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校园H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榆
林朝白一时间没接上话。
他又说:“我准备好了。”
他准备好了,只需要林朝白一个肯定的示意。林朝白于他而言不止是个异性,而是个可以产生共鸣的灵魂,他想要这个与自己有异的同类,哪怕为她涉足进淖。
她委身于他过,但从来都不属于他。每每想起她的那份美好,可美好总会和他脑海里的不堪的思想遇见。
十月初,学校的桂花快要开败了。老板娘趁着阳光明媚的午后在树下铺上大塑料袋子,将桂花集起来。
等她忙活完,热出一身汗。
出去前在货架前的小姑娘还在那,老板娘拿着条湿毛巾擦着脸上和脖子里的汗,问一直帮忙看店的小儿子:“偷东西了没?”
“没,就这么干站着。”小儿子把银台让给自己老妈,拿着瓶可乐去球场赴约同学。
老板娘拿出防晒逼着自己儿子用。
男生反抗:“娘们唧唧的,我不要用。”
硬来不行,老板娘便另出奇招:“你不涂啊?到时候晒成包拯弟弟,我瞧你同桌还喜不喜欢你。”
林朝白听见对话望过去的时候,那男孩子终于还是屈服了,任由自己老妈揉面团似的往他脸上涂防晒。
老板娘望着一溜烟快没人影的方向喊着:“晚上早点回来,你爸爸说了给你烧螃蟹吃。”
林朝白从货架上一袋白巧克力,一瓶甜味的牛奶,一包巧克力曲奇,一大把各种味道的棒棒糖,还有些买了别的但尽是一些棒棒糖。她结完账,剥开糖纸,白巧甜到觉得口腔唾液都变得粘腻。可再甜都消不去心里的苦,也甜不过小卖部老板娘和她儿子那寻常的对话。
本来和唐旭尧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开门,活动室里没人,想来他也不可能会来了。
衣领蹭着脖子有些不舒服,林朝白调着空调温度,指甲划过皮肤,勾到了细细的项链,她只稍稍一用力,项链的链子就断了。车轴草形状的吊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链子的扣子很小,林朝白怎么都捏不紧。
烦躁带着不愉快猛地在她心头翻滚,她将手链扔在桌上,低头埋在臂弯里。
在猛烈的情绪背后,委屈不知怎么的占据了大头。
孤独是勾起了委屈的引子,平日里孤独潜伏在她的四周,她的潜意识里,她所有的佯装之下,它是那么的清楚林朝白的所有软肋,它只需要一个最简单的由头就能将她一击击倒,孤独来势不可阻挡,她螳臂挡车,毫无反击的胜算。
她趴在桌上,被孤独和委屈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在是该大哭一场的时候了,上回这么哭,是林朝白喝了舅舅儿子的一瓶牛奶,结果被弟弟指着鼻子让她滚回她自己家里的时候。
她哭的尽兴的时候,活动室的门打开了,哭声戛然而止。
林朝白从臂弯里抬头,开门的人逆着门外的太阳光,他看见了那张挂满了泪痕的脸,身形在门外一顿。
是姜修。
无言的对望后,姜修将门关上,她侧过头,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扯开林朝白对面的椅子,他看见了桌上那条断掉的项链。
“这就哭了?”
项链是他送的,要因为断了就哭了,他倒也是开心的。
林朝白否认,话里的鼻音很重:“不是。”
姜修弄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翻出了工具箱,林朝白有些坐不住,叮嘱着他不要弄坏了。
姜修拿着钳子,看上去熟练的不得了:“反正是我送的,坏了再给你买一条。”
把修好的项链抛给她,工具箱归位。林朝白低着头将项链扣好,伸手摸着吊坠,有种心安。
以前有过一个很流行的采访。如果你是男生你会想和自己这样的女生在一起吗?有个搞笑的回答是: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有这样的福气。
这个采访让林朝白来回答,她想自己是不愿意的。
童年的无所依让别人很难一直爱着她,她需要对方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和心思表明忠诚,以此打消她的不安和顾虑。
太累人了。
林朝白随便找了个话题:“今天怎么是你来了?”
姜修罢手:“你觉得唐旭尧敢来吗?他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今天他来了就是马桶旁边打地铺——离死不远。”
忙着奥数竞赛,姜修就很少管过学生会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不得不让林朝白来教他。对面的人已经放好工具箱落座,他拿了一叠报名表:“要怎么弄?”
今天的工作是统计出名单表格,再按照新生报名的部门分好类。两个人只要认真的做起来,很快就能完成。
林朝白不厌其烦的将所有报名新生的名字录入进表格里。
姜修分着每个部门的报名表,故作随口一提:“你之前哭什么?”
敲键盘的声音停了,林朝白的视线在电脑屏幕后闪躲着,她避重就轻:“和我妈吵架了。”
孤独带来的不安折磨着她,但与人的疏离也为她带来了一套盔甲,渐渐的皮肤和铠甲的金属材质相粘,她要褪下这笨重的铠甲只能撕得自己血肉模糊。
但太疼了。
“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没有大团圆结局也无所谓,只要别把过去拽的太紧就行。”他还是那副随口一说的样子,格外的漫不经心。可每个字都格外的有分量,他又说起了很久之前在学校医务室林朝白劝他时候说的话。
只要给自己带来痛苦,再亲近的家人也应该说再见。
明明之前开导自己挺能言善辩。姜修想到了之前刷手机看见的段子,说有些人解决起别人的问题再复杂都没有难度,但轮到自己就连一加一都回答不上来。就像林朝白现在这样。
他有些狐疑:“所以你那时候说的那些让我茅塞顿开的心灵鸡汤都是你随口编的吗?”
“不是。”
“那就行,否则我这对你心动的理由也太让人难受了。不是就好,不枉我为了你那时候几句话感天动地了一番。”姜修注意力重新移到报名表上。
林朝白一时间无法再投入进表格信息登记,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你就因为那几句话喜欢我?”
“那只是心动的一点助燃剂,你不说也不妨碍我喜欢你。”姜修总把喜欢她这件事挂在嘴上,说得直白。
说的多了,她总不当一回事。
可大哭一场后,再听,就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太宰治说的,女人决定自己的命运,仅凭一个微笑就足够了。对林朝白来说,可能只需要对方坚定一点,锲而不舍一点的向她走来。
回家后,林朝白翻出月计划表,九月没写多少,翻开十月,她在今天对应的日期下,写了很简短的几个字:去改变吧。
末了,她又用自动铅笔补上一句——否则,我这种渴望人间烟火气的人注定要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灵感枯竭了!想修文了,原本想写一个和炙岛不一样的故事,但写着写着好像又一样了,又是救赎的故事!!!!
越写越不满意,词句糟粕。对主角的描写和人设的建立也糟透了。
春野[校园H 1V1] 第十六章
国庆假期结束后,复学的第一天学校外的早餐店生意兴隆,全是些在补作业的学生,乌泱泱的挤满了面积不大的店铺,严重‘超载’的餐桌旁围着七八个人。
林朝白在米粉店找到了最后一张空桌子。
餐巾纸还未完全将餐桌上的油渍擦去,姜修旁若无人的扯开林朝白对面的椅子,指着自己面前那一块区域:“帮我把这也擦擦。”
林朝白瞥了四周,看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作业上,抄起手边的餐巾纸盒扔过去:“惯了你了,想得美。”
唐旭尧在柜台处点了份虾仁河粉,环顾四周除了姜修旁边有空位置,其他的地方挤得连苍蝇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他纠结了几秒后还是朝着姜修走过去,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朝着对面的林朝白打了招呼。
林朝白本能的回以有礼貌的笑容。
换做以前唐旭尧一定心花怒放,但得知她一脚能踹掉自己表弟一颗牙,莫名的觉得这笑透露着一股问候一户口本的感觉。
唐旭尧心有余悸:“别笑了,我有点瘆得慌。”
可当林朝白起那副笑容,唐旭尧看着她又觉得脊背发凉。可他偏是这种爱在雷区蹦迪的人,爱拔老虎胡子的人:“其实我挺好奇你怎么一脚踹掉我表弟的牙的。”
“是吗?”林朝白挑起眉骨,这回虽然也有笑意,但笑意藏在嘴角:“我也挺好奇你的牙容不容易一脚踹掉。”
唐旭绕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否认些什么,是否认自己牙不好踹还是否认自己不再好奇了。
姜修百无聊赖的将桌上的酱料管排整齐,他点的面上的很快。唐旭尧看着那他回回来都必点的牛肉干挑面,嫌弃:“你来米粉店吃牛肉面?”
“怎么就不行?你智商这么朴素也没见学校拒你。”姜修抽了双筷子,挖了一勺辣椒酱。
“偷换概念谁不会?我也没见你去厕所除了方便去干别的事啊。你这是不尊重米粉,你知不……”唐旭尧还想说,老板将第二碗端到林朝白面前。
也是一碗牛肉干挑面。
林朝白不动声色的将碗往酱料瓶处推了推,和姜修一样挖了一勺辣椒酱提味道:“这家干挑面挺好吃的。”
唐旭尧一瞬间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嗯,我下回也尝尝。”
中午吃午饭,叶姝啃着小鸡腿看着唐旭尧低着头路过了她们这桌,他脸都要埋在餐盘里了。有些疑惑:“他怎么了?平时有事没事都要来拼桌。”
林朝白顺着她视线望过去:“哦,欺负周嘉衍的男生是他表弟,我踹掉了他表弟一颗牙,结果这件事他知道了。”
叶姝能想象:“他那时候是不是一副‘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的表情?”
回忆了一下,有些像,也有些不像,林朝白努了努嘴巴:“反正比我当时知道白雪公主被王子吻醒并且跟王子远走高飞时只有十四岁的时候更吃惊,表情更夸张。”
纳新在下午的第三节课后,姜修没有任何意外的缺席。
林朝白所在的秘书处是个吃力不讨好的部门,部门的事情不难但都是些重复杂碎的工作,面试的人一定是没有纪检这种大部的人多,不过来面试的几个人里,林朝白特别满意其中四个新生。
她把秘书处新录取的四人名单报上去,结果大名单等到从范玮维手里再回到林朝白手里,她发现四个新生只剩下两个人。
林朝白找他本人,他一幅不是大事的模样,格外的无所谓:“哦,这回纪检和文艺录取人数太多了,为了控制学生会的人数,我就删掉了两个。”
“所以你删掉了我们部门的两个?那请问之后我们人手不够副主席你要来帮忙吗?还是让纪检部文艺部来?”
最好他删掉这两个人只是为了派人手挖坑把他自己加速给埋了,否则真他娘的想让他脸上泼一桶红油漆,让他磕碜的脸上沾沾祖国母亲的颜色,好变得更讨人喜欢一些。
化学教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嘭的一声砸在墙上,在白色的墙上留下印子。姜修根据她开门的力气和门发出的声音估摸出了她的怒气值。将手机扔到课桌里,为避它被波及到。
今天不是周五,也没有例会。姜修一时间猜不到她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
“傻逼范玮维。”林朝白一脚踹门上,将教室门关上。
嗯,多么优美的中国话。
化学实验教室的桌椅是长椅,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所以你来教室找氰化氢,准备毒死他?”
“哼,劲。”林朝白轻哼,没好气的往姜修那里走,脚踩上椅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还不如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简单。”
“行啊,你这都有打算了,快去行动啊。跑化学教室来虐待门干嘛?我替它作证,它绝对不是范玮维的党羽。”姜修说着,伸手抚上她的小腿,林朝白不是个怕冷的人,她总是要到很晚才会穿打底丝袜。
她腿算不上很直,但胜在均匀纤细,比例恰当,主要还是皮肤光滑手感很好。
服软不常有,但一拿出来就得心应手。
她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她向来拿范玮维没有办法,若是个五大三粗的直性子她就干脆一个反手撂倒对方来得解气。偏偏范玮维就是个小肚鸡肠娘们唧唧的小人,她对不服不了这类人。
“你去。”林朝白将手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撑,肩膀一边高出来,她将下巴搁在肩头,谄媚的眨巴着眼睛。
姜修朝着她勾勾手指,她也就这种时候最听话。
林朝白的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身体挨到他胸膛。宽厚的手顺着裙摆边缘探入非礼勿视的区域,他隔着防走光的安全裤和内裤揉着她圆翘的臀部,手顺着臀部线条向上,摸上她的尾椎,再向上林朝白的腰肢已经开始发软。
姜修没去脱她的制服裙,只是把衬衫的下摆从裙腰里扯出来。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进衬衫里,手路过胸衣的后排扣,也没解掉,手指挑起胸衣,握住她的柔软的胸肉。
内衣束的本来就有些紧,现在多了他一只手勒的她有些痛,她反手自己脱掉了内衣。少了内衣束缚的姜修动作越发的不敛,林朝白被他摁在身上不得自由。
林朝白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从口鼻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她压抑着喉间的变样的呼吸声,情欲倾巢出动,沿着血脉蔓延到四肢,呻吟最终冲出唇舌。
不偏不倚,这声音进了姜修耳朵里。
“就对付不了范玮维的时候想到我,我就是个工具人。”他故意按下眼里话里的柔情,故作的生气,擒着林朝白的腰将她抱到课桌上,活脱脱是一个好演员。
林朝白抓着他衣领,有些骑虎难下。
“我没……”林朝白一时间没有组织好措辞。
姜修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拿起来,理着有些皱的领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装的像那么回事情。
她难得这么慌张的在解释:“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喜欢我。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
只是她输不起了,她不敢有所期待,她不敢赌,她怕结果是对方的可有可无和忽冷忽热。
姜修扭曲着她的意思:“所以,你当我是备胎?”
“我没有。”林朝白真不知道他是逻辑太好还是太会强词夺理。
他套着话:“你没有?所以你喜欢我?”
这回林朝白没了声音,姜修一瞬间心宕到了谷底,他整理好衣领拿着书包准备走。腰间的衬衫在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被扯住了,她低垂着脑袋。
林朝白在思想斗争。
她知道自己要改变,她甚至还在上回填写月计划的时候写了,她想,要死就要死在烟火气里。
“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你有惦念着我过吗?你有奔来见过我吗?你有过一瞬间是像我这样喜欢你喜欢到觉得非你不可吗?”姜修扯下她的手,很快腕间传来一抹温热。
她五指用着力,指甲下甚至发白,好一会儿后,林朝白开口:“坠入爱河吗?但淹死我不负责。”
啊,终于在一起了。瞄了一眼阿岛 发现也差不多这个章节进程在一起的!!!
阿野篇幅只可能比阿岛短,绝不可能比阿岛长!!!【这个flag我立下了】
春野[校园H 1V1] 第十七章
等林朝白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他赤裸着上身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一听啤酒,倚靠着床头在刷手机。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行李箱。今天出门前他可能喊过客房清扫,酒店的房间很干净。
林朝白第一次来这里是他们探讨人是否需要性,在这间房间的这张床上他们滚了第一次床单。再上次来是上个暑假开始前,那次他两滚了第二次床单,第三次之后都是在林朝白的公寓。
得知他长租1501的时候林朝白还有些意外。
前一段时间不是住在林朝白家里就是回这里住,文珊嘴碎爱说教损人,姜修也就不想回家。这是暗里的原因,明面的借口还是这里上下学更方便,而且没有姜灿的打扰他能好好学习。
既然已经是各凭游泳技术的关系了,林朝白觉得自己这时候再忸怩就显得太矫情。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脱衣服都没有负担,如今有了条船,虽然不知道这条飘在爱河里的船什么时候翻,但好歹现在自己在船上,身上还穿着救生衣。
他将听装的啤酒搁在床头柜,听见了浴室移门的声音,他视线便从手机上移开了。男生头发干的速度总是女生望尘莫及的,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林朝白走过去,没掀开被子,而是随意的坐在床上,指着他先前喝的啤酒:“还有吗?”
还剩三分之一都不到,和林朝白以前喝的啤酒味道都不同,stout司陶特啤酒刚入口时,可以尝到焦糖的味道。林朝白将易拉罐拿着转了一圈,看着成分表里的信息:樱桃干、咖啡、太妃糖、坚果,以及大麦、燕麦等谷物……
“中考前生日那次,我偷了我小姨夫一瓶啤酒,给自己买了一板止痛药做生日礼物。”林朝白将易拉罐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不是一个准投篮,但好在罐子撞在桶口边缘处摔进了垃圾桶里。
“啤酒混止痛药,没死?”
“死是没死,但胃痛的跟死了也差不多。”
林朝白掀开被子躺进被窝,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
他翻身压在林朝白身上,褪去最后形同虚设的浴袍,他们相拥,也接吻。从唇到下巴,从脖子到锁骨,他一寸一寸舔至她胸口的柔软。她弓着身子,酥酥麻麻的痒意从顶端沿着好看的弧度扩散。
林朝白的腿被分开,他调整着角度挤进她两腿之间。手伸到下面,按着她柔嫩的腿根,手掌缓缓擦过皮肤,掌心盖上她有些湿润的花瓣。他从枕头下摸出一盒还没拆封的避孕套,早已硬挺的欲望贴在她湿漉漉的腿根来回的磨蹭着。
欲望顶着她的柔软,他缓缓沉下腰。
她看上去很不好受,下身咬的格外的近,姜修猛地挺胯,将欲望插入。林朝白只是蹙着眉,抿着唇,手紧紧握着撑在自己两侧的臂膀上。
耳边难得没有她骂娘的声音,姜修倒也不习惯。
“今天……怎么嘴巴……这么安静?”他笑着,笑容有些没心没肺,话说的一顿一顿的,每个停顿,他就沉腰用力一撞。
原本就没有很适应,林朝白被这几下撞得有些吃不住:“你怎么……嗯……这么欠?”
“高兴的。”他俯下身子,口鼻呼出的热气打在林朝白脸上,撬开她的唇舌,探入其中。缠住她柔软的舌头在她口中翻滚搅弄,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林朝白气息愈加不稳,她推着上方压迫感极强的躯体,找准时机往他舌头上轻轻一咬。
闷哼从他吼间传出,他终于放过了林朝白的唇,压抑的声音满载着情欲:“爽……”
骂声响起:“狗东西就知道自己爽,能不能轻点,捅那么深干什么?”
嗯,有那熟悉的感觉了。
“干什么?”他重复了林朝白末尾三个字:“干你啊。”
掌心顺着她胸口移到了她的腰肢上,没有停留便伸到她身后,掌心贴上她的臀肉,又揉又捏。
效果还不错,她终于咬的没有那么紧,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姜修啄了一下她的唇,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他向来这样,做爱里的接吻总是不占大篇幅。下巴摩擦着林朝白的脖颈锁骨,磨红了她的皮肤。
暖红如婚床上被褥的甬道,紧致如蜗居独身公寓的穴口。
床头灯微弱的灯光尽全力的将亮光洒向整个房间,他握着林朝白细细的手腕,压着她的身体,乐此不疲的挺腰抽送着。
林朝白的乖戾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他要狠狠的深深的插入她俗气骄傲的、与他相反的性格中。
“林朝白。”他唤着她的名字。
姜修要比她高上许多,她透过他的肩膀只能看见一半的天花板。
她意识逐渐迷糊,她好像听见他在说‘爱你’。
床上。
她的腰被箍着,一条手臂横着扣在她后腰上。她身体开始绷紧,环着他腰身的腿不由夹紧,她无意识的配合着他抽送时候挺着身子去迎接。身上未解的情欲叫嚣着、请求着被征服。
姜修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变化。
他眯着眼眸看着身下的人,这是他的小姑娘。
他知道她的不善言辞,懂她的欲言又止。她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认真还是漫不经心,都像是春日里融化的冰霜。
春野[校园H 1V1] 第十八章【五百珠珠加更】
小学的生物课不曾被重视过。
但林朝白到过生物老师送的一颗花朵种子。
那朵花在她的照顾下发芽了,一直生长,但从来没有开过花。
奶奶将盆栽放在井旁,林朝白从小就怕那口井,她总是做梦自己掉进井里,她怎么都爬不上去,力气在她不断的挣扎中流走,然后她被淹死了。于是自从盆栽被放到井边,她很少去照顾。
结果下一个花季,它开花了。
她从小到大的付出好像都不得善终。
不过幸好,虽然不得善终,但幸运总在悄然眷顾她,让她得到了足够温柔和偏袒。
暑假开始前,姜修把学生会的资料带回了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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