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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吃口肉
孟阳笑出声,这女人心还真大,“你就不怕出事?”
南伽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人走到孟阳身边,故意的,还朝他抛了个飞眼。
“真要出事,帮忙报个警就行。”
报警?嗬,还真是她的性格,唯恐天下不乱,孟阳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会儿像是有些后悔了,总觉得自己是娶了个妖魔鬼怪。
估计是怕给她尸吧,孟阳还是跟了过来,南伽看着眼前的那栋房子,没有多少近乡情怯,只有陌生,很陌生。
看她晃神,孟阳也推了南伽一把,“半个小时,你要不出来,我就进去。”
这话他不是玩笑,挺一本正经的,南伽却好笑地瞥了孟阳一眼,安全带“啪”的一声响,“用不着半个小时,几分钟就够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林薇正在客厅坐着,她和孟家小儿子领证的事,想来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倒也不用南伽再多口舌支会一声。
林薇依旧坐着,淡淡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多余的寒暄,正如她们一直就疏远的关系,她只说了句:“你爸在楼上书房。”
抬脚往楼上去的时候,沙发上的女人到底没沉住气,突兀地问了她一句:“领证的事,林楚知道吗?”
南伽回头,有些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关系,林薇比以前丰满了些,可那张脸还是漂亮的,甚至在那张脸上,也能看到林楚的几分影子,也是因为这个,每次见到林楚时,南伽都有些恶心。
手指在扶梯上敲了几下,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南伽反问她:“和他有什么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问的林薇哑口无言,她听的出来,她是拿这话在堵她,是想叫她生气,叫她着急,而她胸口也确实闷着一团火,因为南伽,因为林楚,更因为她自作主张领证的事。
南项明的书房坐北朝南,这是他车祸之后重新改的,屋里阳光充足,很适合行动不便又需要静养的他。
他还是老样子,就算拄着拐杖,脸上的威严依然没变,吼人的中气也很十足,如果真要说变化,也就是头发白了些,人也老了些。
南伽对他的那些责骂充耳不闻,只是从包里掏出了请柬,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语气淡淡的通知他。
“下个月20号,找人算过了,谁的生肖都不冲,很好的日子。”
屋里有小半刻的安静,拄着拐杖的男人死死盯着印着红色“喜”字的那张请帖,明显气得不轻,僵持的对视下,南伽也看了眼他右边空荡荡的裤管,有些快意,有些讽刺。
可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添了把火,猛烈的想烧死他,“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到时候我会让人提前准备好轮椅。”
“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南项明的拐杖终于扔了过来,南伽虽然避开了一些,可还是被甩了下胳膊,咬牙闷哼了声,在南项明呵斥她捡起拐杖的时候,南伽却没动。
胳膊上长长的印子不算深,却很红。
南项明车祸之后,脾气也变的异常暴躁,他不会对林薇呵斥什么,外人面前,也都是和颜悦色,保持着他一贯好男人的形象。可私下的那些打骂,都是南伽在承受,她最开始忍受过一段时间,因为内疚,因为那些可笑的心疼。
不过最后才知道,原来那些并不是她的错,南项明他明明清楚,却还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大概是受伤后的心理扭曲,甚至,作为父亲的南项明,亲自把她送上了老男人的床上……
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桃子味的汽水,南伽仰头灌了一口,凉透心扉的感觉,然而鼻尖涌来的却是刺鼻的消毒药水味。
孟阳正用棉签给她清理那几道印子,并不是很疼,可南伽还是夸张地“嗤”了声,朝他埋怨:“你就不能轻点?”
孟阳头也没抬,不留情面地怼了她一句:“反正你皮糙肉厚的,怕什么?”
南伽转着手里的汽水,好笑地也给他警告,“你这话说的,小心我和你离婚啊。”
他们之间像是什么都能说,没什么负担,没什么顾忌,“晚了啊,真想离你也等婚礼办完。”
是啊,什么事都得等婚礼办完,这可是他们当初说好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便利店里的人也有些多,开门关门的提示声响的太过频繁,南伽忍不住看向银台,有人正在结账,一男一女,打扮时髦,但也能看出脸上的青春稚嫩,看模样,像是高中生。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临结账的时候像是才想起,故作不经意地从一旁的货架上拿了盒套子,可到底还是太年轻,又或者这是初次,男孩有些手忙脚乱,身后的女孩也是害羞的东张西望,生怕有人看见。
南伽忍不住笑了下,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孩啊……”
孟阳也够头看了眼,俩人的对话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人放暑假了,怎么,羡慕了?”
南伽没说话,桃子味的那罐汽水还在她手里,冷气散去,凝结成了湿哒哒的小水珠,她又喝了一口,原来,是到暑假了啊……





黑鸦片 林楚
南项明和林薇蜜月的最后一天,林楚也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并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问他这几天的情况,也问他,有没有照顾好南伽。
猛然听到南伽的名字,像是做贼心虚,林楚有几秒的安静,不过林薇却误会了他这样的安静,电话里还劝了几句,说南伽是女孩子,要是有什么争执记得让着她点。
大概是说到南伽,一旁的南项明也插了几句话,他倒没有林薇的好声好气,似乎也不觉得女孩子需要这么惯着,让林楚该说就说,也不用心照顾什么,她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家附近也有快餐店和便利店,一日叁餐她自己可以解决。
很不以为然的口气,也带着习以为常的漠不关心,林楚皱眉挂上电话,想到那次和南伽去便利店的情景,心里突然有些堵,更不喜欢南项明对南伽的态度。
关于南项明的上段婚姻,林楚听林薇提过几句,说是很早的时候就离婚了。
那时南伽好像才四五岁,一开始是跟着她妈妈一起在国外生活的,后来似乎是母亲那边的生活状况出了问题,抚养权又到了南项明手里。
回到南项明身边的时候南伽已经十二岁了,多年没有联系,又是女孩子,父女之间并不怎么亲近,而南项明似乎并没有想要和她改善关系的想法,不过看南伽的样子,估计她也没有。
电脑右下方的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公司合伙人发来了新的计划书,林楚点开查看,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手边放着的那杯咖啡,袅袅的热气渐渐散去,现磨的咖啡,不同于上次在便利店里尝过的那杯,厚重的口感,淡淡的木香,回甘时总有苦涩,可又不会停留太久。
林楚坐在桌前静静喝着,这是他习惯的味道,只是不知怎的,今天喝着却少了点什么。
屋后一阵车过的动静,同时也伴着几下熟悉的狗叫,几声而已,跟着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男人的手指在瓷质的杯沿慢慢摩挲,大概是又想起了傍晚时的那场对话,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夏天的傍晚,暮色下的花园有些好看,风还带着余热,空气里依旧飘着花香,两人座的秋千椅晃晃悠悠,微湿的草坪上掉着女孩的拖鞋,依稀的,还能看到女孩垂在一旁的小腿。
她好像是睡着了,身子斜斜的靠在一边,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林楚却有些不忍打扰。
预备转身,一旁的金毛却叫了起来,林楚有些无奈地看了它一眼,这段时间他喂过它几次饭,或许是有了这样的“情分”,那只叫“闹闹”的金毛和他熟了不少,偶尔也会讨好的过来蹭他几下,摇头摆尾的,很是热情,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相较于它的热情,它的主人还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一阵动静,秋千椅上的女孩自然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眉心也是蹙着的,大概……是在怪他扰了清梦,又或者,是在嫌闹闹过于谄媚的狗腿模样。
林楚淡笑地俯下身,故作淡定的撸了把狗毛,可心里却在忐忑,余光也在瞧着她,不知道南伽会怎么想他?
暖风斜阳下,好像连空气都是软的,秋千椅停了下来,那一瞬,好像连林楚的呼吸也停了。
她光脚踩在草坪上,人却没有起身,朝着他,漫不经心地唤了句:“林楚。”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突如其来,带着如梦初醒时的暗哑,软软的,甜甜的……对林楚而言,那是一份意外的获,更甚至,心好像也跳的有些快,仿佛夏日里猛烈晃动的汽水,打开的时候,“砰”的一声,冒泡的汽水全溢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林楚便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她轻唤的那一声下,手边的那只金毛也欢腾的朝南伽奔了过去,甚至还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指,仿佛刚才的那声,唤的是它。
也就几秒,林楚好笑地挑了挑眉,一边走近一边也在问她。
“它知道吗?”
“你给它改了名字。”他明明记得,她之前都是叫它“闹闹”的。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这样,不用绕什么圈子,南伽倒也没有否认,顺着他的话,深以为然地回着。
“多叫几声不就知道了。”
林楚把草坪上的牵引绳递了过去,微微俯下的角度里,可以把她看得很清很清,甚至也可以看到她眼里的自己。
“行,那你多叫几声。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莫名的温柔,那是他从未曾给过别人的宠溺。
南伽只是神情淡淡地瞧着他,半晌过后才接过了林楚手里的牵引绳,他那句话并没什么意思,甚至林楚都没觉得南伽会给他一个回应,然而在那样的对视下,她又唤了他一声。
“林楚……”
这段无足轻重的插曲应该不会在南伽的生活里激起什么涟漪,但林楚不是,这样的细枝末节,他会记得一辈子……
ps:
狗:我做错了什么o(╥﹏╥)o




黑鸦片 你的衬衫
仲夏夜晚,星空灿烂,就连这晚的月亮都很圆满。
林楚半倚在窗边,宽肩长腿的男人,此时的姿态却有些懒散,手里的那杯咖啡已经转冷,可男人却还没喝完,甚至那份发来的计划书,依旧也停留在最开始的那一页上。
他很少有这么闲暇放空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忙忙碌碌,突然停下脚步,大概……是为了看看今晚的月亮,或者,闻闻院里的花香。
这样的理由,林楚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对,应该就是这样的理由。
他又喝了口已经冷掉的咖啡,然而舌尖还未尝到苦涩时,突然的,灯光晃动了几下,视线里一下子变得漆黑,像是跳电了。
咖啡杯还在手里,似乎是不想打扰到此刻的安静,林楚并没放下,他在时间的流逝下等了一会儿,等到隔壁开门的声音,终于,才把杯子放下。
女孩下了楼,不知道是不是又没穿鞋,脚步很轻,林楚忍不住皱了下眉,也有些担心,黑灯瞎火的,她要做什么,又会不会碰到哪里?
过了许久,也可能只有一会儿,南伽还没上来,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落在了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上。
男人眼眸低垂着,手指无意识地滑过桌面,跟着,一饮而尽了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放下时轻微的碰撞声,杯底空空如也,然而昏暗的光线下,却没人知道,男人他在想什么……
跳电的情况在夏天时有发生,一般碰上,送下电就行。
林楚原先的打算确实是这样的,然而摸黑下楼的时候,他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动静,脚步微顿,不过几秒,男人便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带着些他自己才知道的私心,转身也去了厨房。
清脆的碰撞声响又传来了几下,一步一步走近着,林楚也听到了女孩轻哼的调子,似乎,她今晚的心情很好。
百叶帘半拉着,交错着清冷的月光和屋外的路灯,一格一格的,将厨房里的家具摆设,纷纷拉出了淡灰色的影子,然而女孩晃动的小腿,总会将这片静止的影子打乱,直到林楚的出现,轻哼声戛然而止,还有地上的那些影子,也变得复杂凌乱了起来。
冰箱柜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也被翻的乱七八糟,料理台上更是一片狼藉,还有南伽,她的那副打扮……
披散的长发,光露在外的腿,月光下,那身白皙的肌肤显得漂亮又扎眼,而她,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这会儿正岔腿坐在料理台上。大概那衬衫底下还穿着什么,所以衣扣她只扭了几颗,很随意地扣着,并不对齐。
对她而言,那衬衫实在太大,也说不上合适,松松垮垮的罩着,前襟大敞,就连袖子,也大到盖住了她的手背,看着,有些滑稽。
林楚有些想笑,可也硬生生地忍住了,想看她慌张的模样,可女孩只是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你的衬衫,挺方便的。”
大抵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明亮,即便在跳电的情况下也能将彼此看的分明,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在林楚一步步朝南伽走近的时候,彻底重合在了一起。
那话说完南伽像是又想起,她给了个抱歉的笑容,恰到好处,后知后觉的问他:“不介意吧?”
林楚没说话,冰箱里的冷气正朝外跑着,可夜风还是热的,吹着她的头发,熏着她的脸,还有他。
光影交错下,男人有些晃神,隔着几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短暂的沉默,却叫南伽越来越没底,更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高大颀长的身影笼了过来,很迫人的感觉,可也叫人有种莫名的安全。
安全?这感觉来的实在太过奇怪,南伽眯了眯眼,她也回看着他,有些矜傲,不甘示弱那般。
月光下的女孩,致的五官像是蒙着一层纱,有些神秘,更有些遥不可及,尖俏的下巴,微仰的脖子,侧颈的线条一路蜿蜒往下,没进了大敞的衬衫衣领,隐约的,还可以看到底下起伏凹凸的曲线。
视线在她纤细的锁骨一扫而过,林楚微挑眉梢,顺势挨着南伽倚在了料理台旁,“挺适合你的。”
一句礼尚往来的回答,自然也充满着各种遐想。
南伽撇了撇嘴,微妙的小表情被林楚尽眼底,男人的唇角忍不住再次扬起,侧身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那瓶被她醒着的红酒。
96年的大依瑟索,罗曼尼康帝酒庄的杰作,五位数的红酒,算是南项明藏酒中挺贵的一瓶,结果她……
林楚失笑地回视线,有些弄不清,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挑了这一瓶,又或者,这是一个美好的巧合,毕竟这瓶,是和她出生年份一样的红酒。




黑鸦片 共犯
那一晚的开始,是在那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下,对于林楚这个不速之客,南伽倒也没有很排斥,大概,是这男人没有废话太多,又或者,她需要一个陪她一起“销赃”的“共犯”。
酒还在继续醒着,没到时间,时不时的,会有车辆经过,轰鸣的车声很恼人,一闪而过的车灯总是虚晃着地板上的影子,不过很快又转瞬即逝。
南伽双手撑在料理台上,微微后仰的角度里,她歪头看了林楚一眼,他下楼前可能是洗了把脸?又可能,那是他出的汗?
解开扣子的衣领被打湿了一圈,紧紧贴着脖颈间的肌肤,额前的发丝些微凌乱,也有些湿,搭在了男人高耸的眉骨上,衬得眼睛黝黑而又深邃,半明半昧的光线下,侧脸的线条依旧硬朗,英气不减,好像,还有些性感……
南伽这个年纪的女孩,即便遇到,基本也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异性,那些男孩,有些是帅气个性的,有些又是斯文腼腆的,但不了都有些幼稚,像林楚这样的,成熟又英俊的男人,很成功的社会人士,她也是遇到过的,甚至,不比这个男人差到哪里去。
有些问题在不经意间就问了出来,像是闲聊,又像是蓄谋已久,南伽忽地问林楚,“你又喝咖啡了?”
单手插兜的男人微微一顿,“又”这个字眼太过暧昧,一不小心就会泄露什么,好比,那天玄关处的亲密,又好比,那个夜晚里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有,他的衬衫,女孩私密的内裤……
不管是哪一个,继续下去的对话都有些危险,林楚侧了下头,下巴指了指那瓶红酒,他问:“不怕喝醉吗?”
他的话题转移地很巧妙,大概这是成年人之间惯用的小把戏,可女孩倒也不会去拆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对话,要比开门见山有意思的多。
客厅里的落地摆钟传来了整点的声响,十一点了,酒已经醒好,女孩的手指轻轻碰着醒酒器的瓶口,南伽直接无视了林楚的那句问话,不过也抛了个选择给他。
“要一起吗……”问的是红酒,却又不仅仅是那个。
这应该是林楚尝过最单调安静的一次红酒,没有美味佳肴,更没有推杯换盏,甚至开口相邀的那个女孩,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谈。
外头依旧有车经过,仲夏夜晚的酷热并没因为突然的跳电发生变化,晚风还是热的,冰箱一角里的冷气却在慢慢退散,所以吐出的那些呼吸,好像也热了起来。
林楚转了下杯子,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盛着鲜艳的红酒,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还有那个女孩。
微卷的长发,白色的衬衫,比衬衫还要白的那双腿,这会儿,正交迭在了一起,女孩单手托着酒杯,腿又在调皮地晃动,每每落下的时候,不知有意无意,总会擦过他的裤缝。
并不狭窄的料理台旁,该说他自作自受呢?还是自讨苦吃?林楚非要待在这块,男人又抿了口酒,这一口喝的许是有些急,浓郁的果香一下子蹿入鼻端,叫他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身后传来了轻轻嗤笑的声音,只是下一秒,林楚的身体却不由僵硬了起来,是南伽的手,忽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孩俯身靠近着,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耳畔,林楚偏过头,是要看她,可视线却停在她沾着酒渍的唇上,不经意的对视,男人的喉结微微滑动。
咫尺的距离,呼吸炙热,女孩在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很真挚,叫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危险却也叫人心动。不过几秒,她的视线又到了他手里的那杯红酒上,南伽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双颊上也染着绯红。
女孩探身,衬衫的袖口碰到了林楚的手指,跟着南伽拿过了他手里已经见底的酒杯,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在取笑,“你喝太快了。”
她倒酒的姿势很标准,连剂量也拿捏的很到位,瓶口稍稍一转,南伽将重新倒好的红酒推了过来,顺带也给了他一句提醒。
“大依瑟索虽然酒体饱满,不过单宁很强,要慢慢品。”不着痕迹的,又是一句取笑。
可林楚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多少有些意外,她怎么会懂得这些,两指轻轻拉过杯子,略微垂眸,男人还是问出了口,是想对她多一些了解。
“怎么知道的?”
南伽耸了耸肩,许是酒作祟,她的声音比以往多了些轻快,只是给的回答却很简单,“有人告诉我的。”
有人?
过于亲密的词语叫林楚微微皱眉,他可不认为南伽那个小男朋友会知道这些,也不觉得南项明会有闲工夫和她讲这个,能告诉她这些的,估计……是个比她要大的男人,像他这样的?
可能是这样的念头太过荒唐突然,林楚无声笑了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有些念头一旦开始,并不是他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好比,他想对南伽的了解,那些蠢蠢欲动的吸引……




黑鸦片 晚安,南伽
酒越喝越多,一杯接着一杯,空气里淡淡的酒香,好像也变的越来越浓。
身体是热的,脚下又是软的,像喝醉了酒,昏沉的叫人无法自拔。确实,林楚今晚喝了不少,但远不到醉的地步,甚至在这一刻,意识比没喝酒的时候还要清醒。
所以藏了许久的话,可以在这个时候问出来,太安静的夜晚,太昏暗的视线,莫名给所有不合理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对,都是因为那些酒。
“你和你男朋友……”
“嗯?”南伽侧了侧头,可能是没听太清,也可能是醉了。
“没什么。”男人微微一哂,有些后悔说出了那句话,太幼稚的试探,太不像他。
然而在男人问话的那几秒里,南伽也在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和他说过这么无厘头的词,等终于回忆起,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对她的那句敷衍是这么解读的?还记了这么久?
男朋友?单方面的算什么男朋友?
不过他问出这个问题倒很有意思,眼眸微眨,南伽没去解释,晃着手中的酒杯,顺着他的话继续忽悠:“他啊,分手了。”
分手了?
说不出来,在听到那句话后,林楚到底是怎样的感想,心底觉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只是觉得,南伽之前的那句话或许没错,有些酒确实需要慢慢品尝,没必要操之过急。
林楚以为,气氛会被他那句突然的问话给搞砸,然而没有,甚至女孩的话也难得多了起来,虽然叁言两语,却说得有些可爱。
她在抱怨那只叫“闹闹”的金毛,说它太懒太能吃,又说它贪玩不听话,总之一无是处,说到最后,那些抱怨的语气也变得含混了起来,内容更是天马行空。
林楚侧过头,看到女孩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人也七倒八歪地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忽闪的睫毛,迷离的双眼,还有,微微轻启的红唇,大概,她是真的醉了,所以嘴里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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