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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赢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宇
杨景行摇摇头,套好了衣服又感受了一下:“有点沉重。”
何沛媛把手拿出被子:“打电话问前台?”
“去看看……”
不该住什么高层夜景酒店,杨景行只跑了一趟前台回房也六点了,发现女朋友已经穿戴好了无聊得玩手机,明显洗漱过了,连被子都整理了,。
“只有八点半的。”杨景行还有心思:“去机场吃东西。”
“牙刷毛巾还没收。”何沛媛也有思路了:“你打电话没?”
“家里?等会吧。”杨景行想得多:“他们肯定要过来,急匆匆不好。”
“我也等会……”何沛媛跟进洗手间:“叫我爸接我们。”
“不。”今天真是高待遇,牙膏挤了水接好了,杨景行却还想着:“你等会是不是给齐清诺说一下。”
何沛媛点点头。
“早点。”杨景行的心思还在这上面:“晚了没诚意。”
“七点吧。”何沛媛也被带偏了:“太早也不好。”
杨景行嗯,还要算计:“把假取消了,这事过了再请。”
何沛媛都皱眉了:“你先把丁老送好……”声音似乎带哭腔。
七点还差点就到机场了,杨景行也是脸皮厚,明明是买了别家航司的经济舱,偏要拉着女朋友去享受这家的贵宾招待,结果发现吃喝上也没什么好选择。何沛媛还是督促男朋友多吃点,到了可能没时间。
事情也梳理出了一些头绪,虽然是挺突然,但家人也有长期心理准备了,伤心肯定伤心,但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所以安慰方面不必刻意,重点应该放在把老人送好。
治丧更不用操心,光是政协副主席和人民音乐家这两方面就分量十足,肯定风光。而官方头衔之外,老人一辈子鼓励关照提携积攒下的桃李情遍布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真情也有了。
“不过可能大部分人也只限于这几天,但是你不一样。”何沛媛说得很严肃:“你有责任让丁老的名字更响亮,我相信在天有灵,更相信你能做到。”
杨景行郑重点头:“好。”
何沛媛想起来:“我给齐清诺打电话。”
杨景行谦让:“你先打。”
居然没人接!何沛媛赶快拨号王蕊:“哎……听我说!丁老走了……走了……老齐电话没打通我要上飞机了你给她打……他五六点接的电话肯定是昨天晚上……别急你先跟老齐说,看团里怎么安排……嗯嗯……就这样。”
轮着来,杨景行打给父亲:“爸爸,丁老走了。”
杨程义似乎叹气嗯:“你抓紧回,几点的票?”
“改八点了,在机场……”
要沟通的比较多,杨程义是想马上出发,杨景行觉得明天来也不迟,追悼会不会那么急。
也没过几分钟,在杨程义叮嘱儿子要多在意儿女辈感受可不要以为他们上了年级就不在乎生死了
其实可能越老感受越沉痛的时候,何沛媛的电话响了。看姑娘的口型是“老齐”,两人就都更小声点吧。
齐清诺好像是只跟何沛媛确认了一下,通话不到一分钟。
杨景行还要和母亲说,五一肯定不行太忙了……
女性心细呀,何沛媛和范雅丽的通话更能说明,母女俩都关心到会不会有那种庄严的遗体告别仪式了,火化后骨灰是回家还是安葬杨景行都得在场吧?
杨景行剩下的电话都不麻烦,校长和老师的都只要几分钟。唐青最省事,只说“知道了”三个字就主动断线。
登机后,何沛媛又旁听了杨景行和逝者长孙的通话,再关机都安心些了。想一想有什么遗漏没……回去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杨景行摇头:“直接过去……怕不怕?”
何沛媛摇头还挺坚决。
“看情况吧,有必要就看一眼……”
何沛媛眨巴眼睛想象:“我可能会哭。”
杨景行倒笑一下。
何沛媛问:“你哭不哭?”
杨景行摇头。
周围都是人,何沛媛再小声些:“比你爷爷呢?”
杨景行没啥不好意思的:“爷爷死也没哭,不过还是比较难过。我对丁老的尊重更多是于公,个人感情只占小部分。”
何沛媛好像有点意外:“……如果是李教授?”
杨景行嘿:“多半要哭。”
“因为个人感情?”何沛媛不太理解:“比爷爷还深?”
“血是浓于水……”杨景行好像也难以解释:“但是感情更多还是相处出来的吧,俗点说,李教授给我的关心和利益可能比爷爷给的还多,也因为没有血缘才更感激。”
“丁老也很关心你!”何沛媛简直批评:“帮你那么多。”
“相处得少,有帮助也是锦上添花。”杨景行很没良心,还庸俗:“而且都是男人……可能潜意识里认为女性的感情更让人动容,男人之间不必哭哭啼啼。”
何沛媛好好想了一下:“问你一个问题别生气……如果是你奶奶呢?”
杨景行哈:“肯定哭。”
何沛媛沉默了一下又想到:“我看过一个新闻,他爸爸找了好多年才找到被拐卖的儿子,两个男人呀!抱头痛哭呀!”
“可能是为自己哭。”杨景行真是狼心狗肺:“哭自己失去的那些……”
何沛媛真要生气了:“为什么不是哭对方失去的?他爸爸什么都不要了就找孩子,他老婆都放弃,好像都离婚了……”
杨景行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感情是不对等的,人性更倾向于培养后代。可能等我老了也遇到一个比较喜欢的年轻人,会多照顾关心一点寄予一些希望,目的应该不是得到情感回报吧。”
何沛媛不由白眼了:“想遇到喜欢的年轻女孩吧?”语气倒比平时温柔许多。
杨景行呵呵……
大概是看出来男朋友并没有多沉重,何沛媛就慢慢聊开了,其实她和逝者之间的个人情感更少,但是必须承认丁老的艺术成就和人品道德都是最值得尊重的。
更重要的是,何沛媛现在也开始理解“卓越贡献”这种说法了,如果没有贺绿汀丁桑鹏这些杰出个人为行业争取到的权益地位,就不会有这种舒服日子等着三零六。如果没有听众没有乐团,就算再来几首《就是我们》也只能是顾影自怜吧。
何沛媛决定了,等到丁家后如果情况合适,她要对丁老遗体深深鞠躬,而且这一鞠躬和杨景行无关。
杨景行支持:“行,好。”
不过尊重归尊
重,何沛媛可不想超过本分,最多是帮杨景行送下衣服开下车之类,但绝不能因为男朋友要以大弟子或者晚一辈的身份参与葬礼的操持或者接受领导的慰问,她何沛媛就不知斤两地也去当半个丁家人了。
何沛媛想好了,就随团活动听团里安排,追悼会上和大家一起鞠躬。送挽联这种事大家肯定也要商量的,看是以个人还集体名义,想来这种时候不会再有人嚼舌根的。
但是有一件事比较严重,何沛媛都不太敢说:“会不会对瞎子有冲击?”
杨景行猜想:“可能会有一点,但是大家都会装没有。”
“他们多玩几天再回来就好了。”何沛媛是真沉重了,又冲动:“可不可以不告诉她?反正星期三才上班。”
杨景行懒得操心:“看齐清诺吧。”
“下飞机我问她……”何沛媛又怀疑自己的好心:“但是不告诉又太刻意了?”
杨景行点头:“事实都接受了,这点冲击也不算大。”
何沛媛把脑袋依偎到男朋友的肩膀上。
杨景行握紧女朋友的手。
姑娘又抬头,跟着其他乘客的赞叹打开遮光板欣赏窗外的金色云海景象去了,看了好一会后才再开口:“不知道她有多难过……还有张毅捷的妈妈。”
杨景行想把姑娘的脑袋抱回身上,却摸到一点湿痕。
何沛媛也是人才,这时候还想得到:“你还没跟喻昕婷说?”
杨景行放心:“学校会通知,张楚佳,多的是人,讣告一出来消息很快。”
何沛媛声音还带着伤感呢:“她会不会回来?”
“不是很有必要。”杨景行瞧不起人了:“才听丁老讲过几句话,又不是个能撑场面的演奏家。”
何沛媛就换个有分量点的:“安馨呢?”
杨景行觉得:“她们可以送个挽联,人没必要来,那么远……我还想跟你商量个事。”
“嗯!”
“你觉得有没有必要把影响范围扩大一点?”
影响范围本来也不小,丁桑鹏的当代世界著名作曲家不是吹的,光是《第三交响曲》在中国之外就正经授权商演了近一百五十个场次,唱片都出过三版了。这个成绩,别说二十世纪出生的作曲家,就算把条件放宽倒二十世纪诞生的作品也是排得上号的。
作为对比,杨景行这个我国著名作曲家就差得远了,交响曲至今没出过唱片,“杨一”的国外商演不够二十场,“杨二”更还停留在个位数,两首钢琴协奏曲也没好到哪儿去,主要就靠几首奏鸣曲凑数了,奏鸣曲又是“激将演奏家”的胜之不武。
虽然作曲家去世的意义不如美术家,但对丁桑鹏的缅怀肯定不会局限于浦海或者国内,当今世界乐坛还是有很多胸怀广博的音乐家的,接下来丁桑鹏的几首重要作品肯定要炙手可热一段时间,没准还会有人挖掘一下“遗珠”呢。
还能怎么扩大影响范围呢?杨景行是想国内国际两手抓,国内就从新闻报道入手,调门高一点,时间长一点,覆盖面大一点……国外就从音乐家入手,级别高一点,感情深一点,活动多一点……
何沛媛连连点头都行都行都行,就一点:“会不会觉得你是谋私利?沽名钓誉?”
怎么可能,这事肯定是全体中国音乐家一起去推动的,由各路名家大家去牵头去号召去以身作则,小小杨景行别说当排头兵了,能在尾巴上凑个热闹就不错,哪来私利可言。
何沛媛可算要看清某人了:“难怪能先后霸占三零六两大美女,还没人敢说你一个不是,肯定使了好多心机!”





美女赢家 第一五零三章 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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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海的上空和昨天一样春光灿烂,飞机没兜圈子降落就靠桥。杨景行拉着姑娘快步像小跑还不耽误读短信息,等行李就开始打电话了。
何沛媛喘着气检查一下自己的手机,再给男朋友看看。团办公室主任发的短信:哀讯,敬爱的丁桑鹏同志于2011年四月三日凌晨在家中逝世。请全体同事保持联络畅通并密切留意团通知。
杨景行的电话那一头,贺宏垂已经迫在眉睫要排练一首作品在追悼会上代表浦音的哀思,可指挥系那边不敢保证能凑齐人手。
三零六还没出通知,不过何沛媛也给团长汇报自己到了,再关心一下其他人的情况。让菲菲别着急吧,昨天才到家,她爷爷身体也不好……瞎子呢?叫她多休息两天,其实没必要全体到场。
快到的时候,何沛媛才想起来整理一下仪表,头发尽量显得简单朴素些,脱了有点鲜艳的外套,放下卷起的裤腿遮住鞋帮。
平时基本自由进出的假豪宅小区今天怎么外车止步访客登记了,可是看看大门内停着的特警运兵车和摩托车,杨景行也只好乖乖走个过场。过了卡又拖着行李一阵跑,真是气人,老远就看见丁家外停了一长溜七八台车,把左右邻居的地盘都占完了。
不过也没见热闹,除了几辆车里有司机周围再没别人。小院内外还是那样的安静和简单摆设,区别于冬天的绿意盎然之外最不一样的就是入户大门完全打开了。进去发现屋里也比较安静,不过能看见的玄关尽头和客厅交界处靠墙的两把椅子上都坐着人。
那边也看见进屋人是提着行李的,最外面的一个三四十岁男人起身轻步迎出来,看穿着应该是坐机关的,沉重的表情也显现同样的气质:“您好。”
杨景行就嫩了点:“您好。”
“我是市委办公厅综合一处负责人,我姓顾。”男人也看何沛媛一眼还微微点头。
“我们是丁老的学生,我叫杨景行。”
顾处长点点头:“丁老走得突然,大家都倍感痛心,几位市委市政府领导来看望亲属,正在谈话。”
杨景行大概听懂了:“我们等一会。”
“好。”顾处长点头得似乎欣慰,还好心:“里面有地方坐。”
杨景行客气:“谢谢,您请。”
领导快步回去悄无声坐到原位,腿上的本子和握笔角度都精确恢复原样。杨景行和何沛媛走过玄关就朝餐厅右转,也往客厅那边瞄了瞄,靠墙的处长这一排靠里还有两男一女共五个差不多气场的,沙发那边的情况看不到,但能听到轻声讲话,“各行各业都可以建设国家……”的话题。
处长几人也先后瞧一两眼餐厅这边,大概那边也不是特别紧要。
杨景行更放松,准备接水喝问姑娘要不要。何沛媛就讲悄悄话,一大家十几口都在那边吗?遗体在楼上?你胡茬比早上更明显了。
“哎……”丁桑鹏长孙出现在处长几人跟前,面朝餐厅轻唤了一声后再过来几步招手:“快来。”
“就在这。”杨景行握一下女朋友的胳膊。
何沛媛点头就坐下。
长孙明显犹豫好一下,还是没说什么,转而小声告诉杨景行:“有市政协曹主席,陈副市长,统战部董部长……”
杨景行一进客厅,简直是享受注目礼,包括沙发上那几位明显比墙边这些沉淀得更深厚的也要认真正视。
哎,那不是宣传部曹部长吗?曹部长坐在左边的双人沙发上,中间的五座也只有两位深厚。右边的贵妃榻上挤着逝者的儿子儿媳,小孙子孙女大孙媳妇和快成年的重孙就在左右外围紧凑地摆了椅子,孙女婿小重孙和外重孙没在。贵妃榻旁边丁桑鹏的躺椅还在,移开能再放几张椅子的。
在杨景行走到孙辈亲属这条线时,曹部长站了起来,带着一屋子人起身。曹部长又往前移了两步,其他人就不太好呼应。曹部长还伸手了:“景行,节哀顺变。”
究竟是主席还是部长,杨景行也搞不准,只能:“您辛苦。”
曹部长说明:“受市委市政府委托,我和董部长、陈副市长来先来协助一下丁老后
事的安排,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
杨景行尽量规矩:“谢谢领导关心。”
左边那个年长一些应该过五十的男人倒不嫌麻烦,已经绕到茶几外围来:“我是市委统战部董显念,请节哀。”
杨景行讲不出新鲜:“谢谢您。”
董部长还帮忙介绍:“这是我们陈雷副市长。”
副市长应该是三人中最年轻的,气质也有点不一样:“亲人已乘黄鹤去,人去音存楼不空,杨先生节哀。”
杨景行郑重:“领导们请坐。”
大家点头缓缓坐下,等杨景行谢谢了那个顾处长从墙边提过来的椅子,曹部长似乎是跟同行说:“景行是丁老最得意的门生,刚才说了,一些重要事项要等你回来商量后再作决定。”
杨景行点头:“我全力配合”
逝者的儿子也表态:“我们听政府听中央的安排。”而作为屋里唯一有痛哭过迹象的儿媳又悲从中来发出声音。
“我们的心情也很沉痛。”曹部长的沉淀中似乎浮现上一些伤感:“丁老是我非常敬重老前辈,老艺术家,老领导。我记忆犹新,音乐学院的校庆典礼上,丁老和领导人亲切畅谈直抒己见,欢迎中外嘉宾亲力亲为,勉励鼓舞晚辈德厚流光。孟副主席当时就教导我们不仅要敬重丁老年高德劭,更要视老人家的不忘初心为楷模……”
领导们好像在这方面也挺有经验,就算亲属不出声他们也不会冷场,两位部长一个副市长都讲得那么应时应景还有情有理。比如治丧工作当然是由中央来主持,但丁老可是出生在浦海仙逝在浦海,按照惯例地方政府也有责任有荣幸协助中央做好相关工作。
十来分钟的谈话之后,杨景行也掌握了一些最新情况,还知道了后面靠墙那一排除了办公厅还有市政协、民政局、新华社、殡仪馆的,还都不是小兵,都再次当着领导表态将全力配合亲属。
这就有底了吧,杨景行跟逝者儿子商量:“那就谢谢领导百忙之中的关心,就不多耽误领导们了。”
领导们也爽快,说走就走,让亲属在玄关留步,再次握手。何沛媛从餐桌边站起来到餐厅门口来表示礼貌,但是好像没人在意她。
曹部长是不是看到门口的行李箱了,问杨景行:“平京的事情要先放几天了?”
杨景行摇头:“没什么事。”
“逝者为大。”曹部长又沉痛:“我也该好好送丁老一程,可实在是……我这一份请你代劳!”
杨景行点头。
大领导走了小领导们还在,杨景行请各位稍等他要先去看看丁老,又指示女朋友:“泡几杯茶。”
何沛媛认真点头,小领导们就客气请杨先生节哀。
其实不用长子长孙陪着,杨景行很熟悉这栋房子了,上楼后到房间前停了一下再推门,门口驻足几秒再走到床前,先蹲下,好像不够,变跪着。
杨景行跪了十来秒后,长子才来作陪,手脚也不太灵便了。长孙倒厉害,简直扑通一声。
一起跪了几秒钟后,长子开始自言自语:“昨天有说有笑精神好……”
长孙应该是跟杨景行说:“换的这套中山装,从行李里拿出来的。”
长子又念:“我平时睡到六点,今天四点多就睁眼就不寻常地清醒……”
杨景行就边站边扶长子:“您注意身体,这些事情我们来办。”
还是出了房间再说,早上法医和入殓师是一起来的,其实也就是简单看看就出具了死亡证明,说应该是心源性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十分到四十五分之间,过程很快是安详去世。家里并没要入殓师帮忙就帮老人收拾干净整齐了,在这件事上长子还表扬了长孙的孝道。
需要亲属尽快决定的是遗体是先留在家里还是尽快送去殡仪馆,追悼会的具体时间,安葬形式……有些事亲属是知道的,比如讣告亲属要过目可以提建议但是不能全权决定,接受领导慰问的亲属人数不宜过多还得接受一些“指导”,
丁桑鹏生前并没有明确的遗嘱,不过按照他老人家的性
格,不宜铺张浪费但也不反感场面热闹,不爱权力虚名但也比较在乎成就声誉。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近些年是普遍不搞那种大张旗鼓的“治丧委员会”了,不过有干实事的治丧办公室更好,这方面倒不需要亲属操办太多。
杨景行也不会真的帮忙拿什么主意,只能是帮忙参考一下,老人肯定更喜欢待在家里,冰棺当然有必要。考虑到一些吊唁人员的和领导的行程,追悼会稍晚一两天也好。
几个人上楼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发现小领导们还是坐在墙边一排,面前多了个小桌子放着几杯茶。餐厅里,何沛媛在倾听逝者儿媳说话,大孙媳妇陪伴婆婆。
杨景行走进餐厅后先安抚亲属几句再跟女朋友商量:“你先回家,有事打电话。”
何沛媛也想事情了:“给你把车开过来?”
杨景行摇头:“他们来了可能要用……跟团里说一下,追悼会定在七号上午十点。”
何沛媛点点头:“……我把充电器拿出来,其他东西要不要?”
杨景行干脆:“我送你出去。”
都这时候了,杨景行好像还不放心让女朋友大白天的一个人走出小区去,叮嘱直接回家别舍不得打车,没要紧事就别再过来了,就是怕姑娘害怕才没让她上去看看。
“我不怕!”何沛媛似乎也想反悔早说好的事:“你一整晚都在这?明天呢?”
“至少先守一晚。”
何沛媛还操心:“做不做饭吃什么?”
回屋后,杨景行立刻开始陪亲属跟小领导们商议事情,新华社的优先,因为今晚的新闻联播的明天的人民日报,首先是老先生的遗像亲属们有没有准备好的?
除了跟亲属沟通,部门之间也互相合作,浦海新闻应该就比中央的详细一些,可以借用一下将发在报纸上的逝者“生平”,以前也这么操作过。
挺顺利的把小领导一个一个送走,杨景行的电话又逐渐忙了起来。文付江是觉得应该先到家里看一看又怕反添麻烦,团里应该力所能及做些事又恐怕人微言轻。杨主任现在肯定是接电话的时间都紧张,这几天团里只能麻烦小何了。
尤尚彦是早上九点从常州往回赶的,不巧遇上高速堵车所以一点才到,不过不用主任指示就已经在开展工作,首先当然是通知钢琴家们。
说起来丁桑鹏在钢琴作曲方面并不是特别德高望重,杨主任决定钢琴艺术中在这件事上也还是听学校统一安排部署,别自作主张画蛇添足。
虽然晚了点丁家人还是要吃午饭的,有面有混沌还有小菜。杨景行并没食不甘味,只是没叫不够饱。
也没个电话,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何沛媛就给杨景行送换洗戏服来了,开自己车来的而且登记进小区了。姑娘说是不吃饭马上就走但还是坐了一会,跟男朋友聊了一下文付江的电话,这次就没什么挑剔和不满,觉得文团还是挺真诚的。至于三零六,何沛媛还没来得及看伙伴们在网上具体聊了些什么,但听王蕊说大家至少是有感恩之心的,刘思蔓没上网。
杨景行想起来:“你打个电话我就叫你帮我把电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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