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BY柴鸡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池骋虎目威瞪,捞起儿子怒声训斥。
真该让那俩人把你掐死
事已经出了两天,池远端才接到电话。
老弟啊,真对不住了,蛇没给你看好,窝里反了,几十条被吞。
池远端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会被吞了
我猜有可能是水土不服,最近正是换季,蛇种太杂,又这么混养着,没有专业的饲养员看护,很容易出问题。要和不给它们挪个地方试试
池远端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明天我找人开车去拉,你提前和门卫说一声。
挂了电话,忧心忡忡。
作为池骋的父亲,儿子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知道么池远端压根不指望池骋能投入一段正常的恋情,就想让他把人生的这套程序规规矩矩的走完,别出大岔子就成了。
大半夜打电话给下属。
多派几个人过去,天亮之前就把蛇运出来,记住,不要声张。
嗯,我知道了。
都这个点了,吴所畏和池骋还在床上闹。
池骋又把玩起那个小木蛋,吴所畏看着特不顺眼,大半宿都在为这玩意儿折腾。
你不扔也可以,能不能收起来啊
池骋把手探到下面,幽幽地说:你要天天让我摸到真的,我就把这个赝品收起来。
吴所畏也不是非得掰哧这件事,他是心里拨拉着小算盘。部位那边有了信儿,他得亲自过去盯着。所以想把池骋整累了,逼困了,哄着了,方便自个儿抽身。
其实,池骋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吴所畏这个点儿再睡,等池骋要动身的时候,他睡得正香。
看时候差不多了,池骋哄道,行了行了,我收起来,赶紧睡觉吧。
吴所畏闭眼之前,冷不防冒出一句。
其实我挺稀罕你的。
说完,麻利儿翻身,背朝着池骋,心脏狂跳,彻底睡不着了。
池骋也是精神一震,从后面搂住吴所畏,舒舒服服地等着他进入梦乡。
98一触即发。
凌晨四点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吴所畏眯着的眼睛迅速睁开。
池骋的手臂圈着吴所畏,感觉到他心跳的加速,大手在胸脯上顺了几下,安抚道,没事,我的电话,你接着睡。
说完,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边有情况了,刚子我们看见六辆卡车开进了部队,车厢是封闭的,看不出里面藏了几个人。我猜这辆车就是进去拉蛇的,估摸半个钟头就能装完,我们几个在一里地开外的两间破房里,还有一队人在道边儿守着,车过来马上就动手。
池骋眸色一沉,我马上过去,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挂了电话。
吴所畏在床上躺得老老实实的,池骋坐过去在他的光头上摸了很久,一抹心疼之意泛上眼角。大宝,委屈你熬了这么长时间,等我回来,一定把碍眼的东西除得干干净净,还你一个名正言顺。
听到关门响,吴所畏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早,池骋去干嘛了
会不会是池远端发现情况不对,急招儿子回去谈话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池骋在那边抱住池远端,吴所畏这边的阻力就会小很多。不管怎么样,只要池骋不在身边就可以,他不在,就可以和丢蛇撇清关系了。
这么一想,麻利儿穿衣服下床。
刚要出门,就接到了那边的电话。
吴哥,刚子二麻子给我打电话,说他看到一辆非军用卡车开进部队,怀疑那辆车就是来拉蛇的。我们几个就在东南路口的拐角蹲着呢,一会儿那辆车要是从这边开过来,我们要不要动手
吴所畏大步跨出门,从容不迫地说道:先观察清楚,不着急动手,我这就过去。
天刚蒙蒙亮,一辆卡车从部队大门缓缓驶出,后车厢内载有二十几个玻璃箱,夹杂着十几个条子,横七竖八地歪在车厢里昏昏欲睡。卡车没有直奔高速,而是朝东南方向的一条小道上开去。
一声尖锐的刹车响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车厢剧烈的摇晃一下,玻璃箱相撞发出杂乱的响声,震醒了摇头晃脑的几个条子。紧张的空气在车厢弥漫开来,十几个条子彼此交换眼神,全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很快,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不好,有人劫车,你们俩在上面看着,其余的都跟我下去。
车厢门被撞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条子手持警棍跳了下去,下面也是十几个人,车头已经被砸变形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两个司机被围堵在中间,场面十分混乱。
天还没亮透,这些警察都穿着便装,反倒是劫车的,通通一袭黑衣,全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实际上是两拨人,虽然都穿着黑衣服,但袖口的花纹不同。刚子只带了四五个人,至于那六七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现在无暇顾及,先对付条子最重要。
一辆加长越野车在道口停下,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慢各斯理地走下车,不动声色地掺入斗殴人群中,出手如电,抓住一个条子的头发,用力一拉,条子怒嚎一声,在地上翻滚两圈。男人并不看他,提腿踢在另一个条子的胸口,那个条子倒射回车厢,警棍飞出十几米远。
刚子瞥见此人,胸口一震,郭城宇怎么来了
事实上,吴所畏这队人马一直按兵不动,谁也没有他的算盘扒拉得响。从姜小帅去郭城宇那要蛇开始,吴所畏就料到郭城宇得对这事有所警觉,笃定他会来插一手。所以吴所畏带人来这的目的不是想真刀真枪地火拼一场,而是想捡个大便宜。
只是他没料到,池骋也来了。
又一辆车横在路边,一道凛然的身影晃了出来,阴森的视线飙射到两个条子身上。一根警棍横劈下来,他轻松闪过,猛地一提腿,膝盖顶在那人的小腹上。
这个条子像个煮熟的大虾,身体扭曲着跪倒在地,连连干呕。旁边的那个条子下巴吃了一脚,仰面而倒,当场昏迷过去。
郭城宇扫到了池骋,池骋自然也瞥见了他。
两人心照不宣地合伙作战,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没一会儿,吴所畏也赶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躲在车厢内的俩条子搬来的救兵。十几名刚从被窝钻出来的刑警,蓬头垢面,浑浑噩噩地朝冲突地点跑过去。
很快,那边又开始一场厮斗。
吴所畏和自己的人会合,朝领头问:郭城宇来了么
来了。领头的说,那辆车就是他的。
吴所畏顺着领头的视线看过去,先看到的却是池骋的车。
池骋怎么来了
吴所畏身形剧震,视线朝斗殴人群飚过去。
一名刑警手里的警棍悄无声息地砸到池骋的软肋附近,后者一个滑步,硬生生地在刑警眼前消失。
刑警心里一惊,人呢
一个恐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呢。
刑警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就被池骋扣住了脖子,后脑狠狠砸地,发出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大脑皮层发出紧急信号,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所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胸口滚烫滚烫的,池骋真特么酷毙了认识这么久,头一次对这个爷们儿犯花痴。
吴哥,你朋友来了。
吴所畏扭过头,看到姜小帅,目露惊诧之色。
你怎么来了
看热闹。姜小帅搂住吴所畏的肩膀。
吴所畏急赤白脸地大吼,瞎凑什么份子啊赶紧回去,你没瞧见那边都
诶姜小帅打断了吴所畏的话,池骋怎么来了
吴所畏喉咙一阵阻塞,我哪知道
这边的条子被打得哭爹喊娘,能站起来的全都趁机溜了。卡车车厢门被砸开,里面的两个条子也被揪了出来,就剩下二十几个玻璃箱和大眼瞪小眼的两拨人。
抢
一声指令发出,原本合作的两拨人又拆分成了对立派,开始厮斗。
池骋和郭城宇如两尊雕像般静止不动,隔着躺在地上的条子双目对视。
下一秒钟,昏迷的条子被一只有力的大脚踩到蛋,硬生生地给疼醒了。
头顶上方是凶猛缠斗的四条腿和密如雨点的拳头。
那边打起来,吴所畏这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于是大手一挥,喝令一声,给我上
这几个男人也是吴所畏高价请过来的练家子,只是不像人家特训的私人保镖那么机敏,磨合期太短,猜不透吴所畏心中所想。
吴哥,我们过去打谁啊
吴所畏眼一瞪,废话,打郭城宇那拨人啊
我知道打郭城宇那拨人,关键哪些是郭城宇的人啊
吴所畏一瞧也懵了,我草,衣服都是一个色,就花纹的颜色不一样,吴所畏这个色盲还分辨不出来。
你们凭感觉来吧
于是七八个人一脸黑线的去那边搅局了。
本来,两边打得不分上下,突然冒出几个人一通乱踹,整个场面都混乱了。这时候刚子意识到不能再耗时间了,把蛇搬出来最重要,李旺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俩人又在车厢门口打起来了。
姜小帅把手插进衣兜,摸到一把瓜子,分给吴所畏,俩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观战。
吴所畏翘起一条腿,眼睛瞄着不远处的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
真没想到,郭子身手这么棒。
姜小帅眉毛一挑,空手道黑带五段。
啧啧吴所畏含笑着啐掉嘴里的瓜子皮,跟我这显摆呢
我显摆他干什么英俊的脸上满满的不屑。
吴所畏手机响起,另一拨人打来的。
过来吧。吴所畏说。
撂下手机,用手背拍拍姜小帅的胸脯,笑着蔫坏蔫坏的。
对不住你家郭子,我得去抢蛇了。
姜小帅在吴所畏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此时此刻,吴所畏请来的那些人也找到组织了,以多压少,郭城宇这边自然吃亏。但他的手下有着宁死不屈的精神,任由拳头往身上砸,钢钉鞋往腿上踹,也要挤进车厢抢蛇。
池骋和郭城宇依旧打得不可开交,多年的积压的怨气瞬间井喷,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时,吴所畏居然领着另一拨人冲进阵营。
刚子目露精光,对着李旺狞笑一声,有人帮忙搬蛇,他只要集中精力对纣郭城宇这伙人就成了。
池骋瞳孔骤黑,他怎么来了
一个走神,左边的眉骨被郭城宇爆砸一拳。
吴所畏不敢和池骋对视,直接带人去搬蛇。
两个人的决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池骋抢到先机,致命的一掌劈向郭城宇门面,望着他充血的双目,居然僵在那动不了了。
四道猩红的视线扭缠在一起,就像挣扎的六年。
僵持片刻,郭城宇肩膀先松了,扬了扬下巴,示意池骋看后面。
池骋转过头,瞳孔骤裂,嘶吼出声。
大宝,小心后面那条黄蟒
吴所畏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蛇箱开了,四五条蟒蛇爬了出来,什么颜色都有,可吴所畏分不清,哪条是黄的貌似都是黄的。
正愣神,一条凶悍的黄蟒冲了上来,直接缠上吴所畏的脖颈。
一股窒息般的疼痛袭上喉咙,吴所畏青紫着脸栽倒在地。
混乱嘈杂的场面瞬间静止了。
没人刚上前,没人敢动,这是池骋手里最厉害的一条蛇。
当年他和汪硕出国旅游,一起抓回来的,比小醋包来得还早,池骋最钟爱的猛将,此时此刻,想要吴所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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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BY柴鸡蛋 第99-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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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死无葬身之地
吴所畏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狭窄的冰窟窿,整个人嵌在里面无法动弹,四周的冰越聚越多,越冻越结实。他的胸口被挤压着,无法正常呼吸,越来越憋闷,眼前一阵清晰一阵模糊。恍惚间听到脚步声传来,手在地上乱抓着,找不到一个支撑点。
池骋冲过来的时候,吴所畏的脖子让黄蟒的血盆大口咬住,已经陷入昏迷。因为爱蛇,池骋从不拔掉蛇的牙齿,即便是毒蛇也不拨。这条蟒蛇的牙齿就像剃须刀一样,卡在吴所畏的脖子上,无需用力就是一排血印。
大黄龙,把嘴松开。
池骋的手扼住黄蟒的腹部,低沉的嗓音反复朝黄蟒发号施令,企图将它制服。
不料,这条黄蟒和池骋分离之间过长,对他声音的反射程度已经很低了。加上长时间待在恶劣的环境下,它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攻击性极强。
一口血沫从吴所畏嘴里吐出。
池骋胸口撕裂一样的疼。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池骋两只大手死死钳住黄蟒的三寸,也就是舌头下面的颈部,强迫它张开大嘴,把吴所畏的脖子解救出来。按照常理,蟒蛇遭到外力的攻击,会迅速转移目标,缠到池骋的身上。可这备黄蟒偏偏认准了吴所畏,无论池骋如何刺激它,它只会在吴所畏身上越缠越紧。
姜小帅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作势要冲过去。
郭城宇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抱住了姜小帅。
别去,太危险了。
姜小帅嘶声怒吼。
你们他妈都不救,我再不过去,大畏就没命了。
郭城宇也黑着脸回斥一声。
你过去也没用这不是闹着玩的
姜小帅玩命挣脱,郭城宇面不改色地将他抱得死死的。
池骋一只手发狠地拧着黄蟒的颈部,另一只手卡在黄蟒的小腹上,企图撬开蛇身对吴所畏的束缚。可黄蟒铁了心要弄死吴所畏,缠绕力和爆发力大得骇人,即便以池骋这样的手劲,都没法将它撼动丝毫。
此时此刻,突然如此懊悔将这条蛇训练得这么勇猛。
姜小帅赤红着眼珠朝池骋大吼一声。
你特么再不把它弄死,大畏就断气了
说完,不知谁往池骋的脚边扔了一把刀。
一晃七年过去了,当初在森林里偶遇,它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犀利。那时候汪硕喜欢把它挂在脖子上,后来他出国了,这条蛇就挂到了池骋的脖子上,一挂就挂了六年。
他是斗蛇场上的战神,是爱蛇者追捧的英雅,是池骋茶余饭后逗闷子的开心果,是盘在池骋心尖上的骄傲,这么多年来,一蛇之下,万蛇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所畏突然把眼睛睁开了。
茫然无焦距,像是被人用力拽开的,平日里黑亮的眸子再无任何光彩。
池骋的心赫然一抖,猛地抄起地上的刀,狂吼一声。
血光四溅。
郭城宇站在不远处瞧见这一幕,眼神明显变了变。
池骋把吴所畏抱起来朝路边的车冲去,郭城宇先他一步打开车门,淡淡说道,上这辆吧,我来开。
姜小帅也跟着挤了进去。
吴所畏面色如土,脖颈处血肉模糊。窒息时间过长,胸腔器官受损。胸口一片青紫,嘴里不时吐出血沫,意识混沌不清。
池骋将吴所畏抱在怀里,帮他清理口中的秽物。姜小帅将衬衫撕成几块,一层一层包裹住吴所畏的脖颈,帮他止血。
吴所畏眼皮无力地垂着,呼吸短促无力,生命体征很弱。
池骋表情沉稳,目光无惧,看起来并未急到乱了分寸的地步。可姜小帅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抖,无法遏制地强烈抖动,随着吴所畏眸色的黯淡愈演愈烈。
大宝,醒醒,别睡过去。
宝儿,听话,挺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畏畏,把眼睛睁开,看着我,畏畏
池骋一直试图唤醒吴所畏的意识,不想让他陷入深度昏迷。姜小帅也揉搓着吴所畏的手,焦灼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恐惧和不安。
郭城宇朝后视镜瞄了一眼,冷不防冒出一句,我看他够呛了。
姜小帅瞬间发飙,你他妈说什么呢最怕听到这个,他还专捡这句话说,纯粹是没事找骂型的。
池骋感觉胳膊越来越沉,心一横把手伸到下面,对准宝蛋狠狠一捏。
蛋疼蛋疼,男人所能感知的疼痛极限,再通过池骋这把老虎钳子施展出来,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一股刺痛的信号钻入大脑皮层,吴所畏的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出来。
池骋眼眶也红了,可直对着吴所畏虚弱的视线,他必须得强硬起来。
大宝,疼也给我忍着,听见没
吴所畏的身体早就撂挑子了,全凭精神扛着,扛到最后瞳孔外凸,乏到了极致,眼皮又耷拉下来。
池骋一狠心继续捏,一捏再捏,吴所畏面容扭曲,痛苦不堪。要不是过分虚弱,早就开骂了,你他妈这是救我命还是要我命啊
他的喉咙里卡着血痰。姜小帅说。
池骋低头,直接用嘴吸,吸了好几口,才给吸干净。
大宝,当初你往我身上泼粥的那股子横劲儿呢想干我一炮的雄心豹子胆儿呢亮出来让老子瞧瞧你再混再彪我都稀罕,你要敢怂一点儿,老子就白疼你了
姜小帅听得心里涩涩的,危难当头,有一个人可以忍着心痛,忍着恐惧,从容不迫地鼓励着,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于是,他也抛开一切杂念,加入进来。
大畏,想想你的六十万,想想你的私房钱你忘了为了把蛇弄出来,你自个儿还搭进去十几万呢那可是十几万啊能吃多少顿麻辣烫啊能吹多少个糖人啊能买多少根皮带啊能钓多少个官二代啊你就忍心让那个贩子卷走
果然是师徒连心,姜小帅这一番话,绝对说到了吴所畏心坎里。这厮眼球慢吞吞地转了起来,开始拨拉那几个破算盘珠子。
郭城宇在前面听着,脸上透出笑模样,这俩家伙,忒特么逗了
候车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背着巨大的包裹,不时的东张西望,神色慌张。还有五分钟就要检票了,通过检票口,上了火车,他就可以松口气了。
t189次列车已经开始检栗,请旅客们拿好行李物品,准备检票进站。
商贩惴惴不安地在队伍里挪动着,每往检票口靠近一米,心跳就加快一拍。终于,车票递到检票员手中,迟疑了三秒钟,获得点头默许,赶紧拿着车票往站台走。
大哥,您等一下。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商贩无端恐慌,脚步不由的加快。
嘿前面那位,就说你呢,背大包的那个。
商贩刚想跑,肩膀被人牢牢扣住,僵硬的扭过头,两身笔挺的制服刺入眼膜。
大哥,您想往哪跑啊
商贩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走吧
一记脆生的手铐扣击响儿,将商贩的发财梦彻底敲碎。
刚子带着几个人清理现场,又把那些蛇拉回去安顿好,忙活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手机又响了。
真快刚子忍不住嘟哝一声。
他手里拿的手机,是那天企图谋害小醋包的那俩哥们儿的。卡是临时的,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只要一响,准是那个人打来的。
喂,我说你俩怎么回事啊清脆的女声传来,我从昨晚就开始联系你们,到现在才接电话,干点儿事怎么这么磨叽啊
刚子保持沉默。
事成了没啊说话
刚子开口,成了。
麻利儿给我提过来,我得亲眼瞧见它的尸体,心里才能踏实。
撂下手机,岳悦细细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
四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岳悦谨慎地朝门口问:谁啊
要钱的。刚子说。
岳悦把钱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
蛇拿来了么
刚子声音稳稳的,拿来了。
岳悦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往地上看一眼,没瞧见箱子;再往上面看,手里也是空空的;最后一抬头,顿时僵愣在原地。
刚子笑了笑,说话依旧温和客气。
岳姐,让你破费了。
100爷这结实着呢
事情一败落,再看到钟文玉,岳悦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阿姨,其实我挺怕蛇的,为了迁就池骋,一直忍着没说。我也稀罕小宠物,我也养过小猫小狗,我知道宠物死了的滋味。可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了,自打出差回来,我已经跑了三趟医院了,您瞧瞧这些单子。
岳悦从包里掏出病历册,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医生对岳悦恐惧症的诊断证明。
上次我陪他出差,他半夜出去打电话,一聊就聊了大半宿,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那条蛇。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它了,它扑过来就使劲勒我,我脖子上的淤青到现在还没下去。说着给钟文玉指了指。
钟文玉听了这些血泪控诉,自然对岳悦充满了同情。
我能理解你,我也怕蛇,我看见那玩意儿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就因为这个,我都不敢随便去看儿子。每次一进他的屋,我心里就特别憋屈。你说我儿子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为了养点儿宠物,还得住条件那么差的地下室,我们辛苦大半辈子图什么啊
岳悦攥住钟文玉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阿姨,我没事了,和你聊完之后心里舒坦多了。您千万别和池骋说我来找过您,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背后嚼舌根儿的人。
那我也得找他。钟文玉态度坚定,不和他好好谈谈是不成了。
阿姨,您别这样。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觉得愧疚才来找您的,您可千万别为了我的事和池骋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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