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赢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宇
杨景行再喂:“这么有雅兴?”
何沛媛是不是要躲一下,再小声:“干嘛?”
杨景行也是不怕死:“叫爸爸。”
何沛媛肯定被气得浑身紧绷没了声腔,好不容易才挤出点:“叫你个鬼”
杨景行就扯平:“帅哥看够没?”
三零六是午饭之后到东华大学的,还是老样子被一些小领导热情招待夸赞,照例也感受到个别男教职人员陡然面对美女群的拘谨尴尬。或许也是对比效果,何沛媛觉得自己现在见到的其他年轻男性都是有着强烈羞耻心自尊心的。
到了后女生们就参观了一下校园,校区里的一些老旧风貌有点像浦音的样子,也难怪学校能找出来的最大室内演出场所就是小小体育馆里的篮球场。球场上搭了舞台还能再摆好几排椅子凳子,加上球场一侧的观众席,也能凑够千八百的座位吧。
篮球场的声学效果就别指望了,前期联络的时候校方甚至还以为三零六额可以就用他们的广播系统,可害惨了彭主任他们。而且今年民族乐团精简机构之后影像设备部并入到乐务部,彭主任连主任都没了,虽然大家还继续那么叫着。
舞台总算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勉强很将就,所以大家就来到外面的足球场边散散心,到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运动大男孩呀。不过三零六也就能远观一下,不比顾问今天跟师妹那么近距离好几个钟头很惬意吧。
杨景行如实相告是四个人上课,内容初浅还是引导学生不能光想也得多学多读,感受就是当基础老师真没什么意思,还好就一节课时长。然后就去作曲系了,当然是搞哇哇。
没如何沛媛愿,哇哇不仅不浅薄,还被两位教授弄得超纲太多,尤其是在尝试把那些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东西技术化系统化的时候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障碍,其实就是西方乐理相对音乐本身的局限性,任何作品都存在,只不过不同作品给人的探究欲望不一样而已。
听了杨景行的大概描述,何沛媛都沉重觉得愧对龚教授呀,这个秘密得保守一辈子。晚上再细说吧,免得她们叽叽歪歪。
杨景行岂止愧对老师:“好女儿拜拜。”
何沛媛的切齿声都能传过电话,不过凶巴巴咬牙几句后又想起来再叮嘱杨景行别说一一妈妈的对或错,母爱不容否定,她自己从小就被那么严酷管束,现在也没怨恨母亲,最爱的依然是妈妈,这也基本是三零六全体作为女儿的意见。
杨景行就改口:“谢谢媛媛,祝你们演出成功。”
何沛媛也原谅甚至温柔了。
在自家楼下见到杨景行的时候,一一妈妈并没给脸色看,还拿出了没做妈妈之前对客人的那种欢喜亲切,也接受了杨景行一起去接孩子然后买点熟食之类以节省时间的建议。
这两个人不聊一一就没什么话题,杨景行只能八卦一下陈群冠的聘任仪式,还有那之前好笑的跪谢师恩。
当妈妈的虽然早就逆向思维不一定非要把女儿朝音乐方向培养,但听一听这些事情还能保持耐心,还透漏出想让一一寒暑假找时间去西雅图找贝拉玩玩顺便多走走看看的想法,但不太确定贝拉是妈妈是什么态度。
杨景行觉得陈夫人作为大学科研人员至少得上下班,昕婷忙可能方便一些。一一妈妈了解喻昕婷和孔晨荷住的那套小公寓实在不便打扰,关键她们时间也没个准,纽约那种地方自己一个人没问题但带着女儿可不敢,再说多对异国环境肯定还是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熟悉得多。
杨景行惭愧自己还远不能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考虑问题,于是就跟嫂子坦白了教授让自己来帮忙缓解家庭气氛的事,其实来之前他也没想明白自己该站在哪一边。教授也是矛盾的,又想孩子学习好又想轻松快乐。今天早上人多事忙,师生好不容易找到点空闲都没来得及细说。
嫂子都好笑,多大点事,一点意见不和又不涉及情感矛盾,她奶奶真是夸张。
杨景行又觉得可能父母眼中没小事吧,换成爷爷奶奶还得平方立方。大名鼎鼎李教授,除了一一这辈子还跟谁服过软?
赵一一算是偏外向的,在放学队伍中看到杨叔叔后虽不叫唤但也用力挥手,好像还给前后小朋友指认介绍,不过出来后还是先叫妈妈,被叔叔抱了起来也认真回答妈妈的问题。
其实妈妈不是只关注学习,很母爱地打听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跟谁玩得多一些?上什么课了?有不开心的吗?
赵一一脸上和话语中也看不到畏惧阴影,一听说要去购物就更开心,大鱼!
难怪呢,超市水产区重新装修了搞得像个小海洋公园,各种池子水缸展示很多鲜活品种。一一流连忘返,但越觉得可爱的越不买,所有人都不买。
杨景行观察发现,大个头的虾在欺负小的,把大的捞走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一一了
买菜三人组进家门时已经六点过半,不过等着的几位也没不耐烦,还都为一一的收获喝彩。等一一洗了手擦了脸,杨景行还要带下楼继续玩,等电话吃饭。
院子里都是吃过饭在消食的小朋友了,不过赵一一空着肚子也不落下风。杨景行凭一手把球远距离扔进烂纸箱的绝活当上孩子王,捡球成了抢手活,赵一一都争不上了。
李迎珍七点一刻打电话叫回家,在门口等到满头汗湿的孙女后对杨景行的态度也不算好,马上可以吃饭了又得先洗澡。对婆婆帮女儿洗澡,妈妈好像没意见。
赵兴夫状态良好,笑嘻嘻跟杨景行八卦钢琴系那些事。看吧,连路楷平这种那么在意风评的人也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过这种事换成谁都难以启齿,不好想象跟上面又是怎么沟通共识的。
一一爷爷就跟年轻人谈一谈在风头正盛的时候踩踩刹车的必要性跟好处。
赵一一真饿了,从房间冲出来上就往餐椅上爬,吃饭饭啦。厨房里的妈妈提醒女儿要先叫爷爷奶奶,其实奶奶正追着擦头发呢。
这顿饭呀,一一真是太棒了太厉害太顶呱呱,胃口大开得让她爸爸都提醒等会还要吃水果呢。全家长辈意见一致,碗里的汤泡饭就别吃了。
等着的杨景行也很支持,那么接下来干什么呢?玩琴还是去散步?
“洗手手。”赵一一很自觉:“读英语。”
杨景行也乐意:“我们一起读”
一一妈妈亲手写的教材也真会教,钢琴前面要加定冠词是因为这是很严肃的事,打球就不用加。杨景行简直骄傲了,就跟嫂子申请今天修改一下课程,边弹琴边学习两个相关单词吧。得到妈妈点头允许,小姑娘也挺开心。
一一的钢琴老师有点多,学得有点杂,不过杨叔叔还没受排挤,可能是因为他不急着教哈农拜厄,今天照旧先问赵一一最近有没有喜欢的歌曲和旋律,幼儿园又换早操歌曲了!什么样?
赵一一学有所成,不用哼唱模仿,已经能在琴键上比较接近地模仿音高和节奏。杨景行估计自己没听过,得出去问孩子父母,还真没听过,只能回去继续向学生讨教了。然后这一大一小在琴房玩的,真配不上定冠词,好在没人管。
近一个钟头,杨景行就教了个theme,还是一一早就接触过的单词,还好意思跟孩子妈妈邀功。
“明天是星期六。”赵一一跟叔叔再见的时候说了一句,在家人的好奇中再:“叔叔还来吃饭吧。”
真是笑坏人,赵兴夫心情好得还要送一送杨景行。两个男人在过道里八卦起来,赵兴夫不确定女儿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就算不记得了,她潜意识里肯定还有一种特殊的害怕,可怜巴巴的“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听得人心如刀绞。
杨景行没经验也没办法,好好说呗。
大巴近十一点过才开回民族乐团,三零六也朝老油条迈进了,车上只下来五个女生,而且都要直接回家的架势,家伙什就放在车上了。
彭主任跟杨主任说明:“让齐团长他们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上午再来。”
杨景行还威胁:“明天我就不来了。”
齐副团长不在意,何沛媛无所谓,年晴就惊恐了:“没你还办得好事?”
于菲菲对顾问好笑,何沛媛有点怒其不争。司机正经跟杨主任说明本来讲定了演出一结束就让演员先接抓紧回家,因为准备演出就够辛苦的今天又返场再返场,那点东西对几个大男人很轻松,校方人手也拼命帮忙,演出太成功。
彭主任也夸张今天那边体育馆里真是人挤人没处落脚,过道里走廊上都堆满了,学校数次动用广播维持秩序,可还是有胆大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人字梯想站得高,结果好几个人爬上去把梯子压趴了所以更遗憾受场地和设备限制效果不太理想,之前也给齐团长道歉了,今后引以为戒。
齐清诺问标杆:“今天排他几首?”
何沛媛没留意:“四五首吧。”
“大头。”齐清诺就不为难了:“你谢谢彭主任他们。”
彭主任一点不给齐副团长面子地拉出正职来,文团长可说过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一个是在民族乐团搞了十几年音响的技术骨干,一个是给两任团长开过车的司机,杨景行都不敢不给面子,何况这二位还能从他们的角度对民族音乐发展扯出些挺像那么回事的切身感受,所以闲扯时间都够搬两趟的了。
司机和音响师还越说越有共识,就说今天晚上这场,虽然外在条件有种种不足,但是齐团长的主持落落大方幽默而优雅,小何她们台风亲切又不失稳重,不管合奏还是独奏作品都演绎得一丝不苟,节目曲目又都新颖动听雅俗共赏成功是必然。
对前辈的夸赞,有团长在何沛媛她们没必要冒头谦虚,而有顾问作曲家在齐清诺似乎也不想多话,五个女生都当听众。
杨景行就越听越后悔:“我晚上有事走不开不然也去了。”
司机哈哈着似乎瞟眼注意到了何沛媛跟齐清诺在交换视线,就猛想起来地提醒彭主任十一点半了。
还真凑巧,齐清诺的电话响了,接听了感谢演出部副主任的关心并说明情况,再向那边跟这边的道一声辛苦,没问题都有伴。
那就走吧,青年女演奏家们比较集中地跟前辈表达谢意并再见,于菲菲还多说一个车不急用的话东西就等星期一她们自己来搬,得到伙伴们的附和。
杨景行车停得太近就几步路,这点机会他都不放过:“小洁裙子真好看。”
邵芳洁表情有点痛苦,朝于菲菲依偎求安慰。
齐清诺放下电话了回个头转个身:“都作个证,今天某人过分了。”
年晴一脸嫌弃:“你们半斤八两。”
“我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齐清诺气得跺脚,伸手指标杆了:“她就那么盈盈一笑呀,你们不嫉妒?”
年晴摊出两袖清风:“不。”
何沛媛好奇得着急:“谁盈盈一笑?”
齐副团长又跟顾问讲话:“下次你也去,开场先把丑话说前头鲜花已经有牛粪。”
年晴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你那也是一坨”齐清诺也敏感:“我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
于菲菲连忙凑上去:“我闻闻,啊好香。”
“她们太臭了。”齐清诺加快脚步。
“开车慢点。”何沛媛当然也没好语气。
美女赢家 第一五六四章 这么假
关上车门后,何沛媛的声调就开始凶了:“你就看她欺负我?”
杨景行躲在方向盘后面连连戳已经走远的齐某人的脊梁骨,嘴皮子动得可快了,就是没出声。
为什么是受欺负呢,何沛媛敢摸着良心说今天依然是她齐清诺最出风头,从大巴车到那边开始,民族乐团副团长头上的高帽子都顶到月球去了。这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是东华大学管理学院团委书记兼学院办公室副主任,大概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上是跟杨景行去开会那天差不多的搭配,但是人家搭配了典型的领导偏分发型,气质当然更胜几层楼。
为什么是关键人物知道吗?
很明显了嘛,杨景行这智商都敢猜:“给齐团长献花了?”
“谁告诉你的?”何沛媛震惊了:“谁!”
真是一波未起一波先起,真献花了?杨景行差点要跳黄浦江去洗刷自己,何沛媛几乎要给王蕊打电话对质。不过两人都还保存了一丝理智,慢慢达成一线冷静,献花的确是个常规路数。
女人讲究细节,所以从三零六到东华大学没来得及下车就开始社交活动讲起。没想到那边会迎接得那么夸张,先是一辆车在学校大门等着带路,并没多大点距离就把大巴领到了方便营造仪式感的小广场,有男女学生拉横幅列队欢迎。
三零六被那种老艺术家待遇搞得很不好意思甚至尴尬但不算反感,在车里急速讨论后决定还是得回应一下,于是大伙也隔着车窗挥手致意,甚至站起来表现出受宠若惊。
可车门一打开,等待三零六的并不是年轻人之间的简单直接愉快,那些学生要保持列队,领导就上前握手讲话。不过也正是因为有校领导的衬托,何沛媛才觉得那些大学男生看到这么一群大姐姐后表现出来的可爱格外单纯
先到国际名园,换了自己的车再回自己家,何沛媛的故事进度才到晚饭开局。
虽然在进校园活动中校方也能拿到一点场地组织之类的补贴,但何沛媛估计还不够那些人摆那么三大桌。也就是从这顿盛情难却的晚饭开始,三零六对这所大学还不错的印象打了折扣,首先就是因为之前那些帮忙搬设备摆椅子累得汗流浃背的学生们都被支走了。
不过学生会主席出现了,被团委书记一介绍,这位主席就器宇轩昂地对三零六全体讲话,对不起请原谅,实在太忙了,刚结束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女生们真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饭局也是有点规格的,副院长下面还有党建的、学院办公室、学生办公室、教务处、后勤,团委书记也就勉强排第三吧,一个学生会主席长篇大论地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引经据典,真是冠绝全场。
或许校方是想艺术高雅地表示欢迎,何沛媛当然也不敢自称艺术家,但面对那么一群人,她还是能比较轻易地看出谁是真懂得一二而谁又是装腔作势。
那个学生会主席,吃菜也能醉了还是觉得自己很精通语言艺术善于拉近关系有活跃气氛的责任,表现特别积极充满了个人魅力又还透着平易近人。人家副院长至少是用一种关心晚辈的神情问各位音乐家都有男朋友没,齐清诺说都有,这种话人家领导一听就知道换话题,可主席还捂着胸口扭动着身躯哭喊他的心呀哇凉哇凉,跟他同桌的于菲菲柴丽甜尴尬得抬不起头,那位又还追着问人家男朋友干什么的。
作为对比,何沛媛对学生办公室的一名年轻男老师印象不错,内向得明显害羞,招呼他旁边的刘思蔓吃菜都酝酿好久。
杨景行懂得:“你就说有多帅?让你这么仔细观察。”
车子早停了,何沛媛在副驾驶模拟坐姿:“我在他们对面,他就这样,这样”
杨景行气得掐女朋友腮帮:“你要不要点脸?”
何沛媛绝不是因为那人很小心偷看了自己才有好印象,主要原因是后来的音乐会上,维持秩序的时候这位老师表现出挺好的素养也达到不错的效果,不像学生会主席爬到舞台上用全体瞩目的方式在哪大呼小叫还引起反效果。
主要是场地原因吧,音乐会刚开始的时候真是一团糟,舞台上下就是篮球场里比赛正热烈时那种炸得人头晕的声响,主持人在舞台上的长篇铺垫和介绍没起到一丝效果,下面内场外场还是走来跑去呼来唤去,小孩呀老人呀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也没什么后台候场,三零六站在搭建舞台边在巨大噪音中等了十几分钟后终于被有请,大伙硬着头皮上去,真是第一次接受那种敷衍了事的掌声,尤其是在台上列队亮相后,看着听着那一球馆不为所动的烂糟糟,真让人笑不出来。
今天轮到高翩翩主持,她声量本来就不够,准备的文雅台词更镇不住场面,加上不理想的音响,反正春华秋实作为开场曲没能把多少闹众感染成听众,球馆内噪音减少了一半也还是闹哄哄,掌声也就那么回事。
第二首曲子是彭一伟作曲的方寸,很优秀的作品呀啊,可是一曲结束,让舞台上的演员们都怀疑今天的音乐会就只能这样了。
就在此时,跟校领导同坐内场前排的学生会主席大步上台了,一把操起古筝的麦克风就怒吼全场:“有些学生,如果你们不懂欣赏音乐,我请你们出去”何沛媛是不会模仿那种气场的,太强大了,首先是对少数看见主席发火了还不以为然的就指着方向质问是什么系的,然后再意气风发指挥学生会全场出动分区域把守观众席,对捣乱的立刻查抄学生证。
可怜的高翩翩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吧,都被主席震懵了。
杨景行很嫉妒,他是不可能体验那种威风八面了。
何沛媛乐不可支,还有更可怜的马上来。学生会主席威慑全场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后把麦克风还给主持人。高翩翩按计划介绍第三个节目,就是我们选段,简单的几句话还没讲完,在那几秒钟的安静的承托下,篮球场里迅猛地再度喧嚣,比之前显得更热烈激动很多。
三零六第一次在这样情况下开演就是我们,据说当时校方还紧急跟彭主任商量加大音箱音量,彭主任从专业角度拒绝了,所以近十分钟的就是我们选段基本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期间学生会主席曾经站起来背对舞台面向观众,但完全影响不了大学生们对作品的不满。
听说这种事,杨大作曲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虽然随后的套鼓和古筝独奏节目挽回了一些观众缘,但是整个上半场对比过往的进校园,真可以说是三零六的演出灾难。
在演员下台喝水休息的时候,一直坚持后勤工作的院团委书记还跟齐清诺道歉了,比较痛心当今大学生的素质修养有欠缺,不像他已经被洗礼得开始对音乐倾心。
齐清诺没当回事,就跟大家商量变动下半场的节目,再问高翩翩要不要休息一下,翩翩高兴还来不急呢。
何沛媛也没仔细描述,她相信杨景行必定很愿意也很能发挥想象力,想象他诺诺是怎么样在下半场力挽狂澜的,是怎么样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让男大学生们倾慕得目不转睛凝神屏气的。
杨景行不太在意齐清诺怎么样,作为男大学生,他更想知道三弦演奏家是怎么样盈盈一笑的。
你还真信齐清诺的鬼话?何沛媛气得要放倒座位躺下哭。齐清诺当时是多么得意忘形,居然说体育馆太安静又不习惯,“所以有请一件令人惊叹的乐器”,还带头哇面对这样的公开羞辱,何沛媛怎么可能还盈盈一笑?根本是强撑苦笑着自我介绍了再磕磕碰碰弹一段好些天前无聊才跟着柴丽甜玩了玩的什么日本动漫音乐,太不正经,导致后面严肃的大浪淘沙也没发挥好。
何沛媛都敢对天发誓,刨除齐清诺和狗腿子们故意起哄的因素,自己今天遭遇的以貌取人并不比以往严重。要不是为了舞台效果的完整,何沛媛也真的不想配合姓齐的。大伙多早以前就共识过不拿相貌身材在台上说事,甚至顾问都强调过,她齐清诺为了表现自己领导有力就把规矩都不要了?
再说了,三弦独奏得到的喝彩比起齐清诺自己被那样翘首以盼后拿起蔡菲旋的家伙来的那段独奏,真是霄壤之别,尽管齐清诺的技术明显不如蔡菲旋,曲子也远没反响那么劲爆。
综上所述,齐清诺说别人过分的话才是真过分,她明知道自己是今天唯一的主角。就是在观众叫她返场的呼声最高时,那个团委书记不知道是事先准备还是临时叫人去买的,反正是好大一束鲜花捧到舞台前送上,就是一脸仰慕针对性地给她齐团长的。当时篮球馆里还起哄得像是主场获胜一般,她齐清诺也笑吟吟接了呀。
束花当时接过来后就放在了舞台前方,齐清诺还谢谢了东华大学。演出结束后,等学校好不容易遣散了观众,大家再回去收拾东西,团委书记也是亲自动手尽力帮忙,装箱子抬箱子积极得发型都乱了。可那束鲜花却被留在了舞台上,等郭菱悄悄提醒之后,齐清诺又说是忘记了不好意思回去拿了有必要这么假吗?
说别人那么多干嘛呢,杨景行更关心:“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人抓住最后机会鼓起勇气找你要个电话?”
没有,真没有!何沛媛觉得是因为演出结束后伙伴们就都恢复了晚饭时那种相对而言的平淡谨慎,跟舞台上的大落差让学生会主席这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怎么聊话题了吧。如果他们见过三零六内部的日常模样,多半还得拉着去喝酒宵夜呢。
送别是比较隆重的,同时也挺客气,副院长这样的想讲一些艺术文雅的话,但是隔行如隔山也只能是隔靴搔痒,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到点子上,似乎是真的歉意没能准备好,虽然并不是他的职责之内。
其实呢,伙伴们一上车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八卦。郭菱说了句经典得过分的,就是团委书记和学生会主席真是一对佳配,很明显两人私下关系也不错,虽然团委书记有拿主席的年轻来承托自己成熟的明显意图。但是话说回来,学校里那些小女生没准还真的多仰慕主席呢,就像音乐学院的师妹也难民安坐进观天高看杨景行一眼。
正经的大家也总结了,今天除了见识到一些人得以自省,更重要的是锻炼到了队伍的舞台经验。从上半场的运动会到下半场的音乐会,单就演出效果而言,何沛媛也认为团长干得还行,不过大家的默契配合更重要。此外伙伴们还想让团里出个规定,以后不准接受主办方宴请。
不过何沛媛今天的最大的收获其实是关于男朋友的——如歌真没前途。网上看着是越来越火似乎人尽皆知了,伙伴们之前都等着看团长被全场高呼现场来一首的好戏,可到了现实,整个东华大学就没人知道明年的今天和齐清诺这回事,叫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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