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就

她想等一等对门里面，会不会传来熟悉的声音。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2消息
月光窸窸窣窣，落在白璐被汗水沾湿的凌乱发梢上。
她梦见金邦和吕一在床上，在她面前，纠缠一体，像野兽一样喘息……
嘴巴像被水泥封住了，她叫不出声，快窒息了。揪着被角，抵着枕头打滚。口中啊啊呜呜地呜咽，像被割开气管的羊羔。
好在常贵及时把她从噩梦中捞出来，像曾经安慰女儿那样，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抚摸后背，用睡衣袖口拭去汗水。
金邦……在哪儿……白璐的额角枕在常贵肩膀。肩头没有熟悉的安心气味。
金老师过两天就来看你，璐璐乖，睡吧……
常贵的谎，虽不高明，好在还是哄睡了白璐。扣在他脖颈后的小手渐渐耷拉下去，哭腔缓缓退却，呼吸逐渐均匀。
第二天，白璐起很早。她学金邦的样子给常贵做了叁明治，又煮上一壶红茶。等常贵醒来，她已经收拾好，准备上学了。
常贵先是一惊，转而略感宽慰地问：你动作好轻啊，我什么都没听见……这么早，要我送你去学校么？
白璐笑了，脸上蹦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不用~我先走啦~
门关上的一刹那，常贵吓出一身冷汗：她不会要做傻事吧？
顾不上没扣好的衬衣，金邦挺着光板，踩着皮鞋，冲到小区门口。
远远地，他看见白璐在等红灯，身旁站着一片背着书包准备进校的孩子。
还好还好……妈的……吓死我了……常贵在心里暗暗念叨。
白璐你回来啦？哎，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隔壁班主任换了你知道嘛？听说是因为无故旷班，真他妈绝了，原来老师也不想上课啊……刚到班上，班主任还没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开着八卦会。
白璐强忍着内心的翻涌，嗓音有些颤抖道：不知道啊……那原来的班主任去哪儿啦？
听说啊，金老师要离开咱们这个小县城，到大城市发展了。坐在白璐后排的苏珈正用海绵条磨着指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大早班上人不少，一个读书的都没有！！！你们干脆像白璐一样待在家算了！！！
班主任李老头一声大吼，把大家吓一跳。
白璐默默拿出课本，小声朗读课文，还没读几句，余光便扫到老李朝她走来。
白璐今天来上学啦？我刚才都没看见你……你现在跟谁住啊？李老师弯下身，声音从未有过的温和。
和常贵老师住……白璐微微起立，却被老李打断。
你坐你坐，我就问问，这段时间落下的课，先自己看看书，都不难，要是有不会的就来问我们。
怎么……老李变得这么和声细语了？
白璐想不出，总觉得这个李老师像换了个人似的。
上完早读，白璐决定去行政楼下的公告栏看看。
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她听到了金邦的声音：
吕校长，您知道您女儿对我都做过什么吗？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3再见
在校长室门口那天，白璐终究没能见金邦一面。
确切地说，还没听几句，上课铃就响了，她只得回班上课。
下课之后，再到校长室，门已上锁。金邦，无处可寻。
白璐想过直截了当地问常贵，但总是话到嘴边口难开，怕给他添堵，怕惹他烦心。
一周过后，终于，白璐再次见到金邦。胡茬青黑，眼球红肿。
法庭上，白璐还见到了久违的父母。
本以为法官只会问一些类似双方发生关系是否出于自愿的问题，但白璐没想到，第一个问题，让她一头雾水：白璐小朋友，你是否清楚自己的年龄？
当然，我16岁了。我对金……先生……是心甘情愿的，什么强奸幼女的指控根本不成立！
白璐只想着为金邦开脱，语言表达非常流畅。只是在念到他姓名的时候，情绪翻涌，哽住了。
法官大人，我……我们是白璐的父母……我们可以作证，孩子今年，其实……
白璐那个在家里从不低声说话的父亲，此刻支支吾吾，低声下气，在贼眉鼠眼地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孩子只有14……是我们超生的……少登记两年……
如此一来，金邦和她发生关系……无论她是否自愿……
老师……白璐转头看向金邦，仿佛看见他锒铛入狱，情绪瞬间失控，一扭头对着亲生父亲：白胜昌你骗人！！！我明明16岁了，16岁了！！！你哪来的超生？？？我没有兄弟姐妹！！！你闭嘴吧！！！
法官或许是见白璐身单力薄，又哭喊得撕心裂肺，只喝了一声肃静！，却也没打断她的嘶吼。
一旁的常贵立刻起身扶住她，她早已站不稳当，快散架了。
他托关系查过：白璐现在，确实只有14岁。难怪她看起来和同龄人相比，又瘦又小。
以为金邦会就此跌入牢狱的深渊，白璐又怕又难过，撇过脸去不敢看望向自己的憔悴金邦，一下子钻进常贵怀里，不住哭喊：不要……我不要他坐牢……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法官大人，我想为金老师作证。
是从校长室传出的声音。是校长。
另一边，吕一从原告席上跳起：爸！！！你要……
肃静！！！法官没给吕一机会。
白璐已经哭岔气了，没大听清，吕校长的作证，甚至连他模样都没看清。
吕校长首先说明了吕一对金邦的精神控制，其次是家庭暴力，以及婚内强奸，还有长期偷拍，不仅是离婚前，还有离婚后。更过分的是，吕一常把偷拍的视频发到暗网，故意散播、刻意助长未成年人色情，以获取令人不解、不齿的快感和暴利。这点，有力控诉了她手里证据的合法性。
等白璐调整好呼吸，庭上的局面已有了较大改变。
可惜最终，她的金老师，先于他父母，还是被执法人员带走。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4生日
常先生，这是您定的生日蛋糕。请问蜡烛要哪些数字呢？
1和……6。常贵想了想，还是肯定一下白璐的假年龄比较好。
晚上九点半，放学铃响。
成阳掐着表，在九点二十七分开始收书包，九点半准时冲出教室后门，跑到一楼，侧身站在走廊围栏后。应该还要等会儿。虽然现在不和白璐念同一个班，但根据之前同班时对她的观察，以及近期他在楼上悄咪咪的观察，白璐是不会和大波人立马涌出教室的。
几分钟后，果然。
白璐，成阳在暗处喊道，旋即翻过围栏，生日快乐~说着，他把一个扎着青紫丝带的心形礼盒小心推进她怀里。很抱歉之前……话说一半，两人眼神闪烁闪躲。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白璐强作镇定，微微点头，好不容易做出营业微笑。谢谢你记得我生日，其实可以不用送我礼物的……
你要是不愿意收这个那我以后每天都来这边等你。
没想到一向老实的成阳竟然威胁她，白璐觉得，这个成阳和之前那个大家口中的高冷学霸判若两人。她噗呲笑出声，好久没这样一下子忍不住地笑出来了，脸颊上的肌肉感到不自然。
那好吧，我先收下，以后可以不用送我礼物，也不来等我嘛？白璐双臂交叉，把礼盒按进胸前，软软的棉服凹进去。她斜过脑袋，微微靠在围栏上，表情玩味地望着他，忍不住，又笑了，开玩笑啦，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或许是从没见过白璐这样笑着，这样轻松地跟自己说话吧，成阳一时迷住了，觉得她比自己送出去的那盒巧克力更令人垂涎。
我回来了~白璐伸手去摸客厅灯的开关。家里一片漆黑。
呲--客厅茶几上火光四溅，一根1形的蜡烛和一根6形的蜡烛，插在小小的蛋糕上，顶着火光，被常贵托她面前。
生日快乐，璐璐，许个愿吧~
白璐吃口很小，自然也吃得慢。好不容易等她吃完，常贵抢先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奶油，转过身来唆干净，又从蛋糕盒旁的文件袋中取出一沓材料，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老师想……想再送你个礼物……如果你喜欢的话。
最后的一份用棕褐色牛皮纸包裹的材料上，赫然印着领养材料四个字。
老师不想再让你伤心，而且我答应过他，会照顾好你。你爸妈现在……你也知道，他们不止超生，也不止抛下你不管，他们……你知道的，跑传销、卖毒品……以后判下来估计……
老师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白璐的眼泪落在常贵牵着她手腕的手背上。我只希望以后，还是喊您老师好嘛，我不太喜欢'父母'这类词汇……我好想金邦……说罢，白璐起身怀抱住常贵的细腰，把脸埋进他浅浅的胸口。
他低声允诺，安慰，让她慢慢哭出来，又在她哭完的时候抱紧，把她冰凉的小手捂在胸前，只隔一层薄薄的保暖内衣。
常贵已经知道，白璐哭完会冷。眉眼落在她丝丝分明的发梢，一瞬间又想起女儿，鼻头酸热。
手机响了。没有来电显示。但常贵知道是谁。
他缓缓抱开白璐，哄她去洗澡休息，再拿上手机，关上卧室门，就差钻进衣柜里。
你怎么样？最快什么时候出来？她很想你。
我这边……问题不太大了……
什么意思？常贵心里骂着：妈的，到底什么意思。
人不至于蹲大牢，但得去s市，老吕给我安排好后路了……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5礼物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转眼要到了。
白璐有些怕，毕竟落了好多课，这几次小测，她的各科成绩已经完全没有先前的优势。中不溜秋，这样下去估计只能上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
考完试，虽然脑子里各种定理公式模板套路乱糟糟，但白璐清楚地记得，今天是常贵阴历生日。上次阳历生日因为出差赛课，没能和他一起过。
考完试，成阳又在老地方等她放学。我送你回家吧。这个大男孩腼腆道，好像考完试就是过年，大家可以无所顾虑。
不用啦，我想去中央商场逛逛。白璐原以为他会嫌远退缩，没想到成阳接过话：那正好--我家司机今天接我回家--我送你去……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一起逛，再送你回来！
你不怕碰见老师和同学啊？白璐故意压低声音，眼珠一转，看似威胁，又像关心。
那……我跟你后面，离你150米！成阳着急忙慌道。
噗嗤--他又把白璐逗笑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帮我提些意见，我不太会挑领带。
中央商场。成阳激动坏了，白璐几乎走两步就会跟他说句话。
你给你爸买的啊？营业员打包的时候，成阳在一旁问道。本想打破等待间隙的沉默，可没想到这样一问，白璐直到下车都没再跟他主动说话。一句一字，全都爱答不理。
谢谢你了今天，以后真的，不用来等我什么的。白璐说完，朝司机点头致意，旋即开门下车。
这小丫头长得真水灵，脸上像搽粉一样。回家路上，司机找话跟成阳聊天，同时不住往后视镜里看他脸色--越拉越臭。
嗯，她姓白，跟人一样，白白净净。
姓白啊……今早新闻上说一伙搞传销的，还倒卖毒品，被判死刑的头头子夫妻两个也姓白……真是同姓不同命喔。没想到我们这片还有干这个的……
成阳没听清司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一种可怕的巧合感涌上心头，他似乎感应到白璐刚才反应变化的原因了。
到家。常贵在摆碗碟，摆好之后给她喂了两颗鲜红的草莓。
老师~生日快乐！白璐把裹着卡其色软纸的小小礼盒塞进他手里。她已是一幅迫不及待想看他反应的样子，比要拆礼物的他还兴奋。
我就知道你这么晚回来是'干坏事'去了，常贵放下第叁双筷子，在围裙边上擦擦手心手背，你就这样把我给你的零花钱花出去了？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白璐撒娇道。常贵托起礼盒仔细端详，解开盒子上的黑丝宽绒带，却把盒子放置一边，俯身握住白璐肩膀，柔声道：转过来，闭上眼。
他用带子蒙住白露眼睛，牵着她走进她的卧室。
老师，你要干嘛？白璐紧张又好奇，耳边响起常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老师？白璐觉得自己肩膀被从前方握住。似曾相识的气味在鼻尖弥散。
一个熟悉到令人发颤的吻，软软地落在她嘴唇上。她被冻住了，一时忘记呼吸。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6毛病
两人的气息纠缠了好一会儿，卧室里满是口舌唆舔，津液交融的声音。
金邦觉察到她好久没有呼吸了--虽然他自己也好久没有换气了--一下子松开嘴唇，喘息着问：还好么，没事吧？
白璐瘫坐在他腿上，浑身乏力，摇摇头又大口大口地喘气。
眼睛还蒙着，黑漆漆的，像做梦一样，她还没回过神。
金邦伸手要解下带子，却被白璐一把握住：不要，我好怕我在做梦，一睁眼就什么都没了。
她还闭着眼么，金邦想到，他好想看她闭着眼，情难自抑的时候，眉心微皱。
金邦一手解着她后脑勺的绳结，一手蒙住她眼睛。嘴上加重了舌尖挑弄的力度，好似在用这微微强迫的痛感向白璐证明：不是梦。
带子终究被抽去，暖暖的掌心敷在白璐的眼睛和额头。是真的。我是真的，老师是真的。
白璐缓缓睁眼，眼前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是金邦！
你还好吗……不等说完，白璐泣不成声，伏在金邦心口，他的棉服很快被泪水打湿。
没事了没事了，老师好好的，璐璐也好好的对吧？金邦轻轻捏着白璐挂着泪珠的下巴，温柔问道。
除了想你担心你，成绩没有以前好之外，我还好……白璐渐渐喘匀了气，小声应道。
老师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不用担心……学习嘛，慢慢来，我会帮你，常贵也会，会好的，别担心……
白璐被他搂在怀里，膝盖不知何时顶住他西裤裆部的小帐篷。老师？她抬头望他，眼里是曾经的情欲。
嗯？金邦看出她眼神，先是一愣，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反应，嗤笑道：呀，你看老师，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白璐在心里嘀咕，他的老毛病什么时候变成能够勃起了？
璐璐……还愿不愿意帮帮老师……帮帮老师好不好？裆下开始涨疼，金邦紧握白璐左手手腕，眼神迷离。
白璐一手扯着打底裤，很快脱光下身。粉白条纹的内裤随手丢在床头。
突然裸露的肌肤，霎时间立起鸡皮，腿间薄薄的绒毛，幽密而诱人。
不……不要脱了。金邦扑到她身上，将她搂在怀里带到床上，用小棉毯裹住。
白璐不知道要做什么，光躺着，听见拉链、皮带、纽扣……一阵乱响。
透过百叶窗缝隙的一点路灯光被金邦精壮的身躯挡住。虽然隔着保暖内衣，但白璐看得出，他肩胛和手臂的肌肉依旧精干强壮。
他们隔着衣服--他穿着秋裤，还穿着保暖内衣，而她连棉服都没脱--但衣物包裹不住体温和情欲，他们的口唇再次相接，口舌交缠，他的下身开始挺进，身下摩擦渐密。
隔着衣物的摩挲似乎更快点燃了情绪和快感，下身似有玫瑰花瓣在搔挠，又像柔软的指腹在拿捏，白璐口中七零八落地散落娇吟，时而对不上金邦在她口中的动作。他的滚烫、坚挺和硬实，很快让她招架不住，欲望和体液一道翻涌，汗液和爱水顺着大腿和股缝缓缓流下。
白璐……璐璐啊……金邦微微仰头，猛吸一口她带着草莓甜气的鼻息，一下又一下撞击、碾动、揉弄，下身热烫似铁，像世界末日肆意释放热量的太阳，又像末日将近再无牵挂的人性。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7转变
不出所料，白璐的期末成绩不太理想。虽然语文已经恢复到往昔稳居年级前十的地位，小科目也赶上来了，但英语落下了，只是个均分；数学更糟，比均分低二十。总分对照参考分数线，勉勉强强能上本科。这对白璐来说，打击实在不小。加上班里班外、老师同学，有意无意地对她和成阳，乃至她和金邦的闲言碎语、冷嘲热讽，白璐的厌学情绪越来越重。
在和金邦，当然还有白璐自己商量过后，常贵帮她找好了各科家教老师--英语自不必说，其他科目也都是水平好又信得过的朋友同事。
就这样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白璐只回校参加月考、联考和期中期末之类的大考，平时的周测试卷常贵会跟她班主任老李要然后带回家给她做。其他的校内课和晚自习，都不去上了。常贵还怕她一个人在家寂寞，给她养了只金色粉眼睛的荷兰猪，还在周末给她报了普拉提班。
生活逐渐明朗起来。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白璐的语文单科稳稳拿下年级第一，英语也超过均分将近十分，只是数学稍弱，比均分低两分。白璐看着发到常贵手机上的成绩单和排名，不觉欣慰地笑了，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娇声道：我棒不棒？
嗯，璐璐超棒！语文考真好！金邦托起她的小脸蛋，鼻尖亲昵地蹭着她额头。温热的呼吸，夹着古龙剃须水的香气，慢慢流过她脸颊。
就只有语文好嘛？常贵说学校贴的光荣榜上，英语单科也有我名字啊。白璐扭过脸，嘟嘴撒娇道。
哦哦哦，对对对，还有英语，英语也很棒！！！金邦见状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用右手拇指的指甲片轻轻剐蹭她的鼻尖。小鼻子怎么这么冷？穿少了？
没有~故意避开他眼神，搓搓手，朝手心哈着气。
白璐见他手伸向衣领，原以为要脱衣服，也准备跟着解开自己的衣扣，但没想到金邦站起身，顺好衣袖，弯腰微笑道：好好学，考上s大，大学就可以跟老师一起在s市住了……
原来他是起身要走啊……
老师现在就走啊……白璐满心满眼的不舍，双手交握，垂在身前。
嗯，老师开车回去还要叁四个小时呢……
对啊，他现在，不跟自己住同一座城。
那……路上注意安全……我会好好学的。白璐吸了吸鼻子，眼泪虽然没流出来，但鼻涕下来了。
乖--金邦把她拥进怀里，老师会想你的，老师一直好想你……




推就 2家庭煮夫4寄养8还会
转眼，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考结束，白露的成绩虽不拔尖，但按照她现在的状态，能稳稳考上一本大学，只是离s大还有点距离。
考前最后一个周日，离高考还有六天，常贵哄着白璐去上普拉提课，在送完她上课的路上，接到了金邦打来的电话，他到高铁站了，要常贵去接他。来的正好，我要有事要问你呢……
你他妈跟她说什么了？她这两天天天睡不好！
金邦刚上车，就被常贵一顿骂。
没什么啊……她怎么这段时间？考前焦虑？
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一定要考哪个大学了？她这两天压力大的……我都不想说，经常吃完饭就吐你知道吗？
……金邦没敢接话。
白璐从健身房出来，目光穿透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下子锁在街对面一身长风衣的金邦身上。她看了看手表，确实是晚上八点半了啊，金老师……他朝她招手。
你怎么……这么晚了你今天不回去啊？
老师想你了，还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放心，就来了。金邦接过她背上的背包，帮她拉开车门。
常贵，我今天住你家可以吧？金邦当着白璐面问这个问题，常贵自然没法儿拒绝。
我也不知道自己语文能不能在高考的时候保持住，还有数学，英语也是……洗完澡的白璐，裹着一条鹅黄浴袍，坐在床上，膝盖上摊开厚厚的一本活页错题集。她的皮肤晶透得可以反光，披肩发吹到半干，散发着好闻的橘子味。
璐璐，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要你考s大的，其实s市还有很多很好的大学，以你现在的水平也是不难考的……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常贵说得对，她现在眼窝凹陷，肩胛突出，额角青筋越发明显，这段时间应该是承受了不少压力。
嗯，我知道。白璐转身从床头的果盘里拿出一片削好的苹果，刚进嘴，没嚼几口，就呕了起来。
还嘴硬呢小东西。原本背靠在衣橱上正对着她的金邦一下冲到她面前，抠出口中污物。
老师……你今晚真的不走吗……白璐的眼睛里涌起血丝，泛着泪花。
不走不走，你乖~休息会儿，老师去洗个澡。
常贵根本没给金邦收拾床褥，他知道他要和白璐睡一起。
挤不挤？1.28*2米的小床其实不大够金邦一个人睡，但他还是要把小小只的白璐裹进薄毯。
不会啦，你不要裹我啦，我热……白璐好久没钻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了，她想贴他紧一点，但在听到门把手转动的时候又有点怕常贵进来，看见她一脸春红。
没事，常贵不会来，他怕我揍他……明明是动不动就挨常老师训的人，在白璐面前总会表现得很强势。不过这种强势带来的安心感，一直很能抚慰她悸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