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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知深冬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鸭子
这张脸真的不能多看,美的太过分了。
秋式微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的目光盯着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心里满满想的都是吻她。
“你觉得我美吗?”
秋式微突然问。
“嗯?”巫马冬亦眨了眨眼,勾起嘴角,唇红齿白,不似凡胎,“美这个字形容你,俗了。如果可以,我想创造一个属于你的字。”
“式微,我知道我是女子,年纪又比你小很多,但是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也可以照顾你。”
巫马冬亦紧张地吞吞口水,她看着秋式微,鼻翼上细细密密的布了一层汗:
“跟我在一起吧,好吗?”
跟我在一起吧。
秋式微怔住了,她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巫马冬亦,忘记了反应,巨大的喜悦感几乎把她淹没了。
她抱住巫马冬亦狠狠地亲了一下。
“我答应了,你可不准后悔!”
巫马冬亦开心地伸手紧紧拥抱着她。
“日月星辰为证,绝不后悔。”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巫马冬亦下意识的摸摸肚子。
“饿了?”
秋式微已经穿戴好了,坐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有点...”
“那我去给你做,嘿嘿...”
“你还会做饭?”
“哼,我什么不会~等着吧~”
秋式微一走,巫马冬亦才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她的衣服给秋式微撕开了一个口子,只好从衣柜里拿了一件。
好香
巫马冬亦抱着衣服蹭了蹭,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穿戴好了之后,她无聊地在回廊里转悠着,正巧遇上了冉璎。出于礼貌,巫马冬亦微微俯身,手臂打了一个弧,双手交迭,行了一个宫礼。
“冉姑娘。”
“叁小姐。”
冉璎看见她,也笑着回了一个宫礼。
巫马冬亦点点头,转身正要往回走,却忽的身体一僵。
“冉姑娘,可以和我聊聊式微吗?”
“叁小姐开口当然不会推脱了。”冉璎面色如常,走到她身后。
门一关,冉璎还没来得及坐下,寒冬一般的声音就刺穿了她。
“殿下。”
这是一个多年未闻的称呼。
冉璎差点没能反应过来,她惊愕地看向巫马冬亦,在看到她的目光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摇了摇头,风轻云淡地一笑
“你果然敏锐。”
“不,我还是太迟钝了,与凌珞往来如此密集,可以随便使唤六品朝廷命官,呵...”
“是什么暴露了我。”
“就在刚才,殿下行了一个宫礼让我想通了一切。联系之前的种种,可以做个排除法。”
“喔,看来我应当举荐你去大理寺,可惜那些庸才一年多连我的边角都没有发现。”
“殿下在回避我!”
“呵!”冉璎睨着俯身的巫马冬亦,皇族的威严与高傲在眉眼间凝聚,“叁小姐可真是大胆,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就算是出逃,也还是大统的公主,是王储!”
巫马冬亦不屑地一笑,她抖抖袖袍:
“殿下为了个人自由抛弃责任,已经不配做大统的公主了!还请您即刻启程,跟我回都面圣!不然...”
“不然什么?”
突然屋子里气流浮动,巫马冬亦手一翻,登时腾腾杀气在她身上散开。
“那就恕罪了!”





初秋知深冬gl 一卷第十五章(贼虐)
秋式微端着羹走出厨房,还哼着无耻的花楼小调,香味飘的悠长,勾来一群莺莺燕燕的馋猫。
“呦,式微姐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式微姐,头一次见你下厨呢~这么香,什么好东西啊~”
“式微姐还会做饭啊?”
秋式微掩不住嘴角的弧度,装着严肃呵斥
“去去去,要吃叫后厨给你们做,我这个不行。”
“哎呦,这么稀罕,是给楼上那位小娇妻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家笑了起来,秋式微嗔了她们一句,欢快地向楼上走。推开门,却看见巫马冬亦正缚住了冉璎。巫马冬亦侧头看向她,眼神灰暗又张皇失措,声线都变得迷惘,像是黄粱一梦中醒来的人,失望又绝望。
“啪”
碗摔在了地上。
秋式微快步向前,从桌下抽出一把软剑,寒光一闪,就抵在了巫马冬亦的脖子上。
“放开殿下!”
巫马冬亦不理她的剑,微微一用力,冉璎痛苦地哼了一声,那剑刃竟真的就没入叁寸。
血流下来,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心像被一片一片的切开,可她的剑却坚毅地抵在她的咽喉。
“你要杀我?”
巫马冬亦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但秋式微没有回答,她的眼神里似乎都没露出一点无奈,只是握着剑的手指,骨节分明,白得泛青。
巫马冬亦松开了冉璎。
大多数事情都发生的出其不意。
就像秋式微从来没想过,幸福来的那么突然,然后失去的那么自然。
她是水州第一名妓,名满大统不敢说,但在水州,是多少岁月正好的年轻人醒着睡着都惦记的。这一年多来要给她赎身的,向她提亲的如过江之鲤,但她都没动心。
一年前冉璎把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巫马冬亦,若能逃出这深宫,再见到她,或许就不是梦里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巫马冬亦就是她的沧海行云。
而如今沧海泛泛,行云渺渺,似乎全是空了。
“介绍一下,秋式微,这是九年前被满门抄斩的秋国公的小女儿,是我跟父皇苦苦求情,才去一死,”冉璎满意的看着巫马冬亦失落的脸,拍了拍秋式微的肩膀,“我知道你下不了手,退下吧。”
秋式微垂下手中的剑,默默退到冉璎身后。
“水州多有王侯贵族的子嗣,殿下倒是好胆量,敢在这里落脚。”巫马冬亦忍耐着脖子上的伤痛,抬手擦了擦血。
“一群懒散之人,要武功没武功,要谋略没谋略,除了会挥洒钱财还会什么?我看就是皇帝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只知道跪拜罢了!”冉璎抖了抖衣袖,她端坐着,手指慢慢敲打着细腻的紫檀上。
“我敬巫马商号家大业大,巫马思又是我叁朝元老,才愿给这分薄面,叁小姐千万不要逼我!”
“殿下您可别忘了,水州,是我的地盘,就算是皇帝来了也要给我巫马家让步!”
巫马冬亦的余光紧紧锁在秋式微身上,冉璎被她说的愤恨难忍,一把拉住秋式微,指着她说
“押我回都,我就必须嫁去南蛮!式微也不能幸!我的脚步落在哪儿,她就要在哪儿。”
巫马冬亦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第一次心里这么慌乱,没办法做出决定。
“我决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冉璎嗤笑了一声
“如果父皇真要治罪,凌珞与式微都难逃一死。就是你爹还在世,也保不住她!”
“卑鄙!你以为拿她做挡箭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巫马冬亦抬手,那一身艳丽的玫瑰红衬得她脸色苍白,微微一运功,衣诀翻飞,掌风凌厉,她的武功不说独步武林,但也难棋逢对手。
“要动手?那你只能送我的尸首面圣了!”
冉璎高傲地抬头。
哪怕是在风尘之地,她也不能失了皇家风范。
“不自由,毋宁死!”
秋式微依旧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眼泪兜兜转转,终究是没落下。
冉璎不能接受深锁宫中,没有自由的生活,她也是。可如果现在失去巫马冬亦,她要自由又有何用呢?只不过换了一个行尸走肉的地方罢了。
秋式微咬了咬唇,忍着巨大的哀痛看向面前那张绝美的脸。
巫马冬亦穿着,是初见那晚她身上的玫瑰红蹙金绡纱长袍,那是她最钟爱的衣服,那种张扬的感觉,正如她不顾一切地爱着这个女孩儿。哪怕到如今她也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也同样疯狂地爱她,但她心甘情愿。
无论数值多少,我愿意就好。
可现在她不能不顾一切了。
“殿下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巫马冬亦愣住了,这句话击溃了她仅剩的勇气。
秋式微浅色的眸子里不再是张扬与放肆,曾经那些勾人魂魄,动人心神的风情,那些妩媚与温柔像是水中月一般,散了...
如果这是你的意志,那我愿意成全。
“你们走吧……”
巫马冬亦不再看秋式微,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她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棕色。
“你放我们走?!”
“对……你们走吧,换个地方,水州你们不能呆了,”巫马冬亦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你拿着这个,如果路上有麻烦,巫马商号的人就会给你们提供帮助。”
冉璎接过玉牌,她看着眼神涣散的巫马冬亦,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并不想与你作对,可事出无奈……”
“我知道…只请你照顾好她…”
巫马冬亦站起身,淡淡扔下这句话,她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秋式微,就离开了房间。
咣当
剑掉落在地上,秋式微心里的危楼轰然尘埃,眼泪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说:
你们有没有想我呀~嘿嘿~
这一章挺虐的,我也在标题表明了,大家不喜欢的话可以略过(不要打脸ヽ(≧Д≦)ノ)
感觉popo看百合文的读者不多,所以有没有小伙伴可以给我推荐个网站可以发书的那种。不要晋江,太怂了,怕吃牢饭。
我有个新脑洞嘿嘿(膨胀了膨胀了),写的是狼兔,很少有写手写这种题材,就是写也写得清水清汤的,没点肉。没人写就要自己产!放一小段清水的。(我写的可虐,因为我比较稀罕又h又虐的)
不要。
不要跳下去。。
不要!
“涂酥!”
沐挽风睁开眼睛,冷汗淋漓。
她竟然睡着了。
周遭漆黑一片,她左右环顾,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所有的家什却又是那么清楚。
在这个家没有迎来另一个主人时,她甚至可以在晌午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涂酥喜欢置办家具,搞些奇怪的小饰品,喜欢哼着花楼小曲,喜欢搬来搬去,会用草秸编奇怪的玩意,偶尔也会安静,比如坐在草地或树下远远地望着自己。
那时,阳光都变得青翠,细细碎碎的落在她的眼眉,缓缓流动。
她像所有她见过的兔子那样蹦来蹦去,忙东忙西。可在某一瞬间又完全不同。
她教会了她生活。
她是她生活的烟火。
现在她不在了,她要如何生活呢。。。
涂酥
涂酥。。。
沐挽风失声疼哭了起来。
几更了?
今夜没有月亮。。
天一黑我就会害怕,
你不是说会陪着我吗?
涂酥
我好想你。




初秋知深冬gl 一卷第十六章
环采阁那个最风情万种的小妖消失了。
和她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小美人,据说是起居郎凌珞的心头好。
这成了水州王公贵族的谈资,那个魅惑人心的妖曾一度是他们梦中幽会的对象。
还有就是巫马商号的当家巫马冬亦和北斗镖局的袁潇成了死对头,可惜巫马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北斗镖局已经被搞得半死不活了。
大多数人唏嘘着大统商业帝国的变化,说道着巫马冬亦的消息,毕竟比起环采阁的那个小妖,相府里那个绝美的身姿更令他们魂牵梦绕。
“叁妹,你这整天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呢?商号的事先放一放吧,你看哥给你送来了啥,杏仁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巫马冬阳顶着太阳,执着地在书房外报着菜名。
虽然是秋日了,但那太阳还是有叁分毒辣。
自从几天前她突然带伤回家,就茶饭不思油盐不进,只知道不停的赶生意,这可急坏了相府上下,尤其是巫马冬阳。
“咣当!”
门开了。
巫马冬亦站在门口,她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衣服也好好地穿戴着,只是那双眼越发无神,本来单薄的肩膀也更加瘦弱,她甚至撑不起常服,连手指都带着瘦弱的苍老感。
“哥,我不饿,你走吧。”
她的声音好像是被浸在扬子河低,湿冷的可怕。
“叁妹!”巫马冬阳话还未出,就哽咽了起来,“你这样怎么行啊!哥求你了,你吃点东西吧。”
“哥,我吃不下,也算我求你,让我自己待着吧...”
巫马冬亦决绝地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巫马冬阳又生气又心疼,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行啊!你不吃,我吃,你就嘴硬吧!老子今天不走了,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明白,老子就跟你死磕到底,你倔是吧,行,看谁更倔!”
巫马冬阳的咒骂声混进了咀嚼声,巫马冬亦坐在书桌前,案面上摆着厚厚的几摞账本,她脚下是散乱的酒瓶。
秋式微已经走了七天有余,走之前,冉璎甚至来找过她,希望她可以去看她一面,哪怕是简单的告别,但是她没有去。
她要怎么面对那个向她举起剑的人呢,那个对她隐瞒身份,隐瞒了一切的人,或许连与她在一起都是设计好的,为了她的殿下。
刀刃划过皮肤的一刻,她的心好像也被划了这么一道,血都流尽了却也没有愈合。
明明前一夜已经互许终生,可是她却可以那么快就把一切抛之脑后,对她举起剑,那双眼里也分明没了她的存在。
“呵...”
巫马冬亦嗤笑一声,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的眼窝愈发深幽,眼睛里还有血丝,这都是酗酒造成的。
“嘿嘿嘿哈哈哈哈...”
想起那晚,她跪在她面前,说着可笑的情话,满心期待着风雨同舟的日子,她笑了起来,笑声像是凄凉的悲鸣。
她从前没尝过情爱的滋味,是秋式微让她朦胧之间明白,原来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是那么美好的事。她始终忘不掉那双眸子,浅淡的茶色,透彻又幽深,每次她笑起来,眼角的妩媚真能叫人融化了,痴迷了。
巫马冬亦摇了摇头,拿起一本账簿。
今天该查广阳分号的账了。
或许是她起身急了,眼前模糊了起来,脑袋晕晕涨涨的。
正在吃最后一口杏仁豆腐的巫马冬阳听到屋内一声巨响,他拍拍手站起身,敲了敲门
“叁妹,叁妹?”
迟迟没有回应。
“冬亦!”
桃衣和青鸟从昌州南风府赶回来的时候,医师刚施完针。
“唉,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是这么不吃不喝下去,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啊。”
那老医师叹了口气,递给桃衣一张方子
“这是补气血的,别一次性喝太多,一副药分五碗水煎,补的急伤肝。”
“多谢多谢,来人呐,送送老先生。”
桃衣接过药方吩咐下人去煎,青鸟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巫马冬亦。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是你放她走的,你那么痴情又有何用呢?快点好起来吧,二少爷都快急死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她是谁?”
巫马冬阳突然出现在门边。
“二,二少爷...”
一向笑面示人的巫马冬阳表情可怕得不行,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哭了许久。
“是谁!!!”
从来没见过巫马冬阳这么凶狠,青鸟脑子一懵,打了一个哆嗦,所有话脱口而出
“最近环采阁消失的秋式微,是出逃的平乐公主的贴身侍卫,前几天小姐为了保护她放走了平乐公主!”
“还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巫马冬阳咬牙切齿地说完,哗啦一声打开铁扇。
“叁妹你等着,老子这就把她们给你抓回来!”
于是,根据桃衣和青鸟的口供,凌珞的官邸又一次被砸了个稀巴烂。可这次就连凌珞都不知道冉璎在哪儿,那两个女人好像真的人间蒸发了。
巫马冬亦病倒的第叁天,水州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本来体虚的巫马冬亦就又染上了高烧。高烧不退,巫马冬亦变得的稀里糊涂的,分不清谁是谁非,硬要坐在庭院里等,巫马冬阳急坏了,可任谁劝她都不听,偏要坐在最中间等,她干裂的唇一张一合念叨着秋式微的名字,手里抱着那件玫瑰红蹙金的长袍,有时一等就是一整天。
这下水州可热闹了,都说巫马家的叁小姐做生意做得走火入魔了,疯了。
这天入了夜,桃衣和青鸟躲在院子的槐花树后,手里端着一碗药——叁小姐不让她们靠近。
“凉了一点了吗?”桃衣用手试了试碗的温度。
“端过去吗?姐姐。”青鸟小声地询问,生怕叫叁小姐听到一点。
“行,不烫了,去吧。”
青鸟得了吩咐,端着药走到巫马冬亦面前。
“小姐,喝药了。”
“我不需要喝药。”
巫马冬亦看向她,像小孩子拒绝青菜一样摇了摇头。
“这可不行啊小姐,你不喝药病怎么好呢?”
青鸟躬身举着药,巫马冬亦双眼无神,不知今夕何夕,她固执地拒绝喝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那个名字。
“小姐...”青鸟看着巫马冬亦憔悴地不成样子,眼圈都红了,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秋式微,巴不得那个害小姐的女人下地狱去反复油炸!
“小姐,您这样,秋小姐回来看见得多伤心啊。”
桃衣从树后走出来,接过那碗药,递到巫马冬亦的唇边。秋式微这叁个字就像是听话符的咒语一样,巫马冬亦双眼一亮,问
“我喝了,她会开心吗?”
“会。”
桃衣认真的点点头。
巫马冬亦果然迅速接过药喝掉了,她喝完之后,四处张望着,期待着那个妖娆的身影出现。
“小姐,夜深了,我们回房歇息好不好?”
桃衣和青鸟搀扶着巫马冬亦,一边以“秋式微”哄骗,一边扶她回房间。折腾了一小会后,终于骗她入睡了。
西厢房的烛火熄灭了,桃衣和青鸟在最近侧房休息,以便照顾巫马冬亦。云慢慢遮住月亮的时候,从那棵巨大的槐树上翻下来一个人影,轻功高深莫测,一眨眼就到了西厢房外。
门,没有锁。
夜风吹过,那人发丝飞扬,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那人凹凸有致的身形。
细细的吱的一声,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此时,云被吹散了,月光透过窗户,铺在巫马冬亦眉眼,她锁在床榻上,似乎做着一个不安的梦。
月光又被遮住时,窗户关上了。
槐花树摇了摇枝叶,一切就好像没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一样。




初秋知深冬gl 一卷第十七章
秋式微叁个字成了灵丹妙药。
巫马冬亦不想喝药又不吃饭的时候,桃衣和青鸟就会拿出来说道说道,那真是百试百灵。饭按时吃,药也兢兢业业地发挥药效,没过了几天,巫马冬亦的病情大有好转,气色虽不及以前,却也好了很多,她不再神志不清,也不再坐在院子中间,再过几天,甚至脸上也有了笑容,不再闷头苦干,也很少有酗酒了,所有的固执与不安,似乎是一个荒唐的梦。但是有的时候,到了夜里,她会到槐树下站一会儿,披着那件玫瑰红蹙金的长袍,看着月亮。
树影婆娑。
这天下过暴雨,夜里有些凉,巫马冬亦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长袍,靠在槐树旁,把玩着一支玉箫。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小姐,夜里凉。”
桃衣站在她身后。
巫马冬亦捏着披风的领子,柔柔地笑了笑。
“谢谢。”
借着月光,即使她略显憔悴,那一笑还是无比动人。
桃衣眸光闪动,面颊微红。
“桃衣,你跟着我几年了?”
“我十四岁进府,到现在九年了。”
桃衣规规矩矩地回答,可巫马冬亦似乎心神不宁,没有在听。而桃衣毕竟跟她多年,哪怕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姐在想什么人吗?”
“啊?”巫马冬亦看着微微低着头的桃衣,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否认,“看来还是你比较了解我。”
“不是您放她走的吗,为什么要想呢?”
桃衣看着她,不解地问。
“嗯...是啊,是我放她走了,可很难不想起她。那时明明心里不想放她走,可嘴巴说的,实际做的却截然相反。”
“那您没想过去找她吗?”
“找?”巫马冬亦苦笑一声,“天下之大,去哪里找呢?何况她并非真的爱我,我何必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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