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igi007
高奚从壁柜里取了酒,拿了杯子,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我知道,抱歉,让你担心了。”“你知道?”高仇冷笑一声,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怀里,“你知道我要杀他,所以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是么?”
高奚平静的望着他蕴藏薄怒的双眼,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道:“我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去死。”
“如果他只是救了你,我当然也会感激他,他要钱,我就给钱,他要货我也可以给。”高仇一把挥开桌面上的东西,将高奚压在上面,声音低沉可怖道:“可他看上了你的人,你说,我怎么留他的命?”
“他喜欢我,就必须死吗?”高奚撇开了眼神,无奈的叹息,“如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我爱上你,是不是也必须受到惩罚?”
“这是两码事。”高仇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漠然道:“他觊觎我的女人,就该死。”
高奚低声笑了,握住了他的手腕,将其移到唇边,含住了他的手指,用玲珑的小舌轻舔着,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高警官,你好像在吃醋?”她眯着眼睛,不惧怕他的怒火,半丝慌乱也无,抬起修长的小腿,卡入他两腿之间的欲望所在之地,轻轻摩挲着,嗓音清甜道:“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会和别人跑了吗?”可她眼底却是少见的冷淡,仿佛是对他的失望和悲切。
高奚接着说:“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你知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他眸色晦暗,将手指抽了回来,却开始脱她的衣服,“永远。”
她没有反抗,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再睁开时冷淡一扫而空,只带着妩媚的笑意和浓烈的情意。
“我能到哪里去呢。”高奚眨眨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变化的脸色,道:“你已经对外宣布我是个死人了不是么,两年来我的工作没了,至于朋友,甚至是大伯母你都很少让我见,你说当初不如死在那些人的手里,至少你我的爱都会毫无保留……唔。”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拉起来,强迫她跪在地上,捏开她的下颚,娇软的小嘴被塞进了一根肉棒,粗暴地抽插着。
高奚没有准备,一下就被他顶到了喉咙最深处,强烈的不适感让她挣扎起来,软舌抵着他的肉棒想要吐出去,可后脑勺却被他扣得很紧,她不得动弹,生理泪水从两颊滑落,好不可怜。
“你想死?”高仇笑道,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却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爽,她的小嘴湿软,这感觉真是销魂蚀骨,虽然他更钟爱她的肉穴,但这两年每次做爱,也少不了让她给自己口交,看着她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摆弄,内心深处的暴虐因子就活泛起来,只想狠狠地调教她不可。
等到高奚的嘴角都要磨破了,他才堪堪在她嘴里释放了一次,也不准她吐出来,必须全部咽下去,然后抽过纸巾,动作还算温柔的帮她拭去唇边残余的痕迹。
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绳子来,捆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啊,我今天就干死你,看你还怎么去找别的男人。”
高奚还未从刚才的凌辱里回过神来,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有些颤抖,却笑道:“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高仇掰开她的双腿,在她白嫩无毛的私处用力揉了揉,一挺腰就操了进去,他粗蛮的尺寸让高奚狠狠蜷缩起身子,死咬下唇,疼得脸色都苍白起来。
他狠心地强暴着她,毫不留情的摧残她的嫩乳,用劲扇打着她白花花的乳肉,看着乳波颤巍巍地摇动着,性感中又充满凌虐美。
“说,拿走你的初贞的人是不是他?”高仇每说一个字,暴戾就多一分,手底下用的劲就大一分,“你和他待在一起的五天五夜,被他搞了多少次,嗯?”
高奚没有答话,闭上眼睛,逐渐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不说?”高仇将性器拔出来,冷哼了一声,将她的身子反了过来,道:“我不在乎你的处女膜被谁弄破,但我不能容忍,”他宽厚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游弋,痴迷的俯下身去亲吻她幼嫩的肌肤,“你对他是不是也有情?”
高奚的眸色空茫,轻声道:“如果有,我何必再回到你的身边。”高仇将高奚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颊和润唇,轻声笑道:“今晚还长,我们的余生也一样。”
(十一)
窗户发出一声响。
很轻,但足以引起她的注意。高奚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黑蒙蒙的夜色,觉得大抵不会是一只迷路的鸟儿,不小心撞上了她的窗户才是。
过了没一会儿,她就看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齐越从楼上翻下来,看起来真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稳当的落在她的窗台上,足尖踏在了她的月季和桔梗之间,腰间系着绳子,笑着和她打招呼,“晚上好啊,朱丽叶小姐。”
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高奚无力的想着,这么有力地上蹿下跳,之前的担心看来都是多余的。
高奚拖来一把椅子,将窗户打开,撑着下巴看他,带着点清润的笑意,“晚上好,我该怎么称呼你?罗密欧先生?”
齐越笑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错。我是四十大盗的首领,今晚来绑架美丽的朱丽叶小姐。”
高奚好奇的问道:“绑架朱丽叶,你想换取什么呢?”“很简单,她的一颗心。”齐越道。
高奚却摇摇头:“那我想你要失望了,她的心不值钱,就像一颗腐烂的苹果,况且现在也不在这里。”齐越伸手勾起了她的一缕青丝,在这无边的夜色下举到唇边轻吻,十分眷恋,问道:“那坐在这里的是什么?一具美艳的尸体吗?”“我想是的,先生。”高奚点头,唇角的笑意似乎有些冰冷,“我依附某人而存在,也只能如此。”
恰逢其时,乌云散去,冰凉却明晃晃的月光撒了下来,照耀在两人的身上,齐越借此看清了她的模样,比两年前更美,浑身散发着令人着魔的魅力,诱惑了他本来就只装满了她的一颗心,可也如她所说,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像一个美绝,艳绝亡魂。
齐越轻声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高奚低头而笑,轻轻拉起她的裙摆,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给他看——那仿似玉枝的踝骨上装着电子环,无缝贴合着她的肌肤,那是量身为她打造的镣铐,想要取下来,除非断足。
“不管我去哪,他都会知道,当你带我走出这个庄园的刹那,也就是你的死期。”
齐越的脸色低沉下去,高奚以为他知道了想带她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谁知他下一秒开口道:“疼不疼?”
她楞了一瞬,最终笑着摇摇头:“除了在床上,他不会用任何手段让我感到疼痛。”高奚伸出手,从他肩上取下几丝蛛网,也不知道这人为了来找她都钻了些什么地方,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无奈,“我救你是为了报答两年前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齐越哼了一声,“我说了今天是来当采花大盗的……”可在她温柔又洞悉一切的眼神下,最终只得叹息一声,“我是想带你走,去哪都好。”“我哪里都去不了啦。”高奚答道,她的目光落在那一盆她照顾了许久的月季上,夜风微凉,吹动它羸弱的身姿,花苞尚未绽放,看着就像枯瘦枝头上一抹凄艳的血色。她说道,“天亮之后他就要回来了,不管你是怎么潜进来的,再原路返回吧,带上我只会变成你的累赘,以及……别再来见我了,多保重。”乌云又重新飘来,月色即将枯萎,他看见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高奚轻声道:“我想,以后每当我看见月亮,我总是会高兴的。”
最终,那抹仅剩的亮色熄灭了,周遭一切都归于平静,甚至死寂。
齐越解开了腰间的绳子,从窗户一下越了进来,将高奚连带着椅子一起扑倒在地,他护着她的后脑勺,没让她被磕到。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动静无疑是引人注意的,门外很快有人敲门,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高奚眼藏薄怒地看着齐越,低声道:“你真的不想活了,是么?”“你可以叫他们进来,在来见你之前,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分给队友了。”齐越十分愉悦,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高奚忍了忍,冷着目光拔高了声音道:“我没事,刚才起来找水喝不小心把椅子碰倒了,都回去吧。”
“大小姐,请让我们进来为您整理屋子,好吗?”
“听不懂我说什么吗?都回去。还是我说的话你们可以不放在耳里?”
“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这就回去。”
齐越眨眨眼,听着她的口吻突然凌厉,有些意外,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一样,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小姐,高医生,高教授……再说两句来听听。”
高奚的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着恼地推拒他的胸膛,可他却纹丝不动,只好泄气道:“……快起来,别闹了。”齐越没忍住笑意:“高——医生,我更喜欢这样叫你。刚才替我解围的可是你,这是不是说明你不想让我死呢?那么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岂不都像个案板上的鱼,任我宰割?”
高奚低斥道:“你别得寸进尺。”
“你说对了。”齐越点头,“我正打算进呢。”
高奚:“你!”齐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都给过你机会让你杀我了,是你不舍得的。”
他笑着,目光中带着兴奋和愉悦,将手移开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辗转,轻咬她的下唇,撬开她的牙关,忘情的和她纠缠。
“如果他发现你……你一定会死。”吻的时间过长,高奚抵着自己有些发晕的额头,竭力遏制着什么,慢声道。
“要是丢下了你,会让我觉得羞愧,那么活着不如死亡。”
高奚冷冷地注视着他,“就算和你走,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逃离到另外一个牢笼而已,你要我相信你的真心?可笑。”齐越不为所动,甚至低笑道:“你说狠话的时候确实更有魅力。”他伸出手指,在她柔美的脸部线条上勾勒,“当年我和你说过,你连在上床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压抑着自己,高奚,你缺少一个放手一搏的机会,我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你害怕伤害某人,究其原因,是因为爱吗?”
高奚没有回答,低垂下眸子。
“看着我。”他抚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温柔道:“高奚,你愿意在这里做一个冰冷的、沉默寡言的亡魂陪伴着他,我钦佩你这样的爱,可我不敢苟同;我也不羡慕这样的爱,我无法替你做任何决定,但要我看着你一日比一日枯萎,我做不到。”
高奚抬起手覆在了他抚着自己的脸的手背上,发出一声叹息,清冷又愁倦,让他为她攥紧了全部的心神。
“那就做我的太阳吧。”须臾后她又笑道,“就算是亡魂,看见太阳的瞬间也是会喜悦的,我去救你,除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也不希望你死,我想着只要你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那样便让我心安了,即便我永远被困在这里。”
齐越低声道:“如果不是你,我对活着这件事也从无期待。”他顿了顿,眸子有些发亮,“我们这算是在互诉衷肠吗?”
“我觉得更像依偎取暖。”高奚摇摇头,劝道:“快起来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你如果死在我的面前,我下半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好觉的。”
“我今天要是不能绑架你,可真就一无所有了,要知道那群吸血王八蛋连明早的饭钱都没给我留。或者大小姐愿意……”
高奚斩钉截铁道:“不愿意,我也身无分文,和一个囚徒谈钱,你这个劫匪也太不讲道义。”
“我想也是,”齐越点头思索道:“那看来我今天是非绑架你不可了,然后用你去和高仇换钱,拿到钱我们就远走高飞,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听起来很奸夫淫妇就是了。”
“别这么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别说,我觉得我带着你才是最安全的,生命安全和财产自由都实现了,血赚。”齐越严肃道。
高奚没忍住笑了出来,“还贫嘴,赶紧滚。”
齐越挠了挠头发,叹了一声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好吧,我今天就先回去,”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但本大盗还没有死心,等我研究出解决电子环的办法,再来找你。”
他眨眨眼,调笑道:“i will be back.”
啊! 枪、玫瑰和月亮
(十二)
高奚低估了齐越的胆子,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再次摸到她的房间里来了。
高奚郁闷的说:“你知道半夜来敲姑娘的门,除了淫贼就只有奸夫了吗?”
齐越不以为然:“随便是什么吧,我带来一种新的解锁软件,先来试试。”
高奚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握着她纤细的小腿,仔细研究着那个电子脚环。
“你心了,”高奚叹了叹,“可你也不必如此执着的对我。”齐越当做耳旁风,一心一意的想解除她的桎梏,可惜他带来的解锁软件终究还是没办法帮她解困,他的手指因紧扣着键盘而变得微微泛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高奚柔软的手掌搭下来,摇摇头道:“没事的,我不在意。”
齐越呼出一口气,将笔记本起来,歉疚道:“之前还向你夸下海口,真是对不住。”
“这没什么,”高奚笑起来,走到矮矮的茶几旁倒了杯水给他,“这只能说明他要困住我的决心很强烈罢了——其实又有什么必要呢,不锁着,我也不会离开。”后半句她说的声音很轻,带着些怅然。
齐越眸色暗了一瞬,抬头将水饮尽。
“好了,既然试过了,你快离开吧,别让人发现。”高奚静静地看着他,齐越却觉得她愈发缥缈,只需要一错眼,她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握住了她的左手腕,轻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走。”
高奚伸出右手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齐越哎哟了一声,倒是惹得高奚失笑:“你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放浪吗?”
齐越咂摸了她这话里的意思,这是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还是试探一下他是不是个花花公子,算得上隐秘的吃醋么?可对上她清明的眸子,他又觉得是他想得太多,终究叹了一声,“怎么会,在认识你以前我可烦女人了……别动手,仔细打疼了自己,我这就走。”
可他说了要走,结果还是忍不住把她按在怀里亲了又亲,弄得高奚脸色绯红——又羞又气。
她豪不留情地狠狠锤他胸口,虽然她那点力气,给他捶背都嫌不够,齐越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挑眉道:“省省吧,你再练两辈子也不是我的对手。”“这么自信,就不怕哪天阴沟里翻船?”她平静的抬起头和他对视,齐越察觉到她眼里有一丝笑意划过,多年来刀尖上讨生活让他养成了嗅到危险的敏锐,可就在他放开她的娇躯之前,他突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紧接着整只手臂都麻了起来。
高奚的力量自然无法和他比拟,但四两亦能拨千斤,不过几息,他就被她撂倒在地上,注射器尖锐的针头离他左眼不过几毫米的距离,月光之下她的脸庞似幻似真,美得惊心动魄。
她轻声道:“看,攻守易型了。”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齐越好奇的问道,其实说实话他并没有感觉到没面子,甚至觉得十分欣慰,短短两年里她就能摒弃以前的软弱,拥有这样的自保能力——要知道虽然他不防着她,但内心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刚才将她抱在怀里好几次竟都没有发现她的注射器藏在哪了。
“五分钟之内不注射解毒剂的话,你的整只手臂就要坏死了,放心,它会自然脱落,不怎么疼,我不喜欢让人感到痛苦的酷刑。”她好整以暇的趴在他的胸口,撑着下巴,明眸注视着他,笑道:“怎么办,你以后要变成了杨过了。”齐越抬起没有中招的那只手,也无所谓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来一针,轻抚着她的秀发,认真道:“我可不能忍受和你分开十六年。”
高奚凉凉的嘲他,“没看过神雕侠侣吧,砍断杨过手臂的是郭芙。”齐越长长的噢了一声,“郭芙就郭芙吧,青梅竹马的恋爱也叫人向往。”“错,书里说他们相看两相厌。”高奚冰凉的食指点在他的下巴上。两人就这么聊起了天,中毒的人和下毒的人颇有默契,一起遗忘了那只即将要断掉的手臂。
齐越咂咂嘴,“谁说的,男人呢,如果有一个陪着他长大的女人,他心里的对她的感情一定是不同的——不然郭芙砍他手臂,他怎么只打断了她的剑呢?”“我怎么觉得你在强词夺理。”高奚歪了歪头,不信任的看着他。齐越则正色道:“相信我,男人表达爱的方式和你们女人还是有差别的。”高奚失笑,“好吧,那我要是更喜欢小龙女呢?”
他立马改口道:“那自然是杨过和小龙女天下第一了。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知道吗?”
“你这人能不能有一个坚定的立场?”齐越点头说有,“我的立场就是你,你往哪边吹我往哪边倒,哪怕你说你喜欢李莫愁我也……”
高奚没奈何的掐了掐他的嘴,“再胡诌,金庸先生就要从棺材里跳起来打你了。”齐越哼哼了两声表达不满,高奚笑着摇摇头,将另一只针剂取出来,注射进他的手臂里,“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谁都能当杨过啊?”齐越活动了一下手腕,道:“那自然还是当田伯光更好些。”高奚无语地看着他,“你知道他最后被骟了吗……”
齐越大惊失色,“是吗?唉,我从小看书就七零八落的。算了,淫贼不得好死,应该的。”
高奚轻哼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回了妆台前,梳理有些乱了的头发。
齐越看着她窈窕的背影,也瞧得出她平日里还是会保养打扮的,尽管只能困在这里,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为悦己者容,只是这个悦己者不是他而已,稍微有点吃醋,尽管他之前就告诫过自己要摆正心态。
他走到她的身后,从镜子里凝视着那姣好的容颜,漫不经心地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手指上,问道:“那药是你自己做的么?”
高奚点头,“他给我造了一个实验室,让我潜心做研究。”
不知她是带着什么样的感情说出这句话的。
齐越道:“不需要我来找你,你要是想走,也没人拦得住你吧。”只要将挡路的人都抹杀,自然哪里都能去,可她不是那种人,从来不是。
“我说过,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离开他我会痛不欲生。”高奚轻声答道。
下一瞬一具温暖的身躯从后面紧紧拥抱着她,侧脸与她相贴。
“但你也怕冷,不是么?”齐越在她耳边低语,温柔中带着苦涩,高奚只是抬手抚住自己的脸,看着镜中自己冷淡的表情,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很久没哭过了。”她用寡淡的口吻道,“没有眼泪其实是一件好事。”
齐越嗯了一声,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胸口,“可你这里还活着。”
“这不能说明什么,”高奚挣脱了他,不再透过镜子来看着他的眸子,回首与他真切的对视,“看着我,你觉得我是谁?”
齐越捧住了她的脸,缱绻着念出她的名字:“高奚。”
可她却摇摇头,目光无比的落寞,“我为了她的存在而存在。”
“什么意思?”齐越皱起了眉头,心里竟划过一丝不安,“她是谁?”
“谁也不是,而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不会再回来。”高奚悲凉地笑道:“或许,她也不愿意……总之谢谢你,齐越。”
她唤着他的名字,是如此温柔,让他的心间擂起层出不穷的鼓点。
可在他却有一种感觉,仿佛有恒古不变的月光照亮着荒芜的原野,而她在这一望无际的视野里蹰蹰独行,孤独和寂寥永远伴随着她,没有尽头,也无法停止脚步。
齐越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他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为什么……你和他不是相爱么?”
高奚的面目痛苦了一瞬,转而又平复下去,勾起嘴角,肯定道:“是啊,我们相爱着。”
“够了!”齐越双眼发红,低吼道:“跟我走。”他再也无法忍受她永远得体的微笑和一成不变的温柔,而那样的幸福感……不是真的。
高奚将手轻轻搭在他的颈间,叹道:“你丧失理智了,深呼吸——好些了么?”
不得不承认,她能轻易破坏他的内心,让他牵动所有的情绪,也能易如反掌的压制下去,让他重新冷静,齐越苦笑道:“你真是外科大夫么,没有辅修心理学什么的?”
高奚失笑:“我要是心理医生,肯定先把自己催眠了。”
齐越握住她的手,“抱歉,吓到你了么?”高奚摇头:“我也不至于这么没用,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好,这段时间你该不会一直为了解锁没日没夜的做研究吧……黑眼圈都要赶上国宝了。”
齐越自然不会承认她说对了,只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还研究了什么药……破坏性欲的有吗?”不然他老是在梦里对她这样那样,别说睡个好觉了,光是做个梦都能累死他,每每想到这个他都很无奈,又不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这么冲动……
高奚嫌弃的撇开眼睛,“你怎么满脑子食色性也。”
齐越显然并不感觉羞耻,摊手道:“男人的本性。”
“是么。”高奚凉凉地说道,“其实用不着药我也能帮你啊,不如大家以后做姐妹?”
齐越忍不住笑了出来,在高奚的瞪视下假咳了几声,憋住笑意,“好了好了,我说真的……我对你思念成狂,高医生能不能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要未老先衰了。”
高奚看都懒得看他,折腾到现在她已经累了,困意渐渐涌来,“先不说我不会治相思病,而且你以为研发新药这么容易吗,需要人体实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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