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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命之祸妻难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即墨幽莲
奉天承命之祸妻难挡
作者:即墨幽莲
星阑,身藏上古神族血脉,天定的祸害。殊不知她是宿敌用来挡风波的牺牲品!储云景,三千年前为一统大陆而来到人族,莫名死去,由神变成了人。漫漫轮回路,他遇到了她,才知人生不止有争霸战争,风花雪月倒也畅快。这一世,两人又相遇。一个是被设计的“祸端”一个是被暗杀的“眼中钉”两人对视,珠帘合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诡计又何妨?掌



第一章:渣男作女
    “今夜的天,可真红啊,还有丧钟,谁死了”

    冷清的牢房中,伴随着外头摐摐的铜钟声,星阑斜倚在昏暗的角落望眼天空喃喃着。

    深秋下雪,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地上铺就着厚实的干草,隐隐约约,有老鼠的窜动声。

    只是稍作感慨后,她再一次低下头叹了口气,自己被莫须有的罪名关押在这座牢房中,三天后,便是行刑的日子。

    她现在的心,平静如深洞的水潭,被狭窄的洞口遮住了阳光,留给的,是漫无边际的黑夜。

    大牢的走廊中,每隔十步一支火把,明暗交错,轻微的爆破声,溅出火花落地熄灭。

    正是这样无比寂静的廊道,换班侍卫的脚步声才会格外的清楚。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沉铁的碰撞声,紧接着,碎碎细语穿入星阑的耳朵,她蹙起眉头,认真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谁知,话语声竟停了下来,出现的,是上楼梯的橐橐脚步声,由远及近。

    应该是换班的士兵,星阑猜测到。

    她挪了挪身子,蜷缩在干草中闭眼假寐,省得有些看不惯她的人来找茬,半夜三更的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狭长的廊道上,被暗淡的火光照耀的泛出白光。

    一双银龙黑皮靴正踏着干净的地面,朝前方走去。

    利落干脆的步子,在披风的尾摆中若隐若现。

    领路的牢头佝偻着腰,露出谄媚的笑容,时不时的指着前方说快到了。

    牢头谄媚的这个人,身着黑色披风,掩住眉眼。

    在灯火中,只能看见刀削轮廓上嵌着的挺直鼻梁和紧抿着的薄唇,仅仅是半张脸,也掩不住男人身上的寒意。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纷纷毕恭毕敬,今个儿来的这位爷,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不但是官居一品的贤王,更是大王最宠信的二弟,权势滔天不说,就连那远在皇城的君父皇帝也要对他敬让三分。

    牢头走到牢房处停了下来,弯腰抬手说道:“贤王爷,这便是定贤伯的牢房。”

    “开门。”男人命令道。

    “这……”牢头面露难色,定贤伯意图造反,乃是罪人,大王命令所有人不得去探访。

    如今贤王如此要求,委实让他难办。

    男人见牢头扭捏作态,修长的手指指着锁链第二次命令道:“本王让你开门。”

    拖油瓶

    假寐的星阑蓦然睁开眼睛,这个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她的拖油瓶!

    被贤王威胁,牢头冷汗淋漓,即便是帽子遮住了贤王的眼睛,但那黑暗中,还是会让他毛骨悚然。

    不情愿中颤颤巍巍着手从腰带上取下钥匙,打开了牢房。

    男人冷哼了一声,广袖一甩,低头走进了牢房。

    外头候着的人识趣,知道这位爷要与定贤伯说话,便悄悄的离开。

    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男人主动收起浑身的寒意,朝漆黑的角落里走去。

    干草在靴子下窸窸窣窣的响着,盖掉了老鼠的“狂欢夜”。

    星阑眨巴着眼睛:“你来了。”

    “来了。”

    男人淡淡一笑,大手在星阑的额头上试了试,滚烫惊人。

    便从怀里拿出药瓶,倒了一颗银翘丸给星阑,望了眼桌子,上面除了一破碗之外,连杯水都没有。

    “爷,这是刚烧的热水。”打门里走进来一侍卫恭敬的将杯子递给男人。

    男人满意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之后将杯子搭在嘴边吹了几下,觉得水不是很烫之后才递给星阑:“快点把药喝了。”

    星阑嘿嘿一笑,仰头和水喝了药。

    热水入肚,瞬间觉得有了精神。

    真是渴死她了,一天都没进水。

    喝



第二章:强加罪名
    临近深秋,寒风萧瑟。

    清冷的街道两边挂满了白色旗帜,灰色的马路被纸钱铺就成白毯。

    早晨天不亮,星阑便被侍卫喊醒,吃了最后一顿断头饭,准备押在囚车抵达刑场。

    三天了,这三天里拖油瓶都没有来找过自己,更没有向大王说情。

    “快点!”侍卫不耐烦的呵斥道。

    星阑回过神,但她依旧跪坐在桌边,摸着凌乱的发丝,抬眼道:“请给我一个梳妆匣。”

    两侍卫对视了一眼,嗤笑道:“都快死了,还要梳妆匣”

    星阑神情微冷,从眼里迸发出一道寒光,侍卫心中暗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我……我这就给你拿!”

    定贤伯现在是阶下囚,但在昔日,是先帝亲封的三品伯爵,是平定王城之乱的重要力量。

    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们自然忌惮三分。

    不一会儿,精致的梳妆匣便送了过来。

    星阑拿出木梳,一下接着一下的梳着长发,用红色丝带完成马尾辫。

    蘸水棉布擦掉脸上污垢,曾经天真无邪的桃花眸如今平静的异常诡异。

    眉笔轻拈,细描剑眉,浓淡相宜。

    胭脂蔻红,润红霞颜,宛若睡莲。

    身上依旧穿着成亲之日的喜服,将褶皱抚平,立领竖起,满意之后才收手。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星阑似笑非笑:“要死,也得体面的死。我是定贤伯爵,是封国的女将军,栽赃嫁祸私人恩怨,不能污了国家的颜面。”

    话音落,款款起身,主动走出牢房。

    侍卫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给星阑腾了个位儿,让她走出牢房后,才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前往刑场的路,一刻钟。

    充斥着血丝的眼球麻木的望着两边的白旗,星阑的嘴唇已然被冻裂:“不管谁死,我就当,这些白旗是为我送行。”

    清淡的话语没有一丝活力,寒骨的手铐吸收了她双手的热量,指尖发青,冷得渗人。

    “灭妖女,安天下!灭妖女,安天下!灭……”

    道路两边是百姓们愤怒的声音,吵嚷的耳膜发疼。

    到了刑场,星阑抬望眼。

    黄铜铃拴在断头台的上方,呈伞一样放射四周,铜铃下方拴着黄纸红字的符纸,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犹如超度亡魂的镇灵曲。

    跪在地上,任由刽子手将桃木剑牌绑在身后。

    断头台的上方,是今日的主监斩官,刚正不阿的面孔上冰冷无情。

    腰带上,系着一根戴孝白绳。

    布满皱纹的眼睛瞧着日晷的时辰,见时间到,拿出第一个火签令扔在星阑的身边。

    百姓们也安静了下来,聆听接下来的审问。

    监斩官翻看着手头的文案,清了清嗓子审问道:“三天前亥时一刻定贤伯骑马私自出城,夜不归府,所为何事”

    夜不归府真是可笑至极!

    自己中午出去,还没有半个时辰便回来,在城门口被人暗中押到牢房,说是犯了死罪,三天后问斩。

    说不是栽赃嫁祸谁信

    星阑故意用眼珠顶着上眼眶,做出冥思苦想之状:“我接到皇城的红羽信封,去郊区钦点兵械数量。”

    “然而郊区并无皇城来的军队,反倒是你,私自外出王城在郊区逗留一夜,且不说污蔑皇城,单就是私自外出,罪名成立。”

    星阑挑起眉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监斩官将罪契书上的第一条用朱砂笔划掉,继续审讯道:“你在郊外买下一作坊,私造兵械,并且暗中笼络王城军队,有造反意图。”

    “呸!”

    星阑抬起头在地上碎了一口:“老娘我侠肝义胆,忠心为国,绝对不会有二心!



第三章:吃软怕硬
    难怪街道上全是纸钱,还以为是别人的。

    贤王,本名赫连泽,是封国的二王子,和星阑一同长大,在四个月前,王命赐婚。

    新婚之夜,薨。

    死因不明,如今安排下葬事宜。

    监斩官没有那么多时间与星阑耗下去,示意刽子手让星阑跪下说话。

    刽子手铁血无情,拎起刀背就朝星阑的腘窝狠狠一击,星阑吃疼,不得不重新跪倒在地。

    监斩官继续说道:“杀害王室成员罪名成立,使用妖害手段杀害王城无辜百姓罪名亦成立,你可还有话要说”

    星阑懵了!

    短短的三十六个时辰,竟然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高贵的伯爵沦落到卑微的阶下囚,竟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

    小腹中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跌倒在地痛苦的呻唤。

    斩官见罪犯玩世不恭,丝毫没有悔过之意,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砸在了桌案上,冷着神色道:“罪犯星阑,罪大恶极,对外杀害无辜,贿赂官员企图造反,对内谋杀亲夫,本官下令,处立决!”

    话音了,第二个火签令应声落地。

    刽子手仰头豪饮一口酒,将酒水均匀的喷洒在尖锐的刀刃,熊掌扼住星阑的瘦削的肩膀,将其摁在木桩上。

    锁骨被坎在木桩,传来的痛意让星阑回过了神。

    怒气的产生让体内的邪丸有了一丝觉醒,促使星阑双眸迅速变成红色。

    一种奇怪的力量,占据了星阑的意识,右手凝聚出一团火焰直接砸向准备砍自己的刽子手。

    刽子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火焰焚烧成黑灰,铺洒在断头台上。

    见妖怪害人,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监斩官也被忽然狂暴的星阑给吓得钻到了桌案下,瑟瑟发抖着身躯,惊魂未定。

    解决了刽子手,星阑的视线移到了上一秒还高高在上,下一秒狼狈不堪的监斩官,斜勾唇角。

    缓缓的抬起右手,指尖的火光照的监斩官心肝俱颤。

    只见那火光飞射到桌案上,将桌案点燃。

    熊熊烈火在燃烧,监斩官被白烟呛得够呛,脚下踏空,猝不及防的从台阶上滚下。

    星阑只是抬起右脚,便把监斩官踩在脚底,睥睨着他,道:“告诉我,赫连泽在哪里”

    监斩官吓得几近昏厥,哆嗦着牙齿道:“在在在王陵……”

    浩浩汤汤的白色仪仗队,高耸的白色旗幡,枯黄的山林中宛若一条白蛇盘踞在此。

    队伍的最前方,五十人抬着巨大的棺椁,上面盖着卷云仙鹤纹黑布棺罩。

    漫天散落的纸钱,揪心伤神的哀乐,让本是丰收的秋天成了白发送黑发的哀季。

    站在棺椁旁边的是为子送丧的太上王,一夜之间噩耗传来,花白了头发,苍老了容颜。

    布满血丝的眼睛下方是干涸了的泪痕。

    候在身边的曹中官看了看前方,低声道:“太上王,贤王爷的下葬时间到了,你看……”

    “再等等,再等等。”太上王沙哑着嗓子喃喃着,他不敢抬头去看棺椁。

    在他的眼里,看见的不是棺椁,而是他的孩儿!

    曹中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劝慰的言辞,转过身安排着一些入葬事宜。

    星阑一路上踏空而来,不一会儿便抵达王陵。

    高空三个翻转,站在了黑色的棺椁之上。

    丧仪队忌惮星阑红色的眼睛,放下棺椁四散逃命而去。

    “星阑”曹中官脸上一喜。

    星阑没有理会其他人,她弯腰一把将棺罩撕成碎片。

    “住手!”

    正当她撕棺罩之时,老早候在陵墓的国



第四章:太过震撼
    太上王见星阑处于劣势,想要上前阻止国师,却被曹中官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

    就在星阑距离火麒麟只有一步之遥之时,西天飞过来一道黄色的光芒,清丽的凤唳声震响整片苍穹。

    翅膀挥过,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火麒麟被扇到远处,尖锐的爪子抓起星阑和赫连泽,快速的消失在了西方天际。

    一来一回,众人愣是没有看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只有太上王和曹中官泪光婆娑的望着西天,双手合掌,放在胸前默默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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