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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跑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任落佳
他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比初中那时候要长好多了,也没有了土里土气的平刘海,露出一截莹白漂亮的额头,就那么看着他。
他安抚她,“没事儿,我叫了车了,马上就到了,等会你就上楼好好休息,和室友聊聊天。”
乔梓还在发愣,直到车子的鸣笛声响起,林谷上了车,冲她挥手。
后来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扬长而去,混杂在其他的同类型的出租车里,乔梓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末的阳光烤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心,凉了大半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转过身,回了宿舍。
再到林谷的微信,不是说,他到家了,而是。
——抱歉,你送我的那个打火机,被我掉在出租车上了。
那一刻,乔梓的心,被碾的粉碎。
你有小心翼翼地,爱过一个人吗?
你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存起来,给他买了一个,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昂贵的礼物。
你送给他的时候满心欢喜,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连着一周,不吃晚饭。只要他接过礼物,微微一笑,说,“我喜欢啊。”你就觉得,就算是为他摘天空的星星,都值得。
乔梓还记得那一天。
高一的暑假。
林谷的文化课成绩太差,决心去考美术,这样至少能上个本科。
杭川市的高中众多,可是学生参差不齐,林谷混在一所普通高中,整天不读书,除了喝酒翘课打牌,几乎不学无术。
乔梓那时候会鞭策他,埋怨他,可林谷像是没听到似的,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那天林谷在学校补习美术,乔梓去家附近的商场,给他买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
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修饰,乔梓觉得,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
她省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存了整整一个月,把那个打火机买了下来,给他送到了学校。
那天她转了两辆快速公交,那时候杭川的地铁还没通,她差点迷路,七拐八拐,才找到他的学校。
那么小,涂的花花绿绿,像是一个幼儿园。
她站在校门口等他,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脸上挂着笑意朝她走过来。
他问她,热吗?
还抬手帮她扇了扇风。
乔梓那时候脸被晒得通红,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仰着一颗小脑袋,把袋子递了过去,“还好啦,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隔着一扇铁门,少年抬手接过那个袋子,翻开看了看。
“喜欢啊,你送的都喜欢。”
那一刻,乔梓以为自己真的替他摘到了星星。
林谷笑的散漫,眼尾都勾了起来,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开心。
这会儿他低头的时候,乔梓才发现,他剪短了头发。
林谷一直是寸头,这会儿剃的有些短,乔梓不禁抬手摸了一把,“你剪头发啦?”
他就这么弯着腰,偏了偏头,任由她摸,“嗯,还剃了图案,好看吗?”
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流行的全是qq空间的非主流头像和签名,男生在侧边剃一个图案,仿佛也是时尚的。
乔梓抬手摸了摸,也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你好杀马特啊。”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谷一笑,胸腔都在震动,站起身垂眸看她,“嫌弃我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吊儿郎当的,像是在逗她。
乔梓被他打趣的脸都红了,看了一眼一脸烦躁的门卫,不由得后退一步,“你快回去画画吧,我走了。”
她说完,像是逃跑似的,拐出了他的视线。
而现在,再想起那一天,乔梓只觉得心口疼。
林谷,把她送他的打火机,弄丢了。
原来,他用了高中叁年,一直留到了现在。
可是,还是丢了啊。
像是,丢掉了乔梓对他的,最后一点期盼。
你暗恋一个人的时候,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乔梓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心,可她忘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
而现在,林谷,以这样一种方式,伤害了她。
那一天,乔梓颤着手,拉黑了林谷的微信,因此,也就没有看到,林谷那边,在几个小时后,发过来,带着红色感叹号的消息。
林谷,我们就到这儿吧。
从此,山高水远,不要再相逢。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写得我心脏好疼,本来不打算双更的,既然写了就更了。
天知道这个暗恋的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
文中出现的地点,现实里全都能考证。
本来不想说,但是想着写了就说出来吧。
这个故事现在已经是第二版了,第一版在公众号:落佳的故事匣子,《我和暗恋十叁年的人在一起了》这版估计字数很少,我到时候还会磨第叁版,清水版,不知道发到哪个平台上 到时候再说吧,谢谢喜欢的你们。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意义真的很不一样,希望你们会喜欢。





你别再跑了 叫一声给我听
这会儿再想到这些过往,乔梓还是觉得心口有些疼。
她垂了垂眸子,长舒一口气,这才看到林谷发过来的消息。
“周二什么时候答辩?”
乔梓抬手在桌上翻了翻毕业答辩的日程记录,随口问,“我们答辩是分上下午的吧。”
杨翠“嗯”了声,“班里就15个人,都在资料室,上午一半,下午一半就结束了。”
沪川体育学院社会学专业每年招生不太多,满打满算也就15名学生,毕业答辩按照指导教师将人打散,乔梓被安排在了下午。
约莫是中间的位置。
还算好,不前也不后,没那么紧张和尴尬。
盯着那张朋友圈的背景图,她没忍住,还是打了一行字,“朋友圈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啊?”
这会儿林谷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
乔梓抬起细白的手指,点下了播放。
“乖,叫一声给我听,我就告诉你。”
语调慵懒,还带着低低的调笑。
隔着一个听筒,乔梓都能想起那晚在床上,他是怎么逼问自己,怎么压在自己身上的。
不自觉地,耳根有些热。
………
什么叫做骚包,她理解了。
翻了个白眼,乔梓没理他,敲了两个字。
“下午。”
“大约几点?”他穷追不舍。
乔梓思考了良久,这才回过去,“1点开始,一个人30分钟,我是第叁个。”
那边没声音了,只留下了一个好字。
乔梓也不疑有他,吹干了头发,拿着那两只药膏拐进了厕所,别别扭扭的涂好药,爬回床上睡觉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自从大一的新生开学典礼,她把林谷拉黑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从14年到如今,整整七年,像是跨了一个银河一般。
乔梓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
梦里,回到了那一天。
2009年的平安夜。
那天,是乔梓转到新学校的第二周。
因为张秀锦工作调动的关系,乔梓跟着母亲,从天寒地冻的北方,搬到了四季如春的杭川。
新学校的氛围其实还算好,不用每天穿校服,头发可以不用梳起来,也可以养着奇形怪状的刘海。
可是对乔梓来说,怎样都不舒服。
因为她的成绩,真的太差了。
在老学校的时候,她是语文课代表,每次考试,作文几乎都是满分,语文老师每一次都会夸她,她的英语成绩也不算太差,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对她也算是宠爱,饶是数学成绩每次都只有十几分,可是碍于其他成绩都很好,她还兼顾着地理课代表和音乐课代表,像是一下子撑起了班里的半边天。
可是到了新学校之后,和那些同龄的同学一比较,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英语课听写的单词全是她没见过的,数学的几何题永远不会加辅助线,而语文作文,也变成了平平无奇。
她好像一下子,被人从天堂扔进了地狱里。
周围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脚下一片虚空,四周也是真空的缝隙,不上不下。
因此,没有人和她玩。
那所大学城最出名的实验中学,培养的几乎全是保送生,就算没有保送的学生,大部分也都考进了杭川的重点中学。
而乔梓在最好的一个班里。
她很压抑,去了一周之后,就体会到了这种压抑。
而在这种烦闷的,到处都是题目和成绩的校园里,她遇上了林谷。
那天下课,乔梓照例去走廊上的公共饮水机接水。
她个子要比同龄的女生高,在学校成绩不好,因此也很自卑,于是乎,她习惯了每次走路,都低着头。
乔梓自顾自的往前走,脑袋里想的全都是等会的英语听写怎么办,老师根本就没有划重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准备。
思绪乱飞的时候,肩膀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饶是冬天,穿着厚重的棉衣,可是那力道丝毫不逊色。
乔梓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生。
男孩儿剪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眉眼上挑,带着一丝冷淡慵懒。鼻梁高挺,睫毛纤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下巴缩在衣领里,垂着眸子,调笑身旁的同伴,“诶,你怎么撞了同学不道歉。”
身侧的同伴显然没想到他会恶人先告状,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明明是你撞的啊。”
乔梓当时很是烦闷,淡淡扫了他一眼,低头绕过他走了。
可他像是玩不够似的,对着她的背影又嚷嚷了一句,“同学,不好意思啊,你太矮了,没看到。”
………
这话放在谁身上都行,但是用在乔梓身上,她只觉得他有病。
她明明,就是整层楼里,个子最高的那个女生了。
她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了他一圈,去拐角打了满杯的水,又折回了教室。
刚开始还好好的,乔梓也没去想那么多,可是接下来的每一天,她仿佛都能感受到那个力道,和那句调笑。
“你太矮了。”
声音磁沉喑哑,带着特有的清冽。
乔梓在那一刻,只能想到八个字。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那个撞她的男生了。
因为他笑起来,眼睛眯起来,真的,太好看了。
少年时期的喜欢和讨厌好像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因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公交车上的惊鸿一瞥,你就能记住一张脸,好多年。
于是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乔梓低头,一边扒拉着餐盘里的饭,一边问沉婕,“你知道,我们这层,有个特别高的男生吗?”
她声音有些细,也有些轻,沉婕一开始都没有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和沉婕,关系还算好,沉婕的成绩也不好,不过不像她那么自卑,和其他班的很多人都玩得很好。
好像只有乔梓,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会儿沉婕没听清,又问了她一遍,“你说什么?”
乔梓没吭声,不打算再问了。
算了,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个学校的学生,成绩都那么好,他哪会理自己啊。
于是乔梓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是好巧不巧,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乔梓又看到他了。
他还是那副模样,懒洋洋地,对什么好像都提不起兴致。
乔梓和沉婕磨蹭着往操场走,他手里拿着牌子,晃晃悠悠地,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不斜视,走到了队列的最前方。
七年(二)班。
乔梓在叁班。
那一刻,乔梓感觉白日的烟火,在天空,炸开了。
就像是你买了很多瓶饮料,全都是谢谢惠顾,而在你要放弃的时候,老板突然塞了一瓶到你的手里,和你说,这是赠送的。
你兴致缺缺的旋开了瓶盖,却没想到,拿到的,是再来一瓶。
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言述的幸福感,溢满了心房。
再来一瓶。
你,还有机会。
原来他就在她的隔壁,离他那么近。
她弯了弯唇角,跟着队列,默不作声地站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然后,将目光,紧锁在了二班的队伍最前方。
那是,他站的地方。
那场升旗仪式结束之后,他擦过她的肩,不小心地,又碰了她一下。
你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幻觉吗?
乔梓会。
这两个细小的时刻,组合在一起,让乔梓误以为,他是不是,也记住自己了?
或者,他真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不敢保证,也不敢确认,怕自己的幻想,是一场空。
又犹豫了好些天,她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这才在下课把沉婕拉到一旁,问她,“你知道,二班那个,升旗仪式打头的个子很高的男生,叫什么吗?”
沉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毫不避讳,这会儿抬头,刚巧看到人走过来,直接对着男生招了招手,“哦,你说二班班长林谷啊,就是他。”
她说的时候就指着林谷,男生闻言,把目光放了过来。
那一刻,乔梓的脸红成了一个苹果,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可以,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她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认识他啊。
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吧。
于是乔梓把头重重地低下来,像是个小鹌鹑似的,“我,我回去做试卷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教室。
她那时候注意力全在那个尴尬上,自然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低低的笑声,像是大提琴,婉转又悠扬。
后来沉婕回来的时候,直接拍了一张纸到她的桌上。
乔梓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盯着纸上一连串的数字,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什么啊。”
沉婕嘿嘿一笑,抬手敲了敲那一行字,“呐,林谷qq号,给你要到了。”
那一刻,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结了。
年少时候的爱意表达的很是纯白露骨,在那个年纪,打探一个人,就意味着,想要他的联系方式,想和他聊天,想追他,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乔梓,单纯的,只想知道他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他是班长,笑起来那么好看,身边的朋友们那么多,她怎么会有资格,站在他的身侧啊。
可是,无论你站的有多远,你都想,能更进一步的接近月亮。
就算是不能成为星星环绕在他的身边,你也想,承载他的光辉,让他稍微,照亮你一下。
你想,让他,悄无声息地,普渡自己。
她,好想靠近啊。
这会儿沉婕看她不接,有些兴致缺缺地,“我就是提了一嘴,他自己给的,要不要随你吧。”
她说完窝回了位子上,和其他同学去聊天了。
这会儿乔梓盯着那张纸,颤巍巍地抬起手,拿了过来。
啊,我的月亮,请你,普渡我,照亮我吧。
只要,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施舍给我,就好了。
————————
内个啥,我的重逢时间设定放在了2021年4月哈。
未来重逢。
因为今年这个疫情,不太适合,但是又想写的真实点,而且疫情期间乔梓家里也发生了好多事,这才能接上,大家看的时候随便看看就好。
顺便保佑,疫情快快过去,大家都能过上正常的不戴口罩的生活。
大概,下一章,会有肉了。




你别再跑了 傻的
第二天一早,宿舍的人全都爬起来,准备毕业答辩。
硕士毕业答辩要比本科正式严肃的多,准毕业生们全都换上了清一色的西装皮鞋,女生们头发梳得干净整洁,妆容得体。
乔梓画了一个清淡的妆,唇釉没有涂太重,挑了一个乖巧的橘色,在脑后梳了一个低马尾,耳朵上挂了两个小巧的珍珠耳饰,以示庄重。
化好妆,弯腰在柜子里翻西装的时候,江丽走到窗边,把衣服晒了出去。
乔梓的床正好在窗前,江丽走过去,定会路过她。
“你今天穿裤子还是裙子啊?”江丽问她。
乔梓拿过白衬衫,毫不遮掩地脱掉了睡衣,想了想,还是拿了件略微有些裹胸的内衣套了上去,“穿裙子啊,这天气这么热,资料室的空调那么旧,穿裤子要热死了。”
其实毕业答辩,很少有女学生穿裙子。
但是乔梓体质有些虚,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一到了初夏,学校里,第一个露胳膊露腿的,肯定有她一个。
而且答辩的时候,有讲台挡着,其实只能看到上半身。
导师只会看她穿的得不得体,裙子和裤子,倒是无所谓。
江丽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像你身材这么好,腿这么长,腰这么细,我也穿裙子了。”
乔梓穿好内衣和衬衫,一边系着纽扣,一边调笑她,“可是你屁股翘,我没有屁股。”
江丽顺势打量了她一眼,“也还好吧,腰那么细,屁股那么翘才奇怪呢。”她说完还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打的乔梓一个激灵,不由得想到那晚林谷挥手,打她的模样。
好像,还挺舒服的……
虽然,疼了点。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套好套裙,从鞋柜里拿过一双漆光的皮鞋,翻出一双长至脚踝的长袜,套了进去。
江丽和杨翠是上午答辩,她和孟婷,被分在了下午。
这会儿拾好,四个人一起过去了资料室。
读了硕士以后,每次这种答辩,就算当期没有自己,也要在一旁旁听,听听导师们提的问题,以及给出的置疑,这样真到了自己答辩的时候,也就能略微有些准备。
不过和这些老师相处了叁年,学生们多多少少也能摸透各个老师的性子了。
这会儿寝室四个人吃好早饭,慢悠悠地往教学楼那边挪动着。
过了一个红绿灯,便看到班里的男生,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电脑,另一只手,基本都夹着烟。
体育学院的学生,校风校纪和其他学校相比,自然是比不过。
不过胜在学生身体好,心理素质也高,新冠肺炎那段时间,隔壁的复旦和同济偶尔会有学生情绪波动大,抑郁的比例直线上升,只有体院,昂首挺胸,各个在家快乐躺尸。
四个女人走上前,依次打了声招呼。
这会儿班长看到只有乔梓一个人穿了裙子,不由得打趣她,“小乔,你怎么回事啊,就你一个穿裙子,你这两条腿,是真怕别人看不见啊。”
乔梓猛地翻了个白眼,开始挑衅他,“可不是吗,哪像你,想露都没有。”
班长被她一噎,不说话了。
乔梓跨专业考进来的,班里大部分本科都是学体育的,她刚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有个性,说话做事毫不遮掩,什么玩笑都开得起,就连是黄腔都能接得住,后来了解到她,追星,写小说,什么不正经干什么,就是不好好写论文之后,大家和她聊天就更加没顾忌了。
平日里她和男生说话也很能顶嘴,大家听着就图一个乐。
这会儿许朝暮走上前,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下午答辩,扛得住吗?”
乔梓悻悻然翻了个白眼,打掉他的手,“放心,姑奶奶强着呢。”
这会儿班里的人也不闹了,一股脑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毕业答辩之后,就只剩下毕业照,谢师宴,散伙饭了。
这硕士叁年,也就真的,这样结束了。
大家,各奔东西,留下的,只有朋友圈里寥寥无几的点赞。
这么想着,不由得都有些姗姗然。
一行人拐进了资料室,安安静静地坐好,等着教务处的老师和导师们过来。
乔梓坐在椅子上,侧头,望了一眼体院狭小的校园。
绿瓦大楼,在低矮的教学楼里,披着军阀时期的外形,格外的,独特,与突兀。
毕业季一过,她就要回杭川了。
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沪川对于乔梓,感情总是很复杂。
“咳。”
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乔梓回过神,看向大屏幕,毕业答辩,正式开始。
一天下来,班里15个人,答辩基本上顺利通过了。
这会儿一群人拿着电脑和西装外套,一脸疲惫的往外走。
“班里的散伙饭放到拍毕业照那天了啊,今天该谢师的就去谢师,把毕业照那天腾出来。”班长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在门口嚷嚷,一群人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乔梓晚上也有谢师宴,这段时间要毕业,这种额外的小聚会特别多,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会儿刚走出教学楼,盛洋洋突然抱着一把百合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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