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乡村熟妇

李小孟看在眼里，心里不禁飘过一丝感动，连忙宽慰道：“知道了婶，我会认真考虑的，不会随便去冒险的。”
“嗯，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让人看见了不好。”张玉梅抬手弄了弄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便拔门而走。李小孟在后面跟着，目送她出了院门，看着张婶丰腴的背影，走动时扭动的屁股，李小孟暗叹自己真是艳福不浅……但没等他多想，另一个更加急迫的念头便占据了他的头脑，他要立刻回屋去听那支录音笔，他迫切希望听到刘老汉后半截的故事xx……
话分两头，正当这边厢李小孟和张玉梅激烈搏杀之际，那边三湾小馆儿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眼看着徐老汉家预定的婚宴明日即将来临，老袁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本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可就在正紧要关头，儿媳妇却得了急性胃炎，大儿子袁军连忙送媳妇去了镇上医院，这一送进去，医生却说胃部出血，需要住院，这可急坏了全家人。人比生意重要，老袁头当机立断，命儿子袁军在医院陪着媳妇，打理一切，婚宴的事由家里余下的人全力承担。可话虽这么说，十来桌的宴席，对一向做惯小生意的三湾小馆儿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本来家里五口人，就已显得人手不够，捉襟见肘，只能说是勉强应付，这倒好，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一下子又少了两位得力干将；而老袁头在三湾村的亲戚又少，只有两个姐姐，都远嫁了外村，叫他们来帮忙显然不现实；叫村里邻居吧，如果是自家家事儿，找人帮下忙，当然没问题，可这是生意赚钱的事儿，叫别人替自己做事，自然觉得不合适……所以这一切，能不把老袁头急煞了眼！
关键时刻，还是袁大妈出了主意：“我说老头子，咱还是花俩钱请两个人来做帮手吧，总不能耽误了酒席。”
老袁头想想也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可请谁呢？有合适的人不？”
“我心里倒有合适的人，咱村的曾花就可以，还有潘嫂。曾花以前在城里大饭馆干过，潘嫂也帮她侄子在镇上开过小吃店，都是熟手，应该没啥问题。”袁大妈回答道。
潘嫂老袁头倒是熟，和自己一般年纪，五十多岁，麻利的很，做事是一把好手，这倒确实没问题。至于曾花，小一辈的人了，又是外村嫁来的媳妇，老袁头印象并不深刻，见倒是在村上见过几次，二十七八的样子，人长得还挺水灵，就是比较矜持，少和村里人来往，故而不清楚状况。
不过老袁头也来不及多想，迫在眉睫的事儿，哪容自己再仔细考虑，连忙道：“那行，这事儿你赶紧去办，她们要不行，再换别的人，不管怎样，明日的酒席必须得妥妥当当地办好喽。”
“哎，好的，我这就去。”袁大妈应着便出门张罗去了。
只是令老袁头没想到的是，这场他精心准备的、紧张安排的、他的三湾小馆儿有史以来承接的最大的一场宴席，却有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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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乡村熟妇 第69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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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不速之客
再说李小孟，在房里独自听完了刘老汉后半段讲述的录音，心里已经和镜子一样清晰明了了。有了前面传奇猎户陈勇的故事垫底，虽然内心依旧吃惊不小，但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极度的惶恐与忐忑，一切都显得从容和淡定了不少。
当一件事情完全铺开、清晰地展露在人面前时，哪怕这件事情本身再恐怖、再离奇，也已显得不再是最重要。强者之强，在于直面困难的局面、复杂的难题。只要问题本身的脉络足够清晰，总有破解的方法和手段，李小孟深信这一点。
但同时李小孟也清醒地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要超出原来自己的预估。原本以为怪物的说法只是谣传，不曾想两位当事人的讲述，都异常明确地肯定了怪物的存在，其中牛头村猎户陈勇的讲述还是十年前他自己的亲身经历，这一切都如铁证般不容质疑。
可就此放弃并非李小孟的性格。他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怪物的恐怖，而是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仅凭自己和狗蛋儿两人之力显然不行。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还有充分的理由来合力完成这次探险，更为难得的是他还有直接的、第一手的经验。没错，这人便是陈勇。
是的，陈勇的故事不但离奇，而且感人。感人之处在于被陈勇一家视为亲人的“阿花”舍身救主的英勇和悲壮！显然陈勇自己对此也是耿耿于怀，十年来他一直谋划着如何报仇，只是苦于势单力薄。其实何止是陈勇本人，就算只是作为听众，血气方刚的袁氏兄弟和李小孟也为“阿花”义犬救主的无畏精神感到由衷的敬佩和感动，就连他们都几乎起了为阿花复仇的冲动！
有了想法，李小孟便决定立刻去找狗蛋儿商量。除此之外，李小孟还有点儿小担心，他怕狗蛋儿听了陈勇的恐怖经历后会退出。那小子的鬼机灵李小孟不怀疑，但他的勇气到底有多大李小孟还是没有十足把握，何况他还不知道山洞深处真的藏有宝藏的秘密呢，这个诱惑也许可以抵消他部分对怪物的恐惧。其实，李小孟压根没有想到的是，找陈勇的念头一早就出现在了狗蛋儿的脑海里了，他们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来到三湾小馆儿，李小孟便发现今天的小馆儿明显和往日不同。只见饭馆外好几个人正在那里洗切晾晒，老袁头和袁大妈都亲自上阵了。还有两个不认识的陌生妇女，一个五十多岁，和袁大妈年龄相仿，微胖的身材，齐耳的短发，正端坐在一个大木盆前洗着宰好的鸡鸭，看上去动作麻利，十分能干；还有一个年轻些的，圆脸大眼，梳着乌黑的辫子，大约二十七八，身材曼妙，体态丰韵，正接着抽上来的井水，准备清洗那一大盆牛头山采购来的野菜。
唯独缺了狗蛋儿。
“小孟，你来啦！狗蛋儿正在里面呢。”还没等李小孟开口，老袁头就招呼上了。一来小孟和自己小儿子狗蛋儿熟，两人常在一块儿玩；二来自从李小孟鱼塘救人之后，成了三湾村的英雄，老袁头对这位长相斯文的城里男娃有些刮目相看，也放心这样一位好小伙和自己儿子交往，所以每次他总是热情的招呼李小孟。
“是啊，袁叔，今天怎么这么忙，婚宴日子到了吗？”李小孟连忙回应道，他想起了狗蛋儿提过小馆接了两单大生意的事情。
“呵呵，你的消息挺灵通啊！是的，就明天，这不得提前准备嘛，要不明天手忙脚乱的来不及。”老袁头笑呵呵地说道。
“嗯，你们忙吧，我找下狗蛋儿。”李小孟说着进了屋。
小馆里面果然只有狗蛋儿一人在招呼着几个客人，好在客人不多，零星的两三人，但还是把狗蛋儿忙的汗水直淋。平时只是端端饭菜，做做伙计，今天却要他厨师、伙计一把抓，能不把他累出屁来吗？
李小孟站了好一会儿，狗蛋儿正只顾给一位刚吃好东西的客人擦桌端碗呢，竟然一直没有看到。李小孟看着他汗水直淋的认真样，心里有些好笑，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他也有如此认真的一面。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个客人，李小孟几步上前抢过了狗蛋儿手里正擦拭着桌子的抹布，“我来吧，又有客人来了，快去招呼。”
“靠，你小子，吓我一跳啊，怎么才来，忙得我屁滚尿流的。”狗蛋儿被冷不丁冒出来的李小孟惊了一下，嘴上却仍不忘调侃道。
“你又没说，我咋知道。”李小孟嘟囔了一句。
“来碗牛肉面。”那边客人坐下了，喊了一声。
“好嘞！”，狗蛋儿答应着，完了又甩给李小孟一句，“本来是想叫你明晚来帮忙的，可你明晚不是要去赴林嫂家的恩人宴吗？”边说边走去了里间厨房。
不大一会儿，狗蛋儿端着面出来了，不过是两碗，一碗给了客人，一碗端到了李小孟面前，“瞧你那样，肯定还没吃过中饭吧，看你今天这么有良心，这碗面我请了，给你加了双份牛肉呢！”说完，在李小孟对面坐了下来，得意洋洋地笑着。
李小孟没想到这狗蛋儿居然还这么细心，会心地笑了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今天一早即被村长、赵大伯一行喊醒，再又听了狗蛋儿关于陈勇的故事，接着又是和张玉梅的好一阵殊死搏杀……这会儿还真饿了呢！
“嗯！真不错，你的手艺不错啊，现在！”李小孟吃了一口便大声赞叹道。
“白吃也不用这么拍我马屁吧！”狗蛋儿斜着眼睛，故意一副坏笑的模样说道。
正当两位好兄弟在小馆内互相调侃之际，屋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个恶狠狠的男人声音传来，“你这是不想再在村里把饭馆开下去了吗？想开下去就照办！”
李小孟和狗蛋儿俩人同时一惊，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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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乡村熟妇 第70章 村中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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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村中恶霸
话说李小孟和狗蛋儿正在小馆内吃面聊天，忽然听得小馆外一阵吵闹，有老袁头和袁大妈的声音，还有一个恶狠狠的陌生男人的声音，那陌生男人突然提高嗓门放出一句狠话“你这是不想再在村里把饭馆开下去了吗？想开下去就照办！”着实惊到了屋内的李小孟和狗蛋儿俩人。是谁竟如此凶狠和大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威胁起人来了，两人连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只见屋外，小馆门口，正站着一个人，约摸三十来岁光景，高个子，光头，黝黑的皮肤，壮实的身体，左脸上一道疤痕格外显眼，双眼透着一股邪气，一副凶狠的表情，就如同电视上的黑社会打手一般，一看就非善类。此时他正扬着头，叉着腰，嘴上叼着一根烟，恶狠狠地怒视着老袁头等人。
刚才还在忙着洗刷食材的老袁头、袁大妈，还有请来帮忙的潘嫂、花四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站成一排面对着这个“刀疤”。
李小孟心里一阵纳闷：这人是谁啊？自己来三湾村那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但听口音，却和三湾村人讲话口音一模一样，但这倒也算不得奇怪，村里人在外打工的很多，或许一直在外自己没有见过也很正常，可为什么突然跑来老袁头家恐吓呢？究竟为什么事恐吓呢？李小孟十分好奇。
别说是李小孟，其实就连狗蛋儿也是一头雾水，他只觉得眼前这个面相凶狠的“刀疤”似乎有几分面熟，可却想不起来是谁。但此时的狗蛋儿似乎并没有多少心思去搞清是怎么回事，毕竟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龄，看到有人在恐吓自己的家人，哪里看得过去，一股热血涌上头顶，马上回敬道：
“你谁啊？我家饭馆开不开的下去，用的着你管？”用词虽然不狠，但语气之强硬，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有种你再说一遍！”刀疤在原地怔了两秒后，立刻眼露凶光，双目直视地瞪着狗蛋儿，脚下移开步子，慢慢走了上来。
“哦，这位大哥不要激动，你可能没听清楚……”，李小孟在一旁冷不防突然开口，并上前几步横插到狗蛋儿和“刀疤”之间，拦住刀疤道，“我兄弟的意思是说……嗯……是说……你他妈的到底算哪根葱，到这里来多管闲事！”前半句异常平和，后半句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猛地提高音量，以极其强硬的口气，目瞪着“刀疤”一字一顿地说道。
平素斯文、平和的李小孟，此时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板着面孔，一脸肃穆的双目直盯着“刀疤”的眼睛，眉宇间透着一股慑人的刚毅。
“刀疤”竟然怔在那里，许久，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在短暂的一段沉默后，狗蛋儿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显然他是故意的，他在羞怒“刀疤”。
……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退下。”老袁头突然一声呵斥。
袁大妈急忙上前，拉住李小孟和狗蛋儿就往下退。
“超子，你回去和周书记说，不是不给你们换日期，你们换哪天都成，可明天是老徐家结婚的大好日子，一早就定好了的，哪能说换就给你们换呢？何况一开始书记订的寿宴就不是明天，而是三天后，是你们自己预定错了，我们开店做生意的，得讲先来后到。”老袁头语气诚恳地对那“刀疤”说道。
“我可不管你那么多，总之我把话带到了，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儿。你答应，我去回话，你不答应，我也去回话。后果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周书记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清楚，你看着办吧……”刀疤被刚才李小孟和狗蛋儿俩人施了个下马威，此时说话的音量明显有所降低，但嚣张的气焰依旧，末了，他又回过头来瞪着李小孟，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小孟道，“小子，我会记住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院子里众人一下子愣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三湾村的周书记原本预定了给他老母亲做八十大寿，在三湾小馆儿摆寿宴，日子就定在徐老汉家婚宴后的第三天。本来一切妥妥当当，可这周书记突然派人来说要改日子，要把寿宴提前到明天，也就是和徐老汉家婚宴同一天，这可难倒了老袁头。
要说这周书记是谁？怎么连自己母亲的寿期都会搞得这么错？李小孟肯定不知道，就连狗蛋儿也未必清楚，但老袁头及三湾村有点年纪的人都非常了解。原来，这周书记名叫周铁林，今年四十多岁，从小在三湾村就是个出名的恶霸，小时候尽干些欺负同伴，偷鸡摸狗的坏事。很年轻便去了城里打工，后来一直很少回村，家里的老父亲早就过世，老母亲全靠他哥哥和妹妹照理，他从来不闻不问，据说后来还在外面犯了事，蹲了几年牢。但就在前些年，他好像突然发了，传说是在外面组了一支工程队，在城里做起了土方建筑一类的生意，赚到了大钱。就在去年，他敲锣打鼓、大摇大摆地衣锦还乡了，并结交了乡里、镇里的一些领导，于是，顺利成章地做起了三湾村的书记。做上三湾村的书记后，周铁林并没有给村里带来什么福祉，倒是利用手上的权利给自己和家人、以及他身边的一些走狗跟班谋取了很多利益。村里的日常琐事他也基本不管，全都交给村长陈友泉及其他几个村干部打理，自己则整天在外面忙活自己的生意，村干部们也是有怒不敢言。这次回来给老母亲做寿也是为了在全村人面前显摆，一个几十年从来不关心自己母亲的人，会搞错母亲的寿期也实属正常。
……
回头再说三湾小馆外的众人，狗蛋儿好奇，自然问起了事情缘由，老袁头便当着大家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听得众人是又可气又担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原本小馆难得接到两单大生意，原以为喜事一桩，哪知道却遇到这样棘手的难题，这人世间的事情真是说不好。
“我说老头子，要不咱们跟老徐家去商量商量，看婚宴能不能推迟一两天……”
“简直胡扯！结婚是儿戏吗？婚期说改就能改？”老袁头没等老伴把话说完，就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
“是的，娘，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徐家又修房子又搞装修的，都忙活半年了，明天就是大喜日子，全村人都知道，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那不荒唐吗？”狗蛋儿在一旁也义愤填膺似地说道。
“狗蛋儿说的对，我袁老汉这次拼了老命也要把老徐家的婚宴搞好，我看那个周铁林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老袁头异常坚定地说道。
听着袁氏父子的话，一旁的李小孟竟然有些敬佩起他们来。他想到了明天必须来这里帮忙，他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可是自己明日还要去赴赵老汉家的晚饭。想起那趟晚饭，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林嫂，林水兰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林水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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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乡村熟妇 第71章 林嫂的借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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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林嫂的借种宴
话分两头，正当三湾小馆在为明日的宴席伤痛脑筋之时，赵老汉一家却在为明晚宴请救命恩人李小孟一事商量并谋划着。
赵大宝已于两天前离开了三湾村，提前去了城里开工，他实在没有勇气留下来面对李小孟。
不过他走的还算平静，至少比先前烦躁的心情已经要缓和了许多。一来父母的轮番工作到底还是起了作用，二来这几日他自己也从侧面悄悄打听了一下李小孟，得知李小孟一直算是个口碑不错的年轻人，这使得他宽慰和安心了不少，尽管内心仍然有些挣扎，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命了。
赵老汉、赵大妈两口子理解儿子的意思，所以也没有挽留他，儿子这种情绪只会影响到李小孟，只会坏了借种大计，他不在反而对事有利，所以也就默许了他的提前离去。
林水兰也明白丈夫的心情，只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她知道了公婆安排的借种人选是李小孟后，她的心理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从最初气愤抗拒的心理，竟然转变为了一种隐隐的期盼……她想起平素在村里见到李小孟时，他斯文的外表，俊朗的面孔，书卷味的气质；还有那次鱼塘救人时在水中劈波斩浪的英姿和无畏的勇气。想到这些，她竟然有“砰然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年认识自己丈夫赵大宝时还要强烈。她都不敢往下想，她隐隐觉得有一种罪恶感，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当赵大宝要走那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她只是在最后拉住丈夫的手，说了一句：“别想太多了，也许人家还不愿意呢。”这句话其实暴露了林水兰潜意识里已经接受借种的意愿，但文化程度不高、又天性木讷的赵大宝却没有察觉到，他只是看着媳妇凹凸有致的身材心想道：这么诱人的一个身子，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动心？说不愿意，那不纯属扯淡吗？
儿子走后，赵老汉老两口就开始谋划明日这顿晚饭的事了。赵大妈甚至带着儿媳去了一趟镇上医院，到妇科查了查林水兰的身体状况，查出这几日正是林水兰的最佳受孕期。
得知这一消息，赵老爷子大喜过望，对老伴道：“既然这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明晚讲好了就让他们一起，说不定这几日就能让水兰怀上。”
“我们现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万一李小孟那娃不愿意呢？”赵大妈有些担心地问。
“不可能不愿意，有这样的好事男人抢还来不及呢，还不愿意？”赵老爷子瞥了一眼老伴，没好气地答。
“你咋知道？”赵大妈有些不满老头子的语气。
“我是男人，我咋不知道。”赵老爷子语气肯定的似乎不容置疑。
“我是说万一呢？这啥事还能打包票不成？”赵大妈仍不甘示弱。
赵老爷子听老伴这么一说，细想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他皱了皱眉，轻声说道：“那这样，你去跟水兰说，叫她明晚收拾的好看些，那样担保不会出啥差错。”
“嗯，我看有必要说一声。”赵大妈应道。
这老两口，为了早日抱上孙子，真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竟然商量着让儿媳妇怎样打扮的漂亮些，让借种的李小孟无从拒绝。求孙之心切，简直天地可鉴！
当赵大妈把俩老的想法告诉给儿媳林水兰时，林水兰羞涩地低下了头。其实她的内心早就接受，但嘴上、行为上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每次她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这种沉默更多是一种默许。
赵大妈自然乐在心头，只要儿媳肯配合，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她刚才虽然嘴上那么对自己老头子说，其实心里也是断定不可能有男人会拒绝自己长这么水灵的儿媳妇，她是过来人，她懂男人，她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贪腥的猫。
一切准备停当，赵老汉一家静待着第二天晚饭时间的到来。
……
再说那头的李小孟，“刀疤”走后，李小孟留了下来，在三湾小馆帮狗蛋儿一起准备第二天婚宴的事，到临近的村民家抬桌子、搬凳子，取碗碟……三湾小馆从来没有承接过十来桌的酒宴，光桌子、凳子、碗碟数量对他们来说就十分巨大，老袁头家根本没有足够的储备，只能到各家去临时借用。
一直忙活到晚上，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但一众人等却乐不起来。老袁头虽然决心已下，但一想起中午那个不速之客“刀疤”最后扔下的那句恶狠狠的话，他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得一阵阵地发憷。他并不是畏惧那个“刀疤”，“刀疤”其实老袁头认识，他本名叫裘超，也是三湾村人，从小调皮捣蛋的一个人，老袁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因为家里穷，父母死的早，十五六岁就跟随哥哥出门去打工，后来不知怎地就跟上了周铁林。至于周铁林，说实话，老袁头却是很有几分忌惮的。这厮早年在三湾村就堪称一霸，仗着身强体壮、魁梧有力，没少在村里惹事，没少欺负过村民。后来出门多年，也算还了村里安宁。没想到多年后，此货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工程包工头老板，还用钱开道，买通关系，做上了三湾村的村书记。幸而做上村书记后，他一直占着名头不干事，依旧管自己在外面承揽生意，也暂时没给三湾村带来直接性的影响。但令老袁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恶霸居然再次来生事了，而且来的那么措手不及，令他完全意想不到！
狗蛋儿理解父亲的心思，他拍了怕父亲的肩，宽慰道：“爹，你别担心了，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周铁林还能吃了咱不成？还有，我已经告诉了哥，他明天下午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