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总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盐豆
张伟热血沸腾,心情被欢快奔流的血液搅得像有几只小兔子在窜跳:“姐姐,生活是如此美好,未来是如此光明,我就是你的太阳,不要畏缩,不要后退,昂起头,大步向前走,来吧……万能的主保佑你!”
伞人:“哈哈……傻熊,我发现我们信仰不同啊,你信仰基督教,我信仰佛教,到时候祈祷的时候你‘哈鲁利亚感谢神’,我‘阿弥陀佛’,那不会引起教派冲突吧?”
张伟:“哈哈……我是闹着玩的啊,我没有宗教,没有信仰,我属于迷惘的一代,以前小时候信仰共产主义,可是,长大了,明白那是一个乌托邦,信仰破灭了,现在我已经没有信仰了,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钱,钞票!”
伞人:“可怜的傻熊啊,最后弄得成了迷茫的一代了,这人啊,不能没有信仰,不管信什么,总要有一个神上的寄托,总要有一个信仰的,这钱,不要作为信仰,可以作为生存的用品和追求的目标之一,看来,以后我还得多开导开导你,帮助你建立起神上的一个信仰,一个寄托。”
张伟:“哟!姐姐,莫不是要让我信仰你的阿弥陀佛吧?我可不感兴趣哈!我要是不信仰钱也可以,那就改为信仰你……”
伞人:“呵呵!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正想信仰你呢,你反倒要信仰我,哎——一个大男人,说话没志气,信仰什么不行啊,你信仰一个女人……无语!”
张伟发过去一个迷惘的表情:“那姐姐要帮助我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信仰啊?”
伞人:“来日方长,到时候看你是块什么样的材料了!”
张伟傻呵呵地笑起来:“呵呵。”
伞人发过来一个手指:“看你那傻样!傻熊!对了,听你刚才说,那陈瑶叫你小名宝宝,她干嘛老叫你小名啊?”
张伟:“呵呵……这个人平时很儒雅气质,沉稳从容,可是,在私下的时候也真是挺逗的,喜欢幽默开玩笑,很活泼,我越不让她叫她就越叫,干脆不管她了,随她去,等她叫够了也就不叫了。”
伞人:“这小名啊,其实只要是关系亲密的人都可以叫,并非只有父母长辈可以叫的啊,我有几个亲密的女友,她们都
我的老婆是总裁 187你叫什么我都喜欢
张伟:“是的,我故意这样说给她听的,因为她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啊,是属于正常的朋友,所以不想让她叫,嘿嘿……这个人这一路,可是给我起了不少名字,老张、张老大,呵呵……这个人啊,可也是很有意思,喜欢逗乐子!”
伞人:“不行,只要她能叫的我也得叫!行不行?”
张伟忙说:“当然可以,我的名字啊,你想叫什么都可以,真的,你叫什么我都喜欢。”
伞人:“宝宝——”
张伟:“到!”
伞人:“老张——”
张伟:“有!”
伞人:“张老大——”
张伟:“在!”
伞人满意地发过来一朵鲜花:“嗯,不错,表现很好,提出表扬。”
张伟发过去一个流汗的表情:“姐姐吩咐,哪里敢不从啊!”
张伟琢磨了一下,陈瑶给自己起的外号,姐姐都知道,而姐姐给自己起的“小傻瓜”、“傻熊”、“张诗人”,陈瑶却毫不知晓。
伞人发过来一个撇嘴的表情:“算了吧,宝宝,什么哪里敢不从啊,咱俩交往这么久,我看最后的结局啊,不出意外,还是得我从了你!”
张伟喜滋滋地:“不能这样说啊姐姐,咱俩是互从,互从!”
伞人:“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这是我们的选择……嘻嘻,宝宝,你很厉害啊,本洒家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几年不化,竟然能被你短短几个月时间给消融了,如果一切顺利,本洒家可能就要在这个春季里的某一天,向张老大缴械投降了……”
张伟:“嘿嘿……那还是说明咱老张本事大啊,无坚不摧,秋风扫落叶……”
伞人:“老张,你就自豪吧,这个年你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
张伟:“幸福啊,幸福之至,哎——姐姐,早知如此,咱也不用让那陈瑶来冒充准儿媳了啊,你看这弄得,多不好,明年你要是到俺家来过年,俺娘一看:‘咋!这一年换一个媳妇啊~!’”
伞人:“因为那时水还没到,渠也没成啊,洒家自然不能去了,就是现在啊,你也别得意忘形,小女子心里还有一点残冰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嘻嘻……”
张伟:“姐姐,你心里怎么还有一点残冰呢?怎么搞的?告诉我,怎么能把它快速融化,我加把火,消融了它!”
伞人:“宝宝,有些事情是可以和你说的,有些事情是无法和你说的,你也不必心去琢磨,不要刻意去做什么事情,记住,坚持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一切就会顺利。”
张伟:“嗯!知道了!”
伞人:“喜欢不喜欢我叫你宝宝?说实话。”
张伟:“喜欢,真的喜欢,感觉特温馨。”
伞人:“喜欢不喜欢陈瑶叫你宝宝?说实话。”
张伟:“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就是感觉挺滑稽!”
伞人:“呵呵哈哈!~行,老大,你说的话我信,这样吧,咱也不能让你吃亏,我把我小名告诉你,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叫我小名。”
张伟大喜:“好啊,姐姐,你真好,比那陈瑶强多了,她只叫我小名,不告诉我她的小名!”
伞人:“我的小名叫——莹莹。”
莹莹,多好听的名字啊,张伟从心里流过一阵温暖,姐姐的小名真好,叫起来一定很亲切。
张伟:“莹莹——姐姐!”
叫习惯了姐姐,一改口叫莹莹,张伟突然感觉有些绕口。
伞人:“哈哈,不习惯是不?”
张伟:“是啊,老感觉你是姐姐,叫你小名不尊重,不大敢叫。”
伞人:“嘻嘻,那就等你感觉心里适应的时候再叫吧,随时恭候张老大!”
张伟:“好!”
伞人:“老大,现在3点了,天亮后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抓紧睡会觉!”
张伟有些恋恋不舍:“姐姐,我不困!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伞人:“听话,宝宝乖!春节放假,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何必非要弄得劳民伤财、劳神心呢?再说,姐姐也困了,也是要休息一会的啊,你不知道女人休息不好会很难看的吗?你希望姐姐越来越丑?”
张伟一听:“行,那好,姐姐,晚安!”
伞人:“老大,错了,是早安!”
张伟:“对,姐姐,早安!”
10年磨一剑,历尽苦难今日终有所斩获,幸福即将来临。张伟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又感到很兴奋和激动,还有几分突然,姐姐终于答应自己了,姐姐终于即将从了自己了,这幸福来得太快了。
为什么只是几天不见,姐姐变化就会这么快呢?
女人的心事啊,真是难以捉摸!
而且,姐姐心中还有最后的一块残冰,这块可恶的残冰是什么呢?怎么样才能快速将它消融呢?
幸福而激动的张伟带着心中小小的困惑在温暖的炕上进入了梦想。
窗外,雪又下起来,越来越大,无声地覆盖着这个祥和的农家小院。
正睡得迷糊,张伟被村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所惊醒,开始“发纸”了。
看看外面,天色还是很黑,院子里灯火通明,外面传来桌椅搬动和碗筷的声音。
爸妈已经起床了,正在准备发纸前的事情。
张伟一骨碌爬起来,拉开灯,急忙穿衣服。
一眼看到枕头边上有一个红包,这是爸妈给的压岁钱,从小到大,每年都有,小时候家里穷,是10块,现在是100块。
是妈妈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进来悄悄放进来的。
张伟心里一阵感动,小小压岁钱,凝结着父母对儿女的多少深情多少爱!
张伟刚穿好衣服,外面传来敲门声:“起床了!”
陈瑶的声音,原来她早就起来了。
张伟忙过去开门。
陈瑶进来。
陈瑶真是利索,已经梳妆打扮完毕了,头发扎个朴素的马尾巴,脸上化了淡妆,身穿白色旅游鞋,蓝色牛仔裤,外面是白色的半长羽绒服,显得既大方又朴素,很适合在农村过年的装束。
“老大,你还没有我醒得早,你爸妈在外面一忙乎我就听见动静了,就起床了。”陈瑶对张伟说。
陈瑶一手拿着照相机,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红包:“我起床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枕头边上多了这个。”
张伟一看,乐了:“陈董事长,这是俺娘给你的压岁钱,你着吧。”
陈瑶满脸兴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妈悄悄进来放的,多少钱?你看了没有?”
“看了,”陈瑶把红包郑重放进里面的口袋:“一千零一块,为什么后面有个一呢?”
张伟一听:“为什么?就是说你好呗,千里挑一!”
陈瑶一听,眼睛都在笑:“那要是万里挑一还不得一万零一块啊,你的压岁钱也是一千零一?”
“我是每年雷打不动,一百!”
“那俺的咋这么多捏?”
张伟一想,不能说是新媳妇上门婆婆的见面礼:“因为——因为你是第一次来的客人,俺们这里的风俗就是第一次来的客人都要给个见面礼,压岁钱就多一点。”
“哦,是这样啊,”陈瑶恍然大悟的样子:“俺还以为未过门的儿媳妇才有俺这待遇呢,原来是这样子!那我可要好好保存起来。”
张伟头上有些发热,这刚起床,就被紧张出冷汗来了。
“走,咱们出去发纸去,”张伟对陈瑶说:“我先去洗把脸。”
出来一看才知道,雪还在下,纷纷扬扬。
这今年啊,一定是个丰年,整个一大瑞雪。
张伟急忙洗刷完毕。
院子里灯火通明,老爸已经把一挂“大雷子”挂好了。
院子堂屋门口,八仙桌已经搬了出来,桌中央摆着神位,另有香炉、烛台及各类供品。
老爸把香点着,把打好的纸在供桌前地面上烧了几打,又在门口烧了几打。
然后,老爸双手合十,手里夹着点着的香,走到院子大门口,向外鞠躬礼拜,边向后退,口中念道:“迎财神,接财神,把财神接到家里头……”然后返身,将香插到财神牌位前的香炉里,就算是将财神迎进了家。
此时,村里鞭炮声不绝于耳,寂静的山村再次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发纸”。
迎完财神,烧完纸,老爸在前,后面是老妈,然后是张伟、陈瑶,大家在供桌前站好,老爸恭恭敬敬地端起倒满酒的酒盅,弯腰,慢慢把酒均匀撒到地上,一连三盅。
然后,老爸对张伟说:“宝宝,放鞭。”
张伟扛起竹竿,老爸点燃鞭炮,震耳的鞭炮声响起来。
放完鞭炮,老爸带领全家在供桌前磕头,敬拜天地诸神,再按次序叩拜门神、灶神、家堂、祖先。
陈瑶在张伟旁边,看张伟的样子,认真模仿着,跟着在雪地上磕头。
祭祀活动结束后,老爸和老妈进了堂屋,坐在屋中的沙发上。
张伟随后进屋,跪倒在爸妈面前:“爸、妈,宝宝给您磕头拜年!”说完,张伟磕了3个头。
陈瑶见状,忙跟着张伟学:“叔,婶子,我也给您二老磕头拜年。”说着,陈瑶也磕了3个头。
爸妈笑呵呵地站起来,妈忙拉着陈瑶的手:“闺女,饿了吧?来,咱下水饺吃!”
陈瑶和老妈去了锅屋,忙乎着下水饺。
张伟问老爸给陈瑶压岁钱的事情,问干嘛要加上一块零头。
老爸说:“俺们本来打算是要给一万零一的,万里挑一嘛,可是,又担心你说的那个事情出叉叉,让人家闺女尴尬,就改成一千零一了,人家闺女这么好,当然咱得给加上一块零头了,咋?有什么问题?”
我的老婆是总裁 188一定会嘀咕死
“没事,没事。”张伟摆摆手,心有余悸,幸亏没给一万零一块,不然,陈瑶一定会嘀咕死,事情一下子就败露了。
张伟摸摸脖子里的生肖玉佩,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个春节别出叉叉。
吃完睡觉,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
张伟要出去拜年了,陈瑶带上相机要和张伟一起去,张伟答应着和陈瑶出了门。
纷纷扬扬的雪无声地飘洒在瑶蒙山古老的土地上,山川、河流、树木、房屋,全部银装素裹,外面整个一银白的世界。
出了远门,张伟指着门口的一棵椿树对陈瑶说:“这棵树年龄比我还大,以前老屋没拆的时候,正好在俺家院子中央,后来翻新房子,位置后挪,到了门口了。小时候过年,大年初一,我都是起床后一声不响,先去紧紧抱住椿树,同时唱‘椿树椿树王,你长粗来我长长,你长粗了做材料,俺长长了穿衣裳’。”
陈瑶入神地听着,看着古老的椿树:“这叫椿树啊,俺那地方没有这种树,怪不得你长这么高,原来你是抱椿树抱的。”
“还有呢,”张伟指着门栓:“那时候,抱完椿树王,接着就遵照俺爹俺娘年前的嘱咐,攀着门栓打三个秋千,据说这样能长得快。”
陈瑶听着,连连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早上我快醒、正迷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进来,一看,是你妈,手持红蜡烛,掀起炕席照了照,然后又把屋子各个角落都照了一遍,这是干么呢?”
张伟边走边对陈瑶说:“这叫照虚耗,意思是用光明驱逐黑暗,把邪气恶息统统赶出去。”
“还有,在锅屋下饺子的时候,我看你妈还拿个根擀面杖捣鼠洞,边捣边说‘戳打戳,戳打戳,十个老鼠九个瞎,还有一个不瞎的,也要叫我戳瞎它’,这又是为嘛?”
“意在保证粮食安全,”张伟在前面带路,扭头对陈瑶说了一句:“我去拜年,你跟在我后面,不用磕头。”
“哪能啊,你磕头我也得磕头,不然,你磕头,我跟在后面照相,人家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回家省亲,专职记者伺候采访的呢!”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说。
张伟点点头:“也好,咱先进行近拜,就是给没出五服嘻五代人嘻的长辈拜年,然后是远拜,给出了五服的长辈拜年,拜年时间很慢的,不能着急哈!”
“遵命,张老大!”陈瑶摆弄着相机,跟在张伟后面在雪地里跋涉。
张伟先来到三爷爷家,这是没出五服的家族里面辈分最高的长辈。张伟的爷爷是老四,早年去世了,那是张伟才10多岁。大爷爷和二爷爷也早已去世。
来到三爷爷家,家里正热闹,灯火明亮,院子里小孩来回跑跳,堂屋里炉火正旺,家族的10几个堂哥和堂弟都聚在三爷爷家里,围着炉火取暖,聊天,吃瓜子,等候各堂兄弟来聚齐。
见到张伟,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打招呼,有叫“大兄弟”的,有叫“大哥”的,几个来回跑的小娃娃则叫“大叔。”
三爷爷和三奶奶坐在堂屋正中,看见张伟进来:“宝宝!你回来了!”
“三爷爷、三奶奶、俺给您拜年来了。”说着,张伟“噗通”跪下,给三爷爷和三奶奶磕头。
陈瑶紧跟张伟后面,见状也连忙跪下磕头。
磕完头起来,大家都注意到了张伟后面的这位穿着白色羽绒服,头戴羽绒服帽子的女人。
三爷爷和三奶奶也颤颤巍巍站起来,问张伟:“宝宝,这——这是?”
张伟忙回道:“这是俺在南方的朋友,这次在俺家过年,来体验生活的。”
陈瑶把羽绒服帽子脱掉,冲三爷爷三奶奶大方地用吴语山东话说:“三爷爷三奶奶好,俺是张伟的朋友,第一回来这里过年。”接着,陈瑶又冲张伟的诸位堂兄弟点头示意:“各位大哥兄弟过年好!”
陈瑶把羽绒服帽子一脱,举坐震惊,张伟的堂兄弟们哪里见过这等角色的美女,除了在电影电视上,一时,满屋寂静下来,只有小孩子嘻哈的声音。
三爷爷三奶奶看着陈瑶:“真是好孙女,真好,来,孩子,坐下烤烤火。”
堂兄弟们则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拘束地看着陈瑶,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大家心里一致认为,这是张伟从南方带来的媳妇。
最后还是堂兄弟中的老大清醒过来,急忙让座:“来,大妹妹,赶紧坐这烤烤火,外头太冷了!”
陈瑶感激地点点头,过去坐下,落落大方。
反客为主,这会,一屋子的主人竟变得腼腆起来,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堂兄弟们都鸦雀无声,大家都被张伟带来的这个南方朋友给震倒了。
陈瑶感觉到了大家的感受,主动发话:“各位大哥兄弟,大家都坐啊,俺第一回来北方过年,不到的地方,您多担待。”
陈瑶一发话,气氛才又逐渐活跃起来,大家又开始谈笑风生,几个穿新衣服的小侄女和小侄子开始围着陈瑶转悠,嘻嘻哈哈地。
张伟和堂兄弟门都好久不见了,一见面都分外亲热,东拉西扯,分外高兴。
陈瑶一会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红包,分别递给几个小家伙:“叫阿姨,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
几个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陈瑶不敢伸手。
张伟说:“都跪下,先磕头,叫阿姨,然后再领压岁钱。”
几个小家伙一听,都“噗通”在陈瑶面前跪下:“谢谢阿姨。”边接过红包。
这时一个年龄小的调皮堂弟插了一句:“不能叫阿姨,叫婶婶!”
小家伙们接过红包正要跑,一听又连忙改口:“谢谢婶婶!”,喊完高兴地跑到大人身边。
堂兄弟们发出一阵善意的轻笑。
张伟一听急了:“可别这么叫,叫阿姨!”说完对陈瑶歉意地笑笑:“小孩子,不懂事!”
陈瑶脸色红扑扑地:“小孩子,木有什么关系的。”
陈瑶一口浓厚南方口音的当地话,加上给小孩子发红包的举动,一下子拉近了和大家的距离,堂兄弟们看着陈瑶的眼神开始变得友好而亲近起来。
很快,堂兄弟们聚齐了,堂屋里满满的,老大发话:“来,都上院子来集合,给咱三爷爷三奶奶集体拜年。”
于是,10多个堂兄弟们在院子里的雪地里站好,按照年龄顺序,张伟站在中间,陈瑶挨着张伟站着。
老大带头发话:“三爷爷三奶奶,孙子们一块嘻一起嘻给您老人家拜年了!”
说完,大家一起下跪,在雪地里磕头。
陈瑶也跟着磕头,同时不忘记抓拍照片。
给三爷爷磕完头,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老大带领下,给家族内的伯伯叔叔按照年龄大小,依次去磕头拜年。
张伟告诉陈瑶,等他们给叔叔伯伯们拜完年后,叔叔伯伯们一起到三爷爷家里聚齐,给三爷爷三奶奶拜年,然后中午一起在三爷爷家吃饭、喝酒。
“叔叔伯伯现在都在家里等着我们这些小辈去拜年呢,等我们拜完年他们才会到三爷爷家。”张伟告诉陈瑶。
陈瑶满脸兴奋,在雪地里来回跑动,既要磕头还要照相,膝盖上都是雪化了后的水印。
拜年的时候,但凡见到张伟的侄子和侄女们,陈瑶都会给他们一个红包,让他们叫一声“阿姨。”
“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红包?”张伟悄悄问陈瑶。
“要不要也给你发一个?这里还有,”陈瑶笑嘻嘻地一拍羽绒服口袋:“我来之前就准备好了,一个100,都是从银行换的崭新的钞票,怎么着跟老大你回家,咱也得给你抓个面子啊!”
张伟笑笑:“你可真是个有心人。”
让陈瑶这么破,张伟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张伟这人其实不喜欢说客套话,但是心里有数。
给本家的叔叔伯伯拜完年,天色大亮了,然后大家去给出了五服的长辈拜年,等年全部拜完,已经是上午11点了。
雪终于停了,天气开始放晴,太阳终于出来了,照在银白的雪地里,炫目。
然后老大招呼家族里已经成家的5个堂兄到他家里去喝酒,没有结婚的堂弟们就自行散去回家。
因为张伟是堂兄弟中唯一出去上了大学,在外面工作的,是最有出息的,这次又带了女朋友回来,老大特意把张伟叫着,连同陈瑶。
堂哥家的大嫂已经备好了菜,就等他们来呢。
大嫂见到张伟分外热情:“大兄弟,你回来了,赶紧屋里坐。”
大嫂对陈瑶更加热情:“大妹妹,来,坐,喝茶。”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陈瑶是张伟在外面找的媳妇,在他们的意识里,一个女的千里迢迢来到一个男的家里过年,只能是一种关系——对象。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用对待未过门的兄弟媳妇的礼节来盛待陈瑶的。
兄弟7个,加上陈瑶总共8个,围坐一桌,把酒临风,觥筹交错,气氛祥和、温暖洋溢。
男人们在一起,谈论的最多的自然是事业和发展,城里人如此,农村人也是如此,只是谈论的内容和档次不同罢了。
席间,大家谈到了山区旅游资源的开发,谈到瑶山国家森林公园给附近村庄带来的好处,谈到废弃的军工厂闲置的可惜。陈瑶没大说话,力很集中地听大家说话。
在天上王城所在的那个乡镇工作的三大爷家的堂哥张立志又提起一件事,他们乡驻地附近的深山里,有一个部队的军用仓库,团级单位,部队番号撤销了,已经都撤离,剩下一大堆山洞和部队营房,已经都移交给地方政府。政府正在考虑如何开发利用这块闲置资源。这个地方的优势是房屋完整,配套齐全,院落整齐,环境优美,山水如画,劣势是位置偏远,地处深山,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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