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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七
苏铭:“郑哥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又在医院里,公司里的朋友跟我说,郑哥最近出了很多事。”
“他发病的时候很严重,这次他的手差点废了。”
苏铭看着云青岑,他站在一个被救助者的角度对云青岑说:“其实郑哥没那么坏,他只是任性惯了,他可能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几句话。”
“他有时候也会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你要是愿意见他,他大概也只是会跟你说几句话。”
云青岑认真地听苏铭说话,然后云青岑问道:“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话?是郑少巍的前员工,前情人,还是我的员工?”
苏铭愣了愣,他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是啊。
苏铭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他一直可怜着郑少巍,即便郑少巍比他有钱,比他有社会地位,甚至抬手之间就能决定他的未来,但他一直是可怜郑少巍的。
因怜生爱。
但那爱并不是爱,是一种过度怜惜带来的情感共鸣。
云青岑笑了笑:“你有空想别人还不如多想想自己,你妈不是在住院吗?你现在的钱还够吗?”
苏铭懵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不太够。”
但他的压力没有那么大,父母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他事业巅峰期全款买的,地理位子很好,面积也够,总价一千多万,付了违约金之后,他手里还有几百万,治病的钱是够的,用几年没什么问题。
主要是他父母当年没买医保,不然他的压力会比现在更小。
可苏铭还想对云青岑说郑少巍的事,大概是因为离开了郑少巍,他能够更清楚的看待他和郑少巍之间的感情纠葛。
但云青岑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云青岑站起来,他的眉目很少这么冷淡,好像苏铭说的是个完全不想干的人。
“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工资。”云青岑揉了揉肩膀,“你想要多少自己去跟财物说一声。”
“还有。”云青岑转头看着他,“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郑少巍。”
云青岑:“我觉得恶心。”
苏铭愣了愣,呆呆地“哦”了一声,果然再也没有提起过。
而郑家的别墅里,刚出院的郑少巍面对着的是坐在客厅的郑父,和他的一堆兄弟姐妹。
郑父年轻的时候不知敛,四处留情,而那些女人又都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深情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有妻子,她们也不是全无机会,孩子就是她们对未来的投资,只是年轻时她们一败涂地,反而是现在,郑父又开始培养这些私生子了。
站在郑父身边的,就是已经成功跻身郑氏高层的郑姝,她年轻又干练,因为升职,所以春风得意,跟一脸颓唐的郑少巍比起来,她才更像是郑氏的继承人。
郑少巍看着这家人,他冷笑道:“怎么了?我还没死,就都准备登门入室了?”
“我妈呢?”郑少巍问郑父。
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多少尊重,郑父宁愿花时间跟自己看重的员工谈心,也没时间关心这个儿子——他甚至认为郑少巍是自己的儿子,就理应和自己一样对商业有天然的敏锐触觉。
至于为人父的责任?他给了郑少巍钱和地位,这是多少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郑少巍生来就有,作为父亲,他没有亏待过这个儿子。
所以他能理直气壮,表情严肃地对郑少巍说:“你妈回你外公那边去了。”
郑少巍的手臂打着石膏,他看着郑父的眼睛:“你们终于决定离婚了?”
郑父忍无可忍:“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郑少巍嘲讽道:“这话怎么说的?我都这个年纪了,你才知道我是你儿子?”
郑父:“我看你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郑少巍耸耸肩:“随你怎么说,你把他们叫到家里来干什么?终于决定换继承人了?”
郑父怒火攻心,骂道:“你是烂泥扶不上墙!”
郑少巍看着郑父的脸,这个曾经在他心里高大伟岸的男人已经老了,就像一颗树,干枯发皱,已经没了生机,却偏偏还要垂死挣扎。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再也抽不出一根新枝了。
“随你怎么说。”郑少巍态度淡然,“我回房休息了,你们要是商量出了结果就通知我一声,我立马走人。”
郑父大吼:“郑少巍!”
郑少巍走到一半,转身对郑父笑道:“哦,对了,你还要问我公司的几个合作案怎么办,我牵的头,还有几个购案,好像也是我主导,我还以为你忘了,不过没事,反正我也忘了。”
“大哥。”郑姝忽然开口,她还是一脸的从容大方,说话的音量大,却并不刺耳,“爸是想好好跟你谈谈。”
刚刚还一脸平静的郑少巍再次转身时,脸上的表情却堪称狰狞,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郑父:“她是你亲妹妹!”
郑少巍双眼充血地看着郑父:“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吗?还是你会生孩子,我和她都是你生的?”
郑父气得不停咳嗽,他的双手在空中不停上下摆动,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终于几个站在郑父身后的兄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站出来说:“郑少巍,你别太过分了!爸就算对不起所有人,唯独对得起你!”
明明都是郑父的儿子,但郑少巍生下来就是郑氏的太子爷,是郑氏的接班人,而他们呢?私生子,就算郑父会私下补贴他们,但跟郑少巍根本不能比较,郑少巍享受了他们不曾有的一切,又凭什么怨怪郑父?
郑少巍却看着说话的那个:“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说话的那个估计是觉得身边有人,郑少巍即便发疯也不会在这儿发。
他壮着胆子说:“我说爸对不起谁都对得起你。”
这句话还不至于让郑少巍发疯,但他似乎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你除了让爸操心以外还会干什么?为了捧那个叫苏铭的,你花了公司多少钱?我记得当年你身边也有个跟苏铭长得差不多的吧?好像是死了?”
他越说越起劲,以前他可没机会说这些话,那时候郑少巍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虽然义正言辞,但言语中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兴奋:“苏铭闹解约,我看那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也是因为你这个脾气才选择去死……”
死字还没落音,郑少巍就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梁骨上,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旁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郑少巍就已经揪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砸向他的脑袋。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93节
“要出人命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其他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好几个人一起才把郑少巍拉开。
而被揍的那一位已经晕倒了,鼻子也塌了,看来醒了之后怎么也得去做个隆鼻手术。
郑少巍挣脱开他们的钳制,他看着郑父:“你们商量好了,给我说个结果就行。”
“至于他。”郑少巍指着被抬到沙发上的人说,“他再在我面前提到青岑,我就杀了他。”
郑父终于爆发了:“你滚!从这个家滚出去!”
郑少巍毫不留恋的往楼上走,然后在十分钟内下楼,只是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包,他甚至很平静地说:“这里面是我的东西,卡和其它的都在柜子里,你看着吧。”
郑父:“你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
郑少巍却面无表情:“我宁愿我是。”
十几岁的时候,他身边有云青岑,而现在的他,身边除了一些时刻想从他手里得到好处的吸血虫以及心怀鬼胎的亲戚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宁愿回到十几岁。
郑父:“你滚,你现在就滚!从今天开始,我没你这个儿子!”
郑少巍最后看了郑父一眼,然后走出了郑家别墅的大门,他站在门口,初冬的风没那么冷,却吹得人心发凉。
他回到了自己曾经给云青岑买的房子,房子一如往昔,家政阿姨一周过来打扫一次,没有积灰,跟云青岑还住在这儿的时候一模一样,衣柜里还放着云青岑以前穿过的衣服,鞋柜里还有云青岑的鞋,衣帽间里还有云青岑的饰品和香水。
每周郑少巍都会过来看看,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一会儿。
郑少巍站在玄关,他换上拖鞋,又去浴室洗了把脸,这才走出来。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和云青岑的往昔似乎就在眼前。
他们那时候最喜欢待在客厅里,云青岑会躺在沙发上看书,郑少巍就坐在旁边抱怨他不理自己,云青岑就会无奈的坐起来,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郑少巍会聊以后的规划——他不喜欢聊当下,那时候他年纪轻,就总爱做关于未来的美梦。
但云青岑却更爱聊周围发生的事,周围有哪些有趣的人。
云青岑有时候也会对郑少巍聊起自己的父母,郑少巍还记得他当年是这么说的:“我大概只遗传到了他们的自私。”
郑少巍不那么觉得。
云青岑自私吗?
可能在他自己看来是自私的,可郑少巍作为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从来不这么觉得,云青岑对他来说是个很温柔的人。
有时候看一个人,看的不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而是他为了这个目的做了什么。
郑少巍清楚云青岑的挣扎——云青岑也曾经挣扎过,即便他从来不说,也不袒露内心,但郑少巍看得出来。
青岑是个习惯把一切苦难折磨都吞进肚里自我消化的人,他不会祈求外界的帮助,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时间久了,他就磨掉了自己属于常人的感情,隔着一扇门看这个世界。
于是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变得越发无趣。
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生存的意义和价值,郑少巍找到了,可云青岑没有找到。
郑少巍无法想象,当云青岑知道他身边有苏铭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无法想象他为了苏铭授意公司搞舆论战攻击青岑时,青岑又是什么样的表情,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恐惧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怕见到云青岑,但又无法不去想他。
可能他早就该死了。
至少那样的话,在云青岑心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面目可憎。
郑少巍拆了手上的石膏,他并不觉得疼痛,好像他早就麻木了。
如果云青岑在他面前,他能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但云青岑不会见他。
他罪孽深重,却没法赎罪。
郑少巍摸着自己的手臂,刚接好不久的骨头还很脆弱。
他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
一声脆响之后,郑少巍弯下了腰。
他埋着头,咬紧了牙根。
没人会知道他在自我惩罚。
但只有这种疼痛,才能把他从绝望的深渊暂时拉出来。
郑少巍忽然喘了一口气,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一滴水落在了他脚下的地毯上,晕染一点深色印记,又很快消失无踪。
——
“怎么了?”云青岑听见了响声,他寻声望去,新来的设计不小心打倒了水杯,水杯质量不好,在地上四分五裂,到处都是玻璃渣。
林苗连忙说:“我马上去拾!”
然后她站起来,迅速跑向杂物房,拿出扫把开始清理。
云青岑坐在斜躺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然后他走出公司,准备去找周旭尧。
只是他刚刚下楼,就在楼下遇到了刚走到办公楼大厅的秦毅。
秦毅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显然刚从某个会议下来,云青岑也不急着去找周旭尧,看到秦毅以后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你怎么过来找我了?”
秦毅走到云青岑面前,从来都没有表情的脸只有在云青岑面前才会有笑容,他微笑着说:“正好路过,想上去看看你。”
这种谎话云青岑从来都不拆穿,他只是说:“我下班了。”
秦毅:“赏脸一起用餐?”
他一本正经,风度翩翩,像个在老派家族被陶冶大的绅士。
云青岑笑道:“那要看你请我吃什么。”
秦毅挑眉:“龙肝凤髓?”
云青岑:“你能端上桌我就吃。”
秦毅的笑容更温柔了:“走吧,我已经订好了,吃法餐。”
云青岑:“厨师是法国人吗?”
秦毅严肃道:“当然。”
用餐的时候,秦毅跟云青岑说了自己最近的打算:“我打算在国内常住。”
云青岑对秦毅住哪儿不太感兴趣,他喝了口酒以后说:“不回去了?”
秦毅放下刀叉,抬起头看云青岑的眼睛,他冷漠的眼睛只有这时才有温度:“你想我回去还是不回去?”
云青岑:“你这是作弊,别把问题甩给我。”
秦毅笑容的幅度大了很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离你近一点。”
云青岑看着他。
秦毅敛了笑容,他认真地看着云青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当年我错失了机会,现在不会了。”
云青岑内心毫无波澜。
他当年根本就没给过秦毅机会。
看来人都一样,都是擅长自我感动。
云青岑朝秦毅微笑。
第78章
秦毅这次不是忽然想到来找云青岑, 而是有事跟云青岑商量,吃过饭之后秦毅就跟云青岑坐到了车上,在这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里, 秦毅拿出了一个天鹅绒的盒子,这盒子里装的东西还挺有分量, 云青岑拿在手上颠了颠, 恐怕有四五斤。
“这是我托人从海地找来的。”秦毅看着云青岑,他的目光满怀关心, “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这是伏都教一位祭司亲手做的木偶。”
明明是纯木制的木偶, 但重量却堪比重金属, 这也是秦毅派人花大价钱去买的原因, 反常即有妖, 他不知道云青岑死而复生的原理, 但并不妨碍他想让云青岑长久的活下去。
云青岑倒是在很多电视剧里得知过伏都教, 也就是海地巫毒教,最出名的就是还魂尸。
云青岑笑道:“你以为我是丧尸?还是僵尸?”
但是秦毅难得没有笑:“无论你是什么, 我都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离开。”
云青岑下了这个娃娃, 倒不是因为他真的觉得这玩意有用, 而且这玩意很有趣,新奇。
他知道泰国还有古曼童,幸好秦毅没给他领个孩子回来, 他正要感叹, 就看见秦毅又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泰国的……”秦毅话还没有落音, 就看见云青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秦毅被云青岑的表情逗笑了:“说不定有用呢?”
云青岑:“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
秦毅笑道:“我是唯心主义者。”
行吧, 云青岑又拿起来秦毅递给他的一个牌子——有点像佛牌, 但明显不是。
“高僧会把孩子的灵魂放进牌或雕塑里。”秦毅解释道, “许愿之后就要还愿,平时还要供给他小孩喜欢的东西。”
云青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哪儿来那么高僧,又哪来那么多孩童魂魄,三岁以内的孩子灵魂不全,死后魂魄不需要鬼差牵引就能自己回到地府,等下一轮投胎,三岁以上的孩子,按现在的医学技术来说,早夭的是少数。
但等他真的把这个木牌拿到手才发觉,这木牌里确实有个幼小又阴暗的魂魄,正藏匿在里面,怨气冲天。
秦毅倒是买到了真的,可惜是害人用的。
正常的高僧都是把早夭的孩子魂魄放进去,供养孩子的人给孩子积累功德,让这些孩子早日去投胎,算是积福。
但也有一些人想靠这些孩子发偏财,自然就要请惨死的魂魄,但这种恶童一不小心就会反噬供养他的人,并且胃口和欲望无限增大。
“还有吗?”云青岑问秦毅。
秦毅愣了愣,然后说:“原本我还让人去找……”
云青岑打断他:“好了,知道了,我会回去好好研究的。”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94节
新鲜的没玩过的东西总是更有意思。
云青岑把玩着木牌,也不见多少尊重,秦毅还是阻止了一下:“我给他准备了一些玩具,你都带回去吧。”
云青岑笑道:“这还真是接了个孩子回家,这孩子是男是女?”
秦毅:“男孩。”
云青岑顿时没什么兴趣了。
在鬼里,女鬼才是最凶的,女鬼转化成厉鬼的多。
男鬼转成恶鬼的多,恶鬼对云青岑来说就是食物,厉鬼对云青岑来说还能当手下。
虽然填饱肚子很重要,但云青岑现在有很多事要做,厉鬼更有用,杨三娘虽然在他的“帮助”下成了厉鬼,但只剩一颗脑袋的厉鬼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看来他真的要去招兵买马了。
手下越多,他能做的事也就越多。
他要地府管不了他,他要苏铭头上的“主角光环”完全破灭。
他要他在哪儿,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云青岑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拿着走的,于是秦毅开车送他回家,帮忙把东西都拿上去之后云青岑让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又跟秦毅一起下了楼,云青岑还要去找周旭尧。
公司卖出的木偶虽然多,但是反馈给云青岑的气运却不多,回购的人比新买得多,但回购是不会效果的,一个人一年只能用一次。
云青岑虽然很想说这是积少成多,可持续性发展,但实际上是他要顾忌地府。
一想到这个,云青岑就目光阴鸷,他当鬼的时候尚且不在意地府,现在“活”了过来,反而要在意地府了。
无非是因为他当鬼的时候再厉害,也只是个恶鬼,做不了鬼王了。
云青岑捏紧了拳头。
连马哥都跟他透露过,真正有可能成为鬼王的恶鬼或厉鬼,还不等他们成气候,地府就会派黑白无常去捉拿。
虽说黑白无常在民间故事里也只是鬼差,但实际上他们在地府很有地位,他们不仅仅是鬼差,而是鬼神。
他们不仅缉拿鬼魂,还会赏善罚恶,是阎罗王、东岳大帝、城隍的部将,民间和地府公职都尊称他们为七爷、八爷。
没有恶鬼想被他们俩亲自缉拿。
被他们抓住的恶鬼不仅仅要见阎王,还要被关入地狱,最倒霉的就是关进无间地狱。
活人被关进小黑屋都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一关就是几百上千年,甚至永生永世的鬼了。
可黑白无常抓住的鬼,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云青岑知道如果现在黑白无常来捉拿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
如果他无法强大到让地府都对他无可奈何,他就没有自由可言,永远被天道操纵。
云青岑拿着木牌,敲响了周旭尧家的房门。
跟其他人不一样,周旭尧住在一个老小区里,这房子甚至不是他买的,而是租的,周边虽然热闹,但卫生条件并不怎么样,邻居基本也都是租房住的年轻人,手里钱不够,好的小区租不起,这里虽然老了点,但好歹还有物业保安,勉强算安全。
不过保安也不怎么称职,原本需要刷卡才能进的大门,锁早就坏了,随便谁一推就能进。
甚至还有卖卤味的推着车进小区里叫卖。
云青岑进小区之后还听见路人聊起最近这个小区发生了三起命案。
其中一起死了三个人,男人听了闲话,认为小区里的一个男人跟他老婆偷情,他就拿着刀直接敲响了对方的房门,然后把小两口都杀了,接着自己跳了楼。
“好像是流言,我听住那栋楼的说,人家小夫妻关系好得很。”
“就是一些碎嘴的到处说,杀人那个的老婆都不知道这回事,我觉得那个杀人的可能是脑子短路了,就算这事是真的,那还有很多解决办法,偏偏要选杀人。”
“那些碎嘴子死了以后肯定要进拔舌地狱我跟你说,他们那舌头长了不如没长。”
云青岑上楼之前还专门环顾了一圈小区,确实有几栋楼飘着黑气,但因为活人多,阳气足,黑气被压制了下去,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周旭尧住在十二楼,工字型的设计,两梯十二户。
以前云青岑从没来过这样的小区,第一次来,但并不觉得有趣。
有些人还把垃圾丢在门口,估计好几天都忘了要带下去,已经有苍蝇和果蝇围着飞了,还有一股味在楼道里飘散,云青岑敲响了周旭尧的房门,周旭尧一开门,他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周旭尧看云青岑的样子就知道云青岑在想什么,他笑道:“早知道你要来找我,我前几天肯定就搬家了。”
云青岑撇撇嘴:“你这儿环境真不怎么样。”
周旭尧:“地理位子好,交通方便,当时挑房子也没考虑其它的。”
“你带了个小鬼来?”周旭尧一眼就看了出来。
云青岑拿出木牌,扔给了周旭尧:“秦毅送的。”
周旭尧对秦毅的敌意没那么强——秦毅连赵鹤轩跟云青岑相处的时间都比不上,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打量这个木牌,嘴角扯了扯:“灵童?还是个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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