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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三春不计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排云
时人冷冷的走到暖气片上另外一个警察跟前,来开他嘴里的东西说:“你们警察是不是都是这样没心没肺毫无羞耻之心”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个家伙已经吓得只会求饶。
时人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感觉着手底下的脉搏,感觉有一股戾气被从血里激发出来,让他只想不断地饮血来平息。但终究,他还是放开了手说:“算了我也做不了屠夫你好自为之吧”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时人本从不想沾染血腥,可生活就是这样,你的仁慈,别人未必会感激心领。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凌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下一个是平小婉我要找她问个清楚”
顶着雨,时人对自己说。他要把这一切彻底了结。
不过彼时,他还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开始。
叫了一辆车黑车,时人直奔a大。
在a市,80的出租车隶属四大出租车公司旗下,余下20的司机三五十人组个小的出租车公司运营,再有一些就是不挂正式出租牌照的黑车,他们为了躲开每月必须上缴给公司的3000到5000的的固定收入,宁愿不拿正式的出租车牌照,为的就是多挣一些。
这样的黑车,一般都不安装摄像头,也没有公司内的联络或报警频道,也不会有打票记录。对时人现在的身份来说,再安全不过。
“小哥儿是a大的学生吧”
“是啊”
“出去包宿打游戏了,还是看小女朋友去了”
“哪有什么女朋友啊”
“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啊我家那个小子也是,天天就爱玩游戏这都半夜了,这么晚回去你们寝室开门吗”
“我请我同学跟寝室老师说了给我留门”
┉┉
端坐在计程车后座上,时人一边与司机闲聊,一边注意着司机的表情变化,和车子外的动静。
“你这个小哥长的真好,都赶上明星了。一定要很多女生喜欢吧”
时人笑笑没说话。
“哎,不说话气质也好,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时人坐在车后,想是啊,如果自己不说,谁能猜出自己是个杀人犯呢
果然世人只看外表。
姓徐的师傅扭开车上的广播,在黎明前冷清的空气里,只听着广播里发布的紧急消息:
日前有一劫匪洛时人┉┉闯入娱乐场所┉杀死┉┉公安部日前已经对其悬赏30万,希望广大市民能够踊跃提供线索┉┉┉
“哎,这都奥运了,还有劫匪敢出来伤人,真是不怕死啊”
时人透过反光镜看到司机一脸的叹息,在黑暗中裂开一抹冷笑,说:“说不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姓徐的师傅点点头,颇为赞同:“是啊指不定有什么恩怨呢现在的年轻人,唉,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透过车窗,时人静静的注视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钢铁与混凝土构筑的空间把人与人,人与自然,甚至是人与自我完全割裂开来。
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不遂心意的事儿,应酬着不合心思的人熙熙攘攘,为的不过是利益和生存。
他知道刘涛大概也是如此。
钱,能让地狱变成天堂。也能让天使变成魔鬼。
他不怪他,所以不会杀他。但他也无法容忍他,所以才要敲碎他脊骨。
时人想,我其实很怕死,一直很怕。但也许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所以才要堂堂正正的站着,告诉那些利欲熏心到已经没有脊梁的人:
看总有人要敲碎你们的脊梁这就是贪婪的代价
付了车钱,时人去了a大西门的一片平房。,
他出事儿前曾在这里租了一个独门的房间,当时想着是为了方便进出空间和练功的,没想到这回派上了用场。
西门这边住的都是一些在a大上函授,在职课,或是短期培训课程的人,再或者考研的学生。当然也很少不了那些倚靠a大海量的求学人群生活的小生意人。总之这里鱼龙混杂,想当的乱。
时人租的这个地方又有些特别。
这间房在一年前,曾死过一个外宿的a大二年级学生。据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有过这种经历的房子,当然是滞销货。时人拿着李阿姨的身份证,对房东讲是租给自己母亲陪读用的。房东连查证都没有,就以300块的价格租给他。
这样的价格在寸土寸金的a大来讲,简直是跳楼价了。
时人手头流动资金也不多,为了省钱,也不在乎鬼屋的说法,交了半年的房租。
现在他打算把这个地方作为自己临时的安身之所,仔细思量觉着也还算放心。
开了门,时人先拉了窗帘,才敢开桌子上的一盏台灯。这是半夜,让邻居们察觉到异动,又是麻烦。
他小心的拉开抽屉,仔细翻找着煎饼店所有员工的档案。
当时为了保险,他让兼职的员工也留有效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现在看来,这果然是明智之举。
平小婉登记的家庭住址是翠泉路88号百柳山庄8号。
这个地方时人有印象,他曾在那附近做过促销,清一色别墅区,隐藏着无数顶级富豪。出入的车辆,都是路虎,捷豹,奔驰,玛莎拉蒂之类的豪车。
想来平小婉家就在这个别墅群里了。时人担心平小婉已经不在学校里面了,就未雨绸缪的想先拿到她家的地址。
就在时人思索着如何找到平小婉的时候,只听“嗵嗵嗵”三声,门竟然响了。
时人吓得差点从出窗上蹦起来。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
警察邻居或者
时人不敢往下再想。赶紧悄无声息的下了地,伸手关了台灯,向门口走去。
这间屋子是一室外带一个小厨房的格局,卫生间在平房的后面,因此房门就相当于屋门,要是有人破门而入,时人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时人先把窗子悄悄地开了一个缝,方便有情况可以及时逃走,又把玉牌握在手里,才从门缝里向外望去。
陈汉元
怎么会是他
细密的雨丝敲打着黑咕隆咚的胡同,在那些泥泞里,在这毫无月光的漆黑夜晚,陈汉元没有打伞,犹如一只落汤般湿漉漉的站在这所又破又矮的房子外,整个人看去失魂落魄的,凄惨极了。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找来的会不会是个圈套
一瞬间许多念头从时人的脑中闪过。在他还来不及作出判断时,只听门外的陈汉元喊了一声:“小时是你吗”
这一声,如同青天的霹雳,立时把时人的许多揣度都击得烟消云散。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扭开了门锁。
门一打开,天空一道闪电划过
一个照亮
时人与陈汉元都在黑暗中看清了对方,又同时惊得的双双退后一步。
还是时人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陈汉元拉进屋子,关好门,问:“学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汉元忽然一把将时人紧紧抱住,喃喃的念叨着:“小时,小时,你果然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悲切,让时人几乎不忍挣扎开。
陈汉元的衣服都是湿的,时人这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只能拿了条干毛巾帮他擦干头发,又换上他自己的干净衣服物。
整个过程,陈汉元都如同玩偶一样,任由时人摆布。
时人多少有些惊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汉元这个样子,同时心里又有些难受,他没想过陈汉元是第一个找来的人,且还是在这样的雨夜里。
终于陈汉元清醒过来,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拉住时人的手询问发生的事情。
时人倒也没有瞒他,一一都说了。
说到杀人那段,陈汉元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时人的手,低声说:“你吃苦了”
只是这一句,就让时人犹如疲惫的旅人得到安慰,忍不住热泪盈眶。
两辈子,杀人仍是第一次。不止杀人,还伤人,被人毒打,被人通缉。上辈子他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顶多就是肚子饿些。
任由一只手放在陈汉元的掌心,时人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好多悲伤和不甘,就凝聚在这些泪里。他怕眼泪真的流下来,自己就再也忍不住软弱如初。
一只手覆盖在了时人捂住眼睛的手上。经历了冷雨也还是那么温暖的手。
时人的手被从眼睛上拿了下来。
一会儿,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时人的眼睛上。细细密密的,有些麻痒痒。
“我喜欢你”一个声音在黑暗里说。
这声音其实很轻,停在时人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春雷,炸得他魂销魄散
“啊”他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第二个对他表白的男人。比起周宏的玩世不恭,陈汉元这样一向温和守礼的男人表达出的情义更让他震撼。
“我喜欢你”陈汉元怕他不明白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一遍又一遍。
我喜欢你
一直喜欢
一直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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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三春不计年 集宝生活之四季山河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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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为了告诉时人一声,说过喜欢,陈汉元就再无动静。
清晨,陈汉元翻了一个身将时人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条被子,一个枕头,两个人昨晚睡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时人推开他。自从出事他睡觉也不踏实,一身衣服也没脱,陈汉元一碰他就醒来,现在干脆起身。
陈汉元躺在床上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笑了起来又一字一句的说:“我喜欢你”
时人有些害羞,耳朵红了,嘴上却说:“让雨浇傻了你赶紧起来”
陈汉元笑了起来,说:“好,我这就起来去买早点。你吃什么”
“吃吃吃,吃你个头我一杀人犯,你活得不耐烦了,跟我凑一起收拾收拾赶紧走”
陈汉元大概也知道时人的脾气,没接话,叠了被子,就出门去买东西。
时人坐在床沿,一会儿站起来想离开,一会儿又忍不住坐下。
白天不是离开的好时候,可是他又不想再见陈汉元,总觉着很难为情。
这个人喜欢自己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傻,一直不知道呢
想离开,又不忍心再见不到陈汉元,虽说周宏对自己也好。可那感觉又不太一样。
早餐陈汉元买的油条,包子,茶叶蛋和豆浆,挺丰盛的。
两个人围在桌子前吃得一干二净。
饭后时人对陈汉亚说:“能不能帮我看看平小婉还在不在学校”
陈汉元一愣:“你要找她干什么”
时人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总要问个明白”
陈汉不太赞同:“问清楚又怎么样呢事情都到了最坏的地步”
时人把茶蛋皮扔到纸篓里,又把撒在桌面上的豆浆汁一点一点的擦了,才说:“就算死,我也得死的明白。”
┉┉
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言。
周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你还是这么个脾气什么事情都非要刨问底弄个明白都吃了多少次亏,怎么还不长记呢你啊,到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天真”
说完这些,他又觉着话没尽,又说:“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想办法找找人把你送出城去。你赶紧躲出去才行”
时人不吭声。
他倔强的看着陈汉亚,那样的倔强陈汉元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过,此时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陈汉元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好轻生问:“怎么不说话了”
一双担忧的眸子影得满满的都是自己,时人有些内疚:“学长,对不起”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让你担心了”
“傻话我喜欢你啊”
┉┉
可我明知道你是为我好,却还要一意孤行。
┉┉
时人拿着抹布占了一会儿,才说:“这么走了,我不会甘心的。”
陈汉元一愣,明白他在变相拒绝自己,火气就上来了。握紧拳头,咬着牙问他:“不甘心你还不甘心你都杀了一个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火气一到,声音不自觉地就高了八度。
“啪哒”一声,时人手上的抹布掉在了桌子上,他的声音有些抖,有些吃惊:“其实┉┉其实你很介意我杀人的事情吧”
陈汉元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切的想上前拉住时人的手,却被躲闪开,有些尴尬的站在时人面前.
“我┉┉”
这话终究没有说完,时人却明了了。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和陈汉元两个人都骗不了彼此,担心是一回事儿,相帮又是一回事儿,至于毫无芥蒂,其实也是另外的事情了
时人很无奈.
这就是选择的代价。他选择了反抗,所以从今以后也必须学会去承担反抗的代价。
陈汉元说喜欢他,可这样的喜欢也未必是无条件的。
他不能怪陈汉元。
陈汉元还想解释什么,叹口气,看时人脸上倔强的神色,终于还是放弃了。
一条短信发来,陈汉元看了脸色有些不好,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出门前,他对时人说:“你被带走那天平小婉就让她家里人给接走了,你不要瞎找了”
“小时”他满是担忧的望着时人,说:“你醒醒吧石家是什么人平家又是什么人你就算能逃开一次,还能幸运的逃脱第二次吗这个社会是特权阶层的社会,你跟他们斗,能有结果吗不要再天真了,不要那么理想主义┉┉”
看时人抿着嘴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陈汉元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只好叮嘱:“我先走了晚上再找机会给你带吃的过来。你先在屋子里呆着,别出去”
┉┉
陈汉元走的匆匆忙忙。
时人在窗帘后望了一会儿,又坐回床上。
他颇为忧郁的想,果然儿女情长会让人软弱,就这么一会儿,就这么一个也不算熟悉的人,就因为几句喜欢,竟然让自己生出不想继续下去的想法。
可怎么能停止呢又怎么能放弃
不做个了结,他对自己也无法交待啊。
这就是洛时人的脾气,大概是死无悔改了
学长,我没办法让自己放弃,所以只好请你离开了。请你不要回来,不要被我牵连,也不要让我软弱。
一点软弱,也许都会让我在未报仇前就先死去。
┉┉
中午十分,日光很足,雨后的太阳总是又温暖又带点曝晒。
时人躲在窗帘后,一边摆弄着脖子上的玉牌挂坠,一边感受那隔着一层布都能传来的灼人热度,就有几分慵懒。像一渴睡的猫,懒懒的不愿挣开眼睛,却又有些神经质般的忧郁,不肯完全放松下来沉入梦乡。
“嗵嗵嗵”又是一阵敲门声。
时人眯着眼睛想,难道是陈汉元又回来了。不理会他好了。太阳这么好,让他也在门外烤烤,最好能烤走就好了。
这个想法当然有点孩子气。门板上一声又一声的动静确不肯轻易放手。
敲了有五分钟,时人有些不确定了。
这不大像陈汉元的作风。难道有人跟过来了
他猫一样警醒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猫儿一样儿迈着步伐过去开门了。
又是熟人。
孟同和肖帅。
时人苦笑。他觉着还算隐蔽的地点怎么总能有人找来
看看外面没有警察的迹象,时人没有犹豫,就给开了门。
一番经历,虽然血腥,却让他多了许多的胆气和无谓,就好像做了一些原来觉着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后,信心一下子激增起来。
时人现在多少有些可以全身而退的自信。
距离从空间出来也只有一宿的时间,可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又有了明显的增长,整个人的力从内到外都有了飞跃感觉。
上次丹田的气冲击经脉,差阳错的拓宽了他体内的经脉,让气在身体里的运送又快了数倍,功法的运行速度自然也跟着加快了。
时人有时候也会窃喜,其实自己重生以后还是有那么点儿的主角运。但很快这些念头又会被他自己毫不留情的打消。
自大是最要不得的情绪,多少良才将相都折在这上面。他还只是个小人物,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肖帅一进门,上来就狠狠地给时人两拳:“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
还是孟同低声劝道:“赶紧进去,小心被人看到”才消停下来。
关好门,孟同问时人:“你怎么搞的还杀人了谁陷害的”
时人沉默下来,感动于孟同的信任,又觉着辜负了这份信任。他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但确实也是自己选择的杀人。杀人这种事情在现代的法制社会,听起来都有些匪夷所思,何况他已经做了呢。
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你们也该都知道了。平凯,石芳锦他们一伙人要弄死我。我不想死,只好杀了想弄死我的人”
肖帅和孟同都沉默了。这样的情况,能责怪谁呢
肖帅先开了口,说:“小婉让我代她说对不起她,她也没想到会牵连到你。”
时人不太高兴,他一直当肖帅是同寝室的兄弟,可在平小婉的问题上,肖帅一直也没拿他当兄弟,总是胳膊向着平小婉拐。为这个他也不客气:“你是她什么人能代她道歉这些无妄之灾都是她闹出来的,你觉着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她在哪儿”
肖帅立时脸涨得通红,异常得尴尬,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唉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的她其实挺不容的┉┉她被带回家里看管了起来”
时人心里有很多不平之气,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是否是咄咄逼人,反问肖帅道:“她不容易她能有我不容易吗不管是别人弄死我,还是我弄死别人,我的前程都毁了,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她就一句对不起”
“你”肖帅被激得恼了起来。
时人也不管,说:“我怎么我被她害的不够惨”
想到肖帅冒着风险来看他,心又软了下来,态度也缓和下来说:“你来看我,就是兄弟我洛时人感激你但是这跟我跟平小婉的事情,一码是一码。肖帅,你不要掺合进来”
肖帅哑口无言。
说了这些废话,时人心里不但没有发泄的感觉,倒是又气闷了许多。柔弱美丽的女人闹出事情,就能继续装无辜装可怜,不用负责吗
他也有怜花之心,可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都么痛,多么气愤。
压抑住内心的不悦,时人问孟同:“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孟同看气氛不好,赶紧回答说:“上次我过来那家西门翅吃烧烤,无意中看到你进来过。这几天哪儿也找不到你,又听广播说你逃走被通缉了,就过来碰碰运气。”
说着又从怀里掏了一叠钱出来,塞在时人手里。
“干什么”时人不解。
“给你的跑路费我跟王路,孟同,和肖公子凑的。5000块,不算多,但是你拿着,兴许能用上”孟同说着又从兜里掏了一把零钱出来,说:“这个也给你,省得你还要找零”
时人的手一抖,差点拿不住这叠钱。
5000块在这样的物价下真的不算多,但是从三个跟他同样的大一新生手里拿出来,分量竟重如千斤。
看着那一把放的整整齐齐的十元二十元,甚至是一元的零钱,时人眨了眨眼睛,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同看他这副样子,咧开嘴一笑,玩笑一样说:“你小子杀人时的胆气去哪儿啦别一副熊包样儿我跟你说,你要是被抓了,可别咬出老子包庇你就行”说着又意识到这话不好,赶紧“呸呸”了几下儿,说:“瞧我这乌鸦嘴你肯定能好好的。咱祖国山河这么大,还没有你个落脚的地儿1”
时人握住手里的钱,忽然对孟同和肖帅一鞠躬。
“哎,你这是干嘛”
“谢谢谢谢你们这番心意”
“别,别这么麻,我可受不了,哎,我说时人,你别这么麻啊”
时人跟孟同笑闹的同时也在观察肖帅。肖帅能跟平小婉青梅竹马,会不会也有什么背景呢是否会带来危险
这些他都不确定,感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有些担心。
直到离开,肖帅也没没有再说话,只听孟同一个人在喳喳个不停。
时人送走他们就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找个包儿把钱装好。又找出一副墨镜,一顶运动帽,把自己收拾了下。通缉令都下了,他再不害怕,也要仔细掩饰才好。
就像陈汉元说的那样,这个社会他这样的做法其实不是主流。那些一直生活在统治阶级划定的各种安全线内的老百姓,才生活得更安心。即使那样的生活有很多不如意,但至少可以求个安稳,混个温饱。他这样的挑战安全线的人,肯定是要被下死力气收拾的。
时人准备出门时,陈汉元也刚刚出“门儿”。不过他是从那位老乡曹晓光的“门儿”里出来。
翻身从曹晓光身上下来,陈汉元点了一烟,开始吞云吐雾。
曹晓光连床单都懒得裹,光溜溜的就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陈汉元说:“你今天够猛的吃春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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