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知深冬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鸭子
只记得那药并不苦涩,甚至有非常具体的触感。
柔软,温热,湿润。
而醒来时,她又是独自一人了。
出了一身大汗,腿脚都是软绵绵的,不过烧倒是退了。她慢慢地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口,外面下起了雨,竹林在朦胧的雨中更显得挺拔而青翠。
快要傍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冉璎搬起一个小方凳,坐在门边看竹林里那条细细的小道。直到暮色落在细细的竹叶上,快要压弯了枝叶时,终于有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急匆匆地向她跑来。
凌珞只带了个斗笠,蓑衣鼓鼓囊囊的抱在怀里。冉璎站起来,扶着门框,望眼欲穿。
“殿下您站在这儿干嘛,快进屋里去。”
“你怎么不穿蓑衣?”
凌珞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走到桌前把蓑衣里的东西整齐的码在桌子上。
除了叁服药以外,还有米鲜肉和蔬菜。
“今天下雨,山下的小村庄都没什么人,”她转过身摘下斗笠挂在墙上,就这水盆里的水洗了洗手,“饿了吧,很快就有吃的。”
那双桃花眼里好像有星辰大海,能把人的实现通通吸走。冉璎愣了一下,心脏竟然不自觉的停了一拍。
“这里里上下的清源村还是很近的,啊,对了你应该去过一次了,村民大多是妇孺,男人都在外呢,过年过节才回来。我只知道你爱吃羊肉,肉很新鲜的,但你现在还吃不了荤腥,还是吃粥吧”
她的侧脸软嫩,面色粉红。长长的睫毛一合一合地,似乎比那张小嘴更会说话。雨水顺着发梢钻进目光无法穿透的地方。
凌珞回过头,房间明明是昏暗的,可她却清晰地看到她眼睛里的光,比晚霞更美。
成大事者不能有儿女情长。
“你下山就是做这个吗?”
“嗯。”
冉璎皱了皱眉,说了一句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话。
“没有和我汇报关于皇后陵的事情,竟然有心思去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卑职知罪。”
凌珞拾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过于惊讶,她抬头扫了冉璎一眼,淡淡地应一句,拿起米和鲜肉走到灶台旁,一边生火,一边机械的汇报。
“我们暂时要按兵不动。”
“什么意思?”
“巫马冬褚近日返乡,我们按兵不动他们自乱阵脚,反倒是插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巫马冬褚?
像是被人在伤口上吹了口气,冉璎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
“看来卑鄙的不止是我。”
冉璎缓缓坐下,正在熬粥的凌珞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搅动锅里的白米。
细长的白米开出了细密的米花,羊肉也煨得软烂,香气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刚刚退了烧又连着两天没吃饭,冉璎确实腹内饥饿,所以胃口极好,连着喝了两碗。
“饱了吗?”
“嗯,你手艺不错。”
“或许只是你饿而已。”凌珞笑着拾好碗筷,冉璎看着她忙碌着洗碗,生火烧水,又帮她铺好床,又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你睡地上吗?”
凌珞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灶台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出了一身汗,来洗个澡吧,今晚睡个好觉。”
“嗯。”
凌珞自觉地转过身,拿起自己的外袍,准备去外面走走。夜已经深了,山上刚下过雨,气温低的需要穿棉衣。凌珞开门的一瞬间就感到了扑面的凉气,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等下,”冉璎散着头发快步走过去,发尾落在凌珞的手心,一扫而过,痒痒滑滑的,“你走了谁侍候我沐浴。”
“殿下。”
冉璎快步走回浴桶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训斥她的木讷。
“去提水来。”
她下意识的摸摸额头,没有蒸汽的熏蒸竟然浑身热乎起来,温暖的感觉一直爬到面颊。
还在发烧吗
直到坐进浴桶里,热水漫过她的锁骨,她才敢抬头直视凌珞的眼睛。
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小巧的嘴巴扬着迷人的弧度,她毫无预兆地启唇,粉红的小舌卷起时她竟生出浅尝的欲望。
“殿下,您的脸和耳朵好红啊,水很热吗?”
“咳,不要紧,一点点而已。”
凌珞点点头,一点一点清洗着她的头发。自从出了宫,冉璎都是一块皂角从头洗到脚,发质远没有原来顺滑,但是凌珞捧着,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如果我们成功了,你想做什么。”
“起居郎。”
“为什么?”
“看你看过的书,走你走过的路,歌颂你的丰功伟绩,也记录你的起居生活,”凌珞低着头给她冲洗泡沫,烛光与她的眸色交融,描绘着她眉眼的线条,“更重要的,可以在你身边。”
不能有儿女私情。
两人相顾无言,冉璎先低下了头。恰巧此时蜡烛漉漉的眼睛更显得楚楚动人。凌珞觉得双眼发烫,“噌”地一下站起来。
“我,我去点灯。”
冉璎拉住她的手。
“哗啦。”
像在海边散步的诗人遇到了偷偷上岸的人鱼,夜色遮掩不住它曼妙的身影。出水芙蓉,大抵便是形容它吧。
水花溅到了她的脸上,双唇忽然湿润了起来,凌珞下意识地推开她。
彼此温热的呼吸落在唇间。
“冉璎。”
她叫了她的名字。
“我们明天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吗?”
冉璎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地问。那种对于自己的卑鄙行为的愧疚,突然涌上来,快要把它吞噬掉了。
“当然。”
只有她的温柔才能暂时消解她的愧疚。
“看着我,冉璎。”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这边。”
冉璎红了眼,在她说完之前封住了她的唇
凌珞一面吻着她,一面褪下衣服。她慢慢跨进浴桶里,冉璎紧张地感受着她的指尖在身上游移。
看着冉璎满面通红,凌然轻笑起来,清醇的嗓音宛如山间清泉落地的声音,冉璎对上她眼底的宠溺,反倒有想哭的冲动。
不要再对我释放魅力了。
凌珞温柔地吻她,手抚上冉璎的胸前,指尖摩挲她的蓓蕾。
“别,别吻我。”
冉璎瑟缩了一下,又推开她。凌珞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温热光滑的手掌覆盖住白嫩的浑圆,慢慢撩拨,等待她难耐的轻颤。
冉璎身子发抖,鼻尖萦绕着凌珞的体香,许久没跟她这么亲密过,现在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发出娇媚的轻哼。
偏偏凌珞还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要我怎么做?”
冉璎含糊地喘息着,“该死,你,唔,你不知道吗?”她得意地笑,手软绵绵地滑到冉璎的胸前,挑逗、抚摸。
凌珞舔吻着她的脖颈,并一点点往下,手上加重了揉捏。
“唔唔……”冉璎仰着头呻吟,那双抚慰她的手好烫,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被她熨热,发烫,涨大。
冉璎一点红润被她温柔地舔舐着,另一边却包裹在已经微凉的水里。冉璎在这种折磨人的刺激下,连连发抖,两条玉白的长腿颤啊颤地蜷起来。
凌珞向上吮吸着她的脖子,微微眯起眼睛,按在她胸前的手游移到她的腰肢。
“水凉了。”
“嗯……”冉璎眼睫半闭,尽力掩盖自己的迷离。
凌珞将她打横抱起,跨出浴桶,掀起旁边的浴巾把她包了个严实。
“冷吗?”凌珞向床榻走去,手环住她光裸的细腰。
“不。”
“是因为我所以不冷吗?”她嗓音低哑暧昧,尾音拉长,夹杂着笑意,在空气打了个转又钻进她耳朵里。
冉璎双颊都红透了,唇颤颤想开口说又被刺激地咬住。根本无法与凌珞对视。
凌珞的唇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去,咬着她发红的耳朵,她一手搂住冉璎的背,另一只手往下抚摸她两条白嫩的大腿,指尖滑到她两腿间,轻轻撩拨。
冉璎感觉小腹又热又酸,下体有泊泊的热流涌出,她咬紧下唇,脚趾弓了起来。而那恼人的手指并未作罢,故意地一点点摩挲,似乎在等她的恳求。
冉璎羞怯地夹紧双腿,凌珞纤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防线,在她的湿润的突起前来回逗留。她故意挑起水声,要加重她的羞耻。哪怕理智告诉冉璎要矜持,可身体并不希望这挑逗停止,卖力地展示自己的淫荡。
冉璎无法拒绝她的亲抚,很快放弃抵抗,手慢慢地环紧她的脖子。
凌珞太知道要怎么取悦她的公主了,她的手指在洞口描绘着奇形怪状的圈,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吸着可爱的突起,冉璎的所有感官都敏感极了,脚趾尖儿都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蜷缩在一起。
“别,别折磨我。”
冉璎几乎要哭出来,凌珞知道这是她的妥协。
她捉住她的细白的脚腕,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冉璎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头往她的两腿间去。
“哈~”
尾音无法克制的向上扬起,敏感被湿润的口腔包裹起来,冉璎无法克制的扭动腰肢,双手插进凌珞的长发里。
“呜呜呜~慢一点哈~”
舔吻得水泽声越来越大,然而冉璎无法顾及羞耻感,任由快感和情欲侵犯自己的意识。
敏感的极点被凌珞用舌尖翻来覆去的戏弄,她渐渐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千娇百媚地勾引凌珞更加卖力。
凌珞的舌头紧紧地卷在快感的翘楚,只是轻轻的摩擦就换来动听的求饶,她想,现在就是身上落下一只蝴蝶也可以勾起她铺天盖地的高潮吧。
她坏心眼的放慢了动作,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故作天真看着冉璎沉迷情欲的脸。
“你想要什么?”
凌珞故意用舌尖挑逗她的殷红的蓓蕾,勾起她的轻颤。冉璎无助地微微抬起头,欲望烧红了眼,她讨好的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呜呜呜呜,不要嘛,不要这样~”
“只是这样吗?”
“求你,求你,那里~呜呜呜。”
冉璎呜咽起来,皮肤都燥得绯红,那双漂亮的杏眸水蒙蒙的,还在无法高潮的折磨中失焦。
凌珞很难对她狠心,重新含住她的花心,快速地玩弄着脆弱的花蕊。冉璎被身体一上一下的浪潮淹没,连连颤抖娇哼。
渐渐地她找不到意识的边缘,只会随着凌珞的动作讨好地扭动腰肢,绵软的娇吟。四肢百骸像有电流通过,花心贪婪地吮吸凌珞的唇瓣。
“要到了,呜呜呜,凌珞,要到了~哈~啊~”
她猛地拱起身子不停地颤抖,在顶端时已吐不出只言片语。
凌珞几乎是在窒息中的,她的目光锁定着她沉溺的模样,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冉璎细细抽泣着等待身体地平缓,可是凌珞却把她翻过来,顺着热流的涌出贯穿了她的身体。
“凌珞,等,等下!”
“哈~”
身体在快感的低空中突然拎起,冉璎无助地哭起来。
“我,呜呜呜~好快~呜呜呜呜”
凌珞不舍得压着她,捞起她的腰,加快律动,冉璎根本无法抵御她带来的快感,香艳绵细的喘息声充盈了整个屋子。
“一整晚呢,别太快妥协。”
高潮和高潮迭加,凌珞甚至不觉得胳膊又酸又麻,直到冉璎在抽泣和颤抖中昏睡过去,她才瘫坐在一边,释放自己压抑的呼吸。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冉璎在昏睡前似乎听到她这样问,她累到不知该作何回答,梦里似乎又回到那个下午。
竹林里露水落地的声音细细密密像一场小雨,破晓的阳光钻进窗户的缝隙,凌珞拉起被子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住被子里的冉璎。
聊会儿: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现在登上popo越来越难了,微博基本登不上。今年疫情已经影响我出国的事情了,很有可能计划搁浅。其实想在晋江上发文,或者找个公众号。当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能登上就发,这篇攒很久了,本来是两章的五千字,还是一起发了吧。晚安哦大家。
鸭子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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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知深冬gl 一卷二十八章
那天是晴天,宫里对民间美食向来鄙夷,但是偶尔秋式微和薛玉会偷偷打点,所以早上御膳房呈上了她最爱的鲜虾云吞,上午的课老师夸奖她文笔越来越好,智略辐辏,有权数衡论之风。诸事可爱,那天本应像数日阴雨后的虹一样靓丽。总有一个人注定轻而易举的牵起你的所有情绪,好的坏的。
凌珞对于冉璎就是这样的人。
她穿过朝臣,大摇大摆地坐在皇帝给她安排的御座上,就在龙椅的旁边。那天对于部分朝臣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日子,冉璎还记得那细细密密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陛下,对于的你决定,他们似乎不太满意。”凌珞一脸欠揍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大臣们,冉璎惊讶于她不用敬语,而且向来虚荣又小气的皇帝竟然毫不在意。可是哪怕冉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挑衅这些矛盾的特质,她也不像是卑劣到用肉体做交易的人。
“啧”冉璎不爽地别过头去,那张脸有一种奇怪的无辜感,可是拥有她的人偏偏带着不讨人喜欢的气质,欠打又烦人。
凌珞得势的消息简直是大告天下,可她根本不害怕枪打出头鸟这种事,因为想要巴结她的人显然更多。红人的位置只有一个,给她坐了,也只能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冉璎吩咐秋式微采买了很多珍贵的笔墨砚台,她想着作为起居郎,讨皇上开心无非是靠笔墨纸研。然而她还是太无知。礼物被秋式微原封不动的拿回来的时候,她要气炸了。无法无天的畜生竟然要求她去她的府上亲自拜访,简直大逆不道。“她说您一定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您去她一定给您解答。”
秋式微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但还是把凌珞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虽然秋式微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冉璎马上就反应过来,那天的她的张扬是为了吊她的胃口,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啧哪怕极度不甘于被牵着鼻子走,但为了宏图伟业冉璎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看到了什么。
“哈~大人好厉害,啊~重一点~啊~好舒服~嗯嗯~”
凌珞和当朝皇后赤裸着纠缠在床上,她故意要让她看到那副淫荡不堪的画面,烛火通明,甚至能看到皇后一对豪乳因为腰肢的扭动甩出的乳浪,还有一起一伏的两点殷红。
“哈~啊,好多好快,大人要坏了,要坏了~啊~”
香艳娇媚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冉璎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在凌珞的身下颤抖着双腿,愉悦地沉溺在快感的样子。
平日里那些端庄大气,母仪天下的形象似乎才是虚幻而缥缈的。
去的时候,冉璎心中还存侥幸,要是知道了凌珞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地整她一番。而站在那里的时候她心里完全明了———她之所以并不畏惧别人知晓她的秘密。,是因为无论谁知道了这件事,哪怕能拉凌珞下水,自己也会难逃一死。
她甚至有点庆幸自己的母后死得早,如果在那张床上看到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完全无法想象她会多么崩溃。
“哈也是够卑劣的。”
冉璎故作镇静,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皇后不满地盯着她,蛇一般灵活地依附在凌珞身上。
“你不是说不喜欢小孩子吗?”
“嗯,”凌珞笑嘻嘻的,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又是那一副无辜又欠揍的表情,“平乐公主只是有事和我商量,我对这种扁平的小孩子可没兴趣。”
冉璎压下怒火,嘴上也是不饶人。“我也是没想到皇后是这个口味,毕竟恋母癖比较常见,喜欢女儿这种癖好罕见的紧。”
“你!”
“嘻嘻嘻。”
皇后气急,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击,反观冉璎却一点也不生气,那双桃花眼还是含着笑意。“你想要什么。”
明明是问句,可听起来像是识破一切的语气。“我要的你不一定能给呢。”
“我能,”凌珞不紧不慢的穿上外袍,饶有兴趣地看她,“但我要的你不一定能给呢。”
“请回吧,这不是求人的样子。”
凌珞下了逐客令。一个六品小官赶她?还是当着当今皇后的面。
回到公主府之后冉璎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秋式微默默跟着她看她发疯。地上,花园一片狼藉,就连御膳房的的白菜萝卜南瓜也没能幸,剁成泥儿,掰成碎儿扔在案板上也不管。
那天是冉璎第一次骂人,骂的特别难听,难听到甚至不能用恶毒形容,为此或许要在创造一个新词。
可惜宫里能被她买,又能为她做事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公主出宫可是皇家丑闻,不仅落不得好名声,还没有实质的好处。
于是就算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再又一次像对峙一样剑拔弩张的谈话后,冉璎答应了凌珞的要求。
在冉璎意识里,出卖肉体固然低贱卑劣,但她向来不是清高之人。如果肉体是驱鬼推磨的货币,那她愿意做最流通的一种。
她愿为她所想付出一切代价。
而凌珞也没有欺骗她,为她的出宫垫好了路。临走前,她去了木青川的墓地。那是一座空坟,因为她始终找不到她的尸骨,可是在冉璎心里她不仅值得一座墓碑还值得好好活着。
木青川的墓碑是她一点一点刻的,奇丑无比。当她跪在轻抚墓碑上的字时,突然天光大作,墓碑上字越来越刺眼。
她醒了。
凌珞似乎已经醒了很久,她坐在桌边,桌上的汤和面食还冒着热气。
“殿下,请更衣洗漱吧。”
像她们昨晚说好的那样,一切照旧。
“嗯,退下吧。”
凌珞恭恭敬敬地拿起外袍推门而出,外面阳光大好,似乎已是晌午。待她从腰酸背疼中慢慢恢复一些,更衣洗漱干净,凌珞才走进来,她拿起两件南蛮的衣服,神神秘秘的对她说。
“还请殿下尽快用完午膳,可不能错过好戏。”
相府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巫马冬亦面色涨红,她用力捏着额角,似乎要把头捏爆。巫马冬阳看了一眼窗外,脸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他走来走去,急冲冲得停不下兜圈的步子。
能让这兄妹俩愁苦只能互相发火的,只有当朝名相之后巫马冬原,他们的“好大哥”,大统的常威将军。
父亲去世后,是他把他们兄妹带大的。在外人眼里,他是为弟弟妹妹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哥哥,但实际上只是伪善到极点的阴谋家。凭他的才能能做上将军的位子吗?
靠的是父亲的人脉,和他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罢了。”
巫马忠死后,巫马冬原不停抚摸着父亲的官印,一遍又一遍。
父亲并不喜欢他,也不欣赏他的能力,这让他的怨气越积越多。出殡那天他对着棺材,眼睛实实在在的掉眼泪,可神色却没有一点悲痛的神情,反倒更有解脱的意味。
他要回来了,真是该死到了极点!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还看过大哥的信件,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我去!”
“啊—”巫马冬亦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看你就是和秋式微火热的过头了,成天你侬我侬的,出事了吧出事了吧!”
巫马冬亦自知理亏铁青着脸,没有吭声,她漂亮致的五官扭在一起,哪怕脸色不好看,却还是美艳的惊人。
“你真的爱她吗!”
“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有多傻?”
“你觉得我犯傻?”
巫马冬亦肺都要气炸了,她近乎癫狂的看着巫马冬阳,眼睛都红了一半。
“但凡秋式微是个男人,你都不会这样想!你还是想阻挠我是吗!?”
“小妹!”
巫马冬阳本来还想发火,却又泄了气,他走上去轻轻抱住巫马冬亦,拍拍她的背,巫马冬亦终于憋不住一肚子的委屈,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哥错了,没事嗷,不怕嗷,有你哥我呢,天塌不下来。先对对词吧,他明天才回来,不急。”
“对什么词?”
“总不能张嘴就说,哈,这是想要篡位的黄国公的女儿,现在是你的准夫人吧?”
巫马冬亦被他的阴阳怪气逗笑了,她推开巫马冬阳,擦了擦脸,扭捏着回应。
“那我去叫式微。”
“好。”
巫马冬亦快步走向门口,急吼吼地推门而出。可走了没一小会儿,巫马冬阳就看到她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你最近在练什么轻功吗?干嘛呢!”
“大哥你…”
巫马冬亦连连后退,门口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几乎隔断了门后的所有阳光,他转过脸对着巫马冬阳诡异一笑。
那双细长的眸子,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像是从森林里的跑出来怪物,拽着他们的回忆往冰窟里扔。
凉彻全身。
“好久不见啊,二弟,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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