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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为重[综英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里呓语
菲奥娜轻轻挑了挑眉。
她和神奇女侠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匆匆告别之后,就挂断了通讯,顺便按灭了房间里唯一亮着的那盏顶灯,这样一来,这个房间里仅有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光和星光了。
圣彼得堡的污染并不严重,纬度又高,因而在这样一个晴朗的万里无云的晚上,倒让人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不少东西,就好比在这模糊而朦胧的夜色里,能让她的神情锋利起来的某些东西。
当她用那双褪去了所有柔和的灰眼睛看着蝙蝠侠的时候,就在这一刹那,布鲁斯都明显地感受到了那种无言而寒凉的压迫感,连带着他胸腔里的那颗沉寂多年的心脏都开始不安分地乱跳了。
在寂寥的无边夜色里,在清冷的星月的光辉下,年轻的通灵师将一字一句都咬得相当清楚又铿锵沉重,就好像她和这些平顺得不得了的英文字母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我也想和他不死不休。”
蝙蝠侠不易被人察觉地皱了皱眉,劝道:“你还不到需要担心这些事的时候。”
——明明她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
他的言外之意是自然会有人保护她的,不管是单方面已经把小丑记在了记仇小本本上的猛禽小队的诸位,还是护短护得相当出名的女巫协会的“良民”们,亦或者是还在沉迷撸她的猫的神奇女侠和扎塔娜这帮永远都不会因为联盟成员的身份而受到约束的家伙,都不会让小丑有半点伤到她的机会的。
但是菲奥娜的关注点好像和他完全不一样,甚至完全跑偏到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向上去了。她听完蝙蝠侠这句话之后,直接就拖着硕果仅存的那只脚从床上蹦了下来,双手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但是这完全无损她的气势,甚至让她更有种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不管不顾的决绝了:
“在中东和俄罗斯,我已经进入合法婚龄年限了,就算是在美国,像我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也已经到了可以判无期徒刑的年龄了——”
“你没有必要对我一直过度保护,先生。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如果法律无法制裁恶人的话,那我不自己动手,只让他血债血偿、报应不爽,难道就不可以吗?!”
蝙蝠侠看着她,突然就感觉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这就是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非黑即白。
在他们的眼里,世界永远都是两元的,正义的对面就是邪恶,不存在什么缓冲地带,更没有什么灰色/区域。做了好事就该被褒奖和赞赏,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如果法律不能惩治恶人,那么他们也会为越俎代庖、挺身而出的那些义警和孤胆英雄高声欢呼鼓掌。
但是就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要遵守法律的。
他看着还在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表态和回答的菲奥娜,只觉一时间想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刹那间竟然万语千言全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让人血债血偿、报应不爽”的这个解决方式太玄乎了,已经完全超越了义警们负责的物理方面的管辖和理解范围,直接就冲着冥冥中的天意和报应去了。
——先不说天意到底有没有,报应究竟能不能来。如果能的话,为什么小丑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了,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如果真的让这东西应验了的话,应验的轻重如何?真的是血债血偿恶有恶报,不会因为涉及此事的相关人员的主观意愿而加重处罚吗?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像菲奥娜说的那样,正常的报应不爽来了的话,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损伤?毕竟小丑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好好的,她要催动所谓的“报应”的到来,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
他们不做这种以命换命的赔本生意。
蝙蝠侠无法杀死小丑,是因为他不能越过最后的那条线。义警和恶棍其实真的只有那一线之隔,如果迈过去了的话,如果越过了法律的准绳和不杀的原则、越俎代庖了的话,蝙蝠侠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
他就会从哥谭的骑士化身新的恐惧与死亡。
然而这种事他做不得,受着白巫术保护的菲奥娜更做不得。要是她用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杀了小丑的话,那么白巫术才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和隐情呢,从此就不会眷顾她,刺客联盟也无法被她限制在中东,还在暗处对她虎视眈眈的巫师们也会蜂拥而来,一群别有用心的人立刻就要趋之若笃,试图取走她的血以窥探未来。
种种因素纠缠在一起,促使着他将这些复杂的考量简单地直接浓缩成了一句话:
“不行。”
而就在他把这句话说出口的一刹那,布鲁斯发誓,他清楚地看到菲奥娜的眼里有一道明亮的水光一闪而过,直接就像是天降神雷一样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这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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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的四六级都能顺利通过!!莴苣与橘猫和你们同在!
本文标题:说话不要省,省了就要出事,看见了吗朋友们,这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敲黑板】





大橘为重[综英美] 同伴的劝解
布鲁斯真没想到自己用简简单单的两个单词就能把菲奥娜弄哭。
虽然晚上是蝙蝠侠, 但是白天可是哥谭宝贝布鲁西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切实体会了一把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自他成年之后,就再也没在面对着异性的时候有这样的手足无措感了,这让布鲁斯对自己都产生了微末的自我怀疑, 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病毒了。
——她只是在眼里噙了点泪花,还没落下来呢, 就搞得他不像个成年人,反而像个在青春期春心萌动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布鲁斯冷静了一下才想起来, 他好像真的没怎么见过菲奥娜哭。
在刺客联盟的地牢里,她死在他怀里的时候, 也只是带着那种欣慰而满足的笑意闭上了眼睛的,甚至还有心思伸出手来,想碰碰他的脸;在拉萨路池里死而复生的时候, 她也没哭,只是伏在他的背上,因为死而复生血气不足还轻微地发着抖,说话的时候还有点鼻音有点闷,但是她绝对没哭;甚至往前再追溯一下,在她还在哥谭开花店的时候, 还在纽约打工过她的小日子的时候, 曾经和死亡擦肩而过不知多少次, 也仅仅在那破败的哥谭剧院里, 面对着满地的鲜血和墙角的尸骸, 在晨星的光芒下无声地落过泪。
他不仅不知道菲奥娜为什么哭, 甚至连怎么安慰她都忘了,只能手足无措地把这一切失常都统统归咎于所谓的“三岁一小沟、五岁一大沟”的原因——也不敢往更深层想——任凭着年轻的通灵师倾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披风衣角,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了:
“……为什么呀?!”
她的眼里满满地噙着泪,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不知是为了更好地看清眼前这个刚刚拒绝了她“血债血偿、报应不爽”的男人,还是为了不让那些昭示着她的脆弱的眼泪掉下来:
“你的不杀原则里还包括这个?连这都不行吗?!”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才伸出手去,满含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这种人……不值得让你去换。”
他其实本来不想解释的。但是一想到菲奥娜曾经揭示过的那个因巴别塔而起的分裂的未来,再结合周围的人——尤其是戴安娜——曾经说过的“偶尔也要把正面感情展露出来”这样的劝告,再看着她那双因沾了泪水而更加明亮的眼睛,突然什么心理障碍都在那一刻消失了。
而且冥冥之中他还有种预感,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把话说明白,那么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能好好解释的机会了。
蝙蝠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也亏菲奥娜能听懂。她回了手,扶着桌子踉踉跄跄站好,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也就是说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顾忌了?”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去换呢?”
蝙蝠侠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作答。他看着菲奥娜那坚持到了近乎执念不休的目光,突然就在手足无措之外另加了一个负面buff,哑口无言。
让他把刚刚那段简直用尽了他今年一整年的温和与坦诚的话就是他的极限了,再让他自我剖白一下类似于“虽然我还有更多的考量,义警也不能随意逾越那条线,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我要保护你,因为这么个人就把你置于险境,是个正常人就干不出这种破事来”这样的分析,还不如让他自投伏尔加河来得痛快一点。
而就在这个关头,从门外传来一声十分刻意的、清晰的咳嗽声。
菲奥娜本来都把灯关上了,这样蝙蝠侠的行踪就不会随意暴露在有心观察者的眼里,但是这点黑暗对神奇女侠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她还知道自己的这位队友身在何处,真是想找不到都不行。
在菲奥娜见到了门外的神奇女侠之后,立刻就毫无戒心地对着戴安娜张开了双臂,变脸速度快得跟遥远的中国西南部某剧种的绝活都有的一拼:“戴安娜!”
神奇女侠对着蝙蝠侠一耸肩,她对着众神之父发誓,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把自己同僚这十年难得一见的说大实话的机会憋回去的:“菲奥什卡,有个好消息给你们。扎塔娜刚刚研究出了紧急应对的办法,虽然无法让这个两边互相交换的问题得到根治,但至少可以控制交换的时间了。”
“既然你的祝福是从忒弥斯这里得来的,那么解决方式就要从希腊神系里寻求。冥王的妻子珀耳塞福涅因为吃下了冥府的石榴,而不得不每年滞留在冥府六个月,那么从这个方向入手的话,虽然无法让他和你的猫立刻交换回来,但是每天十二个小时都维持正常状态,另外十二个小时再换回来,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十二个小时无法中断,再结合两地的时差问题,只能完全分割成两个夜晚或者两个白天。”
菲奥娜立刻就把选择权给到了蝙蝠侠这里:“请你自己决定吧,先生。顺便如果不麻烦的话,明天交换回来的时候请给我捎点零食。”
——这可是绝对安全不税的代购,不趁这个机会带点哥谭的特产回来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蝙蝠侠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决定了自己的身份:“我要在晚上回哥谭。”
——哥谭的白天可以没有布鲁西宝贝,但是犯罪之城的夜晚不能没有蝙蝠侠。
就在他做出了选择的下一秒,雷厉风行的扎塔娜就动作相当迅速地把他和神奇女侠一起传送走了,顺便把菲奥娜的猫运了回去,整整十五磅的大肥猫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菲奥娜之前在床上窝着的那个地方,真可谓是完璧归赵式的物归原主。用她在那边小声嘀咕的原话来形容的话就是,“不能再让b这个什么好话都不会说的人继续气菲奥什卡了”。
在一旁试图不停给自己女友献殷勤的康斯坦丁:乐观一点亲爱的,至少这说明他是个直男对不对?
扎塔娜:???好有道理哦,我竟然无言以对???
在这一帮人全都离开了之后,菲奥娜刚想上床睡觉,突然听见了外面的轻微的敲门声。她趿拉着拖鞋下床去开门,根本就不用看清来的人是谁,那一头相当具有辨识度的头发也能让她毫无阻碍地叫出来人的名字:
“玛莎?”
玛莎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率先道了个歉:“菲奥什卡,抱歉,我刚刚没走远……听到了你们的一些争执。”
菲奥娜一怔,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玛莎不是有意偷听,而且她刚刚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事,再加上玛莎也亲自前来道歉了,便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菲奥什卡,我能进来吗?”玛莎突然伸出手去,握紧了菲奥娜的手,在她的手握上来的一刹那,菲奥娜才发现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冰凉得都要失去知觉了,乍然被玛莎温暖的手一碰,便有种从冬眠中醒来的西伯利亚棕毛熊迎面撞上了暖流和春风的倒错感:
“我有话要对你说。”
菲奥娜把玛莎迎了进来,给她倒了杯温水:“请坐……抱歉,没有什么好茶能招待你。”
玛莎却连寒暄和客套的功夫都没有,连那杯温水都没动上一口,就直接单刀直入切进了话题:
“菲奥什卡,我听见了你说你可以用你的生命和安全去换一个恶贯满盈的恶棍遭到报应的这句话……容我冒昧一句,我觉得不能换。”
菲奥娜微微地睁大了眼,试图表达一下自己的诧异之情,而就在这时,玛莎好像终于卸下了心头的什么重担似的,一股脑地把所有的话都吐露了出来。毕竟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但是只要有了这么个开头,那接下来不管说什么都会变得容易很多了:
“他在阿卡姆、在哥谭横行惯了,以为蝙蝠侠不杀他,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对手了。这种底层出身,心胸狭窄,为非作歹又永远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男人,不管多令人畏惧,在犯罪和作恶这方面站的多高,被他的同道者多么敬畏和推崇,穷其一生,他都永远不会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恶贯满盈、终有报应’这样的道理的。”
“他的灵魂注定只能匍匐在地里前行,可是菲奥什卡——”
梦女巫紧紧地握着菲奥娜的手,就好像要把她身上那无穷尽的活力和热量传递给这位孤独在黑暗里跋涉了不知多久、却还天真又稚气地满腔正义不肯言弃的后辈一样:
“你和他不一样,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是承载着预言出生的未来之子,是新一代的‘忒弥斯’,是沟通巫师、普通人和通灵者之间的桥梁……”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而不容违逆,就好像在说着什么举世皆知的真理一样:“你是星星。”
玛莎边说着边随手从菲奥娜随便堆在旁边桌子上的塔罗牌里抽了一张牌,想要现场给菲奥娜演示一下她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一副完整的塔罗有七十八张牌,想要抽中大阿卡纳的第十七张“星星”,就有七十八分之一的概率,如果算上正位逆位的话,那就是一百五十六分之一的概率。
要怎样的巧合、要怎样的幸运,才能让她正巧抽中那一张?
——可是她就是抽中了。
这已经不能用“幸运”来解释了,这就是生来如此、命中注定。
玛莎把指间夹着的那张“星星”摆在了菲奥娜的眼前,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
“你是塔罗十七的星。”
“你注定光芒璀璨,星华耀眼,即使前小半生的十余年都被耽误了蹉跎了,你最终也会站在穷他一生之力都到达不了的高度上!他就算想看你,都要跪在地上仰着头,又怎么可能真正伤得到你?”
“灵魂一生下来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然而在人生的旅途上,它们便慢慢被赋予了颜色和价值。像那种为非作歹的人,哪怕他再怎么‘名声在外’,再怎么令人不敢提他的名字,他的灵魂也漆黑一片,一文不值。”
“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你是遥远天边的启明。”
她握着菲奥娜的肩膀,大声地宣读着对某些人最后的判词:
“你就算心怀正义,也没有必要自降身段去和这种人做交换,因为恶者注定自取灭亡!”
——次日晚,天色刚刚变暗,菲奥娜怀里的橘猫就变成了人。
菲奥娜对这种情况已经很有处理经验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她在感知到这橘猫不对劲的下一秒就把它放在了床边上,紧接着在她的注视下,她的大橘在一阵模糊的光影晃动里直接就变成了个人。
菲奥娜扒在床边,好像完全把昨晚的那一番争执置于脑后了一样,完全没有再提所谓的“交换”的相关事宜,开开心心地看着刚刚被交换过来了的蝙蝠侠:
“我的零食呢?”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本来想装作没带或者干脆就忘了这码事的——哥谭的恐惧竟然要给人带零食,说出去怕是可以直接笑瘫整个阿卡姆,比笑气或者恐怖毒气都好使——但是在面对菲奥娜闪亮亮的眼睛和饱含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的时候,他还是默默地从万能腰带里倒出来了一堆零食,在寥寥的洋芋片和哥谭特产奶糖里,最多的是真空包装的香辣莴苣。
菲奥娜高兴坏了,双手在床铺上拍啊拍的,连带着没有受伤的脚也在齐心协力地拍床,真的像极了动物园里面对着提着装满了鱼的桶的饲养员时,手舞足蹈欢欣鼓舞的棕色皮毛的小海獭:
“莴苣!莴苣!”
卧床休息过的人都知道,只要开始休息了,那么使唤人的技能点就会在不知不觉间飞速增加,菲奥娜也不能例外,而作为砸伤了她的脚的罪魁祸首,蝙蝠侠必须承担起海獭饲养员的责任,换句话说就是负责投食:
“给你。”
蝙蝠侠亲自捎的零食,别问,问就是排面。
布鲁斯看着还在无忧无虑疯狂拆零食包装的菲奥娜,有点搞不明白昨天那个气势汹汹跟他讨价还价的姑娘究竟是怎么被哄好的,不过既然她没了那个疯狂的、想以命换命的想法,那就再好不过了。真的,要不是他跟这边的人不熟,总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两手准备的蝙蝠侠肯定要登门拜访,学学怎么哄人留待日后再用。
——然而留待日后什么时候用,在怎样的身份情况下用,他都没怎么敢细想。




大橘为重[综英美] 好事不出门
俗话说得好, 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像“女巫协会里最具天赋和发展潜力的后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砸到了脚导致接下来至少三四天不能自由出门活动”这件事, 就算不是什么坏消息,也是个能让人好奇不已地想来一探究竟的新闻:
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如此威力?
一般来说,通灵水平到达了某个程度之后的灵媒, 是可以规避掉大部分满含恶意的诅咒和意外事件的, 再加上各方零零碎碎打听出来的情报,这位新来的通灵女巫是受着极为罕见的白巫术的保护的,两者叠加之后, 普通的诅咒和意外事故根本就伤不到她。
也就是能伤到她的,肯定是某种让全体通灵者都不得不忌惮的东西。
所以不管是出于看热闹的初衷,还是本着有备无患提前做好预案的心态, 这几天专门来拜访菲奥娜的人可不是一般地多,而且还个个都不是空着手来的。毕竟上门拜访的话,不带点礼物委实说不过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肯定要会做人一点的;但是“给病人送什么礼物”这个问题简直是亘古以来的未解难题之一, 尤其是礼物的病号还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人的时候, 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送水果吧, 她完全可以自己去买或者订外送服务;送花吧,又不知道她对花粉过敏不过敏;送点贺卡吧,介于他们的职业性质, 其实不少人都有类似于被害妄想症这样的病, 看着这些跟“希冀”和“能够寄托他人意念的物质载体”挂钩的东西都有点心里发毛, 生怕哪位同行突然看自己不顺眼,在这些东西里面做点手脚突然阴人一下子,哪怕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也委实挺让人心烦的。
去探病的时候带的礼物总不能变成病人的负担,因此诸位通灵师们为了搞明白到底送什么礼物合适,可真是尽心思。结果最后打听到的情报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菲奥什卡最喜欢的东西?”身为女巫协会里现有的年纪和菲奥娜最为接近的人,大家似乎都默认了她和菲奥娜的关系最好,因此玛莎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到的询问可不是一般的多。她想了想,保险起见,选择了个折中的回答,既能够让前来试图建立友好互动关系的诸位同僚安心,也不会让菲奥娜到太多没啥实际用处的礼物:
“莴苣和猫吧。”
以亚历山大为首的一干俄罗斯本土灵媒面面相觑,觉得这姑娘的画风可能真的和他们这行所有人都不太搭。对一个通灵师来讲,说喜欢猫的话勉强可以算得上“神秘莫测”,虽然只要亲眼见过她那只肥硕的十五磅的橘猫的话连最后这点算得上排面的印象也会灰飞烟灭的,但是喜欢莴苣是个什么鬼?!神秘莫测的高人形象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了好吗?!正常来说不该是喜欢一些很有逼格的、能迅速提升自己给他人在神秘学上的良好印象分的东西吗?
毕竟吃灵媒这碗饭的,个个都是多才多艺的小能手,除去在不同的场合需要用不同的通灵方式来处理之外,也不是人人都有吃这碗饭的天赋的。除去本身自带的通灵天赋之外,心理战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从班提瓦的课程设置里竟然有这方面的培训就可见一斑。
很多人对通灵这件事的态度半信半疑,即便是眼下已经到了菲奥娜这个程度的通灵师,也没有办法在对面对她抱有不信任态度的时候看出更多的东西来。对真正的通灵师们来说,心理战只是用以取得先机的东西罢了,但对那些一瓶水不满半瓶水就敢出来乱晃的、连点最基本的天分都没有的半吊子们来说,这是他们唯一能够用来捞钱的途径。
——而喜欢莴苣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有效提升自己在神秘学方面形象的事情。
通灵师们的称号五花八门,真要说起来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当把范围限制在“女性通灵者”里之后才能好说一点:
往远了看的话,从近来在爱沙尼亚开始小有名气的献祭女巫玛丽莲·凯洛,到始终久负盛名的城市萨满叶卡捷琳娜,往近了看的话,班提瓦自家这一堆东方战斗女巫梦女巫塔罗女巫亡灵女巫之类的也挺吓人,个个都听起来威风得很,排面相当足。
但是他们的名号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这些名号都是在她们成名之后,由大众自发给予的。再反观一下这些灵媒们的成名时间,除去玛丽莲以一己之力把大家的年龄开头数字往下拉到了还能算年轻人的这个档之外,其余的人的年龄全都冲着而立和不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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