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大壮
“顺利吗?”
“很顺利。都是同事介绍来的,见面之前都有一些了解。”
“有几个?”
“九个。”
“在现在的单位,应该也有人给你介绍女孩子吧。”
“没有。”
“嗯?我们钟老师这么没有市场吗?”
“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这样的话,钟导师,你有点可惜哦。”
“嗯?”
“你现在才叁十多,只约会过这么少的女孩子,不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他用余光瞥了眼游樱,发现她正看着他,于是他明白,他需要继续解释:“跟她们约会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很煎熬。没必要再去浪时间。”
“快到家了。”
下高架再开一会儿就能看见小区大门,钟毓拐进游樱买下的那一片区域,说道:“现在的生活很好,是我以前没有预想过的好。”
游樱按下车窗,今晚也是星星闪耀的夜晚。
她附和道:“嗯。”
“如果出现一个孩子,一个和你一点儿生物关系都没有的孩子,会破坏你现在的生活吗?”
钟毓思索了一阵,同她沉默着开门,走上楼梯。
“那是你的孩子吗?”
“是。”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没有和孩子接触过。但我会去接受的。”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应该有机会,竞争一下生物关系?”
游樱笑了一下,反手牵住他。
他们先接吻,唇瓣相接,却能让腰软得站不住,钟毓不知不觉就坐到了洗手台上,这种时候,他总是无法思考,到现在仍然做不到游樱那样游刃有余。
手指顺着脖颈突出的细骨滑下去,第一颗纽扣解开,指骨往下,而指尖停留,划出一道温热的空间。她好似突然改了主意,纽扣含在衣缝里,不再推出来,而另一处的凸起被搁着衬衫轻佻地拨弄。
钟毓软绵绵地哼了一声。
他被推着,小步后退跌进了浴缸里,和他扔进洗手台的衬衫一样,湿透了。
温水从脚跟漫上来,漫到脖颈时他仍然不动,在她规定的位置乖乖待着。
衣物只是最上方被褪下,裤管被水冲的鼓胀,又被她的膝盖和小腿压下。手掌挨住囊袋根部,她把他圈住,在热水的流动里套弄。
她的裙子漂浮到水面,在无人看到的掩盖下,她抬臀,花瓣在一番似吞未咬的来回翕动之中徐徐展开,将勃发的性器缓缓容纳。
这是……毫无阻碍的相缠。
水线越过口鼻,生理性紧张地颤动被更大的刺激冲的断裂,那口气在胸口憋到殆尽,在这瞬间,他的下巴被抬起,女人贴了过来。
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被按在浴缸壁上,她倾斜过来,乳粒在他胸口晃动,臀肉在腿根画着圈,他被吻到脑中空白。
……
一点儿也不可惜。
相反,第一次就遇到最好的,他是最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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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钟毓介绍对象是因为第一次介绍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后面也戴了戒指。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61番外5备孕·方弈时
“我……我觉得……”方弈时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做不到。”
他们坐在方弈时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落地窗外是大片的绿植,游樱本以为以他的做事风格,是一定会答应的,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游樱把看路边大金毛的目光回来:“嗯?”
方弈时起身换边,和她挤在一处:“学姐,如果你选择不生,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选择生孩子,我就很想很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
“而且学姐,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我,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而在于你。”他委委屈屈道:“我可以把你和其他人的孩子当成我们俩的来养,但是你可以吗?你会不会认为只有生父才会真心对孩子,会不会在有些必要的时候,只允许生父照顾孩子;孩子会不会因为生理上的原因,更加倾向于生父?也许这不是你的本心,但会不会到最后,你们不自觉地就形成了一个家庭,而把我、把剩下的其他人排斥在外?”
“你们会变得更加亲密,我就变成外人了。这样的话,我做不到。”
游樱一怔,她稍微偏了偏身子,面对方弈时:“……我没有想到这些。”
“对嘛……所以你能跟我保证,不管父亲是不是我,都把我当作孩子的父亲来看待吗?”方弈时推了推眼镜:“我就要一个保证哦。你保证了我就信。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我会提醒你的。”
工作特性使然,方弈时怎么方便怎么穿,他白t配运动裤,戴着副黑框眼镜,打理得干净清爽,很像大学生。他缩成一团蹭着游樱的脸撒娇,一看就是被美女富婆包养,有几个他公司里的在这儿吃午饭,盯着猛瞧,没敢吱声。
游樱伸出小拇指:“我保证。”
“那我也保证。”方弈时和她尾指相勾,按出一个倒着的心。
“方哥,”同事从办公室门前探出头:“嫂子来看你啦?”
方弈时和游樱拍了张合照,饭后回公司,正在改格式做壁纸,他应道:“对。”
同事笑道:“嫂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方弈时:“你看见了?”
“没,这不小李她们在楼下嘛,说楼里新来了个大美女,照片一发,我看这不就是嫂子嘛。哎方哥,你跟嫂子在一块多久了?”
方弈时眯着眼睛想了想:“十二年了。”
“!”同事吃了一惊:“你从嫂子十叁四岁的时候就下手了?”
方弈时笑笑:“她是我学姐,没有那么小。”
“嫂子怎么看上的你呀?”
“她不是看上我,是仙女下凡普渡人间,可怜我的。哎对了,茶水间里有枸杞之类的吗?”
“没有。方哥,你现在就开始养生了?”
“你嫂子打算备孕,叫我把身体搞好。”方弈时起身,拍拍同事的肩:“我们感情好着呢,叫你组里那几个小子别天天意淫了,她就算跟我分手,也瞧不上他们几个。”
“现在我要去跟小林总请假造小人,”方弈时把门带上,往同事的办公室指了指:“您那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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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接着上篇的,设定游樱年龄叁十岁,在一起的年份不是bug,是因为计算在一起的年份大家算法不一样,游樱从真正认可并且稳定下来算,方弈时是从高中自己单恋开始算的(为了听起来久一点_(:3」∠)_)。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62番外6生日
耐心、细心、责任感;良好的生活环境、营养足够的餐食、有余裕的课外兴趣培训用。
对于培养一个孩子来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但它们通通得排在优秀基因的后面。
动物尚且知道要挑选族群里最有能力的雄性,真正为了孩子着想,就应该给孩子最优秀的父亲。
后天环境要准备好,先天当然不能不足。
钟毓和柏宁的智商万里挑一,甄洛、沉倓、盛久书在各自领域内是顶尖的那一批,方弈时在人群里也是出类拔萃。
而且无论谁是生父,游樱的孩子未来很难会为外貌发愁。
有心栽花花不开,她事无巨细地盘算好,做好预案,只等怀孕时,迟迟没有消息。
好在她本身并不渴求,没动静就没动静,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钟毓在陇首科研所工作,兼任陇首大学物理系的副教授,手底下带了两个研究生;沉倓早些年公司把他往影视方面培养,有好剧本的支持,影帝拿了两个。他在明芦开了间录音室,柳棠把着关,有合适业务邀约,他就应下来,没有就磨着写歌,虽然不常露面,但已然成了大前辈;甄洛受协议限制,老老实实做游樱的贴身保姆,话虽如此,业务处理和人际上,游樱有什么不透彻的,他离得近些,比秦女士和游锋的指点来得都快,她这些年实在是受益匪浅;柏宁远在国外,游樱有业务,或是他有时也会出差过来,短暂得像鹊桥相会,不过前缘再续已经很难得,她已经知足;方弈时的公司前一个手游大获成功,这几年推陈出新的同时,也在做一个大项目,作为技术组的老大,方弈时年假攒了不少,但什么时候能放,实在是个未知数;盛九书处于一种自欺欺人的状态,基本从不和游樱的其他男人们碰面,这几年间,冷淡过游樱几回,过几个月却又会联系她。游樱对他可有可无,于是也不大在意。
但在她叁十二岁生日这一天,盛久书还是带着礼物来到了明芦。
“呀我亲爱的!”游樱开了门,被穿着毛绒大衣的路冰鸾抱了满怀,像是陷进了一只大白猫里。
游樱生在十一月末,明芦地理位置偏北,这时节已经进入冬天,她在家里铺了地暖,外边风吹得冻脸,里面热烘烘的。
路冰鸾登时热得受不了,把大衣一脱,往后一扔,被跟在身后的她老公接住了。
她老公叫裴闻秀,是搞交通运输的,路家做商超起家,有业务重合点。路冰鸾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只是通知——连通知都算不上,闲聊时告诉了游樱她们,仪式也没有举办。除此之外,从不在她们面前提到自己的丈夫,作为朋友的游樱她们对这桩婚姻,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
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干涉别人,路冰鸾把人带过来,她就得给他表面上的尊重。
游樱道:“我来吧。”
他摇摇头:“我来。”
“你挂那儿,对,放那驼色,就是浅土黄,黄色大衣旁边,把我跟樱樱的衣服放一块儿。”路冰鸾挽住游樱,往前一拽:“你别管他啦,让他挂呗,带我去看看我们小方弟弟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
游樱:“他没准备……都是厨师准备的。”
路冰鸾站在拐角那不动了,小声问游樱:“来了几个人呀?”
游樱:“除了柏宁,都在。”
路冰鸾:“嚯!好家伙!”
她一步踏过去,客厅中间摆了张圆桌,旋转玻璃上放了一整篮的绣球玫瑰,几支洋兰斜斜地支出来。
方弈时和甄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最新出的游戏主机,对着屏幕咬牙发狠;钟毓开着电脑,一脸平淡的低声说着什么;沉倓开了酒柜挑饮品;盛久书看来和这一切格格不入,站在最边缘,打招呼的时候吓了路冰鸾一跳。
那声响让其余四个人都抬头和她致意。
路冰鸾喃喃道:“这里简直就是天堂。要是再加个柏宁……天……”
裴闻秀在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俆安晴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而且还是这么多,美貌冲击力不是乘法,而是次方。
她和路冰鸾一样,是两个人来的,不过她带的是她的哥哥。
她哥徐智材一入场,整个空间都变得局促了起来——她哥实在是太高了。
俆安晴报的官方身高是两米一,她哥哥继承了她家里的家具厂,本人也通木工活,不仅手上全是茧,身上也全是力气活练出来的肌肉。游樱还曾在俆安晴的朋友圈看过她哥抗一根大木的视频,轻轻松松走了二十来步,实在恐怖。
但他是个很温柔、很小心翼翼的男人。
如果不是比例不允许,他真能把俆安晴捧在手心里,对游樱和路冰鸾她们也相当爱惜,是那种爱屋及乌的尊重。
而裴闻秀……
他很锋利。
整个人瘦高瘦高的,眼睛是细长的单眼皮,山根直画了一条线下来,一点儿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嘴巴两片如薄纸,下颌削过似的尖。
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钝钝的、圆润的地方。
锋利的男人,游樱不是没见过,甚至桌上就坐着两个。
甄洛似清水瓷,盛久书如刚磨过的利刃。
他们会给人“伤”的感觉,而裴闻秀……
一条毒蛇在你面前叁寸,竖起前段,膨起颈部皮褶,微晃着吐出蛇信。
你与它对视,你知道你逃不掉了。
是……这样的锋利感。
游樱看了看她左手边傻乐的路冰鸾,在心里叹了口气。
人多,不好排位置分前后,就算在她心里真有排名,也不能这么弄出来作践人。
路冰鸾自动解围,她一屁股坐到游樱左边,还招呼着俆安晴坐在她右边。剩下来的人,反正是圆桌,怎么坐都行了。
沉倓挑来挑去,选了不少,但总共就开了两瓶,全是叁个女人喝的。
男人们有的要开车,还有的指望开车,总之方弈时他们几个,没一个让酒杯沾嘴的。
她们喝了酒,话就格外的多。
一转眼都十五年了。
路冰鸾毕业后玩了两年,过后心,头发染回了黑色,老老实实跟在家里大人屁股后边当打杂的,现在不是小路总,而是路总了;俆安晴高中开始路走的就很坚定,学美术,学设计,留学,做品牌。先在国外出了名,然后在国内商场铺了店;而她自己……算得上是过了一遭苦难,把云宏的继承人拉下了马,自己劲地从他们内部的争斗中摘了干净,现在边做着外贸的老生意,边探索着转型扩大市场。
路冰鸾结婚、俆安晴过得自在、她有很多人陪。
父母健在、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会更好的。
她那时和方弈时说。
现在确实更好了。
游樱大笑举杯:“干杯!”
俆安晴手托腮,粉面含情,嘴角噙笑:“干。”
路冰鸾倚在游樱身上,手伸得老长:“干!”
沉倓找准了时机,捧上蛋糕,点燃蜡烛:“许个愿吧?”
游樱闭上眼睛:现在就很好。
再睁眼时,满室有光、有暖、有人、有爱。
还有方弈时偷偷摸过来,贴在她脸颊上的一个吻。
真的很好。
她已经很满足。
游樱裹着大衣倚在门框上,和同样满面酡红的好友们挥别。
沉倓揽着她的肩,看车灯远去后关了门,顺手把她的大衣挂好。
游樱踢了鞋子,手抱着沉倓的腰,想要跳起来,却没有力,于是只好仰头,先闭起眼睛,再微微嘟起嘴巴,他就懂得低头,用那两片唇瓣来熨她,舌头从她的唇膏上蹭过去,把她的也勾出来,让她自食其苦。
这一回好像又有些不同。
她身上多了只手。
拦着背的细吊带被解开,肩头被轻轻啃了一口,男人埋怨:“可不能把我忘了。”
游樱便伸出一只手去,微微偏离了沉倓的胸膛。
方弈时立刻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将那缝隙扯得更大些。
饱满的,圆鼓鼓的白乳被钢圈捧着晃悠,手指顺着不牢固的布料边缘滑动,前开叉的裙摆钻进去了什么;拉链完全拉开,脊背的凹陷湿润润的;终于有人按到花珠,她有些空了。
湿液滴到手掌上,然后来回蹭弄,涂抹遍了花苞。
她的耳朵被吮的发抖,于是想要往前逃,小半边乳肉都湿答答,乳头肿起来;她的腰上被舔咬的发痒,于是想要往后躲,臀肉一抓一放,拍了两下,脊背也有一块皮肉被叼起。
嘴巴和花珠没有一刻是不被弄着的。
她叫了一声?也许没有。便控制不住的抽起来,屁股底下的布料湿了一片,壮的肌肉露出来,有人擦了把脸。
她听到男人不屑的、心虚的哼声,没过多久,响起脚步声,本来擦肩而过,却又停在她身边。
……又多了。
她的手里塞进来一个粗长滚烫的圆柱,穴口也刺进了指尖。
手圈起来,是松松地刮蹭着;裙子里边,是紧箍地吸附着。
……啊。
唔。
她快乐地笑起来。
这快乐通过唇瓣、舌尖、与穴肉分享给了他们。
于是她得到了更多的、更多的快乐。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63番外7女儿们(1)
没注意到的时候,好像哪儿都没有,一旦注意到了,又遍地都是。
这句话普遍适用,包括游樱的肚子。
当游樱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的肚子扁扁的,甚至还有马甲线,是那么的不引人注意。当她因为两个月没来例假测孕之后,她的肚子就好似吹了气的气球,飞快地膨胀起来——但这也不奇怪,她去医院孕检时,看到了自己子宫内两个小小的胚胎。
秦访苓和游锋被双份的孙辈冲昏了头脑,急急忙忙中断旅游,从外地赶回来。
路冰鸾和俆安晴也很高兴,但也都担心她,“会不会很重?”
确实是很重,重死了。
游樱本以为自己最起码能够坚持到七个月,但她五个月多一点就没法工作了。
两个胎儿加上羊水,她每天携带着无法卸下的几十斤重物行动,生理上的困难,她尚且可以克服,但激素影响着她的情绪,她不适合再做决策者。
秦访苓和游锋重新接手公司业务,让她回家安心养胎。
沉倓和甄洛推了工作;方弈时现在每周末回来一天;钟毓则是有空就露面。
盛久书在明芦有交好的同侪,但这次是他家里出面,把游樱的产检和生产都安排好了。
孕妇自述、医生记录、孕期医学,这些东西游樱看过很多,她明白自己很幸运。
她的妊娠反应很小;身体是正常的发胖,而没有一戳一个坑的水肿;没有浑身起满了疹子,却因怀孕不能服药,只能生生地忍着;还有一整个家庭在全心地支持、照顾她。
但她仍然觉得烦躁。
在肚皮顶到书桌时烦躁;下一层楼梯花五六分钟时烦躁;睡觉无法翻身烦躁、上厕所坐下起身都得捧着肚子烦躁。
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看着自己圆球一样的肚子,皮肤内的血管被撑得纤毫毕现,青紫横纹不规则的散布着。
这里面真的有两个婴儿吗?
她们真的会呼吸,会动作,会思考吗?
还是我……变成了一个怪物呢?
偶尔、偶尔她会觉得自己陌生又恐怖。
为什么把手没有握好就会生气;为什么调整座椅会生气;为什么他迟了两步出来就会认为他怠慢;为什么台灯灯泡坏掉熄灭会大哭。
她好像分裂成两个人,一个觉得无所谓,另一个已经过激的表露。
这还是我自己吗?
旁人愈包容、愈体谅、愈爱她;她愈愧疚、愈恼怒、愈痛苦。
怀孕是闷不做声的、漫长的牢狱,将她困于其中。
唯一能将她拉出这深渊的,是预产期。
游樱很漂亮。
怀孕了也很漂亮。
受到激素水平影响,她的长发乌黑发亮,皮肤莹润;增的那些重将她变得丰腴。
她每天按照盛久书请人写的食谱进食,固定一个小时的散步,和四十五分钟左右的其它运动,路冰鸾、俆安晴还有她的一些朋友经常来看她,和她聊天,也经常和她出去逛街。
到了叁十周左右,她除了产检,就不怎么出小区了,实在是太不方便。
太不方便了。
肚子太大了。
她侧卧着,平缓地呼吸。
床头有一盏小小的、米黄的小夜灯。今晚是方弈时守夜。
游樱已经叁十四周,离预产期不远,这是她在家的最后一晚,明天就要搬进医院。
他们在外地的全请了假,轮流看护。
她真的很漂亮。
额头、眼睛、睫毛、鼻子、嘴巴。
下颌线圆起来了,很漂亮。
她的胸脯鼓鼓的,很漂亮。
她的肚子……
方弈时的手轻轻地贴过去,虚虚地画出线条。
有多大呢?
他把脚凳上折好的小毯子展开,团在一起。
不够。
他又拿了一条,两条迭在一起,杂乱地滚成球,按在自己腹部。
墙上出现了一个那样庞大的阴影。
你每天……就这样生活着吗?
方弈时呆愣愣地盯着那儿,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盛久书远程会议分析完一个手术案例,他看了眼时间,打算看看游樱的情况再睡,没想到一推门,就听到男人的啜泣声,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大步走进去,厉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弈时一抬湿漉漉的脸:“没、没事,是我……”
游樱的眼皮动了动。
盛久书一把拽住方弈时的领子,压低声音:“你给我出来!”
他把方弈时带到门外,小心地把门关起来,他道:“你有病吗?她现在很难睡着,情绪波动也大,你这把她吵醒了,她今晚还休不休息了?万一再被你吓着怎么办?”
这动静把其他人吵起来,沉倓开了门,匆匆过来:“怎么了?”
方弈时还在哭着:“我只是觉得她、她太累了,为什么怀孕会这么辛苦?我没想过会这么难受。让她怀孕是不是错误的?”
“不是我、我们让她、逼她怀孕的。”沉倓叹了口气:“不管是错误还是正确,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能干涉她吗?我不能。我能做的就是不管她做什么,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去睡吧。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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