们差了一个辈分呢。”顾晏也跟着笑起来,笑里藏刀地拍了拍顾晟的小脑瓜,“晟儿真是聪明,辈分都算得这么清楚。”顾晟美滋滋地晃了晃小腿,继续吃饭了。顾晏抬起头,就见到蓝鸢对他温柔一笑,继续拿起筷子吃饭了。
天气越来越寒冷,蓝鸢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咳嗽得越来越厉害,看了许多大夫,喝了许多药,却也总不见好。近两年他的身体便是一直如此,咳嗽反反复复,天气稍微冷一些便受不了,吹了风咳嗽得更厉害。乐坊的工作早就辞了,只是安心在家中养病,很少出门。
顾晏为了方便照顾他,干脆搬到山下来住,每天早晨上山练武,太阳落山前便下山回来。两人朝夕相处,虽然蓝鸢的眼睛看不见了,倒是比从前更加甜蜜了。
夜里,顾晏听到外面的寒风吹得凛冽,下床又将床前的炭盆拨了拨,让火烧得更旺些,然后上床将蓝鸢肩膀的被角压好,只留出黑暗里一张秀气温柔的小脸。他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下。
蓝鸢梦中嘤咛了一声,忽然咳了起来,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单薄的身子被咳嗽震动得厉害。顾晏忙将他拉了起来,帮他披上衣服,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蓝鸢咳了一会,才终于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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