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igi007
他的性器狰狞粗莽,进入她的小穴本就很力,女人的阴道最多只能伸长到十四厘米左右,所以每次做爱他都不能完全进来,还有大半青筋暴起的肉棒露在外面,他的两个囊袋也是鼓鼓囊囊的坠在后面,随着他的动作把她的会阴拍得一片通红。
昨晚那次久别重逢后的交欢他就撞开了她的子宫,硬是把肉棒全都肏了进去,虽然宫交带来的快感也是毁天灭地的,但今天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高奚觉得自己怕不是要下不了这个床了……
“哈啊…求你了…爸爸…嗯,啊…”她带着哭腔哀求,真是又怕又爱。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高仇真是满心怜爱,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硬来,只是逗弄小姑娘,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有趣而已。
“说,喜不喜欢我肏你。”他覆在她的耳边,一边亲吻她敏感的小耳珠一边含含糊糊的问着,“好好回答就放过你…”
高奚忙不迭的点头,哽咽了一下,“喜欢……”
“想不想一辈子被我肏?”
高奚脸颊绯红,虽然自己不是没说过这种话,但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还是让她觉得很羞耻……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想…想的。”
高仇眉毛一挑,装作不满意的样子,“大点声!”下身猛的一戳,狠狠地撞在宫口上,把高奚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只好含着眼泪,清晰的回答了他。
高仇这才满意,专注享受起她极品的身子来,“操……这么多年了怎么肏都肏不松,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不可。”
女儿的小穴紧紧绞住他的性器,里面就像有无数张柔嫩的小嘴亲吻着他的肉棒,不管他放什么进去,温暖的肉壁都严丝合缝的贴过来,大有来了就别想走的架势,她浑身上下的敏感地带又多,基本是一戳一抖,哪怕开始不算温柔,不多一会都会分泌出淫液来润滑穴道。
高奚都想不到自己原来这么淫荡……虽然没有夸张到一摸就出水那种地步,但记得高仇第一次用手指给她扩张穴道,没过多久她就潮喷了……高仇都有几分惊讶,而她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嗯啊…”高奚媚眼如丝,千丝万缕的黏在他身上,前生她还来不及向他表白心意就被残忍的凌虐到体无完肤,疯疯癫癫的神志不清,如今躺在他身下被疼爱,当然是千好万好,舍不得离开。
高奚现在简直是奄奄一息了,过久的情欲终于击溃了她的清明,四野具沸,烈风倒迸,只有在这晦暗不明的月色里直直撞进他固执的眼,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春天的细雨,温柔的飘洒在她的周身,他闷哼一声,终于带着她攀升到了摇摇欲坠的星辰定点,高奚的背骤然绷紧,两人急剧的呼吸,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和爱人一起画上这场情事句号。
她的身子软在他的怀里,有了第一线生机,像冰层融化成春水,没有挣扎,眸光揉进月色,摊开一片迷离,脖颈微微往后仰,柔美的曲线,带呼吸的起伏。
紧紧的相拥着,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就像刚才那场火花四迸的情事并不存在一样,只有彼此的呼吸还炙热,相贴的身躯仍滚烫。
“爸……”她哑着嗓子叫他,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高仇把手插进她入墨的黑发里,都说女孩子的发都像绸缎一样顺滑,不尽然,她的发柔软得像卷起的长睫,每一根都柔软无比,这份细软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一直通往心脏里去。
他吻住了她的嘴唇,有效的安抚了她的焦躁不安,搂着她的娇躯,慢慢拍着她的背。
高奚渐渐平静,然后才觉得有些羞涩,觉得他真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爱这种事,往往不用宣之于口,它存在于每个细枝末节的地方。
高奚在他怀里轻轻笑了一声,搂他搂得更紧了些。
高仇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女儿的傻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存,此时此刻他才彻底放下白日从外面带回来的所有负担,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她的温柔。
又过了好一会,高奚要昏昏欲睡了却听到他说了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高奚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的困意消散了,有几分闪烁的光芒,又很快暗淡下去,变得像深沉的死水,她强迫自己勾了勾嘴角,“怎么了,我刚回来就要赶我走啊?”
高仇叹气,抚摸上她温润的脸颊,无奈的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奚低垂着眼,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吧。”她的这句话不掺杂任何赌气的成分,仿佛就只单纯的表达了愿意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高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放开她的身子下了床,高奚感觉心都冷了一半,手指攥紧床单,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意思透了。
高仇走出卧室,但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个小盒子。
他掀开被子,露出她赤裸的雪躯,这两天的干柴烈火,高奚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脖颈胸乳一片错落的绯红印子,还有几道青青紫紫的指印。
高仇握住她一边的脚踝,轻轻的拉开。高奚哑着嗓子还带着些抵触的情绪,“……干什么?”
分开女儿的腿,露出被他凌辱过的娇穴,稍微一动还有些白浊流了出来,穴口有些红肿,媚肉外翻,两片可怜兮兮的贝肉分在两侧。
高仇目光晦涩,看看她都被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就算如此,她都没有和他发什么脾气。
“给你上点药,乖乖的。”
高奚没有说话,把头撇向一边,刚才极致的交欢时不怎么觉得,现在确实有丝丝的痛感袭来。
高仇先用湿纸巾清理干净泥泞的腿心,再拧开药瓶,从里面抹了点药膏轻轻的涂在她的穴口。
高奚忍不住嘶了一声,秀雅的眉头拧了拧,他的手顿住,哑然到“…抱歉,我会轻点的。”接着更小心翼翼的为她抹药。
高奚心里叹气,总是这样,把她弄难过了再来无微不至对她好……这到底算什么。
药的药效很快发挥出来,刚刚还刺痛的小穴现在已经清凉一片了,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高仇又给她换了条干净的内裤,为她掖好被子,自己再躺上来,从背后拥住她。
“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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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之前安全上垒23333
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 十六·相亲
“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
他温情的在她耳边哄着,大手覆盖住她的柔荑,丝丝温暖从他掌心传来。
高奚心想自己本来没有生气,但好像被他问来问去反而真的气了。
嗯,都是他的错。
十分不讲道理。
既然有机会让他哄自己,高奚又怎么回放过,把头往下埋了埋,被子盖住了大半张小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的杏眼。
高仇心里好笑,这是打算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了?
伸手拨了拨她鬓角的发丝,露出她圆润小巧的耳珠来,高仇心里划过一抹柔情,耳垂一直都是她碰不得的敏感地带,每次被他含在嘴里舔舐时都会让她浑身娇颤,瑟瑟发抖得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她一直没有去打耳洞就是怕被人碰了耳垂,只有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碰触,算是他们父女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地带。
只要是和情人做的,再奇怪的癖好都是蜜糖。
于是他凑到她耳边,伸出舌尖舔了舔这可爱的小耳珠,果不其然的她立刻颤抖了一下,捂着自己的小耳朵,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嗔怒着看他,却撞进他含笑的桃花眼里。
高奚这下真的气了,不好好哄着就算了,居然……居然还舔她!
太过分了!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掀开被子就要离开。
结果被他眼疾手快的抱住身子,又给拖了回来压在怀里。
高仇抑制不住的笑声传到她耳畔,接着又听他说,“听话,我保证不闹你了。”
坏蛋!骗子!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
然而力量压制下高奚也挣扎不过他,气哼哼的扭了扭,就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角度。
自己的小丫头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啊……高仇在心里喟叹,忍住了再去咬她耳珠的想法,再惹可就真的炸毛了。
酝酿了好一会他才斟酌着开口,“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高奚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抗拒聊这件事的意思。
高仇在心里叹气,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不是,“我不是想让你走,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
高奚心念一动,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
“听话,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你先过去,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我就过去陪你。”
高奚讶然,这是打算……
“你……你说真的?”
高仇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点头道,“真的,就算之后你不想在美国住,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国家,你不是挺喜欢塞纳河的么,到时候我们住在那里也行。”
她眼里有惊讶也有不解,“可是…”她压低了声音,“可是这边的事你真的可以不管?”
哪怕在高仇心里任何事都没有高奚重要,但他确实需要时间处理。高仇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轻声道,“三年……只要三年,我保证到时候就去陪你,好不好?”
三年……
高奚闭上了眼睛,心中刚刚聚起来的欣喜全数散去,苦涩和挣扎却普天盖地而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回来的原因,或许只是当做她任性,忍受不了和爱人分隔两地的折磨,所以不管不顾的跑了回来。
她心如刀割,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在重生回来之后,她有意瞒着自己也带着前世的记忆,而他们的关系也在看似他主导之下发生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变化。
不管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所有的一切都变的不可拾起来。
今生的她在十四岁过后不久就和他发生了性关系,那段时间大概是高奚两辈子里最迷茫也最迫切渴望的时光了。前方只有一团团的迷雾,而脚下踩着的是万刀千刃……父女相恋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彼此的心意,她忐忑过,不安过,那段时间就算在睡梦中她都经历着千夫所指,她不怕人言可畏,她怕的是梦中那一次又一次离开她的冷酷背影,还有前生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他们跳出来阻挠,一双双撕裂过她的手再次袭来把她按到在地,让她目呲欲裂的看着最爱的那个人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无数次在他的怀中哭着醒来,蜷缩在他的怀里发抖,高仇只以为她是害怕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又怎么知道她内心的煎熬。
然而他给的甜蜜她只能深陷其中。
第一次被他亲吻,第一次被他抚摸,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第一次被他进入……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她被幸福狠狠地击中,哪怕前面是悬崖,她也只会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跳下去。
她不说,他也不言,明明是两人都经历过的事如今却变成了彼此死守在心底的秘密。他对她一日好过一日,就像永远没有尽头那样的爱她,把她放在心尖上,无时无刻不呵护着。
高奚眼底渐渐有了些笑意,她想起他们发生关系之后高仇也没有时时刻刻的要她,反而是限制着他们做爱的次数,那时候就算每晚躺在一张床上他都能克制着自己,一个月最多不会超过两次,到底是顾虑着她身子小。
等她年岁渐长之后他才露出变态的本性,什么花样都给她玩遍了……高奚忍不住脸红,谁能想到他在总警督受职仪式上时,她被他用手铐铐在他的办公室里,浑身赤裸,双眼蒙着黑纱,嘴里堵着口球,下身塞着情趣用品呢……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身上的警徽威风凛凛,在上台演讲的时候手指状似不经意的按下口袋里的遥控器,她下身的跳蛋疯狂震动起来,她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却没有一个人听到。总警督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角度里播放着的是他的女儿香艳的画面,看着她潮喷,蜜水滴滴答答的流了满地,他面上却还是一副严肃正直,口若悬河的发表着自己的受职宣言。
谁能想到他来给她开家长会,开到一半家长和学生人都不见了,老师正摸不着头脑时她被他拉到操场阴暗的角落里,白皙的双手抵在墙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他正从身后侵犯着她,操场上打篮球的砰砰声都没有她心跳声密集,因为只要有人往这个死角一看……
特别是她十八岁之后,高三一年忍着没碰她,等高考一结束,他和她就一起消失了一个礼拜……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出去旅游庆祝了,只有她知道,她是被他压在床上纠缠不休。无时无刻,何时何地,八个字准概括了高警官的丧心病狂。
他越来越疯狂,而她的“病”像是好了一样,在和他这种胡作非为的日子里竟然一点痛苦都不曾再出现过。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的事还是被莫晦如撞破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只不过第二天他们就被勒令分开了,高奚被高义夫妇送出国读书,而高仇也被警告不准再和她联系。
临走之前他曾抱着她,叫她安心,他会处理好一切的事再来接她。
高奚自然是相信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离开他之后自己的病又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更加凶猛,没有他在身边,她就像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每一刻都像要奄奄一息,走投无路之下她去看心理医生,可还是帮不了她,药物的治疗都只不过是暂时缓解痛楚,高奚近乎崩溃,终于有一天,她浑浑噩噩的放了满浴缸的水,毫无声息的躺了下去。
一秒,两秒……
半分钟,一分钟……
极度缺氧之下带来的痛苦不仅没有让她恐惧,反而让她十分享受……她忽然钟爱起了死亡的过程。
生死朦胧间他的模样却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她猛的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在浴缸里挣扎着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
她怎么能……再次丢下他。
所以高奚决定回来,不管不顾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她想每一天睁眼都能看见他,而不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他不知道到的异国他乡。
而现在高仇说只不过是分开三年……高奚只有苦笑,她现在的情况,哪怕再分开三四天都能让她彻底毁了自己。
自找来的,现在的痛苦都是自作自受,她又有什么资格怨他,又怎么舍得怨他。
“奚奚?”高仇开口唤她,自从刚才他说完之后她就彻底沉默下来,他甚至有些不安,怕瞧见她难过的样子,那样无异于拿刀割他的肉。
高奚勉强笑出来,往他怀里扑了扑,不叫他看见她的泪水,“爸爸,给我点时间,好吗?”
若不是不得已,高仇又怎么会逼她,喉咙发紧,他也拥紧了自己的小姑娘,“好……”
但没等到高奚做出决定,倒是先等到高义夫妇请他们去家里吃饭的消息。
高仇皱着眉,看着一旁正在换衣服的高奚,“你没必要……”
还没说完就被高奚打断了,“爸,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扣好大衣的扣子,走到他的身旁,认真的注视着他,眼底是融化的春水,暖得让人心底发烫,“我们去吧,我不怕。”
高仇叹气,搂住了她,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无奈答应,“都听你的。”
等他们到了高义夫妇的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佣人给他们开了门,迎着他们进屋。高义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来了微笑的点点头,莫晦如就在旁边,看见高奚立刻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奚奚……怎么瘦了?”
高奚此刻心中也不是滋味,这是她从来都视为母亲的人啊,她却让她不安焦虑,垂眸敛好情绪,再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国外吃的都千篇一律,没有大伯母做的好吃,所以就瘦了。”
听见她这么轻松的回答,莫晦如也如释重负了些,隐晦的看了眼旁边的高仇,拉着高奚往饭桌过去,“快来,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
不管有没有和高奚的事,在这个大嫂眼里高仇一向都是死人,所以也不怎么在意莫晦如的态度,高仇径直过去和自己大哥打招呼。
高义只翻了个白眼给他,然后拿眼神示意他上桌吃饭。
话都不想和他说半句。
一顿饭里吃的还算和谐,高义夫妇当高仇不存在,莫晦如对着高奚嘘寒问暖,高义也时不时问一些她在国外的生活和学习的事,得到回答后满意的点点头,小侄女的成绩单一直是往他这里寄的,她优不优秀高义一直都看在眼里。
三人和谐的像一家人,期间没人提一句高仇和高奚两人的事,就好像翻过这篇了一样。
饭局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莫晦如给高奚盛了碗汤,轻轻的放在桌上,暗暗吸了一口气,“奚奚啊,在国外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高奚乖巧的点头,“参加过一些社团活动,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莫晦如慈爱的看着她,“嗯,我和你伯父还怕你不愿意出去走动呢,这样就好。”
然后温柔的开口,“奚奚,伯母有个朋友家的儿子,是个律师,人还不错,明天和伯母去见见好不好啊?就当去交个朋友。”
空气中好像有那么几瞬的凝滞,高仇把手里的碗放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晦如,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好啊。”
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 十七·谈话
莫晦如愕然,她本以为这件事会些周折,可没想到高奚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她看了眼高奚身旁低垂着眼睑,平时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如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高仇,在心底默默有了计较,面上摆出欣慰的神色,握着高奚的手说到,“好孩子,那今晚就留下来陪陪我吧,你的房间我一直打扫着呢。”
仔细瞧着高奚的神色,她虽然是一副乖巧顺从的样子,但莫晦如心里总觉得不对,带着些忐忑的开口,“好吗?”
她绝不让高奚再和高仇再有任何接触。
莫晦如一直都不喜欢高仇这个人,不管是作为小叔子,还是高奚的父亲,都让她极度厌恶。
作为她丈夫的弟弟,莫晦如第一次见高仇是在三十年前。
高义比高仇大八岁,那时的高义已经大学毕业,正正进入外交部,没有人看好这个山里出来的小子,认为他读完大学进入外交部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不会再走得更远。只有莫晦如不同,她第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绝对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官二代不同,也和那些挤破头也想进入上流社会的乡巴佬不同,他身上带着一种沉稳的气息,待人温和有礼,却永远拿捏不住他,眼底沉着幽幽的光,莫晦如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心跳不止,不是一见钟情,那是一种遇见了同类的兴奋。
她天生骄傲,怎么甘心做池中之物。而高义是那个能和她携手并进的人,现在他们拥有的一切证明她没有看错人,高义也没有。
但如果说高义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地方,也从来只有一个,他的弟弟是高仇。
十六岁的高仇刚从山里出来,浑身都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气息,像是她在路边见过最凶恶最落魄的野狗,可偏偏眼里没有野狗的暴躁,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仿佛多看上一眼,都会被拖进这个无底洞里,万劫不复。
他是杀了人跑出来的,而且那个人是他们的父亲。
莫晦如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不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弑父一事有任何评论,她也并不在意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死活,但让她忌惮和厌恶的是这个少年的反应。
太平静,太自然,没有杀人之后的畏惧,没有弑父之后的痛苦,没有对未来的迷茫,就好像,这一切发生的理所应当……他并不在乎,或者说他藐视生命。
莫晦如厌恶他,甚至内心深处畏惧他。
后来高义进行过一番运作之后送他去了警察学校,这真让她觉得讽刺无比,虽然她明白,他们将要做的事需要这样一个黑白两面都有的人在。
高仇果然也没有让人失望。做白的,他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做黑的,他是手起刀落的刽子手。
他从不受他们的控制,但也绝对不会背叛。莫晦如知道他们兄弟七个之间有很深的羁绊,没有高义,高仇不可能活着长大,而高义读大学的钱,也是这个弟弟一手一脚挣出来的,至于怎么来的钱,她至今也不知道。
如今高仇同时牢握着这个地方黑白两道的最高顶点,也实在是叫人不得不钦佩他。谁能想到他昔日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可莫晦如依然憎恨他。
她和高义一直没有孩子,她总是习惯性流产,久而久之就怀不上了,高义不在意这些,莫晦如一开始也只不过是遗憾罢了,很快就放下了。但那时,高奚出现了,她第一次在医院看到这个孩子,就对她非常喜爱,有种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感觉,所以她游说高义,让他去高仇那里把小姑娘抢过来。
莫晦如心里泛起一丝冷笑,其实哪里需要过抢,高仇这种人渣根本就不在乎孩子的死活,所以他们轻而易举的带回了小姑娘。
高奚一天天长大着,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妈的时候她不知有多开心,高奚乖巧可爱,聪明伶俐,她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女儿长成的模样,她满心的自豪和满足,这个孩子让她第一次有了除了在法庭上击败对手后出现过的成就感。
可她没想到,就如同高奚来到她身边时那样容易,走得也同样容易。高仇把这个孩子带走了。
他作为高奚的父亲,不负责任的带她来到这个世上,冷漠的将她丢给别人,他什么都没付出过,凭什么,他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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