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曼曼疏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说不说是白术的事,听不听是她的事。
白术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表示不明白不理解不赞同,却也只得退下去做事。
陈云正并非真的要曼曼服侍,只是不惯她一味的存着要逃的心思,因此特意等着她服侍他洗澡,见她进来,才抱怨道:你只会躲懒,心里哪还有我快来帮我搓澡。
曼曼看他只着亵裤,却已经是赤着上身了,当下只觉得非礼勿视,可再要退出去也晚了,只得惊讶的道:你放心用这里的浴桶
陈云正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是金银窝里养的娇惯了,这算什么好歹还有落脚地,还有热水可以用,那一年我到渔阳郡,一连大半个月都在大山里晃悠,除了零星几个可见的猎户,便是连半个人影子都不见,别说洗澡了,就是想在河里随便洗洗手和脚,都能看见水底的蚂蟥和水蛇
曼曼无视他的讽刺,只抓着他的话头道:你跑到渔阳郡做什么没听你在信里提过呀
陈云正能听得出她的关心,可偏偏就不会好好说话,只道:吃饱了撑的呗,像我这样的纨绔,一天除了想着吃喝玩乐还能想着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事
直觉陈云正隐瞒了什么,但他的嘴就跟蚌壳一样紧,曼曼自认没有那个撬开的本事,只得作罢。
曼曼悻悻的道:那是你乐意。他既装得又能吃苦,又能享福,那她还说什么她把手里的手巾扔在水里投了投,拧干了水,便看着水面道:那就请吧。
看着她明明很紧张,却非得装着不在乎的模样,陈云正就非要逗她,道:过来帮我宽衣。
曼曼只犹豫了一瞬,便上前替他解腰带。陈云正倒吓的退后了一步,她不是应该满脸通红,连连说着不要转身就跑的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曼曼盯着他紧攥腰带的手,学着他的模样嘲弄道:你害羞什么这会儿再装的跟贞洁烈女什么的,不嫌矫情吗说着便去抢他的腰带。
你你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羞耻二字陈云正一边挽救着自己的腰带一边低叫,最后索性攥紧了裤腰,没什么底气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小爷
曼曼冷笑道:六爷这罪名可有点大,不是你叫我服侍你洗澡的吗难道不脱衣服也能洗恕我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过,要不六爷就这么坐进去让我也开开眼长长见识
她算看透了,这人都是贱胚子。你越怂他越欺负你,可你强了,他就只剩下夺路而逃了。曼曼冷冷的瞅着陈云正,眼神里不无挑衅之意。
陈云正牙一咬,心一横,道:我怕什么怕你又不是没看过。说着一松手。
可曼曼说了一句更气人的话:那倒是,我有什么没看过的当年就差给你换尿布了。
苏曼曼,你给我出去。陈云正紧紧拽住差一点松脱出手的裤腰,朝着曼曼怒吼。
曼曼一挑眉:当真都说欲拒还迎是女人才玩的把戏,不过听说没长大的小孩子也都喜欢口是心非
出去出去看她那是什么眼神猥琐有没有猥亵有没有怎么就跟花花大少看着漂亮姑娘一样她到底还是不是苏曼曼啊到底谁才是男人啊
曼曼顺热把手巾搭在浴桶边上,扬长而去。一出到门外,她便叹了口气。真累,什么时候,她和陈云正也到了互猜对方心思,什么话不能直接宣之于口,却要用这样打太极的手段互相给彼此台阶下的地步了
感叹也没用,事已至此。
她才要走,就听陈云正在外面吩咐道:一刻钟,把晚饭端上来。
还是怕她逃跑。
曼曼没什么精神的答应了,转身下楼。
晚饭不过是四菜一汤,都是些最常见的菜。陈云正看曼曼只装着忙碌,却没有坐下来要吃的意思,心头便掠过一阵恼意。
他明知道曼曼是不喜欢这种等级差别的,什么时候他也接受了这种观念,甚至觉得她不在一旁服侍,而是和他面对面坐着一起吃饭一起闲话一起说笑一起斗嘴才是最正常的呢
他有一种期待,也有一种希望
可这话,却不是那么轻易说的。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确定了这个念头。这种不确定,不是他自己的心意,也不是父母的阻力,更不是来自于族人对他和曼曼之间差别的阻碍,而是来自于曼曼的心志不坚以及她对他的不信任。
没有信任,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都是浮华假象,都是镜花水月,都是太虚幻境。
陈云正皱着眉头,朝着曼曼道:你不知道出门要替我试菜的吗
曼曼挑眉惊讶的瞧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知道,原来你出门还有这种皇帝般的待遇是怕有人给你的饭菜里下毒你又不是什么奸臣,手里也没什么仇家
你怎么这么多话呢。陈云正做出嫌弃的表情,却还是瞪的曼曼不得不坐下,才续道:要说你没出过门,就是见识少,像我这种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的公子哥,早不知被多少人盯住了,往饭菜里下些蒙汗药,谋财害命的事一点都不稀奇。
曼曼:
这可叫她怎么接话呢是说他老人家有被害妄想症呢,还是说他真是惜命又过于谨慎的好少年呢他惜命的结果就是牺牲她的小命
曼曼无语的拿了一双未用过的银箸。
掂在手里挺沉的,其实如果不是陈云正自己随身携带着这些惹人眼红的物什,估计也就不会引来贼人的青眼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用客栈里准备的乌黑的竹筷,曼曼也未必有胃口。
她将各式菜都夹了一点出来,放到空着的小碟子里,抬眼示意陈云正够不够。
陈云正道:你喂猫呢我这么大个人,吃两口就被药倒了,那还用不用活了起码你得每样菜都尝上一半吧他说着就毫不客气的把盘子端起来,几乎把每样菜都扣到曼曼的碟子里一大半。
曼曼很想摔筷子摔碟子摔盘子。她只是试吃,喜欢吃做的还不错的菜倒还罢了,偏偏每样都不是她爱吃的,尝一口来验证是否有蒙汗药,她勉为其难也就罢了,现在他把这么多菜都扣到她的碟子里喂猪呢
曼曼涨红着脸,面上羞愧,实则心里怒火滔天,她道:我都尝了,六爷吃什么
陈云正笑眯眯的瞅着曼曼,心情很好的道:你
曼曼的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由青变白,她却不发一语,只沉默的往嘴里塞着食之无味,令她作呕的饭菜。
陈云正忽然就怒了,起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碟子,手上不稳,菜汤菜叶洒了一手一桌子,他怒气冲冲的道:你不会好好的吃吗你是不是非得在我面前噎死你自己啊
曼曼漠然的道:我就是想试试,是不是我死了才可以逃脱被你吞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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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生存手册 111.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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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字,算是触了陈云正的逆鳞,他沉着脸,挥手把桌上的碗盘都拂到了地下,道:你敢死试试
曼曼回望着他,一声不吭。什么叫敢不敢他以为他是谁她死到一半他还能拦的住她死透了他还能把她救回来她过了耐何桥他还能改了她的轮回她投胎转世了他还能把她抓回来惩罚一回
什么叫试试有时候死就是一瞬间的事,一试就没有了再度开始的可能。
真是好大的口气。
曼曼冷然的道:叫我吃的是你,不许我吃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做人能不能不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晚饭吃的不欢而散。
陈云正饿也不饿了,曼曼则是不饿也饿了。
两人这么一折腾,谁也没吃着,叫白术进来把碗盘撤下去,陈云正合衣躺在榻上看书生闷气,曼曼则坐在桌前伏桌阖眼补眠。
陈云正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都说长大了烦恼多,他还不信,因为他的烦恼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可终于长大了才发现,不管他长到了什么年纪,烦恼都在,而且只增不减。
这个别扭的苏曼曼,一切烦恼的根源都在她。可偏偏他不愿意斩断这烦恼根。
他不过是想骗她陪她一起吃饭,可怎么就闹到她以死相逼的程度了完全和他的初衷大相径庭啊。
书是拿在手上的,也未必不想真看,可是看了半晌,大脑自动过滤,他真的不知道书上都写了什么。屋子里光线昏暗,原以为她会看不过眼,像从前一样唠叨着说是屋里太暗了读书会伤眼睛,然后比较强势的拿走他手中的书
他其实还是很乐于享受这种关爱的,让他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温暖,还可以面上做出无比嫌弃的表象来,这样就凭她是谁也抓不到他心底的隐秘了。
有一种做贼得逞的快乐。
结果呢他等了半天,一侧头,就只看见趴伏在桌上,只给他一个后脑勺,一动不动,貌似已经睡着了的苏曼曼。
她到底有多无情有多无耻有多无理取闹啊
陈云正把曼曼抱起来放到床上。他自我安慰的想,她睡着了就乖巧多了,抱着这么个乖巧的人儿,也算是对他这一天来精疲力竭的补偿了。
只要苏曼曼睁着眼,他和她就不得安生。他恨不得捂住她的眼睛,叫她别再用那双带了忧伤和期盼的眸子望着他。
他是猎人,她是猎物,已经猎到了手,便是他的功德圆满。她也该有那份自觉,从此便心安理得的跟他在一起。
可她却一直不死心。
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苏曼曼才沾床就睁开了眼。
陈云正双手还不曾离开曼曼的身体,一时抽不回来,便想也不想的亲上她的眼睛,诱哄道:乖,睡吧,天还没亮呢。
曼曼能看得到陈云正那薄薄的唇线分明唇形美好颜色红润的唇,一厘厘的靠近,柔软却粗蛮的撞到了她的睫毛。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能感觉到他的薄唇将她的长睫毛如数抿在唇里。
那份轻柔,那份小心翼翼,让曼曼的心忽然疼了起来。她伸出双臂去推陈云正:陈云正,你别这样
陈云正稍稍离开一些,盯着因为紧张和恐惧而不断抖动的睫毛,他问道:曼曼,你到底想要什么
曼曼欲言又止。他问的那样诚恳,她很想实话实说。可是实话一般都很伤人,说出来陈云正一定不会高兴。他不高兴,后果就是他会伤害她。
为了自己着想,曼曼决定保持沉默。
陈云正眼瞅着曼曼仍是闭着眼,只张了张唇就又紧紧闭上,既不愿意听她脱口而出的答案,又很想听听她的心底话,便凑近她的唇,在她姣好的嫣红上吮吸了一圈,才诱哄着道:曼曼,说话
曼曼睁开眼,道:我想要什么,你都会帮我实现吗
陈云正猛的敲响了警钟,沉吟着道:那可不一定,一来我未必有那么大的本事,二来你想要的如果与我想要的冲突呢
瞧瞧,他有多狡诈,时时刻刻都不忘算计。他既怕自己空口许诺,将来不能兑现从此失信于人,又不愿意答应他不愿意做的事。那又何必非得逗弄她说心里话这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么
曼曼生气的道: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陈云正毫不以为耻的道: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曼曼闭上眼,抵抗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有好处没
陈云正本就伏在曼曼的身上,听她这么不给面子,就报复般的将自己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她身上。曼曼皱眉,抱怨着搡他:压得我喘不上来气了,你起来啊。
陈云正威胁道:说不说,说不说
你幼稚不幼稚啊。
曼曼脸都憋红了,无力的拍着他的胸口,想说也说不出来,想求饶都难,想点头也点不动,想摇头更不敢,只能虚弱的拍着他,胸膛被压迫的一点空气也没有,眼瞅着就要被憋死了。
陈云正总算开恩似的松开一点。
曼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惨白惨白的,满心里都是恨。他怎么这么无聊呢,开玩笑也有个度好不好他真想让她死啊
曼曼狠狠的掐着陈云正手臂内侧的嫩肉,不解气的道:你浑蛋,你变态,你想让我死就明说,别这么费事,我自己去死,你不必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一边说眼泪一边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陈云正有点犯傻。不就是开个玩笑,她至于吗还哭的这么凶,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就好像他怎么欺负了她一样,就是他头一次那么粗暴的强迫她,她也没这么哭啊。
不过,那眼泪就跟透明的珍珠一样,泛着美丽的光泽。如果仔细看,能够从里面看到他,还能看到她。
陈云正紧紧攥着拳头,绝对不承认这会儿他有些手足无措,他不肯去给她擦眼泪,一边还嘀咕: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这么不禁逗,真是越来越像小娃娃了,一不顺你心事就掉金豆子,你羞也不羞。
曼曼气的一扭脸,不愿意理他。逗也罢,开玩笑也罢,能分个轻重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不不能控制自己那就是不成熟。他还好意思说她像个小孩儿,真是
陈云正大手又不老实的去揽曼曼的纤腰,不防曼曼忽然一欠身坐起来,直接把他推倒了按下去,双手一扣,就勒住了他的脖颈。
陈云正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着道:你终于肯主动了
曼曼低下头,用手臂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只嗯了一声,竟然双腿一跨,分开来骑到了陈云正的腰上。
陈云正便去攀曼曼的纤腰,不正经的道:别这么傻傻的坐着,动动你会不会
动你个头啊。曼曼加大手劲紧扣着他有脖颈,道:有本事你也别挣。
陈云正感受着曼曼修长纤细又滑腻的手指贴着他滚烫的肌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精致容颜,道:不挣就不挣,我才不跟你一样不禁逗。
真是火上浇油,老虎嘴边拔牙,他还真不怕死。曼曼气的收紧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合拢。陈云正被掐的脸色都变了,可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还不断的挑衅曼曼,嘶哑着断断续续的道: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掐掐死我,别开玩笑了,你倒使劲啊
曼曼的手都酸了,可陈云正似乎远没有她想像的难受,更别说求饶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一点报复的快感。
曼曼猛的松开手,泄气的叹了口气。陈云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戏弄她:你也就这点本事,以后还是别说嘴了。
曼曼直愣愣的瞪着他,半晌沉默的从他身上跳下了床。
陈云正一愣,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曼曼轻斥道:放开。
你说放开就放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曼曼哼笑一声道:不听就不听,我能怎么着呢陈云正
陈云正嘿嘿笑着凑过来把曼曼抱在怀里,道:别直呼其名,我都叫你曼曼了,你却对我连个亲近的称呼都没有,多不公平
曼曼沉默了一会,低头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呆,才别扭的转过脸来看向陈云正道:管你叫什么六爷陈云正言直还是她忽然放缓了速度,脸上浮现出一副略带诡异的神情。
陈云正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漫延,流窜到心脏,激的他一个哆嗦,这股冷气却继续往上再到四肢,后脊梁骨都滋滋的泛着凉意,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曼曼接着问:小屁孩儿要不就是小宝贝儿
陈云正忽略掉自动自发冒出来的恼火。曼曼是在故意气他,他不能生气,否则一准又跟晚饭时一样了。他们两个现在的思维方式不对,只要一方开口,对方无论怎么接话似乎都是错的。稍有不慎,两人之间便漫延着浓烈的火药味,激烈时便会炸的两人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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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生存手册 112.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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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抿着薄薄的唇,面色不悦的盯着曼曼。
曼曼也挑衅的回视着他。她看得出他眼里的愤怒,却没看到他强自的隐忍。或者,即使看到了,也只觉得他是咎由自取。没人让他隐忍,是他自己愿意选择这样的不归路。
这条路,不只他一个人走的艰难,不只他一个人觉得痛楚。这分明就是一条看不见未来和光明的荆棘路,也许费心心机,走到尽头,却发现不过是血淋淋的死亡或是剥皮蚀骨的分离。
何必何苦
曼曼压下心底的无耐和伤感,继续逼问: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或者哪一个都不能让你满意
陈云正忽然一笑,凑上前道:宝贝儿这称呼不错哈,原来你喜欢这样肉麻的昵称
曼曼猛的打了个激灵,寒毛孔乍起,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讪笑道:不是我喜欢,如果你乐意,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迎和你的口味
迎和很好啊,我求之不得呢。陈云正手用力一拽,曼曼就身不由己的再次投怀送抱。曼曼无力的叹了口气,道:陈云正,我们好好谈谈吧。
陈云正温香软玉在怀,鼻息间全是曼曼的馨香,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没听曼曼在说什么,一边情不自禁的去吻曼曼的耳垂,一边含糊的应道:嗯,好啊,谈,你说谈什么就谈什么,你说怎么谈我都奉陪
曼曼觉得痒痒,和着那种湿润,竟生出暧昧和淫糜的感觉来。她惊觉于这种感受,忙伸手去推他的脸,快速的道:你不是想问我到底在想什么吗我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贴着曼曼柔滑的肌肤,似乎只是亲吻已经不够了,他想要更多,心底那种火热的感觉又升腾起来。陈云正本就是少年热血的时候,初识,就像吸食上瘾一般,哪里还控制得住。
他加大力度吮吸,曼曼白腻的肌肤就变成了粉红色,一个挨着一个的排列,好像他特地在她身上打下的印记。
这个认知让他更兴奋,他甚至渴望着看到自己在她雪白的身上都打满了自己印记的画面。曼曼推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他只不过不愿意拂逆了她的意思,才故意偏了一偏,却又好巧不巧的吮住了她的脖颈。
曼曼被他抱的死紧,又被他亲得周身躁热,说不出来的感受,渐渐生出绵软的意味来,两腿似乎不能支撑自己体重了,只得半推半就的赖在他的怀里,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陈云正脑子里是热热的,心坎是颤颤的,小腹下则是硬硬的,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曼曼紧致的俏臀,吱吱唔唔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跑,而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要她。而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他不会放开,因此他想要她的欲念就更强烈了。最好是一寸寸吞吃入腹,看她还往哪儿跑。
他猛的将曼曼拦腰一抱,一起重重的摔进了床榻里。
他大喇喇的用腿压住了曼曼的腿,一只手将她的上半身困在怀里,另一只手就去撕扯曼曼的衣服。
曼曼越来越意识到,她的自尊在此刻完全无益。陈云正有着少年的冲动、热情、力量和气势,可他还远远没达到成熟男人的宽容、理解、体谅和责任。她想什么,想要什么,如果她不能直接说出口,只怕他永远停留在他的理解和认知中。
而她的力量不足以与他对抗,所以尽管她把自己气的要死,也不能阻挡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到头来,她是又伤心又伤身,实在划不来。
趁着嘴还能说,曼曼忙道:别,别在这,脏死了。
陈云正大手抚上了曼曼绵软的胸部,一边亲着一边道:脏什么你不是才洗过
曼曼拍着他的脸道:这里是客栈,你知道这张床上睡过多少人又都是什么样的人快起来,我不要躺在这里。
陈云正果然停住了。
曼曼顺势坐起来,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髻,就想悄悄脱离开他火热的身体。
陈云正却一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都拢到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床上脏,我们去地上
他脑子里是不是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曼曼虚与委蛇,一边不忘劝谏:这里哪一处不脏你以为是在家里,有专门人给打扫擦拭的吗还有,左右都有人住,壁板这么薄,难道你打算让人欣赏你我的活春宫
陈云正松开曼曼,眼里的热度丝毫未褪,到底恢复了点清明。其实他不介意别人听到他的勇猛,但他不愿意别人听到曼曼发出柔媚的呻吟,更不愿意别的男人因为这点去引申和联想。
他有点艰难的克制着,委屈的道:那就这么算了实在不甘心啊,温香暖玉在抱,却只能干看着,还有没有天理了
曼曼安抚的摸摸他的下巴,道:一个晚上而已,等我们她虽然不情愿回到陈家,可这会儿也只能拿陈家说事:等回到家,你想做什么不能
陈云正大喜过望,道:说定了,你可不许后悔。
曼曼只得点头,又乖巧的伏在他怀里温顺的道: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信任你,只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我就像被蒙在鼓里一样的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十分茫然,十分无助,更无法做出任何理性的判断,你都告诉我好不好
长夜漫漫,又无以消遣,再加上难得两人没有赌气,陈云正也就索性揽着曼曼坐在床边,一五一十的将他所做的诸事分说了一遍。
其实和曼曼猜的差不多,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祁氏幺女竟然是与陈云正有着婚姻之约的女子。她不由的黯然道:这也太
纵然是为了救自己,他才出此下策,可祁氏女就太冤枉了些。不管她能不能嫁给陈云正,起码不会落得个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地步。
陈云正道:你不必担心,爹心里有打算,这祁家也算不得是跟我正经订亲,毕竟我一直在外求学,不过是爹跟祁老爷口头上有了个约定而已。祁老爷生性最是贪财,只要给他钱,别说亲女儿,没有谁是他不能卖的。要不是他最近生意上有点不顺,我哪里能用钱顺利的哄他把女儿送出来。从他拿了银子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让他女儿做什么正妻
话是这么说,可祁氏女还是受了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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