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痣
作者:桃桃乌龙奶盖
刘羽怀孕了,这要放在平常人家肯定欢喜坏了。她不一样,她快要愁死了,因为她在应天最大的秦楼楚馆里讨生活,而且还是个清倌儿,清倌儿怎么能怀孕呢?这得从一个半月前说起。温朗生人前闷熟人后骚一只花豹子仗着漂亮能打到处撒野,演戏顶嘴双冠刘羽不懂装懂嘴硬撬不开只想宅家吃饱拍肚皮的无趣话废,花豹子饲养员封面男女主本人架空 ...更┊新┊完┊载┇文┊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
鼻尖痣 应天
刘羽怀孕了
她这个年纪怀孕,放在平常人家一定欢喜坏了,她不一样,她要愁死了。因为她在应天最大的秦楼楚馆里讨生活,而且还是个淸倌儿
淸倌儿怎么会怀孕呢?这要从一个半月前说起。
倚红楼很久没有弄那么大的阵仗了,虽然每天指名道姓要求十位美人一起侍奉的公子爷很多,但真正聚齐一堂的也只有那一晚。多么有排场啊,不仅楼外边被围的水泄不通,连楼里的人都好奇,毕竟这十位美人作为倚红楼招牌中的招牌,可以说是明争暗斗,十天半个月互相不说一句话的类型,刘羽当然不用跟别人一样夹在门缝里看,她是楼里最出色五淸倌儿中的老幺,被安排在一旁演奏了。
谁那么能耐能把她们全聚起来,那必然是应天最有权势的纨绔子弟们。他们这次招待的对象,是凯旋到应天的定国将军家嫡子温朗。据说这位爷是偷偷跑回来的,狐朋狗友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刚打马进城,就给他拽到倚红楼来,说是要给他接风洗尘,于是促成了这场海天盛筵,所以那个晚上温小公子脸臭啊,定国将军尚在远方拾战场,他就先回来花天酒地了,倒是不怕名声不好,他已经够不好的了,他只怕母亲伤心,斥他怎么能丢下他父亲一人。
“月然怎么在这喝闷酒,十位美人没一位看得上的吗”
“还是说灵州呆久了,看不惯咱应天府的人了”
裴飘徐渊一唱一和,想给他找个乐子,特意安排这么大的排场,主角在这喝闷酒,算什么事儿嘛。
秦楼楚馆的酒,多多少少加了点催人发热的东西,温朗喝的迷迷糊糊,眼前一团团色块,不是大红大紫就是花花绿绿,好不容易逮着个白色的团团,在他心底好像冒着丝丝凉气,就一直盯着瞧,裴飘看他呆住好几分钟了,顺着看去,原来就是窝在一旁弹着琵琶的刘羽,别怪她穿的素,好颜色都被上头四个姐姐拿去了,没想到因为剩下素白的衣服为她谋得了温公子的侧目。
裴飘管你是不是淸倌儿,给足了钱谁都装作没瞧见,立马就把两人塞一个房间去了。
房间里烧着火红的蜡烛,暧暧昧昧地照不真切,细听着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温朗倚着床边休息,他酒量是好的,但需要休息一会醒酒,身体里却还是热。
刘羽就慌张多了,想出去取解酒药来,房门根本打不开,想着屋子里应该有些备用的药,偷偷摸摸翻找半天却找不着,端着一杯茶水立在床前五步远不敢再向前了。
温朗眯够了,一睁眼就看到满屋的狼藉和在那磨蹭的刘羽,伸长手就把茶水拿来喝了,喝完还是燥,不愧是倚红楼,留人有一手啊,他苦笑。既然回不去那就在这歇着呗,对床前小姑娘招招手让她向前。
“叫什么名”
“刘羽”
“流莺拂绣羽的流羽吗”
她名字哪有那么讲究,单纯就是宫商角徵羽按照年龄排,再加上自己本姓而已。但她不说话,心里想着反正以后也不会有瓜葛了,知道那么详细干嘛呢。
温朗拉着她的手摸摸,摸到一层细细的茧子,想起听到她是个淸倌儿,那感情好,干净。扯了人就倒在床上了。
鼻尖痣 怀了
刘羽感慨温小公子腰真细啊,腿又长又有力,缠起人来动都动不了,再然后就是这酒后劲真大,天都要蒙蒙亮,他还把自己翻来翻去,弄得她腰酸腿疼实在折腾人。
温朗睡下不久,她就摸着床下的衣服要走,真是怪,这个时候房门就能推开了。回到熟悉的房里,几位姐姐还在睡,她拿了帕子沾水擦擦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嬷嬷给她放了一天假,还差人盛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刘羽想都不想都知道这是什么,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她心里倒没什么怨怼的,那种人物的孩子也是她不该有的。一口气喝下肚,只觉得嘴里苦的说不出话,只猛的张着嘴吐气,要把苦味全吐掉似的。林角看不下去往她嘴里塞了颗甜枣问“温公子怎么样呀”
刚问完屋里几个姐姐立刻就围了上来,虽然她们是淸倌儿,但在倚红楼呆久了什么不知道啊,多少藏着那方面的心思,况且对方又是这么个丰神俊朗的人物,让她们幻想幻想也好。
“腰细,腿长”
几个姐姐翻了白眼“哎呀这些我们能看不出来吗,问的是那方面”
刘羽眼睛滴溜溜的转,半天崩出两个字
“生猛”
再然后温小公子就不来了,但他几个狐朋狗友来呀,刘羽照样躲在旁边弹琵琶,模模糊糊也能听见说是他不想和秦姑娘结亲,偷跑回来是要损友给他出主意悔婚的,那倒真是,等他爹定国将军回来那就来不及了。
刘羽只当是八卦听,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等她发觉自己葵水没来的时候,就挂不起了。之前虽然也不是月月都准时来,但以前哪和别人睡过呀,怎么也不会想到怀孕上,转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倚红楼的避子汤可不是糊弄人的,嬷嬷也知道刘羽来的不准时,只和她说过两天再瞧瞧,第二天就请了个大夫来,隔着帘子刘羽看不见大夫的表情,就只见他侧着身子对嬷嬷悄悄说着什么就走了。
她恍惚也知道自己是怀孕了。倚红楼的姑娘有了身孕都是大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嬷嬷脸那是比锅贴还黑,但这回只是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小脸说她要熬出头了。
刘羽再见到温朗就是一个星期后了,这个星期她被人好吃好喝照顾着,脸都圆了一圈,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怀了那样人的孩子是好事吗,嬷嬷为什么说她熬出头了呢。
现在她又和小世子关在一个房子里了,不同的是多了几人,他们来的多了刘羽眼熟,是裴公子和徐公子。这两位爷盯着她从头看到脚,而孩子他爹绕着屋子转圈圈。刚才他们又找来了几个大夫,答案都是一样的,确实是怀了。
鼻尖痣 缘由
“这就是你们俩说的,绝无仅有的好方法?”
“月然别急,先把这位姑娘为妾室,这还多了个孩子,秦筝怎么着也不会纠缠你了”
裴飘附和道“秦老头那脾气,就算秦筝愿嫁,他会允吗,哪有正妻都没过门,妾室就生孩子的,再说你娘不是早念叨着抱孙子吗,这样简直一举两得”
温朗气结“妓生的和寻常妾生的能一样吗”
管你是做什么差使,青楼出去的都是妓。
刘羽一听也了然,感情是把她当成悔婚用的棋子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运气不好,那天温朗看上了谁,谁就该是这个下场。
事情走到这一步温朗着实没想到,他沙场上得意,但在这情场上是一窍不通,只是长得一张好面皮,秦姑娘就死活要和他结亲,好几次出现在他面前,眼神暧昧只盯着他一人看,手帕香囊也送过几回。
温朗从小长得好,这样的事情他习惯了就只当做看不见,没想到秦姑娘是个狠角色,见温朗没反应转头就求了她的父亲,说非温朗不嫁。定国将军一看门当户对,立马应下,允诺等战就带着他回来成亲。温朗才不想被迫安排和这样一个女子结亲,他从小野惯了,沙场上他爹都管不住他,就凭这一嘴承诺怎么能算数呢。
等到他爹在帐中到准亲家寄来的书信,说是已准备好所有事物,就等他们凯旋时,温朗才道大事不好,战场全丢给他老爹拾,连夜从灵州打马回应天找人救急。没想到这两人净出馊主意。
裴徐两人在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温朗一抬头就看见刘羽在盯着他看,当天夜里黑魆魆的没看清楚,现在看着原来她生的白白净净,鼻尖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眼睛湿漉漉的,只觉得俏皮可爱像小鹿。刘羽和他对视上了也不躲,两个人就互相盯着,再后来她就被温朗带回了一个小院子,倚红楼外的小院子。
鼻尖痣 纳妾
刘羽住进来有一段时间了,小院子里只有一个婆婆照顾她,婆婆只当她是贵人家的外室,照顾的还算妥当,毕竟温朗给的钱也够多。刘羽也算好养活,怀着孩子没有干呕,和正常时候差不多,怪她瘦小,所以婆婆总想着法煮好吃的让她吃胖点。
这样好的生活怎么能不胖呢,从前在倚红楼早早就要起来练琵琶,陪着十位姐姐读书作画,到小院子里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傍晚阿公推着糖水车来,喝上一碗糖水,刘羽就会产生想要一辈子在这里生活的冲动。
温朗只来看过她一回,问她缺不缺东西,刘羽有什么缺的呢,连当淸倌儿时好奇的东西全买回来了,还给自己染了红红的蔻丹,买了漂亮的衣服穿给自己看。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温朗之前只觉得她可爱俏皮,现在逐渐温柔温顺了。又给她留了好些钱,摸摸她的小痣又走了。
听说定国将军已经回城,刘羽缩在窝里似乎都能听到外头军队进城的马蹄声,吵得她在床上翻来翻去。
当晚她就被带到另一座院子里,里头乌压压的好些人,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温朗,那人也侧头看她,背后衣服都被藤条抽裂开了,但腰板挺得笔直,刘羽想偷笑,倒是连跪都不卑不亢。再看到在上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男人,和旁边偷偷抹眼泪的夫人。这一瞧就明白是定国将军夫妇。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盯着刘羽肚子看,刘羽再怎么笨也看出来了,就是温朗给他爹说了他俩的事,老将军验货来了。
这时候她快叁个月的肚子,多少也是显怀了。刘羽耸耸小鼻子扑通一声跟着温朗跪在一块,还做作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汗。温朗倒是配合,挨着她的小手用脸颊蹭了蹭。
任谁看了都一副将军夫妇棒打鸳鸯的烂俗戏码。
其实刘羽来之前他们争吵得很激烈,将军命令他把孩子打掉,温朗不愿,倒不是以死相逼,只是说要隐居山林让他们一辈子都找不着,做父母的哪里舍得这么个儿子,一直争执不下就算了,还讨了顿打,最后夫人看不下去,以为儿子爱那位爱的紧,让他把人带来看看,再叁答应不做出格的事情,温朗才让人引了她来。
夫人吃斋念佛,其实不大愿意把孩子打掉,他们父子俩杀的人太多了,连自己子嗣都要打掉,又该招多少恶,再看到刘羽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头也柔软了许多,她拉了拉自家将军的手安抚了一会说“纳了妾就算了,只是怕以后高门贵女都不愿嫁与你做正妻”
温朗嘁一声道“谁稀罕她们那些高门贵女”
又把将军气得一脚踹上他肩膀。
鼻尖痣 掉了
这桩亲事算是黄了,听说秦府连夜把准备好的大堆囍字和红灯笼都给烧了,红艳艳的火染了半边天。那时候刘羽正在给温朗擦药,藤条打得深,往外冒着丝丝血水,刘羽看着他被抽得花花的背部不知道怎么下手。
她觉得尴尬。
温朗见她不动作还反手拍了拍她的腰侧催促,刘羽一闭眼把药全撒了上去,倒是吓了温朗一激灵。
刘羽洗完手回来就看到温朗躺在里侧睡了,长腿把被子全都裹住。但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只能睡在外间的小榻上了。
吹了灯不久,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睡在哪了”
刘羽不应,那人再说
“过来”
刘羽只能乖乖起身进里间,刚钻进被子里,就被热乎乎的胸膛贴住了,那人下巴搁在她肩上,大手捂着她的肚子,双脚改成缠着她的,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刘羽也困了,最后意识快消散的时候只想说一句他下巴好尖,硌着她肩膀疼。
第二天大早刘羽被一只大手扰醒,他说过两天接她回将军府,那里条件比小院子好多了,适合养胎,说完就走了。刘羽盯着他迈出门口的长腿移不开眼,心说其实不想去将军府,姐姐们都说住在那里人心思太多,她怕应付不来。
刘羽确实进不了将军府了,她的孩子掉了。
像往常一样喝了一碗糖水,觉得肚子疼得要命,接着就见血了。婆婆哭天抢地的跑出去找大夫,她就自个儿缩在地板上流眼泪,她有点想温朗了,只是想他热乎乎的胸膛。
等她再睁眼就是晚上了,婆婆马上给她倒了杯水哄她喝,刘羽喝着水看着门外像是在找人,眨着眼珠子水盈盈的,婆婆看出她的心思有点心疼
“公子前脚刚走,说知道是谁干的蠢事了”
“公子会给孩子报仇的,小娘子先歇息吧”
刘羽听完也不说话,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鼻尖痣 同居
过了几天刘羽能下床了,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温朗没有征兆的推开门回来了,两个人倒是相顾无言。刘羽就把他带到屋里,掉了孩子刘羽也没心思捣鼓那些漂亮衣服了,浑身上下都素,首饰没戴,口脂也没抹,看起来病恹恹的,温朗对她没有感情,却有点愧疚,拉住她倒茶水的手同她说“徐渊喝大了说漏嘴,让秦筝的兄长知道这事,差人在糖水里下了药”
见刘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睛又说“我把秦翎徐渊揍了一顿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想和我回府吗”
刘羽不是不应,温朗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她脑子里想了好多,心里嘲讽到亲生孩子掉了也只是揍了别人一顿,真有你的温朗,转头一想不过是一个妓生子,对方还有权有势,能把人怎么样呢。那时候还都以为骗过将军夫妇,让别人道他们是真心相爱才有了孩子,没想到最后却是为了悔婚促成的一桩骗局,这下传出去温朗的名声更不好了,还问她想不想同他回去?
“你父亲还能让我回去吗?”
只见他怔了一下,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沉默了会说
“我出来陪你住”
刘羽只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他拾了一堆衣服就和她挤在一间屋子里了。不过看他脸上的印子,估计又被打了。刘羽只觉得好笑,心想何必呢,难道真要装作有情的样子吗。尽管心里嘲讽着,还是煮了鸡蛋给他在脸上滚滚,温朗长的是真好,脸上那么大个红印子也不影响他好看,不愧是定国将军的嫡子,通身英武的气派。
看着他的脸刘羽又觉得自己不亏了,身高腿长又有钱的帅哥,看着就是种享受,何况她还睡到过。刘羽咂咂嘴想起那一晚温朗让她攀着他的肩膀``````
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有力的胳膊把她箍住了,温朗毛绒绒的脑袋贴着她的肚子在来回蹭,刘羽突然心里怪怪的,似乎腾起一股热气,想都没想就摸摸他的发顶,两个人到底是第一次做父母,但也就只做了不到叁个月。
尽管温朗和她住到了一起,刘羽也知道不全然是为了她,这男的哪能有那么好心,他只是还有自己的事,在他老爹眼皮子底下不好办罢了。
孩子掉了但刘羽还是成了温朗正经的妾,但她可没有做妾的自觉,在倚红楼规矩惯了,她就在这使劲闹腾也没人管,温朗比她更野。虽说住在一个屋檐下,但经常是刘羽睡了他没回,醒了他倒出门了。住在一起一个月几乎没打过照面。
院子里还是只有那一个婆婆,也觉得这俩人真是怪。
鼻尖痣 番外温朗
温朗出生的那晚明明不是十五二十的日子,月亮却格外大,又圆又亮。月光直直照进温将军抱着儿子的怀里。
“将军夫人真是好福气啊,老身接了百把个小孩出生,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小儿”
“是啊是啊小公子那可比好多刚出生的闺女儿都好看呢”
温将军听着可高兴了,和夫人一起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嫡亲儿子,他也觉得自己儿子生的好看,白白净净不像他黑魆魆的,小小的指头缠着他的,心都快化开了。一拍大腿承了那夜月光的美意,给儿子取了朗这个字。
军中老友都笑他个老匹夫学文人那套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儿,别给养成闺女了。温将军可不理,他要让自己的儿子能文尚武,做个最出色的儿郎。
温朗长到叁岁的时候已经看得出是个小祸害了,那时候真是又乖又可爱,嘴巴甜得见谁都笑眯眯地问一声好,温将军恨不得把他别到裤腰带上,天天跑别人家串门,嘴上说着给儿子熟悉上学的伙伴,谁不知道他是炫耀儿子去的。
温朗这小鬼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憋坏了,叛逆期来的特别早。上学后父亲不再去哪都盯着他,他就释放天性了,白天在学堂搞破坏,晚上回家装成乖儿子。等夫子找上门时温将军才知道,他这乖儿子在学堂拉帮结派,剪夫子胡子,把同学课本丢进水沟,成天踩女孩子的裙摆,简直是泼皮猴子转世。
老伙计不知道从哪听来这消息,打趣他道“取了个那么美的名字,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随了你这土匪性格,不过这小子还是出息,连你都给骗了去”
温将军面子上挂不住,拿着马鞭追了温朗叁条街。
再长大些温朗也不藏着掖着,叁天两头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父子俩见面说话不超过五句都能吵起来,温夫人看得直叹气。
应天府那时候的周八卦就是温小公子和谁家公子打起来了,又沾了哪家的花让人家姑娘茶不思饭不想的等等,有几个胆大的姑娘还找去将军府门口了。编书的可起劲了,说起那温小公子怎么夜会美人,烛火摇晃中衣裳半解,床摇的吱呀不停,之后还听到细细的喘息。说的那是绘声绘色,让人听着就口干舌燥。
后来惹的事多了,温将军一想这样不行,这小子放在应天净给他找事,不顾夫人反对把人丢到军营去了。本朝还算强盛,只是多少有些小仗要打,刚开始温朗觉得太苦了受不住,跑也跑过几回,腿都跑折了又被副将给逮住,温将军就笑他,让他有劲往敌人身上使去。
打着打着温朗就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了,皮肤是黑了些,但身高抽条似的疯长,身子骨比在应天府时结实多了,长腿蹬上马的身姿流畅俊美得像只豹子。
迎着阳光抬眼看马背上的温小公子,还以为是神仙下凡了,笑一下都能把姑娘的魂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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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痣 番外刘羽
刘羽其实不姓刘,她是被拐卖来的,那个把她卖了的疤头姓刘
疤头用一块糖把她引来,教她说了几句她姓刘,自己是她的亲叔,要演着亲情戏码却连半天感情都不愿意培养,直接找到青楼的牙婆,张嘴就要十钱。
牙婆一听是什么货色刚想张嘴赶人,一低头看见刘羽不吵不闹乖乖的在吃糖,上下琢磨了会,又把刘羽和疤头比来比去,狡黠一笑“这是你拐来的吧”
疤头一听急了“放什么屁呢,我是她亲叔!”踢了刘羽一脚就听见蚊子叫似的一声刘叔,牙婆看着这小孩尽管穿得破烂但样子看起来斯文又听话,小身子白白软软,怕不是哪家的好姑娘被拐来了,心里打着算盘,十钱买来等几天她家人找来再十两给人领回去,那不是赚了一大笔钱,要知道一般小孩她最多出五钱的。
疤头等不及了大声嚷着买不买,牙婆怕他惹事塞了十钱就让人把他撵出去了,拉着刘羽小手喜滋滋的进屋,做着她十两的美梦去了。
牙婆左等右等小半个月,连别的地区的消息都打探回来,愣是没有好人家在找丢失的姑娘,方才知道自己干了大半辈子老马失蹄了,气的打了刘羽几巴掌,刘羽也不大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模样又委屈又惹人怜。
正巧被路过的教习嬷嬷看到觉得可爱,支会了牙婆几声就把刘羽带走了。这牙婆脸上陪着笑,等嬷嬷走了气的直跺脚骂街。
后来刘羽就认识了另外四个姐姐,也有了自己的新名,羽。
嬷嬷让她们每天都要练琴,练的不好不给吃饭。她在牙婆那从来没吃饱,所以就拼命练,练得好吃的也多,每次姐姐们都笑她是饿死鬼投胎,一起出去嫌刘羽会丢她们的面。刘羽想反驳,小时候饿得狠了只想吃饱饭又有什么错,后来想想说了也没用,她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每天都有饱饭吃,不争不抢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大家伙都嫌她无趣。
等刘羽顺顺利利长到十六岁,本以为会这样平淡无趣的过完一生,没想到那只花豹子就这样闯进了她的生活。
那个晚上美人姐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眼波流传间看得人身子骨都软了,嘴里像是含了迷魂汤,吐口气都能把人迷晕去,全是为了那桌上喝闷酒的小公子。
那个时候刘羽还出神的想,等弹奏完这场,就赶回去吃中午偷偷藏起来的甜糕。哪能想到一抬眼看到小公子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看,她表面上没反应,背地里耳根子全红了。
这花豹子长得真是害人啊。她心想
鹅子女鹅都有番外了
写文好难剧情完全想不出了急得扣脚
想把鹅子女鹅多漂亮性格多好给写出来
词到用时脑袋里都是一坨耙耙
鼻尖痣 改变
都说小产也算是做了次月子,等刘羽做完这个小月子,婆婆盼着她能做出点改变。比如穿得漂亮点啦,黏着公子对他说点好话,再不济把公子留下来吃顿饭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