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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公子(性冷淡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我……她张口,却根本无法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的勇气,也仅止步于用手机交流些义正言辞地话语了。
旁边的人颇为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他斜靠在沙发上,手机和文件全都搁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的回话。
她被他过于专注的神情,看得极为不自在。
都可以。
她败下阵来,垂头丧气道。
他温柔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袋袋,只是带你去吃饭,又不是要吃掉你。
对不起,她闷闷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话了,忘了该怎么和人相处。
那,袋袋,你抬头看看我。
他突然凑近了她,栗色的发梢快要扫在她的脸上,强迫她抬起眼来。
他深棕色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笑得坦荡纯粹而无害。
明明是这样无礼的举动,被他做出来,却寻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妥。
袋袋,试着像和明扬那样,和我相处看看呢?
他看着她低语道。
不行。她摇头。
为什么?
你们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他看着她,眼里的笑多了几分淘气,是我比他更招人喜欢吗?
她往后挪一挪,避开那些被他的气息笼罩住的地方,干巴巴道,总之就是不一样的。
那我以后,也能搂你的肩吗?
他再次凑过来,将她困在角落里。
她不自在地开口,我,我们,还不是很熟。
袋袋,他再次用那温柔的嗓音念着她的名字,是你不肯认识我,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怎么可能,她反驳道,我才来这里不到叁天。
可是关于你的事情,已经在这里流传了很多年了。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继续道,袋袋,我也想和明扬一样,揉你的头发,同你勾肩搭背,晚上互相聊天。
她已经放弃了思考,只本能地想要说些也许能拒绝他的话,我和明扬是兄弟。
我是兄弟的家眷。他接着她的话道。
袋袋,你有没有听过江南的故事?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再次斜靠在沙发上,仿佛打量着可口的猎物一般打量着她,开口道,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
她更加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然后他开口解释起来,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同窗好友,所以回乡的路上,祝英台想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梁山伯,梁山伯也同意了。
袋袋,你看,这就是江南的人情,若是你们两个是好兄弟的话,在你来的时候,明扬自然要把他的家眷许配给你。
不等她开口,他又接着蛊惑道,袋袋,你看,若是你真的把他当成好兄弟的话,自然是要欣然接受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弱弱地反驳着,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入乡随俗啊。他笑道,袋袋,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的,否则,明扬也不会在一个你不熟悉的地方,把你交给我。
她看着面前的人,不明白他这样做,究竟能给他带去什么。
现在,他朝她伸出莹润白皙的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带你去吃饭怎么样?
她对他的那双手实在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在这夜晚再次昏了头,竟然又握了上去。
他用最轻柔的力道微拢着她的手指,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够甩开。
但是她在他的手心里僵持着,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
她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到底先迈哪一只脚都要挣扎一番,然后他突然停下,把跟在身后的她整个揽在了怀里。
铺面而来的清香还混着他的体温,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子里。
袋袋,你好像一只小动物,又小又乖的。他在她耳边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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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五章
其实她本名并不叫袋袋。她姓林,叫林黛,少了一个玉字,没少被同学玩笑。后来琳一直“袋袋”“袋袋”地叫着她,剩下的朋友便全跟着这样叫了。
她出神地想着那些叫她“袋袋”的人,每一个脸上都欢欢喜喜,热热闹闹,时而可爱,时而淘气,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将这两个字念成一盅迷魂汤药。
若是她有勇气的话,应该现在就挣扎开来,冲他大喊,闭嘴,少叫我的名字。她在大学里也曾是敢如此做的一个人,但是离开那些年后的蹉跎压抑与绝望,竟然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也许曾经那幅意气风发的样子才是她装出来的,孤僻而绝望的她一直被她关在心里,成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所以她才想要逃离,逃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去,获得她最渴求的解脱和安宁。
她只是想在逃离的路上来看看多年未见的朋友,看看曾经向往过的江南,可是,她的江南变成了一只要吞吃掉她的巨兽,不肯放她当一个清净的过客。
在想什么呢?袋袋。
她被头顶的声音扯回了现实,男人正要给她打开车门,她一把推开了他,站得老远。
是我的错好不好?男人举起手来,闷闷地笑着,显然并不在意刚刚的事情,也并无半分反省的意思。
她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她不想如此矫情的,也不想朋友难做,更不想让身旁的人心里不痛快,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她自己也能够顺畅地躲入自己的世界。
她鼻子有些酸,她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她根本不想这样,说到底,她也从来没有求过朋友,她只想,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活着而已,朋友的过度关心让她好累,她真的好累。
不知为何,竟越想越难过,她又把一切都办砸了,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好难。
她眼里的泪水在滴落之前,被男人再次扯入了怀里。
袋袋,怎么还哭了呢?他掏出一块迭得十分平整的手帕替她擦泪,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脑子瞬间有些乱,明明刚才还在难过着,但是她现在又被抱了,而且,为何现在还有人在用手帕呢。
他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注视着她,若不是我了解你,袋袋,我今晚,会十分难过。
他又补充道,现在也有五分。
他用白净的手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痕,将她抱得更紧。
袋袋,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袋袋,因为你值得别人对你这么好呀。
她脑子昏昏沉沉地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他胸前的热度隔着一层衬衫传递过来,竟然不会让人在夏天的晚上觉得闷热。
袋袋,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小气的。他突然取笑道,只是嫌你走得慢,抱你一下你就要这样哭,那昨晚,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去了,我岂不是要泪流成河?
她闻言忍不住想笑,又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左右了情绪,干脆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如同他的双手一般让人沉迷。她想,也许这味道,这双手,都将是她记忆中江南的一部分,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袋袋,你明明……他欲言又止,又有些无奈地笑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后来他们在停车场磨蹭太久,看看手机,曾公子原本计划好想去的地方早已闭门谢客,她负罪感深重,在车里,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道:
我们去吃肯德基呢?
我请你,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最近他们在送小玩具皮卡丘,本来想跟扬扬一起去吃的。
扬扬就是吕明扬,都是琳起的外号,袋袋,扬扬,路路,炎炎,涛涛,不管男女,统一迭字。
她有些忐忑,怕自己的提议唐突了这位江南的公子,可是眼下实在太晚了,她太久没有出门,这是她来之前就想好的事情,她一时实在没有更好的想法。
可惜她体会不到曾公子处的视角,夜色下,一只眼睛红红的小兔子坐在他的车里,对他说,她想要皮卡丘做的小玩具,本来只有她的朋友才能送给她的。
于是在她看到驾驶座上的人双眸微微眯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开车上路后,一颗心顿时跌入了海底。
后来曾公子让她在车里等着,她便拘谨地等着,他去而复返,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全都递给她,包括一对刚出炉的新鲜小玩具。
她瞬间觉得,自己一整晚走错了许多步,而这个提议是这其中最差的一步,做什么皮卡丘,她明明将自己隐藏得那么深那么好,早就发誓不再外露,怎么那么深刻的誓言,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呢。
她一路都在反省自己,其实他们下午的时候还喝了下午茶,根本没有多饿,何况,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必须要一起吃饭了呢?
曾公子驱车带她去了片夜晚的花田,花田很大,游人很多,有人在野餐,有人在夜钓,也有一家人带着还不睡觉的夜猫子宝宝来欣赏花花草草。
他们将车停下,曾公子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从后备箱拿出一堆大包小包让她抱着,差点压得她直不起腰来,接着他们选了块儿靠水的清净无人处将毯子铺开,东西扔下, 去一处古色古香的铺子里买了驱蚊的艾草又复返。她站在一旁,看曾公子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件一件组装着手里的东西,显而易见的技艺娴熟。
于是不一会儿,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顶帐篷,一根鱼竿,和一个熏着艾草的香炉。
今天本来想带你去山里钓鱼的,他对她解释着,结果被事情耽搁了,袋袋,不如来夜钓吧。
话里透着隐隐的兴奋,原来这样温润而从容的人,也孩子气的一面。
他们席地而坐,她啃着手里微凉的汉堡,看曾公子用叉子叉着手里的鸡米花送入口中,同时跟她小声抱怨着,袋袋,这个好油腻,你们和明扬在大学的时候,都只吃这个的吗?
她回道也不是,比这个还难吃的也有很多。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愉悦了曾公子,让他开心得揉了揉她的头发。
然后等待鱼上钩的时间便有些枯燥无聊,她熬过了第一条和第二条,却再也架不住第叁条了。曾公子在她身上裹了条毯子,在她耳边诱惑道,睡吧,我会给明扬打电话,让他明早过来烤鱼。后来她好像和他说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好像跟他说,不行,不能睡,还没有卸妆。
身下的青草地软绵绵的,她在梦里胡乱蹭着身边的热源,企图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那个热源很识趣地自己靠了过来,盖出她有些发冷的肩膀,将她的全身上下都裹得十分稳妥。
她在天边有一丝破晓时梦醒,头顶有凉风吹过,让她又往旁边缩了缩,突然觉得哪里不妥,才发现自己像条毛毛虫一般,东倒西歪的,半个身子都靠在曾公子的怀里,而对方正用那只还需要搂着她的手固定着鱼竿,再用另一手线,也不知道一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醒了吗?先不要动。曾公子说罢,将回来的鱼扔到一旁的桶里,扶着她坐起,然后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了一声。曾公子立马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嘘,不要动,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入了帐篷,自己也钻了进去。
才凌晨叁点半,我也有些困了,就当赔偿我让你靠了半夜,也陪我睡会儿吧。
说罢,原本就紧贴着她的人一手揽过她,头也贴在了她毛毛虫身体的一侧,很快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后来她从毯子里伸出胳膊,将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望着漆黑的帐篷顶,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六章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外头的光有些刺眼,面上好像也有些毛毛的东西。用手在脸上挥了挥,皱着眉睁开眼,却发现曾公子正在她头顶拆着帐篷,将她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未起。
咳咳,我本来打算,就这样把你抱去车里的,座位都帮你调好了。
曾公子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她皱了皱眉,坐起身,心情有些糟糕,不仅一个晚上没卸妆,还穿着衣服在草堆里滚了一晚上,还是和个男人在一起滚的。
六点半的天已经亮得很,远处有许多跟他们一样露营了一晚上的人正在陆陆续续东西回家,她看了眼曾公子,对方也在看她,然后她扭头,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把自己努力扭成了背对他的样子。
后面立马传来闷闷的笑声,曾公子贴心地拿着装好的钓鱼用具和其他装备走远,将空间留给她自己。
她迅速地抽出两条胳膊,将身上的毛毛虫卷弄下来,蹭地站起身,整理里面凌乱的衣物。
曾公子发现,自从她从寡言少语变得更加寡言少语之后,他就很喜欢研究这个初访江南的姑娘的表情。
原本在明扬的话语中,她一直是个明媚活泼又迟钝的人,真是可惜了,怪不得明扬没能让她明白一些事情,原来是因为他不了解真正的她。
而她很少正面看别人的脸,一来也许是身高的差距,二来她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那扇门。
所以她错过了很多次,她以为的那个温润而风度翩翩的公子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她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该如何好好地结束这件事情,一个晚上过去,朋友竟没发一条消息给她,也是她来了之后,便太过依赖朋友了。
她在楼下感谢曾公子送她回来,男人靠在车门上,将路上顺便买的早餐递给她,拨了拨稍显凌乱的头发,对她道,袋袋,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找你。
她不解地抬头,男人正要开口,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便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上楼去。
她回到家,家里的桃花已经开成了极盛的状态,每一片花瓣都粉嫩嫩的绽开,还有几片已经凋零,落在了桌上。
然后她情绪低落地洗了澡,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终于有时间思考自己的事情,愈发迷茫了起来。
时间是早上八点,朋友或许还没有睡醒,她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记忆定格在一个从车门中跨出来,抬眼看雨的身影。
后来下午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她从雨声中醒来,饿得饥肠辘辘,就着昏黑的天色,蜷在沙发上吃完了放凉的早餐。
手机里有几条朋友中午发来的消息和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问她要不要出来吃午饭。
不好意思啊扬扬,我刚醒来。她只好回复了一下。
朋友的消息很快就发了过来,包括他中午的菜色。
啧,子夏跟我说,他昨晚上带你去夜钓了,你怎么就傻乎乎的不跟我说一声呢?那条大尾巴狼有没有占你便宜?
她看到之后也变呆了,只道,对哦,我怎么没和你说呢……
你们昨天到底发生了多少故事?朋友发了个黑脸的表情过来,她有些不服气地反驳着,还不是你把我扔在那里的……
是我大意了,朋友痛心疾首地说着,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客气,简直把我们江南男子的风骨都丢光了。你也是,傻乎乎的,没有家长陪同的情况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和陌生人走呢。
她又想到了什么,对朋友道,他跟我说,会打电话让你来烤鱼,结果你没有来。
朋友立马丢下一句,你等着我去他家问问,然后半个小时后,他的话就变了风向。
我们夏夏委屈得不行,袋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老闷着不讲话呢?乖,你以后要多和夏夏聊天啊知不知道。
她读着这根墙头草的消息有些不忿,便没再理朋友。
晚上,他真的如期在楼下静静地等着她,抬眼看着她所在的楼层。等她下来后,递给她一小捆用牛皮纸包着的雏菊,随后突然说道,袋袋,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拿着雏菊听完后后退了一大步,扭头便跑上了楼。
她上楼时眼角扫到他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机,等到她终于关上了房门喘口气时,手机里到了消息。
袋袋,你下了花,我就当你同意了。
袋袋,下次不要跑那么快,我不会做让你困扰的事。
可是为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那么好呢?
到底图了什么。她不明白,正如她也不明白,为何能轻易让人沉迷的公子,会真的看上她这种无名的人。
他又不像是自己的朋友,所谓喜欢和信任,都是点滴日月积累起来的。
她拿起手里的雏菊,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卡片上的字迹亦带有江南的风韵,上面写着:明扬说,你们的校园里开满了雏菊。袋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要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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