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总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盐豆
蓝羽绒服挣扎着站起来,握着右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大哥,对不起,狗眼看人低,多有得罪。”
张伟喘一口气,晃晃身上的雪花:“操你妈,跑到山东来撒野,败坏山东人的形象,你以为咱山东人怕你狗日的!要不是看在过年的份上,老子非废了你们俩不可。”
蓝羽绒服弯腰低头,连连称是,边去搀扶黑羽绒服站起来。
黑羽绒服托着下巴,疼得直跳脚。
张伟转身想回去,临走之前又瞥了一眼黑羽绒服,正好看见他眼里狠毒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张伟一愣,妈的,放这俩走,等于是放虎归山,说不定他们一会就打电话叫人来,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人都是到处流窜的亡命徒,要是一会叫来一帮人,自己的麻烦会更大。而且,这雪这么大,堵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自己一时半会走不了,要是他们招来人,后果不堪设想。
张伟想起服务区卫生间东侧有一警务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俩鸟弄那里去,公事公办吧。
张伟走过去:“喂,伙计们,我给你们找一过年的地方,跟我走。”
说完,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张伟张开胳膊,一边夹住一个人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在雪地里行走,一直拖到警务室。
警务室里有两个值班的协警,毛头小伙子,一看张伟拖了俩人进来,吓了一跳。
张伟把他们俩扔在地上,对俩协警说了下刚才的情况。
警务室是当地派出所设的。
协警急忙给所里打电话通报,然后对张伟说:“所里的人一会过来。你先做下笔录吧。”
“你们所在什么地方?”
“就在离这5公里远的镇驻地,一会负责这一片的警长就过来,下雪走的慢,大约半小时就差不多。”协警回答,同时找出一副手铐,把俩羽绒服一人一只手,铐在一起。
于是,张伟把刚才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协警认真记录好,又让张伟按了手印,签字。
其实,按照法律规定,协警是非国家执法人员,都是临时工或者聘任制身份,没有执法权,是不能办案的。可是,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协警,穿着和正式民警极其相似的警服,除了没有警衔和警号,或者穿着迷服,或者穿着警用作训服,假戏真做,和真警察一样,履行起神圣职责来了。
这也是中国的国情,也是中国特色的法制社会。
然后,张伟又和一个协警一起,去雪地里找到那两把弹簧刀。
回来后,俩协警看着张伟笑:“老乡,你手脚真厉害,出手挺狠啊。”
张伟呵呵一笑:“我不狠他们就把我废了,我还得回家过年哪。好了,我先回休息大厅,我朋友还在那里,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那边找我。”
“好的,你先过去吧。”
张伟临走前看了那对难兄难弟羽绒服:“兄弟,我给你们俩找了个过年的好地方,你们就安心在这里过吧,好男儿志在四方,青山处处埋忠骨,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别想家,哈!”
俩协警乐得哈哈大笑:“老乡,看不出你还真幽默。”
张伟冲他们点点头,先到洗手间把手上和脸上溅的血洗净,衣服上的没办法了,只能回家再说。
然后,张伟回到休息大厅。
折腾了这一会,前后有半个多小时。
张伟刚坐下,陈瑶醒了,一看张伟坐在那里,军大衣压在自己身上,自己枕的是毛毯,张伟棉衣前面血迹斑斑,大吃一惊,急忙坐起来:“你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出什么事情了?”
张伟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把陈瑶的手机递给她:“没什么,两个小毛贼,让我给拾了。”
陈瑶接过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军大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个,急忙问张伟:“他们偷我的东西了?”
张伟点点头:“是啊,正在进行时,被我发现了。”
陈瑶急忙掏出身上的其他物品,钱包、钥匙,都还在。
陈瑶松了口气:“那他们人呢?”
“被我干倒了,送警务室去了。”
“哦,”陈瑶把军大衣递给张伟,关切地说:“穿上,别着凉,你没有受伤吧?”
张伟晃动晃动身体,晃晃拳头:“没有,我一点皮毛也没噌着。”
陈瑶宽慰地笑了:“又说,哎——怎么一进你们这山东,事儿就来了,发暴雪财的,偷盗的,都开始出现了。”
“别这么说啊,一棍子打死一大片,”张伟边穿军大衣边急忙纠正:“这俩贼不是山东人,是北边的,属于流窜作案;那卖军大衣的属于个别现象,极少数败类作为,别都把帐记到山东人身上。”
陈瑶看着张伟笑嘻嘻地说:“那你怎么就因为俩开车的拉车的就把北京人都打死了呢?”
张伟被陈瑶这么一反问,一时也说出不什么来,嘿嘿笑着。
“所以说啊,张大厨,”陈瑶慢条斯理地说:“这看问题,不能太绝对,不能只看点,不看面,要以点带面,全面看待,客观对待,尽量少掺杂个人主观意识。”
“嘿嘿……阿拉晓得喽。”张伟转移话题:“你不困了?要不再睡会?”
陈瑶看看时间:“刚才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吧,睡得真香,这会不困了,你呢,困不困?”
我的老婆是总裁 167我和你一起过去
张伟刚要说话,却见一协警走过来:“老乡,过来一下。”
张伟答应着起身,对陈瑶说:“估计是刚才那事,他们警长来了。”
陈瑶起身拉着张伟的胳膊:“我和你一起过去。”
张伟看着陈瑶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好。”
二人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位正式干警过来了,还带过来4名穿作训服的协警,带着警棍。
这位正式干警就是管这片的警长,40多岁,稳重成熟,长得很黑,胖胖的,胡子拉碴。
不知怎么,张伟看见这警长,一下子想起了黑猫警长。
警长仔细看了张伟做的笔录,又盘问了俩羽绒服半天,然后对张伟说:“小伙子,不简单啊,身手不错,一人对付俩拿刀子的。”
张伟笑笑,没说话。
警长继续说:“小伙子,你可给我们帮了大忙,这是一伙专门在这沿线服务区作案的流窜犯,10几个人,都来自北方一个省,又偷又抢,时聚时散,我们接到好几起被抢劫的报案,都和他们有关,没想到今天他们落在你的手里……”
张伟一听,果然他们是一伙人,还有同伙,幸亏自己没把他们放走,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小伙子,你这可是出于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啊,我代表我们所全体干警,代表政府感谢你。”警长伸出手来和张伟握手。
靠,这一警察就能代表人民政府,权力可真大,那自己要不要说“报告政府,不用感谢”呢?
张伟不是劳改犯,当然不用报告政府了。张伟像电视里常见的那种镜头,谦虚地和黑猫警长握手:“见义勇为,和不正之风做斗争,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了一名公民应尽的义务。”
警长被张伟的话打动了:“小伙子,你的思想境界不错,很高啊。”
“谢谢政府夸奖,我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在做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在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张伟继续谦虚地回答。
自己遭到明火打劫,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警长看看陈瑶,对张伟说:“你们小两口是回家过年的吧?也在这路上堵车了?”
哇塞!黑猫大胡子警长把自己和陈瑶当小夫妻了,这可使不得。
张伟扫了陈瑶一眼,看到陈瑶的脸微微一红,嘴角似笑非笑。
张伟支吾了一下,忙摇摇头:“不是,这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回老家的,这不走这里被堵住了,不但被堵住了,车还没油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取暖。”
警长点点头:“嗯,这雪估计得下到明天,高速公路都封了,堵了几百辆车,交警部门正在进行疏导交通,高速公路部门正在使用融雪剂和除雪车进行紧急作业,你们得等一会了。至于这油,这样,我车里有一个加油桶,你们到加油站打一桶油,先加到车里,先发动车暖和着,等明天路通了,再过来加油。”
张伟一听,很高兴:“太好了,谢谢警长大哥。”
警长安排2名协警跟随张伟一起去加了满满一桶油,两名协警提着油桶,张伟和陈瑶裹紧军大衣,带领两名协警一起回到了宝马车旁。
这会外面的风正好减弱了一些,雪暂时停了,因此回去的路倒也显得轻松一些,陈瑶兴致勃勃地一溜小跑。
这一桶油有30升,足够两人在这里取暖用的了,哈哈!
加完油,张伟和两名协警谢别。
两人重新回到车内,打着火,温暖又重新回到了小小的空间。
两人脱掉外套,把座位放平,舒服地躺下。
“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张伟的疲倦很快涌上来,看看时间,凌晨4点了。
陈瑶:“好的,张大厨,今天你太辛苦了,又救美女又抓强盗,还打击哄抬物价,真是一个模范公民,一个合格男子汉啊,山东大汉,不错。”
说完话,没听见张伟有反应,却听见张伟的呼噜声打起来了。
张伟实在是太累了。
陈瑶不再说话。
黑暗中,陈瑶侧身托腮,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张伟,久久不愿挪开……
车外,万籁俱寂,风声微弱,雪花变得稀疏,黑色的夜幕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上,包括这辆宝石蓝的宝马。
车内,一片温馨的宁静,只有张伟深沉香甜的呼噜声,还有陈瑶细微的呼吸。
张伟太累了,太疲倦了,睡得很香,很沉。
陈瑶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深情注视着张伟,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亲昵、温存、心疼、体贴和呵护,忽而,又充满了矛盾、忧郁、痛苦、压抑、挣扎和失落……
静静的深夜里,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北国之夜,温暖宁静温馨的宝马车内,美女陈瑶没有丝毫困意,像呵护自己的小马驹一样,关注注视着沉睡中的小男人张伟,目不转睛,像是要把张伟看透……
陈瑶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夜空中两颗美丽的星星……
宁静的夜,寒冷的夜,温柔的夜。
突然,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陈瑶的眼中悄悄滑落,滑过陈瑶俊美的脸庞……
张伟终于睡足了觉,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雪又下了起来,鹅毛大雪,不过风很小了。
看看时间,上午11点。
看看外面,道路依然没有畅通,已经堵了10多个小时了。
看看陈瑶,侧身面对自己,腮帮枕着自己的左手,还没有睡醒。
睡梦中的陈瑶真好看,美女就是美女,连睡觉都是这么美丽的姿态。
伞人姐姐睡觉的姿态一定比陈瑶还好看。
张伟现在发现自己养成了一种思维定势,只要是别的女人有什么优点,一定会联想到伞人姐姐,而且,伞人姐姐一定会比她们更优秀。
张伟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爱屋及乌,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伞人姐姐,但他固执地认定,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张伟认真看了两眼陈瑶,好纯真美丽俊美的女子,此女只应南国有。
猛然,张伟发现陈瑶的脸颊上有两道干了的泪痕。
张伟大为震惊,这女人怎么哭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离家这么远,昨晚又受了这么多折腾,委屈地哭了?
又一想,不会啊,陈瑶可是要强坚强坚定坚韧的女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哭呢?
不过,再坚强的女人,在睡梦中都是脆弱的,陈瑶一定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这世道,做女人不容易,一个事业上无坚不摧的女人,给外人的印象是坚韧不拔,可是,女人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一定是很脆弱的。张伟想起王炎说的陈瑶的婚姻和家庭,不由感触起来,梦中的陈瑶,一定是脆弱的。
正琢磨着,陈瑶醒了。
张伟急忙把视线移开:“陈瑶,你醒了。”
陈瑶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张伟:“老张,你什么时间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伟把座位调整好:“刚醒。”
陈瑶也调整好座位:“哇!11点多了,我们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
张伟神气很足:“呵呵……感觉舒服不?”
陈瑶伸个懒腰:“舒服啊,好舒服。”
张伟看着外面的大雪:“可是,我们还是走不了啊,今天都腊月29了。”
外面的雪虽然仍很大,但是因为车内温度高,落到车窗上随即就化了。
“嘻嘻……不着急,大家都在这里窝着呢,又不是我们一个,”陈瑶开心地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和飘落的雪花:“太美了,太漂亮了,老张,我们出去照相。”
张伟也来了兴致:“好,穿上棉衣。”
二人穿上棉衣,走到高速公路边上,环顾四周。
嗬!好大的雪啊!丘陵、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路两边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路中间的冬青隔离带,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
陈瑶很是兴奋,摆出各种姿势,选择不同的背景,让张伟为自己照相。
照了一会相,陈瑶又弄了几个雪球,冲张伟扔过来,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张伟被陈瑶的其中一个雪球正打中脑袋,中心开花,连头带脖子都是雪花。
看到陈瑶开心的样子,张伟的心里也快乐起来,和陈瑶在路边的雪地上嬉闹了一阵子,直到两人感觉肚子饿了,才回到车里。
陈瑶拿出火腿、面包、榨菜、牛肉干,饮料,两人香甜地吃起来。
“哎——老张,”陈瑶边吃边说:“这一场大雪封路,把我们隔绝在这里,怎么感觉我们俩像在世外桃源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张伟大口吃着火腿:“肚子不饿,身体不冷,能源充足的时候,是像世外桃源,当又冷又饿,没有后援的时候,我看像是死亡地带。”
陈瑶摇摇头:“张大厨,你真够损的,我好不容易刚要脱俗,刚要脱离现实,有个浪漫的幻想,你一把把我拉回来了。”
这女人都爱幻想,喜欢做梦,看来陈瑶也不例外。
不知道伞人姐姐喜欢不喜欢憧憬未来,幻想明天。
张伟看着陈瑶:“清醒点,面对现实,老幻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干嘛?幻想多了,对女人没有好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自我陶醉。”
陈瑶呵呵笑了,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张伟:“张大厨,你错了,你对女人的幻想有十分错误的理解,你不明白幻想对女人的重要性。”
张伟看陈瑶说得很认真:“那听听你的高见。”
我的老婆是总裁 168高见说不上
“呵呵……高见说不上,不过我们倒可以交流,”陈瑶看着车外无声飘落的雪花,神情变得神往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我喜欢幻想,幻想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有幻想才有希望,有幻想才能使我感觉在我生活的前方有一处有山有水、有鲜花有绿地、有烦恼也有忧愁的未知领地,等待我去体验,去欣赏!
“假如一个女人缺少了幻想,那生命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活着也缺少诗意!幻想是女人的天堂,幻想是女人的翅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幻想在飞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爱幻想,一个人无论是干活,还是静处,我的大脑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游荡,一个人沉浸在想像的景色中,其乐无穷。
“看到小鸟在天空飞翔,我就想假如我有一双翅膀那多好,我一定会飞到我喜欢的任何一个地方,远离abc,远离xy,远离一切不喜欢的人和事。看到一朵小花静静的开放,蝴蝶、蜜蜂围着它转,我就想我要是一朵小花也很好,装扮大地,被生灵喜欢也不枉一世。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那段日子是幻想支撑着我扬起生活的风帆,度过了最难熬的每一天……”
张伟有些发呆,怔怔地看着陈瑶,突然感觉陈瑶变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突然的心境吐露,向一个君子之交的普通朋友,熟悉的是陈瑶的心声仿佛是她整个形体整个印象不可分割的部分,属于感情再自然不过的流露。
陈瑶看着窗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春天,当大地出现一抹新绿的时候,我喜欢到户外去踏青,我想亲眼看一看,万物如何复苏,大地如何着装。夏天有阿英的日子,我喜欢一个人,或与朋友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尽情享受夏的浪漫,雨的温柔,做一个伞中的小女人。
“秋天,我喜欢走在林中的小张上,踏着路上、看着天空中那些红的、黄的、褐色的落叶感觉生活在诗里、童话里,我喜欢这美丽的景色,我喜欢这飘飘的落叶,它让我产生无尽的幻想。人生的列车走到生命的秋天,但对于人生我还是感到迷惑,茫然,就象这落叶飘飘不知道飞向哪里,可是我还是喜欢这飘飘落叶!
“冬天,当我跟随旅游团来到北方,当雪花潇潇洒洒,迈向大地,我会张开双臂迎接它,欢迎它,我喜欢银装素裹的世界!是雪花掩盖了一切,它让世界变得纯洁变得明亮。没事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偷偷的跑到野外,像小孩一样咔嚓、咔嚓的踏着厚厚的雪,任思绪飞扬。看着自己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幻想何时能有另一串足迹和我并排印记在这空旷的雪地上!共同享受这冬的深沉,雪的单纯……”
张伟痴痴地看着陈瑶,这个美丽的浙商女大亨,脑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幻想,对人生竟然会有这么热忱的向往,而且,在倔强和坚强的背后,仍然幻想做一个何英般温柔的伞中小女人。
原来,幻想对于女人是如此重要;原来,幻想中的女人是如此可爱和动人。
那么,伞人姐姐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可爱和动人,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地幻想做一个温柔的伞中小女人。不然,姐姐怎么会给自己取名为伞人呢!
陈瑶看着张伟怔怔痴痴的样子,莞尔一笑:“傻了?老张,你一定在想,人到中年的女人,怎么会有这傻傻的思想,难道人世的沧桑没有消耗掉孩子的童真和幻想?嘻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办法,我的个性永远就是这么乐观,这么长不大。难道你不愿意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度过这多的人生吗?也许,爱幻想的人生才是一部的人生,你说,不是吗?”
张伟没有说话,他的脑海在激烈翻腾,陈瑶原来是如此有情趣,如此有完美的内在,如此有丰富情感的女子。张伟感觉陈瑶的形象在自己脑海里更加完善完美起来,一个完美女人的超级形象在逐渐形成。
陈瑶竟然能接近达到伞人姐姐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真是不简单。
但是,既然是接近达到,那就是还没有达到,还是有差距的。
张伟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飞舞的雪花,随手打开车内的音响,郑中基忧郁苍凉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别爱我,如果只是寂寞,如果不会很久,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
艺术作品中的男女主人翁通常都喜欢通过音乐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们也不例外。
张伟愣愣地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别爱谁?谁爱我……
下午1点多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救星,大批交警和高速公路工作人员开始出现在服务区和高速公路上,除雪车也开过来了。
张伟和陈瑶刚又在车上迷糊了一个多小时,懒散地听着音乐,喝着可乐,吃着点心,新奇刺激感过去了,开始有些心急。
雪终于停了,天气变晴,冬日的阳光照耀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炫目、刺眼。
陈瑶从车里找出一副墨镜递给张伟:“老张,你戴上,看看像不像黑老大。”
张伟戴上墨镜,转头面向陈瑶:“小鬼,过来见过老大。”
陈瑶一看:“哟!啧啧……这架势蛮像个香港黑社会的小混混嘛,张老大!”
正说着,车队开始移动了,张伟和陈瑶一阵欢呼:“这小日子终于到头了,解放区终于开天了!”
张伟慢慢地开车往前移动,边向右打方向,进入服务区,进入加油站。
加油的车也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宝马肚子里喂饱了。
加满油,心里就底实多了,张伟看看时间,3点钟,还有300公里高速,但愿前面不要再堵车,争取天黑前赶到瑶北市。
重新驶上高速,加入缓缓前行的庞大车队,虽然慢,但是毕竟是在往前走。
“这么多车,是不是都在往家赶?你说呢?张老大。”陈瑶舒服得半躺在座位上,拿着相机对着高速公路右边的原野和村庄猛拍了一阵之后,看着黑压压的车队,问张伟。
“有的是在往家赶,比如我们,有的可能还在为生计奔忙,比如他们,”张伟指指前面的大货车:“正赶着去送货呢。”
“好辛苦,活着真不容易。”陈瑶有些感慨:“春节虽然是万家团圆的时刻,可是谁知道几家欢乐几家愁,多少流离失所在外头!”
“如果我要是不回家过年,就是流离失所大军中的一员,在别人万家团圆的时候,我自己龟缩在我的小窝里,独自自斟自饮了。”张伟半开玩笑地对陈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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