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后我走上人生巅峰[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山犹枝
老奶奶一听,突然就给阮北跪下了,一个接一个磕头,不停道:“小天师啊,我死的冤枉,我儿媳妇杀了我,却跟人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死的。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还留在我儿子身边,我怕啊!”
老奶奶泣不成声,哭着求阮北,虽然鬼魂没眼泪,但那声音是真的透着股子凄厉。
“求您帮帮我,救救我儿子,告诉警察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杀了我,替我报仇!”
第35章
阮北和秦固就蹲在近郊的小道上,听老奶奶哭诉了她的经历。
据老奶奶讲,她娘家姓孙,嫁了个姓佟的丈夫,原本在外省乡下住。
嫁给丈夫第二年,她生了个儿子小宝,原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可惜丈夫是个短命的,小宝六岁那年害急病去世——
小宝应当是个小名,大名老太太没说。
所幸小宝爸走的急,没有因为治病把家底耗干,家里还剩下些微薄的积蓄,孙老奶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了。
儿子会念书,回回考试得第一,孙老奶越发觉得有希望。村里人也都说,只要把孩子供出来了,她以后就享福了。
小宝也是个孝顺孩子,上大学的时候为了不拖累家里,一有假期就打短工,他学习也拼命,毕业后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可锦城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居大不易,每个月光租房钱就不便宜,其他诸如出行吃饭之类的用支出,让佟小宝只堪堪够养活自己。
孙老奶说了很多儿子有多辛苦,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一提到儿子吃得那些哭就忍不住哭。
阮北看她跑题跑的有点远,赶紧拉回来,让她说说儿媳妇。
孙老奶又抹眼泪,不管有没有眼泪,哭的时候得抹一下。
儿媳妇周琳琳是本地人,家里条件一般,就父母居住的一套老房子,因为是独生女,父母还挺娇宠,性格稍微有点儿天真,但人也不算坏。
“起初我是这么觉得的。”孙老奶说。
佟小宝毕业后因为忙事业,一直没时间操心个人问题,一直到三十来岁,升职加薪,在公司也当上了个中层管理,房子首付有了,家里老娘催的急,佟小宝就走上了相亲之路。
他人长的不坏,身高接近一米八,五官端正,算不得特别好看,但西装革履也自有一番气派。
周琳琳是他朋友介绍的,学历工作能力通通不如他,胜在年轻漂亮还是本地户口,谈了几个月,两人就领证了。
婚后生活还算幸福,虽然有些小摩擦,但总体还是好的。
佟小宝买了房,提过接老娘来城里享福,孙老奶嫌城里住的憋屈,也没人说话,不肯长待。
后来周琳琳怀孕,孙老奶一听说消息,二话不说拾行李就来了,她盼孙子盼的眼睛都红了,可儿子拖到三十出头才结婚。
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能不激动吗?
孙老奶留下照顾怀孕的儿媳妇,每天变着花样多给做好吃的,儿媳妇害喜吃不下,她比自己吃不下饭还难受。
自这住下后,孙老奶就没走了,孙女出生,她留下帮着带孩子,小夫妻俩都有工作,孙老奶不带就只能请保姆,或者让周琳琳娘家妈来带。
老人家唠叨,孙老奶细细碎碎说了很多生活细节,听起来没什么重点,但确实能感觉到她跟儿媳妇相处得还不错,偶有争执和口角也不是特别严重。
“那她为什么要杀你呢?”阮北奇怪道:“总得有个原因吧。”
孙老奶立刻捂着脸哭起来:“她恨我,恨我弄丢了孩子。”
阮北:“……”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带妞妞去玩,她要吃冰激凌,我去给她买,一扭头孩子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着,回去了儿媳妇骂我,儿子也怪我,我一个老婆子,恨不得死了算了。”
孙老奶乌拉乌拉哭了半天,阮北算是搞懂了,婆媳对立的根源在这,孩子丢了,也难怪儿媳妇生气。
但再生气,杀人总归是犯罪,就这么把婆婆杀了,下半生也毁了。
“小天师啊,我一条老命,死就死了,可我儿子还年轻,他天天跟个杀人犯住一块儿,我光想想,我这心就要跳出来。”
孙老奶哭着道:“万一哪天让我儿子发现我是他媳妇儿害死的,那她不得杀我儿子灭口啊!”
“小天师,我求求你了,你帮我报个警,让警察把她抓起来,让她再不能害人!”
阮北挠挠头,无奈道:“老奶奶,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就算报警,人家警察也不能信啊是不是?他们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又不能说是你的鬼魂跟我说的,警察叔叔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孙老奶愣了一下:“那、那咋办?”
阮北想了想,说:“这样,你把你死亡那天的情况详细跟我说一下,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或许能有别的线索证明你不是意外身亡,到时候我再帮你报警,警察重新再查,就能还你个公道了。”
“好、好,这个办法好。”孙老奶连连点头,把那天的事详细回忆了一遍,还把她知道的邻居各家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这一耽误,天黑透了,阮北和秦固该回家了,他跟孙老奶约好,下周日在她儿子住的那个小区外头见面,其他时间阮北要上课,实在没时间多管闲事。
跟孙老奶道别离开后,阮北用胳膊肘戳了戳秦固:“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刚才全程就盯着他看。
秦固叹了口气,怅然若失:“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我真的错过了你七年时光。”
小北对着他依旧会撒娇耍赖笑闹生气,但是真正十六岁的阮北,没有这般遇事后的冷静沉着,这些全是前世他不在的时候,他被生活磨砺出来的。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
阮北扬唇笑道:“一个七年算什么?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七年,多到以后你看烦了我,会想这个老头怎么越老越讨人厌哈哈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眼底熠熠生辉,充满对未来的希望。
少年灿烂的笑容太有感染力,秦固不自觉跟着笑起来:“你说得对,我们还有整个未来。”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将你弄丢了。
笑的再开心,现在也该回家了,这边的公交车已经过了运营时间,阮北叫了辆出租车,本来想讨论一下孙老奶的事,碍着有司机在,很多话不好说,只好等到家再说。
到家后连自家门都没进,阮北在门口跟妈妈说去楼上。
阮妈妈早就习惯了自家儿子老往楼上跑,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喊困困进来,我包了馄饨,你们吃了再上去。”
本来晚上吃了那么丰盛的一大碗面,但来回折腾了一番,确实有点儿饿了,阮北立刻叫秦固一起进去。
阮妈妈去厨房把鸡汤烧开,又把晚上捏好准备冻起来的馄饨拿出来,数着个数煮了二十个。
她算好了,馄饨小,晚上吃不怕顶着,小北吃八个,困困个头高,多吃四个,整好。
随着鸡汤烧开,那股子鲜味儿在屋里飘开,阮北抽着鼻子直咽口水,伸着脖子往厨房里看。
好在馄饨皮薄煮的快,没一会儿就都圆滚滚飘在锅面上了,阮妈妈眼疾手快用笊篱捞起来,倒进调好了紫菜虾皮葱花的大碗里,再浇上鸡汤,淋几滴香油。
“我来端我来端!”阮北和秦固一人一碗,面对面坐着,吃得头都不抬。
馄饨不大,皮薄肉嫩,一口一个,咬下去汁水四溢,不但有肉馅的鲜,还有鸡汤的鲜,再混上紫菜虾皮的鲜,真叫人吃得停不下来。
阮北呼哧呼哧吃完,看见秦固碗里还有,他刚才就觉得困困那碗比他多。
他扯着嗓子喊:“妈妈,为什么困困比我多?”
阮妈妈说:“你站起来跟他比比,矮人家半个头就少吃几个。”
其实是因为阮北饭量比秦固小,怕他吃撑了不舒服,毕竟是肉馅的。
阮北:“……”难道不应该给我多补补,让我长个儿吗?
秦固笑得差点儿把勺子扔了,见阮北瞪他,把碗推过去:“我的给你吃。”
其实也不是非争几个馄饨,就是太好吃了,嘴馋!
他翘起嘴角,看了眼厨房,小声说:“我只吃一个。”
迅速伸勺子从秦固碗里捞走一个塞进嘴里。
“好吃吗?”秦固问。
“好吃!”阮北猛点头,比他自己碗里的还好吃。
“还要吗?”
“不要了,你自己吃吧。”馋嘴偷一个就够了,多了困困吃不饱怎么办。
阮北把碗里鸡汤喝完,心满意足,等秦固吃完,一起把碗洗了,然后就去了楼上。
照例是洗完澡夜谈,至于五帝钱,秦固把买回来的铜钱洗了一遍,准备先处理一下。
阮北看他洗钱,好奇道:“这样没关系吗?”不是说经万民手才有用吗?能洗?
“没问题,那就是个象征意义,你看看洗过后气还在不在。”
阮北还真想看看,转而又摇头:“算了,浪一张符不划算。”
“没事,都是我自己画的,不花钱,随便用。”
秦固给他拍了张开眼符,阮北蹲下来看水里的铜钱,确实洗去的只是表面的污渍,白光丝毫没有变化。
洗干净后晾起来,明天再放在太阳下晒晒就好了。
两人拾拾坐在床上,谈论起今天那个老奶奶的事。
这事确实是个麻烦,阮北都有点儿后悔当时问的那一嘴了,不过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能真扔下不管。
万一孙老奶说的是真的,以后她儿子再出个什么事,阮北心里多少会有点儿愧疚。
“困困,你觉得老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秦固饶有兴致道:“你觉得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相信她。”
“倒不是不信。”
阮北努力组织措辞:“我就是觉得吧,我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法官断案还得让被告人自己辩解一下呢,我总不能听老奶奶一说,就真的认定她儿媳是杀人犯。”
“要是不搞清楚,胡乱报警,警察上门取证,以后那位女士怎么做人呢?哪怕她真的清白,日后少不得邻居的流言蜚语。”
“当然,如果老奶奶说得是真的,那我确实该报警,小孩子走丢有老奶奶的责任,可总不到直接杀了婆婆这种地步。”
秦固略惊讶地扬眉,他倒是没想到,小北想得还挺周全,本来想着自家小孩儿心软,说不得就被老太太可怜模样打动了。
再一想又觉得不意外,小北心软是心软,但从不会因为自己心软就擅自动摇底线。
“你呢,你有什么看法吗?”阮北现在知道的线索全是孙老奶跟他说的,就想问问旁听的困困,有没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线索。
秦固杵着下巴笑道:“有看出一点儿东西,不过你确定要我给你剧透吗?”
“剧透?什么意思?”阮北心生疑惑:“难道孙老奶骗人的?她不是儿媳妇杀的?”
“我好歹也是个天师,鬼魂怎么死的还是能看出来。”也有“眼睛比较瞎”的看不出来。
被抱错后我走上人生巅峰[重生] 第38节
当然,他说的“怎么死”不是详细到车祸还是病逝,而是自杀、寿终正寝、横死之类的。
阮北惊了:“这也能看?”
秦固笑着说:“没什么难的,等你入门,学会望气,你也能看。”
虽然有心尝试一把现实版少年侦探,但心中实在好奇,而且他没时间在这件事上耗太久,有帮手不用是傻子。
“快说说,孙老奶是怎么死的?”
“横死,反正不是寿终正寝。”
阮北有点混乱:“那她说得是真是假呢?摔死到底是算横死还是寿终正寝?”
秦固解释道:“寿终正寝并不是说年老了躺床上安静老死,寿命到了去世,都是寿终正寝,哪怕是个小孩儿一跤摔死,如果寿数本就是这些,也不算横死。”
“所以孙老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阮北又惊又怕,难对那个未谋面的儿媳妇心生惧意。
唉,这么单纯的小孩儿,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好了。
秦固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孙老奶,怕也不是什么好鬼?”
阮北睁大眼睛:“为什么?”
“她身上背有杀孽,杀的还是血亲。”
阮北:“?!”
他瞬间想到可能死在孙老奶手上的人,以现有的信息来讲,娘家就不说了,离那么远,他一点儿不清楚,丈夫虽是亲人,但不是血亲,那唯一有可能的……
是那个“走丢”的孩子。
“为、为什么呢?”阮北难受极了,怎么会有这种人,不是说孙女是她一手养大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固见阮北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还要查吗?”
阮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坚定道:“要,我想帮着找找小姑娘,如果孩子还活着,我看看能不能通过鬼魂帮忙把她找回来。”
通过给马春花烧供品那次,阮北发现这城里还真有不少没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平时也不知道藏在哪儿。
“我给他们烧纸钱,请他们帮我找人,你觉得行吗?”
秦固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都敢跟孤魂野鬼打交道了,不过以后总归要走这一步,先练练胆子也行。
于是他好不犹豫道:“可以,鬼魂这边我看着,不会出问题。”
那就这般说好了,阮北躺下,突然又有了新疑问:“你不是说,天师消灭作恶的鬼吗?为什么孙老奶杀了人你不管呢?”
“你也说了,是作恶的鬼,而不是恶人变成的鬼。”
秦固说:“我们只管地府没管到的,她当人时犯下的罪,自有阎王审判,她当鬼后又没有杀人。”
“那要是有个特别坏的人,比如人贩子!”这是阮北觉得最难以容忍的犯罪行为之一,但偏偏量刑上让他觉得有些轻了。
“如果有个人贩子,死了,也没有再干坏事,那不能灭了他吗?”说实话,他觉得人贩子死一次不够解气。
他尊重并愿意遵守法律,但有的时候有的心气儿,总不是那么容易平下来的。
“可以,只要过了七七,他还敢留在阳世,你尽管杀,打得魂飞魄散也没关系,我给你画雷符,你随便扔,一道雷下去,干净快捷方便。”
阮北放心了,请好吧,要是有人贩子撞到他手上,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第二天上学日,阮北把杂七杂八的事都扔到脑后,一心搞学习。
因为重学一遍,他进度本就比一般同学快,在重学的过程中又巩固了一遍基础。
之前一些不太好理解的难点他解决不了,拖满了学习进度,但有了王不凡这个学神点读机在,阮北学习的效率简直跟开了加速器一般,每天学得畅快又尽兴,每天都觉得自己比前一天进步更多。
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对知识的掌握加深,这让他的学习过程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堆积的旧课本,一星期就少了两三本,这进度不可谓不快。
而王不凡,周日晚上就拿到了阮北给他烧的卷子,同城快递,总要快一点儿。
鬼又不用睡觉,拿到卷子之后王不凡立刻高兴得准备刷个夜,先做他两套题。
结果发现,他没笔。
这可真是太惨了,谁也没想到哇。
他倒是能偷偷用一下学生的笔,可到底是阳间的物件儿,他只能短暂触碰,批个卷子还行,想拿着做题,估计写两个字笔就掉了。
于是等阮北来上学,问他卷子怎么样,王不凡先一通感谢,然后吭吭哧哧问,能不能给他烧支笔。
尴尬,阮北上学的时候可没时间帮他,中午倒是能纸扎店买,可晚上放学那么晚了,没办法再跑很远给他烧纸。
诸事不决问困困,阮北立刻召唤自家除了讲题什么都行的万能竹马,把问题抛给他。
秦固不负阮北所望,立刻给他想出来解决办法,他自己拿纸给王不凡搓了几支笔——反正纸扎店也是拿纸搓个圆筒。
阮北帮着做了笔头,也是用纸做了,粘好了,里头还给他搓了更细的笔芯,沾了墨的。
完了下午太阳落山后,晚自习找个借口出去,拿到男厕所外头的拐角烧了,这里平时有男生抽烟,留点纸灰不碍事。
至于画圈,不画也无事,学校是王不凡到地盘,怎么着也不至于让孤魂野鬼把支笔给抢了。
王不凡有了笔和卷子,简直快乐上天,每天除了晚自习例行讲题辅导补习,剩下时间都在刷卷子,整整三个学科的整套试卷,没撑到周六就所剩无几了。
还剩最后两套的时候,王不凡悚然停笔,他周末,连题都没得讲,要是连卷子也没有了,那他岂不是又得像之前一样整日无所事事闲到发疯?
不行,得省着点做。
王不凡忍痛好自己最后两套卷子,准备周末上午做一套下午做一套。
再说阮北,这周学校安排了期中考试,也算是月考,只不过这次月考跟期中考合并,考得范围比月考更广,规范更严。
每学期的期中期末考学校都当作大考,严格按照高考时间来安排,不过早晚自习还是要上,只是考完了放学比较早。
可能是为了留出时间给老师改卷子,期中考时间安排在周五周六,周日学校放假,周一出成绩。
周六姐姐过生日,周日还要查孙老奶家的事,阮北周五早上考完语文,自觉答的十分顺畅,心情也不错。
趁着放学早,在学校附近的书店一次性把《黄x密卷》、《x利三十八套》、《金x卷》等市面上比较有名气的都买了,得王不凡不够做。
之前去书城买,也只是因为要去给姐姐买礼物,顺带,否则还是学校这边方便。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烧给王不凡,只能先带回自己家。为了不累到自己和困困,阮北拉了个苦力——
给董洋洋买了一大把炸串,他就非常主动的敞开书包,让阮北随便装,他都给背回去。
两天考试,越考阮北信心越足,可能是因为重学一遍夯实了基础,又有王不凡这个高考状元在侧查漏补缺,教他抓重点考点破题点。
阮北只觉得考试的时候,答题特别得心应手,遇到过难题,但没有那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的。
唯一没写完的一道数学大题,他觉得再给他一点儿时间也能做出来。
第36章
周六下午,阮北考英语提前交卷出考场,走出校门的时候才四点多钟。
周六晚上本就没有晚自习,阮北提前跟王不凡说了一声,今晚不必给他补习,王不凡看上去还挺遗憾的。
高三每天都考试,除了一模二模三模,其他小考每天都有,而且一周只放周日下午半天假,让住宿生有时间剪个头发,买些生活用品之类的。
至于秦固这个高三生为什么跟阮北一起放周末,可能在老师看来,只是周末不上课,比一请假请两三个月强多了吧。
反正再有不到两个月时间,这批高三考生就要送走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参加高考,别的老师都不在乎了。
阮北提前考完没跟秦固说,这会儿他估计还在上课,阮北算着时间,准备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坐着刷套题,等他一起回家。
这会儿上课时间,奶茶店没什么生意,阮北随便点了杯喝的,背着书包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
可能是受王不凡影响,阮北竟然感受到一点儿刷题的快乐,因为不会再出现那种死活想不出解法,甚至答案都看得半懂不懂的情况,现在每刷完一张卷子,便增添一丝成就感。
奶茶做好之后,店里的服务员看见他在做题,也没叫他,自己把奶茶端过来放在他桌子上,又安安静静离开。
一口气刷了半张卷子,阮北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困困该下课了,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了自己的位置。
秦固在电话里说让他原地等着,他马上就到。
阮北把自己东西拾好,重新背上书包,端着奶茶,又去给困困点了杯金桔柠檬——他不爱喝奶茶,觉得太甜腻。
店员做柠檬水的时候,阮北就咬着吸管喝他的奶茶,腮帮一鼓一鼓的,突然就多了几分稚气。
年轻的店员偷眼看他,没话找话跟他聊天,夸他书包上挂着的坠子稀奇好看。
阮北扭头看自己书包,上面挂的是他和困困一起编的五帝钱,用红绳打道结,阮北眼明手巧,才学了一两遍就编的似模似样。
两套五帝钱,他和困困一人编了一串,本来他想跟困困说,这两串先给他爸妈用,他放假了再去找,凑齐了给家里人一人一串。
可困困说法器要蕴养,五帝钱这种蓄人气的法器离不得人,玄门中人带在身边效果尤其好,就跟他一人一串先分了,等养的差不多了再送给爸爸妈妈。
阮北想着他也不算吧,什么都还没学呢,但困困说他有阴阳眼,算半个玄门中人,阮北就信了。
他编的那串被困困要去了,说好看,阮北这串是困困编的,确实没他编的好看。
困困画符厉害,但手工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因为五帝钱要随身带着,阮北思来想去,挂脖子上不合适,那一长串的。
腰带上更不行,校服裤子是运动裤,就没见过运动裤挂坠饰的,奇奇怪怪。
最后只能挂书包上,他们学校子挺多女孩子喜欢在书包上挂个小公仔小坠饰的。
阮北想,他挂个五帝钱,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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