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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三十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武林
文泉催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妈和我都一直担心你呢!”
文彬道:“雁翎受凉了而已,没什么事情。”
廖太太冷笑道:“是因为被绑架了所以才发烧的吧!真是个谬种!”
文彬听闻,吓了一跳。看来,母亲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此时,梦锦正面露得意的笑。
廖太太逼问道:“文彬!你告诉妈,这女人是不是在外面勾三搭四?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被一伙男人从厂宿舍里绑架走了呢?”
文彬羞愤的道:“妈,你这是听谁说的?”
廖太太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问你,这女人是不是在外面勾三搭四?”
文彬嚷道:“妈,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廖太太恨道:“文彬,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稀里糊涂的!自从你认识了这女人,我们廖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你爸爸竟然被这女人的妈活活的逼死了!为了这女人,你竟然和我们反目为仇!这会儿,她又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把你折磨成了这幅模样!你竟然还一门心思的向着这个祸害!你真糊涂啊!”
文彬道:“妈,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廖太太嚷道:“什么?我添乱?我是一心一意的为你好!”说着,便冲到了病床边,抓扯着雁翎的头发,谩骂道:“你这个狐媚子、害人、臭不要脸的谬种!”
文彬急忙上前,用身体挡住廖太太的发疯。
雁翎正昏昏沉沉的睡着。
文泉急忙上前拉劝着。
廖太太气的浑身乱颤,指着文彬的鼻子,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你爸爸的在天之灵,肯定饶不了你的!”
梦锦接口道:“我说弟弟,你好歹也是念过学堂的人!你怎么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这样的女人分明就是红颜祸水!你想一想,你和她还没有正式结婚,她竟然被一伙儿男人从厂宿舍里绑架走了!这件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你将来怎么出门做人呀!街坊邻里都会怎么想?大家都会觉得,这女人不正经,在外面勾三搭四,引得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的!”
文彬吼道:“够了!胡说八道!”
梦锦气鼓鼓的,道:“我是一片好心!你做什么对我大吼大叫的?”
文泉对文彬呵斥道:“你越发的野蛮无礼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妈!”
正闹着,相枚夫妇进来了。
利俊本想着前来替换文彬,要文彬回去歇息。夫妻俩人眼瞅着病房里的混乱不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相枚不由得问道:“文彬,怎么了?”
梦锦反问道:“你是谁呀?”
相枚道:“我是雁翎的姑母!”
廖太太认出了相枚,顿时冲到相枚的身边,指着相枚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人!”
相枚气的双手叉腰,喊道:“你混蛋!”
廖太太咬牙切齿的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文彬和这女人做朋友!她自小在你的家里长大,你身上的那股子骚狐狸的臭味早都把她熏坏了!这女人不要脸,死乞白赖的缠上了我家儿子!这会儿,她竟然被一伙儿男人绑架了!这样的女人要是不在外面勾三搭四,怎么可能惹得一伙儿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呢!真不要脸!下贱货!”
相枚气的面色铁青,反唇相讥道:“我说廖家老太太,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分明是你们家文彬先喜欢上了雁翎!你搞清楚状况!雁翎不过是在我家里长大而已。她的爸爸可是南洋橡胶巨富,你和你男人不是见过雁翎爸了吗?我听相楠说起过,你们老两口当时还心花怒放的呢!”
廖太太道:“可这女人的妈逼死了我的男人!这会儿,她又害得我儿子魂不守舍的!”
相枚道:“谁让你男人当年害得赵家渔船声名扫地的呢?他是罪有应得!”
廖太太气的发蒙,仗着一股子火气,和相枚厮打了起来。
文泉,文彬,利俊死活拉开了。
廖太太哭天抢地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丈夫的名字。
相枚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梦锦眼瞅着眼前的笑话情境,暗自偷笑着。
雁翎因为正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睡着。
医生和护士们冲进了病房,把廖太太和相枚赶了出去。
廖太太闹了一场,也觉得很没有意思,便哭哭啼啼的随着文泉夫妇回去了。
文彬气的火冒三丈,觉得母亲真是无理取闹。
相枚要利俊照看着雁翎,她拉着文彬来到了教会医院的楼下。
相枚道:“这是怎么说?”
文彬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和哥嫂突然间闯进来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倒地是谁泄露了雁翎住院的消息。”
相枚道:“现在不管这些了。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个打算呢?”





爱你三十四年 第123章 发现了她的糗事
文彬道:“我已经说过,我会和雁翎出去留学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相枚道:“你家里那头怎么办?”
文彬道:“反正哥嫂会照看妈的!我也实在管不了了。”
相枚叹息道:“你和雁翎真是命苦!偏偏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你只要能真心实意的对雁翎好,我和她爸爸就彻底的放心了。我倒是盼着雁翎能尽快的好起来,和你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文彬呢喃道:“我巴不得能马上离开!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相枚劝道:“你也别忘心里去!方才,你妈的态度实在让我觉得生气。我实在压不下心里的火气,才和她吵嘴的!”
文彬道:“这没什么。本来就是妈找事。”
相枚道:“你姑父和我守着雁翎,你先回去歇息吧。”
文彬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便拜托相枚夫妇照看雁翎,他神情落寞的回到了厂宿舍里。
梦川正在打扮着。他看到文彬回来了,紧赶着问了雁翎的情况。
文彬把雁翎的病情说了一遍,说完,便浑身疲软的躺在了木床上。他太累了。
梦川告诉文彬,他和细烟定亲的事情提前到了今天。
文彬问起梦川的父母。梦川说,他的父母已经赶来了,就在厂子外面的旅馆里歇息着呢。
文彬听闻,便要和梦川前去看望。梦川眼瞅着文彬的一脸憔悴,劝他先休息。这会儿,他和父母马上就要赶到大饭店呢。
文彬听说,只好作罢。
梦川出了宿舍,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一路来至厂子门口的小旅馆里。他接上了父母,坐着洋车赶去了事先预定好的那家大饭店。
兰眉齐心打扮了一番,正和焕铭细烟兄妹说笑着。
她看见梦川和父母进来,便紧赶着起身问候。
梦川的父母是一对体面人,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俩人的礼数自然周到。
两家人谈的很热切。那顿宴席吃的很尽兴。
梦川和细烟的婚事便议定了。
那晚,梦川送父母回到旅社,又和父母攀谈到深夜。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文彬已经睡熟了。
兰眉齐回到家里,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她对梦川的父母很满意,觉得细烟真的找到了合适的人家。
当然,她并没有把细烟订婚的事情告诉欧阳蓝。
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梦川和细烟密切商量着结婚的事情。他告诉细烟,他的爸妈想着能去苏公馆里看一看。倒也没别的意思,觉得应该去拜望一下苏家大太太。
细烟听闻,心里暗自一惊。
梦川见她一直沉默着,便问道:“怎么了?”
细烟道:“你也是知道的。苏家的事情很繁杂!口舌很多。我觉得,伯父伯母去了那里很不习惯的!”
梦川道:“我爸妈觉得这是起码的礼数!不过就是去坐一坐,倒也没别的意思。你还是跟你母亲商量一下,看一看什么时候合适。”
细烟的心突突突的加速跳着,她口头答应着。
梦川察觉到了细烟眸光里闪烁着的忐忑不安,心里不由得微微的起了疑心。他和细烟认识这么长时间,压根就没听她提起邀他去苏家的话头。这会儿,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的爸妈准备去苏家做客,她竟然显得焦灼万分。
梦川没有说什么。他的心里拿定了主意。他送细烟回了宿舍。回来的路上,他正好遇见了焕铭。
梦川笑道:“我刚才还和细烟商量呢!我爸妈觉得应该去苏公馆里坐一坐!毕竟是礼数的问题!”
焕铭一愣,紧赶着敛了慌张的神色,笑道:“那是应该的!只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些礼数实在没必要……”
梦川见焕铭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愈发的起了疑心。他和焕铭说了几句题外话,便告辞了。
梦川刚走,焕铭就迫不及待的去了中文系书院。他把细烟叫了下来。
细烟道:“我正要和哥哥商量呢!这可怎么办呢!”
焕铭道:“真麻烦!梦川的爸妈也实在多事,偏偏想起来要和苏家的人见面!”
细烟焦灼的道:“这该怎么办呢?”
焕铭道:“就说苏家没时间!苏太太生病住院了!梦川的爸妈不肯能在这里常住的!等他们走了,梦川也就不会坚持去苏家了。”
细烟听闻,点了点头,道:“我还是提前跟妈说一声吧。”
焕铭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实现让妈的心里有所准备。”
细烟答应着。
梦川离开了圣约翰大学,径直去了教会医院。
在病房里,他看到雁翎的缓了过来。文彬告诉梦川,雁翎的烧已经退了,也已经能吃下稀饭之类的流食了。
梦川走上前,安慰了雁翎一番。雁翎还很虚弱,只能用目光表达谢意,却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
过了一会儿,相枚来送饭了。
梦川趁机拉着文彬来到了病房外面。
梦川道:“昨儿,我爸妈和细烟母亲见面了!我们已经订婚了!”
文彬笑道:“恭喜!”
梦川道:“我爸妈过几天才走呢!俩人都觉得,应该去苏公馆里看一看,也算是礼数!因为,苏细烟毕竟是苏家的人。”
文彬没敢吭声。
梦川打量着文彬的神色,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文彬急忙掩饰道:“没什么。我是太累了。”
梦川没有再问。他的心里拿定了主意,决定去苏家附近悄悄的打听一番。
他从文彬那里告辞出来,拦住了一辆洋车,要车夫送他去苏公馆。
那洋车夫自然知道苏公馆,便拉着梦川去了苏公馆。
梦川下了洋车,打发走了洋车夫。他四顾环望,发觉公馆斜对面有一排小铺子,其中有一家咖啡馆。他去了那家咖啡馆,点了一杯热咖啡。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他打量着苏公馆的情境。
侍从端来了热咖啡。梦川多付了小,向侍从打听起兰眉齐和苏焕铭兄妹的事情。
那侍从便把苏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兰眉齐被赶出苏公馆的事情已经闹的街坊皆知!
梦川听闻,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他万想不到,兰眉齐在嫁进苏家前,竟然和一个唱小生的伶人结过婚。并且,苏焕铭竟然不是苏家的种!梦川特意的打听起苏细烟的情况。那侍从也说不清楚。
梦川打发走了侍从,一个劲儿对着远处苏公馆的洋楼发呆。他觉得,苏细烟欺骗了他!
他的心里满是疑惑。苏焕铭不是苏家的种。那么,苏细烟的身份也值得怀疑了!
他怎么能娶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孩子为妻呢?
想起订婚时爸妈的欢喜,他的心里涌出酸涩。他决定去质问苏细烟!
他坐着洋车赶到了圣约翰大学,见到了苏细烟。
细烟瞧见梦川一脸的苦闷和焦灼,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梦川只顾着低头往前走,引得细烟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
俩人来到旧图书馆旁的那座废弃的西洋喷泉旁。
已经临近黄昏了,残阳如血,烧红了半天的狰狞。
西洋喷泉的圆台顶端,立着汉白玉雕琢成的安琪儿。安琪儿的身影映衬在漫天凄然的红光里,像是躺在血泊里。
四周的紫荆花树正随风发着低吟。那阵阵低吟显得很幽邃,凄清。残阳终于沉没了。漫天的红惨惨的颜色也逐渐消退。漫天的墨蓝色,肃穆,凝重。虽然是春日,可却让细烟感觉到了秋日的萧瑟和凄冷。
梦川已经抽完了一只香烟。他扔掉烟头,专注的望着细烟,道:“你告诉我,你们现在还住在苏公馆里吗?”
细烟吓了一跳,她的眸光里涌出惊惧。
梦川道:“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你母亲早年和伶人结过婚!后来,那个伶人死了,她嫁给了苏公馆当姨太太!前些日子,苏家大太太当着全族人的面,揭穿了你母亲的底细!你母亲和你哥哥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后来,巡捕房的长官看中了你母亲!”
细烟的身体正颤抖着,好似要散架了。她听闻这些话,觉得如在梦里,脚底下软绵绵的。
梦川不由得一把扶住了细烟,问道:“我说的都对吗?”
细烟垂下头,柔弱的啜泣着。
梦川咬牙切齿的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昨儿,定亲的时候,当着我爸妈的面,你母亲还在撒谎!”
细烟痛苦的摇着头,一个劲儿的哽咽,竟说不出一个字。
梦川痛苦的闭上眼,道:“你哥哥不是苏家的种!那么,你呢?你又是谁的女儿呢?”
细烟吓醒了,一个劲儿的摆着手,哭道:“我是苏家的女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梦川冷笑道:“谁又能证明呢?”
细烟一时语塞。
梦川缓缓的睁开眼,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与世无争和单纯善良。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很糊涂。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相反,你的身世很复杂!”
细烟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难道不觉得我母亲和我都很可怜吗?”
梦川道:“我觉得可怜!可你们不能用你们的可怜道德绑架我!”
细烟道:“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苏家大太太实在太恶毒了!另外,妈也是为了哥哥和我,才不得已嫁给欧阳蓝的!”
梦川道:“我不管!我现在只是觉得,你的身世太复杂了!”
细烟紧咬着下唇,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梦川道:“你让我冷静几天吧。我的脑子实在太乱了。好吗?”
细烟啜泣道:“好吧。我等着你的消息。”顿了顿,道:“我是一直深爱着你的。在认识你之前,我压根就没有男朋友。自从我认识你之后,我就觉得……你是我全部的依靠……”
梦川道:“我的爸妈毕竟是古板的夫妻。他们并不觉得姨太太的女儿低人一等。可我想,他们要是知道了你母亲早年做的事情,知道你们被逐出苏家,他们的心里肯定会有各种想法的。”
细烟道:“真的很抱歉。可那些事情却不是由我能做主的。其实,我和哥哥也是受害者。你难道不同情我这个受害者吗?”
梦川道:“我的脑子实在太乱了。你先不要和我说这些了。过一段时间,我会想好的。”
细烟道:“我知道,你的心里肯定觉得很意外。可你和我相处这么久,你难道还看不透我的心吗?”
梦川默默的点了点头,呢喃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说完,便低着头往前走。
细烟悄悄的跟着梦川的身后,默默的往前走。
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她睁着眼,看到两侧的花树的影子竟然变得飘飘渺渺的。
梦川的背影正对着她。她盯着那熟悉的背影,竟然觉得那背景竟然很生疏!
她勉强走回到书院的楼下,勉强的对梦川笑了笑,随即便跑进了书院。
梦川呆呆的望着她跑走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
他回到了厂宿舍里。
文彬没有回来,肯定还在教会医院里守着雁翎。
梦川憋着一肚子的委屈,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他绝不能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旅社里的父母。
那晚,他辗转反侧,想着他和细烟交往的这些日子。细烟的温存,淡雅,善良……历历在目。
梦川不由得叹息着,细烟这样的女孩子偏偏遭遇过那么多离奇的变故。
那晚,细烟也一宿未眠。她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那晚的月亮很白,很大,只可惜是偏月。
她把月亮当成了闺蜜,向闺蜜诉说着她心里的万般苦闷。
说着说着,她情不自禁的啜泣起来。那轮偏月像是不忍聆听她的啜泣,悄悄的藏在了云层的后面。细烟抬起眼,看不到她的“闺蜜”了,微微叹息几声。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正闷里愁肠。那人是佟安迪。
自从他躲到了一家大饭店之后,这几天,他一直借酒消愁。
他派人打听到,雁翎正在教会医院的病房里躺着。他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他曾经喜欢过那么多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都巴心巴肝的向他表示着崇拜和爱慕。可雁翎却偏偏很特别。她让安迪醉生梦死过,让安迪失望痛苦过!
在安迪的心里,雁翎真是他的冤家!
安迪撂下鸡尾酒瓶子,脑子里又生出了念想。他决定,他要继续给卧在病榻上的雁翎添加几分痛苦和惊吓。




爱你三十四年 第124章 分手的前奏
细烟给兰眉齐去了电话,把梦川的意思转告给了母亲。
兰眉齐听闻,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心里纷乱如麻。她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不由得微微的发颤,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细烟道:“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梦川竟然知道了我们在苏家的事情。他明明白白的问到了我的跟前,让我一点儿的防备都没有。”
兰眉齐挣扎道:“这可如何是好?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细烟道:“他说,他去苏公馆附近打听了一番。”
兰眉齐道:“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他到底什么意思呢?”
细烟悲苦的道:“他说,他的脑子里很乱,需要花几天时间仔细的想一想。”
兰眉齐听闻,没有吭声,心里愈发的忐忑难安起来。她料想着,梦川也许会和细烟分手。
细烟道:“我看他那样子,分明觉得难过。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该骗他。”
眉齐道:“我们要是提前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还会和你交往吗?还会和我们定亲吗?”
细烟道:“我总觉得自己的命苦,在苏家过了那些年的日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偏偏等我认识了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之后,所有乌七八糟的事情就都跟着来了。”
眉齐劝道:“你也别着急难过。梦川只不过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过些时日,他就会想明白的。”
细烟呢喃道:“我的心里真的很害怕!他毕竟是个很认真的人!”
眉齐叹息道:“我还是和他亲自谈一谈吧。”
细烟踌躇了片刻,低声道:“也好。我和他约时间吧。”
眉齐放下电话,心绪愁烦。
那天,欧阳蓝在巡捕房里加班,没有回去。眉齐一整夜都没睡,思前想后,心里抱怨着苏太太的恶毒,也悲悯着细烟的命苦。一时里,她的心里纷乱如麻,眼睁睁的瞅着天亮了。
翌日清晨,细烟给厂车间打去了电话。
梦川接了电话。
细烟道:“我妈想着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呢。”
梦川一宿儿没睡,思前想后。这会儿,他听到细烟用祈求的口吻说着,叹息一声。他告诉细烟,晚上的时候,他回去圣约翰大学的。
他放下电话,对着那只黑漆漆的电话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平日里,他是一个活波好动的人。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竟然变得木讷起来。偏偏文彬又整日的守在教会医院里。梦川的身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于是,他加倍的做事,甚至和工人们一起坐着最粗苯的活计,为的是宣泄心里的愤懑。
细烟放下电话,觉得应该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哥哥。
她去了商学院的书院楼,见到了焕铭。
焕铭听完细烟的话,吓了一跳,问道:“这简直没有道理!你和梦川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突然间想起来跑到苏家附近打听消息了呢?”
细烟道:“我也觉得很奇怪。”
焕铭思索道:“会不会有人暗地里挑拨离间呢?”
细烟听闻,吓了一跳。她仔细的琢磨着,眸光中涌出惊惧和愤恨。
焕铭道:“我猜,肯定是苏家的人干的!”
细烟道:“我的心里也隐隐约约的有这种感觉!苏家那对母女简直混蛋!”
焕铭道:“我们要是不给那对母女教训,她们会指鼻子上脸的!”
细烟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就不要惹事了!”
焕铭不耐烦的道:“怕什么呢?妈现在和欧阳蓝已经结婚了,苏家的人还能奈何我们吗?”
细烟道:“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担心你了。”
焕铭冷笑道:“所以,你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要是守口如瓶,妈就不会跟着担心。我告诉你,这些天,我暗地里打听了和苏梦锦来往的那些生意人的底细。苏梦锦和廖文泉最近谈成了一笔茶叶生意!茶叶还没运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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