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igi007
雨霖铃敛下眸子,“你这么说,我都有点舍不得你死了。”
戚桐失笑,结果小腹传来更尖锐的疼痛感,她强撑着道:“好了,带他快走吧,别让人发现。”
“您放心,这种事我在行。”雨霖铃拖起戚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了,“我会在不远处,等人来接你之后我再离开。”
“谢谢你。”戚桐轻声道。
后来的事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无边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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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改了个结局,还有一章。
摸下巴,我写来写去发现小妖怪更像高警官的女儿。。。不管是从变态的个性还是爆炸的武力值来说。。emmmmmmm奚奚更像温文尔雅的吴霁的妹妹,望天,真的是巧合。
啊! 星星和钻石
(十叁)新生
戚梧忘了自己听到她被绑架时是什么感觉了,再回过神来时,他在医院里,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出来的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
“戚先生,孩子平安无事,虽然不足月,但他很健康。”
护士把孩子抱到他面前,刚从母亲子宫里被取出来的小家伙连眼睛都睁不开,两个小拳头紧紧捏在一起。是他生的执念还没有放开吗?戚梧情不自禁的想到。
虽然不应该,但他还挺相信前世今生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的。
戚梧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却没有太多的感情,他只问道:“我女儿呢?”
护士顿了一下,低声答:“高医生正在全力以赴。”
“把孩子抱到保温箱吧。”周莫言在一旁冷淡地吩咐道,这家私人医院全员都在他们的控制下,孩子既然已经出生,就没有必要投入太多关心了。他看向戚梧沉默得像岩石的侧脸,内心轻轻一哂,却面色平静地开口:“戚先生,在高医生没有出来宣布结果之前,请您先相信她。万一小桐真的有什么不测,您要对孩子怎么样,我都不会过问。”
戚梧回了眼神,道:“你可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不爱那个孩子,我只在乎小桐如何。”周莫言笑道:“和您一样罢了。”
“是么。”戚梧没再说什么,任由孩子被抱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出要抱抱孩子的要求,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戚先生。”过了不久,陈伯文带着戚桐的两个异父弟弟妹妹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脸上都是焦急之色,“桐桐……她怎么样了?”
戚梧向他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还在……抢救。”
陈回颐的眼泪立马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作势就想要往手术室冲似的,却被她的胞兄一把拉住,仅仅十叁岁的男孩,相比他的妹妹却沉着稳重了许多,尽管手掌在微微颤抖,“回颐,不要闹,姐姐她一定会没事。”
会没事吗?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肯定。戚梧移开眼神,他在心底问自己,相不相信戚桐一定会没事。
“陈先生,虽然戚总还在被救治当中,但孩子已经顺利生下来了,您如果想去看,我会带路。”最终还是周莫言出声,挽了一把眼看越来越悲伤的局面,如果戚桐知道她还没死大家就已经把气氛抬到要出殡了一样,她一定会大翻白眼的。
“真的么?太好了。”陈伯文轻轻松了一口气,眉头却还紧锁。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儿女,慢声道:“回颐,回祈,你们跟着周哥哥去看看小侄子好吗?我在这里等着。”他温柔地拭去女儿眼角的泪水,哄道:“乖,小宝宝刚刚生下来呢,他的妈妈也没能陪在他身边,你们是他的姨母和舅舅,是不是有责任去照顾他呢?”
回祈牵起了妹妹的手,点头道:“爸爸,我明白了。走吧回颐。”他先对戚梧有礼貌的问了好,再请周莫言为他们带路,便拉着妹妹离开了这里。
于是手术室外面只剩下戚梧和陈伯文两人。
戚梧低声道:“您的儿女教得很好。”陈伯文摇摇头:“他们还是被宠坏了,比起桐桐来说。”
“……”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异口同声道:“对不起。”“谢谢。”
陈伯文听到戚梧的道谢,只能苦笑:“我当不起你的谢谢,虽然,我只是小桐的继父,可她从七岁那年就开始和我相处,她一直都很乖,很优秀,我有时虽然觉得她妈妈对她过于严厉,可桐桐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桐桐接纳了我,接纳了我们给与她的新家。可不是那样的,她是在尽力做一个好孩子,回应所有人的期待,每个人都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却都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陈伯文这一年多来先经历了妻子变成植物人,现在又听到戚桐遭遇不测,仿佛老了许多岁一般疲惫,“她母亲要摔碎你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时,我应该阻止的,可是我没有;她说要嫁给陈寄言时,我也不应该答应……可我……戚梧,所以我承不起你的谢谢,我并没有照顾好这个孩子。”
戚梧却扯了扯嘴角:“那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最该照顾她,却同样没有做到。你是个好父亲,对你的孩子是,对我的孩子,也是。”他的目光转向紧闭的手术室的门,轻声道:“我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我能用余生陪伴她,仅此而已。”
*
戚桐怀里抱着自己刚刚两个月大的儿子,无辜地看着高奚,“真的这么夸张吗?”
高奚点点头:“你是没有亲眼所见,那天我推开门,你父亲和继父坐在门口,一个满面悲伤,另一个眼里充满了决绝,仿佛只要听我出什么不幸的消息,他就要一头撞死在我面前,随你而去——所以他们到底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帮你把剖腹以后的口子缝合而已啊,到底是对我的医术有多不信赖?”
戚桐笑得不可自拔,“救命……怎么这么好笑,我觉得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高奚无奈地从她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用刚刚兑好的奶粉喂他——没办法,戚桐的命虽说被她救回来了,但到底伤得不轻,别人坐月子要多胖有多胖,她却反而瘦了不少,自然也是无法用母乳喂养小宝宝的。
好在戚砚浦小朋友十分壮实,尽管不足月,还是天天向上地茁壮成长着。
“别笑了,虽然你这次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可你激怒戚枫实在太不理智,万一他给你几枪,怎么办?”
“他还指望从我这里拿钱逃亡海外呢,不会那么做的。”戚桐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毛,“这发量也太少了,会不会年少早秃啊?”
高奚:……盼你儿子点好行不行?
“还是你好,又照顾我坐月子又带孩子……不像雨霖铃,昨天才从我这划走一个亿,怎么,她想买大熊猫回来解剖吗?”戚桐面无表情,满满都是对雨霖铃这个小变态的吐槽。
高奚失笑:“不是你默许的吗?”“话是这么说,但我最近也在反思,是不是太纵容她了?”戚桐叹道。
“总会有人管的。”高奚给小家伙喂好了奶,轻笑道。
“你这话的意思是?”戚桐挑眉,看向好友那讳莫如深的表情,倒是忍不住乐了,每当高奚要算计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想到那个小变态要倒霉了,戚桐就止不住的开心。
“好了,小家伙要睡了,你还要再抱抱他吗?”
戚桐摇摇头:“不了,我手酸了。”她伸了伸懒腰,“往常还是我爸抱他比较多呢,这孩子也挺好带的,不挑人,谁抱他都行。”她看着高奚把小家伙放进她床边的小婴儿床里,笑了笑,伸出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是吧小金乌,妈妈真高兴。”
“小金乌是孩子的小名吗?”
戚桐点头:“我爸给取的,金乌也是太阳的名字吧?寓意还挺好。”
高奚低下头轻轻地笑了,戚桐见了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这样吗?”
“是。但或许还有另外的意思呢。”高奚对她眨眨眼:“好了,陪你这么久,我也要功成身退了。实话实说,”她无奈地摊摊手:“齐越回来半个多月,我就见过他一面,在昨天。他问我为什么身上有奶味。”
戚桐语塞,并有一丢丢愧疚:“……他不高兴了吗?”
高奚掩住眼里的恶趣味:“不,他挺……尽兴。”眼见戚桐的表情凌乱,高奚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笑道:“那我就先下班了。再在你这里奶孩子下去,齐越都想让我给他生一个了。”
fine。
“……拜拜。”戚桐目送她离开,然后才后知后觉:忘记问她金乌还有什么意思了。
她沉重地看向自己正在睡梦中的孩子,思索到一孕傻叁年是不是真的。
*
“所以宝宝的小名是什么意思?”戚桐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父亲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轻轻的哄,模样温柔极了。
“什么什么意思?”
“……除了太阳以外,金乌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大概。”
戚桐颇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是在生气吗?从我醒来那天开始。”
“……是。”“为什么?”
戚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温柔地将孩子放进摇篮里,“你觉得呢桐桐?你生孩子大出血,昏迷了二十六天,你差一点没命,但这些都是意外吗?不是,你我心知肚明,你故意和戚枫那么说。”他竭力克制,走到戚桐的面前,抚上她的脸,轻声道:“你想死,是吗?”
“我哪有这么软弱。”戚桐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想在他掉进地狱里之前和他说两句真心话,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听不到几句的,我觉得……我还挺温柔的不是吗?”
“是。”戚梧放开她,起身走出了卧室。
戚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去戳了戳自己正在流口水的儿子,“宝贝,他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小金乌啊?”她低下头亲了他一下,“你真可爱,不如妈妈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吧,小苹果?小橘子?人家都说贱名好养活的……”
戚梧坐在书房里画设计图,可过了很久,他都难以集中注意力,低头一看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个什么东西,颇为烦躁地将图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戚桐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抱歉,我是不是应该敲个门?”
“不用。”戚梧压低了声音:“过来吧。”
她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还生我的气?”
“不,是我不好,对你发脾气了。”
戚桐靠进他的怀里,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胸口前,“我保证,不会有拿生命开玩笑的想法。”戚梧叹了一声,将她抱紧,“我只是……算了,都过去了。”
“真的?”戚桐看着他的眼睛,发现里面还是如往昔般清明包容,于是露出了一个柔美的笑容:“我相信你。”她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便吻了下来。
“我好些了,你想要我吗?”她很直白,却也很招人喜欢。
戚梧有些气息不稳,“……想。但是现在不行。”
戚桐撇撇嘴:“为什么嘛,我真的好多了,伤口也愈合了。”
他宠溺地看着她:“那也不能拿你的身体冒险……你知道我有多想在床上狠狠蹂躏你吗?”
“……你这么说,让人怪心动的。”戚桐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把小家伙交给保姆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你真的不要?”
“桐桐,考验我的意志力显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她低笑起来,看着很是愉悦:“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啊。”说完她把手从他的衬衣下摆伸了进去,轻轻摩挲过他坚硬如铁的腹肌,挑动着他的性欲。纤长的玉指四处点火,被她抚摸过的地方仿佛要烧起来了一样。
“开心一下方法不是很多吗?”她说着,慢慢从他身上滑了下去,抬起明媚的脸庞对他嫣然的笑着,“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享受。”
戚梧的手逐渐扣紧了椅子的扶手,在她的抚慰下迷失自我。
“现在轮到我从你这里贪得无厌了,对吗?”她轻声道。
“我心甘情愿。”戚梧低声道,在无尽的快感侵染下,他的声线不稳,更添了几分磁性,“……是花。”
“什么?”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道:“梧桐树开的花,叫做金乌。情窦初开,它是在春季里晚开的花朵,有着恬淡的气息。也正是因为它的晚开,才更加显得不渝,就如同情窦初开,哪怕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也还是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美好,可以伴随我们度过一生。 ”
戚桐有些失语,只能不错眼地看着他,直到眼角有些湿润。
“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爱人。”
“……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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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一篇完结了,肉不多,更多的是写了一下天外两人的后续遗留问题,有的伤疤不揭开,永远都不会愈合………我怎么又写了这么淡淡忧伤的文哦………
叹气,我就想写个纯肉,为啥这么难,为啥??
写不出肉,真的就日常想跑路……叹气。
啊! 圣诞番外补档
(一)爱良夜
高奚自梦中惊醒,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被压抑到了极致。
耳畔还保留着来自他生的轰鸣,地狱的低语,仇恨和怅惘扭曲成浓雾,遮盖在她的眼前,世界微尘,属于她的爱和憎破碎成一片片带着棱角的刃,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坠落在地狱的业火里。
许久没有体会过当人的感觉了,一时忘了要如何用腿站起来,可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只能让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到卫生间里,连胆汁都要呕了出来,仿佛有重锤一下下袭着她的后脑,目眩之极,让她觉得眼前所有的色都淋漓不分混做一团,铺天盖地的兜头而下,势要让她淹没在这混沌里。
唯一能抓住并牢记的是记忆中那不可磨灭的名字。
高仇,高仇……
回想起他的那一瞬间,让她心痛如绞,眼泪止不住地顺着尚稚嫩的脸庞往下滴落。
想见他,便是因为这个执念,她才回到这人世的。
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柱冲刷自己的身体,她蜷缩在浴室的地板上,水流浸透了她的衣裳,冷意如同附骨之疽,水泊在她身下渐渐汇聚而成,也将她抛入最恶毒的诅咒里。
水面映不清她的面容,可恍惚间,她还是看见了那张可怖的、腐烂之极的鬼面,那是她自己,前生被凌辱而死后,怨气不散的女鬼。
“不!!!”她用手愤而抹开水面,可不管她如何挣扎,积水还是会恢复原样,甚至更加清晰的照出那女鬼讥讽又怨毒的脸。她竭尽全力爬起来,她想呼救,神经紧绷成一根弦,仿佛有什么要从水里一跃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用獠牙撕扯她的皮肉,她不敢再回头,害怕看见那让灵魂都战栗的恶兽。
高奚浑身都在剧痛,呼吸急促,发疯一样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手机,按出号码的同时,她也重重跌倒,额头被桌子磕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渗到了她的右眼里,视野顿时充斥着浓稠的暗红。
手机被摔在不远处,她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机械等候声……
嘟——
一声声里,高奚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在慢慢流失,她似乎又要遗忘什么了。
“奚奚?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传来时,高奚的眼泪混着鲜血再次夺眶而出。
“爸……救我……”
说完,她便堕入了没有尽头的黑暗里。
*
你问重活一次有什么特别的吗?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食量变得更好了。
她当鬼那一段时间,闻不到食物的香气,尝不到食物的美味,每一次她都眼巴巴的蹲在高仇身边,看着他叁不五时的进食。
那段时间她最痛心疾首的就是他不乐意好好吃东西,仿佛自虐一般对待他自己,让她看在眼里又着急又难过,还有几分怨念……毕竟想吃不能吃的大有鬼在。
何况高警官是个无神论者,一次都没给她供奉过饭菜,连香烛纸钱都没有,结果让她被迫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穷鬼,饿鬼,色……咳。
重活一世,除了一开始时的震荡和痛苦,她现在适应了许多后可谓是如鱼得水,要啥有啥。
用叉子叉起一块叉烧,高奚含泪吃下了它。
*
高警官到医院时,先去找了主治医生,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同时还是高仇的合作伙伴。
“奚奚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之前犯了哮喘又引发了一些并发症,不过奚奚的意志很顽强,也很……感性,这孩子吃个叉烧怎么还吃哭了呢。”
高警官瞟了一眼解决了叉烧饭又开始和烤鸭奋斗的女儿,笑意从眼底蔓延出来,她这食量也是突然变得吓人,医院还特地为她检查了一遍身体,看看是不是哪里出现了病变,结果查来查去,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变得能吃了而已。
院长笑道:“能吃是福,这孩子也太瘦了点。总之,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高仇和院长道了别,也没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外透过玻璃静静凝视着女儿。
才刚刚十四岁的小姑娘,连头发丝都是青春活泼的,没有丝毫沉郁的气息,她拥有安稳的惬意,明媚的双眼和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笑容。想要保护她平静快乐的每一天。他发誓,不会让前生的悲剧再次发生在她身上。
是的,他重生了。
那一日他苏醒过来,钟摆在墙上正好敲击了十二下,午夜来临。目之所及人影绰绰,如同扭曲的黑色鬼魂。他这是来到了阴曹地府么?
“长官?高长官!”有人不停地叫他。
他竭力稳住了心神,向叫他的人看去,发现是他的下属何极,再去看周遭,发现这里也不是地府,而是警局。
“您没事吧?”何极的表情颇为担忧,因为自家上司自从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变得极其不好看,这让他十分诧异,毕竟这是一位面对最穷凶恶极的罪犯也面不改色的主啊。
“……我怎么了。”高仇喉咙干涩,撑着额头,他的记忆停留在用枪自杀的那一刻,枪鸣声仿佛还在耳畔萦绕,他对现在的情况不甚了解,毕竟他认为自己此刻应该是个死人才对。
“您……您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何极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疑问,只能小心翼翼道:“我好像听见您叫了奚奚的名字,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么?”
听到女儿的名字,高仇的瞳孔蓦然缩,他立马将手机打开,发现最近一通电话的确是刚才,来自他的女儿高奚。
她……还活着?
他豁然起身,把正在讨论案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众人一向知道他们这位上司不苟言笑又治下严厉,深怕是哪里做的不对,惹得他不快了。
“长,长官,有什么问题吗?”
高仇却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他一把拿过桌上的日历,发现这竟然是离他死亡之时的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那么他的奚奚便还在这人世。
他顾不得众人惊讶的目光,飞快的奔出警局,回到了家里。
他头脑发热,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太想她,一时半刻都等不得。可一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高奚昏倒在地的身影,他将她抱在怀里差点发了疯。她额头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一道血痕蜿蜒至下颌,在这稚嫩却致的面孔上显得无比的诡异的凄美。
她的呼吸很轻,几近于无。高仇竭力遏制自己即将崩溃的神,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脆弱得像一片琉璃的女儿,将她送往医院。
高奚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而他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闭上眼,默默接受着这荒诞的一切,再睁眼时,他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沉着冷漠的高仇。
无人知晓他的内心,究竟有多执着于那个正奄奄一息的姑娘。
既然重活一世,那么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牢牢留在身边,从此不再分离。
高仇敛好所有的思绪,推开了病房的门,那正吃得欢快的小姑娘被惊了一下,抬起懵懂的眸子望向他,然后便灿然一笑。
“你来啦。”
“嗯。”他抽了一张纸巾,轻轻的替她拭去唇上的油渍,惹得高奚有些脸红,拿过纸巾自己狠狠地擦了一遍:“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可不喜欢他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高仇揶揄道:“不是小孩子?那是谁偷偷藏了奶油蛋糕,等护士查完房自己躲在床底吃?”
高奚默默移开目光,一边扣手指一边碎碎念:“人家吃不饱啊,刚刚吃完就饿了,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了……”
高仇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都吃到哪里去了,肉呢?”“吃得多,长不胖还不好吗,这可是全女性的愿望啊!”高奚忿忿地说道,小脸气鼓鼓。
听听这理直气壮,高警官直想叹气:“我可更宁愿你健康。你以前吃的少……你大伯母总怀疑我虐待你,但现在暴饮暴食更是对身体不好,你能取一个平衡点吗?”
高奚捂住了耳朵倒在了床上,不听不听。
她这幅模样不多见,他依稀记得,她总是乖巧懂事的,静静地等待他,不叫他操心任何事。
最终是他没能保护她。
高仇伸手将她头顶的被子拉下来了一些,“好了,别蒙着,这样好不好,虽然你还得观察两天,但带你出去玩玩还是可以的,走吧,你想去哪?”
高奚转了转眼珠,看着狡黠不已:“真的?去哪都可以?”
“当然。”哪怕她说想要出国一日游呢,他也安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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