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蜘蛛
长发画家说:小女生都喜欢我,崇拜我,不过,没有发生过师生恋关系。
包斩问道:你的学生赵纤纤住在哪里
长发画家:楼下是学生宿舍,赵纤纤住在楼下。
包斩问道:我是说,三年前的赵纤纤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长发画家: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难道有两个赵纤纤,我是去年才来到这个镇上。
包斩说:你撒谎
长发画家:好吧,三年前我也在,不过,那时我不住在这里,我在和人同居。
包斩说道:谁
长发画家:一个戏子。
长发画家对三年前的赵纤纤没有什么印象,他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交待了一件隐私的事情,三年前他和别人同居,那人正是茶馆里唱戏的女子,也就是中年猥琐大叔在街上跟踪的那个女人。人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戏子是一个男人,他一直伪装成女人,在这个小镇上生活。戏子和画家一直同居了三年,画家想结束这段不伦之恋,所以两个人分开了。
包斩对着板壁上的那句话陷入了思考,后来经过笔迹鉴定,这句话正是赵纤纤前些天写上去的。赵纤纤的画作也引起了特案组的注意,在那些画作中,除了风景和静物,她只画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她抱着坛子,站在河边;另一个是长发画家抽烟的样子,还有低头沉思的素描。
赵纤纤的风景和静物画作中还有一些写生作品,一些小镇建筑的速写,其中有盲人老头的家,还有兽医家的院子。
特案组传唤了戏子,由梁教授和苏眉进行讯问。
戏子穿着女人衣服,秀发披肩,身上有着淡淡地香水味,还涂着胭脂,唇红齿白,无论是外表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和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苏眉:冒昧的问一下,我们应该把你当成男人还是女人
戏子:女人。
梁教授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现在使用的身份证是假的,我们了解你过去的身份。
戏子:哦,这是我的个人自由。
苏眉:你喜欢做女人吗,我注意到你有喉结。
戏子:我就是女人,心理上一直都是。
梁教授:你平时上男厕还是女厕
戏子:女厕。
梁教授:这么做不道德,虽然你看上去像女人,并且很漂亮,但是你的生理特征是男人。
戏子:我没有伤害任何人,除了自己。
梁教授:你很爱那个画家吗
戏子:嗯,我愿意为他杀人。
苏眉说:7月1日晚上八点,还有7月15日晚八点,你在哪里
戏子:我在茶楼唱戏。
梁教授:你认识赵纤纤吗三年前失踪的赵纤纤,还有前几天失踪的赵纤纤。
戏子:认识,三年前,她跟我学过戏,我喜欢唱戏,要不要我给你们唱一段
梁教授说:好啊。
戏子看着审讯室的窗外痴痴地唱了起来,语调优美,缠绵婉转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审讯结束之后,梁教授召集特案组成员,他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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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1 第八卷|39.铁皮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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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大家都等着梁教授揭晓谜底。
梁教授却故弄玄虚,反问大家:有些案件,不仅要推理谁最有可能是凶手,还要反其道行之,谁的杀人嫌疑最小
包斩点点头说道:嫌疑最小的就是那三名失踪女孩。
镇长说:三名女孩已经死了啊,河里打捞出的三条红裙子上都有血。
梁教授说:目前只能确定浣玉遇害死亡,另外两名女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裙子上有血不一定就代表着死亡。
画龙说:难道莫菲和赵纤纤还活着,俩人是凶手,或者其中一人是凶手
镇长说:这怎么可能,她们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梁教授说:这个案子里,其实有四个赵纤纤
梁教授语出惊人,他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推理和分析。赵纤纤在三年前失踪,下落不明,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已经死亡或者还活着。如果死亡,三年后出现在乌塘镇的赵纤纤肯定不是她,是别人冒充的,冒充赵纤纤的人也有两种可能:男人或女人。
男扮女装的戏子使人相信,一个男人扮成女人,可以骗过大家的眼睛。
四个赵纤纤就是:三年前失踪的赵纤纤、三年后在乌塘镇学画再次失踪的赵纤纤、假扮赵纤纤的女人、假扮赵纤纤的男人。
梁教授重新制定了侦破方向,画龙和镇长继续在镇上搜寻凶杀现场,特案组其他成员将破解赵纤纤的身份列为侦破重点。
苏眉联系上了赵纤纤户籍所在地的公安局,民法通则规定,一个人失踪两年以上,亲属可以申请宣告失踪或死亡,然而,苏眉发现,赵纤纤的户籍并没有注销。种种迹象表明,赵纤纤还活着。苏眉远程查看了赵纤纤的学籍资料,据校方说,在一年以前,赵纤纤甚至还在高中的学校出现过,有个认识她的老师看到她回到母校,一个人在学校操场的秋千上坐了很长时间。
这个老师是赵纤纤高中的班主任,他在电话里对特案组介绍说,赵纤纤高中时品学兼优,多才多艺,高考分数名列前茅,考上大学前的假期里,她去乌塘镇学画,竟然失踪了,父母悲痛欲绝,警方和家人多次寻找未果,后来,父母远渡重洋,不再报以希望。奇怪的是,失踪两年后,班主任竟然在学校操场上再次见到了赵纤纤,班主任上前和她说话,但是赵纤纤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痴呆呆地保持沉默,根本不理会班主任,后来离开了。
梁教授在电话中问道:这个赵纤纤穿的是什么衣服
班主任回答:那天穿的是红裙子,我记得很清楚,赵纤纤同学喜欢穿红裙子。
梁教授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穿红裙子的就是赵纤纤,确定吗,也许是两个人,长的像
班主任说:衣服一样,发型一样,就连眼角的滴泪痣都一样,尽管两年没见,肯定是她。
梁教授回头对包斩说道:这个神秘的人,很可能从一年前就开始假扮赵纤纤了,真可怕。
包斩问道:赵纤纤在学校里有没有谈过恋爱,喜欢她的男生多吗
班主任回答:多,她收到的情书和贺卡是最多的,记得有一年圣诞节,她课桌上的情书和贺卡堆积如山,但是高中面临着高考,赵纤纤以学业为重,没有听说和谁谈过恋爱。
包斩问道:喜欢赵纤纤的男生里,有没有特别变态的人
班主任经过回忆,想起一个人,此人名叫马骝,是赵纤纤的同桌,全校师生都知道马骝一直暗恋赵纤纤。有一年,圣诞节的时候,其他男生送贺卡,但是马骝送给赵纤纤的礼物是一个纸盒子,打开后,盒子里竟然放着十几只老鼠,赵纤纤吓得尖叫起来,她平时最害怕老鼠。还有一次,马骝送给赵纤纤一个瓶子,马骝说,瓶子里装的是他的眼泪。赵纤纤觉得恶心,失手将瓶子打碎,愤怒的马骝用瓶子碎片划破了赵纤纤的手掌,然后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他强行将赵纤纤的手掌和自己的手心贴在一起,两个人的血液也流到了一起。后来,因为此事,学校将马骝开除。班主任是高三时才来到赵纤纤所在的班级教课,所以班主任并没有见过马骝,这些事都是他听到的传闻。
变态男孩马骝浮出水面,他的一些怪异行为和此案有着相似之处。特案组决定兵分两路,包斩和苏眉前往赵纤纤的户籍所在地调查马骝,梁教授和画龙依旧留在乌塘镇寻找凶杀现场。
镇上警力有限,画龙和联防队员分片包干,每人划定一块区域,挨家挨户的进行排查。
画龙负责的那片范围正好包括兽医家和盲人老头家,警方对这两户人家的院子进行过多次搜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画龙不死心,决定再去查看一次,盲人老头依旧坐在院子里,猫依旧在荒草中嬉戏,月亮依旧挂在天空。
盲人老头见到画龙,突然哭了,干涩的眼窝流出泪水。
画龙感到很诧异,盲人老头对画龙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我眼瞎了,心里亮堂着呢,我看不见,可能听得见,听的清清楚楚。
画龙疑惑的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盲人老头说:我孙子被人杀死了,我知道。
画龙说:啊,被谁杀的,在哪里
盲人老头说:我听到他在喊爷爷
画龙再三询问,盲人老头只是说他听到了孙子临死前的呼救声,但是他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的孙子,也不知道在哪里。画龙觉得老人有点犯糊涂,老人拿不出任何证据,他说昨晚上二胡的弦断了一根,他意识到,孙子被人杀害了。
这些话虽然不能让画龙信服,但是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画龙开始重新思考整个案子,他的脑海中像电影一样闪过很多画面,其中有两点很可疑,他想到赵纤纤曾经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这个女孩很可能被强xx过。他想起赵纤纤的画作,那些画作中有一些小镇建筑的写生,其中就有盲人老头的家,还有兽医家的院子。
画龙思索了一会,突然想到赵纤纤画这些画的时候,她应该在什么位置
写生素描如同摄影拍照,一个人如果能拍到建筑大门的照片,那人肯定面对着大门。
赵纤纤的画作呈俯瞰的视角,她画画的位置应该是在盲人老头和兽医家对面的一个很高的地方。画龙看到斜对面有座阁楼,一个破败的木质建筑,阁楼的木窗紧闭着,楼下台阶处停泊着一条乌篷船。
画龙走过石桥,敲了敲门,有个20多岁的青年人把门打开,画龙表明警察身份,说要检查一下消防设施,青年人很热情,把他邀请进来。庭院深深,穿过两道门,楼梯上放着一些渔网,看来这是一户打渔人家。阁楼上没有灯,青年人说去拿个手电筒。画龙走进阁楼,黑暗之中,隐约看到阁楼里放着几个铁皮柜子,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阁楼里还弥漫着醋味。
画龙虽然不及包斩的鼻子灵敏,但他的嗅觉渐渐从臭味中分离出另一种臭味,时隐时现,一阵一阵的。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味道:死尸的腐味。
这个阁楼里死过人,腐尸的臭味经久不散。
画龙想要掏枪,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枪,他一回头,那个青年人脸色苍白正站在门前,他没有拿手电筒,而是将手中的一张渔网向画龙抛了过去,渔网张开,罩住了画龙。
那个青年人先是用竹篙打了画龙几下,没有将画龙打晕。画龙剧烈挣扎,但一时半会无法挣脱渔网,那个青年人有些慌乱,将一大瓶液体倒在画龙身上,迅速离开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这种液体是乙醚,极易挥发,在封闭狭小的环境里,一分钟内就可以让人昏迷不醒。画龙破口大骂,继续挣扎想摆脱渔网,一会儿,他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画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铁皮柜子里,双手被铁丝反绑,双脚也被铁丝捆扎上了,嘴巴里塞着一团毛巾,还缠绕了几圈胶带,这是防止他吐出嘴巴里的毛巾大声呼救。画龙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铁丝捆的非常牢固,陷进皮肉,铁丝拧成了麻花状,不可能挣开。
画龙的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老鼠,当一个人被老鼠包围的时候,心里该是多么的恐惧
画龙意识到,自己的下场即将和浣玉一样被老鼠吃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这是一个长方形铁皮柜子,横躺在阁楼的窗下。这种铁柜子是用来养鱼苗的,长两米,高和宽一米多点,坚固密封,盖板上只有几个硬币大小的通气孔,还上了一把铜锁。
这个铁皮柜子就像是一口棺材,这里很可能就是画龙的坟墓
画龙坐了起来,身边的老鼠上下翻滚,柜子里空间狭小,他的头顶着柜子的盖板,从通气孔中可以看到阁楼的窗户。
画龙有两种选择:
一、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来救,但别人找到他的时候,下场很可能是只找到了他的骨头。
二、自救,在老鼠吃掉他之前,从这铁皮柜子里逃出去,但是应该怎样做才能逃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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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1 第八卷|40.深渊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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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一生中历经无数凶险,他知道自己必须临危不乱才能化险为夷。
画龙仔细审视了自己的处境,已经有老鼠开始噬咬他了,他一动不动,从通气孔中看着阁楼的窗口。越来越多的老鼠开始噬咬他,画龙翻了个身,用身体压死几只老鼠,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脚腕上的铁丝。
画龙灵机一动,他已经想到了逃生的办法。
一个人手腕被反绑,脚腕被捆绑。呈跪姿或者蜷缩的姿势,手就可以解开脚腕上的束缚。画龙忍受着老鼠啃噬时的剧痛,将脚腕上的铁丝松开解除,这铁丝使他看到了希望,也成了他逃生的唯一工具。
如果手是自由的,可以将铁丝从通气口穿过去勾住窗口的挂钩,将铁皮柜子立起来,然后晃荡几下,从窗口掉进外面的水中,就会得救。
然而画龙的双手被反绑,手上的铁丝不可能解开。
按照惯性思维,手是最灵活的。然而特种兵以及武警都接受过用脚开枪的训练,画龙身为武警教官,他的脚也非常灵活。画龙先踢死一些老鼠,为自己赢得更多的逃生时间,铁皮柜子里空间狭小,画龙身上沾满了老鼠的肚肠,令人作呕。
画龙用脚趾将铁丝的一端拗成一个小圈,从通气孔中伸出去,小心翼翼勾住窗口的挂钩,然后经过几次调整,画龙寻找到最合适的姿势,两只脚互相交替,拽紧铁丝,画龙力大无穷,最终将整个铁柜子立了起来。
画龙的脚踩住柜子的内侧两边,以身体晃动柜子,抓住时机,铁皮柜子晃荡了几下,撞开虚掩的木窗,从窗口跌进外面的水中。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
盲人老头正在院中枯坐,他看不见,但是听觉很灵敏,对面阁楼上掉下一个铁柜子,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兽医也听到了,最后,盲人老头和兽医将画龙从铁皮柜子里救出。
画龙和联防队员再次进入阁楼,那个青年人已经不见了。
阁楼的另外两个铁皮柜子里,各用醋泡着一具人体骨骼。后来经过鉴定,这两具人体骨骼分别为莫菲和盲人老头的孙子。
苏眉发来了马骝的照片,画龙一眼就认出,那个青年人尽管做过整容,但他就是马骝。
据房东介绍,马骝前不久租了这座阁楼,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
梁教授说:他只是用这阁楼作凶杀现场,平时,都是化妆成赵纤纤的样子,或者说,他已经变成了赵纤纤,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变回自己。
梁教授推理分析认为,赵纤纤已经遇害死亡。三年前,马骝杀害了赵纤纤,马骝可能无意中得知赵纤纤曾经在乌塘镇被强xx过,三年后,马骝假扮成赵纤纤来到镇上寻找那个强xx犯。因为仇恨别人穿红裙子,所以这个变态的年轻人杀死了浣玉和莫菲,后来调查得知盲人老头的孙子强xx了赵纤纤,于是,马骝又将孙子杀害。
镇长说:那孩子看上去很老实,怎么会干出强xx的事呢
梁教授说: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推理和分析,只有抓获了马骝,此案真相才会水落石出。
警方发布了通缉令,然而始终没有抓获马骝。这个青年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人再看见过他。正如通缉令上描述的那样,此人伪装成女人,别人很难分辨身份。
我们生活的城市里,任何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都有可能是他
几天后,画家和戏子也从镇上消失了,有人在茶楼的换衣间里发现了一首诗:
沅玉幽骸已尘埃,
乌塘遗梦旧情怀。
芊芊江风香飘去,
菲菲暮雨绵归来。
画阁春肠强行墨,
梨园怨歌难剪裁。
旧事已为铁棺锁,
不知谁人得揭开。
这首诗写在一张纸上,字迹娟秀,纸上面还放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苏眉和包斩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马骝的家。马骝父母双亡,单独住在一个破旧居民楼的最顶层,苏眉和包斩与当地警方一起破门而入。马骝的卧室落满尘埃,看上去像一个女孩的闺房。包斩从一张照片上判断,马骝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赵纤纤的房间模样,有时,不得不佩服一个人的能力,那个房间几乎和赵纤纤的房间一模一样。床,枕头,书桌,小台灯,这些都费尽了心思才弄齐的。马骝的信件中写道,他曾经躲在赵纤纤卧室的床下,他借过她的指甲刀,私下里偷配了钥匙。
房间的抽屉里堆满了没有寄出的信,从笔迹颜色上可以判断这些信写于不同的时间,那些被水浸湿的字体也能看出写信人曾经哭过。
这些信都是马骝写给赵纤纤的,摘录如下:
纤纤,我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一直都是,并且将永远是。我为你保持着很多习惯,以前我从来都不吃话梅,第一次吃,是你给我的,后来就养成了习惯,有时,半夜里我也要去买话梅,想你的时候,我就要吃话梅。
你的头发总是很香,为了找到你使用的洗发水,我买遍所有的牌子,挨个的试,终于找到了你的香味。因为这种香味可以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我模仿你写的字,我们的笔迹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你已经渗入到我的生命之中,到处都有你的影子,你隐藏在我生活的细节里面。我平日最自然的动作,我的一举一动,我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看着雨水打湿窗外的树叶,我能感觉到我们在一起。
纤纤,你知道吗,每次走楼梯的时候,我会靠扶手那一边走,因为我最后一次和你并肩走下楼梯时,我就是靠着扶手走的,而你就走在我的身边。
纤纤,我知道你有叠被子的习惯,所以,我每天也会叠被子,我现在可以将被子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就像是军人的被子,只有一次,我想放弃,我扑到被子上大声痛哭,你从小到大坚持叠被子,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坚持爱我呢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种
我用很多种方式来想你,来和你说话,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可曾知道,我总是在下雨时分,宁静与忧伤之间,最想念你。
你可曾知道,我总是在落雪时节,沉默与孤独之间,最想念你。
你可曾知道,我用钥匙在你家楼下的墙上刻了很多字,等一整夜,只是为了看一眼你早晨上学时的身影,你带着围巾,你穿红色的夹克,我悄悄地跟在你的后面,只是为了看着你。
曾经,我是那么真诚的地站在你的背后,望着你美丽的背影,你在夏天穿红裙子,下雪的天气,你穿红色的羽绒服,你裹紧衣服,一直往前走,你只要一回头就会看到我,但是你没有。我多么想追上你,把你冰冷的手踹在怀里。我很喜欢站在四楼教室的窗前,你在注视风景,我在注视你。你走后,我会站在你站过的那个地方,望着你望过的方向,把手掌贴在你贴过的那个位置,我一直在你身后,可是你从来都不曾回头。
时光宛若流水,玫瑰的颜色并不消褪。
这些年来下过的暴雨,就像是很多游泳池摔碎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如同我为你流过的泪。纤纤,你不知道,我为你流过多少泪。
我用瓶子储存泪水,用胸腔储存叹息。
我的爱比最深的海水还要深,你要是肯看着我的眼睛,就会看到深渊,看到我眼睛里的鱼游来游去。你的外壳就躺在我的身边,日日夜夜,你的墓地和你的葬礼都在我的怀抱之中。
我追赶你追赶过的蝴蝶,低头去闻你闻过的花。
我走过你走过的街头,徘徊在你徘徊过的路口。
我爱你爱到穿上了你的内裤
我爱你爱到穿上了你的裙子
我爱你爱到变成了你的样子
你的内裤上有血,我没有洗过。这是我从你房间偷来的,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在你的床下睡觉。我穿上你的内裤,很害羞。第一次穿着连裤丝袜上街的时候是冬天,我很紧张,丝袜里面穿的就是你带血的内裤,丝袜外面穿着秋裤和毛裤,人们根本看不出来,我喜欢丝袜带来的那种滑腻的感觉。后来,我终于敢在夏天穿上裙子出门了,我变成了你,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每天早晨洗脸的时候,我会疯狂的陶醉的痴情的亲吻镜中的自己。
我不是在亲吻镜子,我在亲吻你。
我吻你的肠子,我把你的脑浆涂满我的全身。
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吗
这些泛黄的旧信件,每一封都饱含深情,每一封都是那么的变态。
房间里落满尘埃,书桌旁边的床上,苏眉和包斩发现了床上的一具骷髅,骷髅呈现侧卧的姿势,躺在枕头上,旁边还放着个枕头,由此可见,有个人曾经搂着一具尸体睡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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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1 第九卷 碎尸惨案 序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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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一无所知苏格拉底
蓝京大学两个学生在午夜玩笔仙,笔仙是中国最古老的巫术之一扶乩的变种占卜游戏。他们的手握住一支笔,笔垂直于纸面,闭上眼睛,驱除杂念,一个学生念道:笔仙笔仙请出来,来了画个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他们的手,也许是灵魂的意念力,也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笔尖缓缓地在纸上画了一个圆。
一个接近完美的圆人不可能画出这样的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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