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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餐饮大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河东流
如果在后世代比的话,在这个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或许就是在后世一线市中心拥有一处价值上亿的别墅?人脉、财富缺一不可?
过了一段时间,缓了口气,车猛烈的颠簸了一下,然后车死火,停了,前面的司机重新启动,车身抖动了一下,没了声息,只能前面传来司机大哥的喊声:“厂长,车坏了,先下车检查一下。”
俞向安打量了一下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高低不平的黄泥路和两边的山坡野草。
在这种地方?车坏了?!
她表示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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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十年后,我成了小寡妇???》
文案:
池芊芊前一刻还在为即将到来的高二期中考拼命抱佛脚,下一刻就穿越到了十年后。
十年后的她,二十七岁,知名大学毕业,有车有房,存款八百万,丧夫,还有一对四岁多的双胞胎。
她当即笑出声。
哈哈哈,她不用做题了,也不用上班!
穿着她最爱的漏洞衫,每天喝可乐吃零食追剧看综艺,生活美滋滋!
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奶奶一直在催她给孩子找一个后爸。
池芊芊扭头,不听。
找什么后爸,她还是个十七岁的宝宝,她才不早恋呢。
然后某一天,她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跟亡夫遗照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更恐怖的是,这张脸还出现在身边!
*
周祁是周氏集团董事长唯一在世的血脉。
五年前,他出海的游轮失事,他失踪了五年,也失去了这五年的记忆。
重新回到周氏,他还是当年周家的麒麟儿。
但不过一次意外的出差,他看到了跟年幼时的自己如出一撤的小孩。
小孩看到他,眼睛亮晶晶,抱住他的大腿就喊:“爸爸!”
周祁:“???”





七十年代餐饮大王 第十六章
车坏了, 人全部下车,副厂长看到俞向安脸上的疑问,笑了笑:“今天运气不好, 不过这事也不少见,这车挺旧的了,时不时就会出现问题。”
两个司机大哥听到了哈哈笑了一声,一个人检查了一下,“放心,是小毛病, 很快就好了。”
他们两个拿下来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修车工具。
俞向安恍然,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随处可见的修车店,出了问题, 只要问题不大,都是司机自己解决的。
要当这时候的司机,除了会开, 还得要会修才行,不然就像今天这种情况,还要想办法找个会修车的来,一来一回, 得耽误多少事。
两个司机修车,王副厂长就和俞向安在旁边看着,王副厂长是爱车的,俞向安则是想着偷师,艺多不压身, 或许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司机在旁边看他们两个这么认真, 时不时的还问几句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一个是副厂长,一个是女娃娃,副厂长还能转行当司机?现在拿方向盘的有哪个是女的?
不是说女人不能开,但是走南闯北的人需要有一定的武力值,最起码要身强体壮,一般人看了不敢擅自下手,要是一个女人的话,有歹心的人看了更容易起意,要是换成男的,那就要斟酌一下能不能拿的下来了。
两个司机很熟练,不到十分钟,就把车子修好,重新上路了。
王副厂长重新坐回了后车厢,解开了中山装最上面的扣子,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水壶,“小安,你带水了吗?”
俞向安从自己的布袋里也拿出一个水壶,“厂长,我带了。”
因为她要出差,俞青山就把家里唯一一个水壶让她带着了。
王副厂长轻轻笑了笑,他基本常年板着一张脸,不过在年纪这么小的女同志面前吗,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蔼了一些,“小安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俞向安:“十八岁了。”
王副厂长:“十八岁,我最大的孙子,今年也十三了。”
俞向安自然地接上话:“十三岁,读几年级?”
“今年五年级。”
“……”
两个人一问一答,虽然看着挺直腰板不像是在话家常,不过两个人的距离感交流过后确实变浅了。
一般县城到市里开车一个小时多一点,司机都走熟了,维修也没有耽搁什么时间,今天一个半小时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榨油厂主要榨的是花生油,王副厂长管厂里的后勤和福利,他这是来跟榨油厂订货,作为中秋节的福利分给大家的。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王副厂长熟门熟路的找了人,对方接到信,招待的也是副厂长,姓李,年纪差不多,不一样的是脸上一直带着笑,看上去很好相处。
食品厂想要榨油厂的油做福利,榨油厂想要食品厂的糖,各有所求。
俞向安要做的,就是拿着本子,把他们说的一些话、一些数据记下来,他们还一起去了生产间。
车间里人人穿着厂服,头上戴着帽子,专心致志的干着自己手上的活,态度积极,王副厂长看了不由得夸赞了几句,对方谦虚的表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俞向安也肩负“检查”的重任,看着机器里流出来的花生油,恨不得抱走一罐。
油,难得啊。
李副厂长带着他们在榨油厂转了一圈,根据产量,敲定了他们中秋节需要的数量,少不了一番扯皮,等到双方都满意,就到了中午了,李副厂长看着时间,带他们去了不远处的国营饭店。
这还是俞向安第一次光临市里的国营饭店。
县城的国营饭店原主没少去,毕竟她外公二舅就在那里工作。
李副厂长问了王副厂长的意见后,又问俞向安:“同志,你想要吃点什么?”
俞向安笑了笑,有些腼腆的样子:“我听说这里的猪耳朵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副厂长有些意外:“哦,这你都知道?之前来过?”猪耳朵不是大肉,招待客人的时候,他一般是不会主动点这个的,不过这里有一位大厨做卤猪耳朵确实是一绝,他自己来这里经常点这个。
俞向安摇了摇头:“我舅舅在县城那边的国营饭店,我外公在国营饭店做到退休,好像是之前不知道听谁说了一耳朵。”
李副厂长看俞向安的眼神当即就变亮了,招呼服务员帮忙叫孙大厨出来。
他跟孙大厨是认识的。
孙大厨拿着一碟子花生米和腌萝卜出来了,“李厂长,今天点什么菜。”
李副厂长点了下:“你啊,我们已经点了,叫你出来是想跟说件新鲜事,这位,白石县食品厂的王厂长,这是他们厂的同事,说来也巧,我问她想吃点什么,她直接就说起了你做的猪耳朵,我问她来过吗,她说是听说的,她外公和舅舅都在他们县城国营饭店工作,你瞧瞧,你的名声,都传了这么远了。”
孙大厨听的脸上几乎都要发光了,看着俞向安的眼神别提有多和蔼了。
“这就是缘分啊,同志,来到这里千万别客气!我现在就进去,给你们做一盘我的拿手好菜!”声音浑厚,格外响亮,听着就让人觉得干劲满满。
李副厂长见他立刻进了厨房,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今天能大享口福了。”
来自同行的赞美听起来格外好听,有这一番话打底,不愁他不用劲,说不得还能得一些额外的好处。
王副厂长也笑了,看着俞向安的眼神有些微不同,国营饭店啊,那可是个好去处,哪里都有可能会挨饿,就是掌勺的厨子不会,他爱人的弟弟也在国营饭店,不过不是在厨房。
李副厂长在这里已经可以刷脸了,平日里爱理不理的服务员很勤快,没多久他们点的红烧肉和烧鸡就上来了,另外还有一个鸡蛋汤和一盆白米饭,看上去这分量就很有诚意。
俞向安:“……”
想吃!
李副厂长也带了一个人,四个人,面对这三菜一汤不用担心吃不完,尤其是这四个人中有三个男人。
菜端上来了,王副厂长观察了一下他带来的女同志的表现,面对着这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食,对方除了眼睛亮了一些,没有其他不恰当的行为,动作看上去还挺斯文,速度却没慢到哪里去。
要不是个见过世面的,要不就是有足够的自制力。
他暗暗点头。
吃到一半,孙大厨亲自端着一碟子的卤猪耳朵来了,香味霸道。
另外还有一碟子卤下水:“这是我请各位的,算个搭头,来,小同志,尝尝看,怎么样。”
他自信满满。
卤味需要花时间,今天的卤味他没有心制作,但是跟他最好的手艺比起来,差不到哪里去。
一般人吃不出差别,甚至有些同行都吃不出差别。
俞向安就是同行,她不知道他的巅峰手艺,这次的她吃到嘴里竖起了大拇指:“名不虚传!”
夸赞直白又直戳人心,孙大厨听到这四个字,笑得合不拢嘴。
俞向安是真的觉得好吃,现在这时候的大厨,几乎个个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比如她外公,就有一手做面条的好手艺,舅舅做面条没有那么好吃,但是做饺子就超过了外公。
现在嘴里的卤味,比她在后世专门去品鉴的名家卤味各有特色,不变的是那股霸道的香味,口齿留香。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她喜欢稍稍做甜一点点。
王副厂长这是第一次吃这里的卤猪耳朵,他没有说什么夸赞的话,但是筷子频频落向这里,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们四个人举行了光盘行动,一粒多余的米、一滴多余的汤汁都没剩下,干净的就跟洗过似的。
孙大厨从厨房出来,看到这样,又兴高采烈了起来,问了俞向安的姓名,送给他们一人一罐用吃剩的水果罐头瓶子装的卤水,还给俞向安留了地址,欢迎她和她外公舅舅前来做客。
李副厂长把这卤水下了,的很开心。
这东西说起来不值什么钱,的放心,有了它,晚上回家不管做什么,那一顿都有滋有味。
吃饱喝足,对接下来要去哪里,王副厂长很体贴:“小安之前应该没多少机会来逛逛吧,现在午休,要不要趁着有时间去走走,只要在下午三点回来就成。”
李副厂长听了,当即就让他带着的小青年当个向导,俞向安拒绝了:“诶,不用不用,我想去百货走走,这个我知道在哪里,来的路上看到了。”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会在那边待挺久的,我认识路,不用麻烦,可千万别为了我耽误工作。”
俞向安话说的漂亮,他也没坚持:“理解!女同志来了基本都是要去这里看看的,哈哈哈,那你注意着时间。”
俞向安按捺着心跳往这里的百货走去,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俞向安换了一身衣服,用炭笔和筛过的锅底灰化了脸和眉毛,系上领子,戴上帽子,看着像个小媳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就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出去了。
她打算先去百货探探底。
这里最大的供销社名叫百货,货物是最齐全的,俞向安看到了很多县城供销社没有的东西,比如新款式的小皮鞋、自行车、音机、毛巾、手表等等。
她还看到了不少的卫生巾,满满一柜子。
俞向安问了价格,跟县城一样,这些都是统一定价的。
她卖苹果,还去副食品区踩了个点,对价格心里有数,这才出去了,她在百货门口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些人,跟着他们走。
他们都是没有在百货大楼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
俞向安不远不近的跟着,拐呀拐呀,有些人敏锐的察觉到后面有人,改道了,有的人没发现,俞向安就一直跟了下去。
然后她发现自己找对地方了,运气不错,发现了个小据点。
这个小据点是在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手上提着个竹篮的人不少,彼此视线相对,默契的让开。
俞向安打开了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有些失去水分的苹果,在大家的视线里转了一圈,再放回去。
有的人看到了当做没看到,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有的人看到了就上来问价,俞向安也很干脆,“三毛钱一个,五毛两个,三个八毛,四个一块!”
这些苹果都是个头比较小的,直接按个算,更方便一些。
这个价钱不便宜,不过买的起的人不会觉得难以承受,买不起的看到这稀罕的水果就心里有数了。
俞向安还小声招呼了一声,“先买的可以先挑。”
有的苹果看着就比较新鲜,有的看着就知道脱水严重。
这是肉眼可见的。
有个大妈直接就掏出了一块钱,然后快手快脚的拿了四个,塞进自己的布袋里,一句话没说,匆匆离开。
有了带头的,很快就有下一个,俞向安一边跟人交易,一边耳听八方,这时候被抓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多久,就剩下的几个脱水严重的,她便宜卖,很快就卖完了,一清空俞向安立刻离开,也不辨认什么方向,看到有比较大的巷子就往那边拐,拐了几条巷子,她还正巧撞到了一宗“大额交易”。
一个青年挑着担子进一户人家的大门,这没什么,但是如果那青年看到俞向安突然出现脸上没那么心虚就好了。
那接应的中年汉子看了,故意哈哈笑出声:“大侄子,这可多亏了你帮忙,来来来,进来赶紧喝口茶。”一边说着,一边加快动作,等青年一进门,立刻准备关门。
俞向安喊了一声:“同志,等等!”
那人被吓了一跳,看着俞向安的眼神都变得警戒了起来:“这位同志,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俞向安也知道自己冒昧了,但是她对市里人生地不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她满满寻找合适的人选。
所以她打算冒一次险,不行的话就找机会躲进西西农场,对方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也不敢声张,只要不是被人当面发现她凭空消失行。
她有后路。
所以她压着嗓音:“我口渴了,同志,能不能借口水喝?”
中年汉子听了这话,给了那个青年一个眼神,打开门,让她进来:“当然能,进来吧。”
他没有关门,俞向安心松了松。
中年汉子走过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来,你帮我把东西送到屋里去,同志,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现在给你倒水去。”后一句话是对着俞向安说的。
俞向安点点头,看着他们进了屋里,没多久,一个婶子就拿着一个粗瓷碗出来了。
“妹子,你渴了吧,来,这里有水。”
俞向安双手接过来,轻轻在嘴唇上碰了碰,没喝,只是把这里的水送了一部分到农场里,造成她喝了的假象。
“婶子,谢谢,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做曹天成的人,大概四五十岁。”
婶子果断摇头:“妹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附近就没有姓曹的。”
俞向安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那个地址写的太糙了,我也没办法,我已经找了几个地方了,都说没有,只能回去了,我来一次这里可不容易,只可惜这些苹果了,我妈知道他爱吃这个,特意准备的。”说着,她打开了盖子,让她看到里面的苹果。
婶子当即眼睛就瞪圆了,真的是苹果!这个头,这个色泽,还是难得一遇的成色!
她拉住了俞向安的手:“妹子,你这苹果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看到这苹果,就不想让这个妹子就这么离开了,她可是个识货的人,“你看你也不急着走,天色还早,这苹果你跟婶子说说,你想要怎么处理呀?这些苹果可要不少钱,就这么拿回去?你得想想怎么办吧,就自己吃了?这不是婶子说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看这妹子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个家里宽裕的,粗略这看上去这苹果有十来斤了。
俞向安也没真想着走,她这样说她就坡下驴,“婶子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妈为了这些苹果可是了不少劲,还欠了别人一个大大的人情,现在没找到人,这就打了水漂了,几个果子对我们这些家里不太好的人来说真是不值当,好吃不顶饿又有什么用,婶子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看俞向安这样说婶子顿时就是心头一喜,“不瞒你说啊,妹子,婶子就爱吃这一口,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南方,北方的这些水果啊,太难得了,我还有个儿媳妇,她就是北方人,现在怀着孩子,平日里老想吃这些她家产的水果,但是怎么也没办法替她寻来,要是你愿意割爱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妹子你吃亏。”
俞向安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多了些忐忑不安,让人能看出她的纠结,“婶子你这话不是唬我的吧,这钱可花了不少,要不是我妈记着他的恩情,也没办法下这个重本。”
婶子点点头:“妹子,你说个价,婶子是个干脆人!”
这些水果,俞向安没有怎么做手脚,看上去自然成倍的吸引人,这价格也要比刚才的贵了,俞向安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这要四毛钱一个,婶子不是我坑你啊,你要是不愿意花这大价钱我能理解,真的,我妈买来就是这个价,我一分都没占你便宜!”
这一个都要半斤了。
也就说一斤八毛钱,跟一斤猪肉差不多,但是这苹果比猪肉还稀罕呢,这位婶子没多犹豫,她手里有钱,“妹子,你想卖多少?”
俞向安:“找不到人的话,我当然想要尽快的把这东西给出了,我弟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这当姐姐的嫁的人也一般,也没办法帮到他,我妈这回就是钻了牛角尖了,把这礼都拿出来了。”她说着就叹息起来。
婶子频频点头,“我懂我懂,那我进去拿钱,你等等啊。”她走过去把大门虚掩了起来,这就做得很有分寸了,俞向安一个女人,肯定是相对没有什么安全感的,所以她不关门,只虚掩着,别人轻易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很快她就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筐,俞向安一个个数了,婶子在旁边看着,按数量给钱。
俞向安带着笑的了钱,“婶子,这次可多亏了你!”随即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刚刚我看到你们家有个侄子拿着东西来了,他是乡下的吧?乡下的是不是细粮比较多?如果他给你们送细粮来了,不知道婶子方不方便匀一些给我?我儿子年纪还小,那些太粗糙的东西他吃不了,我看着他那瘦瘦的样子就心疼,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这话说得婶子心头一软,“我也不清楚,我去看看,要是有的话我匀一些给你妹子,你想要多少?”
俞向安:“我想要二十斤,当然我也知道这数量太多了,所以两斤我都很满足了,不瞒你说,我家粮票没多少了。”
婶子心有戚戚焉,谁家不是这样呢?每个月的粮食是定死的,但这其中,大半都是粗粮,细粮根本不够用,要是家里有老人和小孩,那点细粮就更是杯水车薪,这就逼得他们只能找门路,票没有了,那就去买不要票的高价粮。
最后婶子又进去了一趟,拿了五斤的大米出来,“你先看一下,成色不错。”
这大米是脱好壳的,在粮站里面这样的大米,要一毛四,一般的就要一毛二,但是现在不要粮票,就要六毛一斤。
这还是因为很快就要早稻了,会比较便宜,大家更愿意把去年的粮食拿一些出来卖,在特殊时候,比如年节,可能会涨到一块多一斤,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偷偷做买卖被抓到了后果会很惨,仍旧有人前仆后继。
那是十倍的利润。
俞向安接过大米,给了钱,不停地道着谢,婶子还说,“这些够你儿子吃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夏粮也下来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俞向安把米放好,“我也是这样想的,等粮食下来了就容易些了,婶子我要回去了,这次没找到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了,下回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如果有缘的话,我下次再来谢谢你。”
婶子哎了一声,回去后,她男人听了她这样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么一来一回的,他还能摸不清这女同志的路数吗?
这分明跟他们是在做一样的活,他看了一眼心虚的青年,“你哥没空让你来一趟,但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下回你要是再这样,保不准不会被别人看出来。”
那青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头摇得飞快,“这次我哥是有事,才不得不让我来的,我胆子不够大,下回我不来了!”
钱好赚,但是拿着烫手啊,他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好好睡一个安心觉了。
他等了一下,估摸着不会再遇到刚刚那位女同志了,才整理了下东西,出门匆匆离开。
等他走了,婶子才问她男人,“你刚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中年汉子:“你还信真信她那番来找亲戚的鬼话,我们这条巷没有姓曹的人,这个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她就是来卖东西的,她说下回有缘,会再见,那就等着她吧。”他看了那些苹果满意的点头,确实是好东西,如果下回她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送上门来,他自然也会下的,这苹果自己留一些自个吃,剩余的包装一下,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婶子:“……”
被这么一说,她也回过味来了,那妹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呢,姓谁名谁也不知道,一句不该说的都没说,这嘴巴够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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