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不适宜耕种的时间段,但库存要求却是提高了,还要吸纳人口,看来朱雀大街的店铺不能停止粮。
好在墨宗的银钱还算充足,趁着秋粮上市应该还能存储一些。再加上本次秋产量大大超出预期,估计熬到明天春天,存粮不存在难度
第二项吸纳人口也不是问题。
九凌城里现在就有很多织布女工在工作,再加上东胡船手和来新作坊务工的人员,算一算人数还是不少的。
虽然主线任务要求人口增幅比例在70%以上,但因为墨宗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基数并不大,所以完成指标倒是不困难。
麻烦些的,倒是那个影响力任务。
什么叫做影响力?是指广泛知名度还是技术本身的价值,这一点系统没有做出具体解释,只能自己一点点的摸索。
从之前系统奖励结算的结果来看,点数结算较多的主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推动跨越的硬核技术,另一种则是可以广泛改善民生的产品,不知道这个“影响力”是不是同样的标准。
嗯,新获得的中级甜菜,倒是可以作为实验的选项。
想通顺了一切,宁锯子把自己塞进温暖的被子中,幸福地睡了过去。
整整半年的提心吊胆,到今日终于告一段落,今夜之后,明天将会是新的征程。
第二天一大早,宁锯子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会议室中,向各坊主和三老宣布了自己的新计划。
“还是要种粮。”
他敲了敲场地中央的小黑板,把视线投注在柳老头身上。
“冬小麦要是能安排妥当,明天大家就不至于断粮,到什么时候粮食都是最重要的事。”
“除此之外,我还想要实验几种作物,就在牛背山那块谷地。”
“主要都是油料作物。现在城里主食消耗量大,主要是因为大家肚子里没有油水。等种出来一种最合适的,以后好给大家榨油吃。”
“这件事,还是安排给种植组。我知道工作量不小,但牛背山的那块地和别的地方还不一样,不能让外人过去,大家还是辛苦一点吧,需要帮忙的话,还是全宗门动员。”
干农户柳老头从来是不打折扣的,当场就答应了。
宁非又转头看向木东来。
“岸防炮的情况怎么样了?”
每月每季度都有例会,木东来如今已经被锻炼的十分纯熟,马上把铁匠坊最近的工作情况汇报了一遍。
“留山矿石现在天天有运送,咱们的水力锤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基本能够满足要求。”
“如果能保持这种速度,明天开河之前一定能够完成乌知河沿线的不妨要求。”
“但是……”
说到这里,木东来抓了抓头,颇有些犹豫地说道。
“最近这两次交货,边军的将领总在问我们能不能把炮做的能够拉着走,他们想用来做攻城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哦?”
宁非挑眉。
果然内行看门道,带兵打仗的对于武器就是敏感。
他想了想,还是摇头。
“我们和封家约定的是岸防炮,那便还是以岸防炮为准,要尽快保证河岸和海岸沿线的布防要求,不能耽误我们开盐场。”
“至于别的事,等岸防炮全部交付了以后再说。若是对方反复纠缠,你就告诉他们,岸防炮需要固定才能抵御强大的后坐力,移动炮不是不能造,但是口径做不到这样打,用法也要好好研究,不然反而容易伤到自己人。”
木东来应了一声,领命不提。
紧接着,宁非问起织布坊的情况。
今年九凌湖的棉花丰,边军的棉田也一片兴旺,有大量的棉花堆积在仓库,等着转化为棉线和棉布。织布坊的原材料是不愁了,订单也排到年后。除了定安城中的宁村作坊代为销售的部分之外,边军也以棉花置换的方式定制了一大批棉服和纱布,如今织布坊开足马力,日日加班加点。
虽然很辛苦,但在织布坊的女工们却完全没有怨言。
工坊三班倒,严格遵守矩子制定的八小时工作制,轮一次夜班还可以休息一天,比起以前既要操持家务又要下地种田,这样的生活已经轻松太多。
何况上工是为了赚钱,织出的合格布匹越多,月底就能拿到更多的工钱,大家心里都憋着劲儿,谁都想多干一会儿,哪怕多一个大钱也能给娃买个饼子填肚子。
到后来,按时下工成了织布坊的硬性规定。违反规定的会被全体女工排挤,遭人冷眼不说,工长还会有责罚。
最近棉布的产量大了,价格也比最开始的时候降了不少。可也正是因为降价,棉布不再是大户高门的专属之物,地方豪强,商贾富户也能享用。
客户多了,需求量一下子增加了许多,织布坊依旧是九凌城中最赚钱的作坊之一,虽然比不了铁匠坊造岸炮和陌刀的利润,但也稳居前几名。
最近织布坊在研究宁锯子从东胡带回来的羊毛,据说已经有了眉目。
“是的。”
萍花站起身,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作坊有位女工叫做李桂枝,是她找到了处理羊毛的办法。”
说着,她拿出一叠淡黄色的纸,先捧了一张给台上的矩子,然后又一一散发给三老和几位坊主。
纸上简单地写了几行字,画了一些图。字迹不是很美观,看得出,是个刚学会不久的新人手笔。
“这便是李琼枝总结的毛线编织法。”
萍花言简意赅地给众人讲解。
“先把羊毛在水中漂洗干净,晾干之后梳理成条,然后转轴拉长拉细之后纺成羊毛线,基本和棉线差不多的步骤,用我们现在的纺纱机完全可以胜任。”
“很好。”
宁非还特地看了一眼发明者的名字。
“李琼枝……是织布坊的老人吗?”
听到矩子这样问,萍花连忙摇头。
“并不是。”
她认真地说道。
“是上一批招录进来的新工。干活很努力,人也有灵性。”
“因为李琼芝找出了纺织羊毛线的方法,按照作坊的制度给了她奖励,现在已经是她们哪一班组的工长了。”
“很好。”
宁非再度点头。
“便应该这样,赏罚分明。”
“我建议你们各大工坊搞个积分制度,到年底分奖励的时候可以参考一下,得到时候还有人不服气。”
“接下来到明年春天,大家的任务就是抓紧一切时间种植和生产,手里有粮心中才能不慌。”
说到这里,宁矩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郑重。
“现在中原的局势大家也看到了,东西战事在今年入冬若是没有结果,明年开春必然要爆发大战。”
“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做好最坏的准备。万一战事再起,通往中原的商路被封锁,我们也要在塞外活得好好的,一个都不能少。”
第217章
宁矩子一声令下, 墨宗上下都迅速行动了起来。
纺羊毛需要人手,于是除了留山矿工之外,九凌湖的织布坊又招了新一批女工。
这一次, 报名的人差点把石沱坡那个小破村子挤成罐头,军屯村的大小娘子都来了, 一大早就在石沱坡村门口等候。还有人走了几日, 自备从其他边城过来,只为家中的闺女求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237节
如今谁不知道, 那些去上工的人, 只是几个月的光景, 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人水灵了不说,性子也变得大方,手里攥着银钱的女人, 和以前就是不一样。
于是有些人家便起了心思。
虽然女娃是出去做工赚钱,可管吃管住不说,赚到的钱还能贴补家用, 给自家省了一大笔开销。
良心点的父母想着给自家女儿多攒些嫁妆,苛刻的想着多个进项, 反正不管抱着什么打算, 送家中的女孩去做工,已经成了边城很多人家的共识。
上次招细活的没抢到机会, 这一次可再也不能错过了!
桂枝也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拉长了脸, 满脸的不痛快。
她抢了南李村的亲事, 月前嫁进了王家。
王家也的确如她想象中的吃喝不愁,每日都能吃上两餐干饭不说,还不用她亲自下地干活, 只要把家里拾干净,操持好家里的餐食就好。
这样梦想中的生活,桂枝以前不知道梦见了多少次,每次做梦都能笑得醒过来。她心心念念要抢阿姊的亲事,也是认准了这是一条好路,是她这种边城小娘子能够得到的最好的归宿。
王家给了聘礼,阿爷都做了她的嫁妆,还配送了一点银钱,在军屯这个地方,桂枝也算是风光大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原以为会是蜜糖里的日子,过着过着就没尝出什么滋味,清汤寡水的,让人提不起神。
公婆和男人对她还行,日常活计也不算辛苦,可桂枝忘不了阿姊休沐时回家的场景,那通身的气派,她一闲下来就能浮现在眼前。
阿姊有什么啊?一只耳朵聋了,说话也不大方爽利,这样的人都能混得风光,她桂枝差什么?
男人给她买了线,她想起阿姊衣襟上的绣花;公婆让她烧野菜蒸粗面膜,她嘟囔阿姊回家拎的二两猪肉;婆家亲戚来家里串门,她嫌弃人家带的米糕没有阿姊买的点心致。
一来二去,她男人也烦了。
谁愿意一回家就对着个满口抱怨的女人,天天拉长了脸,再俊俏的小娘子都跟老姑婆一样。
渐渐的,桂枝觉得男人不像之前那样体贴温存了,自己说两句就不高兴,也不再买些小礼物讨她欢喜。开始她以为是男人变了心,还哭闹了两三回,结果越是这样男人对她就越冷淡,连带着公婆也开口骂过她好几回。
桂枝是个很会看眼色的小娘子,她知道自己娘家是个短板,嫁过来就要一心讨好了婆家,不然被撵回去就没有活路。于是她敛性子,做小伏低,温柔小意,总算又把男人哄了回来。
只是心里的这口憋闷却始终发泄不出,每每想起就要郁闷一场,若是在遇上回家休沐的阿姊,那更是嫉妒的差点落下心病。
凭什么?凭什么?原本发财的机会是她桂枝的啊!若不是她可怜阿姊耳朵聋,今天穿着花衣,出手大方的人就该是她李桂枝啊!
尤其阿姊做了管事的消息传回杨李村,桂枝气得当晚就病倒了,在榻上躺了两天,还要吃撑着下床去给下田种地的公婆男人烧饭。
得了奖励,大笔银钱,还受看重!
桂枝委屈地蹲在灶房,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肚子的伤心委屈不能说,只能都融进眼泪。
是她,是她把大好的机会白白给了旁人!她比琼枝聪明俊俏,又不是个耳朵听不见的,若真是去了作坊,她肯定能比琼枝混得更好!
越想越郁闷,做什么都集中不了神,一锅稀饭生生烧成了锅巴,锅底也破了个大口子。
桂枝被傍晚回家的公婆骂了一顿,心里委屈得要爆炸,一赌气回了娘家。
她阿爷不在家,跟着军头去开新田,屋子里黑洞洞的,冷锅冷灶,看着凄凉。
一个路过婶子看她可怜,便请她去家里坐坐,闲聊的时候桂枝听说织布坊又招工的事,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她想去,她想去啊!
“婶子,那坊里都招的是什么人?我这样嫁了人的娘子要不要?”
听他这样说,那婶子马上点头。
“要的要的,咱们村那个寡妇不就去了嘛,听说把儿子都带着一起,还能读书识字呢!”
“可惜我们家没有丫头,不然也让她去考一考,说不定还能给家里添个进项。”
说到这里,那婶子忽然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专门有人找去考工的小娘子,若是以后能学了本事带出来,人家给好多银钱哩!”
哦?银钱?!
桂枝的眼睛都亮了。
她就喜欢银钱,银钱能买到好吃的点心,好看的衣裳,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那……有人过去吗?”
听她这样问,那婶子就知道有门,笑着摇头。
“还没哩。”
“之前招的那批娘们,个个都是死脑筋,油盐不进的,放着大好的赚钱机会不要,去给人家卖死力气。”
“那布坊给点小恩小惠,她们就给骗的死心塌地了。要我说,若是能把本事学出来再换个东家,咋地不也能做个大管事,那不比一辈子做个织布女工舒坦?!”
这话桂枝深以为然。
能当使唤别人的,谁愿意被别人使唤啊!
她眼珠转了转。
“那……那里面,织布的法子好学不?听说去做工还要先考的,可是很难。”
“好学好学,都是一样的织布机,那么多人都学得会有啥难的?”
那寡妇瞥了瞥嘴。
“你别听他们说什么考啊问的,那都是虚的,就是吓唬吓唬人,让外面摸不清底细,其实最多就是换个手法而已。”
听她这样说,桂枝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婶子,那你看我行不?”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阿姊就是布坊的管事,叫李琼枝的,你一问就知道。”
“我阿姊在布坊,我一定能进去做工,到时候若我学了本事出来,婶子你可知道哪家能我?”
这婶子是半年前迁进村里的,是个外来投奔族人的寡妇,桂枝也就和她说了一两次话。
可涉及到自己的前程,她也管不了那许多,忙不迭地把自家底细都讲了。
“我跟你说这话,自然是有人。”
那婶子笑得一脸得意。
“你可知城里的宋家布坊?那原本是定安城里最大的布商,就是他家要人!”
“你有这关系,可不能白白浪了!若真能学来干货,宋老爷不会亏待了你,做个布坊掌事那就是小菜一碟,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大造化呢!”
“咱们村那个老婆子都能进坊织布,你一个年轻小娘子还有啥问题!?只是一旦进了布坊,那便只能休沐日才能回家,你家男人……”
听她这样说,桂枝心里也有点虚。
她跑出来他男人知道,想来她也没地方去,都以为她回了娘家。
可明天要是真去考工,那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她婆家未必答应。
可……
桂枝心念一转,又想到了阿姊的光鲜,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坚硬如铁。
她已经把机会让给琼枝一次,平白让她活出了个人样,她自己落到啥好处了?还不是白天黑夜地伺候别人!
她那个男人……也没甚好的。在土里刨食能得多少银钱,够人家一件衣裳的钱么?!
见她不说话,那寡妇还以为她后悔了。
她也是有心人,之前琼枝回村她看在眼里,知道这家出了个布坊工。西海人在城外开了布坊,就地招工织西海布,城里的布商心思都在活动,挖门倒洞想谋夺人家的织法。
寡妇手里钱紧,就想赚这牵线搭桥的赏钱,如何能放桂枝退缩?
心里有些后悔话说得多了,忙不迭地又往回拉。
“其实也没啥,你进坊做工,其实也是为了贴补家用嘛,给你婆家赚钱他们有啥好说的?”
“咱们村,多少没及笄的丫头都去了,不就是盼着多个进项嘛。”
“你要是真能摸了那织布法子回来,到时候宋老爷肯定不会亏待,你婆家不也跟着沾光享福,不比下田种地舒服?”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桂枝的心坎里,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扬眉吐气,穿金戴银,呵斥下人的美妙场景。
她这一夜便在寡妇家里住了,还在她家里吃了一顿晚饭。第二天一大早,桂枝托寡妇一给婆家稍了个话,说自己跟阿姊去工坊赚钱,寡妇满口答应。
桂枝踌躇满志,朝着招工地石沱村出发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但是将来要不要去宋家布坊,那得看宋老爷能给她啥好处。
想学西海织布法的绝对不只有一家,左右都是卖,自然要选个价高的,也不亏了她忙活一场。
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考不进去。
李琼枝不是在坊里混得不错嘛,等她进场之后,她就搬出琼枝的名头。
看在是亲姊妹的份上,工坊怎么都得给行个方便!
第218章
打定了主意的桂枝踌躇满志, 仿佛布坊管事的大位已经尽在手中。
抱着这样的念头,桂枝这一路走得很稳,也不在乎日头已经高高升起, 时不时还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等她赶到石沱岭的时候,用工考核早就开始了。来应征的大小娘子们排着长长的队伍, 一眼望不到头, 村口有穿着西海服饰的壮汉维持秩序。
来得早的已经拿到了上工牌,被婉拒的只能黯然离场, 人群依次缓慢移动。
桂枝站在队尾, 越等越没有耐心。
她不是没想过走捷径, 也曾找到西海护卫言明自己的阿姊是布坊掌事,要求特殊待遇。
然而那些人就像是木头一样,不管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坚持要她回去排队等候考核。
“我阿姊是李琼枝,她是你们织布坊的管事,我是她亲妹子!”
桂枝恼怒道。
“你若是不信, 便去布坊把李琼枝叫出来,她能说清楚!”
“不行。”
那胡人护卫摇头。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也没听过。进布坊上工都要经过考核, 谁都不能破例。”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238节
听他这样说,桂枝觉得脸上挂不住, 在心里暗骂琼枝那个聋子吹牛。
屁大点的小管事,让亲妹子半点力都借不上, 有什么用处!
捷径是走不了了, 只能耐着性子排队考核。
好在“西海人”的考核的速度非常快,一个时辰之后便轮到她进考场。桂枝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出自己最好看的步态走了进去, 自觉在一众土丫头中鹤立鸡群。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个脑子灵活的姑娘,即便没有搬出琼枝的名头,也顺利通过了考试。
只是到了身份核查的时候,桂枝被同村的春鸯嫂子认了出来。
春鸯嫂子是王婶子的守寡儿媳,之前与琼枝都是第一批考入织布坊做工,在墨宗坞堡学习了一个月,人变得更加干爽利了。
她一见是桂枝,微微眯起眼,脸上露出几分惊讶。
“是桂枝吧?你不是才刚嫁人了么?”
“啊,是啊,春鸯嫂子。”
桂枝无来由地有点慌乱。
眼前的春鸯,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个沉默寡言,满脸苦相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不但面容白净修理,眼神还特别尖利,看得桂枝心中发虚。
但她还是大着胆子回应道。
“我听阿姊说布坊做工很赚钱,我也想来干活,好贴补贴补家用。”
“可是你才刚成亲不久吧?你公婆知道吗?你男人跟着过来了吗?”
春鸯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神情也越发严肃。
不是她多心,这西海布越是畅销,眼红她们织布坊的人就越多。坊主曾经跟她们讲过许多次,一定要小心外面打坏主意的人。有些心怀不轨的坏蛋,见到织布坊的生意红火,就会想方设法地破坏,偷她们的织布法和机器,搅乱织布坊的秩序。
大家在九凌湖过得好好的,有工上,有钱赚,娃还有地方读书识字,这些都是墨宗,都是矩子给的机会!要是布坊没了、墨宗倒了、九凌湖城毁了,不但大家没地方干活,娃也不能再上学房长见识!
春鸯的儿子已经在初小班念了大半年,刚刚通过考试转入小班,成绩是一等一的好。教员说那孩子聪明又知道努力,将来会有大造化,春鸯为了儿子也得把织布坊守住!
是以在她负责的身份核查关节,每个细节都会被关注,今天一上午已经晒出了三个有问题的,面对本村的李桂枝,春鸯也没有半分放水的意思。
尤其听说她是自己过来的,春鸯的眼神就更冷凝了。
桂枝刚嫁出去不久,还是个新媳妇,按说她婆家不大可能让她出来做工。
从杨李村到石沱坡,这段路可不算近了,桂枝一个年轻娘子孤身前来,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
织布坊的活计火了之后,有坏心的人也趁机作乱,时不时就会给织布坊泼脏水。说布坊诱拐年轻娘子啊,说布坊是个暗娼楼子啊,总之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好在坊里招人不拘年纪,好些婶子伯娘也能入坊做工,一来二去这流言就散了。
但萍花坊主却从没放松过一刻,每次开会都要强调规矩,还拿当初定安城里的铺子闹细作的事给大家加深印象,让大家时刻警觉。
春鸯这辈子最佩服的女人都在九凌城,萍花坊主就是其中之一。
这小娘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敢想敢做脑子还灵,把个织布坊经营的滴水不漏。
萍花的话,春鸯是牢牢记在心上的。萍花要她们招工的时候反复确认这些女工是否自愿,还要父母或是公婆签字画押,那便是为了防着有人拿诱拐良妇做引子,栽赃陷害织布坊。
桂枝的公婆和男人都没来,若是贸然她进坊,有朝一日她男人打上门说布坊抢人要见官,那便谁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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