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在一旁的常嬷嬷看出太福晋心里的犹豫,压低声道:
“太福晋,你可不能心软,事关王府的生存……”
“我明白,可是仲轩似乎真的很喜欢熙儿,我怕他找不到熙儿,不会善罢干休的。”太福晋担忧道。
“只要我们都不说,王爷找不到的。”
雨无止尽的下着,熙儿望着小窗口外的倾盆大雨,更加绝望。
她觉得身子好冷,单薄的衣服无法保暖,她咳了几声,感到头重脚轻。
“熙儿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青蓉关心地询问,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好烫呢!你在发烧。”青蓉着急起来。“怎么办呢?又没有办法出去看大夫。”
“不要紧,我躺一下就好。”熙儿脸色苍白,虚弱地靠着龟裂的士墙。
青蓉连忙用水缸里的水,给她拧了条湿手绢,敷在她的额头上。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别浪费水了,我怕水不够喝。”熙儿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你的生命比较重要,等常嬷嬷来的时候,我叫她放你走。”青蓉忧郁地道。
熙儿疲累地合上眼,全身像火在烧似的炙烫,她已经没力气多说些什么了。
外面雷雨交加,打雷闪电的,轰得青蓉心惊r跳。
熙儿高烧不退,青蓉坐守在一旁,心急如焚。
“老天爷求求你睁睁眼,赶快让人找到我们。”青蓉向天祝祷,面天忧容。
第五天了,熙儿整整失踪五天了。
多罗仲轩一睁眼,头一个念头,就是再去找熙儿。
“不准去!”太福晋的声音蓦然响起。
“额娘……”他翻被穿靴,仍然执意外出。“我一定得找到熙儿。”
“额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太福晋厉声喝阻。
他充耳未闻,夺门而出。
太福晋气得跺脚,常嬷嬷在她耳畔煽风点火。
“再这样下去,我怕王爷会找到后山的猎舍,万一发现熙儿,知道事实的真相,会造成你们母子失和。”
“那我怎么办?”太福晋心头一惊。
“一不做二休……”常嬷嬷y险地要致熙儿于死地。
太福晋听了簌簌发抖,毕竟她是善良的妇道人家,要她做出杀戮的事,她万万做不到。
“不成!”她阻止了常嬷嬷的念头。
“可是王爷他要是找到熙儿……”常嬷嬷怂恿着。
“你先去看看熙儿,或者换一个地方。”
常嬷嬷悄悄地欲到后山去,还提着一篮食物,她刻意从后门走。
齐贝勒刚起身,看见她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样子,心觉有异,便暗中跟踪她。
昨夜才下过大雨,杂草丛生的小径到处是泥泞,常嬷嬷走得极慢,齐贝勒
一直跟在她后头,心生疑云。
“奇怪了,常嬷嬷去后山做什么?”莫非熙儿失踪和她关?他愈想愈可疑,决定跟到底。
常嬷嬷年纪大,又耳背,听不见长草发出的声音,但齐贝勒怕她发现,还是隔了一段距离跟踪她。
忽然,常嬷嬷转身到一处残破不堪的猎舍,对着窗口说话。
他纳闷地一步步接近。
“常嬷嬷,求求你放熙儿出去吧!她病了,一直在发烧。”青蓉透过木窗向她恳求。
常嬷嬷睇了里面静躺着的熙儿一眼,没良心地说:“病死了最好。”
“常嬷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青蓉愤愤恨地咒骂。
“我给你送食物来,还要受你的气呀!下回不来了!”常嬷嬷猛一回头,看见身后人时,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常嬷嬷,原来都是你在搞鬼,你好大的胆子。”多罗仲齐气冲斗牛的粗口咆哮。
“齐贝勒饶命啊!老奴是奉命行事,这是太福晋的意思。”常嬷嬷双腿一软。
“太福晋指使你这么做的?”多罗仲齐震惊不已。
青蓉见齐贝勒出现,欣喜地将手伸出木窗外,呼唤道:
“齐贝勒,先救熙儿!她在发烧。”
多罗仲齐闻声,赶紧开门,但门却被锁住了,他生气地命令常嬷嬷。“还杵在那儿干嘛!快开门放人!”
“是……”常嬷嬷颤抖着手,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多罗仲齐冲进去,一把扶起躺在草堆中,玉容惨澹的熙儿。
“熙儿,你还好吧?”多罗仲齐万分着急。
熙儿微睁开眼,看清他的脸孔,不免有些失望,她以为仲轩会来救她,她显得若游丝,多罗仲齐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走,我带你看大夫去。”
他急急抱她回王府,青蓉也担忧地跟了上去。
常嬷嬷见事迹败露,只能杵在原地,吓得六神无主,这下子太福晋肯定要怪死她了,王爷也不会饶过她的,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太福晋见多罗仲齐把熙儿抱回来,惊得摔破了手上的瓷杯。
多罗仲齐不理会她,直接把熙儿抱回房,一边命令燕总管,快叫大夫过来。
青蓉也跟着进房,照料熙儿的病情。
常嬷嬷慢吞吞地从后面回来,太福晋怒目质问:
“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仲齐找到熙儿?”
“我也不知道齐贝勒怎么会跟踪我……”常嬷嬷惭愧自责地道。
“我真是会被你害死!”太福晋骂着她,不停地在大厅来回踱步。“等仲轩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呢?”
“都是我不好,老奴该死!”常嬷嬷自打巴掌。企图博取太福晋的同情。
“好了,别打了,事情都搞砸了,还能怎么办?”太福晋见常嬷嬷年纪老迈,又侍候了她二十几年,也不好再数落她。
多罗仲轩回到王府,正好在大门口遇见燕总管大夫过来,燕总管将事情禀告王爷,多罗仲轩一听熙儿虽获救但生了病,便心急如焚地奔进去。
大夫提着药箱,坐在床沿,为熙儿把脉问诊。
“怎么样了?大夫。”多罗仲齐急躁地问。
大夫将熙儿的手放回被窝里,坐到桌前批药。“她受了风寒,又没有及时看病,导致病情恶化,我开几副帖子给她服用,你们要让她多休息。”
“谢谢大夫。”青蓉送大夫出府。
多罗仲轩上前伸手抚着她憔悴、苍白的容颜,心里充满不舍与怜爱。
“熙儿……”他唤着她的名字。
熙儿煽动羽睫,虚弱地望着他。
“仲轩……真的是你吗?”
“是我没错,我找了你五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多罗仲齐抢先怒道:“去问你额娘啊!是她叫常嬷嬷把熙儿抓走,关在后山的猎舍里。”
“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多罗仲轩惊愕。
“想也知道是怕你不娶馨宜格格,要娶她为妻。”多罗仲齐哼声道。
多罗仲轩怒火冲冠。“我去找额娘理论。”
他旋身到大厅,太福晋神色不安地先开口:
“熙儿没事吧?”
“额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熙儿她那么单纯、无辜……”多罗仲轩愤慨地质问。
“为了恭亲王府,我不得不这么做。”太福晋正色道:“额娘知道你喜欢熙儿,可是她配不上你,王族最注重婚配,你只能娶馨宜格格。”
“我不要娶馨宜格格,我只要熙儿!”
“绝对不行,难道你不怕皇上怪罪?”太福晋恫吓他。
他愣了一下,旋即镇定地道:
“我会向皇上奏明,我爱的是熙儿,请他成全。”
“你疯了?皇上一定会恼羞成怒的,他的皇格格居然比不上一名丫环,你教皇上作何感想?”太福晋激动地道。
多罗仲轩无言以对,不得不苟同母亲的观点。
第九章
房内飘着淡雅的薰香,云珞垂帐,熙儿安详地躺在软锦绣垫上,多罗仲轩帮她换了房间,这里是王府最好的上房。
经过几天的调养,她的气色渐渐恢复红润。而多罗仲轩每日总是定时来探望她。
“好多了吗?”
“嗯。”轻得不能再轻的点头。
这一病,她的话变少了,对他的情意更收敛许多,似乎存心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不用担心我额娘,我会处理的。”多罗仲轩猜出她的心思。
“我不想造成你们母子失和……”她的眼角沁出泪珠,郁郁寡欢。“等我病好,我就离开。”
“不,你不能离开我。”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真怕她一声不响地走了。“我都不惜一切要争取我们的未来,你为什么不能支持下去?”
“鱼与熊掌难以兼得,我已经想开了。”她幽幽地道。
“熙儿,这不该是你的个性,你应该会力争到底的。”
她自嘲地一笑。“我拿什么力争到底?人家是金枝玉叶的皇格格,我只是一名父母皆亡的小丫环。”
“不要贬低你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他百般爱怜地拥住她,下颚搁在她的头顶上柔情低语。
“你是否想过,倘若有一天,你对我倦了、腻了、后悔了,现在你为我所放弃的一切,都将成为你一辈子的恶梦。”她硬自己说出口。
“不,我永远不会后悔。”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曾经我内心也挣扎过、想过你的出身,但是后来我发现……真心爱一个人,就不会在乎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爱你。”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盈盈秋眸深情凝睇,他浓烈地回视,瞬间蛊惑了两人的意识。
他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浓情蜜爱,融卷在这缠绵的深吻,她闭上双眼,心醉神驰地任他采撷。他摩挲她洁白的藕臂,激情窜升。
“要不是你病着,我真想要了你。”他的唇吻过她细致无瑕的玉颊。
她露出难得的笑颜,娇羞地枕在他怀里。
多罗仲齐开门进来,撞见他们抱在一起,不由得怒火中烧。
“大哥,你已经不能给熙儿幸福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她?”他忍不住这口气,是他救熙儿回来,可熙儿眼里依然只有他大哥。
“我会娶她的。”多罗仲轩回答。
“恐怕很难吧!馨宜格格大厅等着你呢!”他说出惊人之语。
“馨宜格格?”两人恍如晴天霹雳,面面相觑。
多罗仲轩扔下她,疾步到大厅。
熙儿像跌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血色自她脸上褪去,方才的温情在刹那间毁灭殆尽,满心只剩苦涩,难以吞咽的苦涩。
“你终究得娶皇格格……”她强力压抑喉头的哽咽,不愿让旁人见到她的脆弱。
房中的空气突然变得沉窒,熙儿撒过脸,不去看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熙儿轻叹了口气。
多罗仲齐见机不可失,连忙提出邀约。“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想一个人静静。”熙儿冷淡的回应。没想到他竟然没随着仲轩离去。
“你的心真的静得了吗?别自欺欺人了。”好脾气自他脸上消磨殆尽。
“那也是我的事。”她依旧固执。
几天的嘘寒问暖、真心付出,竟得不到她一丝情爱,多罗仲齐打翻了酷坛子。
“大哥他就要娶别人了,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他大吼。
“我没有痴心妄想,我早就知道我和他没有缘份。”她压抑着情绪。
多罗仲齐眉梢轻往上扬,心中露出一线曙光。
“那你嫁给我吧!嫁给我,你也是个少夫人。”
她完全没有动心,没有一丝考虑,就摇头拒绝。
“今生今世我不会嫁人了。”
“大哥值得你守身如玉一辈子吗?”多罗仲齐的双瞳迸出的怒火无法自抑的飘涨。
“这是我的决定。”她铿锵的语气重复着决心。
多罗仲齐青筋暴突,抓起她纤弱的皓腕,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骇人的眼神死瞪着她。
“你——”
熙儿正想出声反抗,有个人及时出现。
“放开她!你在做什么?”本该陪着馨宜格格的多罗仲轩大步跨进,喝声阻止。
多罗仲齐不甘心地扯开她的手,恨恨地瞥视两人一眼,甩门离去。
“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多罗仲轩关怀地上前。
熙儿转身背向他,将手藏在锦被下,不让他看见。
“我没事,你回去陪馨宜格格吧!”冰寒的声调没有一丝友善。
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一听到馨宜格格的到来就丢下她,可是他也何其无奈,母亲的三申五诫,教他不能撇下一切,自私地去追求幸福。
“格格,王爷还是没回来。”宫女秋儿替主子抱不平。“实在太过分了,他们恭亲王府根本不把格格你放在眼里。”
方才恭亲王匆匆来到,与格格还没谈上几句话,便又匆匆离去,至今还不见人影,这难道就是恭亲王府的待客之道?
“秋儿,咱们走,把王爷揪出来。”馨宜格格再也无法忍耐,气冲冲地出了大厅。
她好不容易才央求皇额娘让她人恭亲王府小住以便与他培养感情,如今他却这样对待自己,身为皇格格的自尊哪忍得下这口气。
她们在回廊遇见了太福晋,太福晋见着她,惊问:
“格格怎么是一个人,仲轩呢?”
馨宜格格冷凝着一张脸,秋儿代答:“王爷方才匆匆离去,至今还不见人影。”
“怎么会呢?”太福晋大吃一惊,暗叫不妙。
仲轩肯定是去熙儿那了,万一被格格撞见了,那还得了。
可是她拦不住,馨宜格格全然不顾为客应有的礼节,一间一间厢房地找,见不到王爷,不肯干休。
眼见馨宜格格愈来意接近熙儿住的房间,太福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格格,你等一等……”太福晋着急地跟在后面。
馨宜格格完全不理会太福晋,她闯进了熙儿的房间,看见王爷和一名女子在里面,顿时瞪大了眼睛。
多罗仲轩无畏无惧地迎视她,熙儿则怯懦地躲在他后头。
太福晋见他们三人撞在一块,头都快昏了。
“多罗仲轩,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馨宜格格掀起惊滔骇浪的怒气,她入府小住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他居然扔下她这个皇格格!
太福晋连忙辩解。“熙儿是府里的丫环。”
“丫环?”馨宜格格记起曾见过她一面,对她的美貌印象深刻,狐疑地问:“一个丫环需要住在上房吗?”
“她不是丫环,熙儿是我心爱的女子。”多罗仲轩不避讳地直答。
馨宜格格万分震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格格,我不需要瞒你,你上回来王府时,我也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多罗仲轩冷肃如冰。
馨宜格格浑身颤抖,感到尊严扫地,指着他大骂:
“多罗仲轩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婢,撇下我这个皇格格,你视我于何在?视皇上何在?”
“你少拿皇格格的身份压我!”多罗仲轩一手搂住熙儿微颤的肩头,给予她支持。
“仲轩,别再说了!”太福晋听得提心吊胆,得罪了皇格格,要是闹到皇上那儿去,那怎么得了?馨宜格格怒瞪着多罗仲轩臂弯里的熙儿,恨不得吃她的r、啃她的骨,都是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的幸福,她沉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收她为妾?”
为了收服他的心,她必须忍耐。
“不是,在我心里,熙儿是我的妻子。”多罗仲轩望着熙儿,眼里充满柔情。
他对熙儿的态度,深深刺痛馨宜格格的心,她的心碎成片片,濒临崩溃。
馨宜格格大声咆哮:“多罗仲轩,你给我听着,倘若你不赶她走,我就跟皇上说去。”
“随你便!”多罗仲轩真的豁出去了。
“仲轩……”太福晋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
馨宜格格想不到他不受威胁,坚决和一名丫环在一起。
蓦地,馨宜格格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她谈一谈。”
多罗仲轩迟疑的看着熙儿,但她回以一个不必在意的微意。
待众人出去后,熙儿反身将门关上。
馨宜格格望着她的背影,脱口问道:
“你为什么喜欢王爷?”
她错愕地转身,双颊绯红,嗫嚅地道:
“王爷有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深深吸引熙儿。”
“是啊!仲轩的确是让人无法抵挡,我就是在众多王爷、贝勒中,看中了他出众的外表。”馨宜格格眼神迷离。“可借他不爱我,我觉得爱一个人好累……”
“格格,我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而不是企图控制他……”熙儿大胆直言。
“住口,你太放肆了,居然敢批评格格。”秋儿代主子斥喝。
“我只是实话实说,若是我爱一个人,而他不爱我,我绝不会勉强他。”熙儿鼓起勇气,也许她能令格格改变心意。
馨宜格格若有所思地说:“从小我要什么有什么,从没想过我爱的人,居然不爱我。”
“格格切莫灰心,这只是格格的缘分未到……”熙儿反而同情起她。
“我家格格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秋儿反感地痛斥。
见两人再也说不上话,熙儿默默离
侍寝丫环 第 5 部分
“我家格格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秋儿反感地痛斥。
见两人再也说不上话,熙儿默默离去,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
馨宜格格反复思量她的话,内心矛盾不已。
先前才与多罗仲轩不欢而散的多罗仲齐像脱胎换骨似的,在武教场上拼命练刀枪、s骑。
其实先前熙儿鼓励他的话他全听进耳里。
他赤l着古铜色的上身,舞着招式漂亮、凌厉的一套刀法,脚步也跟着舞刀时而疾进、时而退后,下半身稳如磐石。
太阳底下,他不辞辛劳的练武,为的就是争一口气,他要让熙儿,还有其他人知道,他多罗仲齐不是鼠辈,是真正的男子汉,有朝一日要报效朝廷,干一番丰功伟业,教别人不敢小觑他。
本欲摆驾回宫的馨宜格格在无意间走到了武教场附近。
远远望见一名身形和多罗仲轩相似的男子在练武,她以为是他,愉悦地上前。
“格格,那不是王爷,是齐贝勒。”秋儿看清他。
“齐贝勒?王爷同父异母的弟弟?”馨宜格格好奇地接近,她不曾见过多罗仲齐,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多罗仲齐看见她走来,停止了舞刀,怔忡半晌,从她华丽的妆扮,立刻联想到是馨宜格格,但没想到大哥不要的皇格格,竟是这般秀丽、高贵出众。
他原以为馨宜格格大概貌不惊人,所以大哥才不喜欢,但今日一见,却发现她长得并不难看,虽然姿色比不上熙儿艳丽,却也算是标致可人。
馨宜格格同时也对他起了好感,因为他有着和王爷相似的面孔,但五官粗犷了些,却也增加他男人的气概。
见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馨宜格格娇羞地垂下睫毛,一颗芳心怦然跳动,绞着手中的红丝帕。
“贝勒爷吉祥。”秋儿先施了礼。
多罗仲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她,只能别扭地拱手道:
“格格怎么会到此地呢?”
“我只是四处走走,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你的刀法舞得不错。”馨宜格格腼腆地笑道。
“若格格不嫌弃,我再舞一套剑法给你看。”多罗仲齐说完,走到兵器架前,换了一把青鞘剑,拔剑挥舞的英姿,令馨宜格格心生孺慕之情。
怎么以前从没发现恭亲王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弟弟?若是早一点见到他就好了,馨宜格格心里不免懊恼着。
多罗仲齐舞毕,已是满头大汗,古铜色健壮的上身沁着汗珠,像是男人中的男人,浑身充斥着阳刚之美。
馨宜格格看着他健壮的体格,脸颊窜红,莫名情愫悄悄滋生,对多罗仲轩的迷恋似乎也少了一分。
“齐贝勒不愧是王爷的兄弟,相貌、武功都和王爷不相上下。”
“真的吗?”这一句“不相上下”,大大鼓舞了多罗仲齐,他为之一振,从来没有人如此赞赏他,一时兴奋过度,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馨宜格格羞赧地,却不斥责,他才发现自己失礼了。
“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他赶紧收回手。
“没关系。”她的一双丹凤眼,含着羞涩的笑,勾起了他的七情六欲。
多罗仲齐望着她醉人的容颜,有些怅然若失,为什么她将是大哥的福晋?老天爷把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给了多罗仲轩,真是厚此薄彼。
馨宜格格离开了武教场,脑海里全占据着齐贝勒的身影,欲回宫的想法也就此打消。
秋儿看出主子的心思,免不了多嘴地提醒:
“格格,你可别忘了你未来将是恭亲王爷的福晋,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我知道,可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馨宜格格气馁地道。
一个月过去了,她对多罗仲轩的爱也逐渐收回,对他不再抱任何期待。
静谧的夜,馨宜格格遣退了秋儿,一个人拨弄着筝弦,琴音萧寂,如同她落寞的心情。
原本欢欢喜喜人恭亲王府小住是为了与多罗仲轩培养感情,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却从未见过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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