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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他是真心服了薛家这群大忽悠,给豆腐取了这么值钱的名字,还编造了如此昂贵的来历。
还玉中华……如果刘太后泉下有知,自己钟爱的“玉膏脂”不但和玉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来自于庶民做臭酱的黄豆,也不知会不会气得从皇陵中坐起来。
十年税赋,难怪薛家富的流油,就算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他这利润也翻得大去了!
这事儿多半和缺德圣人脱不了干系!
豆腐在现代是家常食品,卤水石膏都能点豆腐,这个配方不用系统商城也能知道。
缺德圣人在世那么多年,至少应该发现了豆腐还没被发明出来。
但直到他其实以后,业朝依旧没有豆腐,薛家在炼钢的时候发现了“玉膏脂”,炼钢又用不到石膏,这个因果关系说不通。
所以,不排除这又是岳万峰留给儿子的发家本钱,毕竟豆腐成本低,用处很大,比炒钢法和百炼钢更容易操作。
一个用来取民心,一个用来走高层路线,缺德圣人给自家儿子安排的很妥当,绝对是把自己的人生经验倾囊相授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番深情终究是错付了人,儿子不但没能延续辉煌走上人生巅峰,还被薛家捡了个大便宜,赚的盆满钵满。
宁锯子摸了摸肚皮,感觉有点压不住想搞事的冲动。
就一块豆腐而已,凭什么卖成独家垄断,这也太不符合历史规律了!
“梅大娘不用太小心,这玩意就是豆子做的,昨天咱们一吊钱买两车那种,一点儿都不金贵。”
宁非笑着说道。
“啊?”
梅大娘愣了一下。
昨天那两车豆子还是她帮着挑的,质量和价格都没得说,一吊钱很是公道。
可要说便宜到没人爱吃的豆做出了玉膏脂……
梅大娘抬起眼,略带小心地问道。
“矩子,那我能不能尝一口你做的这……豆豆腐?”
“当然可以。”
宁非点头,示意萍花取一块给梅大娘。
虽然矩子说是豆子做的,但梅大娘接过来的动作还是很小心。
她放进嘴里咀嚼了好久,脸上逐渐露出茫然的神色。
“怎么样?”
宁锯子笑着问她。
“就是玉膏脂的味道……”
梅大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可玉膏脂珍贵,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铭记在心的味道是不会错的,这就是金凤楼的招牌玉膏脂。
可玉膏脂……不是从玉石的华中采集到的么?还因为太过珍贵被太后了赋税……当然她也知道这话肯定是有水分的,真那么贵重一个忻州的酒楼怎么可能弄得到?
但也不应该便宜到……一吊钱两大车的豆子就能做出来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震惊,宁锯子笑眯眯地又给梅大娘加了一根稻草。
“这么一板豆腐,用料也不算太多,半桶豆子足够用了。做豆腐剩下的豆渣还可以喂猪,说起来成本真的很省啊!”
“对不对呀萍花姐姐,你亲手做的你知道。”
听到矩子点名,萍花马上点头。
“是的,婶子,真是豆子做的,我亲手做的,用矩子给调的那种白汤子倒进豆浆里面,然后就结成了块,可神奇哩!”
少女抬起头,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满是兴奋。
“那矩子的白汤子很贵重吧,是不是玉做的?”
梅大娘不抱希望地问道。
其实她也觉得不可能。墨宗要是有玉,那可能做这么劳什子的金贵玩意,早卖了换粮食了!
第64章
“就是石膏, 用石头烧的,后山有得是。”
果然,宁锯子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梅大娘的幻象。
他指了指木板上的豆腐块。
“就这些, 一块成本一个大钱都不到,卖两文钱一块可以赚不少呢。”
梅大娘:……
梅大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感觉自己四十年的人生被彻底颠覆!
原以为年轻的时候怎么说也算是见过世面,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最引以为豪的那段经历就值两个大钱, 难不成金凤楼和那些豪商巨贾是哄骗她的?!
她……她的掌上舞, 就值两个大钱!?
眼看梅大娘一脸幻灭的绝望, 宁锯子嘿嘿嘿笑了三声,压低了声音跟大婶说了几句。
“当真?”
梅大婶的眼睛瞬间就竖起来了。
“矩子,你肯把这做玉膏脂……呸呸!豆腐的方子教给大家?”
“自然是当真的, 矩子一言,驷马难追。”
宁非笑得一脸正义凛然。
“梅大娘你莫小看了这豆腐,这里面营养丰富, 十分养人,常吃说是能延年益寿也是有道理的。”
“而且价格还特别便宜, 普通百姓都吃得起。大家吃豆腐都身体康健, 这不是一桩好事么?!”
是好事,当然是好事。
梅大娘也过过苦日子, 可知道普通人家柴米油盐的不容易。
豆腐便宜易得,又能养身养人, 对她这样的庶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食物!
可……矩子为什么要教给大家?明明他可以像薛家一样, 把这方子赚高利的?!
似乎是看出了梅大娘的疑惑,宁锯子挺直了略单薄的小身板,整个人都散发着悲天悯人的光芒。
“因为我们墨宗也很穷啊。”
少年饱含深情的声音在旧食间的灶房中响起,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穷才知道活着很辛苦,有办法能稍微改善大家的生活,墨宗如何忍心私藏牟利?”
“就如梅婶子有一块饼,看到我饿的快死了,会不会分我一口,让我能多活一会儿?”
梅大娘想了想。
要是这样清秀可爱的少年快饿死,她肯定会给口吃的。
“那……那以后……”
梅大娘搓了搓手。
“……我们,都能自己在家做豆腐了?”
“当然。”
宁非点头,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萍花。
“这般豆腐都是萍花姐亲手做的,婶子要是有问题可以问她,萍花姐都会。”
“我写方子很多人都不认识字,不如你们口口相传来的便利。其实方法很简单的,就是把豆子泡一夜,然后榨汁烧开,用石膏水转化,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调整水量,看一遍就会了。”
他说得简洁明了,梅大娘也听进了耳朵。除了那石膏水不知道怎么造,余下的步骤都是家常能做的,没什么难度。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生气,她气那些把豆腐吹成玉膏脂的混蛋!明明就是几个大钱能做一块的东西,又是玉石又是什么天地华,现在回头想想,要真是从玉里弄出来的东西,人吃了还不成仙啊!
哼,炒那么高也不怕丧良心!
还是眼前这个少年矩子心眼好,还教大家做豆腐,半点都不藏私。
想到这里,梅大娘的心中对墨宗生出极大的好感。她也不再说什么,闷头与萍花合力把剩下的泡豆子做成豆浆,留了一部分做早饮,然后亲手压了一板“玉膏脂”。
是真的,玉膏脂,一模一样!
于是今天一大早,宗门新食间开始提供一种新饮品,乳白色的豆浆。
这是食间第一次在早饭中提供汤水,很多人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这白色的东西有点怪味。
中午时候,大家又吃到了白色的豆腐块,用大酱翻炒过的,十分入味。
“这个豆腐我喜欢。”
王大伯对柳老头念叨。
“又软又好嚼咽,比野菜好吃,可下饭了!”
柳老头一口豆腐一口土豆饼,嚼了几下咽下肚,这才说道。
“噢,听说是用豆子做的,和早上的浆一样,据说是要用榨完了汁的豆饼喂猪。”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66节
“我听食间新来那胖娘们说了,这玩意以前都卖好多钱,是大户老爷们才吃得起的贵东西。”
听他这样说,王大伯眯眼一笑。
“嘿嘿,真的假的?老爷们也吃豆子?”
“本来是不吃,但没人跟他们说这玩意是豆做的,还以为是从玉里挖出来的好东西。”
“若不是矩子要豆饼养猪,也没想做这东西出来。”
“那俺们不是还借了猪的光……”
一番嘻嘻哈哈,豆腐的做法却在定安城悄无声息的传扬开来。
开始只是一个行脚商人拉着板豆腐沿街叫卖,因为价格实在便宜,所以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
他在白虎大街吆喝生意,有去朱雀大街商贾也停下来围观。一问竟然是京城有名的“玉膏脂”,老爷们自然不信,都骂这行脚商人吹牛。
那人不服气,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一口咬定就是玉膏脂,至于为什么卖这么便宜,那是因为他家在阊洲有关系,能从薛家玉膏坊里搞到瑕疵货,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弃事大,有好事人干脆凑了些银钱,让这卖“玉膏脂”的送一块去附近的酒楼做成熟菜,由品尝过的老爷们评判。
行脚商人自然一口答应,跟着两个京城来的商人一道去了附近的添福居。添福居是定安城的老字号,几样祖传菜深得南来北往客商的欢迎,在北疆小有名气。
让添福居料理“玉膏脂”,谁都挑不出毛病。
听说送来了是京城闻名的“玉膏脂”,添福居老板也吓了一大跳。他年少在京城的酒楼学徒,自然听过“玉膏脂”的大名。只是那玩意又金贵又娇气,只有京城的世家郎君才享用得起,封家人不好豪奢,定安城中从来没见过。
今天竟然被一个行脚商人,用个木板车随随便便就拉过来,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老板想了想,决定不管真假,先做了再说。
很快,一盘清炒玉膏脂和一盘酱焖玉膏脂就端上了桌,香气扑鼻。
几位商贾尝了尝,都很快变了脸色,各自对视了一眼,也不肯再说什么,纷纷起身离开。
倒是和之前那冷嘲热讽的嚣张模样截然不同。
有好事的不明白,还以为几位老爷吃着生气,便指着行脚商说他吹牛,现在被人戳破了牛皮。
行脚商人当然不爽,立时便反唇相讥,言说他这做的就是“玉膏脂”,几位老爷是觉得以前花了冤枉钱,脸上挂不住。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是添福居的老板很有生意眼光,以三文钱一块的价格买走了大板车的“玉膏脂”。
有添福居开头,余下看热闹的也都纷纷掏钱,也是三文钱一大块,反正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很快,这种叫做“玉膏脂”的食物就在定安城里流传起来,因为价格便宜,普通百姓也买得起,管他是不是真正的“玉膏脂”,好吃才是实在事!
行脚商人赚的盆满钵盈,“玉膏脂”卖的越来越多,从一大车变为三大车。可他好日子也没享受多久,又过了大半月,城里据说有人摸出了“玉膏脂”的做法,其实就是豆子榨汁混了石膏乳,成本不到一文钱。
还说什么阊洲作坊的瑕疵品,根本就是本地的豆做的!难怪卖的便宜!
这样一来,大家都觉得那行脚商人说了假话,这“玉膏脂”不是京城的“玉膏脂”,京城的世家老爷如何能入口豆子,这不是骗傻小子的么!
可这假货味道的确不错,又十分便宜,吃了也没见有什么害处……
最后,行脚商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再也没在定安城出现过。倒是坊间不再提“玉膏脂”这样豪奢的名字,有另外一个称呼给了这西贝货,叫豆腐。
因为造价便宜又广受欢迎,豆腐并没有因此在定安城消失,反而一家接着一家起了豆腐坊,除了豆腐以外,豆干豆皮之类的衍生品也迅速出现在行市中。
尤其南城一家豆腐坊老板娘制作的豆干,咸香入味又方便保存,十分受南北商人的欢迎,她家店门口经常排起长龙,销售火爆。
豆腐虽然商队的脚步很快流行起来,先是北地,然后中原大地遍地开花,京城也出现了专做豆腐的豆坊。
开始世家老爷们根本没注意,毕竟庶民的食物能好吃到哪里?比不得他们金食玉露,龙肝凤髓。
但是很快,“玉膏脂”的名字传进了耳朵。据说是豆子做的仿品,几可乱真,在韩门庶民中十分流行。
老爷们讥笑。
蝼蚁也敢借明月之光?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福气。
他们食的“玉膏脂”,那是从玉石中采集而来的华,岂能与寒酸的豆子相提并论。
不得不说,无事生非的人哪里都有,即便是世代锦绣的高门大阀,总也不了又几个无聊子孙,闲着搞事。
石家有个纨绔子叫石振銮,没事就好研究吃的。他本人是“玉膏脂”的忠实拥趸,听说贫民用豆子做出了“玉膏脂”,立刻带着长随出门找茬。
石振銮命人买了两块豆腐,然后带回家让厨房比照“玉膏脂”做了两样菜,只尝了一口便呆若木鸡。
之后京城传出石家少爷带人砸了薛家的玉坊,薛家以豆换玉颜面扫地之类的没边没影的小道消息,都不是远在边城,悄无声息黑某家的宁矩子关注的重点。
因为,他点拨的第一批劁匠正式开工,而定安城封家水泥场的第一炉水泥,也即将出窑。
第65章
最近墨宗的老少爷们过的有些一言难尽。
木工班的哈斯勒把他娘梅大婶接进了坞堡。以前也隐约有人说过, 哈斯勒的娘曾是北地有名的舞姬,一曲掌上舞迷倒无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见识过。
当然, 哈斯勒这小子就没那个福气了。据说他生出来以后他娘就不干了,带着他和另外一个拖油瓶四处流浪做活, 拉扯两个孩子长大。
就这, 坞堡里的爷们都要竖起个大拇指。
见鬼的世道里,女人养活自己都很苦难, 梅大娘能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 以一弱女子之身, 艰难地抚养两个孩儿,这是怎样的艰辛!
说这话的时候,老少爷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身材婀娜的中年妇人, 被生活所困但依旧温婉坚强,可怜可爱。
可等真见到梅大娘,这种幻象就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
梅大娘身材壮硕, 胳膊伸出来比她儿子的大腿都粗,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吆喝一嗓子半个坞堡都能听到。
她是个爽利人, 见众人惊愕也不在意,蒲扇一样的大掌挥了挥。
“都瞎想个啥?老娘以前是真跳过掌上舞的, 胖是因为生了崽子。现在我还记着步法呢,两转两跳都没问题, 就是身板沉, 托举我的扛不住转,才不干的。”
说到这里,她颇有些期待的看向众人。
“你们谁力气大, 托我一下也让我过过瘾啊?”
众人惊惶,纷纷作鸟兽散。
可大家很快发现,梅大娘是个很好相处的女人,一点都不别扭。
食间也有不少像她一样单身带着孩子的妇人,但她们都很少和坞堡里的男人说话,也特别不爱提起自己以前的往事,有的甚至一说就掉眼泪,伤心不已。
但梅大娘就不是这样。她完全不介意别人问她以前当舞姬的事,也不在乎哈斯勒为什么没个爹,更因为自己拉扯大了两个孩子,每每说起都是一脸骄傲。草原部族奔放的天性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对生活无比乐观,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热情,让人不自觉就想要靠近。
很快,梅大娘在坞堡中的人缘迅速蔓延,大家有事没事就爱找她聊天,猪场工地上总是人流不断。
为了养猪,宁非在坞堡西北角上划出一块地,作为专门的养殖区。
猪场也是用水泥建的,连着火窑烟气供暖,能保证冬季温度。只是水和食槽还要人工添加,这里靠近后门,来往进出都很方便,要是梅大娘忙不过来,也可叫火窑的人下来帮个忙搭把手。
宁非原以为梅大娘刚来坞堡,这件事要他找三老排个轮班落实。结果梅大娘人家自己就魅力无限,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在火窑干活的老少爷们都爱找她聊天,谁过来都自觉帮忙干活,有时候还会出现两三个人抢活干的情况,着实让宁非大跌眼镜。
经此一事,他深刻的意识到女人的魅力不仅局限于身材相貌,性格好绝对是一个大杀器。像梅大娘就是个人才,特别适合需要人际交往的场合,这种自来熟还不让人讨厌的本事不是谁都能学到手的,将来派出去做个掌柜,那绝对有财源广进八面玲珑的能耐。
想到这里,宁锯子就有点郁闷。
他在朱雀大街的店需要掌柜,墨宗这些人干活是把好手,做生意就不行了,左看右看还是梅大娘或是牛婶子这样的利落妇人顶用。
但牛婶子统管食间,梅大娘一心养猪,现在派出去都不合适。
好在店铺的改造还要一段时间,日化大礼包也没有开工,算算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正式开门营业。
趁着这段时间,他得在宗门里在物色一下,最好能找出两三个机灵点,至少撑过开张这段时日。
他其实有关注过萍花和哈斯勒,想着都是梅大娘养大的,天天耳濡目染,至少能学点皮毛。
结果哈斯勒在墨宗混太久了,脑子完全和木工班同化。而萍花姐更糟,干脆和大娘走截然相反的高冷路线,很少说话,见人也是低着头,没事就拿着一把小片刀剥葡萄,一下一下十分专注。
梅大娘也没少推她进人群,想借着机会帮她寻个婆家。无奈这姑娘也是倔强的很,似乎认准了干活立户的路子,一门心思就是劁猪。偏她手艺是真不错,梅大娘都搞不定的技术硬是给她琢磨出来了,劁完的猪养养就活蹦乱跳,毫无烦恼地迅速长膘。
如今萍花已经成为墨宗,哦不,业朝第一的劁猪匠,走到哪儿都受到老少爷们的敬畏。她那把小片刀,如今已经成了坞堡小男孩们最害怕的东西,要是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就拿萍花吓唬他,一吓一个准。
梅大娘这个愁啊,觉得自己就不该让萍花研究劁猪,这下可好,要嫁不出去了。
可萍花不在乎。她甚至隐约还有种安全感,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过来,也不会有张屠户那样的人家,半夜不睡偷看她。
最后,梅大娘也拗不过,只得放弃,随她去了。
萍花成了话题,有好事的人便来找哈斯勒打听,问他从小和人家大姑娘一起长大,咋就没就势成了一家子?
哈斯勒听完之后一脸古怪。
“咋成一家子啊?那是我姐,哪有弟弟对姐有想法的,那不是畜生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人的目光略带怀疑。
“二柱哥你咋问这,该不是对我姐有啥想法吧?”
“嘿嘿。”
张二柱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傻笑。
“我能有啥想法,就看你娘挺热情的撮合你俩,萍花又长得水灵,你咋不动心。”
水灵?
哈斯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用“水灵”这个词形容他萍花姐的。
他姐脸上有块青胎记,以前还有看了吓到的,都绕着他姐走。
他娘前些天还发愁阿姊嫁不出去,他还跟她娘打包票,说阿姊嫁不出去就他养,他能养活他们一家。
万万没想到……几乎没过脑子,哈斯勒就脱口而出。
“二柱哥,你喜欢我姐啊?你没见过我姐劁猪吗?”
“啊,劁猪咋啦?”
张二柱一脸茫然,完全没觉得自己只回答后半个问题有啥不对。
“劁猪是门手艺啊?萍娘能干好不容易哩,梅大娘不是都不成?”
那倒是。他娘粗手大脚的,杀猪没问题,干这些细活就不行了。
“但……劁猪啊!堡里好些后生都不敢看哩,说晚上发梦都要吓醒。”
“哈!恁的胆小,没卵蛋的东西!又没劁了他们!”
张二柱哈哈一下,接着说道。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67节
“我这两天路过猪场,萍娘是我见过最能干的小娘子,打猪草压豆饼挑水啥的都会,还能缝缝补补,就是有点不爱说话。”
“不爱说话也没啥,找个爱说话的汉子就成了,有时候爷们说话嘴上没把门,就需要婆娘管管。”
等等。
哈斯勒越听越不对劲,他现在已经确定张二柱是看上他家阿姊了,那什么爱说话的汉子不就是在说他自己?
可那个缝缝补补……是咋个回事?
这事他一直放在心里,傍晚的时候借着去火窑,顺道去问萍花。
萍花正在剁猪草,闻言抬头瞥了弟弟一眼,冷冷地说道。
“没啥,就是有天他帮梅婶子抬猪食,结果衣裳扯破了,我就给他补了补。”
她这幅冷淡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情窦初开的意思,看得哈斯勒很为张二柱担忧。
“那姐啊,你觉得……他那人咋样?”
哈小哥试探着问道。
“没咋样,长得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不是……”
哈斯勒抓了转头,试图为张二柱讲几句好话。
“二柱哥那个人挺老实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在土木组干活也不打折扣。他家也没啥人了,现在是跟着师兄弟住,将来肯定能有自己的屋子,他还学会了盘火炕的手艺,以后跟了他不愁没饭吃。”
“我也有手艺,我以后也不愁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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