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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七
但云青岑自己没有这类需要,他在需要别人爱他之前,就学会了自己爱自己,他对感情的需求很低,低到连对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都没兴趣。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越是付出一切想要的东西,越是得不到。
童年时期,他大约也奢望过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只是现实不会因为他的奢望发生改变。
云青岑学会了从孤独中寻找乐趣,像野兽一样寻找猎物,从猎物身上得到一些刺激。
但这些刺激很快就会消失,猫玩弄老鼠也不可能一直玩弄,总有腻味的时候。
不过云青岑多数时间还是觉得自己是“正常”的,至少他没有变成嗜杀暴虐的反社会人格。
云青岑哼着歌,走进了图书馆,等着徐凡来找他。
下午五点半,徐凡的电话就来了,云青岑正在重温呼啸山庄,他站在书柜旁边,背靠着身后的墙,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蹲下去,或者坐到台阶上,他低着头,额边的碎发自然垂落,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给他拍照。
但没有人去打扰他,没人找他要联系方式。
没人会想破坏这一幕。
云青岑拿出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后,他清楚的听见周围有人轻轻的哀叹声。
他看到来电显示以后笑了笑,接起来之后压低声音说:“徐哥?你忙完了?”
徐凡估计在开车,手机放的比较远,这让他的声音有些小:“对,忙完了,我过来接你,我们先去吃饭再去我的顾客家。”
云青岑:“好,那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徐凡坐在车的后座,身边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很干,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纹有些深,看上去刻板又严肃,让人一看就觉得他要求很高,脾气肯定不好,男人抿着唇:“二爷,这次请您过来,我花了不少力,还是不要浪时间比较好。”
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鞠躬鞠到一半就因为自尊动弹不得了。
徐凡看着窗外,他远远的看着等在图书馆门口的云青岑。
云青岑手上还拿着两本书,他似乎也在找车,抬头眺望,左顾右盼,活泼又不让人觉得厌烦。
日落是昏黄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云青岑身上,似乎给他罩上了一件橘黄的纱衣。
这一幕配着云青岑的好身材和脸实在赏心悦目。
徐凡嘴角含笑,但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讨人喜欢,他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蔑视:“汤先生,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指手画脚,你要是对我不满意,现在大可以下车。”
他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男人:“不然你就闭嘴。”
男人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但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抿着唇说:“我爸现在情况很不好。”
徐凡笑道:“养父而已,又不是亲爹,汤先生,在我面前不用演。”
男人偏过头,不再去看徐凡。
车在云青岑面前停下,徐凡摇下了车窗,云青岑热情地走上前跟徐凡打招呼:“徐哥,我还以为要再等这一会儿呢。”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徐凡此时对着云青岑笑得温柔:“上车吧,你想坐前面还是后面?”
云青岑有些迟疑。
徐凡转头对男人说了一声:“汤先生,你坐前面去吧。”
汤先生黑着一张脸,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云青岑上车之后就舒服舒出一口气,对坐在旁边的徐凡说:“今天可真热,幸好图书馆有空调,在外面站一会儿我就浑身是汗了。”
徐凡笑道:“是吗?我怎么没闻到汗味?”
云青岑笑出了声:“那要是能闻到,我肯定就不敢上车了。”
“对了,徐哥,那位是……”云青岑小声问。
徐凡倒是很大方的介绍道:“这位是汤先生,我的顾客。”
汤先生抿着唇转头,对云青岑说:“汤文。”
云青岑:“汤先生好,我姓云,云青岑。”
汤文已经转回了头,他对云青岑没兴趣,也很不满徐凡中途绕道来接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但碍于徐凡的面子和本事,他有再多不满都只能憋回去。
吃餐厅的路上,徐凡就跟云青岑说了汤家的事。
汤家的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三了,在普通人家算是颐享天年的年纪,应该在家含饴弄孙,但汤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他养了四个孩子。
这四个孩子按常理来说都是他的继承人,不过汤老爷子到了晚年,估计是觉得养子靠不住,这个年纪也不愿意放权。
汤文今年四十六,应该是撑门立户的顶梁柱,但在汤家,干得还是别人家刚出社会的小孩才干得活。
到今天为止,他也只是汤家公司里的一个部门经理。
他的能力也不如他那三个异父异母的兄弟,在公司里的人缘更比不上,所以汤老爷子一生病,着急的人只有他一个。
汤老爷子如果死了,他能分到的遗产他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汤老爷子现在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把遗嘱写好了才能死。
汤文就趁着汤老爷子还清醒的时候跟他说了徐家的存在,从汤老爷子手里拿到了钱,把徐凡请了过来。
徐凡的要价简直是个天价,汤文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肉疼。
至于汤老爷子的病——
“汤老爷子的病就是这两年的事。”徐凡就像在讲故事,很容易让人身临其境,就连云青岑都听得入了迷。
汤老爷子是两年前出的事,他是个并不迷信的人,也不信命,很多大老板家里都摆着佛像看重风水,但汤老爷子家里很干净,风水也从没有请人看过。
变故发生的契机,就是汤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汤老爷子包下了整个酒楼,自家的公司的中高层全都来了,还有关系不错的合作公司的老总和高层。
结果汤老爷子上台说话的时候,酒店门口忽然闯进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得破破烂烂,但四个保安都没能把他拦住。
说到这儿的时候,前面坐着的汤文忍不住说:“一开始我们以为那个人是从神病院跑出来的。”
那人穿着一件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像是民国时穿的褂子,看着很年轻,但衣服上全是划痕,脸上也有伤,手上脸上都是黑泥,他被保安拉着,但身体并没有被保安拉动,反而站在门口冲汤老爷子喊:“狗子!你欠我的你还没还!”
“你还欠我!”
“还我!!!”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77节
那人虽然最后还是被保安拖出去了,但汤文时隔两年多说起这个,鸡皮疙瘩还是起来了:“他喊的时候,声音特别奇怪,不像是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从肚子里喊出来的。”
“而且……我爸小名确实叫狗子,这还是我爸喝醉了跟我说的。”
汤老爷子是建国后出生的,他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城,小城嘛,改变的没那么快,五几年的时候,穿长衫的人还是有。
不过到了现在,即便有穿长衫的人,那得在漫展或是文化展上才能看到。
“家里人都怀疑是爸小时候可能……”真的欠了别人什么。
但没人敢说,只能顺着汤老爷子的意思说那是个疯子。
结果从那天开始,原本身体很硬朗的汤老爷子突然就变了,他睡不好觉,常做噩梦,做噩梦的时候就会大叫出声,让家里人都睡不好。
但四个孝子,就算天天顶着黑眼圈,也要跟老爷子说他们为了孝顺老爸,一点都不觉得累。
“再然后,我爸就出现了幻觉。”汤文说,“他总是说那个穿长衫的男人就在我们家里。”
“吃饭的时候说那个人就站在他旁边,睡觉的时候说那人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
“他还经常发脾气,我们两年搬了五次家,但无论我们搬去哪儿,我爸都能看到那个人。”
家里人怕归怕,但想到财产,没人敢从家里搬走。
对他们这些享受惯了的人来说,穷比死更可怕。
汤文:“今年的时候,我爸忽然不认人了,公司也管不了了,每天都对着空气说话。”
但汤家人并没有把汤老爷子送进神病院——汤文和他几个兄弟都清楚,他们现在在公司的位子并不高,也不稳固,汤老爷子一旦出事,公司的那些股东就能合起伙把他们赶出去,把公司吞了。
得不到治疗的汤老爷子情况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三个月前辈送去了医院。
他一天二十二个小时都在昏睡做噩梦,还有两个小时勉强能清醒。
但这两个小时不足以让他想到自己快要死了,也不足以分配自己的财产和股权。
汤文把自己说的高尚极了:“我是我爸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只要有办法让我爸变正常,二爷让我做什么都行。”
徐凡笑着对云青岑说:“就是这回事。”
云青岑眨眨眼:“汤老爷子,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
云青岑激动起来:“他老人家可是个传奇。”
汤文这时才认真的看了云青岑几眼,语气也好了很多:“我爸当年白手起家,从卖拖鞋袜子,到现在我们公司旗下的服装品牌风靡亚洲,他花了大半辈子,像他这样的人可不多。”
云青岑崇拜道:“我也想变得像汤老爷子那么优秀。”
“徐哥,你能治好汤老爷子?”
徐凡看着云青岑的侧脸,嘴角上扬:“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我来了,汤老爷子就一定会恢复。”
汤文这时也记起自己是求人的那个,跟着说:“二爷名气大,经手的就没有不成功的,之前给一个外国佬治病,也是人到病除,那个外国佬问题更大,听说人都瘫了。”
汤文这回真心赞叹:“像二爷这样有真才实学的,现在可是越来越少了,我也就打听出了二爷和周先生。”
徐凡笑了一声:“周旭尧?他虽然姓周,但并不是周家人,周家传到他师傅那一代,就算绝户了。”
汤文顺着徐凡的话说:“倒也是,比名气比本事,二爷现在可比周旭尧强得多。”
云青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
但心里却不屑一顾,周旭尧但凡能没人性一点,都轮不到徐凡。
晚餐他们吃的还是中餐,这顿饭吃的很快,也没什么可说的,该聊的都在车上聊过了,吃过之后他们就要前往汤家。
在徐凡到的前一天,汤文就把老爷子接回了家——在医院搞迷信活动,实在不太好。
汤家住在这两年刚建好的别墅里,装修的很符合老爷子那个时代人的口味,实木家具,红木屏风,深色的地板,客厅还悬挂着几幅国画,书房里还有“天道酬勤”的牌匾,这别墅很大,不大也不行,汤家一堆人都挤在这个别墅里,四个养子和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在。
只要有一个不愿意搬,其他的都不敢搬。
汤文带着云青岑他们走进家门,除了汤老爷子的汤家人都坐在客厅里。
云青岑一进门,就发现客厅里的汤家人都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眼底不仅有轻视还有戒备。
汤文对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说:“大哥,我把二爷带回来了,现在就去看爸。”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站起来,目光落在了徐凡身上,他的表情很难看,脸上如同被人糊了一层灰。
“爸起来了。”汤大哥咽了口唾沫,“就在院子里,在给花浇水。”
汤大哥忽然瞪大眼睛:“那个人在他身边……”
他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讲恐怖故事:“我们都看到了。”
“那个人抓着爸的手。”
“爸……像个木偶。”
第68章
汤老太爷三十岁发迹, 五十岁开始养生,即便年轻时候吃过苦,也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
他站在别墅后面的院子里, 手里拿着水壶,正僵硬的洒着水, 也不管水量是不是足以把花浇死。
如果不明内情的人看见, 只会觉得汤老太爷是被一个穿着奇怪的年轻人扶着在浇花。
云青岑看过去的时候,年轻人也正抬头看过来。
年轻人脸上全是污泥,他的嘴角到耳根被利器划破,露出牙齿和脸上的骨头,肉像嘴唇一样上下卷起, 如果仔细看的话, 能看到伤口里白色的小点,那是不停蠕动的蛆虫, 他的双眼黑白分明,这样一双眼睛放在一个成人的脸上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人随着年龄增长, 眼睛逐渐变得浑浊, 只有小孩子才有这样分明的眼睛。
他依旧穿着汤文嘴里的长袍, 青色的长袍和黑色的褂子, 上面也沾满了污泥, 他站在汤老太爷身边, 托着他浇水的那只手。
水壶见底, 水柱变得淅淅沥沥, 花盆如同被水淹了一样。
年轻人的眼珠子转了转, 僵硬的, 如同机器人一样扫视过徐凡和云青岑。
云青岑咽了口唾沫, 向后走了几步,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说:“这是你们请你的演员吧?特效化妆?看起来好真。”
云青岑看了眼手表:“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徐凡忽然抓住了手腕。
看起来清瘦的徐凡力气却很大,他紧紧抓着云青岑,云青岑根本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徐哥。”云青岑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这个真的有点吓人,我受不了。”
徐凡却冷声道:“安静一点,只是一只怨鬼,就连害人都要花两年时间,还没能把人害死,有什么可怕的?”
徐凡嗤笑道:“哪怕是个没用的活人,要杀人也用不了两年。”
被徐凡这么一说,刚刚跟云青岑一样吓得想跑的人都重新安静了下来。
徐凡:“连个老人都害不死,还能害你们?”
汤文的大哥汤理说:“二爷,那您看那位……能请走吗?还有我爸的身体……”
徐凡:“那要看你准备怎么把他请走了,让他现在离开你爸,可以,不过我不保证他以后会不会再来。”
“然后魂飞魄散,他以后不会再来,不过价钱要翻倍。”
汤家四兄弟站在一起,汤理咽了口唾沫,对徐凡说:“二爷,我们过去商量一下。”
四个兄弟各自都心怀鬼胎,老大说:“你们说怎么办?”
“翻倍是不是太高了?”老二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小声说,“现在的钱都是老爷子自己拿出来的,我们现在去公司,上面那群老头也不会给我们支钱。”
老三:“我们四个自己凑?”
汤文:“我一个部门经理,有多少钱你们也知道,我顶多拿一千两百万出来,这还是我这么多年的存款。”
三兄弟看着汤文,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这个弟弟还真的变成大孝子了?
汤文不想老爷子死,他努力说服兄弟:“老爷子要是死了,我们都要被公司扫地出门,我们手里可没股份。”
这话一出,杀伤力巨大。
父子情深在汤家只是一个笑话,把利益死死攥在手里才是真的。
汤家四兄弟最后一起凑钱,把原本说好要给徐凡的酬劳又加了一倍。
云青岑在他们商量的时候一直想溜,但都被徐凡拦了下来。
云青岑哭丧着一张脸:“徐哥,我胆子真不大,我是唯物主义者!”
徐凡还有空跟云青岑开玩笑:“那你从今天开始就是唯心主义者了。”
云青岑哭笑不得,徐凡拍了拍云青岑的肩膀:“你中午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可是说你胆子很大,这么多人看着,别让他们小看你。”
云青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汤老太爷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目光,硬着头皮说:“我、我不怕。”
“那就好。”徐凡凑在云青岑的耳边说,“等这件事处理了,徐哥给你点奖励,嗯?”
云青岑眨眨眼:“什么奖励?”
徐凡的手指凑到嘴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从汤家四兄弟嘴里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徐凡就走向了花园。
云青岑不敢过去,就跟汤文他们凑到一堆,看着徐凡前往花园。
“你不是二爷的助手?”汤理看着云青岑,他觉得云青岑比他胆小,这让他平衡了不少。
云青岑摆摆手:“我跟徐哥是朋友,徐哥说带我来开开眼界。”
汤理:“……开眼界?”
云青岑点头。
汤理:“这有什么好开的,他可真是个怪人。”
老二说:“也不能这么说,有本事的脾气都怪,不然怎么能算是有本事?那些没本事的连怪的资本都没有。”
云青岑坐到了椅子上,他看起来就像吓得没了力气。
旁边的人也没嘲笑他,谁不怕呢?不管徐凡说的多有道理,但人还是害怕未知的东西。
云青岑则是看着那只怨鬼,这种鬼不会让他产生食欲,就像之前的杨三娘。
怨恨的时间长了,怨鬼也能有点能力,但基本都没什么用,徐凡说的也是实话——两年多时间都杀不死一个老人,这种鬼能有什么用?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78节
其实徐凡也没把驱鬼的方法说完,除了赶走和让鬼烟消云散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消除怨鬼的怨气。
但那样就要了解怨鬼的前世今生,还要了解怨鬼为什么恨汤老太爷。
显然,徐凡不准备这么麻烦。
云青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从某些方面来说,徐凡比他更恶劣,毕竟他活着的时候还不像现在一样残忍。
而徐凡即便是活人,举动也跟恶鬼没有区别。
如果徐凡死了,他说不定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追上云青岑,手里有人命的恶人,当恶鬼的起点都比小鬼高。
云青岑坐在角落里,没人关注他,他就伸长了腿,怎么舒服怎么坐,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徐凡身上。
徐凡走到了汤老太爷身边。
他似乎在跟汤老太爷说什么,并且对年轻人视而不见,但汤老太爷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徐凡抓住了年轻人的手。
云青岑听见汤家人在那边发出了惊呼声,就连他都坐直了身体。
他看着徐凡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然后年轻人手臂就瞬间化为飞灰,怨鬼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不再执着于汤老太爷,而是飘到了空中,怨毒地看着徐凡,他脸上的那道伤口变得越来越大,伤口里的蛆虫都掉了出来,只是还没等它们落地,就跟怨鬼的那条手臂一样灰飞烟灭。
只有云青岑知道徐凡刚刚在念什么。
这是一段流传于南北朝的咒语,云青岑十年的做鬼生涯,倒是让他知道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
这道咒语倒是真的“咒”语,“咒”鬼用的。
“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则彼凶。”
所以怨鬼那只抓着汤老太爷手的手臂就遭遇了“凶”。
徐凡站在汤老太爷旁边,失去怨鬼控制的老太爷头朝下要栽倒下去,还是徐凡半抱住了他,让他倒进了一旁的藤椅上。
阴风阵阵,汤家人即便在室内,都被这阵阴风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怨鬼显然并不怕徐凡,他的身体不断膨胀,嘴就像狐狸的嘴一样凸了出来,只是没有皮肉,只剩皮肉。
怨鬼那断掉的手臂又重新长了出来,他的目标不再是汤老太爷,也是站在他面前的徐凡。
云青岑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笑了起来。
徐凡被骗了。
这只鬼并不是怨鬼,而是厉鬼,他不是杀不了汤老太爷,他是在折磨对方,折磨汤家人。
云青岑换了一个坐姿。
徐凡这么骄傲的人,会怎么做呢?
逃,还是硬扛?
徐凡没有慌乱,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张符箓,食指中指夹住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天洞天真,毕火毕真。天乌天镇……”
云青岑:“……”
这咒他没听过,但这也太长了。
怪不得真才实学的道士都快死绝了,真遇上了鬼,鬼会让他们念完这么长的咒语?
果然,厉鬼趁这个机会咆哮着扑向徐凡。
徐凡没有停下念咒,他伸出一只手,厉鬼停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
它张大狐狸一般的骨嘴,嘴里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和不停掉落的腐肉以及黏液。
云青岑嫌弃的撇撇嘴,他都能想象到这只鬼的口臭了。
徐凡显然也遭到了“口臭”攻击,他的脸色变了变,但身形没有变。
汤家人还在云青岑的不远处说:“二爷就是厉害,刚刚差点把我吓死了。”
“那毕竟是二爷,这么多年没失过手。”
“肯定没鬼是二爷的对手。”
他们狂拍着徐凡的马屁,与其说是拍马屁,倒不是说是在给自己建立信心。
云青岑偏了偏头。
徐凡没那么轻松,他低估了这只鬼,没有做好准备,云青岑敢打赌,他只有那一张黄符,黄符失效之后,他就会变成厉鬼砧板上的肉。
不过这样也会方便很多,厉鬼把徐凡吃了,他再把厉鬼吃了,也算达成了目的。
云青岑正想就这么干,但他再次看到了厉鬼的嘴。
“我想近距离看看。”云青岑站起来,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他捏着拳头说,“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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