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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无数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立夏渐渐离去的背影一同睁大。
“不――”
“立夏!”
藤丸立夏游往了海水瓦蓝的那一面,不断向上。徒留富江们在一片漆黑里,对着少年的身影做着最后的挽留。
“别再向前了!!”
回应他们的,是少年坚定却沉默的背影。
富江们的记忆是互通且共享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全都存在。
说到底,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想也好不想也罢,他们全都是‘川上富江’。拥有着一样的,处理事情的方法。
只见,被立夏抛在身后的,全部的富江像疯了一样向着他疯狂涌去。
漆黑在眨眼间渲染了整个大海,此时水里唯一的蓝,只有了少年的眼睛。
立夏皱着眉心,接连投掷出两柄黑键,但是与之前奏效的那一次不同。
这次,富江们即使流血即使痛呼,都没有再放开抓住少年的手。
他们的伤口愈合很快,无尽漆黑的海洋是富江的填补物,就算断肢恢复也只需短短一瞬。
海水不只是单纯的海水,还是魔物的血液。
利维坦,凭依富江而存在。
富江,因利维坦的存在而不死。
没有新氧气的供给,运动反倒加剧了氧气的损耗。
耳鸣的声音像漩涡流动一样,一圈又一圈。
他开始感到头晕。
立夏拿左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以掌心的温度提醒自己不要呼吸,不要吞入漆黑诡异的海水。
黑键耗尽了,肺内闭住的氧气也要耗尽了。
还会存在比这更坏的情况吗?
就像是溺亡一样,在那片漆黑里,在富江的拖拽里渐渐沉沦。
少年看到了海面渐渐离他远去。
‘下次,还是多向立花要一些黑键吧。’
‘如果我能更强一些,浮上海面的话就好了……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机会使用立花借给我的[船]。’
这个时候的立夏,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都没有让伯爵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也没有直接从海内打开吉尔伽美什王的宝库,将利刃对准富江。
他想了很多不着边际的东西,却唯独没有想过杀死富江,甚至是下意识的去逃避了这一点。
因为,他潜意识里其实是明白的――‘▇▇ ’。
咸涩的海水从微微张开的嘴边呛入。
与普通海水的味道不一样,更像是血。
意识渐渐模糊的少年放松了捂住自己口鼻的力度,却一直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睁着眼睛。
看着自己,如何坠入深海。
“――别哭。”
眩晕与海水的挤压里,富江的声音温柔平和到与他平时的模样完全相反。
他不管立夏还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自顾自的继续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
“别怕。”
富江的手覆盖上少年的眼睛。
“睡吧……”
立夏被富江们拥簇其中,耳边传来富江柔哑的声线与海水的轻柔的波涛。
类似暧昧的危险感,若即若离。
黑色的海水,非常多的富江,苍白的手将少年扯落。
呼吸,生命,死亡。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是富江在说话吗?
无法遏制的,涌上头脑的困意。
少年再也无法强撑神,双眼渐阖。
立夏的意识失去了最后的清醒,陷入沉睡……或者说,昏迷。
富江们拥簇着他,向海面上游去。
一个巨型的气泡从立夏身边鼓起,将他包裹。
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即使失去意识也还搭在口鼻上的手,终于从脸侧滑落。
“……会结束的,我向你保证。”为首的富江,额头一侧挂着赤色的般若鬼面具。
“没有人能伤害你。”他眸光幽深,神色安静到危险:“没有人。”
富江拥簇着立夏上升,去往海面,到了海水之外。漆黑的海水在颈侧沉浮,带着面具的富江向着立夏背着的背包摸去。
他扯开拉链,摸索翻找后,抽出了一张银边的卡牌。
魔力的注入下,卡牌绽放光华。
卡牌内封存的概念,随着光辉的散落在海上显现。
落在富江掌心里的,是一只瓶中船。瓶子里的水模拟了海洋,小船在其上飘摇。
下一刻,透明的玻璃破碎在了富江的手里。
魔术礼装[扬帆远航],立夏用礼装[月灵髓液]与立花进行交换后拿到的。
曾经,众多英雄乘坐过的神代之船。现在,承载着属于人代的两个少年。
再次――扬帆起航。
神代的花纹绘制在船身上,至今仍未褪色。
巨帆自海面之上扬起,随风猎猎。
从海中心起航,乘风破浪,寻找大地。
大船、白帆,青色的旗帜。
引领着未来的航线,为了通往胜利与荣光。
“你眼中的我,究竟是什么颜色?”富江这样问着,向禁闭双眼的少年俯下身去。
当富江的唇角与立夏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黑色的火焰从立夏的影子里蹿出,阻止了川上富江更进一步的行为。
“终于出现了吗?”富江挑了挑眉,目光中没有一丝意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原来如此。”富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恶质的笑意与讥讽,“被限制了行动吗?简直就像是被项圈束缚住的犬一样,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行走。”
[弃犬。]伯爵近乎冷淡的回应了他的讥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刺中了富江心底埋藏最深的想法。
那张美丽的脸一瞬褪去了所有情绪,以至于显得有些阴冷。
他对待缠绕上胳膊的火焰混不在意,似没有痛觉一样,将手心放在了立夏的脸上。
少年的呼吸卷着细微的气流拂过,富江看着他,感受着胳膊上卷来的伤痛。
不断被怨恨之火烧灼,不断在疼痛中愈合伤疤。
他在这往复愈合的烧伤里,坚定的俯下身去,隔着自己的手掌,给了少年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他与立夏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过,咫尺的距离,交融的呼吸。
富江注视着立夏的脸,笑得缱绻。
下一刻,他起身离开。
海风吹起他的额发,“是时候,向‘我’宣战了。”
“走吧。”带着般若面具的富江,轻轻拽了一下面具的边缘,神色在阴影里模糊。
“该去自找麻烦了。”
他身后,是其他99位――‘川上富江’。
就像是一支军队一样,由100个一样的人组成的,小小的军队。
睡在他身后的,是他们的国王。
“――宣战!”
这是一场对于自我的讨伐,激昂的呐喊惊破层云。
前方将要面对的,是席卷世界的战场。
一双双漆黑的眼睛里,静静燃烧着怒火与爱意。
痛苦,欢喜,嫉妒。
最后这一切的情绪,只让富江说出了一句带着叹息与酸涩的话。
“我愿为你做到一切,直至燃尽最后一滴热血。”
沉重过后,富江的神色重新轻松了起来。
他背对那个仍然沉迷睡梦的少年挥了挥手,大步向前。
“have a sweet dream(做个好梦).”富江的这句英文发音带着些奇怪的口音,却并不是日/本口音。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则令人明晓了奇怪口音的由来――
“ti amo, tesoro mio.”这是一句字正腔圆的意大利语。
意为‘我爱你,我的心上人’。
沉睡于过去之梦里的少年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ti a……?”立夏有些生涩的念出了这个音节。
似梦非梦,又像是临死前走马灯一样的幻觉剪影里……少年看到了过去。
金色的大厅,蓝紫的灯火。
绅士与淑女在舞池内,步伐蹁跹。
这是属于他的记忆,立夏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么想着。
有些发生过的事就是会这样,在时间的流逝里渐渐模糊,直至粗糙渺小到只能在心底不起眼的角落里飘下一朵碎片。
可,无论再细微,不也是记忆吗?
既然没有彻底遗忘,就总会有想起来的时候。
譬如现在。
无比清晰而真实的,旧日重现。
甚至连桌上原木的花纹,都能看得清究竟在金描的瓷盘下转了几圈。
这个梦里……哦,或者说记忆的碎片里,有很多人。
像是大型的宴会一样的布场与奢华。
他们好像是在……二层?
立夏有些迷糊打量了一下四周,继而观测了一下所坐位置与大厅的距离。
对的,这里是位于大厅之上的二层。
一层的大厅是舞池,小施特劳斯的圆舞曲,斑驳绀蓝的灯光在人们的步伐下闪烁。
光拍打上舞裙碎钻的那一刻,令那些起舞的男男女女更加耀眼夺目。
动辄十万美元起步的高定礼服,摇曳的舞步,完美无缺的礼仪,流淌着明黄色的香槟塔。
这里是与立夏这个普通‘学生仔’格格不入的,另一个世界。
也是很容易令人着迷与堕落的,在光鲜亮丽下腐烂的世界。
少年注视着厅堂上的纸醉迷金,目光清明干净。
一周目的记忆。
裙摆旋转,舞曲走完了一首。
场内的人们开始交换舞伴,立夏回目光,看向对坐的男人。
金色的头发,棕色的瞳孔。眉目深刻,有种难言的异域风情。
自称34岁的意大利人,有一张可以称之为‘青年’的脸。
俊朗的样貌,包容的目光。
经历过诸多事情后特有的成熟感,以及一双骨形很好看的手。
男人向少年笑了笑。
“――如你所见,我是富江的追求者。”
“……?”立夏的目光恍了恍后,了然道:“示威吗?”
疑问的语气,肯定的目光。
看样子,似乎对待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也自有一套应对的方法了。
见状,金发的男人就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误会。
“不,我已经过了那种年龄了。”他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富江唯一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误会了。”少年沉默片刻后,语气轻松的说道:“我和富江,不是朋友。”
“是吗?”男人不以为意的问着。
他的目光里带着已经看穿一切的了然,令人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本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很快的转移了话题:“喜欢吗?这里。”
新一首的舞曲节奏性很强,宛如号角齐鸣,带有辉煌的色,充满了生命活力。
少年看到舞池中心的女性穿着一身火红的晚礼服,裙摆飞扬如花。
眼前的餐点与餐具更是写满了奢侈与昂贵,灯盏垂落下水晶折射后漂亮却不刺眼的光。
与香槟的色泽一样透彻却又暧昧的浅金。
金发的男人拿起纯银的刀叉,切割着盘子内的鹅肝。小臂微抬的那一刻,立夏看到了他袖口下的纹身。
“不是很喜欢。”少年这么回答着,将目光重新转向能看到大厅的那一边。
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少年人,所有人都身穿礼服,仪态高雅。
只有他一身高校制服,率性随意。
譬如现在。
他的目光与其说是落在那些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身上,倒不如说是穿过他们,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没想到会是这样啊。”男人取出一支高斯巴雪茄,“你与富江,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他将雪茄捏在指间,却没有去点燃。
“也难怪富江会被你所吸引。”
温和的棕色瞳孔里闪过锋利,他所持的雪茄仿佛从上流人士的小爱好,变成了可以用以厮杀的刀剑。
是的。
男人在这一刻认定,是富江被与他相反的藤丸立夏所吸引。
这让立夏多少有点惊讶:“我以为,大部分人会认为是我缠着富江?”
男人浑身的气势一松,他拍了拍自己额头道:“总有一部分人会被‘完全不一样的相反’所吸引。”
川上富江是个麻烦。
如果这能算是‘吸引’,那还是不要比较好。
立夏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叹了口气。
“……那么,您喜欢富江吗?”与富江的关系究竟好坏先放置一边不管,立夏总归是了解他的。
所以,他会知道富江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不失内敛的奢华,高追求,万众瞩目。
这些,全部都是富江所喜欢的东西。
而眼前这个人――
立夏的目光带上了浅浅的审视与思虑。
不需要怀疑,他肯定是迄今为止最能够满足川上富江一切需求的一个追求者了。
“您……是被富江所‘吸引’的吗?”少年这么问道。
“你其实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讨厌富江。”男人笑笑,开口道:“是个好孩子啊。”
“自然,是喜欢的。”他眉眼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冷淡。
即使是说着喜欢,男人看上去依旧冷静而又自持。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相对无言,直到这场舞会的结束。
“买单。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再见,藤丸小先生。”金发的意大利人向少年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回去了,罗马利奥。”
“是,boss.”黑西装的中年人微微欠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从立夏的角度能够看到,那个叫做‘罗马利奥’的人,头上掺杂着的几根白发。
自这一天后,来自意大利的金发绅士对富江发起了热情的攻势。
那双立夏所见过的,冷静自持的棕色眼睛,随时间,渐渐被热度点燃。
名为‘喜欢’的情绪在其内愈燃愈烈。
有钱、绅士、成熟、热情。
大红的法拉利,车标上骏马扬起前蹄的logo。
昂贵的腕表,没有听说过名字的香槟,高定的礼服,私人裁剪的日常服装。
生日时,被包下一天一夜的游乐场,彻夜狂欢。
喜欢着富江的异国人,为富江吸引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而富江却始终对他报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因此,这是那位先生单方面一头热的爱恋。
立夏甚至不少次被富江当做了挡箭牌。
他曾经问过富江原因。
――‘你以为那家伙是真的喜欢我吗?’
“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自我满足而已。”那个时候,立夏在富江的脸上看到了冷笑。
“人总是会被其他人身上与自己相反的特质所吸引。”
这是富江给那个男人的评价。
而当初,这位意大利先生,也是这么对立夏说的。
“……这样啊。”金发的意大利人喝了口肥宅水,叹气道:“比我想象中看得更清楚啊,富江。”
自称喜欢法国香槟以及雪茄的男人,最近貌似又喜欢上了日光浴。
他现在的肤色与最初立夏见到他时,天差地别。
那时候还是欧美人种特有的白皙,而现在,他的皮肤是摩卡的颜色。
他们在沙滩海岸边上相遇,谈论着未来以及结束。
“我要订婚了。”异国先生说。
“这样。”
立夏眨了眨眼,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不远处,麦色肌肤的妙龄女郎迈着长腿,在热情的桑巴节拍下起舞。
‘她沉迷于迷信的事,黑猫以及巫毒娃娃。我感觉到了预兆,这个女孩将会让我堕/落。’
热情的南美女孩隔着一段距离,向着立夏身边的意大利男人抛过来一个飞吻。
金发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向着身侧的少年露出了一个热情迷人的笑。
立夏看到不远处那个女孩遗憾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他沉声对意大利人说道:“就‘能够很自然的把别人当成挡箭牌’这一点来看,你和富江是一个级别的。”
“谢谢夸奖。”金发先生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醒醒。”面对意大利人犯傻的表现,立夏不忍直视的垂下头去,“没在夸你。”
“不,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赞美。”他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少年,“毕竟,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能成为富江那样的人就好了。”
“……?”立夏。
“别这么看着我啊。”金发男人有些无奈的扭过头去,继而小声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我有一个师弟。”他抱着椰子壳躺在沙滩椅上,用带了墨镜的那双眼睛看向天空。
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的立夏开口:“然后?”
“你知道那个好莱坞的导演吗?被外界戏称为‘拍不好电影就要回去继承千亿家产’的导演”男人翘着脚,神色放松。
“知道,我还是很喜欢变形o刚的。”立夏点点头,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的师弟该不会……?”
“对。”他点头肯定了立夏的猜想,“不过也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继承家产’之外的选项。”
“最初,我抗争过。后来,师弟也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进行了反抗。”
男人语气明快到没有任何遗憾,“当然,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和师弟的人生都是彻底的单行线,不存在任何岔路口。”
“所以……”立夏的神色有些犹豫。
意大利人倒是不太在意,他接着少年的话说道:“所以,我想成为富江那样的人。”
川上富江是由什么构成的?
傲慢,任性,虚荣,无所畏惧。
因为想要,所以说出来。
因为讨厌,所以怒斥。
他不会管对方究竟是谁,从来都我行我素,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献上自己的一切。
“如果能有‘任性’这个选项就好了啊。”语气中,不无艳羡。
‘砰――’
突然,像是地震一样,立夏感觉脚下的沙土在颤抖。
“糟了!”立夏意识到了危险,动作敏捷,迅速从沙滩椅上翻身站起。
他下意识拉起了金发男人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想要向着远离海洋的方向跑去。
然后,他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绅士先生的手腕,像石膏制成的一样冷硬。
“你该回去了。”
是意大利人的声音,伴随着石头碎裂的‘咔咔’声传来。
少年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没有回头。
有圆柱状的东西滚到了他的脚下,仔细看去,是一节石头一样的手指。
没有血,断面不够平滑,像被打碎了一样。
而更远的地方,天空碎了。
这里是梦,立夏终于回想起了这一点。
“到醒来的时间了。”
他听着异国人的提醒与催促,最终抽了抽鼻子,说道:
“――再见,迪诺先生。”
与这声‘再见’产生交叠的,是现实里,富江的声音:
“你回来了。”
睁开眼睛后面对的,是昏暗的天光。
天空是血做的颜色,用诡异的迷雾在其上流转。
“立夏君。”
被这么称呼后,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他这才仔细从头到脚打量着对方,最后目光落在了‘富江’额侧的般若面具上。
立夏试探着开口道:“……t君?”
这个代称,是面具富江还没有表现出自己是‘富江’前,告诉立夏的。
现在,那个面具出现在了眼前这位富江的身上。
但是――
“我不是他。”非常干脆的揭穿了立夏的自欺欺人,根本不存在善意的谎言。
“那家伙已经死了,我只是捡来了这个面具而已。”
“……你们的记忆?”
“没错,是共通的。”富江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立夏意识不到,但是富江自己明白。
在这一瞬间,他与那个时候的藤丸立夏神色或许相似。
“立夏。”他说:“在这里等我。”
“你要去做什么?”少年警惕的看着他向前的背影。
所有的富江脚步一同顿住,一齐向着少年回过头去。
一样的目光,一样的脸。
整齐到诡异。
“真残酷啊……连这个时候都要问的这么清楚。”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他依旧回应了立夏。
“很明显吧?”他的口吻中带着些许不耐的抱怨。
乌泱泱的人群重新向前走去。
为首的富江,是之前唯一没有回头的富江,但是他能感受得到立夏的目光。
注视着他,注视着他们,注视着……川上富江。
“我打算,去把‘自己’……杀死。”他声音干涩,停顿了一下后,才补充上最后的那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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